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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Elsanna】献给艾莎的一朵玫瑰花(从头虐到尾,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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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无数的话想对对方倾吐——我相信艾莎也是如此——我们为了顾及贝儿家的主人的规矩,只能握紧彼此的手安静地走向餐桌。
晚饭时分,贝儿关切地询问艾莎最近过得怎样。
“还不错,”艾莎又是那副轻挑眉尖、不知所谓的经典表情,“对于我这种一折腾就散架的犯人,他们居然还挺照顾。”
贝儿报之以戏谑的笑容:“那是因为没有人不喜欢美女。”
听到艾莎主动说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我停下手中切割煎鹅肝的动作,急不可耐地抬起头来——
“怎么了艾莎?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是不是在医院里呆的不够长,病还没有完全好?还是说在那里吃的不好,睡得不好?难道说你又得了别的什么病?他们说那里经常会有虐囚的看守……哦上帝啊!莫非有人让你做苦力?是不是有人在那边为难你?或者让你不开心,或者是欺负你?”
我只是把心里所想的都说了出来,但不知是被我连珠炮般的问题问倒,还是被我过分担忧的神情吓住——艾莎耸起眉头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就泄了气。我看见她无奈的眼神中隐隐透出源源不断的笑意。
“你成功地把你姐姐难倒了,小安娜。”贝儿眼波流转,看上去很有些深意,“你看她有多关心你啊,艾莎!”
艾莎的嘴角开始上扬,脸上浮起的笑容温暖无比。
“我的身体很好,没有人为难我,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她的脸轻轻一侧,那微带斜视的模样,当时便让我觉得用“魅惑”形容也不为过,“那你呢?有没有照顾好自己,乖乖听贝儿和亚当的话?有没有好好上课,和路易斯还有朋友们一起开开心心地玩?”
“当然有!”我告诉自己必须这么说。
“对!安娜小姐可好了,她还带我去爬过隔壁家的柚子树!”
整个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
路易斯话一出口便把我出卖了。
我大惊失色,一贯沉默的亚当居然噗地笑出了声。
贝儿:“……”
艾莎:“……”
四道杀气腾腾的视线如冰冷的利箭嗖嗖飞来,几乎把我射成刺猬钉在椅子上。
我赶紧摆手试图解释。
“不用试图解释了,安娜,”艾莎垂下眼睛,“无论你怎么说,今年下半年的巧克力蛋糕都是我的了。”
等等,什么?
艾莎她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她真的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有多久没听到她那关于巧克力蛋糕的玩笑话了。
“哦!不!求你了——艾莎!巧克力蛋糕是我的生命,你不能这么无情地夺走它!”我愣了几秒,马上像以前那样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知道这样能让艾莎开心。
“噢,艾莎,”贝儿看着我那夸张地表演挑起了眉毛,“这惩罚对她而言似乎有些残忍。”
“不用管她,这是她应得的教训。”艾莎照例是那副冰冷冷的样子,我则偷偷瞄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只有我才能看到的微笑。
艾莎刚刚似乎提到了巧克力蛋糕?这说明我最多明天就会得到。


272楼2014-08-16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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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的甜段子!拿好,不谢XDD


    273楼2014-08-16 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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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人称真尼玛累啊!我的内心根本不适合安娜这种小逗比啊QAQ!!熊孩子你能不虐楼主君吗!!!!!


      282楼2014-08-16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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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没有进行任何一步,”克里斯多夫用餐巾擦了一下嘴,努力憋回去呛出来的眼泪,“事实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是真的吗,安娜?”
        “呃……他目前是我最好的朋友。”当时的我由于幼稚到尚未搞清他们在说什么,只好在是与否之间采取第三中回答。
        艾莎面色不改,只是眉尖微微挑动了一下。
        “克里斯多夫,你觉得安娜怎么样?”
        “她……是……个好女孩。”克里斯多夫面色通红,似乎是在纠结使用什么词汇,“非常好的女孩。”
        “呵呵,我也觉得她很好。”她干笑两声,表情与其说是戏谑,不如说是笑得很别扭,“那你喜欢她吗?”
        “我……”克里斯多夫看上去尴尬得想要寻死。他求救似的瞟了我一眼。
        “哦,当然!克里斯多夫对我非常好。他总是在关心我,照顾我——我想他肯定很喜欢我。”我以自己的脑回构造思考着打圆场的方式,完全没在意那两个人的表现;最后觉得话不够圆满,居然还缀上一句,“而且我也喜欢他!”
