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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画堂·青门引(he,长篇,不定期,但会尽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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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鼠猫和七五,话说楼主第一次看七侠五义(青少年版!!!)时就觉得猫猫和鼠鼠很配,难道那么小就····捂脸!
呃,好吧,第一次发这么长的文,大概有六篇,应该···?不会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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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7-09 21:24回复

    展昭还是爽了约。
    所以说公事总是在人最清闲的时候找上门来,就在第二天的早些时候,开封府又接到了案子,是城北王家的灭门案。来报案的是王家的一个丫环,因为晚上偷偷溜出去和情郎约会才险险逃过一劫,没想到清晨回到府上时竟会看到王家人血流成河的横尸景象。
    再怎么大胆她也不过是小小女子,能来报案也已是不错。包大人当即令下,命展昭和公孙策前去王府一探究竟,至于那名叫小翠的丫鬟则留在府里,由包大人细细询问,也好为她压压惊。
    不得已,展昭只好拜托一个小厮前去白矾楼告知白玉堂,自己则跟着公孙策匆匆赶去王家。想想那人会是什么反应,他就不由得苦笑,罢了,自己屋里所有的女儿红都赔他算了。
    城北王家是京城一大家,名望也是不错的,府宅有些偏僻,所以一向行事低调。王员外德高望重,邻里对他的评价很高,他膝下有一子名王庆,虽是不甚成才但也算守本分,小翠便是他的丫环。这位公子哥做过最讨打的事就是经常逛青楼,但总不至于这个就被全家灭门,而且有什么恩怨还会牵扯到两位老人呢?这就是灭门案的费解之处,不只是一两个人,而是全家,甚至于全府,而根据小翠所说,大概王家就是被灭了全府的那种。
    到了王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府内呈现出一片萧瑟之景,院内的东西七零八落,仿佛被谁肆意破坏过,而里屋未免有些空荡,除一些家具外,其他的装饰品几乎全无。偌大的府邸里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喉咙上都插着一枚毒针,脸上现出惊恐之色。
    可对于王家这样的一个大家来说,这些人,未免太少了。
    公孙策早已提着药箱在尸体旁蹲下,用镊子小心地把毒针拔出来,摊开在白布上。展昭见他工作的认真也没有去打搅,而是来到了院子里,仔细观察着墙壁上凶手留下的刀痕。
    痕迹很凌乱,还溅上几滴鲜血,有的地方很深,侵入墙体三寸多长,有的地方就很浅,只在墙上留下几道痕迹。他扶着墙,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朝他们检查过整个院子后赶了回来,告诉他说里院的马棚里有四辆马车,里面装满了东西,这王家,像是要连夜搬家。
    展昭嗯了一声,这时公孙策验完了尸也赶了过来,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有新发现。
    “先生,怎么样?”展昭问道。
    公孙策摆摆手,让王朝先说,于是王朝又把刚才的发现说了一遍,他点点头。
    “展护卫发现了什么?”
    展昭瞧了墙一眼,道,“虽然院子里很乱,但是凶手只有一个人。”
