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心吧 关注：36,282贴子：1,008,510
‘头好晕’，这是小小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眨巴着眼睛抬起头，小小发觉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首先，这里没有水，其次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鳍也没有尾巴。这里一定是娘亲说的岸上。糟了，娘亲说岸上有很多专门抓鱼抓不听话的小龙的坏人，小小会不会被坏人抓走？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又缩了缩‘尾巴’和‘爪子’....察觉到什么的小小盯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瞧瞧周围的人，在确定了自己现在在别人眼中并不是一尾银色的小小龙的形象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双脚蹬住地面，手腕用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们的小小同学十分新奇的用肉呼呼的小手揉了揉脸，然后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迈出了岸上的第一步。一步，很好；两步，再接再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西海去。可是西海在哪里？从没有上过岸的小小迷茫了。
顶着一分迷茫三分疑惑十分无辜表情的小小站在街心，咕噜噜转着大眼睛思考着问路的可行性。抬起胖胖的“龙爪”抓向身边飘过的一袭白衣，小小将自己一贯脆甜的嗓音发挥到了极致。“西....哎呦”
又一次趴在地上的小小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委屈极了。明明抓住了的，怎么一下子手心就空空的？然后下意识的跨了一步，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就在小小手脚并用努力爬起来的时候，眼前的阳光被阴影遮住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稳稳的将自己扶了起来。小小缓缓抬头，猝不及防的跌进了对面那一双清澈的黑眸里。小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春风一度或者敛尽星辰？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双眼睛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重叠。可是，如果见过是什么时候见过？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乱跑。”
完全呆掉的小小完全没有听懂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白衣人的问话，也忘记了自己要问的问题只是愣愣的摇摇头。
“快回家吧，别让你家大人着急，”白衣人拿袖子轻轻擦了擦小小的花猫脸，又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才起身带着身边的黑瘦男子缓步离去。
也许是被这片刻的温柔蛊惑了心智，也或者有个声音对小小说，跟上去，跟上去...猛然惊醒般的小小迈开步子追了过去，也许是心无旁骛也许是有什么仙佛庇护，这一次竟是意外的顺利。
眨巴着眼睛抬起头，小小发觉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首先，这里没有水，其次这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有鳍也没有尾巴。这里一定是娘亲说的岸上。糟了，娘亲说岸上有很多专门抓鱼抓不听话的小龙的坏人，小小会不会被坏人抓走？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又缩了缩‘尾巴’和‘爪子’....察觉到什么的小小盯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瞧瞧周围的人，在确定了自己现在在别人眼中并不是一尾银色的小小龙的形象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双脚蹬住地面，手腕用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们的小小同学十分新奇的用肉呼呼的小手揉了揉脸，然后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迈出了岸上的第一步。一步，很好；两步，再接再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西海去。可是西海在哪里？从没有上过岸的小小迷茫了。
顶着一分迷茫三分疑惑十分无辜表情的小小站在街心，咕噜噜转着大眼睛思考着问路的可行性。抬起胖胖的“龙爪”抓向身边飘过的一袭白衣，小小将自己一贯脆甜的嗓音发挥到了极致。“西....哎呦”
又一次趴在地上的小小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委屈极了。明明抓住了的，怎么一下子手心就空空的？然后下意识的跨了一步，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就在小小手脚并用努力爬起来的时候，眼前的阳光被阴影遮住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稳稳的将自己扶了起来。小小缓缓抬头，猝不及防的跌进了对面那一双清澈的黑眸里。小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双眼睛，春风一度或者敛尽星辰？那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双眼睛和记忆深处的某个影像重叠。可是，如果见过是什么时候见过？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乱跑。”
完全呆掉的小小完全没有听懂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白衣人的问话，也忘记了自己要问的问题只是愣愣的摇摇头。
“快回家吧，别让你家大人着急，”白衣人拿袖子轻轻擦了擦小小的花猫脸，又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才起身带着身边的黑瘦男子缓步离去。
也许是被这片刻的温柔蛊惑了心智，也或者有个声音对小小说，跟上去，跟上去...猛然惊醒般的小小迈开步子追了过去，也许是心无旁骛也许是有什么仙佛庇护，这一次竟是意外的顺利。
龙一向是上天的宠儿，至少从飞翔和游泳的速度上来讲。即使小小是第一次发挥自己飞翔的天分，速度也并不慢。只是下意识的小小并不敢跟得太紧，所以在哮天犬按落云头之后小小再落下去就找不到他了。
