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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LoVe D.G┋140706┋【改文】kao,被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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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是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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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有两个窝,我们俩看鬼片的惯例,他掀了被子正要往自己的狗窝里钻,我一个抬脚,他嗷的一声栽到了床下面。半晌之后,他从床下扒上
来,揉着脑袋问我:“你干什么?”
  我怒目相向:“你干什么?”
  他一头雾水:“上床啊。”
  “上床”这两个字让我刷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抄起手边的枕头劈头盖脸的往他脑袋上砸,边砸边吼:“我一个冰清玉洁如百合空谷幽兰如茉莉
的少女是你可以染指的么?!你以为你地位比我高点人长的帅点钱比我多点就能为所欲为么?!趁着老娘喝点酒你就辣手摧花这是一个纯粹的人高
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干的事么?!我抽死你丫个无耻无良无道德无责任的衣冠禽兽!!”
  黄毛刚开始还驾着胳膊挡,到后来完全晕了,也不躲,只是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心生警惕,心虚之下嗓门更大,手扶叉腰肌喝斥:“我能怎么了!我当然好好的,好的不能再好了,懂不懂?!”
  他点头:“我知道了,你很好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那个……我现在能不能上去看电影了?”
  贼心不死,我跳下床拿着枕头一路把他砸出了房门外,光当锁上了门,才气呼呼的回来跳上了床,继续生气。
  这些男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黄毛在外面敲门:“达拉,达拉,让我进去。”
  懒得理。
  他求饶:“我不看片子了,打地铺睡觉行了吧。”
  懒得回。
  他又敲了一会儿,说:“我当你默认了,就拿钥匙开门了啊。”
  我哼了一声,冷冰冰地:“有钥匙也不许开。”
  ……于是,他继续可怜兮兮的敲。
  昨晚上折腾了一晚上,今白天折腾了一白天,在黄毛有节奏有韵律的敲门声中,我头一歪就陷入了梦乡。
  梦里我悠悠然然的在河边溜跶,忽然间被人拿了起来,我这一看,大吃一惊我居然成了一只河蟹,而那个捏着我两个小钳子的人正是权志龙。
他在河边搭了一堆篝火,上面有野餐的吊锅,里面是调好的羹汤,他温温柔柔的把我往汤里面一放,笑得很和蔼:“乖乖的,让我吃了你。”
  这时候,两个举着鱼叉拿着鱼竿穿着蓑衣带着草帽的一对中年渔夫夫妇走了过来,赫然是我老爸老妈。我在锅里面拚命吐泡泡,无声求救。果
然,老妈一看锅里面正在慢慢泛红的我,脸色都变了,冲权志龙吼:“你怎么能擅自动了我的河蟹?”
  权志龙一脸无害:“我在岸边走着,是它自己夹着我的衣服不放,我也就顺势把它给了。”
  老妈一脸嫌恶的看着锅里的我,不过还是据以力争:“这只河蟹虽然不成器,我好歹也圈养了二十来年了,你说煮就煮了,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
  权志龙把我从锅里面捞起来,晾在空中:“反正看着也不好吃,那就还给你们算了。”
  老妈不服气:“这河蟹最重要的就是新鲜,你都煮了一半了,以后谁还要啊,你必须得负责!”
  权志龙皱眉:“我怎么会为了一只河蟹,放弃那么多的鱼虾。”
  老妈怒:“你肯不肯?”
  权志龙摇头:“太过荒谬。”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看了半天,谁都不肯退让,最后老妈一蹦退到三米之外,发号施令:“不关门,放老头子。”
  我爸提着鱼竿横着鱼叉就冲了上去,顿时和权志龙杀了个日月无光天昏地暗,在他们一波快过一拨的功放战中,我一不留神从权志龙的手中飞
出,又落回了那个煮饭的锅,沸腾的水顿时欢快的包围了我……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脑门上都是汗。
  再看外面,天已经开始泛白,我口干舌燥的,起了身去倒水。
  开了门才发现,客厅里缩成了一团睡在沙发上,前面的茶几上还有一串钥匙。这傻乎乎的孩子,这可不是饭店里暄软的沙发,而是红木的,居
然有钥匙还真不敢进门,可怜兮兮的睡在这。还不到夏天,虽然开着空调,夜里也够凉的,也难怪他蜷缩成一小团。
  我开始为自己的迁怒反省,不敢惹大的就欺负小的,我是不是太欺软怕硬了一点……良心随着东升的旭日回归,我拍了拍他,他惺忪着双眼,
看见我连忙坐起来:“怎么了?”
  我说:“回屋里睡吧,别冻着。”
  他还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飘飘然的走进了卧室。
  这浑身的汗让我忒难受,我也取出挎包里随身的小衣物进了浴室。等到出来进了浴室才看到黄毛坐在床上,眼神诡异的看着我。
  我拿着毛巾擦头发,他幽幽的说:“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就接了。”
  昨天打电话让黄毛接我之后,我就又关了手机,可是忘了以前设定的自动开机了,瞄了瞄挂钟,六点十五,刚开了十五分钟。熟悉的不安感从
脚跟一直爬上脊梁,我故作镇定的问:“是谁啊?”
  他盯着我说:“是总经理。”
  手上的动作停了,我声音里分明掺杂了牙关打架的呲呲响:“你……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黄毛撇过了脸,说:“他先问:是你?我说,对,是我。他又问:达拉在哪?我说:在我家浴室。然后很久他都没说话,最后才只说了两个字
。”
  这么老实,你干吗不上实话实说去啊,我的腿都开始抖了,颤悠悠的问:“哪……哪两个字?”
  黄毛转过了头,说:“很好。”
  简简单单两个字顿时在我脑海中炸起了一股的蘑菇云,我欲哭无泪。权金龟一般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不是心情莫名的格外好,就是心情莫名
的格外差。
  这个我敢拿贞操保证绝对是后者!!!!
  我忽然有种偷情被人发现的罪恶感,更可怕的是一种冰凉骇人的不良预感慢慢爬升。最后,我略带一丝希望的问:“总经理没问你家在哪吧?
”
  “没问。”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他不必问。”黄毛接着说:“因为这房子本来就是他的。”
  手里的毛巾刷的掉在地上,我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你……你该不会也被他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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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是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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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身份
  天涯何处不相逢,泪,地球真是太危险了~~
  幸好这是散场,观众一个个站起来开始往外走,挡住了他的视线,我趁着人潮涌动,赶紧跑下台拉着朴春往寝室飞奔。到了宿舍二话不多说,从床底拉出大行李箱,开始把柜子里的东西往里面塞,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你干什么……”朴春皱着头,还没问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翻开盖子,往阳台上走:“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她忽然回头看我,眼神古怪:“她在。”又点头:“哦……好……”接着走过来,把手机递给我:“找你的。”
  找我?为什么打到她的手机上?
  我疑惑地接过来:“喂?”
  好半天没说话,直到我都要挂机了,那边才幽幽传过来一句:“跑的挺快。”
  我这一下子差点没坐地上,怪不得刚朴春眼神那么怪,我捂着话筒走到阳台,声音压低:“总……总经理……”
  “嗯。”他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打电话来,还问我有没有什么话对你说?这什么逻辑到底是,我汗:“呃……这个没有。”
  他问:“真没有?”
  这谈判的语气,让我不期然想起很多烂剧里,坏人拿钱堵口的桥段,想了想黄毛那个小楼层,我心痒了,试探的问:“这个……可以有?”
  他说:“可以有。”
  我鼓起勇气一口气吼出来:“看在您在青岛对我做了那么惨绝人寰猪狗不如的事为了您的良好名誉与形象您就用钱砸死我灭了我的口吧!!”
  ……很久都没有声音,只是似乎有沉重大口的喘气和磨牙的声音。
  是不是我太狮子大张口了?我赶紧亡羊补牢:“其实不用把我砸死,可以留半条命的。”
  那边磨牙的声音更重了,有种霍霍像猪羊的危险气息,权志龙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传过来:“到我面前来,现在,马上,立刻,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我要是这会儿去,我就是一白痴。
  于是,我把耳机拉远拉近拉高再拉低做声音飘渺状,嘴里还断断续续不停叫嚷着:“喂喂喂……喂喂……你刚刚说什么?……哎呀,信号怎么这么差呢?!……喂喂,喂喂喂!!……神州行,我看不行!!”
  这么自编自导自演了一会儿,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很抱歉的说:“总经理,我信号太差,我停不清你说什么,那……我先挂了,咱们改天聊,嘿嘿,嘿嘿。”
  “下面。”回应的是清清冷冷的嗓音。
  “嗯?”
  “低头看下面。”
  我顺着话往下面一瞄,傻了。
  权志龙拿着手机正站在楼下,面色紧绷……
  垂头丧气的下了楼,我跟受气小媳妇似的,站在他面前。
  他嗤了一声:“信号不好?”
  我低头。
  他冷哼:“看来不仅能编戏,还能演戏。”
  我再低头。
  明明我认错态度良好,可是他的话越来越冷,出口就能掉冰渣:“本事够大的,原来我是真小瞧你了,在学校有老师,在公司有同事,你还真能耐!”
  这话说的我挺难受的,第一,这是纯粹的污蔑,第二,这个人还跟我有不正当的关系,被一个有着不正当关系的人污蔑跟有正当关系的人有不正当的关系,我觉得受到了侮辱。我怒气冲冲的冲他挥舞着小拳头冲口而出:“你能侮辱我的思想猥亵,但是不能侮辱我作风不正!你用脚趾头想想,但凡我立场不坚定一点,能便宜了你么?!”
  ……
  一阵小风刮过,我舌头闪了。
  再看权志龙,先是愣了愣,接着刚刚那张阎王脸解冻,眼里又蕴起了笑意。
  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得。那么多壶水在炉子上烧着,我又挑了最烫手的那个。
  既然提到了,我觉得是应该板起脸孔的,可是这脸皮子不经大脑允许,自己就开始激情燃烧了,跟烫猪毛似的红成了一片。
  于是,一个笑猫,一个烫猪,我们俩在女生楼下站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这么站了一会儿,笑猫恢复原状,清咳了两声问我:“这两天怎么不来上班?”