        克里斯多夫像中了一枪一样脑袋猛地垂了下去,差点撞到眼前的盘子;艾莎则表情不变,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艾莎。”克里斯多夫终于抬起头,开始拼命解释,“我和安娜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并没有上升到男女朋友的层次。事实上,安娜有什么困扰会来找我谈心,而我只是想办法让她振作起来,仅此而已!我不认我我喜欢她,不,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喜欢……”
        艾莎将酒杯搁在唇边,眼神蒙蒙的,像是在听他的解释又像是在发呆。克里斯多夫足足解释了一分多钟,紧跟着场面冷却了足足六七秒。
        “……我懂你的意思了。”艾莎顿了顿,然后翘起嘴角,“君子有情,止乎于礼。克里斯多夫,你的确是个很好的男孩。”
        她笑得很温和,克里斯多夫却难以置信似的瞪大了眼睛。
        “我,我……”
        艾莎又抿了一口酒,眼睛盯着眼前的食物,轻轻地呼了口气:“如果你哪天‘喜欢’安娜了——如果你们俩想要交往,不必经过我的同意。”
        之后我回想事情的细节,才发现艾莎她很自然地把我的意见给忽略了过去。虽然当时的我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等等,什么?”克里斯多夫尚未开口,我就激动差点喊出来,“你居然同意我和别人交往了?你允许我找男朋友了?”
        “我从没有不允许过。”艾莎挑起眉尖,“我当时只是觉得你阅历太少了而已。更何况,就算是为了对你负责,我也要帮你物色一个可靠的人——你看上去似乎就挺可靠,克里斯多夫。”
        克里斯多夫挠头傻笑,当然笑的成分很不明显,更像只是在呲牙。
        “艾莎,我我不明白,难道你这些日子受了什么刺激?”当时的我被困惑和喜悦两种情感冲击着,问题脱口而出,“你以前明明那么管着我,约束我——我不是在批评你!我的意思是,你当时看上去一点也不想让我找男朋友。”
        “因为我那时认为你只是个孩子,现在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她对我微微一笑,尽量让眉头舒平,“我发现我不该控制你的生活,你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你是自由的,安娜。”
        “哦,艾莎!”我开心得几乎想要站起来跑去拥抱她,“你真的是太好了!”
        晚餐在看上去很欢快的气氛中继续进行着。除却克里斯多夫看我时那欣喜炽热的眼神外,他仍是那个害羞的大男孩,艾莎表现得更像个温柔而沉默的家长,而我依旧是那个活跃气氛的小姑娘。
        自由,这个词对那时的我有多大的诱惑力,我无法形容。
        但当我知道它对我究竟意味着什么时,一切都已变得无法挽回。
        但那时的我并不懂。


        292楼2014-08-17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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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饭结束后,克里斯多夫和我们聊了一小会儿就告辞了。艾莎和他道完别就回到屋内,我则站在门前跟他说了几句话。
          “安、安娜,周一中午你要是有时间就来找我。我还知道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他挠着后脑勺,脸上红云乱飞,眼神也飘来飘去,“我带你去转转,说不定你会喜欢。”
          “谢谢你,克里斯多夫。”我对他温和地笑着,“我会去找你的。”
          “真的吗?”他的眼里精光闪烁,比星星还要明亮,“那……周一见?”
          “周一见。”
          于是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还没出前庭就被绊了好几跤。
          我掩口而笑,缓缓关上上大门,然后一回头——就看见艾莎坐在我背后静静地看着我。
          “艾莎,你看到他刚刚的表现了吗?”那时的我毫不在意,一蹦一跳地走到她旁边坐下,笑着说,“这个人真有意思!”
          她呆呆地似乎在想事情,没有说话。
          这种对答模式对我而言属于常态,因而我可以丝毫不受干扰、自顾自地对着她继续喋喋不休:“说实在的,艾莎,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一天会同意我交男朋友。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不是说能交男朋友高兴,而是觉得你同意我我才高兴——我的话终于也有人听了,而且还是你听!艾莎,交男朋友究竟是怎么样的,你知道吗?我该做些什么呢?虽然我每天都看那些朋友们出双入对的,但也不过只是在一起做事而已,我跟你也经常在一起做事呀!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特别的呢?你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我坐等她的答复。可过了好几秒她才侧过头,耸起眉尖看我了一眼。
          那让我当时看不出任何意味的复杂眼神,却总是透过时间的间隙,侵蚀着我的心。
          “……与和普通朋友在一起不同,”艾莎缓缓地收回目光,冰蓝色的眸子开始变得迷蒙——
          “当你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光线会变得不一样——无论在多黑暗的环境里,有她在就仿佛有光;空间会变得不一样——无论周围有多少人、多少事、多少色彩,你的眼睛都只能看见对方;时间也会变得不一样——你的一分钟会变成现实中的一小时,一小时会变成一整天,一整天会变成一个季,一个季就已过去了一生……”
          “和爱人在一起不一定要做特别的事,但无论做什么都会很快乐。和她一起看书也好,吃东西也好,哪怕是分享一块巧克力这种小事——甚至是堆雪人这种孩子气的事也好,你都会感到一种光明、澄澈、无与伦比的快乐……”
          “如果你爱她,你会变得不像自己,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只要她的一句话,或是想要一件东西,你都会不惜一切的迎合她、满足她。哪怕是让你去摘天上的星星,或是从万丈悬崖上跳下去……”
          “当然你们之间也会有不愉快,但大多数都来源于对彼此的爱的怀疑和不信任。你会想要用尽一切方法证明自己爱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献给她……”
          “你会想尽办法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为了她牺牲自己,离开她,甚至丢掉性命。只要能让她过得好,你都会甘之如饴……”
          艾莎的话语越来越轻,终于没有了声音。
          她怔怔地坐在原处,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时的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这是自我上学后她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之后,每当回想起她的这些话,我都感到其中每个字都像是在切割我的灵魂,每个音都像是在鞭笞我的心。
          可惜我当时不懂。
          我那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为什么她要用“她”而不是“他”?也许这只是一种文学性的代称罢了。
          “艾莎……”我轻声呼唤。
          她回过神来,眸色暗淡,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倦意。但她还是对我笑了。
          “所以,你和克里斯多夫在一起开心吗?”