    他指着刀痕道,“离墙最近的死人也还有三米多,所以刀痕不至于如此之深,而且墙上的刀痕都是出于同一把刀,凶手也不会笨到通过在墙上乱砍一气来掩饰人数,所以说,这个人要么是个狂徒,要么是···”他闭了闭眼睛,“他在炫耀。”
    炫耀,炫耀自己在这宅子里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人知道,炫耀自己的刀法纯熟,可以在眨眼间杀死数人,并有充足的时间来搞破坏。
    公孙策长叹一声,“确实只有一个人,那些毒针的力度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们所中的毒,叫做冥笑散···”三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唐门的毒!”
    午时,白矾楼里,白玉堂很没有形象的暴跳如雷。
    “什么?!那臭猫又不来了?!!!”
    一掌拍在桌子上,桌脚危险地颤了颤,但还是很顽强的抵住了。
    对面的小厮吓白了脸,他没有想到,温温和和的展大人居然会有个如此暴躁的朋友,而且白衣人此时双眼正喷着怒火,搁在桌上的画影也像受了感应般震颤起来。
    乖乖,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擦擦额上的冷汗,小厮颤颤巍巍的说道,“展大人说···这酒···他会请回来的···”
    “笨猫,谁要你请!”白玉堂是满心的不爽,却又不好对一个小厮发作,只得压下性子,心里愤恨的将臭猫烂猫循环着骂了好几遍,发泄了一通才好些,心思转了几转,想着还是要找那猫算账的。
    他目光一凛,吓得那小厮又是一个哆嗦,“告诉你们展大人,他屋里所有的女儿红都别想要了!”
    下一秒,他已纵身跃出窗口,一抹白影悠悠而下,几枝探过窗口的桃花因他的动作被震得飘落。
    小厮缩着头向外面探,熙熙攘攘的街道,早已没了人影。
    开封的春,似乎又浓了几分。
    展昭他们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包大人已询问完了小翠,打发人带她下去休息了。
    据小翠所说,那天他们公子似乎很是高兴,仿佛终于从某事中解脱出来一般,就连她失手打碎一只瓷瓶也没有多加训斥。
    没事,一个瓷瓶算什么···小翠,以后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哈···
    公子,公子喝酒了···?
    对···我··高兴···小翠,马车都收拾好了么···?
    好了,应员外的吩咐,细软的都打包起来装好了,公子,我们真的要走么?
    ···对···终于可以逃离···小翠,我还要去揽月阁一趟,我要和倾庭说,我要带她走···待会我爹来了,你···你就说我出去见朋友了···
    少爷,您一向与柳姑娘交好,这次真的要为她赎身么?
    ···小翠,我当然想···但倾庭,怕是不愿啊···好了,我走了,记住,我爹要来···
    微醺的公子向丫鬟描述着美好的图景,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只是没想到,只是隔了一夜,他满心的欢喜灰飞烟灭,人也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府里人手少了,”赵虎说,“他们应该是早就遣散了一部分下人,但留足了人手,准备收拾好东西连夜逃亡。”
    “嗯。”包大人点点头,肯定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才使这样一个大家如此仓皇的出逃,只是可惜,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大人,此案的线索还有一条,”公孙策微微躬身,目光坚定,“揽月楼花魁柳倾庭。”


