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结束后,在开学前夕,我和降旗见面了。降旗幸福地脸都粉红粉红的,向我分享了他告白的喜悦。
是在新年的神社初次参拜上进行的告白。
当时,按照惯例,降旗会去神社进行参拜。不过,今年,降旗不再跟着家人,而是和赤司一起。早早地,降旗就不顾妈妈的怒吼从家中卷走了压岁钱后逃了出来,几乎是一路狂奔,奔到他的赤司面前。巨大的宅子,孤零零的赤司,在降旗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按门铃后,在赤司打开门看到顶着红红的脸,在大冬天却满头大汗,还不停喘气像个蒸汽火车似的降旗的瞬间,赤司笑了。像个孩子一样,眼睛弯弯地,笑了。
“那是我看到的那年的春天的最初的风景。”降旗用了很诗意的句子。他说,当他看到身着深色和服的赤司,像个冰娃娃一样的脸上突然绽放出那样孩子气的笑容,降旗觉得,春天来了……“那个笑容……可以融化一切。”降旗在我面前从来毫不掩饰自己对恋人的喜爱和赞美,我也非常享受这样美好的情感表达。不过,当时我想说的是,降旗,你知道吗?其实,带来春天的人,是你。是你融化了赤司被世事冰封的心,是你还原了赤司本该有的样子。
两人一起在巨大的房间里对着电视墙看了红白演唱会,赤司做了很大一锅汤豆腐,降旗吃得太急,还被烫得嗷嗷直叫。赤司就一个劲在那边不出声地咪咪笑,还主动剥了好几个橘子给降旗吃。中间,一度有歌手唱起了关于远距离恋爱的情歌,降旗听得感同身受,触发了极大的共鸣。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一旁赤司的手,赤司任由降旗握着,脸一直看着电视墙,音乐在回响,赤司若有所思。
之后,降旗提议,赤司默认接受。两人去了神社参拜。虽然人多得走路都很不方便,但两人还是很认真地祈福。也很默契地,谁也没有问对方许了什么愿。降旗费了很大劲,挤入人群,购得一个守护符,送给了赤司。赤司说了谢谢,默默收下。
两人往回走,降旗在前面带路。在领着赤司走到一个寂静之道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钟声。降旗站定,转头看着赤司,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赤司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