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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死亡不泣(兵长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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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度娘
因为没有找到吧规什么的帖子,所以我已经做好被删帖的准备了。


IP属地:浙江1楼2014-07-30 20:25回复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疼痛是必然的,哭泣是没有意义的。在意你,或者没人在意你,都没有关系。这个被巨人的笑脸崩坏的世界里,再不任性就死了。
    第104期训练营中,教官正在大声质问那个吃土豆的女生。在食物面前那个女孩失去了对危险事物的第六感,不甘心地将土豆掰下来一小半分给教官,换来底下一声声嘲讽“那女生脑子里进土豆了吗?”
    【那种恫吓式的训话有什么意义么?】
    【那是<通过洗礼>,让他们否定一切过去的自己,从一张白纸开始,将他们培养成足以胜任士兵的人才。】
    【可是好像也有些孩子没有被训话?】
    【已经受过<通过洗礼>的就没有这个必要了。那几个人,很可能亲眼目睹两年前的地狱。他们的神情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那个孩子呢?】
    【那个?】
    【最左边第三个孩子,眼神平静的如一潭死水,看起来既不惧怕也不决绝。】
    【那个孩子,】教官停下脚步皱起眉头,【既没有热情也没有仇恨,她不适合做士兵。】
    【要把她赶出去吗,长官?】
    【不,等等,最近几年士兵伤亡很大,多一个是一个。况且已经加入了,就不由她了。】


    IP属地:浙江2楼2014-07-3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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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右手贴在左胸,感受着里面心脏的跳动,大声喊出“为人类的胜利献上心脏”这样毫无意义的话,我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加入104期训练营,为什么、做什么、想得到什么,我完全不清楚。想这些也是没有意义的,我从来不擅长思考。就当之前是脑子一热,任性地加入这个随时可能丧失未来的地牢。
      我被编排到24班,最末的一个班级,人数凑不足5个。晚饭时一个金色头发,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眸的少年兴高采烈地自我介绍。
      【呐,呐,我叫赫斯.葛林,来自凯洛鲁巴区,你们来自哪里啊?】
      【你们好,我叫玛利亚.布朗,来自西斯莱特区。】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回答道,她浅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玛利亚,真是美丽的名字。大家好,我叫圣.弗朗西斯,也来自于西斯莱特区。】那个高大的棕褐色头发的男孩爽朗地笑道。
      【呐,你来自哪里?】赫斯转而问我。
      我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了一会儿。
      【路遥,西甘希娜区。】
      【诶,西甘希娜区不是玛利亚墙附近的地区吗?那你两年前不是......】弗朗西斯惊讶地说。
      【别说了,弗朗西斯。】善良的玛利亚慌忙地阻止道。
      赫斯那双蓝色的眸子中闪过怜悯,也安静了下来。但是不一会儿,他就将半身扑在桌子上,热情满满地说:【呐,呐,我们要成为104期训练营里最强的班级,怎么样?】
      【这个提议不错,玛利亚,你说呢?】弗朗西斯兴趣盎然。
      【我,我可能会拉大家后腿。】玛利亚羞涩地回答。
      【路遥,你说怎么样?!】赫斯转过身去,却发现刚刚还在他身边的那个黑发黑瞳的少女已经走向门口了。
      【最强什么的没有意义,但你要是成为24班的班长,你的命令我会服从的。】
      门关上了,也掩住了那个少女并不坚强的身影。
      【真不知道她之前都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赫斯嘀咕了一句,然后抬起头对面前两个人自信满满地说:【我一定会成为24班的班长,让我们班成为最强的班级!】
      弗朗西斯和玛利亚对视了一眼,同时笑道:【嗯,加油!】