          “我,我吗?”我用力想了想,“还是比较开心吧。”
          “……那就好。”她笑得很温柔,然后对我招了招手,“安娜,过来。”
          我挪了过去。
          艾莎伸出双手——抱住了我。
          她抱得是那么的紧。紧到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紧到甚至要把我拉进她的身体里,紧到让我有些无法呼吸。上帝啊,我不知道她纤细的身体里竟有那么大的力气。
          如果能让我回到过去,如果能让我重来,我一定会以同样的力量抱紧她,然后在她耳边说我爱她。
          可那时我没有。
          我只是像以前一样,在她难得一见的主动下绷直了身体动也不敢动,感到最多的是不安、局促和尴尬。
          她只抱了我一小会儿就松手了,然后背过脸去,起身走开。
          “安娜。”
          她轻轻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那平稳的声音差点让我忽视了她颤抖的背影。
          “……你要快乐。”
          说完她就上楼去了。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


          300楼2014-08-17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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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也就是从艾莎和克里斯多夫第二次见面时起,我便迷迷糊糊地被套上了克里斯多夫女朋友的头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我们自发的决定——连我自己都为能自己选择一次命运感到欣喜不已。
            可事实呢?
            当我以现在的眼光回顾过去,就发现在我当时那种对爱情存在些许恐惧的状态下,若没有艾莎对克里斯多夫的认同和对我的许可——加之些许的推波助澜,我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决定。
            我还是我,那个依赖她、信任她、事事都需要她帮我下判断的蠢孩子,那个离不开她的“小傻瓜”。
            是艾莎将我推到克里斯多夫身边。换言之,她把我托付给了他。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由于种种原因,艾莎直到回来后才把车送到4S店接受治疗,因而这段时间无论是她还是我,都只能坐的士出门去。
            记得某一天吃早餐的时候,她突然问我克里斯多夫有没有车。
            “好像是有的。”我叼着面包思索了一下,随后很确定的说,“肯定有,他那一大家子人都需要出门,克里斯多夫家里有好几辆车。”
            “跟他商量一下,如果他家离这里近,就让他每天开车来接送你。”明明是个需要商量的事情,艾莎的语气却不容否定。
            于是我那天很不好意思地问了克里斯多夫,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发疯似的点头同意,那兴奋的样子就像是我一转身他就会去尖叫疯跑。
            从那时起,每天吃着早饭我就能听见克里斯多夫摁喇叭的声音,每次我都会拎起背包亲吻艾莎的脸颊和她道别,而每次艾莎都会点头微笑,表示默许。
            她那时没能送我上学放学。她再也没有送我上学放学。
            有的时候,艾莎也会停下吃饭把我送到门口。她斜倚着门框目送我上车,无言中伴随着零星的微笑。
            然后我从后视镜看着她,消失在渐行渐远的视野里。
            至于那每天晚上下课前半小时的短信,就这样被永远地遗忘了。
            与此相应的,艾莎也以“长大就该独立”为由,不再要求我每天中午给她打电话——除非我有要事找她——我这终于跨出人生一大步的壮举,连朋友们也纷纷表示赞许。
            而且我的生活也再也不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式了,我可以和在平时和朋友们出去玩了。对此艾莎也不置一词。
            我当时不知道,艾莎正在把我推向人群、推向克里斯多夫,同时推离她自己。
            无知无觉的我,那时只是觉得,艾莎终于把我当回事了,她终于开始尊重我的意见、给我自己的空间了。至于彼此的存在感对对方而言越来越小,那只是姐妹之间正常的发展规律。
            可那时我为什么不反过来想一想呢?我为什么没想过,如果不是“我的生命不只有艾莎”,而是“艾莎的生命里不只有我”呢?事实上我早已习惯艾莎天天围着我转,从来都没想过她会离开我、丢下我、因为别的人和事顾不上我。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似乎一直都把她默认为自己的私人物品,根本没想过她真正的归属问题——只是暂时看腻了而已。


            329楼2014-08-19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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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破我这种认知的起因,其实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那时正值考试周,我和一帮朋友从平时的玩玩闹闹中猛然醒悟过来,纷纷扎进图书馆当起了临时学霸。
              别人都还好说,好孩子乐佩却选修了第二专业——一次应付两种考试,岂止是不堪痛苦,简直是痛苦不堪。
              于是这一天学累的时候,我们一边在图书馆咖啡店稍事休息,一边像正常的年轻人一样抱怨导师和相互吐槽。
              “听我说,伙计们,”乐佩瘫痪似的陷在沙发里,同时把她那不堪重负的可怜脖子倚在靠背上,“你们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辛苦之类的话了。我的工作可是你们双份的,如果我还没死,就说明你们不仅活着——还活的很有质量。”
              “拜托,”梅丽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压力都是自己给的,这里好像没人逼你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准。”
              “可我简直不能相信!”乐佩闻言抬起头来,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愤恨和委屈,“那个细胞生物学老师怎么会那么苛刻!‘搜集五年内各研究方向的研究报告写一篇综述’,老天,我根本不相信他会把我们的作业一个个看过去!”
