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卢大嫂还在认真地思考着诊断方法,这‘断魂草’乃是安南国特产一种毒草药,性喜湿热,在其他地方皆不现其踪迹。当年卢大嫂和师父千辛万苦才在安南偷偷移了几株,模仿安南国的气候,精心培植了几个月,最后仍然枯死,可见这种草离了故土是无法存活的。
‘断魂草’,顾名思义,是一种剧毒之物,若身体沾其新鲜汁液,可麻痹人的神经,卢大嫂的师父当年就想试试,能否以其取代麻沸散,可惜没有成功。
这种毒草的汁液若经过提炼取其精华,用在人身上可使身体机能渐渐缓慢循环,呼吸几乎停止,使人身体僵冷尤如死去一样,但不会真的使人断气,只等人再醒来时,就破坏掉全身的肌肉神经,让人慢慢地在痛苦挣扎中而死,着实歹毒异常。
看来,展昭正是中了安南这一秘毒。
大嫂暗自忖思着,若真是‘断魂草’之毒,解起来倒是有一些麻烦,展昭已中毒数天不可再耽误,现在看来,身体仍然僵硬,说明毒液还未浸入心脉还可救回,若再晚两天,毒液侵蚀全身,即使他还能醒来,自己再如何救治,也难保他不会变成废人!
给展昭重新披好衣衫让他躺下,大嫂从他身上采下一盅血,让韩彰去把其他人都叫了进来,白玉堂正等在门外,也一起走了进去。
大嫂对众人说了展昭的情况,他所中之毒,确定应是安南国的‘断魂草’,要解此毒,必须换血。
众人一听,有些面面相觑,换血?怎么个换法?
大嫂很明确地告诉了他们,此草药性歹毒,虽不会直接取人性命,却会破坏人体神经,让人受尽痛苦而死。幸好展昭此时身体还未遭到完全破坏,还可救回。哪位可以奉献一下,给展大人换换血?
赵虎一听,上前便自告奋勇:“我来。”
卢大嫂说道:“这血不是人人都能换的,须得两人血能融合在一块方可换的。”
蒋平不解:“不是只有亲人之间才会鲜血融合吗?”
大嫂白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只有亲人的血才能融合?告诉你记住了,只要性质相同的血液都可以融合在一起,孤陋寡闻。”
蒋平又想起一事:“把展昭的血换到我们身上,那我们不是也会中毒吗?”
“不用担心,这草虽然歹毒,其实只需运功便可逼出,展昭应该只是一时大意,才让毒性浸入肺腑,换入新鲜血液,毒性减弱,他的血脉不那么僵硬,自然可以帮他行功逼出。老五,这里用不着你了,你先出去吧!”
白玉堂听大嫂说的轻描淡写,看来猫儿性命无碍了,心情变得很是振奋,闻言有些不满道:“我不能跟他换吗?为什么不用我?”
“你这阵子闯了祸,喝药太多,不合适。”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急忙退了出去。不料才刚过了一会儿时间,三人就陆续走了出来,一个个脸上阴云密布。白玉堂连忙迎上前去,还未开口,卢大嫂已经叫道:“老五,你可以进来了!”
白玉堂走了进去,这就换完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卢大嫂拉着长脸,把一个药杯往桌上一顿,气道:“放血。”
白玉堂不明所以,大嫂拉过他的手在他臂上的大血管上扎了一针,接了一点鲜血。白玉堂疑惑地叫了一声大嫂,卢大嫂也不理他,把他的血和展昭的血倒在一起,渗了点药汁,眼看着两团鲜血就融在了一起。
大嫂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只好由你来换了!”原来韩彰三人的血液皆不能与展昭相融,没办法,只好让白玉堂前来一试,没想到,偏偏就他的成功了!
看看白玉堂尽显憔悴的面孔,大嫂有些担心地问道:“五弟,你还能支撑的住吗?要不,你再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再换吧?”
白玉堂强打精神笑道:“我没事,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快点救他吧!你说应该怎么做?”
开玩笑,猫儿还躺在那里生死不知,自己还要休息一晚?这不是要自己命吗!
展昭的情况不宜再拖,可是看五弟情况也不是太妙,大嫂权衡再三,终是人命关天最重要,五弟的情况只需好好调养就行,不致大损元气,可是展昭就不同了,随时都有可能剧毒侵入心脉,时间对他太宝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