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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不负】不负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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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顶起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92楼2014-07-04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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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到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4-07-04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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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哭了,最后一个挺虐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94楼2014-07-04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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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个故事【银杏 银杏】这个故事还被改编成电影《爱有来生》
        (一)
          那一晚的银杏也是这样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在满阶清光中,倒像一幅多年的
          图画清幽而迷蒙。
        传说,银杏树是一种奇怪的植物,在有月亮的晚上,树身上缠绕着重重叠叠的
          藤类植物,风吹过时,树影轻摇,在浓淡有致的黑影里,也许有轻微的叹息声,也
          许,只是夜宿的鸟儿惊飞的声音。
        夫出外亦有二月余。日间劳作回来,疲惫之余不觉孤单,但夜深人静时,自不
          免深深思念起他的一言一笑。
        院内有一棵极大的银杏树,极古的样子,听房主说已有很多年了,这地方本来
          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庙颓败了,消失了,只是银杏还在。只是房主说起这棵银杏时
          总带着奇怪的不安的神色,开始时不肯出借,只是夫爱这地方僻静,执意要住,且
          性格向来随意疏放,于房主的不安也不以为意,房主无奈,只好应允。
        住久了,也不觉有甚特异之处,何况夫虽是一个落拓不羁的人,但深爱我。每
          日里煮茶吟诗,颇为逍遥。
        只是每日经过银杏,总是忆起房主奇怪的神色,夫只是付之一笑:笑我多疑。
        傍晚时,好友阿七托不远处居住的村人带信来,说今夜来,嘱我煮茶相候。阿
          七是大学时的好友,夫外出的时候,总时时过来相陪。
        窗外的月色很好,这里的月亮仿佛特别清冷静谧,记得初来那晚便惊诧于这里
          的月色,夫更是神采飞扬。那一晚的银杏也是这样在夜风中轻轻摇晃着,在满阶清
          光中,浑不似人间景物,倒像一幅多年的图画清幽而迷蒙。
        那时夫正在灯下看书,我伏在窗台上。我偶一回首,便见月色斜斜地从窗根透
          入,洒在地上、桌上,茶杯里的茶正散着轻软的绿烟,杯口在灯光的照射下,幻出
          一轮静默而流转不定的光环,院内飘来淡淡的清香。
        已经很晚了,阿七还未来,我放下书,更换了炉中的香。
        夫来信说将在三日后回来。
        走至窗前,银杏树上依然偶尔有鸟惊飞的声音,随即归于寂然,却见树影中影
          影绰绰有人,心想定是阿七。因笑道:“出来罢,茶已凉,等候多时了。”阿七不
          语,只是向前走了几步,月光斜射,却不是阿七,是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他
          微微笑了一笑,仍不说话。
        我惊呼,他脸色微变,退后几步,仍在黑影里。正彷徨无计,却听得树影里轻
          叹了一声,那人却已不见。
        想起那些古老的故事里,那些胆大的书生的举动,灵机一动,从桌上端起一杯
          茶,走到窗台前道:“是人是鬼,既然已有一面之缘,何不现身,喝一杯茶可好。”
          话音刚落,却见那人仍站在树影里,神情郁郁。
        我问:“你进不进来?”他微一摇头,笑了笑,郁郁之意却见于色。
        “幽明殊途,不敢打扰。”一切都像是聊斋中的对白。
        再问:“那你喝不喝茶?”他还是摇一摇头。
        “既然如此,院中有椅,坐下谈谈?”我试探地说。
        他不语,过了一会儿,便走至石桌边坐下。月光照着他,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
          原来是一个光头穿黑衣的僧人。
        “你一直住这儿?庙已毁多时。”我忍不住问。
        “是,已有五十三年。”他落寞地答。
        “你经常出来?”
