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写这个是因为不满第二季的结局写的，现在第三季都过了〒_〒能不能啊，之前在吧里发过一次，要是不行记得告诉我我自行删帖。 @cinnilla

这是，最后的命令，塞巴斯蒂安，命令你……
——题记
序·乱象
“少爷，该起床了。”漆黑燕尾服的执事推门进来，动作轻缓。窗帘被拉开了，阳光透过窗子，透过额发的缝隙，落到了少年紧闭的眼睑上。许是有点刺目，少年揉了揉眼，坐了起来。
“唔，塞巴斯蒂安……”明显的睡意朦胧。
“少爷，今天的早餐是樱桃蛋奶酥和苏格兰风味的提拉米苏，饮料为您配了女王陛下御赐的爱尔兰皇家十字咖啡。据说味道十分独特，值得一品，应该很符合少爷的口味。早餐还有什么要求吗？”执事微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少年的瞳孔突然变得腥红，腥红的目光落在执事身上。而执事没有一点畏惧，迎向少年的眼神，冷漠，厌弃。过了好久，少年眼中的红色才消退，面色恢复平静，好像刚才的血色只是别人的错觉。
“这样就可以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情绪。
执事拿起一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却是清一色的墨，与执事身上所穿几乎融为一体，那么契合的深夜的漆黑。
一边给少年系衬衫的扣子，执事开始说话:“今天的预定是，早餐后女王的执事约翰先生会来家里做客，代表女王感谢少爷在上次事件中的帮助，并致上谢礼，然后少爷少爷您亲自去米多福特侯爵府，与侯爵商议您和伊丽莎白小姐的订婚仪式及相关事宜，并和侯爵共进午餐，之后……”
“够了，塞巴斯蒂安，这些事过会儿说，你先出去”
执事听话地闭嘴，将靴子上的带子系住，欠身，“失礼了。”转身走向门外，少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嘴角浮出一丝冷嘲，果然又是空的呢。眸子里突然闪过冷光，将茶杯摔向刚走到门边的执事。执事好像感觉到了，他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往旁边躲，杯子直直砸在身上，又弹回地面。
“碎了呢，呐，少爷原来还有玩耍的心情吗？”语气带着嘲讽，没有回头看一眼，径直走出去，让少年觉得很可笑的是，“没忘记关门吗，真有当执事的自觉啊，哼！”
少年的眼中又泛起血色，他紧盯着房门，狠狠吐出两个字，“恶魔！”眼中的红色更盛。
门外，执事并没有走远，而是转身看着这扇门，像要把它看穿，两人视线在看不见的地方交汇于一点。他的眼中闪着同样的光芒，用同样的语气，说出同一句话——
“恶魔……”
—第一章完—

寻·执惘
用完早餐后不久，女王的执事果然来了。无非是那些夏尔已经听过无数遍的场面话，心生厌烦，碍于礼节，又不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对于约翰的长篇大论，只是随便应和几句，终于——
“陛下要我转告伯爵，‘有你这样的臣子是我的幸运，为了我们共同的大英，还请你多加费心’就是这些，那么，我告辞了。”
塞巴斯蒂安送走约翰返回时，看到夏尔已经穿好外套，略微惊讶，但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立在一旁，等待主人的命令。
“走吧，塞巴斯蒂安，去伊丽莎白家。”说完没等执事有所反应，率先踏出房门。到了马车边，夏尔没有理会身边塞巴斯蒂安伸来的手，而是自己用力爬了上去。执事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注视着主人难看的姿势。要是以前，他肯定会好好嘲笑一番，而现在……只不过，还是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马车上，夏尔看着手上被划破的的伤口，露出一个不带一点笑意的笑容，“原来，恶魔也会疼呢……”刚刚不小心沾到衬衫上的血已经完全消失于黑色，看不出任何它曾存在过的痕迹。“可是，连血都无法给予恶魔以颜色吗？伊丽莎白看见，恐怕又要闹了……”
路修的足够平坦宽敞，很快就到了侯爵府。
果然，执事的手又一次落空了，夏尔先一步进入府门，甚至没有要执事跟进去。
塞巴斯蒂安叹了一口气，“真是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没有得到命令的执事静静地等在马车边，出乎意料的是，夏尔进去后一会儿，又从里面出来了。
“塞巴斯蒂安，回家。”
坐在车上，夏尔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的情景。
“米多福特叔叔，对不起，我今天来，是为了取消婚约。”
“我已经没有未来了，更给不了莉西未来。”
“保护莉西的笑是我最大的愿望，可是……”
“莉西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那里，不应该有我的存在。”
“莉西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我想让她幸福，可是我给不了。”
“谢谢，米多福特叔叔，这次我的决定导致的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莉西她，我不想让她再受伤了。”
其实莉西在门外的吧，自己分明看到了一片衣角闪过。
此时的伯爵府门口，站着两位客人，由于没人开门，他们只好慢慢等。
“喂，阿格尼，你说夏尔他到底去哪儿了啊，怎么还不回来……”
“王子殿下，我也不知道。哎，王子殿下，你看，他们回来了。”
“咦？在哪儿？夏尔！！！”
—第二章完—

