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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说】且看第一名姬,摆平自家妖孽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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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六章 方宁侯非善人
  将来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蝉衣自然知道这个人便是这方宁候府的主人,方宁候。
  她之前以为那家丁只是和蔷薇说了她来的事情,并没有和方宁候说,现在看来,怕是两边都说了。
  “候爷。”蔷薇先唤了一声。
  蝉衣闻言,也跟着辐了辐身,唤了声,“候爷吉祥。”
  方宁候的目光从蝉衣低着的脸上一晃而过,倒也没多做停留,只是笑着说到,“一直听蔷薇说起你,说你是烟淼楼最大的摇金树,今日看见,总算是知道她话里的‘摇金’是什么意思。”
  听完方宁候所说,蝉衣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她瞧见方宁候说完这话,便举步朝蔷薇走去,眼底嘴边都是温润笑意,“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坐着作甚。让蝉衣姑娘陪你去屋里头坐坐多好。”
  闻言,蔷薇笑了笑,指了指那桌子,“古有‘煮酒论英雅’,如今我本是想效仿古人和蝉衣来个‘煮酒论美人’,没想在候爷的眼里倒是一点儿风趣都没有了。”
  听到蔷薇的话,方宁候轻咳一声,对着她笑了一笑,语气宠溺,“不是我不识风趣,着实是这天气太冷了,怕你受不住。”
  蔷薇扯了扯身上的孤裘,扬眉笑着说到,“候爷给了蔷薇这么厚的孤裘,暖和着呢,哪里会冷。”
  蝉衣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瞧着这蔷薇语气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似乎对着方宁候的时候,她的喜怒哀乐会更明显。
  就好像,对着一个会完全包容自己的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随心而来,不用考虑太多。
  因为方宁候的突然过来,有些话,蝉衣是不方便再和蔷薇说了,关于霍靖的事,当着方宁候的面,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蝉衣很烦躁。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从蔷薇这里知道她和霍靖到底是怎么回事,顺带问下霍靖的下落,结果还没问呢,就被方宁候从中打断。
  说来,蝉衣也不是太多心眼的,但就是莫名觉得这方宁候来的太是时候了。
  最开始她和蔷薇叙旧,说些天南地北的话,这位方宁候没有来。可当她们说起霍靖时,他就正好来了。啧啧,真是让蝉衣不想多想都难啊。
  方宁候来后,蝉衣便似乎做了陪衬,三个人就像是各怀心思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后来蝉衣干脆也不怎么开口了,就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自己喝酒,兀自想着自己的事。
  冬日的天色本就暗的比较早,蝉衣觉得自己似乎来得没有多会儿,天就渐渐泛了黑。
  天都黑了,蝉衣自然也不多呆。方宁候尽地主之谊让蝉衣留下来用完晚饭再回去,蝉衣只是笑了笑,拒绝了方宁候,起身便走。
  蔷薇也留了留,似乎也是有什么想和蝉衣说的,而方宁候却说,“蝉衣既然要走,就别留她了罢。或许也有什么人在一直等着她。”
  听到这话,蝉衣清楚的看见蔷薇面色似乎有什么神情一晃而过,而后便也不再说什么。
  这一刻,蝉衣忽然发现,这方宁候话中有话。
  独自一人出了花园,月洞门外早有人候着,正是之前引她进来的那个家丁。那家丁提着一个灯笼,烛光之光透过外面的纱罩照了出来,昏黄色的光线落在地上,形成一道拉长延伸的光斑。而他就在这光斑之后,扬着脖子,朝这边张望着。
  那家丁见蝉衣出来,朝她微微躬了身,说到,“候爷让奴才送蝉衣姑娘出去。”
  蝉衣点了点头,跟着他往来路上走去。
  这一路幽静异常,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声音,离开的时候更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般。
  走了一段路,蝉衣一个人闷着没什么意思,便扯了话和那家丁聊,“蔷薇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
  家丁回想了下,答道,“奴才记得似乎是两个月前。”
  “哦。”蝉衣领首,又接着问到,“那你可知道蔷薇姑娘为什么会来么?”
