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懋哥,话不能这样说诶!”夏添抗议,“头发肤色先撇开不说,光是‘身披黑暗’
这么模糊的叙述,安宁塔的死神家族铁定躺着也中枪。再说,你们谁见过寒歌小时候的样子?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衰老?所以啊,这都是些根本没法证明的事嘛。”
“哦,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寒歌不承认,委员会就拿她没办法?”段小懋得出结论。
“你们不知道吧?”夏添的脑袋又凑了上来,神经兮兮地四下张望了一番,说,“这个地方,我说的不是埃及,是非洲。上下埃及还没有统一之前,尼罗河还在泛滥,撒哈拉还没有成为沙漠时,贱民就生活在这里。”
“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老爸亲口告诉我的。当年贱民跟随‘黑暗之子’,在非洲和神族打了很多年的仗,杀得那叫个惨烈,神族一茬一茬地死,好多远古异族就是在那时候被干掉的。后来,他们追随‘黑暗之子’去了北方,再后来,‘黑暗之子’也被干掉,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是一个很牛叉的存在。”夏添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文献里找不到关于他的记录,因为异族很忌讳他。我上大学的时候读到过一首长诗,说是贱民到北方后的歌谣:‘我聆听冬日的歌声,追寻您轻盈的脚步;您孑然立于风中,黑暗向您臣服。我聆听寒冷的歌声,追随黑暗而来……’”
徐徐的朗诵声沉浸在AllanTaylor低沉醇厚的吟唱中,荒原贱民顶着风雪而行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寒歌的名字,”沉默片刻后,何川说,“是从这首诗来的。”
这是属于死人的世界,旅游手册上如是写道。
“川哥,小懋哥,你们说……这,这地方是不是经常闹鬼?”夏添战战兢兢问道。
“必须的。”前排两人异口同声。
一分钟后,何川和段小懋不得不拼命拉住想要逃窜到方哲车上的小战神,并且严正警告他,当电灯泡会遭雷劈。
“这不科学啊!”夏添困惑。
“科学,科学。”段小懋赶紧说,“都是人民群众的生活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