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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鼠猫王道】横看成岭 (原剧衍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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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酒醉落水,被淹了个半死,又着了凉,竟然破天茺地发起了高烧,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变成了一只病歪鼠,
 事后他闲的无聊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来事情经过,只是印象中还记得自己好像又再次被一种无影无形的东西包裹住了全身,口鼻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封住,窒息的肺部快要爆炸的感觉还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门被推开,白福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让他再次感叹,自己是怎么无缘无故落到如今这么悲惨得下场的?
 练武之人身体强健,轻易生不了病,怎么这次这么没用?只是被水泡了一下就变成这副德行?丢人不说,最重要是搅了干娘的寿辰,还让她老人家担心,自己这个当儿子的真是不孝。自己已经再三的向大家保证,绝不是闲的没事要自杀玩,要是真这样窝襄地死了,他都不好意思去见阎王爷。自己又不疯又不傻?为什么大家会以为他自杀呢?也太小看人了吧?
 解释了老半天,哥哥和干娘才勉强相信了他的话,虽然已被猫儿伤透了心,但他白玉堂不会这么没用,会脆弱到无法接受到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若果真这么没志气?他还怎配爱上那只猫?
 展昭,你是对五爷够狠,断绝了我们之间所有的退路,但五爷也不是小肚鸡肠,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你等着,我离了你,照样还是以前那个风流天下的锦毛鼠。
 白玉堂闷的无聊,躺在床上在心里对展昭发狠,转眼看到那碗黑漆漆地药,端过来一口气喝干,把碗扔了回去。
 白福不知道自家爷这又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只好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任是白玉堂武功高强,这病也需得一日一日的养。好容易捱了几天,彼软的身体才总算有了几分力气,呼吸间也不再有灼热的胀痛感。酒是暂时不能再喝了,大嫂已明文规定,现在若是管不住酒瘾,就让他去干娘那里养病,吓的他没话二说立即就答应了!
只是一个人等着,闲的无聊,大家都忙的很,也不能老是来陪着他,等身体好了一些后,他就到居所附近走走,欣赏一下这几乎从小看到大的岛上风景。
他现在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聚义厅的后面那一片布满礁石的岸边,二哥说,他就是在这里掉进水里的,当时喝醉了发酒疯乱跑,不知怎么就掉了下去,亏了当时有他在,不然自己早就去找阎王爷他老人家喝酒去了!
若果真就这样死了,如果被那只臭猫知道,他就算还有几分伤心,在这之前也会先大骂自己一顿吧?
坐在江岸边最大的那块礁石上,眼前就是湍急的江水,浪头一波波地拍在身下的石头上,撞起的水珠几乎溅在他身上。看着那白练似的波浪,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玉堂突然间对水失去了恐惧感,好像这一次无辜的厄运,那种在水里无所依附无法呼吸的无助感被一种更加痛苦的感觉所代替了?
白玉堂笑了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身后白福又跑了过来,着急地哀求:“我的祖宗,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这不是要小的命吗?你身体才刚好,要是再吹了风?大爷还不得吃了我?”
“呸!”白玉堂怒道:“爷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大姑娘,哪里有这么娇贵?连风都吹不得了?你敢小瞧我?皮痒了是吗?|
“爷、爷,我错了,是小的错。”白福连忙点头哈腰:“咱回去行不?这都已经入秋了,江边也有些冷,小的都快冻死了!”
白玉堂点点头,知道这小子是为了自己好,接受他的哄劝,也不再跟他斗嘴,示意他扶自己起来,两人一起回去。
因为江宁酒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干娘也不便待的太久,反正自己也已经没事,左右劝慰下,她才终于舍下自己走了,大哥不放心,和三哥一起去送她了,不知这会儿到了没有?想想自己醒来时,她老人家坐在床前,双眼哭的红肿,劈头盖脸地大骂了自己一顿,白玉堂深觉自己愧对干娘,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做这种混蛋事!免得惹干娘和大家担心。
白玉堂的居所,在陷空岛的南侧,经过聚义厅后还要再走一段路程,他和白福二人,干脆就当散步一样慢慢踱步回去。白福看他心情低落,不住地说些笑话哄他开心,像只呱躁的麻雀,把白玉堂烦的要命,正要喝斥他可以闭嘴了,前方突然急匆匆冲过来一个人,跑的太急,还没到他们跟前就被绊倒在地上,白福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白玉堂定睛一看,竟然是赵虎?
