岸浸礁风,长鳍推开一界窒息,你眼中有层林尽染的秋意。
他是你迅疾而过的细小痛楚,你是他不情愿的南柯一梦。
你一步步试探,美化了可笑低迷的心绪。
本来就是棱角冷硬的冰,何曾变成白雪融化扑进眼睛。
待这所谓常有的羞悔躁动于立在空无一物的原野好久好久之后,你便不得不承认。
对于他的爱慕、耐心细致和温柔,透支到现在,大概只剩季节风离去时最后一批落地的、那么少量又轻卑的、莫名又想必廉价无用的酸楚。
不知幸或不幸,你发觉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把它们卷走,于是等待也变得可有可无。
想起某些片段。
每一滴透明的液体被皮肤吸收潮气,又泛起熟悉的白;
每一次伸出手,掌心相贴,掌纹相熨… …
那些轻轻浅浅留下痕迹的往事还余留着他的体温。
你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死死抓住另一个人不放。
那些蠢得要命的恋人们,说着老掉牙的承诺,期待着不会到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