  家丁顿了顿,道,“好像是候爷去迎的,奴才并不清楚。”
  蝉衣微微敛了眸,想知道的信息也都没知道太多,不由得有些惘怅。正在惘怅的时候,从旁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她那无以表达的郁闷。
  “蝉衣姑娘有问题何必直接问本候。”
  听到这声音,走在前面引路的家丁停了步子,转过头对着从左侧小道穿出来来的方宁候行了礼,唤了声,“候爷。”
  方宁候点点头,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直直走到蝉衣面前,
  依然是走的时候蝉衣看见的他那身装扮,看样子,她离开花园没多久,这方宁候便也跟了过来,貌似怕追不上她还专门穿了近路。
  这么想着,蝉衣便笑了起来,唇角微檄弯起,口中问到,“候爷怎么过来了?”
  方宁候保持着今天每一分每一秒对着她的表情,“过来送送姑娘。”
  轻轻扬起眸,蝉衣笑的意味深长,“怕是候爷不止是送送蝉衣这么简单吧。”
  听到这话,方宁候含笑看了蝉衣一眼,眼底浮起一抹异色,然后冲那家丁说到,“灯笼给本候,你先回去吧。”
  闻言,家丁愣了下,似乎觉得不太好,便支吾了下,“这——”
  “本候有事要和蝉衣姑娘说。”方宁候的意思很明显。
  那家丁这才躬身将灯笼递给方宁候,自己则弯着身先离开了。
  方宁候打着灯笼,代替那家丁继犊给蝉衣带路。蝉衣侧眸看他,灯光映出的脸极为俊逸,想来这方宁候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吸引了不少女子的欢心。
  “你今天来,是想向蔷薇问霍靖的事的吧。”两人走了几步,方宁候先开了口。
  蝉衣轻笑一声,道,“候爷也是故意不想让蝉衣问出答案吧。”
  “本候并没有不让你问出答案。”出乎意料的,方宁候否定了蝉衣的揣测,而后在她疑感的眼光下徽徽一笑,说到,“本候只是不想听到蔷薇提到他。”
  啧啧,瞧瞧这方宁候,占有欲也忒强了。
  蝉衣在心里暗付道,面上却一派恍然,点了点头,很知趣的问到,“所以候爷现在是要告诉蝉衣那些蝉衣想知道的事么。”
  方宁候侧头看了她一眼,道,“霍靖和蔷薇吵架你知道为何?”
  丫的,我要知道为什么还跑来问你们么!
  蝉衣在心里头把方宁候诽谤了一百遍,又郁闷蔷薇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死老孤狸,三四十了,满肚子弯弯绕绕,真恨不得把他那一堆切平。
  这个时候,蝉衣深刻怀念起霍靖的好来。
  只是,怀念归怀念,诽谤归诽谤,要问的还是要问出来。所以蝉衣忍了烦躁,很是虚心求教起来,“为什么?”
  “你可知道,当年的‘南陆北霍,中定薛通’,各是谁么?”
  这个问题问的似乎有些不着干系,但是方宁候既然现在问出来,肯定是有什么意义的,所以蝉衣想了想,回答道,“陆振、霍靖和薛通。”
  “嗯。”方宁候领首,“霍靖二十年前和陆振在江湖中声名显赫,同是大侠,自然早已经相识。如今陆振有事相托,霍靖侠字当头,自然义不容辞。”
  听到这话,蝉衣大致明白了事情。
  应该是这陆振,也就是陆萧乾他老爹,因为什么事托霍靖去帮忙,霍靖答应了。可蔷薇知道后很不喜欢,便和霍靖说起这事,大约是两个人没谈好,一不小心谈崩了,然后,霍靖走了,蔷薇就一气之下到了方宁候府。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不太像是一气之下的决定。
  然而,对于蔷薇为什么会不喜欢霍靖出去的原因,蝉衣在这几年和蔷薇的接触中,也知道一些。
  蔷薇想要安静一些的生活,每天守着烟淼楼坐收银子大约是她一大乐趣。所以霍靖一直守在烟淼楼旁,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变化,蔷薇也渐渐再被打动。可情,就在这要修成正果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透。
  大约蔷薇觉得,霍靖若是一遭重回江湖,便再也不会有平淡的日子了吧。


202楼2014-08-19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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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4楼2014-08-19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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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1:2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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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6楼2014-08-19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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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楼2014-08-19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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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十六章 贺兰千,我嫁你了
          可想而知,陆家夫妇本来就被贺兰千之前的话给愣了又惊,现下又听见蝉衣这般说,顿时心里承受能力再上一个台阶——一被雷劈的感觉都不足以形容。
          而反观陆萧乾,他倒是镇定自若的好像并不是有人抢了他未婚妻。
          只见他目光淡淡落在蝉衣面上,那眼底的暗色让蝉衣都觉得心里不舒服,“真的么?”