  当然是躲你了,我这话不敢讲,不过想想孙云云,觉得自己的确过于不争了一点,于是闷闷的说:“我想辞职。”
  权志龙没说话,只是周遭空气忽然变得有些冷。
  半晌,他才回答:“可以。”
  心里好像滞了一滞,再说话时微微带了鼻音,我低着头说:“谢谢总经理。”
  他却笑了:“为什么要谢我,只要你交了违约金,随时都可以走。”
  违约金?一提到马尼,我小宇宙顿时爆发了:“什么违约金?!”
  他慢条斯理的解释:“就是你在合同日期之内无理由辞职应付的金额,我想想,你这种职员,好像不太多,大概十来万的样子。”
  十来万?!我整个人都有点僵:“可是我是实习生,不算是职员吧。”
  做为实习生只有刚进公司象征性交的五百块保证金,这五百块我都够心肝狂虐了,何况是“不太多的十来万!!”
  他惊奇的看着我:“你们这一批实习生已经转成正式的了,你不知道?”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忘了你这几天没去上班。”
  我闷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他回忆了一下,说:“今天上午刚办的手续。”
  点背成这样?!我狐疑的看他:“你不会是蒙我的吧?”
  他摇头微叹:“你想太多了。”
  我继续以柯南犀利的眼神盯着他:“会刚好有这么巧?”
  “不要想太多。”他一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因为就算你想再多也没有用。”
  他笑得很惬意,声音也清醇好听,怎么看都是清俊斯文,让小女生心跳加速的存在。可是他话的内容——他承认是蒙我,可是只要他回到公司或者打个电话,我们转正的手续立马就能生效。所以就算我想到,知道,证实他是蒙我,也是无能为力,辞职照样得赔钱。也就是说,明明看到他挖的坑,可你还是不得不往里面跳……
  看着他噙着无害笑容的嘴角,我心里油然而升一种想扁他一顿的冲动……深吸了口气,想想不得不做的工作,想想那十万张小红票子,我忍!
  两根手指把嘴角往上一抬,摆出一个笑容,我说:“总经理,我明天就回公司。”
  他点头:“可以,不过还是得按旷工的天数扣奖金。”
  ……心里那种抽他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还接着谆谆教导:“虽然你是我的得意爱徒,可是也不能仗着和我的关系,就罔顾公司的规章制度,知道吗?”
  ……神哪,我不抽他了,你抽死我吧,活活抽死我吧!!
  等到他志得意满走了,我才拖着残躯剩体回到寝室,一头载到床上修养俱疲的身心。
  朴春一脸八婆的凑过来:“权志龙找你干什么?”
  我抬眼:“如果说他是为了交代明天的工作来找我,你信不信?”
  朴春直接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我不想骗她,加上这些闷亏憋在心里迟早能憋死我,我添油加醋的把青岛的事情告诉她,当然屏蔽了我醉羊扑狼的那一幕。讲的口干舌燥之后,我眼巴巴看她就等她和我同仇敌忾一起用博大精深的民族语言问候权志龙的上辈。


2025-07-26 05: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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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家宴
  其实所谓家宴,也不过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饭,家家长里里短一番,赶上父母生日就买点礼物,祝祝寿什么的。
  所以,其实即使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礼貌点有点眼力劲儿还是可以和乐融融的。
  这么一想,我就淡定了几分。
  可是看着这院子里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一片,我这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这就是权志龙嘴里的“普普通通的家宴”?我忍不住质问:“总经
理,请问你知道家宴这个词什么意思么?”
  他把礼物放到我手里,慢条斯理:“不就是家里开的宴会吗?”
  =.=
  硬着头皮跟着他进去,一路上不时有人打招呼,并不算大的院子走进去居然也用了二十来分钟,也不算长的时间,可是那一道道那种居高临下
饱含探究的视线让人脊背发凉。要进大厅的时候,权志龙停下脚步看我:“别紧张,你只要跟着我,其他人都不用理会。”
  我看他眼神是充满了诚意的,貌似是真的挺怜惜关心我,就弱弱提议:“那现在我现在想一路跟着你回去,行吗?”
  他怔了怔,嘴一抿,直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我被他稍一用力,给带了进去。
  我本来就穿不惯高跟鞋,这一个踉跄差点没栽下去,不过腰间的手臂稳稳的扶住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差点没害我丢人,我正想发火,就听
到上边权志龙平稳的声音:“爸,妈。”
  我一抬头,眼前是一对中年夫妇,女的微微发福,可是肌肤白皙包养的极好,面带微笑,看起来雍容大气。而那个男的跟权志龙有几分相像,
只是身上有种不苟言笑不怒而威的气质,让人看起来特别的……熟悉。
  权志龙跟他们介绍:“这是朴山达拉。”
  我赶紧把礼物送上去,咧着嘴笑:“伯伯,伯母好。”
  那伯母接过礼物笑起来眼睛眯眯的,很是和蔼:“好孩子,不用这么客气。”
  那伯父也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依旧庄严,可是我看着更觉得熟悉了。
  我发誓,我绝对在哪里曾经见过他,只是脑子一时想不起来,不禁目不转睛的盯了他很久。
  估计着我这有些失态,权志龙在旁边轻咳了两声,身边的其他人也奇怪的看我。
  电光火石间,如同柯南一般,一道光线划破漆黑背景,我想起来了。
  于是,赶紧顺着拍总经理老爸的马屁,我把五官挤成赞美惊讶的表情:“伯父,您长的真富态,就跟新闻里那个权市长似的!”
  周围的人有一瞬间的哑然,估计是都不知道。毕竟没几个人会像我被剥夺了自由天天换着频道的看新闻,居然悲惨到连自己市的领导人都记住
了。
  可是如果大家都不知道,这样的马屁绝对是属于无声无息被淹没的,我试图提醒:“新闻里常见的,一到开会就不停喝水的那个。就拿上次开
那个人待会来说吧,半个小时他就换了两瓶了,跟饮牛似的。”
  全场都默然了。
  过了半晌,那伯伯皱眉很认真问身旁的伯母:“我平时有这个毛病?”
  那伯母也微微汗了一下,斟酌着回答:“还……好吧。”
  我被这天外飞仙一样的对话风化,等到略懂之后,我——囧了。
  权市长……权志龙……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我这小破脑袋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愤恨,并且把愤恨转嫁到权志龙的身上,又没包厢又没打牌又没人称呼你龙少三少什么公子的,你怎么就成高干了呢你?!
  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他很可恶的幸灾乐祸,眉梢眼角都是笑,声音也带了浓浓的笑意:“你干什么?”
  我含泪控诉:“你这个高干子弟实在太不专业了!!”
  或许是听了人民底层的呼声,接下来权志龙表现出了高端的水平。礼貌彬彬不卑不亢大气得体的招呼客人,完全就是一个仕途光明少年得志的
青年干部,那张平时能噎死人的嘴里吐出的官腔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站在他后面听着他特河蟹的言论,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还好我不用说话,每次客人疑惑地看着我:“这位是……”权志龙就简简单单的一
句:“这是朴山达拉。”然后我只要微笑颔首,握握手就大功告成,也就是说,我就是一会握手的蒙娜丽莎。
  又一个人过来,我已经不用再看来人,直接条件反射的微笑,颔首,伸手,准备握爪。眼前的人却没有配和的伸出爪子,而是很惊奇的叫:“
小莲呐,你也来了?!”
  我还以为不是叫我,又把爪子放下,那个嗓门还冲我喊:“才多久你就这么没良心,都不认我了?!”
  我这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赫然是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脸。我晕:“你不是叫小莲呢吗?”
  他眼睛一瞪:“是啊,不就就是叫你么。”
  我汗颜:“我是达拉哪。”他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吧。
  他理直气壮:“你不是姓潘,叫金莲吗?”
  我彻底无语。
  他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奇怪的看着我:“你嘴怎么了?小小年纪就中风?果然水性杨花不得啊……”
  我这一摸才发现,脸已经笑僵硬掉了,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说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权志龙刚又跟一位客人说完,听到这话回头看
我,眼底似乎柔了那么一柔,两手把我嘴角往下一拉,轻轻揉了揉我脸颊。
  或许是老爷子在一边兴味盎然的看着,我这老脸……刷地红鸟……
  也不能怪我,这么正式的场合,这么有些含情脉脉亲溺的举动,脸颊热着,心里也跟着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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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三哥。”
  霎时,不只是脸,我整个身体都僵了起来。
  一回首,果然又是他。
  苏亚文站在灯火阑珊处,显得脸上的笑容有些飘忽,对着我们说:“好久不见。”
  我跟踩在云彩上似的,没轻没重的恍惚。
  权志龙转过身见到他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责备:“前几天,子涵给我打电话,说你不肯跟她去美国。”
  苏亚文视线似乎无意从我身上掠过,依旧是笑,只是稍稍有一点的苦:“因为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有些东西放不下,所以一时离不开。”
  权志龙挣了一怔,却也笑了:“也好,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喝过了,今天难得有机会。”
  他们并肩走进大厅,我在后面下意识的跟着,只觉得头都有些眩。老爷子问:“小莲呐,你怎么脸这么白?”
  我摸了摸脸才发觉,手和脸都冰凉冰凉。我苦笑:“老爷子,你虽然爱抽风,但是有一句话算是说对了。”
  他显然只听到了后一句,得意洋洋的问:“哪一句?”
  “我真他妈是水性杨花。”
  到了用餐的时间,大厅里有七八张桌子,权志龙和苏亚文恰恰就坐在一起。
  我坐在权志龙的身边,看着不停交谈的两个人,只是恍恍惚惚地想,我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傻里傻气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生活,
可是到今天这样,我算是什么呢?