              “说不定他只是数一下页数然后用它们垫桌脚。”尤金话音刚落,肚子上就毫无悬念的挨了一手肘。
              “安娜!”乐佩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把头扭向我,眼里精光四射,“话说你姐姐是不是在皇家生命科学研究所工作来着?”
              我被她吓了一跳,点了点头。
              “那她手头上一定有现成的资料!”乐佩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泪眼汪汪的翠色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我,把我吓得直往后挪,“安娜,求你了!帮帮我吧!我能不能活过这两周全靠你了!”
              尤金赶紧把他女友往后拉了拉:“别这样,你要吓死人家吗?”
              “呃……我可以问问艾莎,”我一边后撤一边尴尬地笑,“不过我不确定她能不能帮上忙。”
              “我爱你,安娜!”乐佩闻言激动地大叫。
              “别高兴的太早,”梅丽达放下咖啡杯,嘲讽道,“艾莎的工作说不定和你的作业一点关系都没有呢!安娜,告诉她,你姐姐是做哪一方面研究的?”
              我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办公地点外,我对于艾莎的工作情况简直一无所知,而她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可硬要说自己知道些什么——上帝,我居然只能想起来当初汉斯跟我讲过的一些只言片语!
              “什么……细胞分裂……抗老化?也许吧。”我试图含混过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哇哦,你姐姐连这个都不跟你提?”尤金笑嘻嘻的,“她还真够神秘的。她发表过论文吗?”
              “很多,好几篇!”我赶紧道。
              “都是些什么内容?”
              “……”我当时就在想自己一定要找时间跟这帮损友绝交——他们为啥尽提一些我回答不了的问题?!
              “别为难她了,姐妹之间又不一定要那么相互了解。”梅丽达的及时干预无疑救了我一命,可她后面又接了一句,“人家本来就各有各的生活,对吧?”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心里感到一阵不舒服。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和艾莎在生活上的交集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可我当时再不会思考也知道,我自己是非常非常渴望了解艾莎、走进艾莎的生活的。问题在于,她绝大多数时候不是把自己关起来就是把我推出去——哪怕两个人偶尔在一起,她对自己的私事也能做到绝口不提。
              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正常,只当是姐妹之间也可以对对方如此保密。
              但潜意识里我仍不甘心,我不想和艾莎“各有各的生活”,也许当初我并不知道——我已经把自己和她看成了一体。
              虽然现在这一体已经破碎,我的艾莎已离我而去。


              336楼2014-08-19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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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猜测好多XD不过我的故事远没有那么复杂,我也不想让它那么复杂,否则情感就会被掩盖,有以词害意之嫌XD离秘密揭开还有一两章,要猜的朋友请尽量往简单的方向来吧!!XD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4楼2014-08-19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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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好牧人为羊舍命。
                  ——《新·约》10:11
                  回忆着,回忆着,心中被翻江倒海的感情填满,艾莎沉寂的房间里似乎也出现了奇妙的声音。
                  我躺在艾莎的床上静静地听。
                  那声音似乎从角落处如薄雾般升起,但若要问我它究竟从哪里来,我也说不清。
                  它不是任何语言,我听不懂它的含义;它听上去甚至不像人类的发声,更像是火车邈远的汽笛。
                  但我知道它是谁的声音。它的主人就叫做回忆。
                  它萦绕在我身侧经久不去,一如艾莎残存在此的气息。
                  艾莎,你爱我吗?你爱的是我吗?究竟有多爱呢?