风陡起，晃动的树影犹如鬼臂狂舞。小小抬手挡住被风吹起的尘烟枯草，努力睁大被风刮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这里怎么会这么冷？西海深渊已然是极冷之地，这风却是阴冷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哪里来的小龙，虽然小了点，做个饭前甜点倒也正好。”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突兀的响起，前一秒似乎还遥不可及，下一瞬小小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惊得下意识的后退。不待小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只钢铁般强硬冰雪般寒冷的爪子狠狠的攥住了颈身。
呼吸不畅的小小拼命挣扎起来，努力喘上一口气，却被尤未落下的尘土草叶呛得直咳。
“小家伙，你是想被红烧还是清蒸？”
不要，小小不要被吃掉，小小被吃掉了娘亲一定会伤心的，而且也见不到他了。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的小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的怪物一边桀桀怪笑一边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面目狰狞的怪人，只是自己还是被他用一只十分巨大的手牢牢扼住。
“都不好...咳咳，你松一点、我告诉你怎么吃最好。松一点，咳咳，这样、我怎么说”
“小家伙，胆子不小。你以为老子是傻的。”
“雪狲猊，放开她。”
就在小小为自己的龙命默哀的时候，一声清喝由远而近。小小瞧着一个影子如天神降临般稳稳落在地上，林间狂啸的风一时止息乱舞的尘土杂草默默的落回原地。
在今天第三次见到的那双蕴含着令人安心的眸子注视下，小小喜出望外，瞪得太久的眼睛都酸涩起来。小小才没有哭，想去擦眼泪却发觉爪子太短的小小有些赌气的挠了挠那怪人的手却像是挠到了一块石头。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看向对面清绝傲立的人影，那人回给她一个淡淡的安抚性的笑意。
自觉被无视的雪狲猊毫不客气的抖了抖手里的战利品，表面洋洋得意心下却暗中戒备。“真君大人，别来无恙。不过你说放我就放，那不是显得老，显得我太没骨气。”
“雪狲猊，你好歹也曾是上古龙神后裔，欺负后辈龙子龙孙恐怕不妥。”
“别跟我提这个，就因为老子不是龙身就把老子丢出去自生自灭！龙子龙孙，老子偏生喜欢吃他的龙子龙孙，”雪狲猊一声暴喝，额上青筋跳起，手上加大的劲力让小小苦不堪言的抖了抖。
杨戬踏前半步，八风不动的眉峰微皱，千钧之力缓缓在手心凝集。一时山林中的气压骤低，鸟兽四处逃散藏匿。
将这番动作收在眼底的雪狲猊心念微动，扬了扬手里的小小，神情间满是邪狞，“看来真君大人挺关心这条小龙，这倒是有违常理，莫不是真君大人闲来无事引诱了哪海的龙女才有了这么个小东西。”
“你胡说”
“啊”
先一句是小小被气急的呼喊，后一句却是雪狲猊的惨呼。却原来积了一肚子气的小小看见杨戬脸色铁青越发的愤恨，抓紧了自己被举高的瞬间龙尾卷起一抹银影狠狠的抽向雪狲猊的眼睛。也怪雪狲猊只顾报复杨戬戳了自己的痛处，示威般将小银龙举得太高以至于忘了手里握着的并不是一只只待宰杀的羔羊。吃痛的雪狲猊一声狂吼手上使力欲将小小捏死，又觉龙鳞实在坚硬恐难致命，一手将她抛出另一手挟了风雷之力紧跟着狠狠朝空中垂死挣扎的小龙击出。
身在半空中的小小只觉身后力道大得惊人，努力想逃一时间却使不上力气。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天地间一声巨响，另有一股柔和却丝毫不弱的气势奔来将小小卷入一幅广袖之中。
惊魂未定的小小在颠婆中缓了缓神，爪子扒住广袖边缘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只见滚落的树木山石间杨戬和雪狲猊一“人”一怪对峙而立，一怪捂住右眼表情扭曲哇呀怪叫，一人静默而立气度高华淡远如山，手中三尖两刃刀寒光曜日，不怒自威。
一颗心落回肚子里的小小钻出杨戬的袖子到底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缠在杨戬的手臂上一颗龙头高高昂起，有倒是输人不输阵嘛。
急急赶来的哮天犬自发的站在主人身边摆好架势，一声断喝颇有几分气势。
“大胆雪狲猊，还不乖乖认罪，等我主人动手，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看好她。”杨戬不理会场中各人的神色只抬手将小小抛入哮天犬怀中，三尖两刃刀随手一划，一道凌厉无匹的气浪将雪狲猊惊得倒退数丈不敢硬接。
哮天犬下意识的抱住小小看着自己的主人飞身而起与雪狲猊战在一处，想去帮忙又顾忌怀里的小家伙会添乱，再说看样子那雪狲猊根本不是主人对手，要不就先在旁观战，毕竟今天已经办砸了一件事，要是再办砸一件...要说都是这小龙麻烦，被主人知道自己没将她亲手交给龙王少不得要挨骂。
小小不知道哮天犬心中正埋怨自己，只顾双目有神的盯着风云聚会处那个俊挺的身影，几分欢喜几分忧皆为一人而起。
雪狲猊越战越惊，本还自忖有五分胜算，如今看来实在是不敌。一时卖个破绽虚晃一招，拼着肩背受伤一掌向哮天犬和小小所在之地打去，看杨戬果然回救便趁着这一瞬之机逃之夭夭。
风陡起，晃动的树影犹如鬼臂狂舞。小小抬手挡住被风吹起的尘烟枯草，努力睁大被风刮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这里怎么会这么冷？西海深渊已然是极冷之地，这风却是阴冷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哪里来的小龙，虽然小了点，做个饭前甜点倒也正好。”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突兀的响起，前一秒似乎还遥不可及，下一瞬小小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惊得下意识的后退。不待小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只钢铁般强硬冰雪般寒冷的爪子狠狠的攥住了颈身。
呼吸不畅的小小拼命挣扎起来，努力喘上一口气，却被尤未落下的尘土草叶呛得直咳。
“小家伙，你是想被红烧还是清蒸？”
不要，小小不要被吃掉，小小被吃掉了娘亲一定会伤心的，而且也见不到他了。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的小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说不上是什么东西的怪物一边桀桀怪笑一边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面目狰狞的怪人，只是自己还是被他用一只十分巨大的手牢牢扼住。
“都不好...咳咳，你松一点、我告诉你怎么吃最好。松一点，咳咳，这样、我怎么说”
“小家伙，胆子不小。你以为老子是傻的。”
“雪狲猊，放开她。”
就在小小为自己的龙命默哀的时候，一声清喝由远而近。小小瞧着一个影子如天神降临般稳稳落在地上，林间狂啸的风一时止息乱舞的尘土杂草默默的落回原地。
在今天第三次见到的那双蕴含着令人安心的眸子注视下，小小喜出望外，瞪得太久的眼睛都酸涩起来。小小才没有哭，想去擦眼泪却发觉爪子太短的小小有些赌气的挠了挠那怪人的手却像是挠到了一块石头。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看向对面清绝傲立的人影，那人回给她一个淡淡的安抚性的笑意。
自觉被无视的雪狲猊毫不客气的抖了抖手里的战利品，表面洋洋得意心下却暗中戒备。“真君大人，别来无恙。不过你说放我就放，那不是显得老，显得我太没骨气。”
“雪狲猊，你好歹也曾是上古龙神后裔，欺负后辈龙子龙孙恐怕不妥。”