  他们说了一会儿化,苏亚文把视线投向我,举起酒杯:“为了三哥,我也该敬你一杯。”
  我茫茫然的也跟着举起酒杯,权志龙推拒:“她不能喝酒,再说了,咱们也不用这么客气。”
  苏亚文的声音克制,更多的却是坚定:“无论如何,这一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权志龙看了他一眼,从我手里接过酒杯:“我替她。”
  苏亚文没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眼底里是我不曾见过的暗淡。在那片暗淡中,我似乎看到那两年的时光像电影画面般一一转过,我
把酒杯从权志龙手中接过,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苏亚文笑了笑:“先干为敬。”
  他脸上也绽出一个笑,也仰头一饮而尽。
  我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只觉得那辛辣之余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让人把其余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我拿着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好事成双
,我们再干一杯。”
  他一边说着好,一边给自己斟满。
  我举着酒杯正要喝,手臂却被权志龙握住,他的脸色暗沉的可怕:“别闹了。”
  苏亚文端着的酒杯停在那里,只是发呆似的看着权志龙抓着我的手。
  我心里陡升了一股莫名而来的勇气,一把甩开权志龙,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两杯白酒就已经足够我昏昏沉沉了,幸好不用出酒,稍微有些发酒疯。
  在回去的车上,我在副驾驶座上傻笑:“权志龙,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依旧脸色紧绷,别说理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自娱自乐,从“太委屈”唱到“十年”,整条公路就是我的K歌场,车子的回音就是我的低音炮。
  终于在我开始第五遍唱太委屈的时候,他猛然转动方向盘,车子“嗤”的一声靠在了路边。他转过脸,眼中有着风雨欲来的怒气:“达拉,你
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我还真不知道。
  反正我想怎么样的已经不怎么样了,我不想怎么样的已经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我就觉得难过而烦躁,我抓着他的袖子整个身体攀过去很认真的问他:“权志龙,你喜欢我吗?”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我必须继续问下去,尽管我知道答案并不容乐观,可是我需要一个理由,我必须继续问下去,我像是一个乞丐似的问:“权志龙,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等了好久,在我几乎就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开口:“我一直在等你问我,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今天?”
  他嘴边浮出一个笑,我醉眼看过去,居然觉得那笑容苦的让人心里发涩。
  他的头覆过来,眼神冰冷,我见过那么多次他生气的模样,可是唯有这一次,只看他一眼就觉得害怕。
  “不要问我爱不爱你,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自己好好想想。”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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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一个肚子鼓鼓积食的孩子,他们父母似乎有了什么事,临走时嘱托我:“我们要出去一个来小时,你能不能先帮我们照看一下,等他醒了拍拍他就行。”
  我看着在一旁安睡的小天使,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
  那对父母显然对我的热心很感动,连声道谢着出去。
  过了五六分钟,我静耳听着没了动静,赶紧爬起来,到那个孩子的床铺上,用手轻刮他鼻子,他肉嘟嘟的小脸转了转还是逃不脱我的魔爪,终于在我意料之中,醒了!
  我欢喜不尽,拉过来一个板凳坐在那,对他宣布:“醒了就好,我们现在开始聊天!”
  他眨着惺忪的眼看着我,我亲了亲我可爱的听众一口,开始冥思苦想聊天的内容。
  半晌,我终于想到了,这几天我越闲越想的问题。
  我拿出他桌子上袋子里的香蕉摆好:“这个香蕉是个美女。”又拿出一个梨放着:“这个爱笑的梨暗恋这个香蕉。”还有苹果:“还有这个邪恶的苹果。”
  我清了清喉咙:“现在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
  在小听众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我开始讲述水果家族不得不说的故事:“香蕉,梨还有苹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水果。香蕉是个好香蕉,漂亮温柔又有气质,于是梨暗恋上她了,可是香蕉看上了邪恶的苹果。而这个邪恶的苹果和另一个内外兼修的我有了不河蟹的关系,而这个乖巧可人的我又和梨有着精神乃至浅层面的河蟹关系,而这个梨为了香蕉曾经抛弃了我们的河蟹关系出口到了国外,可是现在又回来,好像又想和我继续发展河蟹关系。可是我们还没开始继续河蟹关系,就已经断了和苹果的不河蟹关系,而且在了断这个不河蟹关系的友好协商中,邪恶的苹果还说了让我感觉很不河蟹的话……”
  我这说着说着,像是织了一张河蟹的网把自己缠在里面了,怎么都挣不开。再看那小宝宝,估计和我有一样的苦恼,因为他嘴一瘪,好像要哭了。
  我赶紧安慰:“你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这话一说,他“哇”的就哭了。
  拍拍,拍拍,我赶紧拍拍。
  口胡!那对夫妻简直是湖绿骗我,我越拍他哭得越大声了……
  我只能把他抱起来,蹦着一条腿左颠颠右晃晃。
  他才终于止住了哭声。
  我这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后面微带怒气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太过熟悉,以至于一瞬间不敢回头。
  直到权志龙从我怀里接过那宝宝,盯着我裹得粽子似的右脚,还是一贯冷冷的口吻:“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下意识的回答:“接开水,水漫出来烫着了。”
  他更生气了:“你平时到底在想什么?还有,你脚这样了能抱着孩子吗?”
  我惯性的缩脑袋,可是听着他这么责备我,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他怔了怔,把宝宝放回床上,一只手抬起来就要抚上我的脸。可是刚伸到半空,那宝宝震耳欲聋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他悬在半空的手收回去,回头不耐烦跟宝宝说:“不许哭。”
  ……宝宝继续变本加厉。
  权志龙语气又加重了两分:“说了别哭。”
  ……看着小手小脚乱摆,五官扭曲小嘴大张的宝宝,再看脸色有些铁青的权志龙,我忽然一阵暗爽:也有不怕你的人!
  不过宝宝哭得我心里也犯颤,我弯腰就要去抱,却被权志龙瞪了回来。我做了一个抱孩子的动作,解释:“呃,抱起来他就不哭了。”
  他半信半疑的抱起来,宝宝果然停了魔音乱射,只瞪着一双还含着泪珠的眼睛看着他。
  世界一片祥和。
  我们都不敢再说话,过了很久,权志龙抬头很轻很轻很小心的问:“他睡着了,怎么办?”
  我也很轻很轻的回答:“把他放回床上。”
  他又笨拙的把宝宝放回去,再抬起头时,我们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低头默默看着地上,说:“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他稍稍一楞:“什么?”
  我指了指他还在往地上滴水的西装,好心提醒:“刚刚……那个宝宝在你衣服上放水了……”
  O__O
  我拿着他的西装进了病房的洗手间,用水大概的刷了刷,也算是心理安慰。
  “达拉。”
  我回头,就看到他站在门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半晌之后,他缓缓开口:“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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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甜蜜
  “回家吧。”
  淡淡三个字,我就又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睛都涨得都睁不开了。
  我想回家,有人疼有人爱,不用醒来就对着冷冰冰的白墙和雪白的床单,不用看着临床亲热的家人暗自伤感,不用晚上被渴醒还要自己一瘸一
拐的去倒水,不用在食堂跟人挤来挤去去打一份饭,不用成天连句话都不说盯着天花板发呆。
  可是你说了,我不配。
  我不是一条你圈养的哈巴狗,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面,你厌烦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你高兴了摸摸我的头我就又开始咬着你的裤腿打转。
  于是,我囔着鼻音摇头:“不回去。”
  他愣了愣居然问:“为什么?”
  “你让我滚,我滚了,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这句话听着是酷的掉渣,可是我说着还是觉得挺难过。
  他怔住,抿了抿唇,半晌才说:“好。”
  不得不说,我原本是指望他能苦苦哀求泪流满面声嘶力竭一下,好满足我女性的虚荣。可是他这一个好字,让我本来还想虐虐他的小九九彻底
破灭。
  心里不禁有些小失望……
  可这失望还没维持三秒钟,他就特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那我住下来。”
  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不是还要上班?”
  “没关系。”他好整以暇:“反正公司是自己开的。”
  =.=
  于是,婴儿病房里开始横陈着两具巨婴……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并没有住下来,因为公司不时有事,他只在下午来,早上走,晚上可怜兮兮的趴在床边睡,上午却要赶回公司。他显然没
有照顾人的经验,不过看的出来挺用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的奴性已经深入骨髓了,我都心惊胆战的跟那惊弓之鸟似的
。这么奇奇怪怪过了两三天,这天正吃着早餐,朴春一条简洁的短信杀了我一个人仰马翻,上面只有一句话:“答辩时间改为今天上午十点。”
  我顿时面如土色。
  正在抓紧时间看文件的权志龙抬起眼:“有事?”
  我想了想,说:“没事。”
  我知道如果告诉他,或许就没什么问题,可是我不愿意,现在的我轻易不愿去请求他做什么事。
  他眼光暗了暗,终于没说什么又垂下了眼睑。
  等到他出门,我赶紧单脚蹦着打的回了学校,到了答辩室外一把就抓住朴春的手:“有没有什么情况?”
  她翻开包:“没事,没事,你论文我已经带过来了,赶紧看看。”
  我哭丧着脸:“这点时间还不够我查里面的单词呢。”
  她安慰我,估计也是安慰自己:“听前面的人说,也就是用英语问三个问题,你随便答答估计就给过。”
  我更哭丧了:“别说回答了,就我这破听力,估计压根就听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她看着我过着厚厚纱布的脚给我支招:“要不你装装可怜,去了先倒地?听说去年有一足球队的学长,那假摔练得出神入化,结果一句话也没
答,就给过了。你比他还有道具上的优势,肯定更容易过关。”
  我目光炯炯,饱含热情,双手紧握她的手:“多谢赐教!”
  终于轮到了我,我一瘸一拐的进去,首先低头观察讲台该往那边摔才会比较不痛。
  “Thenext。”
  多熟悉的声音,我这一看,讲台下三个主考官,正中间坐着的就是刚分开两个小时的权志龙。
  他一本正经的翻着我的论文,在他眼皮子低下,我这假摔估计还得吃红牌,于是我吸了一口气严阵以待,他那口标准的英语发音,我还真吃不
消。
  他抬头,第一个问题:“What’syourname?”
  我听懂了,可是太懂了不由得愣了一愣:“朴山达拉。”
  他又问:“What’syourage?”
  我更愣了:“二十……呃,Twenty-two……”
  他看了看论文:“What’syourfavoratecolor?”
