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壁外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尽头，回壁内的旅程也没什么特别的惊喜。我不是艾伦，虽然挂名在利威尔班级里，但是活动相对自由很多。回到壁内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原来的房间，找个没有人的角落拆掉自己的立体机动器，从里面拿出笔记本扔进背包，并从柜子里拿出备用钢索换上。
调查兵团在壁内的据点闹哄哄的，大概是为了明天集体出壁做准备吧。原本小分队出壁一般是走小门或者用升降机，而大规模的出壁才会使用正门，而且风险更高。
按指令按时回到利威尔班聚集地，就看到新兵们围着艾伦在那里说些什么。穿上绿色披风的众人都有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前提是表情不是那么一脸便秘。
赫斯在一边坐着，离开众人，显得有些孤独的样子。他向来非常容易融入集体，如今这个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吗？
算了，与我无关。
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亮，居然冲上来抱住我转了个圈......喂，我轻并不是你乱来的资本。
其他人似乎在和艾伦讨论什么十分严肃的话题，所以顾不得这里的骚乱。赫斯放下我，用那双明亮的双眼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路遥，我加入了调查兵团。】
【...哦。】
【只要表现出众，我也有机会进入利威尔班了，是吗？】
【...赫斯，够了。】我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他，【我从来不会为任何人的死而负责的。】
他看着我愣了愣，忽然灿烂地笑道：【嗯，我知道。】
那清澈的眼神看得我倒退了一步。
午饭时间佩特拉抽空转告我，让我有空去一趟团长办公室。我耸了耸肩膀，问了问路就去了。
团长办公室在一间半旧不新的大楼里。楼外脱落了油漆的斑驳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因为最近有点潮湿的天气而长的欣欣向荣，甚至有些叶子有钻进窗户里的趋势。埃尔文团战的办公室在二楼，不费多少力就到达了。敲开门的时候诧异地发现利威尔也在，我也只能安安静静地行个军礼就站在他们面前。
埃尔文那对狡诈的蓝色眼眸和利威尔那对深邃的黑色眼眸盯着我，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是何等荣幸又让兵团长们同时对付上了。
【路遥训练兵，来，坐。】团长办公桌前有一张硬木凳子，坐下来可以正对着团长的花容月貌。他虽然笑意盈盈的，可这种状况怎么看怎么像审犯人。利威尔在一边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坐着，在我进来和他对视一眼后他的目光就不再落到我身上了，好像我是只可有可无的臭虫。
嘛，其实也差不多。
【其实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讨论一下你的去处的问题。】团长笑眯眯地抛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问题，我双手放在大腿上规矩地听着。
【从对你这么多天的观察来看，你并不适合壁外的生活，这一点我从利威尔也很明确的了解到了。】埃尔文继续一本正经说。利威尔在旁边“嘁”的一声，扭过头去。
【但介于你本身有其他人没有的特殊能力，而你又是自愿进入调查军团的，所以我也不希望让这样一个赤忱的新兵就此止步。所以，我想把你安排在隶属调查兵团的一个极为特别的部门。不过还是先来问问你的意愿。】
呵呵，调查兵团惯会睁眼说瞎话的。
我利索地抬了一下眼皮：【我不会违抗命令的。】然后有耷拉下眼皮看着埃尔文的办公桌。黑色的办公桌被擦得有些褪色了，却依旧纤尘不染。从桌上的倒影可以看见埃尔文和利威尔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埃尔文递给我一张纸和一把钥匙，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你明天拿着钥匙去这个地方，我想那里的人会和你说清楚的。】
钥匙...还真是惹人联想，要不是因为我面前做的是这个该死的团长，我会向错意我要被别人包养什么的......