                  我想听你的回答,其实是想听你亲口说出那个我想要的答案,哪怕是骗我的也好。
                  可惜你不在了。
                  我们都给彼此留下了太多的遗憾。
                  我记得那一天,我无意间揭开了艾莎秘密的一角,从此心头笼罩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深究下去,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了解的更多。
                  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本能,她本就想要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也许没有人从不考虑自己生命的意义,就此混混沌沌地过完一生。
                  虽然这个问题对于绝大数人而言属于越想越烦,不如不想的。但那是因为他们有完整的过去,而我没有。
                  狄安娜跟我说过,适当了解自己的过去可以让明天的生活过的更好。可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自己和别人很不一样——一想到探寻过去就会出现莫名的犹疑和恐惧,好像我了解的越多,就会越接触到不愉快的事情。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贝儿也曾告诉过我,艾莎做的一切事,隐瞒我也好,欺骗我也好,都只是在试图保护我——她做出了某种选择,她逼不得已。
                  事实证明贝儿也是对的。
                  因为现在我知道了,艾莎的确一直在试图保护我。
                  所以我想她一定很爱我。
                  她一定真的真的真的很爱我。


                  358楼2014-08-20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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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转眼间这件小事便过去了很久。在艾莎的呵护下,我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我一直没有说出心中的秘密,而她也不好过多的追问。久而久之,这件事就被暂时搁置了。
                    关键词是“暂时”。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生活又逐渐回到了正轨。
                    我又开始出去和朋友们玩,也会偶尔去和克里斯多夫约会——说是约会其实更像野餐,两个人带一堆食物到山间水边吃吃玩玩,顺便逗逗斯文。
                    而回到正轨的另一个侧面,反映在艾莎又开始试图和我保持距离。
                    说实话,那段时间的艾莎表现得非常别扭。以我现在的目光回顾过去,她似乎迷失了自己和我的相处方式。
                    我不止一次看到她犹犹豫豫地在我身边徘徊。可等我注意到她时,她只是露出一个蹩脚的笑容,然后装作路过的样子快步离开我的视野。
                    她似乎有话要说,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毕竟那件事对她是有影响的——而且影响非常大,即便是那时的我也能隐隐感觉到。
                    同样的,我也迷失了自己和艾莎的相处方式。
                    她对我而言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么亲近又那么疏离,那么廉价又那么珍稀。
                    我曾以为自己和她是正常的姐妹关系——好吧,可能在别人眼里也不怎么正常——不用过多的在意对方,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情。可现在,我忽然发现如果她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不属于我,我根本就受不了。
                    除却她是联系我和世界的唯一纽带之外,当时的我没想到,我自己对于艾莎的爱,早已不是那种宽泛、无私、可以分享的爱了。
                    那是一种自私之爱,占有之爱,谁也不能将她从我身边夺走的爱。
                    这种爱显然已经超出了亲情的范围,虽然当时没有意识到;至于它究竟是那种爱,我从没体会过,也说不明白。
                    大家都说我变得沉默了许多,也敏感了许多。现在想想,我其实是在大部分人面前沉默,在少数人面前敏感——确切说是两个人。
                    除了艾莎,还有克里斯多夫。
                    他虽然算不上一个完美的情人——好吧,情人是什么我都有点搞不清,很可能也没怎么把他当过情人,但绝对是一个完美的朋友。
                    为了让我振作起来,他可以想尽一切能想出的办法,花光所有人类能花出的耐心。上帝啊,我突然发现,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光都是他在安慰和鼓励我,而我一次都没有安慰和鼓励过他!
                    除了伤害爱我的人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活该我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我记得那段时间里,为了作为我邀请他共进晚餐的回报,克里斯多夫也邀请过我去他家做客。
                    我理所应当地跑去征求艾莎的同意了。而她的反应只是顿了一顿,随后换上一副很轻松自然的语调:“这有什么不行?你去吧。”
                    “你好歹挽留我一下……”我小声嘀咕。
                    “什么?”