    8楼2014-07-10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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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妹子出来鸟~~~当当当当,她是催化剂还是隔离剂呢····?


      9楼2014-07-10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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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正值京城繁华。
        街道上人流如潮,叫卖声,谈笑声,甚至于儿童的哭闹声,不绝于耳。红衣穿行在人群中,眉目间的安然仿佛与喧嚣隔绝。
        他觉得还是有些对不起白玉堂,就那样把他舍在楼里。他的再一次爽约,以那人的脾气,怕是下次相见就要直接拔刀相向了吧。他屋里的美酒本就为白衣人所备,还曾被那人戏称为“窝藏赃酒”,雄心壮志的要销赃,这次都赔给他,也只是提前了几···天而已。
        红衣有心去楼上看看,刚迈出一步又硬生生收了脚,改为继续向前,他想,等回来,那人一定还没吃完,那时他再去也不迟。
        左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的转头便正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老鼠脸。
        “展小猫,你往哪里去?!”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刚刚还在想的白衣人此刻正站在他面前,抱着手,斜着眼,冷冷的看着他。
        原来白玉堂到了开封,听闻展昭去了揽月楼找花魁柳倾庭,大惊失色,来不及弄明白心里为什么会不爽就急匆匆追来,还好那猫走得慢,让他赶上了,也正好报了失约之仇。
        红衣后退几步,按住狂跳的心脏,定了定神。
        那人的恼怒在意料之中,没有直接拔剑倒让他微微吃惊。
        “白兄···”
        “现在知道求软了?展小猫,我告诉你,白爷爷这次不准备饶过你了!”
        果然是很生气么。
        “白兄,展某真是有公务在身···”
        对于捋耗子毛这种事,展昭是一向不擅长的,但开封府众人一致认为,奇迹就在于,他总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能把一向倔强不羁的白玉堂劝服,或者还真的是所谓的老鼠克星?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公务?”白衣人重重哼了一声,“展小猫,你知不知道江湖人一诺千金?”
        “展某没有千金···”
        那就把你自己赔给我!
        这句话在白玉堂心里转了个圈,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还好他没有脱口而出,不然猫儿眼瞪起来,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心里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让他莫名一阵悸动。
        似乎是浮起了一段记忆,他们初遇时,蓝衣坐在二楼窗边,隔着雕花的窗棂,目光掠过他,温润的瞳眼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落向远方。
        汴梁烟雨里,他撑一把竹伞自他的六月里走过。
        白玉堂眨眨眼睛,对面的红衣还在等着他的答话,似乎他是应该反驳的,或者趁机挑衅一番。
        他张了张嘴,最后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你去揽月楼做什么?”
        还未等他回答,他猛然想起那是个什么地方,心下一急,狠狠拉了那人袖子,挡在他身前。
        “臭猫,你去青楼?!”
        他这句话本就未细想,嗓音略微大了些,结果惹了一些路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伸长了脖子向这边张望,想象是哪家的公子,要去逛窑子却被人逮了个正着。
        红衣脸上开始泛出红晕,白衣人也自知声音大了些,急忙敛了声,心道自己终究还是闯了祸。
        红衣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发现袖子还让那人拽着。
        “白玉堂,放开我!”
        “哦··”他下意识地松开手,然后发现不对,赶忙又紧紧抓住,“不放!猫儿,我随你一起去!“
        去干什么,又不是去见你的红颜知己!
        红衣头痛的想着,耐心逐渐被消耗殆尽。
        “白玉堂我是在办公务!”
        “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办公务!”
        “你不要无理取闹!”
        “白爷爷是怕你吃亏好不好!”
        “白老鼠!”
        “臭猫!三脚猫!“
        ·····
        他们一路拉拉扯扯,引来不少行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听听他们吵架那么火热,再仔细那么一瞧····
        哎呦,那不是开封府的展大人么!怎么那么大火气?原来温润的展大人还会有凶悍的一面啊!
        什么,人家是猫鼠一家亲!
        噢,这样啊···
        两人一路听多了这样的对话,开始展昭羞愤交加,恨不得把这只老鼠扔到九霄云外,无奈这耗子实在太黏,甩不掉干脆放弃了,最后演变为边走边吵,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揽月楼下,二人却不觉,似乎还要继续向前走去。
        一声惊叫,惹来人群里众多呼应,喊叫声此起彼伏。
        猛地抬头,三层的楼上,一扇窗户大开,浅绿色的窈窕人影直坠而下,青丝在空中流泻,惨白的脸上竟写满决然。随即是一个蒙面的大汉,在窗前愣了下,提着钢刀也跟着跳了下来,还不忘甩手发了枚暗箭。
        身边的红衣快了一步,在白衣身影移动前已然一跃而上,伸手揽过女子的腰,巨阙一挥,那枚本会没入女子身体内的暗箭被他轻巧的挑飞了,光影交错间,大汉的钢刀也挥斩过来,他知道自己的力道一时无法收回,就咬咬牙在半空扭转身子,将女子护在身前准备硬生生接下一击。
        “猫儿,小心!”
        墨玉飞蝗石及时飞来,叮的一声弹开钢刀,接着是一把闪亮的剑影,剑尖刺透了大汉的肩膀,一声闷哼,他已被画影死死钉在墙上,而红衣揽着女子悠悠落地。
        “猫儿,没事吧?”
        白玉堂急急奔来,方才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展昭摇摇头,甫一落地便礼貌的放开了手,快速冲过去看那大汉的情况。
        已经晚了,那居然是个死士,杀人不成便服毒自尽,黑色的血迹从他嘴角蜿蜒而下。
        遗憾的叹了一声,伸手拔出画影,却听身后传来白衣人爽朗的笑声。
        “猫儿,你可是要找花魁?她便是也!”