“别跟我提这个，就因为老子不是龙身就把老子丢出去自生自灭！龙子龙孙，老子偏生喜欢吃他的龙子龙孙，”雪狲猊一声暴喝，额上青筋跳起，手上加大的劲力让小小苦不堪言的抖了抖。
杨戬踏前半步，八风不动的眉峰微皱，千钧之力缓缓在手心凝集。一时山林中的气压骤低，鸟兽四处逃散藏匿。
将这番动作收在眼底的雪狲猊心念微动，扬了扬手里的小小，神情间满是邪狞，“看来真君大人挺关心这条小龙，这倒是有违常理，莫不是真君大人闲来无事引诱了哪海的龙女才有了这么个小东西。”
“你胡说”
“啊”
先一句是小小被气急的呼喊，后一句却是雪狲猊的惨呼。却原来积了一肚子气的小小看见杨戬脸色铁青越发的愤恨，抓紧了自己被举高的瞬间龙尾卷起一抹银影狠狠的抽向雪狲猊的眼睛。也怪雪狲猊只顾报复杨戬戳了自己的痛处，示威般将小银龙举得太高以至于忘了手里握着的并不是一只只待宰杀的羔羊。吃痛的雪狲猊一声狂吼手上使力欲将小小捏死，又觉龙鳞实在坚硬恐难致命，一手将她抛出另一手挟了风雷之力紧跟着狠狠朝空中垂死挣扎的小龙击出。
身在半空中的小小只觉身后力道大得惊人，努力想逃一时间却使不上力气。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天地间一声巨响，另有一股柔和却丝毫不弱的气势奔来将小小卷入一幅广袖之中。
惊魂未定的小小在颠婆中缓了缓神，爪子扒住广袖边缘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只见滚落的树木山石间杨戬和雪狲猊一“人”一怪对峙而立，一怪捂住右眼表情扭曲哇呀怪叫，一人静默而立气度高华淡远如山，手中三尖两刃刀寒光曜日，不怒自威。
一颗心落回肚子里的小小钻出杨戬的袖子到底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缠在杨戬的手臂上一颗龙头高高昂起，有倒是输人不输阵嘛。
急急赶来的哮天犬自发的站在主人身边摆好架势，一声断喝颇有几分气势。
“大胆雪狲猊，还不乖乖认罪，等我主人动手，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看好她。”杨戬不理会场中各人的神色只抬手将小小抛入哮天犬怀中，三尖两刃刀随手一划，一道凌厉无匹的气浪将雪狲猊惊得倒退数丈不敢硬接。
哮天犬下意识的抱住小小看着自己的主人飞身而起与雪狲猊战在一处，想去帮忙又顾忌怀里的小家伙会添乱，再说看样子那雪狲猊根本不是主人对手，要不就先在旁观战，毕竟今天已经办砸了一件事，要是再办砸一件...要说都是这小龙麻烦，被主人知道自己没将她亲手交给龙王少不得要挨骂。
小小不知道哮天犬心中正埋怨自己，只顾双目有神的盯着风云聚会处那个俊挺的身影，几分欢喜几分忧皆为一人而起。
雪狲猊越战越惊，本还自忖有五分胜算，如今看来实在是不敌。一时卖个破绽虚晃一招，拼着肩背受伤一掌向哮天犬和小小所在之地打去，看杨戬果然回救便趁着这一瞬之机逃之夭夭。
小小初时见雪狲猊落于下风十分开心，冷不防场中情势一转竟见妖怪匆匆逃去，一时不解有些接受不能，待到恍然是自己在这令他投鼠忌器不由沮丧的耷拉下脑袋。
杨戬目送妖风远去敛衣落地也不去追，回头只见本来神气活现的小龙如今耷拉着脑袋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心中不免惊疑。明明自己恐伤及她不敢全力施为在先见机回救在后，总不会仍是叫这小家伙受了伤？自哮天犬手中接过小龙，暗运真气查探并无内伤不由觉得好笑。
“刚不是还神气活现？这是怎么了？”
小小只觉得龙身太小便又化作小女孩的模样依在杨戬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它跑了，你不去追？”
杨戬拍拍小小的肩，安抚道，“它已经受了伤，一时不能再为祸。”一时低头瞧见小小白皙的脖颈上青紫的瘀痕，只觉刺目之极，“疼吗？”
“疼，”毫无预兆温柔下来的语气落在小小耳中隐隐觉得十分熟悉，可是今日这句话自是第一次出现；若是以往，那么是什么时候见过这双眼睛？什么时候听过这些关怀？
“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敢不敢逞强。”头顶传来的声音淡淡的，明明平静无波，小小却从中察觉了暖，那是每日午后翻腾于海面之上阳光洒满全身都不能企及的暖，就像是母亲还有这个人的怀抱里那样安静厚重的暖。
“以后，我还能见你吗？”小小在杨戬臂弯里坐直了身体，抬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凝视着杨戬，细碎的光影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浮动，每一丝都是执着的期待。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有时候，不说不代表不在乎，不见不代表不想念。
主人和这个小龙的相处模式似乎理所当然，又似乎到处都透着古怪。哮天犬又一次感叹自己的脑袋做人果然是不够用，那么还是做主人的一条狗吧！
“你这小龙不知好歹，主人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想着给主人添麻烦！嗷...呜...”
哮天犬的一句话适时的打破了沉默，也不适时的打碎了一个或者属于一个人或者属于两个人的水晶球。
为什么我听到妖怪说他的坏话会按捺不住的反击？可是为什么我从没想过要去说谢谢？小小望着杨戬的眸子依然清澈如水，只是现下那里只有她自己都不懂的茫然。
“哮天犬，别吓唬小孩子。”轻声喝止了哮天犬，杨戬回过头揉了揉正发呆的小龙，捏个隔空取物的法诀取来散瘀的药膏给小小涂了。青紫的瘀斑渐渐变浅最后消散，呆呆的小龙依旧一言不发，紧紧的攥着杨戬的衣衫。
“丫头，不懂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了。”
“不想如何才能明白？”
“机缘到时。立于世，不过无愧于心罢了。走，送你回西海。”
杨戬目送妖风远去敛衣落地也不去追，回头只见本来神气活现的小龙如今耷拉着脑袋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心中不免惊疑。明明自己恐伤及她不敢全力施为在先见机回救在后，总不会仍是叫这小家伙受了伤？自哮天犬手中接过小龙，暗运真气查探并无内伤不由觉得好笑。
“刚不是还神气活现？这是怎么了？”
小小只觉得龙身太小便又化作小女孩的模样依在杨戬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它跑了，你不去追？”
杨戬拍拍小小的肩，安抚道，“它已经受了伤，一时不能再为祸。”一时低头瞧见小小白皙的脖颈上青紫的瘀痕，只觉刺目之极，“疼吗？”
“疼，”毫无预兆温柔下来的语气落在小小耳中隐隐觉得十分熟悉，可是今日这句话自是第一次出现；若是以往，那么是什么时候见过这双眼睛？什么时候听过这些关怀？
“知道疼就好，看你以后敢不敢逞强。”头顶传来的声音淡淡的，明明平静无波，小小却从中察觉了暖，那是每日午后翻腾于海面之上阳光洒满全身都不能企及的暖，就像是母亲还有这个人的怀抱里那样安静厚重的暖。
“以后，我还能见你吗？”小小在杨戬臂弯里坐直了身体，抬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凝视着杨戬，细碎的光影在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浮动，每一丝都是执着的期待。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有时候，不说不代表不在乎，不见不代表不想念。
主人和这个小龙的相处模式似乎理所当然，又似乎到处都透着古怪。哮天犬又一次感叹自己的脑袋做人果然是不够用，那么还是做主人的一条狗吧！
“你这小龙不知好歹，主人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想着给主人添麻烦！嗷...呜...”