呵呵，还是算了吧。
路遥起身行礼走开后，利威尔站起来看了埃尔文半晌：【哼，你到特别喜欢那个偷鸡摸狗、背后捅人刀子队伍。】
埃尔文笑着摊了摊双手：【利威尔，调查兵团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就不可能是干净的。说起来明天就是壁外调查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说道这次壁外调查的计划，利威尔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会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的，但是一切还是未知数。】
【这个我明白。】

从窗户跳到附近的树上，再从树上慢慢爬下来，这些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的，一看就是老练的人。
【站住。】原本还庆幸没有人发现，却不想转身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阴冷的声音叫住。那由声音带来的威吓感是我刻在骨子里难以忘记的。索性淡定帝转身，前方3、4米处，发现一双阴沉的死鱼眼。
【小鬼，跑到男生宿舍想干什么？】地上微风，吹得天上的云朵慢慢移动，恰巧将利威尔整个身体笼罩在薄薄的月光下，而我则陷在无尽的黑暗中。
【没想干什么。】我双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地说。
利威尔眉头拧的挺紧的，那片阴影似乎再柔和的月光都无法抹去。
【艾伦不在这里。】他忽然说了一句让我十分莫名其妙的话，我朝他嘿嘿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谢谢，这我知道。】
【你知道？】他脸部的阴影更重了。
【嘛，利威尔，难道只准你们把我玩弄在手心，不允许我稍稍做一点抵抗？】
【你是怎么做到的？】
【欠奉。】
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到附近的墙上，那速度纵使我看的清楚我无法抵抗。
果真是怪物。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利威尔依旧是那副表情，却让我有一种我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感觉。
我好怕怕哟。
【嗯哼。】脖子上的力度逐渐加重，我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心想明天脖子上绝对会有一道痕迹什么的，一边气息越来越急促，眼前看到的景色越来越红，手脚都开始有痉挛的症状了。
呵呵，撒旦大人出手，一个顶俩......千。
当我的大脑正寻思着这样死了也不错的时候，脖子处一凉，利威尔收回了手，恶狠狠地瞪着我。由于刚刚他掐我的时候脖子的皮肤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于是这个洁癖深重的人从口袋里抽出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不远处有巡查的人的脚步声和抱怨声，利威尔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拖到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月光照不进那么深的地方，仓库里这会儿基本上全暗了。我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一丝幽光。

“啪”他把我随便往地上一摔，背部撞在冰冷坚硬的地面，让我瞬间觉得也许我的脊椎骨不保了。事实上脊椎骨远比我想象的坚强。等我坐起来的时候，去发现利威尔在擦他的刀。那是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刀锋处光可鉴人，那薄薄的刀刃真的让人很想上去摸一摸。利威尔擦好刀，示威性地在空中抛了抛。嘛，不得不佩服他在这么暗的地方也操控的好，反之我是在亮的地方抛刀都有可能把自己割伤。
身手的差别啊！
我淡淡的笑起来：【利威尔，除非你觉得在黑暗中你是我的对手。】
我看到他一怔，瞳孔收缩，手上的刀瞬间往我脖子处招呼。我偏了偏身子躲开来，在他站起来的时候瞬间闪到他背后。
近身战，就是闪躲在人家背后制住他的动作。我向来不屑于对男生用这招，因为这个距离太近了。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有捞到太多好处。利威尔背部绷得紧紧的，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每当我想攻击的时候他总会及时地来个后肘击或者后踢，我不得不险险的躲开。但是在他想转身对付我的时候我又及时地欺身上前。闹到最后变得我像是在围着他团团转一样，这种高耗体力的活儿还真不是我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可以完成的。
没办法，以前总是打完就跑的。而且一般对付的是女生，抓头发抓脸甚至咬上去都可以，但是对象换成撒旦大人......呵呵，地狱在向我招手。
在我即将脱力的一霎那，利威尔左手肘击了我的腰，右脚顺利地把我撂倒，继而他的右手肘部抵在了我的脖子一侧，整只手像是铡刀一样压在我的脖子上。