破·深渊
夏尔是被人勒住脖子从马车上拽下来的，他差点以为又有人来劫走他，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
“喂！索玛，放开我！”
索玛却像没听到一样，依然紧紧抱着他“夏尔！夏尔！”
“索玛，我要喘不上气了，喂！”
好不容易挣脱了索玛的怀抱，夏尔已经气喘吁吁。
“索玛，你就不能不要每次都叫我都这个样子？！”
“因为我很喜欢夏尔嘛……所以当然要紧紧抱你啦……”
“算了，不过，你怎么来了？”
“因为想夏尔了嘛，塞巴斯蒂安先生说你死了，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死？这不是又回来了吗？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
“回来吗？大。概回不来了呢……”
“什么？”
“不，没什么……”这时候，塞巴斯蒂安已经打开了房门。“先进去再说吧。”说完也不看其他，自顾自进了门。
索玛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在追上去。而是问身边的阿格尼，“你说。夏尔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阿格尼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身边正在关门的塞巴斯蒂安，若有所思。
终于忙完了一整天的工作，因为有索玛在旁边捣乱，速度被拖慢了不少。还真是有点累呢，好多事本来不用自己亲自做，但确实不想让那个站在身边对自己唯命是从的人做。“塞巴斯蒂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杀了我？”那种眼神，分明是当初克劳德看阿洛伊斯的眼神啊……可惜，你还是没办法杀了我，也没办法逃离我，执事额美学呢，呵。
好像有点明白阿洛伊斯的心情了。唯一的依靠，哈哈。好累啊……
夏尔从抽屉里取出了刘给他的东西。
“伯爵，这可是能让你忘掉烦恼的好东西呢，以后一定能用到……”
“不妨，尝尝看吧……”夏尔剥开了锡纸。
“你在干什么！夏尔，你手里的什么？不会是……”索玛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是呢，是鸦片，索玛，见过吗？”夏尔的脸上绽放着笑容，如同黑暗中的蔷薇一般，纯真，绝望。
“夏尔……”索玛看着缩在椅子里的夏尔，只觉得心疼。“夏尔，你为什么……你这是放弃了吗？你不是说过即便身处绝望的深渊，哪怕只垂下一根蜘蛛丝，也要毫不犹豫的将它紧紧攥住，你现在这样，要我怎么相信那些话？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是怎么了，也不能放弃啊，夏尔！”

夏尔闭上眼，表情是一片茫然和痛苦，“索玛，我是说过这些，可是你知道吗，我的目的不是自己爬上去，而是将那头的人拉下来，拉到我所在的地狱里”夏尔再次睁开眼时，眼睛已经完全变红了，脸上的表情让索玛不寒而栗。“夏尔，你怎么了？眼睛怎么回事？夏尔？”
夏尔没有看他，他收回了之前错乱的表情，轻声说:“可是，我是将那个人拉下来了，可是，我自己却到了一个更深的深渊，比绝处更绝望，这里。连一根蛛丝都没有垂下。”他的声音轻轻细细，纤细的骨架看起来那么脆弱，一碰就碎。索玛看着他，忍不住抱住他，开始哽咽，“夏尔，夏尔，你不要这样……”
“知道吗？这个深渊里，我越挣扎，陷得越深，我已经，没有出路了。虽然我不甘心，但一些东西，失去后，无论怎么呐喊哭泣都不能回来了……”
“但夏尔。你说过我们人类拥有这种绝处逢生的力量，夏尔，你一定可以找到出口的！”
“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索玛看夏尔将头靠在椅背上不想说话的样子，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说什么了，便走出了房间。
“咦，阿格尼呢？不是让他在外面等吗？算了，不管他了，只是夏尔……”他担心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门关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唉，夏尔……”
深夜，有人敲响了执事间的门。
“塞巴斯蒂安先生，打扰一下。”
—第三章完—

