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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0楼2015-05-23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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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白猫
    ps:最近终于得闲碰电脑了,花了不少时间构思布局,得出的结论就是权谋这类的果然不好写=_=,我在努力让这个故事精彩一点,再精彩一点…
    案上放置的鎏金猊兽吐口香炉内的沉香袅袅燃升,圈圈纹路一点点消融、缩小,萦散在室内,其味似要直沁入人骨髓。静坐于紫檀木桌前的人影在幔帐的遮掩下面貌看不分明,但只一个背影,便予人一种绝然于俗、沉静如水的印象,当真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咳咳……"甫一放下手上的书卷,幔帐里的人就禁不住低咳起来,开始只觉得有些气闷就无甚在意,到后来却是越咳约厉害,肺部的空气不知到哪里去了,胸腔闷得难受。
    原本潜伏在暗处的人听到动静便倏然现身,见他以袖掩唇扶在案几上不住咳嗽,忙抬手轻抚着对方的后背为他顺气,身子却是处在一个恰当的距离不敢逾矩半分。许是担心得紧了,为他抚背顺气的人迟疑地开口:“白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这会儿越发严重了?主上可要留心顾惜着自己,莫要过分操劳了。”
    司马玉龙勉强平复气息,闻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状似不经意道:“没事。许是因上次送来的那件外氅沾了某些兽毛的缘故…到现在心里还有些阴影吧。约莫是,用怕了这种东西…"
    对方眉头不着痕迹地一拧:“用怕的话…那就别穿了。”
    司马玉龙受用般的点点头,脱下了身上厚厚的狐裘,递到对方手上。对方接过,便将那狐裘扔得远远的,重新拿了件不带毛的厚披风为他披上。司马玉龙由着他的动作,释然般的轻叹了口气:“也好。我向来不是享这种福的体质,省的那些奉承之人尽费些皮草。”
    对方的目光闪了闪,旁敲侧击之下,自然是明白司马玉龙的意思。不敢迎上他的视线,面上虽无太多表情,语气里却是无法掩饰的歉疚:“对不起。”但,他并不后悔。即便此刻面前这位君主赐自己一死他也毫无怨言。
    听到那声略带歉意的回答,司马玉龙微微抿唇,已然收了笑,摆手示意对方自己已经无事了,待对方收回手退开几步时,方坐正了身子若无其事地问道:“哦?你倒是说说自己错在哪。”不出所料地看到对方张口结舌的模样,只得回以冷笑:“如若你是替你兄长回答的,那么大可不必。”
    “主上这是何意?”不经意间被对方说中心思,封驭心里一跳。他跟着司马玉龙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自是见识过眼前之人的手段的,又或者说…智谋。他也知道司马玉龙终还是留了自己一命。只要这位年轻的天子愿意,只怕自己早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同他说话了。不论是出于仁心也好,还是自己又是主上的另一枚棋子,他都必须拿出十足的心力以待。
    司马玉龙不甚在意地在案桌上铺开一张宣纸,兀自端坐着研墨,漫不经心地回答:“在秋祭以前的那段时间,以贴身暗卫身份跟着本王的不是你,这一点我很早就注意到了。除却那个人在本王的外氅上放兽毛、齑粉之类的东西让本王病情加重外,更在暗中阳奉阴违将本王的事秘密通报给宁淇。原本身边心腹里混入细作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凡事总爱往复杂了去想,便不得不对此多留个心眼。”说到后面,特意加重了心腹二字,迫得封驭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1115楼2015-08-19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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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6楼2015-08-19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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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7楼2015-08-1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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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8楼2015-08-19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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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驭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司马玉龙却根本没有留给他辩驳的余地:“你可知我是怎么知道你兄长的事,又为何留着你不杀?”
            封驭愣了愣,有些僵硬地摇头。
            墨研好了,他提起手上的紫竹籇笔在那浓稠的墨汁里轻沾了一下,神色如常,并不急着回答刚才的问题:“我很早就说过,死士,是没有亲人的。”
            手指渐渐弯曲成拳,冷汗一点点渗出。好似一个天大的秘密就这么不经意间被司马玉龙捅破,偏对方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静坐着做着自己的事。封驭双眼微眯,头一次那张面具下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主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暗卫即死士,忠于主为一个死士的基本要求。一旦认定了自己的主人,便不会轻易更改。而那个人竟能无声无息地与你交换身份,那么那个冒充的人,绝不可能是与你不相熟之人。而能够冒充你的人,必须做到不被我发现,那么就只有身形、相貌、声音都同你相像的人。”看着这张和自己一样年轻的脸上掺杂着无尽的不甘、惊怒以及一丝丝掩饰被拆穿的窘迫,司马玉龙在心里暗暗叹息: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啊…“我左思右想,除了那个人是你的兄长,还真没有别的合适人选。”


            1123楼2015-08-19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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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卫之所以没有亲人,并非是他们真正没有,而是为防亲人在世受到存不臣之心之人利用,故在他们被选为暗卫之前,便会将其亲族灭门;或者是亲族已死走投无路者才会做暗卫。你会有至亲存活在世,原本这是不可能的。依照我对你的了解,这毕竟是欺主不忠之举,即便是兄长要求你这么做,你也是不会答应的。让我猜猜…多半是宁淇…”提到这个名字时,他嘲讽一笑,“宁淇答应了你和你兄长提出的条件,或是用你兄长来要挟你,所以你才被迫答应这出李代桃僵,是吗?”