        “出来?”他抬起头带着奇异的神色微笑着:“哦,是,我总在夜里出来随便
          走走。”
        他看看四周:“什么都在渐渐变化,许多东西都已不存,唯独这棵银杏。”
        我不觉看看那棵极古极大的树。
        “可你一直在这儿。”我看看他。
        他蓦地笑了,笑得极突然然而极豪放:“为什么不,我喜欢这儿。”然而说完
          他便又沉郁起来。
        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诚心诚意地再问:“你真的可喝一杯茶?是他刚买的上品,
          茶已凉了。”
        “茶已凉了?不,我不喝茶。可你为何总说这句话?”隔着并不远的距离,我
          分明看见他眼里闪着一道奇异的光彩。那光彩一闪而过,随即他黯然地摇摇头,我
          语塞,只好解释:是阿七,她要来,我等她一起喝茶。“哦,阿七。”他重复了一
          遍,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隐隐的失望。
        “你不开心?”我忍不住相询。
        他怔一怔:“不,我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你指什么?人世沧桑,景物变迁?”我不懂。
        “你,”我仍是不懂。
        他稍稍凝视我:“你变了很多。”又迟疑地说:“比起你刚来的时候,你变了
          很多。”
        “是么?”我笑,“可直到今天,我才看见你。”
        他轻叹了一声,仿佛说了一句:“太迟了。”模糊间又仿佛什么也没说,只是
          风吹过树叶。
        过了一会,他慢慢地说:“我原来以为你会害怕的。”
        “怕什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鬼。”他简短地说,“女孩子都怕鬼。”
        “我也怕,现在我也有点怕。”我说,“书桌里有我丈夫的**,你知道他曾
          是军人。不过那也许并不顶什么用,如果你并不友好。不过,我宁愿你这样坐下来,
          和我谈谈。”
        “你很坦率。”
        “我宁愿对你坦率一点。”我认真地说。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95楼2014-07-05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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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他半晌无语。
          “你并不很像一个僧人。”我打量着他。
          “那你以为僧人应该什么样?”他反问,继而郁沉着声音自言自语道:“我应
            该是什么样呢?”
          他随便而冷淡地:“是的,从前我并不像个僧人,可近来我倒是念经,也在佛
            前祈求着,或许是祈求太多了,所以不像个僧人?”他迷惑地望着月亮出神。
          我又倒了一杯茶,碧绿的茶水弥漫,模糊了我的眼,在那一刹的犹疑中,我仿
            佛体谅了僧人的心情。
          再定睛看那僧人时,他已不再看着月亮,却用一种柔和的声音道:“我看见过
            你丈夫,他很好。”
          “是。”我不由自主地道,却蓦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他很好,可我总是
            ……担心。”他静默地等我继续说。
          “我总是担心,担心这欢乐不会长久,人总是会认为自己已牢牢地握住幸福,
            千百次地祈求这欢乐永存,可是天意难测,命运太难以捉摸,我怎么知道我心爱的
            人会始终爱我如初,而我明天仍会和他相守,太阳每天从这山后升起,这银杏树也
            每天夜晚这样存在着,可我怎么知道我终和他长相守,长相知?”他仍是静默。
          “也许我错了,这棵银杏也许明天就不复存在,就如很久以前的庙宇,谁知道
            它是出于什么原因而荡然无存,也许我不该这样不知足,也许命运已是待我太厚,
            也许我该静心地领悟这所存的一切,趁它还未消逝时,可是我怎么知道,这世界上
            什么是永恒,什么不变,什么是真,什么是人类所能真正把握的。”
          他沉默了一会,静静地道:“你好像哭了。”
          我无语。
          他轻叹了一声:“人生总是忧多乐少,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太过执著。”
          “可是你呢,你难道真的看破这红尘?”我不甘心。
          他只是微微地摇头。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茶已凉了,静静的,有半卷的茶叶半沉半浮在中间,像有
            一种古老的传说在沉沉的空气中冻结着,露着一半结局,卷着一半人生。
          抬头时,银杏树下已不见僧人的影子,只有清冷的月色满地,一只夜宿的鸟儿
            忽然惊起。
          院门外却有人在叫。阿七来了。
          阿七也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常常不期而至。做事往往出人意料,还常常不守
            约,并且振振有辞,但实是一难得好友。
          阿七进得门来,刚一坐定,便皱眉道:“奇怪,上山时忽然走错道了,平时走
            了千百回了,从没错过。”
          我顺口应答,一边看院内,院内依旧无人,可是那僧人分明地存在过。
          早上起来时,鸟声盈耳。阿七已起身多时,正在门外花丛培土,算算归期,夫
            当在千里外的一城市。
          忽忆起昨宵月夜里的一番对话,几疑是梦,然而窗台上分明放着半杯冷茶,只
            不知那僧人现在何方。
          忽听阿七在外大叫,叫的是夫的名字,惊喜之余,不及束发,急冲出外,却见
            阿七拊掌而笑,门外空无一人。
          “可叹!分别不过二月,而思念刻骨矣。”她兀自掉文。
          我切齿,又笑。
          在早晨明媚的阳光下,银杏树的叶子熠熠生光,像昨夜他眼里偶尔一闪而过的
            光彩,而空山寂寂,无风花自落,那个黑衣光头的僧人在这儿留居是缘分、是巧合?
          也许他今晚仍会出来。
          阿七在弯腰浇水,忽然侧头道:“我真觉得奇怪,昨晚从山下走到这儿竟足足
            走了半夜,平时一小时也就足够了,怎么会忽然迷路了。”
          “那是你心神恍惚,岂不闻境由心生?”我笑道。
          “也许是吧。”她摇摇头,“不过我总觉得不对,总觉得明明已到这院门外,
            偏偏就是走不到。”
          “也许是天黑了。”不敢再多说。
          “也许是。”她心神不宁道。
          “阿七,你从小一直在这儿长大。”我问。
          “是,你不是早知道的吗?”阿七微觉奇怪。
          “这儿的庙……?”我看看她。
          “庙?……啊对,很久了,好像毁于兵火。”她漫不经心答。
          “丘小?”