迷·生死
夏尔醒来时，天才蒙蒙亮。记得自己昨晚是在椅子上睡着的，是他吧，不愧是恶魔执事，明明那么恨，工作依然一丝不苟。
“现在，还没到起床时间吧……”又突然想起昨晚，“真是混蛋呢，竟然会跟索玛说那样的话，真不像自己啊”
“算了，今天还有其它事要做呢……”他开始笨手笨脚地给自己穿衣服。也许是心态变了吧，鞋带竟然很容易就系上了，草草一洗漱后离开了宅子，没有惊动一个人。
太阳渐渐升起，塞巴斯蒂安推门进来时，房间里没有一个人。
“少爷啊，袜子不穿，领结不戴，这样真的好吗？”
此刻的夏尔正站在一头白发的笑得死去活来的死神面前，满头黑线。
“Under Taker，你还没笑够吗？”隐隐看到夏尔的额角在跳动（只是系错扣子，穿反鞋子而已，有这么好笑吗→_→少爷内心吐槽）。
“小生本来想让伯爵讲个笑话再拿走这个东西，不过看到伯爵这个装扮，小生我呀，就改变主意了。所以，东西小生给你，欢迎下次光临哦伯爵，嘻嘻嘻……也许没有下次了呢……”
夏尔没有理会笑得东倒西歪的Under Taker，直接走出了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一出去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黑衣执事，他的头发在晨风的吹拂中微微晃动着，流海飘下来遮住眼睛，眼中的内容模糊不清，一如初见般，神秘，诱惑的，恶魔的气息。执事身边，是打着呵欠的刘。
“塞巴斯蒂安，你怎么在这里？”没有被眼罩蒙住的一只湛蓝眼眸里装着些许惊讶。
“一大早就离家出走，少爷您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夏尔看着执事，只是觉得很反感他脸上挂着的笑，那笑，又有几分是真心？怕是半分都没有吧。他转向刘。
“刘，是你带他来的吗？”
“伯爵这次不怎么聪明呢，你家执事这么厉害，用不着我带他来，告诉他就好了呀”刘漫不经心，手还不忘摸一下身边蓝猫的脸

“你……”夏尔强压住发火的冲动
刘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伯爵来这里，也就是说，要开始那个了吗？”
“嗯”
“那么，伯爵你要做什么呢？”
（众：囧！还以为你知道）
“既然执事找到小伯爵了，也就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我们走吧，蓝猫。”他轻飘飘的转身，登上马车。
夏尔却楞在原地，刚刚刘转身时悄悄说了一句话，“我全都知道呦！”
他知道什么？夏尔想起他那天去见under taker的情景。
“伯爵一个人来找小生，是要预定您特制的棺材吗？”
“under taker，我要你帮我找个东西。”
“魔王之剑，leavatian”
“魔王之剑吗？这个，小生恐怕做不到呦，不过你家执事君可能知道，那把剑最后可是在他手里”
“你这家伙！”
“别急嘛，伯爵，leavatian小生虽然找不到，但还有另外一个东西，说不定伯爵会满意呢，只是伯爵可是要付给小生足够的酬劳”
“笑话吗？可以”
“不对呦，这次要的可是很珍贵的东西呢。”
“哼，随你”
“那么，伯爵，一个月后小生恭候大驾，嘻嘻嘻嘻……”
他说的是他知道这件事吗？哼！无所谓，反正本来就没准备瞒着谁。
夏尔回过神，对身边的执事下令，“走吧，塞巴斯蒂安”
回到宅邸，发现阿格尼和索玛不在里面，“塞巴斯蒂安，他们走了吗？”
“是呢，索玛殿下和阿格尼先生走了，他们让我转告少爷，王室出了些事，索玛殿下作为王储得亲自处理，所以他们早上就离开了。”
“是吗？”夏尔自言自语，而后自顾自地上了楼。执事没有跟过去，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夏尔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关上门，拿出了刚刚放在抽屉里的匣子，里面是一把银白色的匕首，柄上刻着繁杂的花纹，还嵌了几颗水晶，看起来和贵族子弟们随身佩戴的装饰匕首无二，夏尔却知道它的与众不同。将匕首从鞘子里取出，寒芒乍现。
“死神之终极，Death Mask吗？”
—第四章完—