来人正是赵虎,只见他穿着一身粗衣便衣,风尘仆仆,想是赶路太急,此时已喘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看见白玉堂,飞扑到他身前几乎跪了下去,白玉堂连忙扶住他,这小子怎么会来?


206楼2014-08-18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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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
    来晚了
    来人正是赵虎,只见他穿着一身粗衣便衣,风尘仆仆,想是赶路太急,此时已喘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看见白玉堂,飞扑到他身前几乎跪了下去,白玉堂连忙扶住他,这小子怎么会来?
    “白大哥——”赵虎连着哭腔喊道:“快、快去、快去救救展大哥、他——”
    白玉堂脑子轰的一声:“他怎么了?”
    “他中了毒,快要死了——快死了!救救他,求你,快让大嫂去救他。”
    快要死了?怎么会?他现在不是应该和他的萍萍在一起吗?他不是应该——正是新婚燕尔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玉堂脑袋嗡嗡地响,一阵发晕,看赵虎累的快要虚脱的样子,也不待他回答就把他往白福手里一塞,转身狂奔着去找大嫂。
    猫儿,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又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快死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卢大嫂正抱着卢珍,白玉堂一头闯了进去,把孩子抢过来交给一旁的丫头,拉过大嫂就飞奔出了门。卢大嫂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完全不明所以,这个老五,他病才刚好,又在发什么疯?
    “老五,你干什么?你又喝酒了?”
    “大嫂,展昭有难,我们快去救他。”
    “你说什么?”卢大嫂一听这话,使劲甩开他手,怒道:“他有难,凭什么要我们去救他?他害的你还不够惨吗?”
    白玉堂回过头来,看着大嫂,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嫂,救他,就当是救我的命!”
    突然被白玉堂过分悲怆的神情震慑住,卢大嫂呆呆地点头。
    两人见到赵虎时,他已经缓过气来,正坐在地上,还有些喘息,看见了卢大嫂,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跳了起来,把展昭的情况大略地解释了一下,卢大嫂想了想,急忙奔到自己的药庐去准备了一些解毒药物,背起药箱,几人就要出发上路。
    白玉堂大病初愈,不宜奔波,此去开封路途遥远,大嫂劝五弟不必去了,白玉堂心念展昭,哪里肯应,卢大嫂刚要板起脸教训他,赵虎突然说展大哥此时正在江州,不是开封府。
    虽然不明白展昭为何会在江州,但江州离陷空岛甚近,这一下大嫂更是无法阻止五弟同去。韩彰蒋平得了消息,急急赶来。一看五弟这架式,知道劝也没用,又不放心他们,只好一同跟去。
    蒋平暗叹,五弟,你何时变得这般痴了?展昭对你这样无情,你为何还是放不下?


    255楼2014-08-19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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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江州的路上,赵虎才算是松了口气,跟他们说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原来,他们此次来江州,是奉了包大人的命令,护送西夏皇姑的灵柩前去江州下葬。那皇姑临行刑前留有遗命,希望死后可以和李均年葬在一起,大人为示敬意,特派展昭和赵虎一同前来。
      直至皇姑顺利下葬,一切都很顺利。赵虎以为公事办完,很快就能回去了,展大哥却说还需再等一等。他每天神神秘秘地一出去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有一天,他带伤回来,大家本来也没当一回事,只是伤在肋下浅浅一层,伤口并不深,谁知到了晚上,人就快不行了,开始神智不清,然后就陷入了深度昏迷。叫来大夫一看,才知他是中了剧毒,自己来的时候,大夫说毒已浸入肺腑,神仙难治。
      说到这里,赵虎哭了起来,恳求卢大嫂,说她是比神仙还厉害的神医,一定能救回展大哥。
      不知赵虎所言是否夸大,白玉堂听了只觉如五雷轰顶,几乎要坠下马去,毒入肺腑?那不是凶多吉少?赵虎这一来回又耽搁了几天,猫儿,你还撑的住吗?