          “五十多年前的事了,听说是一个帮派火并,火并的是两亲兄弟,弟弟守在庙
            内,打得很惨。”
          火并似是遥远的事,而这类故事无异是许多小说的题材,不觉意味索然。
          而那僧人在故事中会扮演什么角色,或者与这故事不相关?
          这也许是我不得了解的。
          傍晚时,房主上山来,忽然说过几天便举家南迁,拟把现在这院子卖掉。阿七
            已回家。只因平时殊乏应变之才,只好无奈地告诉他夫已外出多时,等他回家再说,
            他答应了。
          末了请房主坐坐。他分明迟疑了一下,畏缩地看了一眼院内的银杏树。我不动
            声色。
          “你很怕这棵银杏树?”忽然措手不及地问他。
          房主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勉强一笑,“怎么会,天已晚,家人必在等我,不
            打扰了。”不等我回答,便欲匆忙离去。
          我笑一笑,随他去。他却又停步,欲言又止,喃喃地道:“你知道,我并不是
            胆小的人,可是……”他摇摇头,脸涨得通红,急急走了。
          仰头看那棵极古极大的银杏,上面有牵牵扯扯的藤蔓重重缠绕,只是风吹过时,
            仿佛总有一声声叹息。
          夜晚来临,仍煮茶在院内看书,静静相候,我知他必来。树叶轻轻摇晃的一瞬,
            我分明感到了他的存在。
          他看着桌上的茶杯,却摇摇头,退后了两步,道:“你还是进屋去,时间长了,
            你会觉得害怕。”
          我笑,“奇怪,做人的自己不怕,鬼倒反而担心人害怕。”
          他停了一停也笑,“也许是。我不太懂你的性格,我已经很久没和人交往了。”
          “我也不懂你们那时候人的性格,太不同了,你这种类型的我以前从来没碰到
            过。”我告诉他。
          他立刻懂了。“你意思是我生前是个僧人?其实……”他道,“五十多年了,
            相隔太远了。”
          我默然。
          “你为什么不问这庙的焚毁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转头凝视月影里那棵黑暗的
            银杏树。
          “你想说说吗?”我反问,他不答,过了良久,低语道:“真的忘了,真的忘
            了。”语言里透出失望。
          “如你忘了,就不必说。”我不忍看他的神色。
          他如惊醒一般,勉强一笑道:“不,不是我忘了,你……你不会懂。”
          “是。”我嘘了口气。
          他坐到石椅上,支撑着头:“几十年来,那一幕情景每时都在我眼前出现,只
            是……阿九……”他沉吟着。
          “阿九?是个女孩子?”
          “是,跟你朋友的名字阿七很相似是不是?”他苦笑,“只是她们是两种完全
            不同类型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你猜不到的。”他的眼睛闪亮,不等我回答,他又接着道,
            “五十三年前的今夜,这儿曾发生过一场枪战。”
          “是帮派亲兄弟内部火并?”我脱口而出。
          他突然站起来,哑声道:“你……你记起来了。”他困难地呼吸着。
          “是啊,早上阿七刚告诉我。”我不解。
          “哦,是阿七,她知道什么,她不知道。”他又缓缓地坐下,低声叙述着。
          “那场枪战,双方都拼得差不多了,唉,也是劫数啊。”
          “他们这一帮是由亲兄弟两人共同掌管的,哥哥弟弟都是这周围远近有名的枪
            手,兄弟间非常友爱,哥平时为人豪放无羁,而弟弟完全是一介书生。
          “这山城有一个古习,春天三月初五,是一个赏花节,每到这天,全城的人都
            出城去野地里看桃花。他们这一帮派虽在山上居住,但到了这天,也不例外。哥哥
            每年都带着随从出去游玩。赏花买醉,过了午夜才回来,弟弟那时二十出头,也不
            爱这种热闹地方,每次都只在山上打猎。”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96楼2014-07-0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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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哥哥去了以后,我跪在他身边,呆呆地注视着他的脸,豪迈豁达的哥哥就这
              样去了。我心中想起了往年每当赏花时节,哥哥骑着马从山道上奔驰而来的情景。
              他的马鞍上都插满了花,身后的随从也抱了满怀的桃花,马鞍上还悬着两个大酒瓮,
              风过处哥哥纵情地大笑。那些花纷纷地飘落,仿佛是给他的笑声震落似的……”他
              的眼里满是泪光。“后来呢?你报仇了没有?”我轻轻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蓦地跳起身来,抱起哥哥身边的**,冲出去,黑暗中,
              泪流了满面,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去杀了他们报仇,等到得外面,却是一片寂静,
              空无一人,不知何时他们已撤走了。我持着**,指天咒地,喉咙叫哑了,也没有
              一个人回答,我跑遍了庙外的四周,只有废墟上伏着几个哥哥的卫士,他们都已死
              去多时。我持着枪,单腿跪了下来,一转头,却见阿九已不知何时到了这里,一双
              眼睛怔怔地注视着我,我看着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她想伸手扶我起来却又不敢。”
            “她知道你这辈子是恨她入骨了。”我低声暗叹。
            “那时我还没知道她的身份,我只道她还是阿九。”他苦笑。
            “我只道她可怜我,我转过脸去,要她走,她不动,还是那样怔怔地看看我,
              虽然我见不到她的脸,可是感觉得到,可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天亮时,哥哥的一小支人马找到了这里,哥哥派出去求援的人根本没有到达
              山上,等他们得到信息匆匆赶下山来,半路上又遭到伏击。他们拼死冲到这儿,已
              折损了大半人马。山寨……山寨也给人破了。”
            他低下头来,月光下只见他的黑色僧袍袖在轻轻地抖动着。
