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少爷去韩国点了鼻子戳破了屏幕的喜大普奔的日子里,我来最后一更了。
终于也算是赶在妹子来年生日之前赶完了这篇文XD
你一口喝完了?Bert看到他支着额头微闭着眼,双颊泛起浅淡的红色,仿佛一点殷红氤氲在两颊,能用手抹开一样的轻浅。
我……只是有点激动。白马探睁开双眼坐起身来。
这杯是烈了点,既然一饮而尽,不如趁着这点热气出去看极光吧。
Bert催着白马探穿好大衣戴好帽子系上围巾,方才穿上衣服跟他一同走出店门。
出门也是看得到极光的,幽绿色的光影横跨过漆黑夜空,而Bert执意开车跨越风雪,白马探此身为客,并无打算亦无立场阻止。
车轮轧过蓬松新雪卷起点点白尘,广阔夜空夹在越野车车顶和车门之间的狭小玻璃之间,耳畔极地大风卷起霜雪。车行十五分钟,来到一片广阔空地,零星有几棵松树大雪覆盖。
Bert打开车门示意他下车。
白马探下车只见广阔一片大地尽被白雪覆盖,茫茫白色向天蔓延,渐渐转淡,与光混在一起,绵延上漆黑夜空。入目的便是那极光,宛如图腾纹路伸展在无尽天空。那极光呈现出幽暗绿色,莹莹地泛着幽光,便如神话之中神物眸光,幽暗深邃,饱含神秘沧桑,在天上兀自伸展,盖过群星,遮过雪光,映得天地间一片幽绿。细看那光影尽头却也不尽是绿色,缓缓过度向宝蓝色,逐渐消散减淡,最终同漆黑天空融作一体。
一阵风裹挟雪花向他袭来,冷气从他围巾与帽子间露出的面部皮肤涌向全身,无孔不入。他不禁瑟缩了一下,微微退后半步。靴子踩在厚厚积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Bert回头看着他,看见他冻得泛红的脸颊隐在凝成白雾的气息里。
冷么?
……有点。
肯承认就是很冷了。
然后白马探感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人体自动散发出的热量让他冰冷的双手忘记如何推拒。
抱着,能暖和一点。Bert解释一般地说着,在调笑过白马探的死傲娇之后。
很久以后白马探还想得起Bert怀里那种令人感到舒适到安静的温度,不甚灼热,亦不冷冽,恰巧是最令人身心宁静的热度。俄罗斯人身形高大,肩膀宽厚,仿佛最坚实的壁垒。
其实也没有那么冷。
还说啊,半夜睡觉都向人怀里靠。Bert低沉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口中温暖的气流擦过他冰凉的耳廓,带来轻微的刺痛。
白马探想这下真的不觉得冷了,他明显感到冻僵的面部发烫了起来。
真的冷,就该去寻找温暖。Bert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流,拂过他冰凉到近乎没有知觉的耳畔。你虽然是第一次到这等极北之地来,但你事实上已呆了很久。
白马探凝望着远方幽绿色延伸的方向,那道极光倒映在眼底仿佛伤口,横穿瞳孔。
冷,就该离开,就该取暖,而不该放逐,走到更冷的地方去。世界上任何一处,于你都并无分别。
Bert松开拥住白马探的怀,绕开他向前行走,皮靴踏在雪地上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之中穿透着寂静的沉默。寒风呼啸而过,裹挟地上雪粒打在Bert的长靴上,他高大的身影在暗夜里,在极光下,顺着极光延伸的方向行走,便仿佛要走进这沉寂的黑暗中。
他走的极缓极慢,将蓬松的白雪踏得结实光滑。
良久他转过身子,对着白马探,又像是对着这寂静旷野,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说,如果你不走,你永远也走不出去。
也许未来某天你便遇到一段爱情,宛如久别重逢,你能找到归属。知根知底或是萍水相逢,温暖身心且具有意义。
彼时你才真正走出这极北之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