      IP属地:浙江3楼2014-07-30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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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从上面时候开始,我面前的人群中亮起三双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慌忙调整平衡,却险些翻了个底朝天。我听见在我耳边的教官响起低沉的声音。
        【路遥,还有十秒钟,再无法保持平衡就判定你适应性训练不通过,明天就去开荒!】
        什么,居然还有时间限制这种东西,你们的想法不要太古板好不好!我不停地前后转动试图将钢索摆动的幅度控制在较小的范围内,无奈我身体从来是又高又瘦的那种,重心从来不稳,混蛋!
        【10,9,8......】
        【路遥,加油啊!】赫斯不由得大喊。
        【加油啊,别放弃!】玛利亚朝着我握紧双拳。
        【不要急,冷静下来,你可以做到的。】弗朗西斯亦鼓励我。
        终于在教官无情地数到0之前我稳定了下来。之后很快他就让人把我放下来,下一个人马上上去,估计是等急了。
        【路遥,担心死我了!】一个金色的不明物体扑进我怀里,我一愣,由他抱住了我。
        【好了,赫斯,这不是全员都到齐了吗?】弗朗西斯大手拍了拍赫斯的肩膀,爽快地笑道。
        【恭喜你呢,路遥。】玛利亚腼腆地说,【通过考试了呢!】
        赫斯那蜷曲的金发蹭得我脖子直痒,我伸手揉了揉,毛茸茸的,手感不错。这让我想起以前路过一家小富人家的花园时看到的那只金毛犬。那时我连面包渣都肯不上,而那货在舔餐盘里剩余的胡萝卜肉汤。看着那油光水滑、金光闪闪的皮毛我不禁联想那家伙的肉一定很美味,看上去围墙什么的也不高,它还有铁链锁着呵呵......。但是本着少女善良、爱动物的天性我没有宰了那家伙,真的!
        我拉开那个抱着我的家伙,却看见他眼角的泪水。他的眼泪是蓝色的,就像水车旁边的小溪一样;玛利亚也是,温柔的浅褐色眸中闪烁着泪花;弗朗西斯只是笑。
        【真是的,有什么好担心的,蠢死了。】我转过头去说道。
        【是啊,路遥的话不用担心。】玛利亚微笑着说道。
        【我们班只有4个人,缺了你我们会寂寞死的。】赫斯真诚地说。
        我本来很想说【开什么玩笑!】
        结果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无路赛呐!(真啰嗦!)】


        IP属地:浙江5楼2014-07-30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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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各种喷和高级喷。
          大求各种爱。


          IP属地:浙江6楼2014-07-30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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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的时候他们在讨论今天的训练,虽然叽叽喳喳的但是不算很吵。我闷头吃我的面包加菜汤,冷不防被赫斯肘击了一下。
            【呐,路遥,今天的训练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超有意思?】
            菜汤洒出了两三滴,我转过头去向他翻了个白眼:【适应性训练是最基本,有什么感觉?不如说不通过才让人觉得奇怪吧?】
            【诶,可是真的有人不通过啊!】
            【哼。】我耸耸肩膀,【谁?】
            【那个艾伦.耶格尔。】
            我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了那个一头黑发、墨绿色眼睛的少年。老实说我对五彩缤纷的眼睛和乱七八糟的发色已经没有感觉了,因此也只是哼了一声作答而已。
            耶格尔?还真是有名啊!
            【比起这个,赫斯你要是再不吃饭就凉了,还是说你有空腹睡觉的习惯?】
            【哈哈哈......】弗朗西斯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于是赫斯就红着脸拼命的狼吞虎咽。这孩子,连吃饭的习惯都这么不好,小心消化不良。
            晚饭后到熄灯结束前,我照旧在屋顶上乘凉。弗朗西斯费力地爬上屋顶,坐在我身边,我也没有太排斥地多开。他转头对我温和地笑了笑,【路遥你给人的感觉要比我们都成熟很多,是因为......巨人的关系吗?】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哼,我比你们都大。】
            【哦,比我们大一两岁吧。】
            【不止。】我瓮声瓮气地回答。
            【呃,冒昧地问一下,路遥你,几岁?】
            【老娘19岁了!】我朝他大吼了一句,急速跳下屋顶,留下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我愤愤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心想明天若是这个家伙敢叫我‘姐’或者‘大姐’什么的我绝对要掐死他。
            路过训练场地的时候看见那个耶格尔依旧在训练,周围黑漆漆的,虽然他的朋友的打着灯,依旧显得光明不足。在钢索被吊起来时他的皮带似乎有些不正常的扭曲,算了,是我看错了吧。
            走到宿舍门外我停住了脚步,迟疑地听着宿舍里其他女生打闹嬉笑的声音。19岁才参加训练营,跟这些12、3岁的孩子们的差距不仅仅是六七年的距离。
            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加入这个训练兵团的?没有想保护的人,没有想得到的事情,就算是巨人袭击玛利亚之壁时也并没有伤着我,因此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思考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不考虑清楚真的很不爽。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救了我的那个耶格尔医生问我道。
            【人活着是为了去死!】我孤傲地回答道。