          蝉衣笑的淡定,“是真的,我怎么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说完,她又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陆萧乾说到,“我本事风尘女子,幸得贺兰千对我照顾,又倾心相待,蝉衣本也是一个女人,自然希望寻得一个好夫君能好好待自己。而陆大公子一表人才,以后娇妻美妾应该也不少。承蒙陆大公子厚爱,蝉衣这一介青楼女子实在是无福消受。”
          说到最后,蝉衣低下眸来,眼中泫然欲泣。
          这幅模样对陆萧乾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但是对同为女人的陆夫人来说,却挺有效果,尤其是蝉衣口口声声说自己出自风尘,是为青楼女子,便愈发同情。更觉得她和贺兰千着实是真爱,但是,同情归同情,蝉衣的身份她是不可能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的。
          所以,陆夫人出声了,“乾儿,娘知道你喜欢蝉衣,可她毕竟是有了婚约的,你这番作为确实不好。”
          陆萧乾没有说话,陆振倒是咳嗽了一声,说到,“老让客人站着做什么。这天也不早了,就算要走也一起吃个晚饭,休息一晚了明天再走。”听陆振这么说,陆夫人也觉得有礼,帮衬着说了几句,终是把两个人留了下来。
          贺兰千暂时的房间被安排在另一个院子,只因为蝉衣如今所在的这个院子的侧室内都没有配备上火盆和被褥,所以贺兰千临时住进来的话,就什么都没有,因而他便被带到另一处了。夜里。
          蝉衣沐浴完后回到房中,将那个丫鬟打发下去,关上门,自己走到里间,回身发现窗户没关,便走过去想关上窗。
          哪知道她手刚伸到窗前,还没碰到支撑窗户的架子,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握住了手,下意识要出的招式也在对方开口以后给收了回来。
          “你这是在等我么?”
          低沉带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尾音轻轻扬起,是蝉衣熟悉的声音。
          蝉衣不由得笑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人偷香窃玉了?”
          话刚刚说完,她自己倒是发观不对劲了。想起那日刚到漓城的时候,贺兰千带着她飞过江面就曾被她效果他是偷香窃玉。
          果然,贺兰千也还记得那句话.闻言低低一笑,说到,“这不是你夸我的么。”说完,他朝蝉衣抬了抬下颌,说到,“是你让我进去,还是我让你出来?”
          见状,蝉衣了然的向退了一步,着着贺兰千一手撑着窗棂,轻巧的跳了进来,而后返身关上了窗,自顾自走到了火盆——暖手。
          看着贺兰千这系列动作,蝉衣不由得笑道,“看你以后还干不干偷香窃玉的勾当,下回冻死你。”
          闻言,贺兰千回头,炎帝暗暗啐着光,“啧啧,真是好狠的心肠。”
          蝉衣够着嘴角走到桌边,给贺兰千倒了杯热水,然后走到他身边递了过去,“喏。”
          贺兰千伸手接过,先拿在手心里温了温手,方抬头一饮而尽,又搁到一旁,转而看着蝉衣问到
          “你来陆家做什么?”
          听到这话,蝉衣倒是显出一分意外来,若水一般的眼底浮起奇怪的神情,“你都干里迢迢来蕲州寻我了,竞不知道我来陆家干什么?那怎么知道我在陆家?”
          闻言,贺兰千直了直身子,拍了拍身上落下的雪花,抬手将蝉衣拉下来一起坐着,然后转头看着她说到,“之前在大厅说的话是真的。我只是听你那蕊儿说你似乎是往北方而来。就想了想,北方你唯一可能会来的便是蕲州,因为陆家两兄弟就在蕲州,你应该就认识他们,便过来试试。谁知道你还真在这里,更没想到差点成了那陆家老大的妻子。”
          听到贺兰千最后一句话,蝉衣微微垂了眸,都,“我是有些冲动。”
          贺兰千看着她,目光锁在她脸庞之上,“怎么回事?好好地为什么要嫁给他?”
          心里有酸涩的情绪一翻而过,蝉衣苦笑了一下,眼底心底皆是涩涩的-片,就好像是被威腥的海水给覆盖过一般,是一种潮湿而窒闷的情绪。
          “我听说……师傅成亲了。”
          “嗯?”贺兰千的反应很是出乎意料,“容疏成亲?谁说的?”