        14楼2014-07-1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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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发现自己很啰嗦···扶额····


          15楼2014-07-11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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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路很混乱,大家···凑和着看吧····


            18楼2014-07-12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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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安抚女人来说,相比于展昭,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显然更得心应手些,但饶是这样,他们费了半天力气,才把一脸惊惶的柳倾庭安抚回来。
              擦擦脸上的泪,仍苍白着一张脸,她勉强笑笑,道,“让二位见笑了。”
              白玉堂轻轻握住她的芊芊玉手,“倾庭无事便好。”
              她低笑一声,垂下眼睑,向他们柔声讲起了她的身世。
              “我四岁那年,父亲携我全家回老家探亲,路上遇上劫匪,父亲誓死不从被残忍杀害,那时马儿受惊,拉着我和我娘直直冲入悬崖,我娘把我牢牢护在怀里,结果被人发现时,我安然无恙,我娘却···”
              她哽咽了一下,泪珠又从眼角滚落,白玉堂紧紧握住她的手。
              “其实青楼女子本也是无奈,若是还有的选择,谁会这样作践自己?一是身世凄凉,而是福薄命薄。我们这些女子,若说赎身也不难,几年下来,谁会没些银两?只是,赎身后又去哪呢?人们欢爱后都会回家,可我们呢,又能到哪里去?所以宁可糊糊涂涂的沉迷,也不愿明明白白的无依···
              她抬起头,眼眸中似有万点星光,最后一句声若游丝。
              “我···已经孤独太久了···”
              展昭无言,他平日里办案最犯难的就是青楼,虽然也知道那些女子的无奈,但就是从心底里逃避那个地方,柳倾庭虽为青楼女子,但她娇而不媚的举止言行,不得不让他佩服,他觉得这个女子是坚强的,是真正的坚强。
              白玉堂没有说话,看她又垂下眼帘,似是再无话说,便伸出手,想看她有没有受伤。
              但柳倾庭却如惊弓之鸟,向后猛地一躲,紧紧护住自己的左肩,眼中显惊恐之色,他的手,就那么尴尬的停在半空。
              “倾庭姑娘,我是···”
              展昭拉拉他,“还是让她先冷静一下吧。”
              白玉堂看他一眼,只好起身,向她做了手势,“那···我们先出去了。”
              柳倾庭点点头,把自己埋在臂弯里,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等两人走后,她才抬了头,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
              她想,其实每个未出阁的少女心中都会有一个这样的白玉堂吧,可以让人情不自禁的去依靠,这样的张扬不羁却又温柔如斯,他爱上的人,必是非常幸福的。手抚上刚刚他握过的地方,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至于展昭···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左肩,喃喃出声“宫主,倾庭定不负···”
              出了马车,外面带着一股子血腥味,直到走了有一段距离,白玉堂才转向展昭问道,“猫儿,你看她···可不可信?”
              展昭低头看着草地,“有一些疑点比如她的胆识,而且她既四岁丧母,四岁的小童,会对毒药有什么深刻了解?但她的精通程度,似乎并不亚于公孙先生···”
              “可是我刚刚扣住他手腕,她并不会武功···”