臆·前奏
“知道吗？夏尔，我的幸福，就是看着你微笑”
“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你的笑，尽管你笑起来那么明亮，那么灿烂”
“我没有守住你的笑容，对不起，夏尔……”
夏尔说的那些话，伊丽莎白在门外，都听到了，她忍着没有冲进来，而现在的她，坐在床边，湛绿的眼眸里盛满了忧伤。
“不过，既然是夏尔你的决定，我又怎么会反对？”
“可是，没有夏尔的未来，我不要啊！”
“夏尔……”
法多姆海恩伯爵家中，一片寂静，没有仆人的宅邸，死气沉沉，好像里面完全没有住着人。没有人在活动，如果不算那个隐在黑暗中，眸子里泛着血色的男子——他也算不上人类吧……
“death mask，可以斩断一切的，神之器吗？少爷你，终于下定决心要，杀死我了吗？”恶魔的嘴角弯起一个狰狞的弧度，“那么……”
早晨，夏尔依然起得很早，塞巴斯蒂安托着托盘进屋时，夏尔已经穿戴好了，他正站在窗边。
“哎呀哎呀，少爷已经起床了吗？比起昨天，今天进步多了呢，只有裤子穿反了，真是好现象呢……”
夏尔收回看窗外的目光，视线投向这个满脸笑容的执事，他眼睛低垂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鲜明的对比。
“塞巴斯蒂安，别动”
“不动？如果我拒绝呢？”执事身边的温度骤降。
“这是命令！”
“站着不动知道少爷手里的匕首刺穿我，这是想说的吗？真是抱歉啊，契约可没有规定我得把自己的姓名交给少爷。”
“怎么会？”夏尔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少爷的秘密可不是什么秘密呢”执事的脸上染上一层戾色，他掀开托盘上的绢布，露出了下面的东西。
“Leavatain？果然在你这里”
“少爷可以找到death mask，作为法多姆海恩家的执事，要是连Leavatain都找不到又怎么行呢？您说对吧？”
“塞巴斯蒂安，原来你……”话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凉意，魔王之剑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夏尔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是要杀我吗？”
“呵呵，这种事真像少爷会做的呢，对我的恨已经多到要杀我的程度了吗？真是坚韧的灵魂啊，这么美味，可是我却得不到，真是可惜啊……”
恶魔舔舔唇，双目已是通红。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它吧……”他沉声道，一边将剑举起来，“真是有点舍不得呢……”
“住手！”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第五章—

魇·祭奠
“你，杀了夏尔，你这个恶魔…，恶魔……我要杀了你！”
呆滞了许久的伊丽莎白收回了神智，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一下子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仇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执事，拿起跌落一旁的匕首，施展开她精湛的剑技，刺向执事。
执事抬头时，匕首已经到了他面前，但他没有躲，或者说不想躲，因为以他的能力，要避开匕首的锋芒是很简单的。
“这样也好。”他闭上眼，静静等待匕首刺穿心口，但那一刻久久没有来临。
“执事君，这里可不是你该结束的地方哦……”under taker悠悠从门口进来，收回架在伊丽莎白手中匕首上的死神镰刀，“不过，你想死怕也不是美学的缘故吧……”
“伊丽莎白小姐，小生会这世界上最好的催眠术，您要不要试一试呢？”他一说完，伊丽莎白就倒在了地上。
“你……”执事显得一点也不意外，“果然是你们吗？死神什么时候也开始插手恶魔的事情了？真是恶趣味。”
“伯爵的灵魂，恶魔想要，我们死神也很感兴趣呢，嘻嘻嘻嘻……”
“难道说？”执事的眼睛突然睁大。
“是呢是呢，像小伯爵这样的人，即使变成了恶魔，灵魂又怎么会完全被魔性吞噬呢？你说呢，执事君？”
“你们……”执事身上涌出黑雾，危险的讯号。

“这样就忍不住了吗？真是不够冷静啊，执事君。小生话还没说完呢。无论是人类还是恶魔，都只是个称号而已。伯爵就是伯爵，可惜，恶魔太过执着于灵魂，而忽视了更为本质的存在，嘻嘻嘻嘻……”
执事想起了那天阿格尼说的话，“塞巴斯蒂安先生，钻石即使破碎，它依旧是钻石。”
“执事君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嘻嘻嘻……执事君很后悔吧……”
“怎么会？”
“执事君不用勉强，其实刚刚伯爵用death mask斩断你们的契约时，你就后悔了吧……哦？伯爵的走马灯？出现了呢……”
“我是不是来晚了？塞巴斯酱～～”一身红衣的格雷尔从窗口扑进来，“有没有想人家啊～death～”
塞巴斯蒂安不动声色地避开格雷尔的熊抱，冷着脸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一幕幕走马灯不说话。
“法多姆海恩家的主人，是我！”
“待在我身边……”
“只有你，永远不能背叛我”
“这是，命令！”
“我不会在这里结束……”
“你永远是我的执事……”
……
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心中，“悲伤吗？恶魔也可以有悲伤这种感情吗？”执事低语，“用一死换得我的痛苦，少爷你，真的很狡猾呢……”
“执事君，终于明白了吗？就像你想到的，伯爵的匕首是可以杀死恶魔，不过，它同样可以斩断契约呢……小伯爵多善良，准备放你自由……不过执事君，你亲手杀了他呢，嘻嘻嘻嘻……杀了他……”
—第七章完—