          蝉衣便将之前陆萧乾和她说的是再和贺兰千说了一遍,听完后,贺兰千皱了皱眉,倒也是很认真思考的模样,“按理说,他若是成亲,没有不通知你的道理。你都没收到消息,何以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话就当真了。”
          闻言,蝉束笑着摇了摇头,说到,“你不懂。如今从别人口中的消息,才显得可靠。”
          贺兰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看着她,就听她用一种低低的语调说到,“我自己将自己赶出了青水。”
          这话一出,贺兰千还在奇怪什么叫“自己将自己”,结果下一秒社反应过来,“赶出青水”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说,蝉衣和容疏决裂了?
          这个真可谓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消息,贺兰千的目光极为怀疑的看着蝉衣,后者被看的低了眼,苦涩笑道,“你别那样看我。他虽没有答应,却也是差不多了,不然……不然不会这么急着就成了亲。”
          看着蝉衣这般表情,贺兰千也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却又不能跟着她一道低沉,便笑了笑,说到
          “若是他成了亲,你便也成亲就是了。”
          听到这话,蝉衣微微一笑,道,“和谁?和你?”
          贺兰千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底融着化不开的深色,“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话?你要嫁的话,我娶你好了。”
          贺兰千这话说的可谓是极为随意,在旁人耳中听来,定然觉得是信口一个玩笑。可是在蝉衣此刻听来,却是莫名的落入心间。
          眼前这个男人,有不输于容疏的容貌,有智有谋,和她相识的时日自然比不得扣容疏的这十几年,却贵在坦诚,几乎没瞒过她什么事,而且——他对她有心意,而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至少,和贺兰千在一起,她能感觉到放松和难得的快乐。
          这种感觉是在她最初发现自己喜欢上容疏有的,而后却被深深打入海底。如今难得的在另一个人身上产生类似的情绪,是不是也再相处个十几年,她也能慢慢忘记曾有那么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刻下过蚀骨磨心的滋味。
          “怎样?”见蝉衣半天不回答,贺兰千扬了眸看她,唇角微微挑起,眼中写满笑意。
          蝉衣着了他好一会儿,在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像似乎很是清晰,便也一笑,问到,“我嫁你后你打算如何?”
          贺兰千笑,“一起喝酒,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偷香窃玉。总之,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便是。不如再让怡红坊和烟淼楼合并?那定然是漓城一大震撼人心的好消息。”
          两个人叹气这婚事时倒像是谈一桩买卖一般。偏偏蝉衣在这谈的过程中莫名觉得开心,放在心里仔细想想,似乎那样的日子真的也挺不错的。
          于是,最后蝉衣对着贺兰千很清楚的点了点头,笑着说到,“就当多一个聊天喝酒的伴儿也不错。贺兰千,我嫁你了。”
          闻言,贺兰千眸中的暗色忽然浓烈,而后一瞬散开,像是屋中所有的灯光都汇聚在他眼中,拧成动人心肠的颜色,“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蝉衣也笑,心中的那一丝难受被压在心底最深处,以后若是不碰,或者也就不知道疼了。
          事实一再告诉人,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美好,越是想得太过美丽,这真正的情况绝对让人从高端跌个鼻青脸肿。就像此时的贺兰千和蝉衣。
          两人本是计划好了今天一早便,却哪知,还没走出院子,就被拦在了门口。


          215楼2014-08-19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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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十八章 怎么?被亲傻了?