              蓝衣仰头叹一声,“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妙,这一路或许并不那么好走···”
              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路上这一段小小插曲,直到他们到了颍昌府,都没有再出什么意外。
              望见城门上有些褪色的朱红大字“颍昌”时,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展昭作为官差,去拜见了颍昌府的官尹林昌林大人,暂时把柳倾庭安置在府内,洗漱完毕,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后,展白二人便去了唐门。
              公孙先生先前给唐门门主寄了封信,所以看门人见了他们到没有为难,在展昭说明来意后立刻把他们引向正厅。
              在正厅等了一会,门主却迟迟没有出来,倒是一个小丫头,笑眯眯进来,告诉他们门主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请他们先到唐门花园一游。
              小丫头自称折枝,一双眼睛机灵着呢,看他们脸上的尴尬,便引着他们,介绍着介绍那。
              唐门的花园规模之大,几乎可以与御花园相提并论,花园里的花林林总总,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有些花居然可以常年不凋。
              在他们游览的过程中,还有下人在一旁剪枝,细心呵护,折枝也时常提醒他们避开一些毒花,唐门的毒闻名天下,为了作毒引,专门养了些稀世花种,这下到令他们大开眼界。
              “猫儿,”趁着折枝在前面引路,白玉堂凑到展昭面前低声道,“这老头看来是要给咱一个下马威,先让咱见识下他们的毒,妄图这样就让咱知难而退。”
              展昭也皱眉,却也低声对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兄切忌冲动,静观其变便可。”
              白玉堂冷笑一声,“想把你白爷爷吓退,真是痴人说梦。”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上,微微的痒。
              过了一会,又一个小丫头匆匆而来,附在折枝耳边说了几句,折枝嘻嘻的笑,脆生生道,“二位大侠,门主前厅有请。”
              到了前厅,却不见折枝口中说的门主,待到他们落了座,从侧门袅袅婷婷走进一个姑娘,着了鹅黄色的衣衫,鹅蛋脸,有着不输于柳倾庭的美貌,移步时裙裾微动,笑盈盈的向他们行了一礼。
              “在下唐漱玉,唐门门主之女,见过二位大侠。”
              展昭礼貌的回了一礼。
              “在下展昭,漱玉姑娘有礼。”
              白玉堂却不管这些,大喇喇道,“我说丫头,你父亲呢?快让他来见我们!”
              展昭皱皱眉头,温言道:“唐姑娘,不知门主何在,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门主移尊相见。”
              他这一席话滴水不漏,总以为唐漱玉这下会请她父亲出来,却见她抿嘴一笑,“二位不急,游园想必累了,先喝杯茶吧。”
              未等他们回答,便命折枝取了两杯茶,正要递过,白玉堂却道,“丫头,你白爷爷不喝茶,要喝去拿杯陈年女儿红来!”
              唐漱玉一愣,随即又抿了嘴笑,果真命折枝去哪了杯女儿红,和着茶一起递过去。
              “早知锦毛鼠狂傲不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白玉堂接了酒,也不客气,见唐漱玉做了个请的手势,和展昭相视一笑,同时举杯一饮而尽,饮完倾倒碗底,竟不见一滴水。
              “两位却不怕我下毒,倒是这般爽快?”
              展昭放下杯子,眉间舒展,“展某相信门主为人,再说唐门乃毒门大家,若要下毒,顶部用这等低下的办法,我们又何必去防?倒生了嫌隙。”
              白玉堂懒懒一笑,这猫倒是会说话。
              “这样,门主该出来相见了吧?”
              不想唐漱玉却朗朗一笑,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已是盈盈一拜而下,声如珠玉。
              “爹爹说,若南侠肯饮下茶水,唐门定鼎力相助!”她昂起头,掷地有声,“小女子唐漱玉恳请协同开封府,一并破案!”


