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时候我们的确太年少轻狂,用尽力量的前进用尽力量去爱,然后再用尽力量受伤,如此周而复始的重覆著,这是我们的青春。
「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的人」,这是当年分离时,朴灿烈和边伯贤给彼此下的注语。可他们可能谁也没想到吧,越是不愿意见到的人,反而更是会纠缠一生,一直到死可能都无法分离吧。
真的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再见到,真的想也没想过,伯贤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属於自己了,不听使唤的乱了节拍,让他不知所措,该继续走还是该马上往回走。像是用了多大决心一般的,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往回跑。
「伯贤,是你吗伯贤?」听见身后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突然的双脚越来越沉重而无法继续奔跑了,伯贤停了下来摸著胸口喘著气,任凭自己的手臂被使力的捉住。
「为什麼要跑」俊勉也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紧抓著伯贤的手臂深怕再让他逃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没有一次好好说到话,该说的总没有说到,就让伯贤给跑了。
伯贤还没来的及回话,一下子的刚刚还没反应过来的大家也都跑了过来。「是伯贤哥,是我的伯贤哥啊」「边伯贤你这臭小子」「终於把他给捉住了」边伯贤无法去辨识到底谁说了些什麼,他看著站在最后面一句话都没说,低著头让人瞧不见他表情的,朴灿烈。
个子似乎又高了些呢………………
身子也好似更单薄了些……………
为什麼你不看我呢,灿烈啊………我知道的,你是多麼不情愿再见到我的,我都知道的。
「呀!边伯贤你倒是说句话阿你没好好交代我们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吴亦凡依旧是那样唯我独尊的臭脾气,伯贤突然想笑了,原来,原来变的事情可以有很多,但相对的,没有变的事情也有这麼多。
大家坐在对排,有点像是要审问那般,但有异常的宁静的谁也没有说,灿烈说是要去隔壁的商店买瓶可乐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其实伯贤就是有那麼一些感到困窘以及坐立难安,不知道的一句话开头要说些什麼,与大家分别数年,很多感觉已经不如从前般熟稔了,原本低著头有些躁动的玩著指甲的他,一抬头便看到桌上摆了热腾腾还有些在冒烟的牛奶。
「明明是肠胃不适的人,别老爱像个孩子一样爱喝气泡类的饮料了,都几岁人了还搞得自己像个孩子惹人为你担心闹腾不可?」灿烈是什麼表情伯贤没看到,只是有些傻愣愣的盯著自己桌上的牛奶,有些不知该怎麼回话好。
「哥这些年过的可还好,一定是过的好的是吧。」世勋淡淡的开了口,让人给常不出那话里的冷暖,但伯贤一抬头见世勋的脸,他就知道,此番话不是出於冷讽而是真心真意的在关心他,不禁有些心暖了起来。「也没干什麼去了,就是在家里公司给帮忙了,但倒也没帮上什麼忙呢」
「过的平淡也算是幸福了」俊勉柔柔的笑著看了边伯贤一眼,眼神又给飘到了灿烈那里,这些年来,也许其他弟弟不懂,但伯贤和灿烈这两人的爱恨情仇,金俊勉可说是相当了解的,当初两个人都没有替自己和替对方留后路,所以能够像现在这麼平静的坐著,实在让他也感欣慰了。
如果说当初灿烈对伯贤的爱,就如夜晚盛开的昙花那般繁盛,那麼灿烈后来对伯贤的恨,也就有如昙花凋谢一般的毫不留情。也许那是不管经过多少时间,都无法轻而易举冲刷的浓烈爱恨,说简单点,灿烈就是那般敢爱赶恨的人,要爱就使劲爱,要恨也是使劲的恨,尽管自己也遍体鳞伤,也不会停止。但相对的,伯贤的爱就像是桂花,轻轻淡淡的,不管爱有多少总是给窝在心底,不敢让谁给瞧见,他害怕受伤,也抗拒受伤,他无法像灿烈一般如此敢爱敢恨,哪怕是一点伤,他也没有勇气伤的起,但这样的爱才是最具杀伤力了,一旦爆发了,就无法收拾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