哮天犬的一句话适时的打破了沉默，也不适时的打碎了一个或者属于一个人或者属于两个人的水晶球。
为什么我听到妖怪说他的坏话会按捺不住的反击？可是为什么我从没想过要去说谢谢？小小望着杨戬的眸子依然清澈如水，只是现下那里只有她自己都不懂的茫然。
“哮天犬，别吓唬小孩子。”轻声喝止了哮天犬，杨戬回过头揉了揉正发呆的小龙，捏个隔空取物的法诀取来散瘀的药膏给小小涂了。青紫的瘀斑渐渐变浅最后消散，呆呆的小龙依旧一言不发，紧紧的攥着杨戬的衣衫。
“丫头，不懂的事情就暂时不要想了。”
“不想如何才能明白？”
“机缘到时。立于世，不过无愧于心罢了。走，送你回西海。”
碧波万顷，水深天高。
入了西海，云天上几乎成话痨的小小顿时安静下来，歪着脑袋搂着杨戬的胳膊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别告诉我娘，我被妖怪抓了。好不好？”
“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杨戬答应了这个请求。至于小小的出发点，是怕被罚还是怕娘亲担心，或许无差。
“小小。”“看到我家小小了吗？”
西海深处，蓝衣丽人拦住过往水族一一询问。因为隔得有些远杨戬瞧不清她的面容，却不妨碍解读一个母亲的牵挂。在声音落耳的那一刻，怀中已然空了——方才还在撒娇的小小化成一道银光准确无误的扑在了丽人怀里。从杨戬的角度看过去，寸心一脸满足的环住了小小，母女俩交谈的声音渐低，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你这孩子，大半天不见人影，跑出去也不知道说一声，想急坏你娘？看回头谁疼你！”
“娘，小小错了，您别生气。”
然后不知寸心说了什么，母女俩便笑成一团。
“对了，娘，小小今天见到了一个很特别很特别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海里哪有什么‘人’，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虾兵蟹想来哄骗我的宝贝丫头。”
“不是不是，真的是人。小小在岸上见到的。”话音未落，小小忽的睁大了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岸上？你上岸了？”故作镇静的声音被寸心眼中的恐慌出卖。
“小小不是故意的，暗礁那有个漩涡把我吸了进去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岸上了。然后就迷路了，那时候小小好怕再也见不到娘了。还好遇见他，他还送我回来呢。呐，他就在那。”
寸心半信半疑的顺着小小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满目的水波荡漾，一簇簇的水藻在海底铺开大团大团的碧色仿佛人间的芳草延绵，偶尔有红色的鱼群结队游过，除此便再无一物。
寸心愣了愣将小小抱得更紧些，“你这孩子，又淘气！暗礁哪有什么漩涡，娘刚去过。”
“娘，小小没有...”小小茫然的回望空空如也的水域，不肯放弃。
“好，那你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小小....不知道。”
“好了，傻丫头，快跟娘回去。往常这个时候早嚷饿了，今竟是饿都忘了？”
......
一蓝一银两个影子最终相依而去，海域寂静下来，似乎方才的喧闹只是错觉。
入了西海，云天上几乎成话痨的小小顿时安静下来，歪着脑袋搂着杨戬的胳膊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别告诉我娘，我被妖怪抓了。好不好？”
“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杨戬答应了这个请求。至于小小的出发点，是怕被罚还是怕娘亲担心，或许无差。
“小小。”“看到我家小小了吗？”
西海深处，蓝衣丽人拦住过往水族一一询问。因为隔得有些远杨戬瞧不清她的面容，却不妨碍解读一个母亲的牵挂。在声音落耳的那一刻，怀中已然空了——方才还在撒娇的小小化成一道银光准确无误的扑在了丽人怀里。从杨戬的角度看过去，寸心一脸满足的环住了小小，母女俩交谈的声音渐低，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你这孩子，大半天不见人影，跑出去也不知道说一声，想急坏你娘？看回头谁疼你！”
“娘，小小错了，您别生气。”
然后不知寸心说了什么，母女俩便笑成一团。
“对了，娘，小小今天见到了一个很特别很特别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海里哪有什么‘人’，又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虾兵蟹想来哄骗我的宝贝丫头。”
“不是不是，真的是人。小小在岸上见到的。”话音未落，小小忽的睁大了眼睛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岸上？你上岸了？”故作镇静的声音被寸心眼中的恐慌出卖。
“小小不是故意的，暗礁那有个漩涡把我吸了进去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岸上了。然后就迷路了，那时候小小好怕再也见不到娘了。还好遇见他，他还送我回来呢。呐，他就在那。”
寸心半信半疑的顺着小小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满目的水波荡漾，一簇簇的水藻在海底铺开大团大团的碧色仿佛人间的芳草延绵，偶尔有红色的鱼群结队游过，除此便再无一物。
寸心愣了愣将小小抱得更紧些，“你这孩子，又淘气！暗礁哪有什么漩涡，娘刚去过。”
“娘，小小没有...”小小茫然的回望空空如也的水域，不肯放弃。
“好，那你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小小....不知道。”
“好了，傻丫头，快跟娘回去。往常这个时候早嚷饿了，今竟是饿都忘了？”
......
一蓝一银两个影子最终相依而去，海域寂静下来，似乎方才的喧闹只是错觉。
【无责任恶搞之称呼问题】
广寒宫外，嫦娥仙子轻舒广袖端的是清丽婉约。
我们的小小同学悄悄溜达过去跟着仙子一脸崇拜的围观。
“仙子仙子，小小有事情想不明白能请教您吗？”
“什么事？”
“仙子你看，您跟小小的祖母关系很好，像姐妹一样，小小是不是应该叫您嫦娥祖母？可是你看你又和姑姑关系非同一般，沉香也叫您嫦娥姨母呢！小小到底是叫您嫦娥祖母呢还是嫦娥姨母呢？”
“小小乖哦，大家都是神仙，这个辈分问题不用太纠结哦！”
“原来是这样啊，小小觉得仙子又聪明又漂亮又可亲，像大姐姐一样。小小好想有个大姐姐，以后我叫你嫦娥姐姐吧！”
。。。。。。
次日，寸心与小小对话如下。
“丫头，你这喜欢月亮的毛病遗传谁的啊！”