      白玉堂身上冷汗一阵阵地涌出,只觉心都要爆开,那种比溺水还要让人绝望恐怖的感觉又席卷了全身,他拼命摧马,远远甩开大嫂的马车,赵虎见了,急忙摧马赶上。他心里也是记挂着展大哥,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发青,神智全无,眼看出气多入气少,自己跑来求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等得及救星来到?
      赵虎不敢再向下想,急急追在白玉堂身后,两人一样急迫,只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展昭身边。
      赵虎回头大喊,展大哥就在李均年的家中,请二位岛主护送大嫂,他和白大哥先行一步了!
      拼命似的赶路,终于,才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江州府,急急奔到李府,赵虎一头闯进了一间厢房内,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床上只有被褥,哪里有展昭的影子?
      赵虎愣住了,展大哥呢?人去哪了?
      门外传来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原来是水寄萍听到了动静赶了来。她抬头一看,是赵虎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衣人,她看着白玉堂,心想,这就是昭哥心中的那个人吧?果然是明珠烁烁,光华内蕴,和昭哥一样出色的男子!
      只可惜——
      几乎流干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又忍不住痛哭起来,赵虎惊慌问道:“水姑娘,我展大哥呢?他去哪了?他好了吗?”


      256楼2014-08-19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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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墓碑,白玉堂心头一口压抑已久的热血再也忍不住,‘扑’地一声全喷在了展昭的名字上,顺着墓碑慢慢滑下,犹如鲜红的泪水!
        猫儿,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你就这样死了?不,这不是真的?你这九命怪猫,怎会这样轻易死去?我不信,我不信!
        赵虎目眦欲裂,像疯了一样用双手抠挖着那新坟上的黄土,他不信,他的展大哥就这样死掉?
        白玉堂擦了下嘴上残存的血迹,把赵虎推到一旁,左手扶着展昭的墓碑,单掌凝聚内力,一掌推出,掌风过处,坟上黄土齐顶散去,几乎露出漆黑的棺木。赵虎一声痛叫,急忙扒开棺上的残土,他的展大哥就在这里面吗?
        推开棺盖,终于让里面躺着的人又重新见了天日!
        展昭正静静地平躺在棺中,还是那一袭蓝衣,面目依然沉静安稳,像睡着了一样,只是那失去血色后腊黄的脸,预示着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巨劂就放在他的身侧,还在陪伴着他。
        白玉堂看着展昭,摸了摸他僵硬的脸,他没有流泪,甚至还笑了笑。
        “猫儿,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这里面很好玩吗?”
        他小心翼翼地把展昭抱了出来放在地上,轻轻拥住他的上半身,下巴上的血不小心蹭到了展昭脸上,白玉堂忙用衣袖给他擦干净,感觉猫儿的脸又冷又硬,一点温度都没有?
        白玉堂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让他整个倚在自己怀里,不断地把嘴唇贴在他的脸上、唇上。猫儿的唇应该是柔软的,还带着一点甘洌的酒香才对,为什么现在干燥的像石头一样?他为什么不张嘴回应自己?
        赵虎哭的都快晕过去了,对白玉堂的动作此时竟然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握着展昭的手,冰冷僵硬?他真的死了?就这样死了?
        他不信,绝不信。
        “猫儿,别睡了,你起来,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想成亲,你不想再见我都可以,爷都答应你。”白玉堂喃喃地说着,用手搓着展昭的脸,想用摩擦给他提高一点温度,能让他的脸增加一点血色,可惜他手指都磨痛了,展昭的脸仍然冰冷的像块石头一样。
        为什么这么冷呢?猫儿,你的脸应该红一点才对,就像那天晚上,绯红艳丽,在爷眼里不可方物!
        他轻轻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怀中人无知无觉的脸上,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依然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仔细地吻过他,猫儿不会让他这么做的,平时想拉一拉他的手,他都像被揪了一把的猫一样立即就炸,哪里肯给过他这种机会?
        猫儿,爷在轻薄你,你不知道吗?我又在对你胡来了,你为什么不跳起来阻止我?我让你一只手,你来打我啊?


