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酒醉落水,被淹了个半死,又着了凉,竟然破天茺地发起了高烧,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变成了一只病歪鼠,
事后他闲的无聊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来事情经过,只是印象中还记得自己好像又再次被一种无影无形的东西包裹住了全身,口鼻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封住,窒息的肺部快要爆炸的感觉还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门被推开,白福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让他再次感叹,自己是怎么无缘无故落到如今这么悲惨得下场的?
练武之人身体强健,轻易生不了病,怎么这次这么没用?只是被水泡了一下就变成这副德行?丢人不说,最重要是搅了干娘的寿辰,还让她老人家担心,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真是不孝。自己已经再三的向大家保证,绝不是闲的没事要自杀玩,要是真这样窝襄地死了,他都不好意思去见阎王爷。自己又不疯又不傻?为什么大家会以为他自杀呢?也太小看人了吧?
解释了老半天,哥哥和干娘才勉强相信了他的话,虽然已被猫儿伤透了心,但他白玉堂不会这么没用,会脆弱到无法接受到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若果真这么没志气?他还怎配爱上那只猫?
展昭,你是对五爷够狠,断绝了我们之间所有的退路,但五爷也不是小肚鸡肠,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你等着,我离了你,照样还是以前那个风流天下的锦毛鼠。
白玉堂闷的无聊,躺在床上在心里对展昭发狠,转眼看到那碗黑漆漆地药,端过来一口气喝干,把碗扔了回去。
白福不知道自家爷这又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只好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任是白玉堂武功高强,这病也需得一日一日的养。好容易捱了几天,彼软的身体才总算有了几分力气,呼吸间也不再有灼热的胀痛感。酒是暂时不能再喝了,大嫂已明文规定,现在若是管不住酒瘾,就让他去干娘那里养病,吓的他没话二说立即就答应了!
只是一个人等着,闲的无聊,大家都忙的很,也不能老是来陪着他,等身体好了一些后,他就到居所附近走走,欣赏一下这几乎从小看到大的岛上风景。
他现在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聚义厅的后面那一片布满礁石的岸边,二哥说,他就是在这里掉进水里的,当时喝醉了发酒疯乱跑,不知怎么就掉了下去,亏了当时有他在,不然自己早就去找阎王爷他老人家喝酒去了!
若果真就这样死了,如果被那只臭猫知道,他就算还有几分伤心,在这之前也会先大骂自己一顿吧?
坐在江岸边最大的那块礁石上,眼前就是湍急的江水,浪头一波波地拍在身下的石头上,撞起的水珠几乎溅在他身上。看着那白练似的波浪,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玉堂突然间对水失去了恐惧感,好像这一次无辜的厄运,那种在水里无所依附无法呼吸的无助感被一种更加痛苦的感觉所代替了?
白玉堂笑了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身后白福又跑了过来,着急地哀求:“我的祖宗,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这不是要小的命吗?你身体才刚好,要是再吹了风?大爷还不得吃了我?”
“呸!”白玉堂怒道:“爷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姑娘,哪里有这么娇贵?连风都吹不得了?你敢小瞧我?皮痒了是吗?|
“爷、爷,我错了,是小的错。”白福连忙点头哈腰:“咱回去行不?这都已经入秋了,江边也有些冷,小的都快冻死了!”
白玉堂点点头,知道这小子是为了自己好,接受他的哄劝,也不再跟他斗嘴,示意他扶自己起来,两人一起回去。
因为江宁酒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干娘也不便待的太久,反正自己也已经没事,左右劝慰下,她才终于舍下自己走了,大哥不放心,和三哥一起去送她了,不知这会儿到了没有?想想自己醒来时,她老人家坐在床前,双眼哭的红肿,劈头盖脸地大骂了自己一顿,白玉堂深觉自己愧对干娘,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做这种混蛋事!免得惹干娘和大家担心。
白玉堂的居所,在陷空岛的南侧,经过聚义厅后还要再走一段路程,他和白福二人,干脆就当散步一样慢慢踱步回去。白福看他心情低落,不住地说些笑话哄他开心,像只呱躁的麻雀,把白玉堂烦的要命,正要喝斥他可以闭嘴了,前方突然急匆匆冲过来一个人,跑的太急,还没到他们跟前就被绊倒在地上,白福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白玉堂定睛一看,竟然是赵虎?
来人正是赵虎,只见他穿着一身粗衣便衣,风尘仆仆,想是赶路太急,此时已喘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看见白玉堂,飞扑到他身前几乎跪了下去,白玉堂连忙扶住他,这小子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