            IP属地:浙江8楼2014-07-3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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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弗朗西斯看向我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犹豫再三他还是叫我【路遥】,我的心突然柔软了下来,看见那三个等我的家伙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走上前去。事实证明想要攻略女生最好的办法就是保守秘密......当然我绝对不承认这招对我管用!
              进行了基础的体能训练后几个月,上头就给我们发下了立体机动器。弗朗西斯说我看到立体机动器时的表情像见了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因为机器第一天到手我就把它拆了,并且还没组装起来。当然被臭骂了一顿。赫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来的,说修理班拿到被我拆的七七八八的零件后不禁感叹拆得真彻底,呵,难道我该为此深感荣幸吗?
              【士兵的武器就是他的性命,你把你的武器拆掉了,是不要命了吧!今后再这样就把你丢出壁外喂巨人!】
              【是。】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同时思考着如何在路过厨房的时候从里面顺出几块白薯。这东西味道不错营养又佳,适合给正在长身体的这群家伙加加餐。
              不过自此以后就加快了拆卸的速度,尽可能在晚上拆装又拼好,才不至于被发现。


              IP属地:浙江9楼2014-07-30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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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掌握立体机动器的基本使用方法后就开始练习了。立体机动器套在身上嫌重,而那两把长相不咋地的刀也分外不顺手,尽管教官拼命强调你们会适应的,但我还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它们拆掉了,不幸地撞到了碰巧出来看月亮(鬼才信)的弗朗西斯和玛利亚,成功地吓了他们俩一大跳。
                【路遥,你在干什么?】是玛利亚又担心又害怕的声音,真不知道她怎么鼓起勇气在这种鬼天气出来,嗯,看月亮,呵呵。我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埋头捣鼓着。
                【你把刀柄的绑带都拆下来了?】弗朗西斯倒是很镇定地凑上前来问道。
                我在刀柄上涂上一层从修理班顺来的粘性极强的油,然后绑上我能找到的结实又柔软的破布,再将黑色的胶布一圈一圈地绕上去。绑好布的刀柄比刀身本身更臃肿些,看起来更难看了。但是握着很舒服。我看着自己那苍白细长、节骨分明、比一般女孩子要大些的手在微亮的灯光下自由收缩,叹了口气。
                【喂,你们俩个,量好掌心和大拇指到小拇指间的距离,兴许我哪天心情好了也会帮你们调整一下握柄的尺寸。】
                两人对视了一眼,苦笑着同时摇摇头,但是第二天还是乖乖地把那些数字交上来了。果真年龄的威慑力是不可小觑的。然后那几天我心情很糟糕地把他们手柄的粗细都调整了,顺带连赫斯这个无知无觉的家伙也一起调整了。
                真是的,兵团的人居然这样忽视个体的差异,战斗起来滑了手或者手充血了怎么办,到底是谁不要命了?!