        257楼2014-08-19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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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紧紧地抱着展昭的身体,神思昏乱到精神几近崩溃,可惜赵虎只知在一边痛哭,根本没有发觉他的异常,恰好此时,韩彰蒋平驾着马车远远地赶了过来。
          展昭父母的坟墓,就坐落在进城的必经之路旁边一座小小的山丘上,所以蒋平离老远就看到了自家五弟,他骑在马上,很快就奔上了丘陵,只见五弟怀抱一人,正坐在地上。他怀中之人正是展昭,只见展昭气息全无,竟似已死去?看看这周围情形,坟墓掘开,棺材散乱,一看就是展昭被埋在这里,五弟跑来又把他挖了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掘人坟墓?这小子疯了不成?
          他凑到白玉堂身边看了看,又摸了摸展昭,入手没有一丝温度,就是一具僵冷的尸体?
          “五弟,他真的死了,你抱着一个死人——又有什么用?”
          白玉堂原本闭着眼睛,听见这话,骤然睁开血红的双眼,利箭般射向蒋平,一把把他推到在地,怒吼道:“猫儿不会死的。”
          看着他狂乱的眼神,蒋平大叫不妙,连忙叫二哥快来,快让大嫂过来,老五有些不对头。
          卢大嫂经过这一路颠簸,全身骨头都快散了架,见马车停下,忙问发生了什么事?韩彰告诉她老五就在前面,老四让他们赶快过去。
          两人急急奔到白玉堂身前,卢大嫂一见他的模样脸色就变了,立即伸指点在他身上,白玉堂倒在地上,双手仍然紧抱着怀中的人。


          258楼2014-08-19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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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如果不能保持日更请大家原谅,如果更的晚的话也请大家原谅,如果不能再一一作回复更请求原谅,应人之事,无法推却,抱歉了


            261楼2014-08-1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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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这么心切吗
              我才刚码了一小段
              不够一更
              别纠结了
              我发上来好了


              327楼2014-08-20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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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彰蒋平连忙上前把这二人分开,卢大娘掏出定神丹给五弟服下,摇了摇头,老五跟展昭感情这么好吗?以至心神大乱,邪祟入体差点就迷失了心智。
                蒋平看着展昭,心里也是非常难受,抛去他与五弟的感情不提,堂堂南侠为公理为正义甘心投身官府,忍辱负重,肩负青天侠义,自己兄弟心中还是非常钦佩的,不想他竟这样丧命与此?可叹!可惜!
                看看五弟,他对展昭用情之深都已看在眼里,如今这个局面,五弟所受打击之重,可想而知!
                韩彰红着眼睛,就想抱起展昭放入棺中,人已入土,老五偏又破坏人坟墓,让展昭泉下不宁?这个老五,真是疯的不轻。赵虎见他动作,连忙抱住展昭身体:“你干什么?”
                “你也傻了?没看到他已经死了?当然是重新埋葬,让他入土为安。”
                “你胡说,你才疯了,我展大哥没有死。”他低头看看展昭,突然间福至心灵地大叫道:“他没死,他没死,水姑娘说过,我刚走展大哥就断了气,可是你们看,他身体现在还好好的,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一定没有死,大嫂,你快来看看。”
                卢大嫂听了,赶紧走了过来,示意他放下展昭,卢大嫂在赵虎眼里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看他指示,连忙放下展昭让他躺好。卢大嫂蹲在他身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展昭的身体,翻开眼睑看了看瞳孔,又拨开嘴巴细看了一下舌苔。
                怎么他嘴唇上还有血迹?卢大嫂忙着检查没往心里去,按着展昭的颈脉凝神探拭,旁边几人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她。
                良久,几乎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卢大嫂突然眉梢一挑,赵虎一直在看着她,此时见卢大嫂表情一动,他眼睛差点都瞪了出来。
                “他还活着。”卢大嫂激动地说道:“快,快把他带回去,他没有死。”
                韩蒋二人面面相觑,人都已经僵成这样了还没死?被埋在土里憋都憋死了?还能复生?太不可思议了?
                赵虎欢呼一声,就要上前抱起展昭。这时远远又走来一群人,好像是官府衙差,为首一个县官装扮的人走上前怒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盗掘坟墓,该当何罪?”