  “Green……”
  ……这些跟我论文里论述的莎士比亚大师有关系吗?
  不只我,其他那两个主考老师也是神情古怪。
  权志龙合上论文,抬眼微笑:“That’sall。”
  我不可置信的问:“这……三个问题……就没啦?”
  他脸上的笑意敛去,换上极其认真的表情:“还有一个。”
  ……我就知道他心思没那么好,赶紧又重起武装,屏气凝神。
  他垂下眼眸,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I’msorry,canyouforgiveme?”
  我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一反应过来,红眼病就更厉害了……
  出去的时候把朴春吓了一跳:“怎么都快哭了?不过就不过,还有二次答辩呢,咱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啊。”
  我也觉着我最近越来越没出息了,挤了挤眼睛,把泪意歇一歇感慨:“春儿啊,不是我军抵抗不力,是敌军炮火太过凶猛,我好像要举白旗了
。”
  她被我这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的,狐疑地盯着我:“你不是脚上末梢神经坏死,把上面憋坏了吧?”
  这厮变相的说我脑子有病,还好现在心情比较晴朗,不跟她一般计较,哼着小曲儿的就回医院。到了医院现在病房里那孩子已经办好了出院,
正收拾着东西。我乐呵呵的跟他们父母打招呼:“诶,要出院了啊?”
  那妈妈说:“是啊,医生开了几副药让回家吃,今个就出院。”
  我继续乐呵呵招呼:“那以后记得常来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对家长只稍稍一愣,之后收拾东西的速度都加快了一倍,跟暴风影音快进似的,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一个傻笑兮兮的我……
  约莫半个多小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又出现在病房外。我赶紧收起笑容,继续摆晚娘脸。
  可是权志龙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傻笑什么呢?”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傻笑?!”
  他眉眼间都是笑意,不答反问:“今天回去?”
  我一怔:“回去?”
  反应了过来继续拿乔:“不要。”
  他脸色阴了阴:“为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姹女,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在医院里宅,我好不容易达到这个目标,能跟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走么?”
  “随随便便跟人走?”他淡淡重复了一遍,又露出了久违的让人发毛的笑:“很好。”
  我汗毛根直立,下意识地恢复了狗腿本色:“其实只要有一点的不随便,我还是可以走的。”
  他探身子过来,语气诡异地轻柔:“我也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离得这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还……还好吧。”
  他笑:“我们的关系,就只是还好吗?”
  他的意有所指让我老脸冒烟,赶紧点头:“是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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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贴近,暧昧的呼吸都打在我的耳边:“有多好?”
  没用我回答,他就开始用行动证明了……
  这干柴烈火遇上火星子,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幕日文字幕的“医院里”了……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妈妈,他们也在涂药吗?”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抱在她爸爸的怀里一脸纯洁的扭头发问。
  而她身后的两个大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我低头看了看我和权志龙的姿势,我在床上,他在我身上,俩人都气喘吁吁,衣衫凌乱……我后知后觉的开始想,这是多不好的幼儿教育啊!
  那个爸爸这时也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他女儿的眼……
  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接下来的气氛那是相当的尴尬,直到他们夫妻无声安顿好了东西,病房里依旧极为沉闷。虽说暂时为邻,这样的相处也不好,很不好。于是那
妈妈首先递来了橄榄枝,而且是医院里最为安全的提问:“你们孩子是哪里不舒服?”
  泪,不要被表象蒙蔽就想当然耳,住儿童病房的不一定都是儿童!
  我弱弱举爪:“呃……其实是我住院。”
  此言一出,那对夫妻惊悚古怪地以看变态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以迅雷不及电驴之势扭转了头,我成了一个被人无视的透明布景。
  还好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一双善于发现纯洁美好的眼睛。她父母下去帮她买饭的时候,她奶声奶气的关心我:“姐姐,你的嘴巴怎么受
伤了?”
  我抬了抬脚:“是脚烫伤了,嘴巴好好的啊。”
  她嘟着嘴问:“如果嘴巴好好的,那叔叔为什么要帮你擦药啊?”
  正在一边看文件的权志龙抬起了头:“叫她阿姨。”看到我杀人的小眼神儿,又皱着眉不情愿地加了一句:“叫我哥哥。”又低头认真看文件
。
  我觉得不对劲,就问:“什么擦药?”
  她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叔……哥哥不就在帮你擦药吗?我以前看到爸爸妈妈这样,爸爸就说是妈妈的嘴破了,要擦药。”
  又很不解的问:“可是为什么他们有时候要锁着门擦呢?连我敲门都不开。”
  我汗,多禽兽的父母啊,我很委婉的解释:“他们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哪里委婉了啊!!!)
  权志龙饱含深意地瞄了我一眼……
  那小女孩继续问:“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当然不能污染这么纯洁的花朵,我咳了咳,贼兮兮的说:“他们关在屋子里数钱,不让你知道。”
  够见不得人,够黑暗了吧!
  权志龙鄙夷地瞄了我一眼……
  可那小女孩更不解了:“为什么数钱不能让我知道呢?”
  看来她还太小太天真,还不知道成人世界黑暗的小九九(不是她天真,是会怀疑父母躲着你数钱的人太暗黑了吧!!)。我换了一种她比较容
易接受的方式:“他们是背着你吃好吃的,所以关了门不敢让你知道。”
  权志龙无语地瞄了我一眼……
  我继续脸不红气不喘:“所以你才长这么矮,你爸爸妈妈才长了那么高,都是因为他们背着你吃好吃的啊。”
  小女孩怒了,腮帮子鼓得胀胀的:“爸爸妈妈是坏人,不理他们了!”
  说是不理,可是小孩子脾气说忘就忘,等他父母回来又开始奶声奶气撒娇了。她父母不理我,我也懒得甩他们,自己剥了根香蕉悠哉哉的吃起
来。
  权志龙已经放下了文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的小女孩,说了一句话:“我去把门关的严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这个关门,他的语气似乎有刻意的加重。
  效果立竿见影,正撒娇着的小女孩,腮帮子立刻就鼓起来,哼了一声,翻身不理她父母了……
  那对父母不知原因,左哄右哄,小女孩还是气愤难平:“你们两个平时偷吃东西不告诉我!”
  她妈妈纳闷的问:“怎么可能?谁跟你说的?”
  我一口香蕉没咽下去,赶紧缩了缩脑袋。
  那个小女孩一根纤纤玉指指着我:“这个姐姐告诉我的。”
  我立刻接收到四道愤怒的视线。
  偏偏那个小女孩还在控诉:“这个姐姐说了,你们平时关着门擦药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是背着我数钱,还有吃东西,所以你们都长成大人了
,我还是这么矮!”
  感觉到那两股愤怒的视线不断的升温,我弱弱的拉了拉权志龙的衣角:“总经理,我忽然觉得宅着太浪费时间,不是我一个有为青年该做的勾
当……”
  他慢条斯理:“结论是?”
  人家给的梯子我没要,现在得自己捆着绳子往下爬,我不禁泪水涟涟:“咱们回去吧。”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轻柔得像叹息:“早点回去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看着他脸上跟语气明显不相称的得意笑容,我泪,又被算计了!!
  车子走到小区门口,看着折叠门一点点的开,车窗上忽然有人在拍打,我定睛一看,不禁虎躯一震,竟是那大爷!!
  还没等我阻止,权志龙已经摇下了车窗,那大爷乐呵呵跟他打了招呼,又纳闷的看着我:“我说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啊?”
  我讪讪地笑,抬了抬裹着纱布的脚:“也不完全是,还带了战利品回来呢。”
  他看了看我的脚,眉头紧皱,我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啊,你毒舌的背后藏着一颗这么怜惜我的心。
  他慢慢把视线移上来,看着我的眼,很惋惜的开口了:“我说小狐啊,你该整的是你的脸,不是你的脚啊!!”
  O__O
  ……
  大爷,你不是地球原住民,是从气不死人誓不休星球移民过来的吧!!
  一直到进了门,我还是怒气不止。
  权志龙笑着摇摇头,说:“你先去洗把脸。”
  这几天在医院的确是没怎么好好洗过,我干脆翘着一只脚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
  靠!原来你会做饭啊,原来还那么使唤我!
  尝了一口……
  靠!原来你做的这么好啊,原来还那么压榨我!
  以前被压榨得太厉害了,我死劲儿往嘴里面扒,希望能吃个够本。他也不动筷子,只问:“好吃吗?”
  我点头:“太好吃了!您简直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全才!!”
  他温温柔柔地看我,很宠很溺地说:“想吃,我以后就常给你做。”
  这么甜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呛得我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声音颤巍巍的:“总经理……你不是精分了吧……”
  他脸色瞬间又青了,冷冷地看我:“赶快吃,吃完洗碗。”
  您这样才正常才正常啊,刚刚那样我还以为中了幻术呢。
  看着脸色阴沉得很正常的他,我不禁暗自摇头:您是金刚就一直金刚着,装什么芭比吓人呢,真是!
  吃完饭,洗完了碗,我照例回卧室看电视。
  可是刚看了两眼,就被权志龙关上了。我还没来得及抗议,他手脚就缠了上来,在我耳边呵气:“想不想关门数数钱?”
  我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了,也顾不上脸红,抬了抬粽子似的右脚:“你好意思欺负一个残障人士吗?”
  他看了看我,也没坚持,只是身体还是贴过来,我挣扎抗拒。
  他闭着眼喃喃地说:“别动,我就想抱抱你,就这样,挺好。”
  我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没了,心里温暖一波一波的。
  看不出来啊,权金龟,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一直不听,偶尔一张牌,那就是大杀四方的自摸一条龙啊!!
  我这心顿时化成了一叶小舟,虽然不知道此案彼岸,不知道起帆的码头与驳岸的地点,可是却异常的安稳,可是我知道还有那么多的暗礁,可
是这一刻,只是这一刻,就这么静静的躺着抱着,还有什么更值得去期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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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看着前面:“来不及了。”
  朴春愣了愣:“什么?”
