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扎结的汉子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道:尊驾诚心来赌档玩乐,我方某必然欢迎之至,不过,若从心来捣乱,那别怪方某无礼,怠慢了尊驾!
女子毫无所觉一般,拉过胡杨木的条凳一撩衣襟,缓缓坐下,放佛在好友家中做客一般,自顾自拿起桌上的一坛“清砂酿”,也不见如何动作,坛口坛泥“蹦”的一声脱离酒坛,轻轻落于桌上,没发出一声声响,本来叫骂喧嚣的赌档内外也鸦雀无声。
她托起酒坛轻轻嗅了嗅道:三十年的“清沙酿”,也只有在这西北酷寒之地才能酝酿出这样肃杀惨烈的回味,好酒!
说罢,举起酒坛,就着坛口,“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九斤的容量,片刻间就没了踪影,女子面色不变,一甩坛子,用手抹了抹嘴角,赞道:好酒!
赌坊内各色人等均已变色,关内的豪客,走镖的堂子,出游的世家子弟,全都被女子喝酒的场面所吸引,这场面其实并不如何优美漂亮,却带着一股子女子身上凝练的豪气,不得不去关注!
方九烈终于面色变了变,露出了赞许神色,赞了句:好酒,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