              21楼2014-07-1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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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让他们亲上~~~


                35楼2014-07-16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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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明天可能出门,所以提前把文发下来啦~~


                  41楼2014-07-16 21:00
                  回复
                    猫儿说 河东狮吼 ,别有深意呢~~~


                    43楼2014-07-16 21:02
                    回复
                      下一章,虐猫大计~~~其实我很温柔,我保证~~~


                      50楼2014-07-18 18:22
                      收起回复
                        抱歉啊···最近一直在发小家,所以~~~会尽力的~~~话说楼主被录取了哦耶~~~


                        60楼2014-07-22 11:44
                        收起回复
                          楼主知错了····请求原谅·····这几天一直在瞎逛····明天一定更文,一定~~~原谅·····


                          66楼2014-07-24 17:55
                          收起回复
                            负文请罪


                            67楼2014-07-25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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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案发生在城南的荒草坡,而那个地方,果然没有白负了这个名字。
                              名为荒草坡,也实在是荒凉得很,他们艰难地走过荒草丛生的低地,最后到达一片空地上。说来也怪,这空地周围都是荒草,而这里却寸草不生,仿佛有人特意画了这样一块地出来,用来谋杀是很好的选择。
                              他们面前有一个巨大的山洞,山体自然隆起,因为常年刮风下雨的缘故,山洞顶部已经被侵蚀到一部分,残留下不少堆积物。洞内黑漆漆的,阴森森看不清楚,而尸体就仰面躺在山洞前,喉咙上扎着根银针,面上一派惊恐之色,与王家一干人的死状无异。
                              白玉堂从袖里摸了只墨玉飞蝗石,白影一闪,那只小石头一路而去,直到在洞里落地,他们再未听见什么声音。
                              白衣对着黑漆漆的洞口,眉头紧锁,展昭已经单膝跪在尸体旁边,认真研究周围的一切。
                              唐漱玉也蹲下去,手探到尸体面上,去试探僵硬程度。
                              “死了两个时辰了。”她轻声道,手腕上垂下的玉镯叮咚一声,那根银针便被她拔了出来,仔细包进布里。
                              白玉堂瞅着那边草地,脸上的阴云又加了一层。
                              很奇怪,或者说很诡异。
                              这里除了尸体躺过还有他们踩过的那片草地外,其余的草都是平整的。白玉堂试过,他们踩过的草会有明显的压痕,所以说这里只来过一个人,那就是死了的王二。但小差又是怎么发现的?这里荒郊野外,到这里来散心?碰巧?哼,骗鬼都骗不过去。
                              他冷厉的扫了小差一眼,果然见那人面色蓦然惨白,方才见了尸体就不停颤抖的身子,现在更是摇摇欲坠。
                              他收回目光,手指在袖下捏紧。
                              那凶手呢?他又是怎么杀人的?难不成躲在这洞里?
                              方才的石子只是一个试探,或者说告诉对方,他们来了,而现在,才是真正面对面的时候。
                              “这位小哥,这个洞可是能通到外面?”蓝衣出声问道。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一碰,只是一擦而过,两下微微点头,便知道彼此想到了一起,不由得心下暗喜。
                              这猫···果然和白爷爷心性相通的。
                              小差出声道:“展爷,不瞒您说,这个洞确实另有出口,不过却是在几里开外了。”
                              “哦?那这洞可是够长的。”白玉堂不动声色的绕到小差身后,猛地伸手一拍他的肩,在小差惊得跳起来之际,冷冷的笑,“小兄弟莫不是知道些什么,不肯告诉我们?你这反应可是大了些。”
                              “我···我怎么知道···爷可真是说笑了····”小差头上冒出细细的汗,一个劲地搓着手,“只是···王二是我兄弟,我不忍他···”
                              “就这些?”
                              “玉堂!”展昭皱眉,看白玉堂步步紧逼,他都有些替小差不忍。
                              “干什么,问问而已。”白玉堂瞪他。
                              ------------有你这样吓人的么
                              ------------死猫,不吓他怎么问出来!
                              -----------白耗子,放手!
                              来回瞪了几眼,虽然还是不情不愿,白玉堂乖乖放了手,哼了一声,把手向胸前一抄,就要率先进洞去。
                              “白玉堂,你干什么?!”
                              蓝色的衣袖挡在他面前,两道眉还是蹙着的,一双眼里却有着浓浓的关心。
                              白玉堂的剑眉高高的扬进发鬓里,还是冷哼一声,“干什么?!白爷爷进洞看个究竟!”
                              “白玉堂,我是开封府的人,要去也是我去!”
                              这只猫倒识了趣,不再说什么这是官府的事什么能一瞬激怒他的话。白耗子的嘴角悄悄扬起一点,嘴上却仍硬不松口。
                              “你去?回来再是一只半死不活的猫?”
                              “猫有九命,白耗子进去可就不知怎么样了。”
                              “展小猫,你识不识趣?!”
                              好吧,他收回刚才的想法,这只猫一样不识趣!