                水寄萍也在人群当中,看到昭哥坟墓被毁,人更是抛尸野外,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她跌跌撞撞地奔到展昭身前哭叫了一声,为什么?你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赵大人,昭哥尸骨未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那县官定睛一看,这群刁民中竟然还有赵大人?顿时就讪讪地住了口,展大人是中剧毒死的,大夫说尸体恐怕会引起瘟疫,才听从展大人的遗言草草下了葬,此事就算包大人会怪罪下来,自己也有言词解释。
                赵虎看了看面前痛哭流涕的女子,心想,展大哥还没死就被你们埋了,此时竟然还问自己这种话?
                他抱起展昭,脸一沉说道:“展大人并没有死,你们都让开,我已请来神医救治,若误了时间,拿你们是问。“
                昭哥没有死?水寄萍听到这句话,几乎惊呆了!昭哥、昭哥明明都已经断了气,他临终还交待自己要埋在父母身边,为什么赵大人说他没有死?
                卢大嫂让赵虎把展昭放到马车上,韩彰把五弟也抱了上去,看到白玉堂嘴角上殷红的血迹,他红着眼圈给五弟擦拭干净,又看了看展昭,也给他擦了一把,低叹一声:“真是一对冤孽!”
                因为展昭和赵虎一直是居住在李冬家中,所以他们径直向李府奔去,马车还未倒,白玉堂已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茫然了一会,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把旁边韩彰吓了一跳,白玉堂一转头看到了展昭,悲刧之情尚未涌上心头,韩彰连忙叫道:“展昭没死。”
                白玉堂愣了一下,看向二哥,他说什么?猫儿没死?
                “大嫂说他还没死。”
                大嫂已经看过展昭了?猫儿没死?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大嫂不会拿这种事骗自己的,白玉堂的心情像从深渊中骤然又冲上天堂,大悲未过又遭大喜,情绪过于起伏,让他忍不住又想吐血。
                强忍住胸中的不适,挪到展昭身边,又重新把他抱在怀中,韩彰不忍道:“老五,你这又是何苦?”
                白玉堂头也不抬,闷声说道:“二哥,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最了解我,做兄弟的也不藏着掖着。是,我是喜欢上了他,喜欢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他,你也要拦我吗?”
                “不,二哥不拦你,你这臭脾气,我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他扶着五弟的肩头,无奈道:“可是,老五,你比二哥了解他,这只猫,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白玉堂没有作声,只是更加用力搂紧了展昭,他知道猫儿不会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他太在意世人的眼光,太顾及开封府在百姓心中的清誉,把自己的责任看的太重。
                那又怎么样呢?
                他爱的,不就是这样的猫儿吗?只要他能活着,只要还能听到他叫自己一声‘白兄’,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说什么恨他?从此恩断义绝?那都是自欺欺人哄骗自己的谎话。这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所说的违心之语,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不可能放开他?他放不下。
                猫儿的身体还是这样冷?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他真的还能活过来吗?
                不是他不相信大嫂?只因为此时的猫儿真的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任他怎样抱他、摸他,他都安静地承受着,毫无反应。
                白玉堂的泪水终于滑落了下来,滴滴落在展昭的脸上,好像猫儿正在和他一起哭泣一样。
                韩彰叹了口气,爬出马车,坐在赶车的蒋平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这个老五,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328楼2014-08-20 23:35
                回复(3)
                  明天肯定不会更了
                  请大家不要再等
                  再次抱歉


                  329楼2014-08-20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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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马车时,拒绝了二哥的好意,白玉堂抱着展昭把他送进房里。卢大嫂吩咐二弟留下,其他闲杂人等都走开,不要在这里耽误她救人!
                    白玉堂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大嫂叹了口气,说道:“五弟,你现在精神也不太好,病还没有痊愈,你还是快去休息一下吧!”
                    说着就掏出定神丹的药瓶递给白玉堂:“记住了,这药睡觉之前一定要再服一颗。”
                    白玉堂接过药直接塞进怀里,恳求大嫂:“大嫂,让我留在这里吧!求你了。”
                    看他执意不走,卢大嫂无奈,只好让他留了下来,嘱咐他一定要老实一点,乖乖听自己话,白玉堂连忙点头。
                    卢大嫂又在展昭颈上切脉,半晌后,终于松了口气,点点头,展昭冷硬的皮肤下还存有一点脉动,虽然微弱到同乎觉察不到,但他身体机能应该还未完全断绝,示意二弟把展昭扶起来,脱掉他衣衫露出上半身。
                    卢大嫂针势如飞,在展昭胸腹各大要穴上遍插银针,试图调气活血,看看能不能让凝滞的血脉畅通?只是银针入体,好象也不怎么管用,展昭的脉博依然若有似无,半天才跳动一下,白玉堂在旁边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直到猫儿身上的针全部取下,他才连忙追问怎样了?