                IP属地:浙江10楼2014-07-30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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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刷”两刀砍下假巨人的后颈肉,我停下来补充了一下瓦斯,顺手捞起那块吊在地上的半月形的“后颈”。表面的材质是皮革,里面是海绵,摸起来软软的,手感不错。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心想我们的后颈肉有那么软吗?
                  【路遥,在想什么呢?】弗朗西斯的瓦斯也快用完了,就在我身边停下来了。
                  【在想这种无聊的训练什么时候结束。】
                  【这样可不行,我记得路遥你的分数还不够吧?】
                  【不用你操心。】
                  【哈哈,说好要成为最强的班级。在这之前不是要成为最强的队友吗?】
                  【啰嗦!】
                  【......年19岁,身高170,体重45kg。在玛利亚之壁被破坏前是西甘希娜区的居民。母亲是护士,父亲不详。9岁时和她母亲同时患上疟疾,后来她被格里沙医生所救,母亲治疗无效死亡。这以后一段日子在铁匠铺里当学徒。玛利亚之壁被破坏后,逃到罗塞之壁内,做了地下街的混混——但即使是混混,也没有太大的*功绩*。总的来说,是个人渣。】教官的副手报告完毕,忍不住发了句牢骚:【长官,这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没必要在她身上关注这么多吧?】
                  教官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只是在确认她是无害的而已。】
                  训练结束后我托着疲惫的身躯往宿舍走,恨不得连晚饭都不吃直接洗个澡钻进房间里睡觉。遗憾的是这个点吝啬的澡堂还不供应热水,所以只好响应肚子热烈的呼唤走向饭堂。
                  今天的晚餐居然是面,虽然装在盘子里也没有多少汤(或者你们喜欢管那个东西叫*酱汁*),但比起以前单调的面包加菜汤已经好很多了,可惜我现在累的脸都要埋到饭盆子里去了。玛利亚在一边担心地问道:【路遥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
                  【对呀,要不要我们喂你吃?】弗朗西斯一边大笑一边落进下石。
                  我尽力支起身子翻了个白眼给他们,换来赫斯一句像老婆婆似得唠叨:【啊,路遥的体力实在太差了。】
                  我很不雅观地侧着头从盘中吮吸着面条,同时想这面条做的太粗了。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窗外,窗外已经不知不觉开始飘起雪来了。原来已经深冬了。
                  【诶,真漂亮呢!】发出这句感叹的除了我身边的玛利亚和赫斯,还有各种抱着不切实际的浪漫幻想的少年少女们。我对此没有过多感触,耸了耸肩膀,埋头专注地吃我的那份食物。
                  【看来今年又能过个不错的白色圣诞了。】连弗朗西斯这个大粗条都开始感叹了,我不禁要觉得自己是不是老的都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想法。这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很快被我抛在一边,我端起自己的盘子走向水槽,随手一丢,然后不引人注目地从另一扇门走掉了。
                  【妈妈,下雪了,外面白白的!】
                  【遥遥,我们国家有句俗语叫做‘瑞雪兆丰年’。】
                  【妈妈,雪花好漂亮啊,能吃吗?】
                  【呵呵,遥遥,妈妈记得还有一句话叫做‘狗喜欢下雪天’呢!】
                  【遥遥也像狗狗那么可爱吗?】
                  【哈哈,】小小的身体升到半空中,【遥遥是最可爱的!】


                  IP属地:浙江14楼2014-07-3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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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的雪从来没有幻想中那样美好,我打开门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强烈的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不停地刮呀,幸亏长长的头发已经被我处理短了,不然现在一定被黑发糊了一脸。我抱紧自己不断打颤的身体,试图打断这让我羞耻的颤抖。一片雪花粘到我的脸上,六片晶莹顷刻间就化为乌有,却而代之的是脸上的生疼和小小的红点。纵使我体温再低也无法掩盖我正在向外界传热的事实(感谢我吧),军队里发的军大衣于我来说还欠缺点保暖的力度。现在要是谁给我条围巾我一定谢他一辈子,很遗憾没那样的人。
                    所以当路过的三笠.阿卡曼好心和我撑一把伞时我总是盯着她那深红色看起来十分暖和的围巾,弄得她紧张地把围巾往自己那里拉了拉,生怕我会做出抢什么的举动。
                    我只是单纯的垂涎,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力气所以战斗机(指三爷)你完全不用提防我,话说不过条围巾至于吗,我都用这么祈求的眼神看着你了,好吧我最近越来越堕落了......
                    因为一路上我们俩都无话所以我脑洞越开越大,直到她用十分平静地声音说:【到了】我才停止胡思乱想。
                    【谢了。】自从人类设定一种官方语言后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不过以前在家里一直和母亲用母语讲话所以一直无法习惯,尤其是话少的时候,这种类似口音的东西更明显了。
                    【等等。】眼看我就要离去了,背后的三笠焦躁地出声了。
                    【什么事?】我平静地转身。
                    【你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是黑的。】
                    【谢谢这我知道。】
                    她犹豫再三还是仓促地问道:【你,也是东洋人吗?】
                    【或许只是碰巧,谁知道呢?】我微笑道,心想你要是把那条围巾给我我就告诉你,好吧,这是妄想,【你不是只关心艾伦么?在意这些干什么?】
                    令我惊讶的是沉默片刻她居然回答我了:【艾伦是我最重要的人,为了保护艾伦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认识艾伦,也是因为我的家人。】
                    是吗?童年的事情无法忘记,或者说血统无法忘记,这种事情还真是好笑。我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雪不禁苦笑着,不管冻僵的双手伸手接了一些吃进嘴里。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不是东洋人,不过某种意义上和你也有一定关联,我所在的那个国度,曾经被称为‘天朝’。】
                    【不过那么就过去了这种东西都没有意义了。毕竟百年过去了再怎么又个性的东西都被磨灭了。】
                    【只要巨人不退那么曾经的各不相同的文明就会被同化。我们的代号也最终只有‘人类’这一称呼。】
                    大概是无法忍受说的话比面瘫三笠还要少,我不受控制地说出那么大堆没用的话。而且我在说完后直接不礼貌地走掉了,当然主要是因为再待下去我一定会变成冰坨。
                    没人的宿舍依旧寒冷,我打开了窗户看着雪花飞扬,雪很大,已经积起一定厚度了,狗都可以埋头在里面顺便打个喷嚏了。我用冻僵的手拍了拍冻僵的脸,一年四季我难得红润的脸在此刻一定‘鲜妍明媚’。
                    【遥遥先进来吃饭,妈妈给你下了热气腾腾的汤面来吃,吃完再玩雪,好吗?】
                    玛利亚此刻推门进来了,她看见路遥的双肩不断颤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叫了她一句:【路遥?】
                    然后路遥转过身来,见到一张写满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无所谓的脸,但她打赌路遥一定哭了,因为她的稍短的发丝上还粘着几颗水珠。