                    “没、没事!我很好!嘿嘿……”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我的脸上刷得燃起了尴尬的灼烧感——一边傻笑一边逃离了现场,顺便躲避了艾莎困惑的目光。
                    很奇怪是吗?如果说把她和外面的世界放在天平两端称量,那么曾经在我心里,它肯定是往外面的世界一边倒的。
                    然而从那时起,这个天平正在逐渐倾斜回来。
                    现在它仍是一边倒的状态,不过正好反过来——这个天平倒向的是她,是我的艾莎。


                    376楼2014-08-21 0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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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凿开石头的,必受损伤。擘开木头的,必遭危险。
                      ——《旧·传》10:9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心率过速,冷汗淋漓。
                      过了好久,我才认出了周围陌生的环境。
                      天还没有亮,确切说才刚到半夜。我的呼吸渐渐平稳,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上面映着星辰和路灯微弱的光晕。
                      原来刚才我躺在艾莎的床上回忆过去,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梦中的情景记忆犹新。
                      那是我曾经亲眼看到的一幕,它总是以不同的结尾呈现在我的噩梦里——但无一例外都令我心碎的结局。
                      在现实中,我记得那是发生在我去克里斯多夫家做客后不久的一天晚上。
                      人生中的第一次,我在午夜左右醒来——不仅醒来,居然还清醒到再没能睡着,默默地盯着屋顶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伴随着一声几乎听不出的、压抑的闷哼。
                      我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走廊上逐渐响起了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节奏凌乱,有时两秒一响,有时三四秒一停,好像那个踏出声音的主人正步履蹒跚。
                      是艾莎吗?当然只可能是她。可她半夜在干什么呢?
                      我心中蓦地涌现出不好的直觉,腾地从床上坐起身,蹑手蹑脚地凑近房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在昏暗的走廊灯映衬下,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的一瞬间,尖叫就要冲出我的喉咙——我及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
                      她微微弓着腰,低着头,一手扶墙,一手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
                      她长发散乱,白金色的发丝沾湿成缕。
                      她的睡裙似乎也被冷汗浸透,纤细到不可思议的身形似乎能被一阵微风吹断。
                      每走三四步她都要倚在墙边喘息一会儿,我真怕她会直接顺着墙倒下去。
                      难道她还在生病吗?难道她的病一直都没好吗?为什么明明白天还好端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晚上竟成了这幅模样?
                      我心如乱麻,又惊又怕,抓紧门把手几乎下一秒就要推门冲出去抱住她——
                      可正当这时艾莎突然回头往我这瞥了一眼,我下意识地赶紧缩了回去。
                      惊骇之下我大气都不敢出。走廊上寂静无声,过了好几秒,我才又小心翼翼地悄悄推门往外看。
                      只见她把整个后背贴在墙上,侧过头仍在看向这里。白金色的发丝狼狈地垂落在她惨白的面前,而她好像看不清楚,只好微微眯起眼睛。
                      那原本亮晶晶的冰蓝眸子,竟被侵染上了一片浑浊的色彩。
                      她咬紧下唇,胸口剧烈地起伏。等到她似乎确认自己完全没有打扰到我后,我看见她闭上眼睛皱紧了眉头,喉中滑出一丝极力克制的呻吟。
                      我永远忘不了那微小而痛苦至极的声音。
                      它至今仍如绞索般紧紧勒着我的心。
                      艾莎休息了一会儿后又在试图缓缓地走下楼,我几乎无法克制自己迈开双腿冲上前。但理智告诉我必须冷静,要看清楚她要做什么——否则我将会永远像个傻瓜一样被瞒下去。
                      过了好久她才走到楼下的楼梯口,我则偷偷地跟在她身后。
                      她走的真的太慢了,而且还一直都要停下休息。我简直无法相信,为什么她会在几个小时之内变成这样?难道是什么突发的急病?为什么生病不赶紧跑去医院,反而要这样默默地忍着?
                      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这对我而言短短的几步路让我足足跟了她半个小时。正当我耐心耗尽、将要被感情驱使上前时,我看到她扶着门迈进了厨房间。
                      她打开灯摸索着拿出一个玻璃杯,期间还因为手抖碰倒了好几样东西;她接了点自来水,一仰头直接喝了下去——随后双手撑住水槽两边,又开始了长时间的喘息。
                      什么?我跟了她大半天,竟然是来看她喝水的?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一看见她时就冲上去——让我给她倒杯水是容易得多的事情!
                      正当我忍不住再次要走上前的时候,厨房间内传来一阵划玻璃的声音。我定睛一看,艾莎正在用砂轮磨着手中的安剖瓶。
                      她的神情是那么焦急,身体不知是因为痛楚还是用力而止不住地哆嗦。她足足划了好几下,再直接掰断瓶颈,随后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拿起一个针筒。
                      她紧咬下唇,那表情似乎是无法再多等一秒——抽取瓶内液体的时候她在颤抖,排除空气的时候她在颤抖,最后肯定是因为无法控制力量,我看见一道水柱从针尖猛地喷了出去。
                      然而她似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迫不及待地挽起袖子——
                      我再一次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从没看见过艾莎裸露上臂,自然也不知道她的上臂竟布满了针孔。
                      她在把针扎进手臂的同时就开始推针,那样子好像根本不在乎把药打进哪里。推完药后她直接拔出针筒,一道极细的殷虹血流顺着她雪白的手臂蜿蜒了下去。
                      她又拿出一块酒精棉,草草地按住新的针孔——然后背倚着墙滑坐在地,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
                      我呆在了原地。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艾莎似乎恢复了精神。她站起身来,动作变得比刚才敏捷了不知多少倍——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好厨房,关上灯,然后离开。
                      她大概走的很匆忙,连倚在厨房间门侧的我都没来得及看到。
                      我眼睁睁地看着艾莎用她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上楼去了。我知道,她明天又会像没事人一样在我面前出现。
                      然后我进入了厨房间,打开灯,踩开垃圾桶的盖子。
                      从不在厨房做饭,也不主动倒垃圾的我,之前根本不会去关心垃圾桶里究竟有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十几个打开的安剖瓶,还有针筒。
                      我小心翼翼地拨开这些利器,最下面似乎是一个撕成碎片的药品包装盒。我伸出手指把那些硬纸屑一块一块捡了出来。
                      艾莎不是随便撕的包装盒,她很注意地撕毁了它的名字。于是我开始拼拼图,试图看出这种药究竟是什么。
                      最后我试着念出了它的名字,杜冷丁。


                      390楼2014-08-21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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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会儿,悲伤与羞愤顿时占领了我的整个身心。
                        又是漠然的背影,又是敷衍的谎话!