            随着年菲菲和陆萧彦亲事的临近,作为年菲菲父亲的年兆丰,自然也来到了陆家。
            本来之前若是按照成亲惯例,得先让年菲菲先回家,等成婚当日再由花轿迎过来。
            但是后来两方长辈商量,从漓城到蕲州要好几天的时间,如今这天气又这么冷,估计年菲菲这一路过来会够呛,便就让年菲菲和年兆丰先到陆家,等着时间出嫁,在自家办喜事就好。
            年兆丰来的这一天正在下雪。蝉衣自然没有去,窝在房间里烤火。
            窗外大雪纷纷,洋洋洒洒铺天盖地,那冷风卷着雪花,一阵一阵拍在窗上。而屋内全是一片温暖,火盆烧的极旺,蝉衣依偎在火盆争,颇为无聊的扒着炭火。
            贺兰千推门进来时带进一大片雪花,蝉衣眯着眼看他拍了拍身上的雪才进来,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那边有靠椅。”
            贺兰千走过来,着见蝉衣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裙坐在地上的绒毯上,裙袂叠在脚边,像是波浪一样,而她就像是坐在这波浪之中,莫名有些好看。
            贺兰千看了她片刻,笑着走了过来,却是推开了那椅子,也在她身边席地而坐。
            “这北方虽然冷,但屋中倒是热的很。”见贺兰千的动作,蝉衣冲他笑笑,打了个呵欠道,“看吧,连地面都是然的,熏的人困的很。”
            贺兰千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双手朝后一撑,对她眯眼笑道,“那靠在我身上睡,”
            蝉衣嘴角嫣然,笑意如丝,“有床干嘛睡你身上?”
            贺兰千轩眉微挑,深深眸中如若点漆将她看着,“我就是想享受一下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
            闻言,蝉衣“扑哧”笑了一声,抬手挽了发,袖扣滑下,白暂胜雪的肌肤被火光映照的几分光泽,“也不嫌压的你身体酸。”说完,却是到了他身边,面朝上躺在了贺兰千的腿上,一如很久前在青水的那一夜。
            “满足你温香软玉的心愿。”蝉衣微微合上眼,轻弯着唇角美。火光跳上她的脸颊,映的她脸容白中注出微微的红。
            贺兰千低头看她,眼底慢慢浮现出一种深色光泽。而后,他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将之前撑地的手抬了起来,只微微一顿,便抚上了蝉衣的脸。
            感觉到瘙痒般的痒,蝉衣抬手一把握住贺兰千的手,微微扬眸,眸中水色带来几分婉转,“你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柔美清雅,带着淡淡的慵懒的意味。贺兰千低头看她,一双凤眸斜飞如媚,似笑非笑的眉目,激滟了水光,巅倒了火色。
            他忽然俯身下去,蝉衣一下子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似是没有反应过来该动一下,就感觉他削薄中带着些凉意的唇落在她唇上,如蜻蜓点水的一下。
            蝉衣的眼眨了一下,如蝶翅般的睫毛好像拂过贺兰千的眼。他只轻轻一碰便就起了身,挑着眉笑的随意,“亲你。”
            蝉衣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在回答之前她那一句“你作什么呢”。
            见蝉衣只是拿一双眼看着自己,似乎有些呆怔,贺兰千不由得笑了笑,被蝉衣握住的手抽了出来,缓缓抚上方才轻碰过的地方,指法温柔,眼神暧昧,“怎么?被亲傻了?”
            这一句一出,蝉衣好像才回过神来,当下一扬眸,波光流转,“被你?怎么会。又不是没亲过。”
            在贺兰千让蝉衣跟着一起走的那个晚上,他也曾这般吻了她一下,笑着告诉她,他心动了。
            听见蝉衣的话,贺兰千自然也想起那夜,当下笑了两声,将她揽紧了些说,“还真是记得清楚啊。”
            蝉衣以一声“嗯哼”作为回答。
            贺兰千低头看她眼底光亮,微微勾唇,说到,“你不是困了么?睡吧。”
            “那你可别再骚扰我。”蝉衣装作警告地蹬了他一眼,方闭了眼,往他的怀中靠了靠,显出一份百分百信任的模样。
            看着蝉衣的模样,贺兰千摇头笑了笑,将目光移到面前的火盆上。火盆之中,橙红色火焰很是明亮,映在他深色的瞳孔内。
            这一别,他忽然觉得,能这样一辈子似乎也挺好。
            虽然,蝉衣心中最深的那一道,还是容疏。
            能得她满心信任其实也不错。
            年兆丰来的第三天,突然到了蝉衣的房中来寻她。
            看着站在外面的人,蝉衣颇有些意外,但还是朝旁边让了让,让年兆丰进来。
            “年老爷怎么来了?”
            和年兆丰在紫檀木桌旁坐下,蝉衣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开门见山问到。
            年兆丰喝了口茶,方抬头看着她,隔着氤氲的雾气,他的眉峰似乎微微蹙着,却看不甚清楚。
            “听陆兄说,你在陆家呆了有段时日了,还住的惯么?”