            “后来呢?就这样结束了?”我轻声问。
            “结束,就此结束倒也……”他自语道。
            “天亮了,我站在那棵银杏树下,我仿佛不会思想了,可分明总看见那山道上,
              从黑马的身后飘下大片大片的桃花。”
            他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可阿九呢?”我问。
            “哥哥的人一进庙门,就认出了她。”
            “认出了她?他们以前见过?”
            “不,哥哥的人晚上刚和他们这一帮打了一仗,火光下,对方首领那个小儿子
              飞扬的脸大伙儿都瞧得清清楚楚。他们,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妹啊,无论是谁一见面
              就会知道。”
            “哥哥的人抓住了她,她也不反抗,带她到银杏树下,可她的头高高地昂着,
              我起先不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瞬间,阿九又用那种令我心寒的眼光看着我,
              忽然我什么都猜到了,想起哥哥,我心中一痛,便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侧过脸去,低声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我点点头:”哥哥他,
              最后跟你说了些什么?’“她一怔道:”我答应他不告诉你的。‘“我还是重复道:”
              说了些什么?’她不作声。
            旁边哥哥的手下人忍不住喝骂起来,可她像没听见一样,那时太阳还未出来,
              朝霞满天,映在她的手上、脸上,她仿佛被太阳刺了眼睛一般,闭上了眼睛。
            “‘你哥哥他,比你聪明得多,从你带我回来的一天起,他就怀疑我,可是你
              很粗心,从不觉察到这一点,你哥哥只觉得我身份不明,但他察看了许久,没见到
              我有害你的意思,可他从来没有放松过。’”‘这么说,还得多谢你手下留情。’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干地在笑。
            “‘谢倒不必,’她冷冷地一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心待你,我一直在
              找机会,我的爸爸和一个哥哥都死在你们手里,开始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可慢
              慢地我长大了,我要看着你们也被消灭干净。我要你们也尝尝那种到处流浪的生活。
              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就是你。’她的声音低沉下来。
            “所以你从来不肯说话,所以你专等在那条瀑布旁,等着我这个傻瓜上钩。”
              我苦笑。
            “‘你不傻,不过那时你太年轻。’不知怎地,她的声音分明温柔起来。她轻
              声说:”你哥哥尽管很机警,可人有犯错的时候,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他太照顾你,
              太多为你考虑,所以尽管他怀疑我,可是始终没告诉你。‘“’是,是,我是个大
              傻瓜。‘我喃喃地说着。
            “‘前天我偶然探听到你哥哥赏花时常走的那条路,就通知了我哥哥……’她
              蓦地抬起头来,平静地说:”你哥哥生前要我答应,一定要让你活下去,要保护你
              周全,这一点我算是做到了,哥哥他们答应网开一面。‘“’网开一面,不怕我多
              年后东山再起,再来报仇。‘我嘲笑道。她缓缓地摇头:”不,你不成的。你不像
              你哥哥,你的性格中缺少一种东西,没有它,你不能统率群豪,你哥哥就有。再说
              你哥哥当初没赶尽杀绝,也是他的功德,一命换一命……’她咬了咬嘴唇道,‘我
              告诉我哥哥,他若杀了你,我也不活了。’“我仰天大笑,而笑声连我自己也听得
              出来,那简直不是笑,倒像是一只受害的野兽在嗥叫。
            “我蓦地止住笑声:”你救了我,哈哈,你救了我,哈哈,多谢多谢,‘我躬
              身向她连连作揖,’他杀了我,岂不正合你心意,你不活,你为什么不活?‘我这
              样笑,她都看呆了,她奋力挣脱抓住她的手,周围的人也不阻拦她。她扑到我面前,
              想抓住我。我用力一甩,她跌在地上,我冲她吼:“你可怜我是不是?不活,你为
              什么不活?骗人!你到这时还想骗我,真是可笑之极!’”我骂得她很厉害,她也
              不说话,她怔怔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到今天也忘不了,她低声说:“你不相信我。
              ‘”我哈哈大笑,斜睨着她:“相信你?相信你什么?是相信你一直在保护我,还
              是相信你是个大好人,你处心积虑地害我大哥是为了我好,哈哈,相信你?’”她
              脸色变得煞白,垂下了头,她缓缓地转过身去:“你肯定是不肯带我走?‘她的话
              语中充满了失望之意。
            “我冷冷地道:”带你走?我还得求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呢。‘我那时肯定
              是疯了,说出那样刻薄的话,连我自己都几乎不能相信。
            “她不作声,却靠着银杏树缓缓地跪下去,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似乎听见她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怪不得你怨我,‘她依旧背对着我,’我知道你恨透了我,
              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可是……‘“’今生今世我们走的路都错了,时间不对,
              路也不对……可来生,来生我会……等你。‘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没有了,她
              靠在银杏树上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我开始时不理她,只是冷笑,可是越到后来,不知怎地,我的心却莫名地恐