                    IP属地:浙江15楼2014-07-3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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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团小黑


                      IP属地:浙江16楼2014-07-3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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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狂风呼啸,夜是谁的黑?
                        天真的雪花飘零下,埋着谁的罪恶?
                        我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时,周围尽是大家平静的呼吸,哦,或许还有那个土豆女令人难耐的鼻鼾声。翻了个身我爬了起来,低声叫了句“喂,有人醒着吗?”。很好,都死死的,这时候要想杀人灭口只要把瓦斯放满一屋就好了。和梦中的场景不一样,外面已经听不到雪落地的声音了。不过雪光很亮,薄薄的窗帘根本掩饰不住。作为冬季的第一场雪,这样已经很好了。
                        熟门熟路地拿起背包,反正入夜潜逃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在她们的呼吸间隔中走向门口,夜色和我的眼睛一样黑。路过睡在下铺的萨沙床前时,看到她一只手垂在外面,口水都要流到鬓角边了,还在那里嘀咕着:【烤...烤白薯....】。
                        真不想明天被她打喷嚏传染,我自认倒霉地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接触到她柔软的皮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有点冷。外面满是雪,这样子还真不适合出去。
                        但是,谁在乎呢!
                        自从上次被玛利亚和弗朗西斯打扰后我不得不将夜里的工作转移到远一点的林子里,见鬼这样让我的夜游行程长了不少。但是如果连这等阴森森的地方都有借着爱神名义幽会的情侣们,我不介意借着撒旦之名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什么叫怨鬼之怒。小孩要听大人的话,晚上不要乱跑,鬼是要吃人的。
                        林子里又快不错的空地,我放下自己的背包,在白茫茫一片的地上印了几个坑。还松软的雪地最难行了,我提起自己的靴子,那上满已经沾满了不少白雪,拍都拍不掉,脚底板冰凉冰凉的。