                              展昭还要说,旁边的唐漱玉看不下去了,一手把他们隔开,柳眉一竖,杏眼圆睁,
                              “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吵?听我说,我和展大哥一起去,白玉堂,你在这里守着这两个人!”
                              “凭什么这只猫去?”白玉堂差点跳脚,心说这丫头又来捣什么乱。
                              唐漱玉毫不客气地瞪回去,“因为倾庭信任你,而且这是官府和唐门的事!”
                              白玉堂气结,这丫头说得斩钉截铁,似乎没有他反抗的余地。
                              白玉堂的性子原本是死也不让人的,但自从赖在展昭身边后,少年的心性收了不少,这一点曾让陷空岛四鼠甚为欣慰。他转念一想,不得不承认唐漱玉的考虑是对的,这里除了展昭,就只有他可以挽住局面,他非得留下来不可。
                              “那五爷就留下!”他有些不甘的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那两个人,心里莫名有些酸涩的感觉,混杂着对某只猫的关心,一时间竟让他无所适从。
                              见白玉堂答应了,蓝衣也稍稍松了气,唐漱玉拿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递与他们。
                              “这是唐门的解毒药,因为药性一般,所以虽不能彻底解毒,但也可以延迟毒发的时间,我和展大哥进洞,你们也要小心一些。”
                              那小差也伸手来接,被白玉堂一掌拍了下去,挑着眉毛,“你接什么?”
                              “大人···”小差苦着脸,似乎还硬要挤出几滴眼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求人的经典台词,长盛不衰。
                              “拿去拿去!”
                              白玉堂不耐烦的把药塞到那人手里,一脸的嫌恶,他的本意是借机套套话,结果小差那副模样实在恶心,干脆随机应变,多盯着点他。
                              蓝衣又叮嘱了一番,才打起几只火折子,撩一撩衣摆进了洞。
                              白玉堂放下抱起的手臂,紧紧握上银白的画影,一种熟悉的危机感弥漫开来。
                              笨猫····小心啊····
                              虽然说有火折子照明,洞里的景象还是看不清楚,跳跃的火苗把洞壁染出诡异的橘色。展昭走在前面,细细打探前方的动静,唐漱玉跟在他身边,用手探着洞壁。触手处有些潮湿,还有些坑洼,拿火折子一照,才发现壁上已出现裂隙,估计天长日久,这边是早晚会被侵蚀掉的。
                              “漱玉姑娘···”
                              她正在思索,忽听前面的展昭唤了一声,赶忙急走两步,“什么?”
                              黑暗中那人的面庞忽明忽暗,声音却是格外柔和。
                              “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姑娘答应。”
                              “什么事?展大哥你尽管说。”
                              她深知展昭脾性,能让有着傲骨的南侠相求实属罕见,忙不迭的答应,生怕一个犹豫那人又收了话。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平平摊在那人手心的,居然是一方晶莹的玉佩,雕成了小鼠形状,玉的成色很好,即使在黑暗里也能看出来。
                              展昭温润的声音响在她的身侧。
                              “若展昭不能回来,还望姑娘把这方玉佩交给玉堂,展某可不希望浪费了,花了二十两银子呢。”
                              他话语里满是轻松,但唐漱玉却听出了危险的气息,她怔怔的望着那方玉佩,一时说不出话。
                              交给玉堂?这是什么意思?这洞里危机难测,这人是豁了命么,拼死也要把她保出去?
                              她想到了很多,独独没有想到这个。
                              小鼠挑着嘴角看着她,和展昭弯弯的眉眼交相辉映。
                              他刚刚,喊的可是玉堂。
                              她瞬间想明白了。原来晚宴时,他溜出去是为了买下这个,买下来,送给那个人。
                              那个人在他心里,已经占了那么重要的地位了么?
                              竟是这样的。
                              收了笑,她严肃地对上那人温润的瞳眼,并未去接,片刻,才轻声道,“既是要送人,还要亲手去送,这样才有诚意啊。”
                              那只手微微颤了颤,继而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重新收入怀中。
                              “展大哥,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样的事情,不自己做,会···后悔的。”
                              展昭怔愣了一会,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这次她看清楚了,嘴角弯起的弧度,明明是苦笑。
                              “唐姑娘···不厌恶么?”
                              她失笑,这个人千好万好,就是喜欢多想,事事都要顾着别人,为着自己的事是少之又少,“我为什么要厌恶?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只是你们两个而已。”
                              她盯着他,“不斗一斗,又怎么知道结果,困兽犹斗,何况···是人啊····”
                              展昭望了她半晌,突然轻轻一笑,语气继而轻松起来,“唐姑娘说的是,等展某有命出去,一定与玉堂坦白。”
                              他顿了顿,又接道“只是怕展某屋里的女儿红,这回真是保不住了。”
                              见气氛恢复正常,唐漱玉也轻松起来,调皮一笑,“还唐姑娘呐?喊漱玉就行!”
                              展昭无奈的笑笑,“是,漱玉。”
                              他把火折子向深处打一打,引着人继续前进。
                              心里那个结似乎松了不少,他想他会斗一斗的,哪怕是用所有,来换取白玉堂那几个小小的朱砂小字。
                              前方还是片诡异的黑暗。


                              68楼2014-07-25 19:5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