              慌起来。
            “忽然只听得旁边有人惊叫起来:”血……她……‘“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凝
              目向她看去,只见她的足边汪着一摊鲜血,那血还不停地从衣襟上滴下来,滴在银
              杏树的树干上,渗进了黝黑的泥土,那时太阳初升,灿烂的阳光照得一树绚丽。
            “在那一瞬间,我心中一片茫然,我忘了发生过什么事,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我脑子里只是空白,空白,无边的空白。”
            他的声音沙哑着,“她死了,谁也不知道,她身边还藏着一把刀。这把刀,她
              本来准备用来杀我的……她什么都策划好了,只是没料到她自己最后会真的爱上我。”
            “你也喜欢她?”我轻声问。
            “不,”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凝目仰视着那清冷的月亮,“开始几天,我都不
              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她害死了大哥,我恨她,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做了许多个梦,
              总是梦见她那样微微笑着端一杯茶,跨进门来,总是梦见那照得一树绚丽的银杏树,
              我喊她,她却不回答,我猛地从梦中醒来,那一刹那我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原来她
              在我心中是那样深,不管我恨她,或者是喜欢她,如果让我选择一次轮回的机会,
              我会选择跟她呆在一起。”
            “后来为什么没有?”
            “等我明白这一点,再去追她,已经晚了。”他平静地说,可是难掩心中的伤
              痛,“她以为我仍在世上,便急着进入轮回,再入人世,她认为我会在上面等。”
            “可是你下来找她了?”
            “嗯,”他微微点头,“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入轮回道,我恐怕……今后再
              也找不到她了,这一念之差,唉,这一念之差,可能会使我们错过千百万年,才有
              一次相逢的机会。”
            “那你怎么办?”
            “我?我守在轮回道的附近,我总觉得也许有一天她也忽然回来,如果我再走
              了,可能又生差错。”
            “可是她不是上来了吗,如果她忘了她前生的事怎么办,她怎么知道你在下面
              等她。”总觉得有些事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不,她会知道的,她会知道的……”他喃喃地道,忽然他凝目注视着我:
              “她也许会忘了,可我一见面就会认出她,就算她忘得太多太多,可在她心里总有
              一种深切的思念,我感觉得到,也许……也许她会到这儿来。就算她忘了她说过的
              每一句话,许下的每一个诺言,可我会永远记着,只要她哪怕在无意中说出多年前
              曾说过的一句话,我就知道她没有真的忘记,有一天我会等到她。”
            我傻傻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地说:“她多年前说出的一句话?”总觉得什么地
              方不对,而眼里的银杏树却不再黝黑,仿佛闪跃着阳光,那照得一树的亮丽呵。
            我是谁,我是谁。是谁的血,一滴滴渗入树根的泥土,是谁的眼睛忧伤地凝视
              着我,是梦着,是醒着,是前生,是今生?回过头,却见那僧人,微笑地注视我,
              眼中却隐隐闪着泪光。
            那是谁?那个僧人?那棵银杏树在叹息……满山谷的桃花啊,那样多,那样多,
              是谁在桃花的小径上缓缓下马?清冷山水?哪儿来的清冷的水纷纷溅在我脚上。
            灯光下,好暗的灯光啊,院内的银杏树叶仿佛在叹息着,茶已凉了,茶已凉了。
            “喂,你等我,你等我一下,我们约好的,要等……”
            我听见自己在大叫,那个黑衣的僧人却缓缓地远去,他忧郁地俯视我,我知道
              他再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
            早上醒来时,自己却听得阿七在院中惊叫,急忙赶出时,只见院中那棵极古的
              银杏一夜之间竟枯死了,而太阳初升,照得一树绚烂。我一低头,泪水不禁流了满
              面。
            【完】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98楼2014-07-05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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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两个段子吧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99楼2014-07-05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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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白面,不过是带肉骷髅,美貌红装,不过是蒙衣侧漏。 你日日夜夜拜读佛经,红尘俗世入不了你的眼,我偷偷换来的一身皮相,原来也不过尔尔。 落桑兰开的花落了遍地,这骷髅皮相,且还是由我带走吧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00楼2014-07-05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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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世你为王侯,我为布衣。
                  那一世你为将相,我为荆钗。
                  等我终于明珠高绾,你却与青灯古佛常伴。
                  佛又如何?
