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尝尝这个吧。”林彦夹了块烧得卖相相当不错的排骨放入田中山崎碗里，然后放下筷子，撑着腮只是看着他，“花了很大功夫才做出来的啊。”
“哦，”几乎是毫无犹豫，田中山崎吃了下去，“不错啊，咸淡也适宜的很。”
“是么？那再多吃点吧。”林彦笑得眉眼弯弯，像有星光在眸子里浮沉，一个劲地给他夹，自己却只是不吃。
然他夹过来多少，田中山崎便如数吃下多少。
好比一个宠溺着新婚妻子的丈夫，言听计从。
大概是一柱香，又大概是两柱香，田中山崎扶住了额，摇摇欲坠。
“哈，”他轻笑，“最近忙，有些累了啊，阿彦能否扶我去休息一会。”
“好。”林彦架起田中山崎的臂膀，一手挟着他的肩窝，“最近都忙些什么？”
“很多啊。很多……”他靠在林彦的肩头，声音闷闷的，又沙哑，好比在喉咙放了成堆的碎石。
忙什么呢？你的生辰，你的礼物，你的惊喜。
“所以啊，如果我太累了，睡过去了，阿彦，你别见怪啊。”
“怎么会。”
林彦似乎听见一声极轻的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他，却到底散在了虚无里。
田中山崎的头越滑越下，最终变得沉甸甸的，鬓角的发挡住了眉目也挡住了微微翘起的嘴角，安详得像丹麦童话里在美梦中看见心心念念却从来无缘的美好的女孩，可女孩连最后一根火柴都用完了。
屋舍里只听得到一个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