他的脸就在我上方不到20厘米的距离，我看着他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深邃的眸子让我有一瞬间走神。近距离看那五官也是不错的，墨眉，削脸，薄唇，挺鼻，死鱼眼。要是不配上那全天下人都辜负了他一样的恶狠狠的表情也许会更好。
他的那双那死鱼眼估计要好一阵子才能适应黑暗。即便适应了，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黑咕隆咚的一团，而我却必须在黑暗中全神贯注地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一瞬也不能移开眼睛，否则就残了。这不公平。

@那是对你笑

【我认输。】在黑暗中我举双手投降。他放开我之后说了一句：【嘁，小鬼，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然后他似乎意识到语气应该差一点，所以他把匕首收回去后盯了我一眼（我怀疑他看得到看不到）：【给我老实点，小鬼！】
我从地上坐起来，摸了摸鼻子，身上被揍的地方应该乌青了，不小心触碰到仓库里其他废旧物品，我不禁倒抽了口冷气，也不知道明天好的了好不了？
【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艾伦在哪里的？】
【艾伦在东南方向第三幢警戒楼旁边的那幢房子里，对吧。】
利威尔的脸色沉了沉。
【通往埃尔文团长的办公室的爬山虎，你要是清除了后可以看见墙壁上附着着两只白色的小听筒。那个东西声音放大效果比医生的听筒要好，千万别一怒之下就踩坏了，制作起来太麻烦了。】
【你是什么时候装上这些东西的？】利威尔的脸色更黑了。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
【窃听过几次？】
【从艾伦巨人化后，只要在壁内就会去听。】
【内容？】
【无关痛痒的小事全忘光了。】
【泄露了多少？】
我噗嗤地笑了一声：【利威尔，我向来是一个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怔了怔，眉头松开了些，脸色也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大半夜的把调查兵团的脑袋从被窝里拖出来，利威尔还真是雷厉风行。嘛，其实我就是个小人物，不必那么关心。
双手被反剪在备好用绳子扎了个结实，在利威尔毫不留情地踹上来前我乖乖跪倒。在办公室里这个死面瘫言简意赅地把大概过程说了一遍，为什么我有种埃尔文越听眼睛越亮的感觉？
办公桌上放着利威尔拔掉所有爬山虎搜出来的两只听筒，白色的外壳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亮光
【路遥，你在我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的动机是？】埃尔文露出一张慈祥的脸看着我。
【不想像其他士兵一样死的莫名其妙的。】我如实回答，只觉得利威尔的脸色又黑了黑。半天他才在灯光下讽刺了一句：【嘁，原来是个胆小鬼。】
我自顾自低下头，头发垂在两侧投下来的阴影挡住我的表情。
【你可愿意将功赎罪？】
我抬起头来瞥了埃尔文一眼，没答话。利威尔抬起脚来要踹，被埃尔文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压制住了。
【小鬼，快点答话！】
【我到现在还没有违抗过命令，】当然诸如不准到厨房里偷东西这种条例就算了，【但也不至于蠢到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卖命。就算是在你们手下，我依旧可以保持我的独立性。】
埃尔文的蓝色眼睛又亮了亮。他站起来，双手背在背后对着窗户，天上那轮明月很不给面子的躲到云后面去了，因此他想借景抒情什么的也不好抒发什么了。
【我们调查兵团只有一个目的——为了人类的生存而战斗。】埃尔文走到我面前低头俯视着我，【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路遥小姐，如果你要原因，这个是否充足呢？】
我低着头低低的笑了，笑声尖锐的像乌鸦叫：【嘛，我只能保证我不会背叛人类。】
【所以你的回答是？】
【只能算是合作。】我抬起头来，嘴角是那种要死不活的微笑。
【那么明天还请你务必准时到那个地点去报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成为那群人的领导。】
【我不会往自己身上添加累赘的。】我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倨傲地看着埃尔文。
【你斟酌着办就行了。】埃尔文向我欠了欠身，回到座位上，又看了一眼利威尔，利威尔抽出匕首帮我割开了绳子，我没多说什么也就离开了。
【怎么了，利威尔，有什么疑问吗？】埃尔文坐在转椅上悠闲地转了个身，看着多年以来并肩作战的伙伴。
【合作，嘁，你觉得那个小鬼有什么筹码和你合作？】听语气利威尔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可是仔细想他心里却也不想杀了这个小鬼。
【利威尔，路遥是个人才。】埃尔文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笑道，【或许这样说你会明白些。有她在，我就能用杀五个人的时间杀掉十个人。而且一些留在暗处难以触及的东西也能很方便得到。】