                    大嫂摇摇头,面色凝重,她要先查出展昭是中了什么毒,竟然能让人身体僵硬呈现假死状态后,却还能给人留下一线生机?既然想要展昭的命,为什么要用这样歹毒又麻烦的毒药害他?直接来个痛快的不就行了?
                     看大嫂摇头,白玉堂不明就里,急迫的心又沉了下去,连大嫂也没有办法吗?
                    卢大嫂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展昭肋下的伤口,确实很浅,只削开了溥溥一层皮肉。她翻开断裂的皮肤,用针刺了一下伤口,竟然还有殷红的血珠沁出?
                    身体僵硬如死,生机却绵延未断?用手指捻了捻血珠在鼻下闻了闻,隐约还有一股淡淡的苦涩药气,这气味、好像是——
                    卢大嫂眼神一动,难道,是安南国的‘断魂草’?
                    “大嫂?”
                    卢大嫂不耐烦了,怒叫道:“老五,你要是还不想让他死,就先出去。”她治病时最忌旁边有人胡乱打岔打断自己的思路,此时见白玉堂问个没完,忍不住开始发火!
                    韩彰急忙连哄带劝地把五弟推了出去,白玉堂自悔多嘴,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自认为即使在猫儿身边也只是给大嫂添乱而已,只好在外面先等着。他无措地走来走去,心情一刻也不得安静。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抬头望着皎洁的明月,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上天发誓:若展昭这次能得回性命,白玉堂此生绝不会再为难于他,若违此誓,天打雷霹!(这是个多么令人蛋疼的誓言啊)
                    猫儿,只要你能好好活着,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再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不在逼你接受你不能接受的感情,我情愿——放手!
                    灵成说的对,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得到才是圆满,只要你能安全地活在这个世上,五爷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什么都不在乎?
                    这个念头一进入脑中,心口处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捂着胸口,苦笑一声,这种自愿放弃的痛苦,比起眼睁睁失去他的绝望,简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猫儿,五爷已发誓,再不让你为难,再不故意让你伤心难过,不知此生,可还会有你令我‘为难’的一天?
                    想想那只猫虽然外表温和,骨子里却绝不亚于自己的果断决绝,他暗自摇头,此生大概是无望了吧?


                    370楼2014-08-22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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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卢大嫂还在认真地思考着诊断方法,这‘断魂草’乃是安南国特产一种毒草药,性喜湿热,在其他地方皆不现其踪迹。当年卢大嫂和师父千辛万苦才在安南偷偷移了几株,模仿安南国的气候,精心培植了几个月,最后仍然枯死,可见这种草离了故土是无法存活的。
                      ‘断魂草’,顾名思义,是一种剧毒之物,若身体沾其新鲜汁液,可麻痹人的神经,卢大嫂的师父当年就想试试,能否以其取代麻沸散,可惜没有成功。
                      这种毒草的汁液若经过提炼取其精华,用在人身上可使身体机能渐渐缓慢循环,呼吸几乎停止,使人身体僵冷尤如死去一样,但不会真的使人断气,只等人再醒来时,就破坏掉全身的肌肉神经,让人慢慢地在痛苦挣扎中而死,着实歹毒异常。
                      看来,展昭正是中了安南这一秘毒。
                      大嫂暗自忖思着,若真是‘断魂草’之毒,解起来倒是有一些麻烦,展昭已中毒数天不可再耽误,现在看来,身体仍然僵硬,说明毒液还未浸入心脉还可救回,若再晚两天,毒液侵蚀全身,即使他还能醒来,自己再如何救治,也难保他不会变成废人!
                      给展昭重新披好衣衫让他躺下,大嫂从他身上采下一盅血,让韩彰去把其他人都叫了进来,白玉堂正等在门外,也一起走了进去。
                      大嫂对众人说了展昭的情况,他所中之毒,确定应是安南国的‘断魂草’,要解此毒,必须换血。
                       众人一听,有些面面相觑,换血?怎么个换法?