                        IP属地:浙江22楼2014-08-01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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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噌”我从背包里拿出平时训练时用的刀,刀在雪光的映衬下反射着冷冷的光。哼哼,月黑风高,带上一把杀人越货必备宝刀,真是再好不过了。我继续翻着自己的背包,皱着眉头寻找本来一找就能找到的磨刀石,同时要小心避开背包里的各种尖头。在背包地步找到的磨刀石泛着一层青色的光芒,和着那雪白的刀光,真是亮瞎狗眼啊!
                          像刀这样的利器最怕起卷、刮花、缺口之类的,若平时不注意,在使用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断掉。我可不想在训练的时候被自己崩坏的刀灭了。一把好刀需要长时间的锻造,我们用的这种货色,一看就是批量生产的,嘛嘛,不过这样的刀配我也够了。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子,最近自暴自弃的想法越来越多了。我把双手贴在脖子周围,先是一激灵,然后慢慢地,手就暖起来了(啊,然后脖子就慢慢冷掉了。)。手套这种东西,在干活和训练的时候都不能带,那还要它作甚。好吧,反正没人给我买。我朝手上呵了口气,蹲下来磨起刀来。
                          林子里传出来怪异的“嘎嘎”声,像是一只哑了嗓子的乌鸦。利威尔皱起眉头。韩吉说最近森林里经常有些奇怪的声音。利威尔从来不信鬼神,但是本着谨慎的职责他还是进了森林里看了看。此时森林边缘的树影鬼鬼魅魅的,看起来像是撒旦张开的捕鸟网。
                          磨好的刀身漂亮的如轻薄的月光一般,几乎要透明了些。我眯着眼睛看着那把刀,还算不错,至少没有丢了身为匠师学徒的脸。好吧,由于手抖的原因,要向把刀锋每个地方都磨得一样平整比起平时异常困难。但是有这样的成果真是太好了。
                          也许是太专注与看刀了,也许是森林里光线不太清楚,或者实际上我的戒备度就挺低的,我没注意到一个娇小的影子朝我走过来。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才纳闷我是不是真的惹上撒旦了。
                          【小鬼,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想在雪地里跪一晚试试吗?】
                          我拿着刀的双手猛然一抖,没想到这么快就见识到我磨好的刀的锐利程度了——我的右手不幸地被开了道口子,伤痕从大拇指和食指相连的地方一直蔓延到掌心。温热的血从手掌中留下来,滴在洁白的雪地上,没过多久就冻住了,保持着原来嫣红的色彩。这又白又红的样子,煞是好看。
                          谁啊,怎么过分!我一边舔着手上的伤口,一边转过头去从头到尾打量那个无礼的家伙。相信我,这并没有花掉我多少时间,因为从头到尾,挺短的。
                          {他有着像雪一样白的皮肤。} 露在月光里的皮肤不知道光不光滑,但是映衬着雪光和月色看起来的确很白。
                          {他的嘴唇要像鲜血一样红。}他的嘴巴的确挺红的,比对一下我滴落在地上那已经凝结的血液的颜色。
                          {他的头发要像乌木一样黑。}这个毋庸置疑,这家伙的头发甚至比他的脸色还黑。


                          IP属地:浙江23楼2014-08-0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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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团小黑


                            IP属地:浙江24楼2014-08-0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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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名字叫做白雪公主!
                              得出结论后我撇了撇嘴,丢了一句万恶的女巫说的话:【我要诅咒你!】
                              他似乎愣了愣,确定这话里只有恶意后他的眼睛里射出几把锐利的眼刀。
                              好吧,这家伙命太硬了,诅咒他会克死自己的。
                              我转过去不再理他,专心地舔自己的伤口。这么冷的天伤口的血凝结的挺快的,可惜还是很疼。我从地上团起一些干净的雪捂在伤口上,同时手指无意识地压迫着伤口周围灼热的皮肤,心里默念‘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小鬼,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的语气似乎更加恶狠狠了。
                              【嗯?】我转过去看了他一眼,【你还在啊?】
                              他的眉头扭的像麻花一样,脸色越来越黑,最后还是放低声音道:【小鬼,你最好还是包扎一下。】
                              【纱布用完了,】我无意识地回答,【暂时用压迫止一下血。】
                              似乎意识到什么,我转头,挑起眉毛道:【你是谁啊?小鬼小鬼的叫,好像你很大似得。我可是训练营里最大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怀疑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身高,跟现在的赫斯差不多高。是那个自视甚高的小孩子又跑出来玩了?
                              他好像被我的举动弄得十分不满,阴沉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故作老成的死鱼眼中透出威慑的光芒,强大的气场让我默默后退了一步。撒旦大人,我从来不知道您是,嗯,一个小孩。
                              【那种质疑人的口气真不好,难道我还要向你报上年龄,小鬼?】
                              【哈?你的年龄跟我有什么关系?】
                              【喂,小鬼......】他上前一步,话还没说完却一不小心踢到了我放在地上的背包。里面的东西散乱地掉出来,“噼里啪啦”的铺开了一地。我不顾手上的伤立马跳过去查看,检查完毕几乎所有东西都没事后,我抬起头来死死看着那家伙。
                              【喂,混蛋,没人教你走路要看路的?】


                              IP属地:浙江26楼2014-08-01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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