                  挡不住,我三生的心魔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01楼2014-07-05 1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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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说:茶香飘落心灵一隅,漫过春天拂过的清风;
                      佛也说:花瓣遗落在心头,痛彻心扉后,不解人间的风情。
                      佛说:烟火缭绕的梦境,只是因为爱情,因为刻骨铭心的爱恋;
                      佛也说:四大皆空不过过眼云烟,就算前世五百次的回眸,也只换回今生一次擦肩。
                      佛说:霓虹灯下的幻影,是因为思念的脚步轻轻踏出红尘万丈;
                      佛也说:千丝万缕的情意,直到遇见了你,才划过一道忧郁的泪痕。
                      佛说:菩提树下的轮回,是几世遗留的姻缘,等你来度我;
                      佛也说:石桥下等你来过,岁月的蹉跎让我犯了错,回首前尘,只愿涅盘成佛。
                      佛说:承诺只怕锦书难托,一念执着,换三生迷离烟火;
                      佛也说:一生多情愁,来回多紧锁,燃烧的福祸,忘记你我。
                      佛说:沉默只因爱恨一朵朵,荡起的涟漪旋转爱情的执着;
                      佛也说:即使修百世方可同船渡,转读三寸经纶,终究曲终人散,往事落魄。
                      佛说:这一别,再也无缘相见,折断的柳条,寄走人事情怀,飘去桃花半载年华。
                      倘若你的前世是深山里的海棠,逢秋夜班,被卷入姑苏城外的客船,远风吹灭了沾霜的渔火,却吹不尽弯月沉没的忧伤。
                    也许,我的前世就是忘忧河上撑篙的船夫,孤舟、蓑衣、斗笠,在红尘中摆渡,拾起一抹花瓣,从此潇湘谢却,钟声不继。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02楼2014-07-05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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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佛】
                      “佛家讲究普度众生,那我算什么”
                      “在我眼里,你就是众生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03楼2014-07-0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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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而来】
                        她正往虚弥山而去。
                        带着着迷惘接近了雾气弥漫的山顶。
                        她说:
                        我可以找到他了…
                        步履蹒跚,
                        终于到了山顶,
                        他的确如人们所言正在那悬崖边俯视众生,
                        她终于找到他了,
                        她说:
                        真好,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她又有些怅然若失,
                        他回过头,
                        朝她笑了笑,
                        她真想哭,
                        风卷起落叶打了个圈,
                        将它卷到悬崖下了…
                        一瞬间,
                        她忽然有些明了,
                        他向她走来,
                        问道:
                        施主为何而来…
                        她想了很久,
                        为何而来呢…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04楼2014-07-05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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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4-07-05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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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唐白群则在里边听了,心里七上八下.开门吧,自己是一个喇嘛,夜半三更让一个年轻女子进来,成什么体统?不开门吧,让这么一个好姑娘在门外受冻,实在于心不忍。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隔着房门告诉白宗:
                            请你听一听吧,
                            札那白索听吧!
                            十三岁我进寺庙修佛身,
                            十五岁我捐群则积功德,
                            十七罗我给活佛当索本,
                            佛根象雪山一样坚稳。
                            菩萨脚下我发过誓,
                            活佛面前我受过戒。
                            我不能让你进来烤火,姑娘呀!
                            我不能请你进来喝茶,姑娘呀!
                            我也不能给你借被御风寒,
                            请你快快走开吧,姑娘呀!
                            唱完,唐白群则在垫子上翻过来、滚过去,瞌睡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过了一阵子,他听见白宗坐在门外,“次秀”、“次秀”,哭得伤心。他身不由已,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把白宗姑娘拉进了房中。
                            鸡叫头遍,唐白群则醒来,看见自己身边睡着美丽的白宗姑娘,手上戴着订情的戒指,吓得不得了,连忙从垫子上滚下来。他想起自己多年积下的功德,佛法上的前程,这下子就象太阳下的雪花,溶化得干干净净,心里的骨头都急碎了。赶紧跑进小经堂,爬在菩萨的脚下,不停地磕头作揖,额头碰得鲜血淋漓。他对菩萨这样地哀求:
                            哎嗞嗞嗞,我多么难过,
                            啊嘛嘛嘛,我多么悲伤!