                       大嫂很明确地告诉了他们,此草药性歹毒,虽不会直接取人性命,却会破坏人体神经,让人受尽痛苦而死。幸好展昭此时身体还未遭到完全破坏,还可救回。哪位可以奉献一下,给展大人换换血?
                       赵虎一听,上前便自告奋勇:“我来。”
                       卢大嫂说道:“这血不是人人都能换的,须得两人血能融合在一块方可换的。”
                       蒋平不解:“不是只有亲人之间才会鲜血融合吗?”
                       大嫂白了他一眼:“你听谁说的只有亲人的血才能融合?告诉你记住了,只要性质相同的血液都可以融合在一起,孤陋寡闻。”
                       蒋平又想起一事:“把展昭的血换到我们身上,那我们不是也会中毒吗?”
                       “不用担心,这草虽然歹毒,其实只需运功便可逼出,展昭应该只是一时大意,才让毒性浸入肺腑,换入新鲜血液,毒性减弱,他的血脉不那么僵硬,自然可以帮他行功逼出。老五,这里用不着你了,你先出去吧!”
                       白玉堂听大嫂说的轻描淡写,看来猫儿性命无碍了,心情变得很是振奋,闻言有些不满道:“我不能跟他换吗?为什么不用我?”
                       “你这阵子闯了祸,喝药太多,不合适。”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急忙退了出去。不料才刚过了一会儿时间,三人就陆续走了出来,一个个脸上阴云密布。白玉堂连忙迎上前去,还未开口,卢大嫂已经叫道:“老五,你可以进来了!”
                        白玉堂走了进去,这就换完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卢大嫂拉着长脸,把一个药杯往桌上一顿,气道:“放血。”
                        白玉堂不明所以,大嫂拉过他的手在他臂上的大血管上扎了一针,接了一点鲜血。白玉堂疑惑地叫了一声大嫂,卢大嫂也不理他,把他的血和展昭的血倒在一起,渗了点药汁,眼看着两团鲜血就融在了一起。
                        大嫂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只好由你来换了!”原来韩彰三人的血液皆不能与展昭相融,没办法,只好让白玉堂前来一试,没想到,偏偏就他的成功了!
                        看看白玉堂尽显憔悴的面孔,大嫂有些担心地问道:“五弟,你还能支撑的住吗?要不,你再休息一晚,我们明日再换吧?”
                       白玉堂强打精神笑道:“我没事,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快点救他吧!你说应该怎么做?”
                       开玩笑,猫儿还躺在那里生死不知,自己还要休息一晚?这不是要自己命吗!
                       展昭的情况不宜再拖,可是看五弟情况也不是太妙,大嫂权衡再三,终是人命关天最重要,五弟的情况只需好好调养就行,不致大损元气,可是展昭就不同了,随时都有可能剧毒侵入心脉,时间对他太宝贵了!


                      371楼2014-08-22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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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扶着墙,一步步向前捱着,白玉堂抬头看了看,他正走在上次与猫儿诀别的那条走廊中。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他记得自己现居的客房是在李府的东院,还要经过一道路月亮门才对?转过头去看,原来是他走反了方向。头晕的厉害,没办法,只好先坐在廊下的石面平台上休息一会儿!这短短的几步路竟走的如此辛苦?他的身体真的已经虚弱到如此地步了吗?
                        大嫂说自己是由于长时间郁结于心,溺水不说,又受了刺激导致血气逆行,换血又让受了损伤的内腑受到毒血侵蚀,数伤并发,若还能像以前一样健壮如牛才怪?
                        想想这些天来的遭遇,白玉堂心想,自己这一辈子的霉运大概都在这段时间里用完了!
                        把手举到眼前,看着手心中包裹的厚厚的绷带,白玉堂笑了,猫儿,我们的身体里都流着对方的血,这算不算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正在发呆,一个小孩突然蹦跳着从他跟前走过,看到他倚在柱上,一脸呆滞地仰头望天。他凑到白玉堂跟前,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白玉堂不怎么想理他,李冬锲而不舍地问个没完,他才勉强答道:“没什么?”