“娘，我可是为了您着想哦。你看她成了我的嫦娥姐姐不就比你低一辈了嘛！”
寸心恍然大悟状。
。。。。。。
广寒宫外，嫦娥仙子轻舒广袖端的是清丽婉约。
我们的小小同学悄悄溜达过去跟着仙子一脸崇拜的围观。
“仙子仙子，小小有事情想不明白能请教您吗？”
“什么事？”
“仙子你看，您跟小小的祖母关系很好，像姐妹一样，小小是不是应该叫您嫦娥祖母？可是你看你又和姑姑关系非同一般，沉香也叫您嫦娥姨母呢！小小到底是叫您嫦娥祖母呢还是嫦娥姨母呢？”
“小小乖哦，大家都是神仙，这个辈分问题不用太纠结哦！”
“原来是这样啊，小小觉得仙子又聪明又漂亮又可亲，像大姐姐一样。小小好想有个大姐姐，以后我叫你嫦娥姐姐吧！”
。。。。。。
次日，寸心与小小对话如下。
“丫头，你这喜欢月亮的毛病遗传谁的啊！”
“娘，我可是为了您着想哦。你看她成了我的嫦娥姐姐不就比你低一辈了嘛！”
寸心恍然大悟状。
。。。。。。
睚眦看自家兄弟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因素知其为人，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却又总觉得隐隐不安，“老五，你回来没被人跟踪吧！”
“二哥放心，我是化了形才回来的。要说蕴形珠可真是个宝贝，连二郎神的天眼都看不破，还以为我是那小丫头片子呢！”雪狲猊连饮三杯，十分的豪气，“对了二哥，那小丫头片子呢，居然敢打老子的眼睛，老子绝咽不下这口气！”
“老五，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你真要吃了那小丫头？”
“这，二哥，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五大三粗的雪狲猊挠挠头，给睚眦倒了一杯酒，“二哥，喝酒。”
兄弟俩正推杯换盏忽觉得地面一阵晃动，紧接着一声巨响整个水晶宫都摇晃起来，案上的杯盘碗碟纷纷倾倒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睚眦在晃动中拽过自己的兄弟勉力站稳，一时虾兵们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脸都是惊惧之色。
“大王，不好了，焕彩殿塌了。”
焕彩殿？如今正是把小小软禁在焕彩殿里，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这个时候塌，多半是老五一时大意将人引了来尚不自知。睚眦狠狠瞪了雪狲猊一眼，率先而出。摸不着头脑的雪狲猊一脸纳闷的跟上，绕过后殿只见眼前一片狼藉，断瓦残垣横七竖八的躺着，残破的碧瓦琉璃尚可推测完好时的富丽堂皇，受惊的水族们四下逃窜。
与受惊的水族们截然相反的是废墟前站着的几人，淡定的神色仿佛游春赏景一般。正中一人一袭黑衣，鬓发微卷，神色淡然，一手缓缓摇着折扇，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雪狲猊一眼认出是杨戬和那个自己扬言要吃掉的小龙。旁边的不猜也知道是哮天犬及梅山兄弟。
“杨戬，你欺人太甚！”雪狲猊跳起来一声大吼，浑然忘了应该先想想杨戬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此地，也忘了是自己兄弟抓人换囚在先。
“没把水晶宫夷为平地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哮天犬毫不示弱的龇牙迎上，末了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家主人。
睚眦此时瞧见小小只觉自己的王牌莫名其妙丢了十分窝火可这关头又不是责怪自家兄弟的时候，只得脸上堆笑，“不知真君驾临，所为何事？”
“巡查灵官奏报洪泽湖一带气候异常，屡屡有人兴风作浪祸害百姓，尔等可知罪！”
“那些凡人滥捕滥杀，小惩大诫有何不可！”雪狲猊一脸不服气的顶撞。
“万物繁衍，自有天道，千年来凡人渔猎而生休养有序，也从不见水族有灭顶之灾。而尔等肆意之为对凡人来说却是灭顶之灾。两位既然堪不破天道之理不如就在洪泽湖好好参悟。”
“真君之意，是要将我等兄弟拘禁于此。”睚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一旁的雪狲猊一想到自己方脱牢笼又要再入牢笼便按捺不住，手一挥幻出一把九环金刀朝杨戬劈头砍去。杨戬抬手格挡，墨扇在掌中化成三尖两刃刀，两兵相交火星四溅，杨戬巍然不动，雪狲猊却被反震回去。
事已至此，料无转机。睚眦唤出一杆长枪，枪身一抖宛如出水蛟龙；雪狲猊舞动大刀，刀风沉稳如猛虎下山；杨戬振衣而起，玄色衣袍被劲风鼓动，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开阖间千钧之力收放自如。
杨戬一动，哮天犬于梅山兄弟自然加入战团；远远围观的虾兵蟹将们或有畏逃者或有上前助阵者；观之全场也只得小小一个闲人了。
风平浪静的洪泽湖一时沦为战场，只听得刀剑相击之声声声不息，法力激荡之处水流湍急，虾兵蟹将惨呼不绝，金殿玉宇摇摇欲坠。小小默默的蹲下来双手托腮一心一意的将自己的目光粘在那个举手投足都潇洒利落的玄色身影上。为什么不跑？因为睚眦来之前他说，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一步不要挪动！
睚眦与雪狲猊久站不下，耳听得全是自己部下惨呼之声，反观杨戬却是面沉似水气定神闲，心下又羞又恼。转眼瞧见小小正独自一个坐在一旁，不由计上心来。杨戬找来洪泽湖说是责问兴风作浪之事，其实还不是冲着这丫头来的。这丫头的来路怎么也正不了，抓在手里实在是一张王牌。主意打定便使个金蝉脱壳，挺身一跃抖枪朝小小刺去。
小小正目不转睛的追着杨戬忽觉有个黑影挡了自己的视线，再一瞧一杆枪闪着寒光正朝自己刺来。下意识的打个寒颤想跑又想起那人嘱咐自己不要动时的郑重神色，牙一咬索性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了，不害怕自然就不会乱动了。
睚眦见小小不仅不动还闭上眼睛心下大喜，枪上劲力更足，谁知银枪停在距离小小还有半尺之处再难进分毫，反有一道强光迅速亮起一股强大的劲力反扑而来避无可避。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睚眦华丽丽的喷了几口血，眨眼间梅山兄弟的兵刃便横在其要害之上。想想也是杨戬既为小小而来又怎么会把小小独自扔在一边，一定是事先下了结界，一来护住小小二来也算是个诱敌之计。
雪狲猊独对杨戬本就十分吃力，一时见兄长被擒双目充血如疯虎般猛攻，可惜勇武之下破绽更多，尤其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是杨戬，勇武技艺都更胜不止一筹的显圣真君。几个回合下来，雪狲猊败绩已显，杨戬一声清喝运力而出，湖底裂开一条丈许的裂隙，雪狲猊被杨戬一推无处借力正落于裂隙之中。睚眦尚来不及替自己的兄弟默哀，也被一提一拽落于裂隙之中。再片刻，裂隙合拢如初。杨戬落地，重又布上八卦血煞阵。地底隐隐传来睚眦的不服之声，“杨戬，我兄弟九人乃上古龙神之子，你如此独断，我们兄弟不服！”