            对于这种开头,蝉衣有些奇怪,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承蒙陆老爷款待,倒是让蝉衣很不好意思了。”
            年兆丰笑了笑,转而问到,“听菲菲说,你很小就被收养了?”
            “嗯,三岁的时候被师傅捡到,帝回了东岚。”大约是觉得这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蝉衣便如实回答了。
            年招丰点点头,又问,“那你可记得你父母是何人?”
            闻言,蝉衣摇了摇头,道,“太小了,不记得。”说完,转而问向年兆丰,“年老爷问这些做什么?”
            年兆丰叹了口气,说到,“菲菲是孤儿,也是很小的时候被我带回了家中。想你和她关系不错,又想你们身世如此相似,便难免有些……”
            虽然年兆丰后面的话没有说,但蝉衣大约能品到一二。
            应该是这年兆丰觉得自己和年菲菲身世很相近,他把年菲菲带到这么大,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看见自己可能就想到了年菲菲,所以有些亲近之感。
            这么一想,蝉衣对年兆丰的问话倒也不觉得特别奇怪了,当下对他微微一笑,说到,“菲菲能遇到年老爷是她的福气。”
            听到这话,年兆丰笑了笑,说到,“听萧乾说,你师傅待你也挺好的。”
            从别人口中听到容疏,尤其听到这样一句话,蝉衣心头莫名坠了一坠,脸上笑容却没有怎么变过,只是含笑看着年兆丰道,“是还不错,吃喝用度样样也不缺。”
            年兆丰再点了点头,模糊的说了句,“那就好。”
            蝉衣没有听清,又问了句,年兆丰便笑了笑,问到,“那你师傅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事儿?比如,在哪里捡到的?”
            似乎年兆丰对她的事儿很感兴趣,蝉衣看年兆丰眼中似乎有点点迫切,倒也没有什么别自心思,便也摇了摇头,说到,“也不知。之前问过师傅,师傅只说是我如今只用知道自己是他的徒弟就好,其他的没有什么好记挂的。”
            这个回答倒是让年兆丰一愣,须臾,才问到,“也就是说,你师傅什么都没有和你提过?”
            “差不多吧。”蝉衣颔首。
            蝉衣话音落后,看见年兆丰的身体好像一瞬塌下几分,只是热气袅袅升起,挡在眼前看不甚清楚。
            再之后,年兆丰没有再问蝉衣关于她小时候的事儿,只是随口聊了些,又说到年菲菲和陆萧彦的婚事快到了,希望她留下来观礼。
            之前本就应了年菲菲会呆到她成亲,所以此时蝉衣也就点了点头,应了。
            之后,年兆丰又坐了会儿,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办,就起身告辞了。蝉衣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残雪暖阳之中,莫名有些苍琼。
            后来,晚饭的时候贺兰千过来和她一起吃饭,蝉衣说起今天年兆丰丰的事儿,问贺兰千有什么看法。
            贺兰千说,“这年兆丰看起来挺正经的,比陆振和他那儿子好多了。他问怎么多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但就他的态度来说,对你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
            蝉衣表示赞同,对年兆丰倒也不讨厌,毕竟又是一手将年菲菲带大的人,她多少还是觉得年兆丰为人很是善良的,便也没再放在心上。
            又过了好些天,又是一场小雪之后,天空绽露冬阳,年菲菲和陆萧彦的婚事也终于到了。


            217楼2014-08-19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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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家电脑还是不行,楼楼试试用手机更。不过更不了多少,烂苹果电脑。


              218楼2014-08-19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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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十九章 有本事你今天杀了我
                年菲菲和陆萧彦成亲那一日,是难得的晴天。
                又是大喜之日.又是如此的好天气,众人自然开心异常,这婚事也办的热热闹闹。
                蝉衣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片鞭炮唢呐声,热闹是着实热闹,只是对于她这种只是看个然闹的人来说,一大早被吵醒实在是不太开心。
                因为今天是陆家二公子的喜日,所以陆家的大小丫鬟都被调过去帮忙了,蝉衣这边自然也没什么人服侍。
                她自己穿好了衣服,又洗漱完毕,再随意挽了下发,打开门时+,被迎面而来的鞭炮粉末熏了个满脸。
                抬手挥了挥扑至眼前的粉末,蝉衣走出院子,往主院而去。一路看到不少人,都是匆匆忙忙的来来去去,这样一比之下,她倒是显得非常闲。
                如今年菲菲就在陆家宅子里,这结婚简直连花轿都不用,只需要从一个院子走到另外一个院子,
                真搞不懂大家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为了什么。
                说来,这场婚事再然闹再怎样,和蝉衣真还没什么很大的关系。所以她一路慢慢悠悠的往主院走,到大厅时,正好是新郎新娘拜堂的点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9楼2014-08-19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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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1: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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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进大厅的时候,见陆振和年兆丰已经在上座坐好了,两双眼都看着大门,等着新娘子过来。而陆夫人在陆振旁又置了一把椅子,她就坐在上面,同自家夫君一样,对着门口翘首以盼。
                  蝉衣从侧门走进来,看见贺兰千已经到了,对她招了招手.她走了过去.在贺兰千旁边站定,转眸也看向大门。
                  陆萧彦一身喜服站在大门口,也是侧着身子看着外面,清俊的脸上有期待,也有着急,还有点羞涩。
                  看着这般的陆萧彦,蝉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之前陆萧彦在烟淼楼向自己求婚的那一次。如今陆萧彦是当上了新郎,那么自己什么时候能当上新娘呢。
                  正想着,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新娘子来了”