  我喃喃:“我那面南墙已经横在那了……”
  朴春顺着我的眼光往那边看。
  皓洁月光下,苏亚文笔直立在那里,身影稍显瘦削,看到我们时,脸上浮起了些微稀薄的笑意,朝我们稍稍侧了侧头像是两年前一样温和的招呼:“回来了?”
  ……
  一片朦胧中,我似乎看到北大校长拿着大红的录取通知书,一脸欢快的朝我飞奔而来……


2025-07-26 05: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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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辞职
  “你高兴么?”
  这是朴春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双手叉腰:“高兴,当然高兴,特别高兴,非常高兴,高兴的不能再高兴。”我回头看她:“你什么意思啊?美梦得偿旧梦能圆,我能不高兴吗?”
  她冲我笑,笑得特轻蔑,带着好像看穿一切的目光:“我就问一句,你至于答这么多声吗?——你是高兴给我看呢,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呢?”
  这人说话不厚道,我也懒得理她,直接两三下翻上了床,大字型摊开:“不跟你说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今天特高兴就对了。”
  她也翻上了床,在我顶头用鼻子出气:“你是够高兴的,明天公司假就到期了吧,我看你到时还能高兴起来不?”
  一说起公司我无语,终于还是忍不住,过了半晌翻过身来问她:“你说……今天权志龙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吗?”
  “不是。”她斩钉截铁。
  我“哦”了一声,躺下。
  她念叨:“他绝对不是千里迢迢放下生意过来给你过生日的,他是刚巧今天出差回来了,吃饱了撑着开着车瞎转悠,嘿,刚巧又路过一个蛋糕房,又吃饱了撑着买了个生日蛋糕,刚巧又到了咱们学校,又吃饱了撑着在楼下瞎等,嘿,不巧就遇上你了——你不就是想听我这么说吗?姐姐圣母,成全你。”
  我心里跟打翻了火锅锅底似的,火辣辣的烧心,只能大声嚷:“我说,我这枯瘦寒窑整两年,好不容易出头了,你怎么偏今儿个跟我过不去啊,你就不能让我独个儿傻笑一会?”
  她好整以暇:“我是怕你将来独个儿哭。”
  她呛我:“你苦等什么了你?前不久不还激情燃烧的岁月呢么。”
  我哼了一声:“这能一样么这?”
  “怎么不一样了?我就纳闷了,满汉全席都不吃,干嘛来将就着窝窝头啊,窝窝头也就得了,可还是曾经食物中毒过的。”
  我回声:“诶诶诶,你怎么这么不实事求是呢,苏亚文有窝窝头那么寒颤吗?就算他是一窝窝头,还毒过我,可他现在说了以后想吃你就吃,总胜得过你战战兢兢的有一顿没一顿的吃满汉全席吧?”
  她桀桀怪笑:“这可不像你啊。”
  我疑惑:“怎么不像我了?”
  她慢条斯理地分析:“如果是以前的达拉,肯定说我就爱啃窝窝头了怎么地吧?!你现在倒是挺会比较的吗?嗯,够精明的。我以前一直觉着你是个缺心眼的,现在发现你是心眼够了,就是五脏缺了俩。”
  我这反应了半天,怒了:“我怎么感觉着你是拐着弯的骂我没心没肺啊?”
  她一脸无辜:“有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哪拐着弯骂你了?我不明明白白直直接接的骂着呢吗?”
  我挫败,直接又躺下去了。
  耳不听为净。
  世界清净了,好久,我发现我闭着眼睛睡不着。
  可是又不是像第一次约会时那兴奋与不安,我,只是睡不着。
  朴春的声音在黑暗中又响起,如同深夜迷梦的旁白:“虽然你和苏亚文已经都这样了,我还是忍不住咒咒你们。”
  我知道她知道我没睡着,可是依旧没出声。
  她那熟悉的带着调侃的声音一字字的传过来:“我咒你们,一个不小心就白头偕老了。”
  我鼻子都酸了,我知道她不希望甚至是讨厌我的选择,可是却依然这么的祝福着。我用力的闭了闭眼,不想眼泪掉下来,不想让她知道,可是最后还是发出了小小呜咽的声音。
  她若无其事的翻了个身,也不安慰依然是平常的语气:“心里难过就别端着,弄得自己很冷艳似的。哭完了就好好的往自己选的路上走,可是也别死心眼,真的走不下去了就回头看看,也许那个人一直在岔路边还等着你呢。”
  路一直都在,生活还在继续。
  不是说你旧情复燃了破镜重圆了,屏幕就在你们相拥的那一瞬间吧嗒定格,然后音乐起出字幕,大团圆的就完结。
  中国还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生产力水平还不够发达,劳动还是我们生存的必备条件,我还是得勤勤恳恳的去上班。
  怕遇上某些不敢遇上的人,我早早的到了公司,刚坐下,久违的卫生巾姐姐就到了,看着她拿出一片卫生巾若无其事的擦桌子,我不禁感慨,这真是个好时节,不仅感情能修复,连经济都回温了。
  又是忙碌的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去食堂吃饭,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黄毛,从那天去赴宴之后我就一直请假,所以没能看到他。而在那之前,想到他和我不同性别同样身份,心里别扭也老躲着他。可是现在我们之间矛盾尽消,于是我朝他挥筷子:“黄毛!黄毛!过来!!”
  他听到后转身往我这里看了看,脚下却没动。
  我再接再厉,笑得很亲切:“过来一起吃啊!”
  他又犹豫了一下,才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他一过来,我伪善的面具就撕下来了,又抽了根筷子专门敲他脑袋:“叫你就过来,耍什么大牌哪?”
  他看了我一眼,却只是闷头吃饭,并不说话。
  这孩子是真跟我拿上乔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最讨厌这么上赶着谁,于是我也低头扒菜,视他如无物。
  他本来还挺能摆谱,结果我这一不说话,反而坐不住了,偷偷看了我好几眼,最终呐呐解释:“我是太累了,才不想说话的。”
  我舞动筷子拆穿他:“你平时娱乐不就看鬼片么?能多累啊?”连话都不想说了?
  他委委屈屈瘪嘴:“前几天一直都没怎么休息,昨天晚上才从美国赶回来嘛。”
  脸上表情霎时定格,连筷子都僵在了那里,我这才想到他是跟权志龙一起去米国了,为了掩饰这小小失态,我赶紧低头猛扒了几口饭。
  他问:“你怎么总……”
  我听不得,又用筷子敲他脑袋:“总什么总?!吃饭!”
  他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也开始低头吃饭了,可是我还是听到了他小小声的抱怨:“我是想问你怎么总吃这么辣的菜嘛……”
  =.=
  我正气凛然的继续吃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下班的时候,苏亚文来接我,没想到他居然也是有车一族了。想想原来我们都是学生,吃个火锅都是幸福,可是现在短短两年,都能唱很想再和你去兜兜风了,我相当自卑。
  绕着他小车转了一圈,我忍不住冒酸:“车太次了!”
  他扬眉:“是吗?”
  我郑重点头:“你看这车居然是流线型的,多没创意啊,你说你一挺前卫的小青年,怎么也该整个大砖头型的啊?!还有这漆居然是黑亮黑亮的,太阳低下还反光,作为一名雷文读者的家属,你怎么着也得整个七彩的才算是称职吧!还有,你这车能一加速就跑个四脚朝天吗?不能吧,连四脚朝天都跑不到,你也好意思开着在马路上转?!”
  他摸着下巴沉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惭愧了,这么着吧,明儿就把你这车给喷成彩虹的,上面还画上翻过来的乌龟,四脚朝天的境界咱车子是到达不了了,就等车身上的图画给圆梦吧。”
  他这一长溜的我没听全,就注意前面一句了,小心翼翼开口:“你说……什么我的车?”
  他摇了摇手上的钥匙:“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我本来还想让你报个周末驾驶班呢。”
  他这话一说,世界立马就变样了,我再瞄了瞄“我的车”一眼,很坚定的说:“刚刚没看仔细,其实仔细端详一下,就会发现,这车子其实是气质耐看型的,人嘛,不能肤浅到以貌取车!我决定了,不能因为它长得丑就鄙视它,还是让它保持原貌!!”
  苏亚文捏了捏我的脸,摇头笑:“怎么说都是你,我就不该跟你开这个头。”
  他的背面就是夕阳,红红的一张大饼挂在天边,我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嘴边的笑容,就觉着特温暖特安心特幸福。
  可是余光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公司大门里走出来,衣服依旧笔挺如新步伐依旧不紧不慢,人也是依旧的清俊卓绝。
  他往这边看了一眼,只一眼,似乎是看到了路边一个路灯一个建筑,那么的不在意不经心不相关,视线就不着痕迹的就滑了过去,一刻也没有过多停留。
  我的心像夕阳一样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连笑容都僵硬,苏亚文察觉,问:“怎么了?”眼光也跟着看过去,怔了一怔,笑容也淡了几分。不过仍是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状似愉悦地说:“上来我先教教你。”
  我也极力堆出一个笑,边上车边说:“学得好是我聪明,学不好是你教得烂!”
  他不说话,直接回给了我一个倒拇指的姿势。
  从那天开始我就故意错开了下班的时间,其实他也忙,我虽然算不上忙,但是上班时间固定的占用了大段时间,像样的约会也就是周末看个电影,平时都是下班,一起吃饭,吃完饭他就得开车送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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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迷途知返的小羔羊,面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小乌龟,他的反应居然是冰得掉渣的两个字。
  “放开。”
  我执拗,抱得死紧:“不放。”
  他默了默,再开口却依旧是那句话:“放开。”
  我不安而害怕,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在他灰色的衬衫上洇成一片暗,像小孩子耍赖一样带着浓浓的鼻音嚷:“就是不放开!”