“若不是上古龙神之子，何须留你们性命。至于其他，若有人劫囚，自然来一个封一个，来一双封一双。”三尖两刃刀重又化为墨扇握于手中，杨戬睥睨而笑。
“二哥放心，我是化了形才回来的。要说蕴形珠可真是个宝贝，连二郎神的天眼都看不破，还以为我是那小丫头片子呢！”雪狲猊连饮三杯，十分的豪气，“对了二哥，那小丫头片子呢，居然敢打老子的眼睛，老子绝咽不下这口气！”
“老五，你这急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你真要吃了那小丫头？”
“这，二哥，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五大三粗的雪狲猊挠挠头，给睚眦倒了一杯酒，“二哥，喝酒。”
兄弟俩正推杯换盏忽觉得地面一阵晃动，紧接着一声巨响整个水晶宫都摇晃起来，案上的杯盘碗碟纷纷倾倒滚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睚眦在晃动中拽过自己的兄弟勉力站稳，一时虾兵们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满脸都是惊惧之色。
“大王，不好了，焕彩殿塌了。”
焕彩殿？如今正是把小小软禁在焕彩殿里，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这个时候塌，多半是老五一时大意将人引了来尚不自知。睚眦狠狠瞪了雪狲猊一眼，率先而出。摸不着头脑的雪狲猊一脸纳闷的跟上，绕过后殿只见眼前一片狼藉，断瓦残垣横七竖八的躺着，残破的碧瓦琉璃尚可推测完好时的富丽堂皇，受惊的水族们四下逃窜。
与受惊的水族们截然相反的是废墟前站着的几人，淡定的神色仿佛游春赏景一般。正中一人一袭黑衣，鬓发微卷，神色淡然，一手缓缓摇着折扇，一手牵着一个小女孩。雪狲猊一眼认出是杨戬和那个自己扬言要吃掉的小龙。旁边的不猜也知道是哮天犬及梅山兄弟。
“杨戬，你欺人太甚！”雪狲猊跳起来一声大吼，浑然忘了应该先想想杨戬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此地，也忘了是自己兄弟抓人换囚在先。
“没把水晶宫夷为平地是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哮天犬毫不示弱的龇牙迎上，末了一脸讨好的看着自家主人。
睚眦此时瞧见小小只觉自己的王牌莫名其妙丢了十分窝火可这关头又不是责怪自家兄弟的时候，只得脸上堆笑，“不知真君驾临，所为何事？”
“巡查灵官奏报洪泽湖一带气候异常，屡屡有人兴风作浪祸害百姓，尔等可知罪！”
“那些凡人滥捕滥杀，小惩大诫有何不可！”雪狲猊一脸不服气的顶撞。
“万物繁衍，自有天道，千年来凡人渔猎而生休养有序，也从不见水族有灭顶之灾。而尔等肆意之为对凡人来说却是灭顶之灾。两位既然堪不破天道之理不如就在洪泽湖好好参悟。”
“真君之意，是要将我等兄弟拘禁于此。”睚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一旁的雪狲猊一想到自己方脱牢笼又要再入牢笼便按捺不住，手一挥幻出一把九环金刀朝杨戬劈头砍去。杨戬抬手格挡，墨扇在掌中化成三尖两刃刀，两兵相交火星四溅，杨戬巍然不动，雪狲猊却被反震回去。
事已至此，料无转机。睚眦唤出一杆长枪，枪身一抖宛如出水蛟龙；雪狲猊舞动大刀，刀风沉稳如猛虎下山；杨戬振衣而起，玄色衣袍被劲风鼓动，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开阖间千钧之力收放自如。
杨戬一动，哮天犬于梅山兄弟自然加入战团；远远围观的虾兵蟹将们或有畏逃者或有上前助阵者；观之全场也只得小小一个闲人了。
风平浪静的洪泽湖一时沦为战场，只听得刀剑相击之声声声不息，法力激荡之处水流湍急，虾兵蟹将惨呼不绝，金殿玉宇摇摇欲坠。小小默默的蹲下来双手托腮一心一意的将自己的目光粘在那个举手投足都潇洒利落的玄色身影上。为什么不跑？因为睚眦来之前他说，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一步不要挪动！
睚眦与雪狲猊久站不下，耳听得全是自己部下惨呼之声，反观杨戬却是面沉似水气定神闲，心下又羞又恼。转眼瞧见小小正独自一个坐在一旁，不由计上心来。杨戬找来洪泽湖说是责问兴风作浪之事，其实还不是冲着这丫头来的。这丫头的来路怎么也正不了，抓在手里实在是一张王牌。主意打定便使个金蝉脱壳，挺身一跃抖枪朝小小刺去。
小小正目不转睛的追着杨戬忽觉有个黑影挡了自己的视线，再一瞧一杆枪闪着寒光正朝自己刺来。下意识的打个寒颤想跑又想起那人嘱咐自己不要动时的郑重神色，牙一咬索性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了，不害怕自然就不会乱动了。
睚眦见小小不仅不动还闭上眼睛心下大喜，枪上劲力更足，谁知银枪停在距离小小还有半尺之处再难进分毫，反有一道强光迅速亮起一股强大的劲力反扑而来避无可避。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睚眦华丽丽的喷了几口血，眨眼间梅山兄弟的兵刃便横在其要害之上。想想也是杨戬既为小小而来又怎么会把小小独自扔在一边，一定是事先下了结界，一来护住小小二来也算是个诱敌之计。
雪狲猊独对杨戬本就十分吃力，一时见兄长被擒双目充血如疯虎般猛攻，可惜勇武之下破绽更多，尤其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是杨戬，勇武技艺都更胜不止一筹的显圣真君。几个回合下来，雪狲猊败绩已显，杨戬一声清喝运力而出，湖底裂开一条丈许的裂隙，雪狲猊被杨戬一推无处借力正落于裂隙之中。睚眦尚来不及替自己的兄弟默哀，也被一提一拽落于裂隙之中。再片刻，裂隙合拢如初。杨戬落地，重又布上八卦血煞阵。地底隐隐传来睚眦的不服之声，“杨戬，我兄弟九人乃上古龙神之子，你如此独断，我们兄弟不服！”
“若不是上古龙神之子，何须留你们性命。至于其他，若有人劫囚，自然来一个封一个，来一双封一双。”三尖两刃刀重又化为墨扇握于手中，杨戬睥睨而笑。
墨色的云一层层堆积将天幕压得几乎迫近眉睫，赤色的闪电像一条条巨蟒在天海间游走，浑浊的海水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搅动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寸心拉着小小拼命的在波涛间挣扎，一个巨浪毫不留情的打来将两人冲散。“小小，”寸心呼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小顷刻间被漩涡吞噬......