利威尔皱起眉头，没有在多说什么。他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脑海里反复想起刚才和路遥的对话，忽然猛然皱起眉头，目光凌厉，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居然没有问明白她跑到男生宿舍里干什么去了？】
【嗯，你在说什么，利威尔？】埃尔文端给他一杯刚刚泡好的红茶，【天色过一会儿该亮了，你这种状态出壁没问题吧？要休息会儿吗？】
【不必。】利威尔回答的有些咬牙切齿。

@那是对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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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之壁内，罗塞之壁外的天空，赫斯还是第一次见。因为心情的原因，天空在他眼里都特别蓝。他小心地将一张纸片收进上衣口袋里，用力按了按，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傻兮兮的笑容。
【喂，赫斯，给我注意点，这里是壁外，搞不好就没命了！】看到一个早上赫斯这种样子反复出现多次的班长终于忍不住训斥道。
【是！】赫斯在马上挺直了身子回答道。
【真是奇怪。】班长转回头去小声嘀咕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出了壁还美滋滋的傻蛋儿。】
之后没有太多话，那个金色的脑袋依旧跟着索敌阵型的右翼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前进。
我想调查兵团的人一定是有心干扰我吃饭桶分队的这碗饭，所以才会在我刚刚上班的第一天就把我接回去。在妓院以侍者的形象悠闲地打完了一天的工，回到酒馆已经下午5点了，门口站着的威武的调查兵团分队长三毛无疑把小队成员都吓了一跳。于是我就在爱丽丝他们怀疑的目光下趾高气昂地跟着三毛队长回去了。
【什么事？】马车里我沉着脸问他。他并没有答话，只是朝我身上嗅了嗅，当然，那来不及换下的充满着香烟、脂粉、劣质红酒的浓郁的味道让他打了个喷嚏。
【埃尔文，人带来了。】三毛推开那我无比熟悉的办公室大门，伸手把我推了进去。埃尔文背对着我看着窗外，背影被夕阳拉得修长而冷清。
窗外的天空，残阳如血。
【这次计划，失败了。】埃尔文慢慢地转过身来，皱起的眉头在他的眉间留下格外强烈的阴影。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黑色外壳的，不过手掌那么长、婴儿拳头那么粗的不起眼的圆筒状小东西。
我感觉心脏忽然停顿了一下，眼睛疼痛的看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在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和这张纸。】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方白色的丝质手帕，手帕上放着一张一角沾上了血迹的纸。红白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格外显眼。
【我们的右翼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唯一的幸存者是一个传令兵。他之所以能够逃脱是因为那个士兵勇敢地和女巨人缠斗了十几秒。而这张纸，一直放在他上衣左边的口袋里。你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
目测距离：60米。
操作方式：转动，可伸缩，伸缩总长1米。
镜面刻度单位：米。
当巨人出现在视线里，为一个点开始左旋3圈，读数为巨人大略身高。当有障碍物阻挡时可以拉长镜筒向上伸长一米，镜筒右手边的转轴用来调节镜筒角度。
......
月光从窗户里打进来，我伸手摸了摸熟睡中赫斯的金发，低声咒骂道：【写的这么简单就算是白痴也会懂的吧！】
门外响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站起身来攀上窗框，窗外的树丛茂密。我回头看了那个现在还无知无觉的家伙一眼：【别死啊，笨蛋！】
是吗，就连那双蓝色的眼睛也......
【尸体呢？】我抬起头来看着埃尔文。
【回收回来了。】埃尔文注视着我回答道。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神色平静地回答。
【可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样子是要亲自带我去停尸房。
夏天酷热的暑气让木质的停尸房内散发出阵阵臭气。停尸房内盖着尸体的布已经泛黄了，上面还有很多红色的污迹。布下的尸体很少有完整的，但都大约能看。赫斯尸体的下半身已经腐烂了，是这个停尸房内散发臭气最重。从伤口的痕迹不难看出他是被一脚踩死的，死的时候睁大眼睛，漂亮的蓝色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光彩可言了，金发因为染上血迹也变得一绺一绺杂乱地耷拉开去了。
调查兵团的人很忙，把尸体抬到停尸房，在门口洒上一盆消毒液就够了，没有人着意去清理。赫斯那原本阳光帅气的脸沾满血污，冷硬的尸体因为高温变得有些柔软。我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还算干净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柔软的嘴唇触上僵硬的额头上，这种感觉即便我临死之际我都不曾忘却。
