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们忽然要开一个party,在这时空的阴冷摧残下,party成了一个喧哗撩人的名词.可是她怕冷,本想拒绝,在家享受暖气的拥抱,但小朋说:非去不可.小朋这么说时,眼里有了异样的情绪,纹角处闪着忧伤的光华,让她不明所以地恐慌.
因为冬天是个会酝酿悲剧的季节.
party仍开在河村家的寿司店,因为寿司好吃,而对于不二来说芥末味更是必不可少.她抱了一个暖手器,在空调室里仍缩成一团.而在这一个混乱逼仄的空间,只有一个戴帽少年递给她一杯白开水,那个少年一直骄傲,可是他对她说:"不要喝橙汁,很凉."
语气一如既往的无波澜.
可是她感觉这里医科充斥起铺天盖地的温暖来.
晚归时,几个乐于滋事的前辈又开始借着酒力起哄,他无奈地拉了拉帽檐,月色下的阴影班驳一片,他的面庞仿佛也要融入其中.他说:"龙崎,我送你回家."
又是一个陈述句,他好象从来不说例如"龙崎,我送你回家吧?"一类的句子.
路上街道无人,只有昏黄的路灯撑着微弱的光来招揽几只飞蛾.他踏着平稳的脚步走在前面,她不住地对手心呵气哆嗦着跟在后面.她一边哈气一边想,她是真的堕落了,此刻她竟然希望这一条路可以无止境,即使永远吹着寒风也再所不惜......
她明明是世界上最怕冷的人了!!
可是幻想不是现实,眼前的"龙崎"字牌硬生生地告诉她----路已经走完了,他们又要别离了.
十四岁,她学会了何为惆怅.
可是当她道完谢转身准备回家时,那位一直沉默的少年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毫无预兆地:"龙崎,明天不要哭."
她愕然了几秒,立马回头,可是身后是一片夜色,少年早已离开,只留下余音未散的话语任她揣测.
她为什么要哭?!而这个恼人的时空何时才能过去?!她再次对着手心竭力地哈气,却发现眼角湿湿的,她吓了一跳.
十四岁,时而喜时而忧的年纪.
第二天,她隐隐感觉不对,可是前辈们不在,小朋不在,奶奶不在,他也不在,她不知道向谁来验证她这种不对劲.于是她心不在焉地度过了一个上午,觉得自己有些空洞.
她觉得自己被盖了一个壳,争不开逃不脱.这是一个谎言的壳,且这个谎言让她深信不已,所以她找不到真相,也不会去寻找真相.她自顾自地意识里感觉,这是一个美好的谎言.
她是被美好淹没的鱼,一直到小朋将她捞上来.
小朋的眼角有残存的泪痕,她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樱乃,我必须告诉你,龙马今天上午已经走了,去美国继续梦想."
她像被雷当头震住,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
小朋,你"必须告诉我",可你又到了现在才告诉我.
原来这就是真相.
他走了,可谁也没有告诉她,而昨天的那个party竟是要为他饯行.
不二前辈只是说:"龙妈不让我们告诉你,对不起,樱乃,他说他不想看到你哭.呵呵,他说你哭的样子最难看.
而这个天寒地冻的时空,她还是哭了.
为了她所有的青涩与幻想.
为了她无及而终的年少情怀.
为了那个少年飞扬的眉眼与勾起的唇角.
为了他少有的对她的温柔.
原来这一场暗恋,不过是她青春岁月里的一次祭奠,终是要烟消云散的.
可她记得那夜他送她回家,留下了一句话,但当她转过身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这是从头到尾只是她一人自导自演的剧本,最后她也惟有感谢他曾留下过些许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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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让她的十四岁开了花,纯白纯白.
可是关于那个少年的回忆,现在才开始..
铺天盖地......
------END
(其实这只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如果可以咱希望接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