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
女人显得愈发憔悴,比我初见她时更瘦,原本和身的白大褂现如今套在她身上,像是洗得发白的床单。
她转身看见我时有些惊讶,估计是正醉心于手头的事情,并没发现我才导致她这番惊异的可爱表情。
“来了?”女人恢复常态,从容地继续工作。
“恩。”我对她招待老友一般的语气感到理所当然,便又搬来张椅子坐下。
她坐在电脑前,似乎在拷贝什么文件,然后她开口道:“今天我没什么时间招待你,我有些事要办。”
“不能当着我的面吗?你知道我作为“它”的使者,除了与我们那些所谓的像你一样的“客户”沟通,便不能与他人对话。”我歪着头笑。
我在故意为难她。
她立在那,手中拿着一块小小的U盘,不说话。
尴尬的气氛持续着,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这时,门响。
我隐去身形,消失在角落里。
两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进来,其中一位手中端着餐盘,身旁跟着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嘴角叼着烟。
“吃饭了,宫野小姐。”
“恩。”
她端坐在小方桌前,男人将食物放在桌前,随即压着声音道:“我是上面派来的。”
她微微点点头,舀起一勺汤喝。
“走了。”门口吞云吐雾的男子将手中残废的烟头扔到地上,用擦得发亮的皮鞋踩熄。
“砰!”门关上。
我依旧隐匿于黑暗,看着茶发女子淡然地吃完饭,然后将手中攥着的U盘塞到碗底。
半小时后,那两位男子又进来,收走了餐具。
我静默着出现,盯着女人。
她耸耸肩,声音清冷如水:“我还有事。”
我不答话,再次消失在繁杂的实验器具造成的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