                        艾莎,艾莎!你什么时候才能阳光一些长点心呢!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难道你从来想过将要失去至爱的恐怖吗?难道你从来没体验过被命运被操控的无力感吗?难道你从来没有过探求真相却求而不得的挫败吗?
                        你要等会儿向我解释,好,可以!我倒要听听你这次能编出什么理由——有本事就一直把我糊弄下去,骗我一辈子!
                        我这么想着,愤愤地洗漱去了。
                        现在回顾我当时的这些想法,顿时觉得如果这不是上帝的鞭笞,就是魔鬼的讽刺。
                        我大概只用了三分钟就搞定了所有程序,然后坐在餐桌旁,双手抱胸,怒气冲冲。
                        现在只等艾莎坐在我对面了,这次我绝不能轻易放跑她。
                        我有权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东西,更何况它关乎我最爱的亲人的健康。
                        我可不想浑浑噩噩地被欺瞒一生。
                        可左等右等,艾莎就是迟迟不出现。大概坐了一刻钟左右,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推开椅子站起来就要去厨房间找她。
                        但刚刚迈出去一步,我就看见艾莎慢条斯理地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间走出来,肘部还夹着一个纸袋子。
                        我撅起嘴瞪了她一眼又默默地坐了回去,努力摆出一副余怒未消严肃认真的样子。
                        可她的反应只是扫视了我一下,然后——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皱——像往常一样很自然地把一个盘子推到我面前;看上去不仅不生气,还扯动嘴角对我温和地笑了笑。
                        “来,吃东西。”
                        “艾莎,”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对待我的不悦竟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难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说?”
                        “先吃早餐,吃完才有力气说话。”她自己倒是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甚至没有抬眉看我一眼。
                        “我吃不下。”我把眼前的盘子推开了几公分,用力盯着她的脸,“在你给我合理的解释前,我根本没心思做任何事!”
                        “……好吧。”艾莎顿了几秒后放下餐叉,双手互握放到桌上。她眼帘低垂,眉间微锁,目光定在眼前的盘子上;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什么东西。
                        我们两个都一动不动地僵坐在原地。
                        良久的沉默。
                        我的呼吸开始渐渐变得粗重——毕竟,若没有清晨明艳的阳光和充满生机的鸟鸣,这压抑的气氛足以把人活活憋死。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有半个世纪,她终于调整了一下坐姿,张了张口——
                        “滴——!”
                        我吓得一个激灵,顺着声音来源往窗外一看,原来是克里斯多夫按喇叭的声音。
                        “啊,看来今天早晨没时间谈了。”艾莎眉头一松,重新拿起餐叉,眼中闪烁着如获大赦般的轻快光芒,“快去吧,安娜。别让克里斯多夫久等。”
                        我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艾莎,我不知道你的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就算拖掉今天一个早晨,我们早晚还会见面,我还是会问你——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对我早点坦白?难道非要让我跪下来求你不可?”
                        “安娜,你不明白——”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她的话,站起身并提起书包,“我不是很想听你的‘这种’解释。”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挑起眉尖,眼睛依旧盯着盘子。哪怕是从上往下看,我也能隐约看到她掩藏不住的受伤神情。
                        我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要再说什么好。既然多说无益,还不如赶紧离开。
                        于是我抬腿就走。
                        “……等等。”艾莎突然叫住了我。
                        我疑惑地转过身。只见她做了两次深呼吸,终于抬起头来正视我,目光平静如水——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把纸袋子推到我面前:“带着这个。”
                        我打开袋子往里面一望,看到的是打包好的、和盘子里一模一样的早餐。
                        我苦笑了一下,眼里噙着感情复杂的泪水。看来坐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在关心我爱护我的方面,还是在敷衍我隐瞒我的方面,都是费尽心机、不遗余力的。
                        可她并不知道我真正在乎的东西。
                        那时的我退开两步,把早餐留在了原处。
                        “骗子。”我用尽全身力量吐出了这个单词。
                        然后扭头就跑。
                        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426楼2014-08-22 07:40
                        收起回复
                          那时的我在各种被拒的强烈打击下,再一次迷失了和艾莎的相处方式。于是我第一次对我们的姐妹关系正常与否提出了疑问:难道天底下的姐妹都是这样?