“小小，”寸心挣扎着睁开眼睛，重影的幔帐缓缓定格清晰，起身四顾没有闪电没有漩涡，只有熟悉的陈设告诉她刚刚的那一幕是梦。可是真的是梦吗？梦中的悲痛怎会如此清晰？小小，你现在在哪？娘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西海深渊，一队西海水军列成环绕之势各执刀刃严阵以待，被他们围在中心的敖寸心手执利剑，往日明丽的眉目间全是戾气，让周围一众虾兵蟹将隐隐觉得狰狞。
“三公主，龙王有令你不能离开深渊。”水兵队长仍试图劝回寸心。
“走开！”寸心不管不顾挥剑便刺，双目微红，招式毫不留情，竟像是疯魔了一般。众水族忙忙举兵刃相迎，心下叫苦。原本这三公主的本事并不出众，拿下不难，但难在不能伤。再怎么说也是龙王龙后的亲生女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倒霉的必然还是自己这等小卒。
一时间，寸心将自己三分的功力发挥了十成十，水兵们却是顾忌多多，竟是难分伯仲之势。杨戬带着小小未到深渊便闻得一阵刀兵之声，中间还加杂着寸心的呼喝，小小当即化成一道流光奔声源而去，银色的龙尾翻卷间狠狠抽上攻向寸心的长矛；杨戬后发先至当机立断护住小小与寸心，手臂微扬墨扇展开一道气浪将水族兵士远远震开。
因为变故突生而来不及反应的寸心单手执剑维持着原本挥刺的姿势，眉目间的戾气尚未完全退去。小小落地化成人身伸手拉了拉寸心的衣袖，一脸担忧：“娘，你怎么了？”
“寸心？”杨戬看着似乎失神的寸心有些担忧。
寸心的目光落在杨戬身上又挪向一旁的小小，半饷才翕动着唇齿发出声音：“你是谁？”
“娘，我是小小啊，你不要吓我！”小小快急哭了。
杨戬也是一惊，想起小小曾被假冒一事，必是被寸心察觉了。“寸心，她真是小小。”
“真的？”寸心眉目间的戾气缓缓退去，却是一副不肯尽信的神情。
小小闻言仍化成一尾银龙倚在寸心怀里，龙头扬起轻轻蹭着寸心的脸颊。寸心记起无数寂静的岁月里，自己和小小就是这样相互依偎。心中一暖，手中的短剑“嘡啷”一声落地，寸心抬手抱住小小，语带哽咽，“小小，你回来了，太好了。”
“小小，”寸心挣扎着睁开眼睛，重影的幔帐缓缓定格清晰，起身四顾没有闪电没有漩涡，只有熟悉的陈设告诉她刚刚的那一幕是梦。可是真的是梦吗？梦中的悲痛怎会如此清晰？小小，你现在在哪？娘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西海深渊，一队西海水军列成环绕之势各执刀刃严阵以待，被他们围在中心的敖寸心手执利剑，往日明丽的眉目间全是戾气，让周围一众虾兵蟹将隐隐觉得狰狞。
“三公主，龙王有令你不能离开深渊。”水兵队长仍试图劝回寸心。
“走开！”寸心不管不顾挥剑便刺，双目微红，招式毫不留情，竟像是疯魔了一般。众水族忙忙举兵刃相迎，心下叫苦。原本这三公主的本事并不出众，拿下不难，但难在不能伤。再怎么说也是龙王龙后的亲生女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倒霉的必然还是自己这等小卒。
一时间，寸心将自己三分的功力发挥了十成十，水兵们却是顾忌多多，竟是难分伯仲之势。杨戬带着小小未到深渊便闻得一阵刀兵之声，中间还加杂着寸心的呼喝，小小当即化成一道流光奔声源而去，银色的龙尾翻卷间狠狠抽上攻向寸心的长矛；杨戬后发先至当机立断护住小小与寸心，手臂微扬墨扇展开一道气浪将水族兵士远远震开。
因为变故突生而来不及反应的寸心单手执剑维持着原本挥刺的姿势，眉目间的戾气尚未完全退去。小小落地化成人身伸手拉了拉寸心的衣袖，一脸担忧：“娘，你怎么了？”
“寸心？”杨戬看着似乎失神的寸心有些担忧。
寸心的目光落在杨戬身上又挪向一旁的小小，半饷才翕动着唇齿发出声音：“你是谁？”
“娘，我是小小啊，你不要吓我！”小小快急哭了。
杨戬也是一惊，想起小小曾被假冒一事，必是被寸心察觉了。“寸心，她真是小小。”
“真的？”寸心眉目间的戾气缓缓退去，却是一副不肯尽信的神情。
小小闻言仍化成一尾银龙倚在寸心怀里，龙头扬起轻轻蹭着寸心的脸颊。寸心记起无数寂静的岁月里，自己和小小就是这样相互依偎。心中一暖，手中的短剑“嘡啷”一声落地，寸心抬手抱住小小，语带哽咽，“小小，你回来了，太好了。”
先前被气浪震飞的虾兵蟹将们从地上爬起来凑成一团，一脸想要上前又不敢的矛盾。杨戬扫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决：“你们回去告诉龙王，寸心不会出西海。”
一众水族交换了眼神悻悻而去，寸心和杨戬都没有再说话，偶尔交汇的眼神也是一触即离。原本喧闹的深渊一下子寂静下来，静得令人觉得不适。小小窝在寸心怀里，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得寸心先败下阵来。
“小小乖，你先回去。娘和真君大人说几句话。”
“又是小孩子不能听的话？好吧，娘不要聊得太久啊，小小也想和他说话。”小小乖巧的跳下地一溜烟跑回洞中。
杨戬和寸心并肩走在珊瑚丛中，偶尔有色彩斑斓的小鱼擦着衣袂游过。寸心抬手看着掌心滑过的半透明鱼尾，唇角挽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好像我们很少能这么平静的相处，当年.....”
“寸心，这些年......”
“这些年，我很好，小小很乖，有了她我很满足。对了，上次是谁假扮的小小？还有李三哥，他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是上古龙神之五子雪狲猊，我在华蓥山已经察觉小小被假扮。为了将之一网打尽故而将计就计，老三老五是我叫来的。如今雪狲猊和他的同党已被拿下，你和小小可以放心了。”
“多谢。”寸心低头，垂下的睫羽掩住明眸中的情绪，“小小还在等我，我回去了。”
杨戬负手立在原地看着寸心的背影渐渐远去复又折回，蓝衣佳人在一丛明艳的珊瑚前匆匆顿住脚步，扬眉微笑，翦水双眸里暖意流淌令娇艳的珊瑚失了颜色。
“杨戬，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信你！”
杨戬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愕，然后缓缓凝成一抹笑意。
冰冷的深渊里似乎升起一股暖流，连来往的鱼群都似乎欢喜起来舞动着更美好的轨迹。两人相视一笑，先后转身而去。
珊瑚丛深处，窥探的眼睛默默退去。
一众水族交换了眼神悻悻而去，寸心和杨戬都没有再说话，偶尔交汇的眼神也是一触即离。原本喧闹的深渊一下子寂静下来，静得令人觉得不适。小小窝在寸心怀里，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看得寸心先败下阵来。
“小小乖，你先回去。娘和真君大人说几句话。”
“又是小孩子不能听的话？好吧，娘不要聊得太久啊，小小也想和他说话。”小小乖巧的跳下地一溜烟跑回洞中。
杨戬和寸心并肩走在珊瑚丛中，偶尔有色彩斑斓的小鱼擦着衣袂游过。寸心抬手看着掌心滑过的半透明鱼尾，唇角挽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好像我们很少能这么平静的相处，当年.....”
“寸心，这些年......”