  他顿了顿,似乎叹了口气,手却开始一寸寸的掰开我紧扣的十指。
  交错的双手渐渐分离,他真的不要我了这个念头终于渐渐清晰了起来。一直以来,我总是觉得无论我犯了什么错,只要狗腿一下谄媚一下,他虽然板着脸可是都会原谅我。事实上,之前他也一直在原谅我,所以我有恃无恐。可是这一次,他不原谅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我想跟他说好多话,可是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拼尽全力扣着十指,在他背上哭:“老师,从您来的第一天我就喜欢您了,喜欢您的眉毛,您的眼睛,您的鼻子,您的嘴巴。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心上,听到您的声音就让我觉得幸福快乐。我喜欢你喜欢的快疯了,离了您我一定活不下去,您就是我人生的目标我生活的方向我黑暗中的启明星,照亮我前进的脚步……”
  这还是当初在学校时我肉麻至极的告白,我也不知道怎么又会想起这一段话来,可是除了这几句话,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就连这一段,最后也说得哽哽咽咽断断续续。
  他一震,身体紧绷,手上的动作连同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我连哭都不敢大声,以前就算被人奚落都无所谓。可是这次我是动真格表白了,把自己一片心都放在他面前了,就像是一只刺猬把肚皮敞在了他面前,他如果够狠心,一招就能毙命。
  沉默了一秒又一秒,每过一秒我的心就更沉一分更冷一度。
  终于冷到可以维持生命的温度线以下了。
  我觉着我今天也足够了,够勇敢够青春,虽然结果不如人愿,可是能这么明明白白一次,将来也不至于后悔了。
  不用他动手,我自己就慢慢松开了交握的双手。即使是他生命中的小配角,我也希望自己不要纠纠缠缠能够漂亮的退场。可是手还没有收回来,就又一次被他抓住,他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怎么?这样就又要缩回去了吗?”
  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经转过了身,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抚着我的背,然后就是传说中象征破镜重圆的铺天盖地的吻……
  这样算是和好了吧……
  我垫着勺子在厨房里想。
  因为他的确是够急切够霸道够热火朝天的,这火热的,差一点我们就滚到沙发上了,当然最后阻止我们这对干柴烈火的是我肚子轰隆隆的叫声……呃,毕竟我也是一天没吃饭的人了。
  除了没滚床单外,眼泪,深吻,这两个步骤跟一般小言里的步骤完全一样。
  应该……算是和好了吧……
  可是,彼此什么都没说,也没解释也没深刻剖析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转念一想我们俩坐在客厅,我苦大仇深自我批评:我错了,我不该XXX,我不该XXX,我以后坚决XXX,努力XXX的画面,我被自己给雷了。
  好吧,爱情谁能说得清楚,又不是原则错误,这么失忆着装傻着或许更适合。
  乐滋滋的摆好了桌子,吃饭!
  权志龙已经换好了休闲的衣服,褪去那剪裁合宜的正装,穿着这样随意贴身的衣服,我才发现,他消瘦了不少。顿时心疼,也没多想就夹了菜给他。
  夹完才想起来,他有洁癖,这一点从公司聚餐向来是西餐就能看出来,连喝别人爱一个盘子里吃饭,他都嫌弃,虽然他很给我面子跟我一个桌子上吃饭,可是……
  果然,他看着碗里忽然多出来的菜楞在了那里。
  我赶紧把脑袋埋进碗里,打定主意,就算他毫不客气把菜挑出来扔了,我也假装看不到!……这样还比较有面子。可是仍旧忍不住眼睛上扬偷瞄,他淡淡地看我一眼,不动声色的吃了一口,眉梢似有笑意。
  我默默的泪,果然是天生奴才命,他只是吃了一口我夹的菜,他只是很轻很轻的笑了笑,我都已经像是浸在温泉里,浑身舒畅的要命。可是他的笑太温暖,就好像我在迷雾中迷了路,偶尔一回头,他还站在原地,就这样眉目舒展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没关系,我还在这里等你呢。
  多要命的安心!!
  我忽然觉得很知足。
  但是在刷碗的时候,我就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思进取。
  我已经真情深情纯情热情的告白过了,可是他呢,“我爱你”三个字就说了一个,原话还是:“你饿了?去做点饭。”
  =.=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要以发展的变化的眼光看问题,现在权志龙不爱我,不代表他将来不爱我。他够高段是海里的蓝鲸,能一口吞下个大活人。可是我一个小白蚕,一口一口也能吃下整个桑叶。
  从今天起,我就要开我的爱情追逐战!!
  凭着我上万本的小言经验,他迟早会拜倒在我的围裙之下!!
  整理好东西,回到卧室,他正躺在床上看杂志。又是那些让人看见就头疼的英文杂志,最奇怪的是连个裸女都没有,他天天看得还挺起劲。
  我在大床的另一边躺下,看着他认真看书的侧脸,握拳!爱情火花从平等开始,平等的第一步就是改变称呼。
  让总经理见鬼去吧!!
  我战战兢兢:“权……”
  权了半天没送出去。
  轻咳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我再度艰难尝试:“权……志……”
  他忽然回头:“权志什么?”
  我被他惊到一个激灵立马回答:“送子观音!”(男主原名宋子言......)
  这话一出,我们两个都错愕了……
  他的表情是见了鬼,我的表情是默默泪,我这急中生得是什么智啊!!
  他见鬼了的深情慢慢转成暧昧的笑,凑到我耳边低低的问:“想要个孩子?”
  我脸爆红连忙摆手:“不是,不是。”
  “不是啊。”他拉了长腔,不带遗憾的说,我赶紧把头点成了小鸡啄米,他却又凑了过来:“那就是想做能生孩子的事了?”
  我赶紧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可是就算摇成腰鼓都没用了,因为送子观音已经开始积极撒甘露了……
  云消雨散之后,好久我才喘过来气。
  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您这甘露也不带这么洒的啊,否则人间劳苦大众迟早被你淹死折腾死!
  不过最先淹死的是我的平等称呼计划,我眼泪汪汪继续进行计划二,了解。
  俗话说了解是爱情的开端,我今天就要为我们的将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我戳戳闭着眼睛的权志龙:“总经理……”
  他眼皮都不抬:“权志龙。”
  “嗯?”自己喊自己有意思么?
  他睁开了眼看着我,说:“你刚刚不是想这么叫的吗?”
  原来你都知道啊,那还整送子观音那一出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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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从这个房间钻到那个房间,又从那个房间钻到这个房间。
  权志龙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看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平平的眼神,我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其一,让我妈知道我们同居,肯定先阉了这权志龙,再灭了我。
  其二,即使我妈也觉着权金龟很金龟原谅了我,可是等她看到权金龟对我没那么死心塌地,是我一厢情愿的凑近乎,那命运也是一样儿一样儿
的。
  就是阉了权志龙,再灭了我……
  无论哪个结果,我都是灭顶之灾。
  我看了看权志龙,再看了看权志龙,又看了看权志龙。
  虽然他很腹黑,但是跟老妈的彪悍还是不在同一级别上的。
  心里想着,那就瞒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被一无所知的我妈给领回家。
  于是呐呐:“那个……我们都快毕业了,宿舍的人想最后聚一聚,我……能不能回学校去住几天?”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许久,最后垂下了眼:“随你。”
  不知是否错觉,那语调冰冷处竟似有一丝失望。
  而我则是绝望的回到了学校,积极整理床铺,试图给明天下午到的老妈一种,啊,原来我住在这里的错觉。
  朴春回来的时候,我正爬上爬下的铺床,她这一问,我就哇哇的把事情都说了。
  她不屑的横我:“笨。”
  我不解。
  她谆谆教导:“其实家长也是怕你在外面受委屈,她想看你在这过得舒坦,你就舒坦给她看不就得了?一个好工作,一个好男人,她有必要非
跟你拧劲拖你回去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好工作我有了,好男人哪找去?”
  她斜眼:“你们家老权是摆设?”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蹲在床角里画圈圈……
  她嘀咕:“你们这是唱得哪出啊?”不过还是神秘兮兮的出了主意:“就算你一时找不到,难道就不能假造一个?”
  前有学生雇民工冒充家长。
  今有本人找黄毛冒充男友。
  当然,刚开始他是抵死不从的,不过事实证明,正太总是会拜倒在御姐的气场之下。第二天下午,他就苦着脸陪着我到了火车站。
  火车停下的那一刹那,我堆起笑挽住他胳膊,假装亲热。他身体一僵,直觉的就要推开我,我皮笑肉不笑,耳语的声音威胁:“这次给你嫂子
我戏演砸了试试看!”
  他一个哆嗦,抽出的胳膊停在了那里。
  我暗笑,果然是正太好糊弄,其实他如果真试试着演砸了,我也只能眼睁睁的在一边看。
  所谓试试看,就是这个意思……
  没等我奸笑摆上脸,我妈矫健的身姿就出现在了视线中,我拖着黄毛走过去,甜甜的喊:“妈~~”
  黄毛还是僵着,一点反应也没,我暗中推了推,他这才如梦方醒,也跟着喊了一句:“妈~~”
  我妈这一愣,面子上是很严肃,可是眼角每一条细纹都举着牌子,2分。
  小黄毛这正太样真不是盖的,我妈这么彪悍一怪阿姨都被收服了!!
  我介绍:“这是我跟你提过的,苏亚文。”以防万一,还是简单点好,小黄就临时改了姓了~(人家本来也不姓黄!!)
  黄毛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自动接过了我妈手里的包。
  我再一看,我妈依旧严肃的表情后,小皱纹已经很欢快的打了五分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是很愉快的。
  我妈最愉快,吃的好,住的好,玩的好,买的东西都是好的。尤其是对这个没过门的女婿很是满意,只是有一次偷偷问我:“怎么我觉着小苏
看着这么小呢?”
  我撒谎不眨眼:“他本来看着挺显老的,不过后来做了电波拉皮就嫌小了。”
  后来有一天正吃饭,老妈直勾勾盯着黄毛的小脸蛋很久,终于在当事人表情越来越不自然之后开门见山的问:“你这手术哪做的?”
  黄毛自然很茫然,我赶紧补救:“不是国内的,咱国这种造假技术还比较落后。”
  老妈问:“那是在哪?”
  我反问:“宇宙是哪国人造的?”
  老妈点头,略懂了,也不免遗憾:“算了,那我就不去了。”
  吃完饭,趁着我妈上厕所,黄毛问:“刚咱妈说的什么意思啊?”