                            千手千眼的观世音呵,
                            大慈大悲的强巴佛!
                            救苦救难的众度母呵,
                            剃度我的西绕坚赞大活佛!
                            请赦免我的罪孽呵,
                            清指引我一条生路。
                            这时候,白宗姑娘进来,递给他一张羊皮藏纸。唐白群则一看,是大喇嘛们要白宗勾引他还俗的密信。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把他推下孽河苦海的,就是自己寺庙里的总管喇嘛、铁棒喇嘛一帮人,气得全身象树叶一样发抖,瘫倒在地,半天才醒过来。白宗说:“群则呵!我不是听了大喇嘛的话来害你,我是从心窝窝里喜欢你呀!”接下来,又真心实意地唱:
                            请你听一听呵,
                            娘热唐白群则听呵,
                            群则哈罗花儿听呵!
                            你看那天上的白鸭,
                            为什么总是双双飞过?
                            你看那地上的野鹿,
                            为什么总是对对漫游?
                            你看那神龛的菩萨,
                            为什么也有公有母?
                            你看那人间世上,
                            到处有夫妻的欢乐。
                            你是单身的男子,
                            我是未嫁的姑娘!
                            如果我俩结成双,
                            神仙也会下来庆贺。
                            白宗姑娘讲的道理,唐白群则没有话儿反驳。于是,两个人的情感,一天比一天亲密。好比金鹿离不开青草地,画眉鸟离不开柳树林。
                            札那溪卡到色拉寺,只有一两天的路。唐白群则和白宗姑娘相好的事,早有人偷偷报告了几个大喇嘛。不出三天,寺庙送来书信,叫唐白群则赶回去念经。
                            唐白群则一听,脸都吓白了,戒指戴在手上,左拔右拔也取不下来,就象生了根一样。他没有一点办法,拿一把羊毛包着,骑着大青骡紧赶慢赶跑回去。
                            念经的时候,铁棒喇嘛拿着根酥油筒那么粗的铁皮棒,“咱啷”、“咱啷”地走过来。他指着唐白群则的手指,怪声怪调地问:“喂!溪堆先生,你手指上缠着羊毛干什么呀?”唐白群则说:“割青稞不小心,镰刀划破了手。”铁棒喇嘛心里早就有数,伸出狗熊一样的大手,抓住唐白群则的手腕,一把扯去指头上的羊毛,当众露出金晃晃的订情戒指。
                            铁棒喇嘛高兴得不得了,当场大声嚷叫,象发情的公驴一样:“全知全能的大活佛请看呀!各位喇嘛群则请看呀!这个娘热唐白群则,自吹禅心比雪水还干净,佛根比雪山还坚稳,如今他干出了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还把妖女的脏物带进了神圣的佛殿。”
                            大活佛西绕坚赞不停地叹息,脑袋摇得象双面的法鼓,离开法座到内室参禅去了,把唐白群则留给铁棒喇嘛处置。唐白喇嘛呢,早就吓掉了魂魄,哪怕全身都是嘴巴,也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铁捧喇嘛把他带到殿外,用生牛皮鞭子抽打。可怜唐白群则从小读经礼佛,皮肉细嫩得象白酥油,只挨了几鞭子,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昏死过去。这时,白宗从札那溪卡跑来,跪在铁棒喇嘛脚边,苦苦地哀求:“大喇嘛呀大喇嘛!我不要你们免我的差,也不要你们免我的债,只求把这个可怜的人,赐给我去供养吧!”
                            铁棒喇嘛对她不睬不理,吩咐狗腿子狠狠地抽,狠狠地打!白宗姑娘把心一横,拿出密信要到活佛那里告状。铁棒喇嘛才收了鞭子,宣布唐白群则破戒还俗,永远革出教门,罚钱一千两藏银,重刷佛殿菩萨金身;同时还要出两驮酥油一驮茶,在札仓施茶三次,向全体喇嘛赔情。
                            白宗背着快要断气的唐白群则,回到自己家乡;象母羊爱护小羊一样,给唐白群则治病医伤。并且请了一位受人敬重的老人,专门到娘热地方去给唐白群则的父母双亲送信,信上说:“两位老人家的儿子在札那溪卡还了俗,和我白宗姑娘结了婚。从人才来讲也好,从相貌来看也好,我没有配不上他的地方。老人家如果想念儿子,我们就一起到娘热山沟去;老人家如果不想念儿子,我们就在札那溪卡落窝啦!”两位老人对儿子还俗,本来就一肚子不高兴,这回白宗请人送信,更是火上添油,当场撕掉书信,退回哈达和礼品,还说:“我们家只有穿黄袈裟的喇嘛,没有黑脑壳的牲畜!”