“这些年，我很好，小小很乖，有了她我很满足。对了，上次是谁假扮的小小？还有李三哥，他们怎么会突然过来？”
“是上古龙神之五子雪狲猊，我在华蓥山已经察觉小小被假扮。为了将之一网打尽故而将计就计，老三老五是我叫来的。如今雪狲猊和他的同党已被拿下，你和小小可以放心了。”
“多谢。”寸心低头，垂下的睫羽掩住明眸中的情绪，“小小还在等我，我回去了。”
杨戬负手立在原地看着寸心的背影渐渐远去复又折回，蓝衣佳人在一丛明艳的珊瑚前匆匆顿住脚步，扬眉微笑，翦水双眸里暖意流淌令娇艳的珊瑚失了颜色。
“杨戬，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信你！”
杨戬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愕，然后缓缓凝成一抹笑意。
冰冷的深渊里似乎升起一股暖流，连来往的鱼群都似乎欢喜起来舞动着更美好的轨迹。两人相视一笑，先后转身而去。
珊瑚丛深处，窥探的眼睛默默退去。
一连数日，小小依旧做着同一个梦，重复的频次太高以至于小小每每都淡定的入梦出梦不以为奇。倒是寸心的噩梦每日递增，以至于从最初的精神恹恹到后来的神思恍惚。小小心中焦急跑去求了龙后叫来海医给寸心把脉，得到的结果却是身体无碍，做梦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慢慢开导劝解就好。龙后深以为然，拉着寸心和小小的手几番劝慰，寸心清醒之时也强撑了笑颜安慰龙后与小小自己无事。
小小总觉得事实并不如海医所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眼见得寸心吃了不少安神助眠之药情况仍一日不如一日，心下慌乱又无计可施，偶然间想起若是那人在这里或许知道该如何处置，可惜自己竟然都没有问问该去哪里找他。
这一日寸心又沉沉睡去，小小自己呆在洞口百无聊赖却不敢走远生怕寸心梦魇再生。
“小小，好几日都不见你，怎么坐在这发呆？”一道慢吞吞的声音由远而近，小小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划水而来，落地变成了一个脊背微弯的老者。
“龟爷爷，娘亲病了。”小小迎上前去，声音里带着些委屈。
“病了？是什么病，找海医来看了没有？”老龟闻言颇为惊讶担心。
小小耷拉着脑袋摇摇头，“海医看了，说娘亲没有病，还说娘亲心事太重。才没有呢，她就是瞎说！”
老龟一脸慈祥的拉住小小道：“走，带龟爷爷去瞧瞧你娘去。”
小小依言而行，又有些疑惑的抬头，“龟爷爷会瞧病吗？”
“不会，可是龟爷爷活了快上万年，有什么没见过的。”
进了洞内老龟在外堂坐下小小自进去唤寸心。小小行至床前见寸心呼吸绵长唇角似有笑意一副好眠的模样，轻唤两声无人应答，抬手摇摇寸心的肩膀也不见其醒来。小小觉得不妙，使了诸般解数也没能叫醒寸心。老龟在外听得蹊跷，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踱步进了内堂看见寸心的容色不由大吃一惊匆匆将小小拉了出来，“小小，我看你娘恐怕是中了什么妖法或者魔蛊之类也说不定。”
咋听此言的小小立时有些六神无主，“那怎么办？我去找外祖母。”
“别急别急，”老龟急忙拉住小小道：“怕是龙后来了也无济于事，海医的手段更是平常。而且龙后知道了龙王也必然会知道，到时候反而怕出什么事端。”
小小素来就知道龙王十分厌弃自己，甚至于因为自己连娘亲也不十分喜欢，否则怎么外祖母他们都住在龙宫，而娘亲却和自己幽居深渊，平日里也甚少往来。小小自小便不问这些事情，为的是不让娘亲伤心，却不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小小接受了老龟的说法顿住脚步，抬眼望向屏风后还在昏睡的寸心泫然而泣。
“小小别哭，快别哭了，你哭了龟爷爷心里也难受，”老龟赶忙的拍拍小小的肩又拿袖子给她擦眼泪。“你上次出事，不是有人把你送回来了吗，去找他帮忙啊。那人本事可大呢！”
小小闻言更觉难过，“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
“要找杨戬，自然是去天上。”
“杨戬？龟爷爷是说，他就是杨戬？！”小小呆了，那个一见到就觉得很开心很温暖的人，那个救过自己两次的人，那个娘亲做噩梦会念到的人，那个治理弱水心怀三界的人......原来是一个人吗？
“小小，怎么了？听到要去天上吓到了？也是，天地之间九万里，你还这么小。”
小小紧抿着唇抬起头，一脸的坚毅，“不，我不怕，我一定要去！”
小小总觉得事实并不如海医所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眼见得寸心吃了不少安神助眠之药情况仍一日不如一日，心下慌乱又无计可施，偶然间想起若是那人在这里或许知道该如何处置，可惜自己竟然都没有问问该去哪里找他。
这一日寸心又沉沉睡去，小小自己呆在洞口百无聊赖却不敢走远生怕寸心梦魇再生。
“小小，好几日都不见你，怎么坐在这发呆？”一道慢吞吞的声音由远而近，小小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划水而来，落地变成了一个脊背微弯的老者。
“龟爷爷，娘亲病了。”小小迎上前去，声音里带着些委屈。
“病了？是什么病，找海医来看了没有？”老龟闻言颇为惊讶担心。
小小耷拉着脑袋摇摇头，“海医看了，说娘亲没有病，还说娘亲心事太重。才没有呢，她就是瞎说！”
老龟一脸慈祥的拉住小小道：“走，带龟爷爷去瞧瞧你娘去。”
小小依言而行，又有些疑惑的抬头，“龟爷爷会瞧病吗？”
“不会，可是龟爷爷活了快上万年，有什么没见过的。”
进了洞内老龟在外堂坐下小小自进去唤寸心。小小行至床前见寸心呼吸绵长唇角似有笑意一副好眠的模样，轻唤两声无人应答，抬手摇摇寸心的肩膀也不见其醒来。小小觉得不妙，使了诸般解数也没能叫醒寸心。老龟在外听得蹊跷，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踱步进了内堂看见寸心的容色不由大吃一惊匆匆将小小拉了出来，“小小，我看你娘恐怕是中了什么妖法或者魔蛊之类也说不定。”
咋听此言的小小立时有些六神无主，“那怎么办？我去找外祖母。”
“别急别急，”老龟急忙拉住小小道：“怕是龙后来了也无济于事，海医的手段更是平常。而且龙后知道了龙王也必然会知道，到时候反而怕出什么事端。”
小小素来就知道龙王十分厌弃自己，甚至于因为自己连娘亲也不十分喜欢，否则怎么外祖母他们都住在龙宫，而娘亲却和自己幽居深渊，平日里也甚少往来。小小自小便不问这些事情，为的是不让娘亲伤心，却不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小小接受了老龟的说法顿住脚步，抬眼望向屏风后还在昏睡的寸心泫然而泣。
“小小别哭，快别哭了，你哭了龟爷爷心里也难受，”老龟赶忙的拍拍小小的肩又拿袖子给她擦眼泪。“你上次出事，不是有人把你送回来了吗，去找他帮忙啊。那人本事可大呢！”
小小闻言更觉难过，“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
“要找杨戬，自然是去天上。”
“杨戬？龟爷爷是说，他就是杨戬？！”小小呆了，那个一见到就觉得很开心很温暖的人，那个救过自己两次的人，那个娘亲做噩梦会念到的人，那个治理弱水心怀三界的人......原来是一个人吗？
“小小，怎么了？听到要去天上吓到了？也是，天地之间九万里，你还这么小。”
小小紧抿着唇抬起头，一脸的坚毅，“不，我不怕，我一定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