  他从一开始演技比较青涩,一步步走向成熟。有时候走路上还特自然特主动的先挽着我,俨然一副体贴好男人的戏码,可是又有容易害羞容易
脸红容易妥协的正太特质,所以我们原本为求逼真专门作出的亲溺效果,不仅亲溺的很自然,甚至还因为他的疑似纯情,连长辈都不觉得碍眼。让
显然入戏,连人不在都喊咱妈了。
  可是我没入戏,这几天花的都是他的钱,我这一路上看着心里血滋滋的往外冒,苦着脸问:“花了多少了?你算算,给我个总数。”
  他愣了,脸上有一瞬的苍白,垂着眼说:“不用。”
  我这人爱小便宜,但是偏偏良心可耻的未泯,注定没占人便宜的命。虽然他这么说,我也还是很坚持:“不行,亲兄弟明算帐,何况我只是你
嫂子呢。”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老妈就已经回来了。
  我们脸上又都堆上了笑容,起身往外走。
  老妈呆的第四天就要回去了,说是不想耽误我们上班,其实真实原因她知我也知。不过黄毛的人和财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没再说让我回去的
事情,我很是窃喜。只有黄毛挺落寞的,居然不带客套的一再挽留,把我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最后老妈还是带着战利品走了,站在学校门口,我
和朴春把她这几天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黄毛的车子恰好出了毛病,朴春就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辆车。”
  我就一手挽着老妈一手挽着黄毛站着等。
  朴春很快就从路对面跑回来了,带着古怪的表情:“这里是单行道,车很快就绕回来了。”
  接着看了看挽着两人的我,低声提醒:“记得淡定。”
  难道她怕我妈走了我会哭??
  =.=
  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盯着宝塔的出租车很快开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下。
  我招呼:“把这个箱子放车后座,袋子我们拿着……”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的那个衣服笔挺如新,目光清冷如井的人是权志龙。
  我僵住了,黄毛也僵住了。
  只有我妈一无所知,提起地上的袋子往车边走。
  我极慢地转头看了朴春一眼,这才发现她脸上古怪的神色原来是同情……
  对我……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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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不够了,凑个H番外——
  时间:深夜。
  地点:某公寓卧室。
  人物:像权腹黑朴猥亵一样的刀把男女。
  道具:衣服,床。
  气氛:诡异。
  背景音乐:林俊杰《不潮不用花钱》中的一句歌词:“请你,不要到处口口~”
  故事色调:H~~~
  前情提要,两人一垒上位,正在进行二垒。
  此乃科教文:首先,他亲着她的嘴(这个是这里唯一不具有象征意义的真正的口!),舌头放进去,此时可以调戏,可以搅弄,可以吸吮,态度可以强势可以温柔,可以贪婪急切可以循循善导,但是最后都是要摧拉枯朽式的。
  其次,邪佞滴手指出场。邪佞滴手指滑过口口滴口口,落在口口滴口口上,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又一路下移,在她颤抖滴推拒下毫不犹豫的占据口口滴口口,最后刺入口口滴口口,不停滴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而这时,他滴唇舌也要发挥强悍滴功能,从在耳边吹风,吻耳垂到啃噬脖子无一不精。做完上述动作之后,可以继续向下,在她口口的口口上不停流连,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好那口(这里是俗语!)的筒子还可以让唇舌代替邪佞滴手指,在口口滴口口上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注意,口口到这一步,她是肯定全身酥麻,呻吟连连,脸色酡红,星眸半眯,让人一看就想口口滴姿态了。而这个时候,两人的衣服必然也是一件件(口口系可以考虑是一块块一条条滴散落在地上)
  重头戏来鸟,他牵引着她滴小手到自己的口口处,邪佞/魅惑/狂狷一笑:“口口口口口口吗?”她半推半就半害羞半新鲜,开始慢慢口口着他的口口,他顿时浑身紧绷,目光暗沉,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沙哑如同呻吟:“你这个口口滴小口口!”她不停滴口口又口口,时而还口口,最后玩火自焚终于被他压在身下。具体步骤如下,他分开她的口口,扶着自己的口口口进去。然后开始前后口口,由慢到快,由浅入深,开始口口口口又口口。口口又口口,口口何其多,只顾玩口口,万事成蹉跎。又云,口口复口口,壮男当户支,不闻交谈声,惟闻女叹息。
  最后,口口滴男人脸上浮现出极致欢愉而又痛苦的神色,一阵扭曲,口出一阵口口的口口,颓然倒下。女的脚趾口口,浑身紧绷,脖子后仰,小手紧紧攥着床单,感觉口口的口口有一阵口口的口口,尖叫一声,也颓然。
  最好滴结果是,俩人拉着手欢快的一起上巫山。
  上述为科教文,是人类千百年来一直重复滴动作。
  唯一不同的就是事后反应。
  有些他颓然后开始想,哎,以后该吃药了。
  有些她退然后开始想,哎,以后该出墙了。
  =.=
  我家俩孩子也是同床异梦。
  权腹黑看着秦猥亵开始叹息,哎,她又该去晨跑练体力了。
  朴猥亵看着他口口开始恶毒,靠,直接割了它吧,这伙计太TM能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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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宝宝
  晚上九点多,权志龙在慢条斯理的翻着杂志,我假装认真看电视,其实偷偷地瞄了他好几眼,一直到十点多,看着依旧毫无动静的他,我郁闷了。
  装作云淡风轻的通知:“那个……从这周开始,我周末下午都要出去。”
  他连眼皮都不抬,随口问:“做什么?”
  我热血沸腾:“我报了班,减肥!”
  他终于看我一眼:“减肥?”
  我泪:“我现在越来越胖了,肚子越来越大了,都遭人嫌弃了。”
  他皱眉:“谁嫌弃?”
  我斜眼:“某人。”某个因为俺身材走样已经两个个星期木有碰过俺滴人。
  他顿了顿,眼里隐隐带了笑意:“不用减。”
  我炸毛:“为什么?!”难不成他有了外遇?!
  他没说话,只是起身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一张纸递给我。
  原来是我去医院检查的单子,因为老爷子对我们健康尤为看重,特地要求我们每三个月都要去健康检查一次,到后来我都懒得看结果了,没想到他还拿着单子。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医生的狂草,又递给他表情很诚恳:“看不懂。”
  他接过来又放回去,慢条斯理的解释:“你没有胖,只是怀孕了。”
  还没从我没胖的喜讯中回复,我就被后面的消息炸得黑乎乎一片。
  “我……我……我怎么会怀孕呢?!”我不信!
  他好整以暇看我一眼,好心提醒:“大概是因为你做了一些可以导致怀孕的事情。”
  我泪了,默默看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想了想:“两星期前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那个时候他就成柳下惠了……
  我闷:“可是咱们明明用了套套,怎么还会中奖呢……”他咳了咳,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脑子转了转,愤慨了:“我要起诉那个公司!!”
  他安慰我:“没有绝对保险的事情,它的保险率也只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七。”
  我继续泪:“千分之三的概率都被我碰上,这也太巧了,而且刚巧在你说了想要孩子之后,老天太潜你了!!”
  诶?诶?就在我刚刚言辞拒绝生孩子之后!!
  再看他明显带着不自然的表情,我脑袋根上一阵发寒。
  赶紧起身,头枕头下摸出几个塑料小袋子,撕开,对着套套用力吹。
  第一个,瘪的。
  第二个,瘪的瘪的。
  第三个,瘪的瘪的瘪的。
  仔细看,这些小套套最顶端,还能看见发白的针孔。
  对着他这种卑鄙下流无耻的手段,我怒了!哗的站起来,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都说了二十六之前不要生孩子,你不是也没反对吗?怎么现在做出这么天理难容令人发指的事?!”
  他悠悠辩解:“我只是没说话,并不代表不反对。”
  敢情他一直就挖坑呢,我恨:“那你也不能这么自私,让我把大好年华浪费在养孩子上啊。”
  他把我拉坐下来,平视着:“不是你养,是我养你们两个。”
  我怒:“那也不行,要生你生去,我明天就去医院!”
  他脸立马沉了下来,带着阴恻恻的笑:“去医院干什么?”
  一阵冷风刮过,我又没骨气了,泪水涟涟:“去医院买安胎药。”
  他脸色稍霁,摸了摸我头发:“很好。”
  我桑感,银牙咬着枕套花果山瀑布雷,敢怒而不敢言。
  八个月后,我躺在待产病床上,终于被阵痛痛到敢怒也敢言了。
  我恨恨看着他:“权志龙,你混蛋!”
  他握了握我的手,居然很配合:“对,我混蛋。”
  我还不解恨:“你无耻!”
  他拿毛巾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水:“对,我无耻。”
  我抓住他手就咬:“你是无耻的混蛋!”
  他一动不动的任由我咬着:“对,我是我无耻的混蛋。”
  好像你所有的攻击都打在了棉花上,我也懒得咬了。听着隔壁产房里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夹杂着一两声的尖叫,合着越来越痛的肚子,我害怕了,弱弱地看着他:“权志龙,我不会死在这里吧。”
  他攒眉低斥:“别胡说!”
  我怎么能不胡思乱想呢,小时候从自行车上摔下,当时血流如注的都没这么痛,可想待会是怎么个不能忍受法。我自问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超级怕痛,搞不好在手术台上就精神崩溃一命呜呼一尸两命了。
  我看着他呜呜:“我还不想死……”
  他摸摸我的头:“乖,一会儿就好了,别乱想。”
  虽然他这样的安慰很鲜见,可是依旧抵挡不住我对死亡的恐惧,对这个大千世界的留恋。我继续看着他呜呜:“我不要死,我还没当一老太太,太太推轮椅让你过石子路叫苦连天呢。”
  他温柔的笑:“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接着看着他呜呜:“我不想死,艳照门的照片我还没看全呢。”
  他额头上一条黑线划下……
  我再接再厉呜呜:“我想活着,中国足球还没走向世界呢。”
  他额头上两条黑线划下……
  我锲而不舍的呜呜:“我要活着,神州八号还没上天呢。”
  他嘴角抽动了两下,直接回头喊护士:“小姐,麻烦把她的嘴麻醉一下。”
  嘴还没麻醉,我就被推到手术室了。
  其实没想的那么痛苦,就嗷嗷了两声就被推出来了。
  可是浑身累的连眼皮都不想抬了,只能听着我俩妈妈一爸爸一个老爷子一个奶奶在这惊喜连连:“这大胖小子多可爱啊。”
  “诶,这眼睛跟他妈长得是一模一样。”
  “这额头多高啊,肯定跟他爸一样聪明。”
  “这鼻子一看就是有福的……”
  听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我终于觉悟,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就是母亲。
  典型的痛苦我一个,幸福两家人的光荣代表!