                  这屋中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朝外面看去,果然看见年菲菲盖着盖头,由两个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一身嫁衣点缀着好些珍珠,远远看去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蝉衣的眼中一动,心也微微一动。
                  她本来并不是多渴嫁的人,只是当看着一个女子披上嫁衣的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子都希望这一瞬。
                  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女为恍己者容,悉心装扮只为了那个你爱的人,盛装灼亮他的眼,已是幸福。
                  蝉衣出神期间,年菲菲已经走到了门口,然后被身边的丫鬟牵引着牵了大红花绸的另一端。
                  一对新人拉着大红花绸走了进来,满堂喜悦。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再彼此对拜,此生,这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0楼2014-08-19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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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衣出神期间,年菲菲已经走到了门口,然后被身边的丫鬟牵引着牵了大红花绸的另一端。
                    一对新人拉着大红花绸走了进来,满堂喜悦。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再彼此对拜,此生,这两个人就一直在一起了。
                    陆萧彦拉着大红花绸,笑的一脸灿烂,满屋喝彩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千忽然拉了蝉衣一把,蝉衣回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却用手指在她手心写了一个“走”。蝉衣马上领悟过来,也对着他笑,然后眨了眨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1楼2014-08-1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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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趁着满堂喜悦的时候往外走去,见外面呢天色已晴,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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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外面暗色的天际,贺兰千回身对蝉衣说到。
                      蝉衣颔首,回身看了那红光明亮之处一眼,转身对贺兰千说到,“我们走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2楼2014-08-1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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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贺兰千所说,趁着今天这办喜事的时候逃跑特别容易。一没有陆萧乾带人堵在前面,二没有年菲菲缠着不让走。
                        两个人借着夜色,趁着人多声杂,很容易就出了陆家。
                        从陆家回去必然要买马匹或者买马车。因为马车目标过大,所以两人合计一番还是决定买两匹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3楼2014-08-1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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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马商那里买了两匹马,贺兰千和蝉衣一刻都不耽搁,裹紧了衣服就翻身上马,双脚一夹马肚,座下高头大马便疾奔而出。
                          此时天气已然黑透,这一路而去,因为看不清路形,两个人没敢太快。一直到出了蕲州城门,行至一片空地时,贺兰千突然一勒马,于暗色中皱紧了眉。“他们追上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4楼2014-08-1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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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千话音刚落,仿佛为了应证他的话,后面跟着传来了马蹄声。那些人好像能在夜里视物一般,速度极快地朝两人奔来。
                            贺兰千引着马转过身,见不远处一片灯光连成一线急急靠过来,原是纳西尔都带了灯笼,难怪能毫无停滞。
                            “还走么?”看着纳西尔,蝉衣微微蹙了眉,侧头问到。
                            贺兰千摇了摇头,缓缓笑道,“跑也跑不了了,兵来将挡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5楼2014-08-1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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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8 11: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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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那些人就到了两人跟头,不出两人所料,当先一人便是那本应该在陆家陪他那新婚小弟喝喜酒的陆萧乾。
                              “真是阴魂不散。”
                              蝉衣轻斥一句,看着陆萧乾引着马走到跟前,脸上的笑容要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你们这是嫌陆家招待不周么?这般急着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6楼2014-08-19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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