                        “大哥哥,我认识你,你好奇怪,你都不喜欢说话的吗?赵大哥说你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大英雄,武功非常厉害,是真的吗?这次展大哥能得救,听赵大哥说多亏了你,我替我姐姐谢谢你了!”
                        这一次李冬又等了好半天才等到大英雄回了句:“不用谢!”
                        “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生病了?”
                        白玉堂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叫阿冬是吗?”
                        “是啊!你知道我的名字?”
                        “你姐姐——很喜欢展昭?”
                        “那当然了!”李冬很兴奋地说道:“我姐姐以前经常跟我说她和展大哥从小一起长大,除了我,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他了!展大哥前几天死了,我姐姐都哭晕好几回。”
                        白玉堂点点头,那个姑娘是真心对待猫儿的,也好,自己也算是放心了!
                        李冬自说自话,围着白玉堂说个不停,看他愈发无精打采,李冬突然一笑,凑到白玉堂跟前神秘兮兮地笑道:“大哥哥,你喜欢喝酒吗?”
                        白玉堂眼神一亮:“为什么这么问?”


                        373楼2014-08-22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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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汗!这回不说俺卡文了吧?拼了老命码这么些,都夸夸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0楼2014-08-22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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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们,真抱歉,希望各位看的愉快,就不一一回复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2楼2014-08-22 21:59
                            收起回复
                              晚上来的晚
                              现在就更文吧
                              不要嫌少
                              李冬自说自话,围着白玉堂说个不停,看他愈发无精打采,李冬突然一笑,凑到白玉堂跟前神秘兮兮地笑道:“大哥哥,你喜欢喝酒吗?”
                              白玉堂眼神一亮:“为什么这么问?”
                              “不喜欢喝酒怎么能叫大英雄?”李冬得意地笑道:“你这模样,就跟阿福馋酒的时候一样,他是个大酒鬼,酒瘾上来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病歪歪的。”
                              喔?自己这模样很像病歪歪的酒鬼吗?白玉堂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
                              “你想喝吗?”(阿冬你是你姐姐派来的杀手吧)
                              白玉堂一听到酒字,很是心动,自从溺水以来,大嫂已经严令自己必须滴酒不沾,说实话,他真的馋了很久了!
                              这一下来了精神,一扫萎靡之态,兴奋道:“你能弄到吗?”
                              李冬鼻子都快翘到了天上:“这是我家,什么东西我弄不到?”
                              “快去拿。”
                                李冬拨腿就跑,白玉堂急忙提醒他别让别人看到了!李冬答应一声,也不问问为啥不能被别人知道,他很为自己能戳到大英雄的痒处而兴奋,跑到自己老爹生前藏酒的地窖里,挑了自己能搬动的最大的一坛酒,呼哧带喘地搬到白玉堂身旁。
                              白玉堂一见,哑然失笑,这小子也太实诚了,他提了提,自己现在的力气估计还不如这小孩。
                              “小子,谢谢你的盛情,我身上有伤,不能喝太多,你给我换个小一些的吧!”
                              李冬很听话地又折返回去拿了一小坛酒,还附带了一只洁白细瓷的酒杯,这下随了白玉堂的意。倒了一杯,酒液浑黄质厚,浅浅抿了一口,入口辛辣,失了绵柔,并非佳酿,应是当年新酿的新丰酒。
                              酒液徐徐滑入腹中,白玉堂满足地叹了口气,虽然并非自己最爱,但却聊胜于无。
                               这酒真是个好东西啊!只可惜,自己不像那猫,一杯就可以醉倒!
                               李冬在一旁看着他陶醉的样子,好奇地问道:“这么辣的东西,真的好喝吗?”白玉堂又抿了一下,笑道:“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这酒,可是天下最好的东西,可以让人快乐似神仙,忘记一切烦恼。”
                               他笑眯眯地一饮而尽,吩咐李冬:“小子,告诉你姐姐,我们来救人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你展大哥知道。”
                               “为什么?”
                               “你想想。”白玉堂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他还没死,你们就把他埋了,你展大哥要是知道了事情真相,他心里会有多难受?万一他不再喜欢你姐姐了怎么办?”
                               李冬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啊!这事可千万不能被展大哥知道,得赶快告诉姐姐,让府里的人都闭紧嘴巴,不许乱说话。


                              430楼2014-08-24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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