  “这孩子太漂亮了!”连一边的小护士都跟着插嘴。
  这一波一波夸奖的话,让我也惊奇了,莫非我真生了个尤物?!
  于是费力睁开眼,抬了抬手,还没说话,权志龙就心有灵犀把孩子抱过来了。
  我这一看被包得严严实实被褥里折腾了我九个月冤家的小脸,呃,皱巴巴的跟小老鼠似的。在看周边家人那一张张洋溢着欢乐的老脸,我纳闷了,低低的问权志龙:“这孩子皱巴巴的还没长开,他们怎么就看出来这么多啊?这……也太扯了吧……”眼还没睁开呢,就发现他眼睛和我一模一样了,难道我眼睛是条缝?
  没想到权志龙居然也低低的笑:“不止他们,我也看出来了,咱们的孩子聪明,漂亮,既像你又像我。”
  我不由得斜眼看他,你说你平时智商多高一人,怎么这时也这么愚昧庸俗!
  可是看着他眼中掩不住的骄傲与激动,我斜着的眼角却悄悄的湿了。
  再看他怀里的小老鼠,居然也真看出了那么点东西……
  不止是漂亮,聪明啥的,最关键的一点是:
  朴山达拉老鼠权志龙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
  事实上我们是一大家,某天接电话我无意中说要给俺们家小宫保举行抓周典礼,结果那一天两家人都来了。
  抓周现场道具千奇百怪。
  除了我们准备的一些很正常的东西,宫保的姥姥带来了筛子,姥爷带来了扑克牌,爷爷送来了一个印章,奶奶送来了一套衣服,老爷子带来了一个听诊器,太奶奶最正常一点,送来了一本书。
  不过一看那书,我晕了,线装本的脂砚斋批注的红楼梦啊!!
  黄毛刚好在国内,还带了一张最新的鬼片CD……
  总之,在这一片奇异的物件中,小宫保开始爬了。
  在N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直接爬到了黄毛身边,然后抓着他衣服就不松开了……
  第一轮抓周失败,我们分开了他们俩,开始第二轮。
  在N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又直接爬到了黄毛身边,又抓住他衣服不松开……
  第二轮抓周又失败,再次分开了他们俩,让黄毛换了位置,再度开始第三轮。
  在N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再次爬到了黄毛身边,再次抓住了他的衣服不松开……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只有权志龙的脸有些黑,我这一个念头形成,不敢多想,就吩咐黄毛:“你先到隔壁去吧……”
  在N——1双眼睛灼灼注视下,他爬啊爬爬啊爬,直接冲破了围观群众,往黄毛所在的隔壁爬去了……
  众人已经不止是错愕了,而我脑海中的念头越来越清晰,清晰的可怕。一如权志龙了解我清晰念头,进而铁青的可怕的脸……
  老爷子第一个发言:“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妈也问:“女儿,我这外孙不是你出墙跟黄毛生的吧……”
  我瞪她一眼,清了清喉咙:“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
  他们齐齐看我,权志龙则是狠狠瞪我。
  在N——1双眼睛灼灼注视下,我对手指啊对手指,最后终于豁出,弱弱开口:“那个……我们家宫保,或许是个……年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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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完咯,明天估计就全书完了!各位晚安哒


2025-07-26 05: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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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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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赶人
  不管是不信任谁,亦或是谁不值得信任。
  即使没有定论,我也已经走上了死胡同。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把套好的被子塞到他手里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我以为那条被子的一生,权志龙只借来一晚,可是没想到它接下来会一直被权志龙翻绿头牌子,足足缠绵了十来天。眼看着两个多星期过去,权志龙非但没有要走的迹象,反而有扎根落户的意思。除了头几天买的日常用品,他甚至已经开始买东西装饰他住的房间了。
  我终于觉得事情开始大条。
  其实他也没做任何令人发指的事情,只是采取温水煮青蛙策略一步步的蚕食进我家内部。
  每天下午他雷打不动的跟老妈堆砌长城,他住的时间越长,输得钱越多,老妈就越待见他。多么可怕的恶性循环!更可怕的是连那些从小看我看到大的阿姨们都一面倒了,他们打牌时,权志龙很自然的招呼职能为端茶送水的我来杯冰水,我只冷冷的回了一句:“没空。”接着就陷入了她们数落的汪洋大海中,反倒是权志龙假惺惺的装圣父扮好人。
  果然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在某人以伪善和金钱收买人心之下,我陷入孤立。
  我一旦给他摆脸色看,所有人都会摆着脸色看我。
  不过几天我也就学乖了,我不给你脸色,我直接修炼无视大法使你透明化。
  除非你人前有要求,否则我压根把你当空气。家里遇到,我目不斜视擦肩而过。吃饭时,我沉默是金只盯着饭碗。平时你活动时,我缩在自己房间。同个屋檐下,我也要努力做到没交集,恍如他只是一个飘悠悠的幽灵。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
  可奇怪的是,权志龙也不来惹我。不威胁,不紧逼,不强硬,就像是同租的热心房客,不过反无视了我的无视。早晚还彬彬有礼的说早安、晚安。爸妈在家时,我也跟他很客气,俩人表面融洽,内在各怀鬼胎。爸妈不在的时候,我就自动把他透明化。这自己家中,我跟特务似的活得累趴趴。
  一般来说,上午老爸老妈都不在家,我在客厅看电视时,他也跟着看,有时候甚至发表一些见解。当然,我听而不闻懒得搭理,他就像是跟空气交谈。如果是以前,他铁准又沉了脸,可是现在他也不气也不恼,说完之后继续跟我一起看,看到某一点,还会再提点一两句。继续他跟空气对话的命运。
  他的脾气已经好到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天晚上,我怎么睡都不安稳,浑身出汗,一个一个的梦纠结得跟麻花似的。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到卫生间一看,果然是开门红。我整理了一番,恹恹到了客厅,盘腿缩上去手刚碰到一边的果汁,就听他在旁边说:“别喝。”
  我回头,他站在门口,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撇撇嘴,我自然无视,拿起来杯子就往嘴边送。
  他却走过来夺下,声音也带了斥责:“别喝这个。”
  我任由他夺过去,还是不看他一眼,知道无视的最高境界么?揍似你再过分我都懒得看你一眼跟你说一个字。
  我无条件贯彻此项方针。
  耷拉着眼,我把抱枕抱住护着小腹恹恹看电视。
  他这次反倒有些不依不饶:“吃药。”
  眼前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还有他手心里黄澄澄的胶囊。
  我忽然想起来,以前在他家里,一些早上他也是这样,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语气冰冷:“吃药。”那时药是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他不会亲手给我。再想一想,自从我跟他开始孽缘之后,除了第一次大姨妈造访,我都没有再尝过那种抱着肚子打滚的滋味。因为每一次,都有人冷冰冰的命令我,吃药。每一次,我腹诽着还是咽了下去。
  看着眼前那个修长微曲的五指,纹路清晰的手心,恍如一根羽毛轻轻撩拨心房,让人心一阵小晕,又因着这眩晕有些心惊。
  于是,我接过杯子,看了他一眼,一扬手,水就哗哗倒在了桌子上的托盘里。然后扬眉等他大发雷霆,然后甩手而去丢下铺盖离了我家这座小庙。
  这水倒完,其实我心里也是很忐忑的。这种行为用俗话就叫热FACE撞上冷P股,别说一向很要面子的他了,就换成小人物我,也是兄可忍,嫂不可忍的状况。果然,他没说话,周围的气氛却紧绷了起来,我故作淡定,忍下咽口水的冲动,眉梢都不抬,俩眼盯着电视,可是一点画面都进不了视网膜。
  尽管这样,我也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是那种绝对跟善意善良善类善解人意搭不上关系。他不说话,我也不动,只是心越跳越快,咚咚的砸耳膜。果然,前两次反抗都是甩手而去,不用面对接下来的责难,这次可能会死的很惨。我心里开始嚎啕。
  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数不清多少秒过去了。
  身边压力骤减,余光过去,仿佛身边他的身影空白出来。我脑袋不动,眼睛赶紧乱瞄,就看到他又到饮水机旁边,正正经经的又接了杯水。
  他转身的那一霎那,我赶紧眼神定位做不心虚状。
  又一杯水递过来,我看着杯子觉得应该增加我没偷看他的说服力,这些天来,私底下头一次开了金口:“你刚刚去倒水了?”
  他“嗯”了一声。
  我表明清白:“我刚刚可没偷看你倒水!”
  他下颚一收,似乎是忍了笑,还是“嗯”了一声。
  毕竟生活过那么久,朝夕相对的,我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一些东西。不觉脸就红了,接着恼羞成怒,对他这副随你怎么样,我不拆穿的圣母德行很是不忿。不自觉就抬了音量,带着挑衅的意味:“总经理,你还不回去坐阵,是不是公司倒了?”
  “公司还算顺利。”他也不恼,还道谢:“多谢关心。”
  我冷哼:“能不关心么?我老妈指望着你发家致富呢。”
  他微笑:“放心,我不会让她失望。”
  我也笑:“可是就怕你这钱是肉包子,一去不回。”
  就算你的支出计划里包括小三收买费,我的收入列表中也永远不可能有金主馈赠这一项!
  他笑意加深,表情富了深意:“你该知道,我从不做赔本的生意。”
  我看着他,再想起现在把他当一宝的老妈,还有那根悬在心头的羽毛,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决定不能再消极反抗,而要积极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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