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之死,你何以认定就是五鼠所为?”展昭上前一步:“柳青锋,难道这一切是你亲眼所见吗?”
“展昭,你是在向我要证据?好,果然是官府中人,一切都讲究证据,我就拿出证据给你看看,是不是我找错了仇人。”
柳青锋突然做了个手势,一黑衣人离开,很快回来,把一样物事交到他手。柳青锋随手扔给了展昭。
展昭仔细查看,发现这是一副犀牛皮制作的软甲手套,五指顶端还有锋利的钢刃,看起来像一种巨型动物的爪子,展昭觉得有点眼熟。
白玉堂突然说道:“这好象是我二哥用来打洞的手套?”与展昭对视一眼,韩彰的东西在柳青锋手里,这就是五鼠杀人的证据?
“五鼠胆大包天,欺我苗疆无人,杀人不算,还敢在墙上留下自己的印迹,以证自己除奸惩恶之名?你等即做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就准备好下十八层地狱吧!”
展昭问道:“只凭这两点,你就认定是五鼠杀人?”
“他们杀人灭教,自以为斩草除根,万幸我教内还有人侥幸未死,亲眼见到他们杀人放火。展大人,人证物证我都有,你还有何话说?”
“我当然有话说,柳青锋,你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但是有的事情不是仅凭一样东西与几人的片面之辞就与人定了罪,展某与五鼠相交多年,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这等令人发指之事,绝不可能是五鼠所为。”展昭一脸正色,铿锵有力地说道。
柳青锋冷笑道:“我知道,你与他感情非同一般,自然会帮着他说话。”展昭顾不得脸红,沉声道:“此事无关感情,展某只是就事论事,以免你错杀无辜。若白玉堂真如你所说是大奸大恶之徒,展某不会与他相交至今。”
柳青锋不为所动,抬头看着玉像悠悠说道:“展昭,爱人死在怀中,你却无能为力,恨不得随她而去,这种心碎绝望的感受,你曾体会过吗?”
展昭愕然,不料他突然问出这种话,他看看白玉堂,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白玉堂看他一时语塞,唇角勾起,轻笑了笑,这种感受猫儿没有体会过,但对白玉堂来说却是刻骨铭心,他看着柳青锋,淡然说道:“他没有体会过,白爷却是尝过这种滋味。”
白玉堂突然说出这些话,展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明白,爱人死在怀中?他的爱人——是哪个?谁死了?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不、不,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如今危机四伏,展昭连忙收拾心神,集中全部精力对付柳青锋才是正事。
听到白玉堂的话,柳青锋也是‘喔’了一声,颇感意外:“你也有过爱人?你这种黑心肠的人也会爱上别人吗?”他哈哈一笑,讽刺道:“幸好老天爷看不过去,让她死掉,得已解脱你的魔爪。”
白玉堂也笑:“我知道这种失去心爱之人是什么感觉。确实是让人恨不得随他而去。”
猫儿,这种心碎到要疯掉的痛苦,我真的不忍心让你也感受一回!
“柳青锋,以往种种,我不怪你,你也是个可怜人,你既然认定了我是凶手,此事与别人无关,你把展昭放了,白玉堂任你千刀万剐。”
“白玉堂,你胡说什么?你没有做过这种事,岂能这样与人背黑锅?”展昭大怒,转而对柳青锋说道:“怨有头、债有主,你所谓的证据根本不足采信。柳青锋,展某知你报仇心切,但你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被人欺骗错杀好人,因此而放过了真正的杀人凶手。”
“展大人还是不信吗?”柳青锋皱眉:“柳某已经失去耐心了!”
“你让他们先退下。”
“为什么?”
展昭看柳青锋一脸戒备,冷笑道:“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还担心什么?展某只是有几句话要说,不能被外人听到。”
柳青锋目光闪烁,思忖片刻,便扬手让那些黑衣人全部退下,如今展昭二人身中迷药,也不怕他们会耍出什么花招。
“好,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说完了,也好送白兄早点上路。”
展昭说道:“你手中所谓的证据,我猜,一定是襄阳王帮你找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