【It*s my fault.】

对不起赫斯小伙伴......~~~~(>_<)~~~~

【目标属于宪兵团。】
【宪兵团？】
【推断出这个结论的是爱尔敏。我们认为女型巨人，也就是杀害那两头巨人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你们104届训练兵的同期生。】
【请...请等一下，104期......】
【那个有很大嫌疑是女型巨人的人，她的名字是......】
【等等......】
【亚妮.雷恩哈特。】
【为什么这样怀疑，爱尔敏？】
【为什么你能认定这样的事情？】
【...亚妮并没有查出问题呀！】
【你在说什么，爱尔敏...是你看错了吧！】
【啊，你说什么，凭这种程度的态度......】
艾伦冲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坐在他身边的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证据也就要动手了啊。】利威尔没有理会艾伦的疑问皱着眉说下去，目光凶煞的可怕。
【没有根据，那算什么？如果不是亚妮的话怎么办？】
【...艾伦，既然你和亚妮进行过格斗战的话，难道没有看到亚妮独特的格斗技巧吗？】
【哈，开什么玩笑？那个女巨人只用了一招，根本，没有什么的......】
【你最好祈祷她是。】我抬起头看着艾伦，【如果不是她你就该去送死了。或者说你想老好人的告诉我，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怀疑亚妮.雷恩哈特。】
【啊，路遥你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就这样怀疑亚妮什么的，莫名其妙！】
【我跟她不太熟，所以无所谓。】我也站起来，与他同高的各自可以让我恰恰轻松地直视他的眼睛，【但是你看看周围他们的眼神吧。他们可能会因为你个人的意愿而改变计划吗？艾伦，你现在只能做的是，面对现实，服从命令。这才是调查兵团的行事风格。】
我伸出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眼神瞬间变得迷茫了。当然，艾伦身边的三笠目光瞬间变得非常可怕。
【路...】艾伦歇斯底里的表情慢慢平顺下来，眼神中的无奈和痛楚依旧留存着。

【埃尔文，牵扯上平民这样的计划你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了吗？】利威尔站在埃尔文的办公室，背对着他看着窗户。
【啊，是啊。我这样的人，会下地狱吧。】
【岂止！】
【真是不留情面啊，利威尔。】埃尔文再次审视了一边自己的计划书，然后用双手托着脑袋目视办公室门，低声笑道，【面对现实，服从命令，利威尔你一直是这么做的吗？】
【哼！】
【总结的太狠了，那个小姐。】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相信那个小鬼，要是计划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你说什么呢，利威尔，就是要让她把计划泄露出去啊。】
【你脑子进水了，埃尔文？】
【呐，利威尔，你有没有见过她露出过一瞬间如失去至宝的表情。】
【你见过？】利威尔鄙夷地看着埃尔文。
【没有。】埃尔文摆摆手笑道，【某种意义上她和你一样冷酷无情，接受事实的能力让人惊讶，并且会把过去对她的影响抛得的干干净净。】
【你对她的评价倒是很高。】
【她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噢，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
【喂，回来啦！】胖子坐在酒吧门口吃饭，那庞大的身体几乎把门全挡住了。
【回来了吗？】爱丽丝嘴巴上叼着一只雪茄，走到门边风情万种地靠着门口，【今天晚上要行动了，准备好你的眼睛。】
【今天不行。】我从马上下来，掀开身上的雨衣，匆匆从他们俩之间传过去。
【不行啊，我亲爱的小姐！】伯德挡住我的去路优雅地俯下身，【我们都商量好了，要去偷布里斯商会会长送给约翰.斯帕提斯子爵夫人的钻石项链，那可是我们几天的口粮。】
【小娘们要是让我亲一亲，爷倒是可以替你说说情。】
【这里谁做主？】我站在通向二楼的楼梯上回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你之前没听明白吗？】爱丽丝吐着烟讽刺的从门口走回来，烟雾缭绕让她妩媚的面庞变得非常不清楚，甚至有些扭曲，【这里，自然是谁掌握的信息最有用听谁的！】
【那么，明天斯特黑斯区将出现一场战争，这个消息足够关键了吧？】
【你他妈的说什么？】胖子瞪大眼睛。
【我记得那一带有不少老爷、夫人们，从他们身上榨点油水不难吧？】
【确实，如果将这个消息卖给他们，确实能捞到不少好处。】伯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那么我亲爱的小姐，请告诉我你这条信息的正确率是多少。】
【判断信息的正确与否不是也是靠你们自己的本事吗？】我留下这句话“噔噔”上楼了。
胖子看着那个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背影，愣了半晌，猛然拍了拍脑袋说道：【好家伙居然是个硬蹄子，爷喜欢！】
【不准跟我抢啊！】瘦子接嘴道，凸处来的双眼闪着精光。
爱丽丝和伯德交换了一下眼神，伯德笑道更欢了，爱丽丝的烟则抽的更凶了。
傻子永远在一边傻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