                          其实用不着再去问别人了,答案必须都是否定的。
                          爱丽儿早就说过,她那六个姐姐对她的爱加起来也可能比不上艾莎对我的爱;而且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艾莎长久以来都对我过于关注、过于保护了。
                          最初的我对这些评价不置可否,然而到了那个时候——那时的我却颓丧地认定,这些评价都是错的。
                          也许曾经的艾莎的确特别关注过、保护过我,但她对我表达出来的感情却一天比一天淡薄。如果说当初她对我的态度是捧在手里不肯放下,那后来的她似乎是恨不能一脚把我踢出她的生活。
                          当无声的点头取代了有情的话语,频频的冷战取代了时时的问候,冰冷的转身取代了温暖的微笑,得体的举动取代了热切的拥抱——这些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发生的太快,快到我几乎接受不了。
                          于是那时的我很自然地得出一个推论:我一定是被艾莎厌弃了。至于她对我那时不时的好,如果不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就肯定是出于同情。
                          是什么导致了这些事情的发生?我又很自然地联想到了那姐妹关系上的漏洞。
                          如果我和她其实不是亲人呢?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出于人道精神或者别的什么收留了我呢?那么她自然没有义务对我那么体贴、那么照顾了。相反地,如果事实是这样的话,她对我哪怕表现出一点点的关爱,对我而言都将成为一种恩赐般的施舍。
                          那我又是谁?我从哪儿来?
                          每念及此,我都会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地颤抖。
                          虽然已经被这件事折腾得快要发疯,可是我又不太想去问直接她。除担心伤害到她,我最怕的还是一旦捅破那层窗户纸,真相真的会让我变得一无所有。
                          我需要一个亲人,一个归宿;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也好,是骗我的……也好。
                          我越来越想亲近艾莎,但却再也不敢黏着她。我怕她拒绝我,怕她嫌弃我,怕不小心打扰到她让她厌恶我。
                          我怕她……不爱我。
                          我开始更加迫切地寻找感情的替代品,于是和克里斯多夫越发贴近。令我难受的是,艾莎似乎也乐意看到我和他贴近——我以为她是乐意看到自己将要甩掉一个拖油瓶。
                          于是我和艾莎之间愈加增宽了那鸿沟般的距离。
                          不过,现在的我不得不承认,那时我终于有点开窍了,懂得自己和艾莎的感情没那么简单了——可最悲哀的事情就在于,这个窍完全开反了。
                          我从没想过,这可能是因为艾莎有自己的苦衷——她做出这些行为的原因正是因为深爱着我,而她拒绝我的同时正燃烧着她自己的生命。说实话,当时的我对自己根本没这个自信。
                          所以我只能恳求上帝让我回到过去,让我能把那时的自己打翻在地,然后把那些奇怪的想法一拳拳从自己的脑袋里打出去。
                          可惜上帝不会答应。他从不把后悔药卖给罪人。
                          在艾莎的问题上,我永远都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话说回来,艾莎的戏演的真是太好了——好到现在我回想起来,都感觉那似乎就是真的。
                          我早就说过,她在隐瞒我和欺骗我的方面,从来都可谓是穷其心智、费尽心思——直到最后一刻。
                          可上帝却是热爱玩笑的。艾莎在我面前表演的最好的一次,恰恰是她暴露其真情前的最后一次。


                          470楼2014-08-25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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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户突然打电话让我明天一早出去搬砖工作QAQ楼主为了不毁约半夜更新QAQ你们还不快快夸我QAQ


                            471楼2014-08-25 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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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家,伪更一下。
                              话说楼主早就说过,这篇文的正文部分是anna的第一人称,所以有很多事情是她看不到的,也有很多真相是被掩盖在迷雾之下的。所以番外作为《献给艾莎的一朵玫瑰花(A Rose for My Elsa)》的一部分,写出来恐怕是势在必行的。
                              虽然楼主在正文里也处处为番外留出位置,但最近用膝盖脑补了一下,感觉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番外更注重的是补全elsa在正文中没体现出来的情感经历和真实想法,然而我越构思越发现,如果从她的角度,这整个故事恐怕会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所以番外到底是写还是不写,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是留着空档让各位自行脑补呢,还是楼主以自己的想法讲故事给大家听呢?


                              484楼2014-08-25 18:08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