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我顶着烈日又去了,上午在寝室里我考虑了半天,去还是不去?我真的不想去了,万一遇见熟人我钱哥的名节就算彻底毁了,这算什么呀?端茶倒水不说,还要收拾…收拾…唉!你们懂的。不去,又怎么办,中介肯定不会再给我介绍一次的。我终于知道康二姐为什么那么痛快又给我中介了一次。敢情她知道个中原由。
老章还没到,我开始烧水,天然气丝丝地吐着淡蓝色火苗,我无意识的死死盯着火苗,恍惚中,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姐姐依次闪现在火苗中,有摇头叹息的,有怒不可遏的,有泪眼朦胧的。最后我的初恋也出现了,她冷冷的看着我,没有表情,就像从来就不认识我一样。我像个摇篮里的婴儿,全身软弱无力。又像是铁窗里的浪子,正在接受亲人的探视。
这其实是我内心的投射。是伤情时内心不自觉的期盼。我貌似强大,其实只是自欺欺人。按理说我的叛逆期应该过了,而更年期尚早,但不知为何?那段时间的我特别讨厌家人,我不愿回家,不愿和他们说话,现在想来,这是我要强的性格造成的,你们不是不看好我吗?老子一定要整点事出来让你们看看,那怕是在南街上撩一个人来摆起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