              1125楼2015-08-19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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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驭额上青筋毕现:“是…主上说得,真像是属下亲自告知您一般。”他毫不怀疑,他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点头在旁恭听,不消说一言,主上便可自己推测出背后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我不会杀你。既然你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只要今后不再隐瞒本王只句片言,那我也懒得再管。”司马玉龙边说边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似乎是觉着有些不满,便揉成团扔在一边,“至于本王身边的暗卫为什么会有兄长,我猜想也许是你捏造了自己的户籍信息,毕竟那份名册确实有些过分完美了。而太过完美的东西,由往往是不尽真实的。你既然已经领悟了这次的教训,想来今后是不会轻易再犯了。要如何罚你,本王还没有想好,不如你自己到小羽那里领罚吧。”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简单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后,便有些怔忪地盯着自己方才在宣纸上写下的几个字——“二桃 杀三士”。
                短短五个字,潜藏着多少腥风血雨,多少剑光寒刀,多少危杀屠戮…
                将那张宣纸放于烛火旁,看着纸张因高温而开始通体发乌、卷曲变形,逐渐被焚烧殆尽。司马玉龙轻舒了口气,脱力般慢慢地趴在了身旁的案几上。胸口处的钝痛,如冰凉锋利的刀片划过,再逐渐蔓延至全身。每时每刻,都如同承受着凌迟的煎熬。
                真是…讽刺啊…
                着实不愿这么步步算计,但如今,却不得不逼着他处处计算人心、同人权衡利弊。就连身边的人,都不知该信哪一个。
                他希望,对任何人,都永远不要走到这一步。


                1127楼2015-08-19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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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少女有些呆立在那里,司马玉龙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太过严肃了,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的一套茶具,旁侧还用精致的瓷碗装着不少珍贵的茶叶,不由生出几分泡茶的雅兴来。
                  “筱银姑娘在这边境苦寒之地呆的久了,想来还没尝过我天楚京师里的茶吧?”司马玉龙轻笑着拿起一盏茶具,按着某种特定的规则熟稔地开始摆置起来,状似不经意道,“不妨先陪本王来一品这茶中独味,如何?”/本想说是花姑娘,但实在不忍让国主大人说出来233333…
                  花筱银表情有些僵硬,很快恢复如常,强作镇定地问道:“陛下怎知民女是非京城跟来的队列呢?”


                  1134楼2015-08-20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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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玉龙看她一眼,直看得花筱银不太自然地扭过头,方才移开了视线,淡淡道:“本王这几日虽身体大不如前,但还不至于记性都跟着退步。出发前的名册本王早已一一看过,根本没有指派军医随从,而是在本王离宫之后汤相从锦城边境后编入的一队里才有。便是筱银姑娘,本王也是今日第一次见。”说到最后一句,视线又落回了她的身上,目光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一闪而逝。
                    花筱银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赶忙绕开话题:“民女听说陛下通晓茶道,想来陛下这会儿沏的也不是一般的茶吧?”
                    并不在意对方的唐突失礼,白衣少年将泡好的茶缓缓倒入杯内,含笑着伸手递给她:“此茶名曰猴魁,为尖茶之极品,滋味甘醇,汤色清绿明净。这在南方极为稀少,也算不得什么名茶。不妨先尝尝看。”


                    1137楼2015-08-20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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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8楼2015-08-20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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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囚凰殇 @人生随缘238 @阔林寻鱼 @龙羽真情 @愛龙游 @苡默…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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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0楼2015-08-2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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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呜…”似乎是察觉到面前这位白衣人的不安,白猫琥珀般明亮的眼睛提溜溜地转着,匆匆收回了爪,在靠近他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家长的脸色。
                            现正是深秋时节,外面温度的确不高,猫本又是怕冷的生物,这只猫应该也是为求生才进的马车。司马玉龙轻叹一声,没有赶它,却也丝毫不肯碰它。以他的体质现在定然是碰不得兽毛的,同行的有那么多暖和的地方,这只猫偏偏钻到自己这里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要加速他的病症发作…
                            花筱银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异样,倒是在面圣的时候还能见到只小猫不免觉得有些新奇,见陛下沉着脸面色凝重定然是不喜欢这只小猫,便上前将那只白猫抱在了怀里逗弄起来。白猫竟不躲闪,反倒出奇地温顺,毛茸茸的小肉爪一下一下地刮着她的掌心,很痒。
                            “陛下,这只小猫可真是可爱。”毕竟孩子心性,再加上周围又没有外人,花筱银一边逗着白猫,说话便有些口无遮拦起来:“看这只白猫…毛色纯正,四肢修长,很是漂亮。精致得像块玉一样…同陛下倒是有几分相像呢!”后半句话刚说完,便觉得有些失礼,忙吐吐舌,吞吞吐吐地改口道:“筱银是觉得…毛色和陛下的衣服很像…”


                            1154楼2015-08-21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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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藏得很深的某根心弦,在刹那间,骤然绷紧。来不及细想这中间的不对,一阵钻心的冷意突然自心口漫廷开来,气管如同被砂纸磨过一样,每一呼一吸间都携着阵阵酥麻的痛意。疼痛使他扣紧了手上的青瓷杯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心里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1156楼2015-08-21 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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