终·不留
“死神，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吗？”塞巴斯蒂安的瞳孔又开始变得血红，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动荡，此刻他心中有无数声音在狂呼，“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少爷……他跪倒在地上，不得不面对这个他从刚才就极力逃避的事实，那个躺在床上，如枯萎的花瓣一般了无生气的少年，是他让他成了这样，违背契约的，是自己，背叛了的，是自己……”
“少爷……一如那个丢失少年灵魂的夜晚，痛苦，失望，愤怒，但这次，怒的是自己的自私贪婪，失望变成了绝望。那一次，丢失了的灵魂还可以找回来，而现在，这个还残留一丝体温但必然冰冷的躯体，他又该怎样赋予它活力？”
“那么，执事君，伯爵的身体，小生就拿走了哦”under taker颠着走到床边，抱起夏尔，“执事君很难过吧，因为你的背叛，你已经无法守护伯爵了……当然，你也可以和小生抢，但这样，你的美学就会又一次被打破了哦……”
“已经违背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何妨？谁也不能把少爷从我身边抢走！”塞巴斯蒂安站起来，大量黑雾笼罩着他。无数黑色的羽毛凭空出现，越来越快地飘落，一层层堆叠，终于，整个房间都充斥了这样的黑色，仿若巨大的黑色羽翼覆盖了这里，一片无尽的虚罔。在这浓雾般的漆黑尽头，一对血红的瞳孔闪烁着，像要将整个空间染成红色。
“把少爷，还给我……”低沉的声音里潜伏着警告。
“塞巴斯酱，你在搞什么啊……啊……看不见了……”格雷尔试图用他的镰刀劈开这幽深的黑暗，却是徒劳。而under taker只是平静地站着，仿佛置身在这一片充满危险的黑暗中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塞巴斯蒂安在黑暗中渐渐逼近under taker,不，现在不应该叫他塞巴斯蒂安了，塞巴斯蒂安是一个执事的名字，而现在，他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终于到了白发死神身边，他伸出手，“把少爷，还给我！”浓浓的威胁。
“没用的哦，执事君，你是不可能带走伯爵的……”under taker的语气中带着充满嘲讽的笑意。
“什么？”恶魔伸出的手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弹回。

“喏，惩罚开始了呢，执事君，这个契约，可不是说说而已，别忘了伯爵也是恶魔呢，你们的契约，一旦背叛，不是违背美学这么简单，更会受到契约的惩罚。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执事君你已经无法靠近小伯爵了呢……即便是他的尸体，也不可以哦！”
黑雾散开了，只见恶魔颓废地坐在地上，看似完全失去的支撑他的力量。
“塞巴斯酱，你这么在乎这个小家伙，我可是会吃醋的呦”
塞巴斯蒂安抬起头，他已经没有力气对这席话作出反应了。
“执事君，看你这幅样子，我真是不忍心呢……不过执事君还是别忘了伯爵的命令，那可是最后的命令呢……”under taker向格雷尔示意，两人离开了房间。“告辞了，执事君，下次再回呦……”
塞巴斯蒂安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阻拦也是无用的。
“少爷，这就是你的惩罚吗？”
—第八章完—

尾声
“呐，小姐，家里新来的执事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诶？你说的是那个总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人？嗯，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虽然只有一只胳膊，但他看起来很能干的样子。”
“对啊，好像天大的事情他都可以处理呢……好厉害啊！”
“宝拉，真是的，咱们不是要出去给哥哥挑礼物吗？说这些干什么……不要浪费时间了，咱们走吧。”
“是，小姐！”
……
“我是威廉·T·斯皮尔斯，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导师。”威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真是的，工作都这么忙了，还要带这些小鬼，真得多拿点加班费……”
“作为死神，镰刀是必备的，但还有另外一样东西，也是必不可少，那就是眼镜。没有眼镜的死神不能算是合格的死神，它与你们的生命同等重要。现在，我把眼镜给你们发下来。”他停止说话，扫视下面的人。
“为什么我们要把这么愚蠢的东西往自己脸上戴啊……”湛蓝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耐。
“先别说话了，威廉先生在看呢，他看起来那么凶，要小心点。”
“哼，管他呢。”
“对了，跟你站一起半天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克鲁斯，你呢？”
“C.”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