                            唐白群则和白宗姑娘成亲以后,日子过得又和睦、又幸福。唐白群则从小当喇嘛,什么农活也干不来。好在白宗姑娘又强健、又能干,家里地里弄得有条有理。农闲的时候,她跑到山上砍下一捆捆柽柳枝条,扎成扫把到拉萨八角街卖钱。家里谈不上阔气,但也不饥不寒。过了一年,白宗姑娘生下个胖儿子,一会儿叫阿爸,一会儿叫阿妈,唐白群则觉得这才是真正人过的日子,连天上的神仙也羡慕。
                            胖儿子三岁的时候,唐白群则的老父老母也回心转意啦。老阿妈赶着一头骡子能够驮动的东西,从娘热山沟来看望小俩口。唐白群则怕老阿妈不高兴,把儿子藏在柳条筐里,嘱咐他跟小老鼠一样不要吱声。
                            老阿妈进门就问:”我的媳妇呢?“唐白群则说:”到山上砍扫帚条去了。“阿妈又问:”我的小孙孙呢?“唐白群则还没有回答,小胖子就从柳条筐里伸出手来,喊:”嫫拉(奶奶)!抱我!“”摸拉,抱我!“老阿妈抱出小胖子,左边脸上亲三下,右边脸上亲三下,笑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宗姑娘背着耗牛大的一栓柽枝条回来了,累得衣衫象水里泡过一样。老阿妈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眼泪在脸上横流。她说:”好媳妇,你讲的不错,从人品,从相貌,你都比我那不争气的孽畜强得多!我们老俩口花掉了半个家业,替他谋了一个很好的官职,过几天你们就搬到拉萨去,再不要到八角街上去卖扫帚了。“老阿妈住了三天,高兴得合不上嘴,带着小孙孙,跌跌绊绊回娘热去了。
                            俗话说:每道墙缝,都是一只偷听的耳朵。唐白群则要到拉萨做官的事,不知怎么又传到了色拉寺大喇嘛的耳朵里。铁捧喇嘛带着几个狗腿子,连夜赶到札那溪卡,拥进唐白群则的家,屁股还没有挨垫子,便笑嘻嘻地说:”吉祥呵吉祥,大活佛原谅了你的过错,派我们请你回寺庙去考格西(黄教喇嘛的最高学位)!“唐白群则早就看出他们不安好心,死活不肯去,铁棒喇嘛一拍手,狗腿子就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抓走了。就在这天晚上,喇嘛们偷偷地把唐白群则杀死在拉萨河边,尸体用耗牛驮着,翻过果拉山,藏在澎波地方一个小小的佛塔里。
                            白宗姑娘从山上砍柽柳回来,找不到自己的丈夫,心里象钢刀挖戳。她到娘热山沟找,没有;到色拉寺找,没有;跑遍了拉萨全城,也没有。于是,她沿着拉萨河两岸呼喊,在荒山野岭中到处寻找。她一边奔走,一边呼叫着唐白群则的名字,别说有血有肉的人听了难过,就是无血无肉的石头也落泪伤心。就这样,她找了一天又一天,找了一月又一月,找了一年又一年,她美丽的脸庞憔悴了,她明亮的眼睛呆滞了,她苗条的身子佝偻了,可是,她还是天天找,月月找,年年找……到后来,白宗姑娘自己也失踪了。
                            有人说是投了拉萨河,有人说是成了疯子,有人说她爬上了高高的山崖,天天朝娘热地方盼望,最后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一块崖石。
                            讲述:贡嘎县朗结雪公社岗卓 日喀则城关镇尼玛彭多
                            执笔:廖东凡 次仁多吉 次仁卓嘎 收集翻译整理
                            附记:这个故事,原名”娘热·唐白群则和札那·扎姆白宗“,主要在拉萨、日喀则、山南一带流传。拉萨北郊的娘热山沟,有唐白群则庙,过去香火还挺旺盛。白宗姑娘死后,化为一块崖石,这块崖石现在还在,当地传说她成了崖神。
                            岗卓和尼玛彭多讲述的,也有几个不同之处。例如尼玛彭多说七个喇嘛,都是白宗弄得还了俗;岗卓说白宗只和唐白群则一人相好过。尼玛彭多讲到两人结婚就完了,岗卓讲的则有唐白被杀,白宗成了崖神,他们的儿子到十三岁的时候,从祖母家里拿出一把九刃刀,利用施茶的机会,杀了这几个大喇嘛,为父毋双亲报了仇。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07楼2014-07-06 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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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发最后一个故事了,总共十个。今后再收集到什么故事会慢慢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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