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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真正结局 瓶邪线 黑花 原著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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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重症监护室时,他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又好气又好笑,娘的这个时候了还本性不改,跟他的天花板较个什么劲儿。
我走过去坐在他床边,他浑身包得跟个木乃伊一样,再配上他那种毫无表情的脸,怎么看怎么喜感。
我还想对他发脾气,可是一看着他的眼睛,口气就先软了。
“小哥......”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看了一眼又继续看着天花板。
“这次回来,能不能别走了?安安生生的,多好。”
他再次转过头来看我,依然不开口。
“小哥,那秘密......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慢慢地转过头去,叹了一声,“你不懂。”
我一下子就火了,抓住他的肩膀硬是把他转过来,“我不懂,可是你也不解释给我听!这次我要是不跟着你,你早就被那些死鸟吃得骨头都不剩!我这么拼死拼活救你出来是为什么啊,你他娘的就是……”后面几个字我吞下去了没说,我被我自己吓着了,吃了什么胆儿了居然这么骂这瓶子,他要是砍我我连闪都没得闪。我的级别在他眼里跟血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我早就应该明白,他根本不会理我,甚至我骂了他什么他都不一定知道。
好像过了很久,他才说话,他说,“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你救了我的命,又不是我要求的。”
我给他噎了回来,想发火也没处发。想想也是,闷油瓶从来没有要求我顾他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犯贱,还好像给人天大的优惠一样。
我没办法,只好默默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想。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记得我说过,有些东西不让你知道,只是为了保护你。”他停了一下,说,“现在青铜门里已经出了问题,我不可能前去,我的身体状况现在也不允许。所以我现在不走。但是张家有我要做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可能会走。”
我一呆,这瓶子居然说了这么多话,真是奇迹。
我试探着问,“那你现在还要走吗?”
他闭上眼睛,没有再理我。
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怕他还有什么要说。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等我站起来再看他时,他已经睡着了。鼻息倒还均匀。我苦笑一声,这闷爷倒还真不负了我给他取的外号。我扶了他,把他慢慢放平下去,给他掖好被子,准备离开。
只是,突然一只手伸出来,紧紧攥着我的腕骨,力量大得我差点疼叫出来。闷油瓶拉了我的手腕儿,我以为他没睡着,又转身回去。只见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听不清楚。我弯下腰来听,还是听不明白,不过知道他老是重复一个词,这回好像不是“没有时间了”这种恐怖的话。
我看着他的嘴唇,想要猜出他到底在重复什么,也许就能推测出那个“秘密”,以后说不定还可以那这个敲诈他一下。
他只是在重复一个两个字的词,一直重复着,只是我看不清楚。


IP属地:日本37楼2014-07-04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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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段子 之一
    吴邪胖子想带小哥去西湖玩玩儿。不巧那辆小金杯坏了,三人只好委屈一下,挤挤公交车。
    公交车来了,令人意外的是,这辆公交车居然很空。
    三人上了车,吴邪他们找了个后排的座位,而小哥估计嫌麻烦,一屁股坐在那老弱病残的座位上。他估计从来没坐过公交,也没看上面标明的老弱病残孕字样。
    司机对着小哥喊道,“起来起来!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真是没素质。”
    吴邪刚要发火,胖子冷不丁地说了句,“得了吧,你这一车人加起来可能都没他大。”
    小哥可是百年粽王......做你一下老人座位怎么了?当心小黑出鞘砍了你!


    IP属地:日本38楼2014-07-04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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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更文~~
      黑花啦~


      IP属地:日本40楼2014-07-0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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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讨论
        “花儿爷,你说这吴家小三爷这又是何必呢?哑巴张的事,外人从来插不进手,”黑眼镜笑笑,“哑巴张也是好耐性,居然容他唠唠叨叨这么久。”
        “有些东西,谁又能明白?”解雨臣幽幽地叹了口气。
        “花儿爷,有句话,瞎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解雨臣似笑非笑。
        “吴家小三爷是讲义气的人,你跟我说过,当时你们在四姑娘山时他不明白什么情况就跑过来帮您。可是您和他是发小,这无可厚非。但他与哑巴张非亲非故,这又是何苦。瞎子眼睛虽然不好,但是心里透亮,看问题能看到根本。不管是谁,以前都不会这样劳动他的心吧?”
        “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用不着我插手。我奉劝你,不该说的不要说,感情的事情,又有谁弄得明白?”解雨臣冷漠地挥挥手,说道。“解家不管别人的家务事。”
        “一口一个解家。小九爷,你是多看重你这解家当家的地位?”黑眼镜轻轻笑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解雨臣头也不回地回应道,“齐家少爷,你也是老九门的继承人之一,希望你有分寸,解家不想与齐家为敌。”
        他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黑眼镜若有若无的声音,
        “我何时在乎过这些,花儿爷真是不了解瞎子。”
        解雨臣用力紧了紧粉红衬衫的领口,匆匆离开。
        解家当家的,解家这大山压得你好苦啊。黑眼镜默默地想。世界上像自己这样能够放下一切的人,应该不多吧。


        IP属地:日本42楼2014-07-0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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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再次失踪
          我醒了过来,居然就趴在闷油瓶床上睡着了。身上什么也没盖,估计是着凉了。这闷瓶子真没公德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算不要命地把他从鬼门关拖回来的啊,看我睡着了也没叫我,连床被子也不给我搭上。也许是他孤独惯了,连自己都不会照顾,更不要说别人。他娘的一个生活九级残废,你能指望他什么?
          心里一边骂,一边抬头看,病床上空空如也——
          这家伙死哪儿去了?
          不会又走了吧,招呼都不打。
          不过哪有要走的人打招呼的呢。
          我自嘲地笑笑,又想到了三叔以前那次的不告而别,最后还是被我二叔提溜着出来了。三叔这老小子精得很,却还是敌不过二叔的老谋深算。
          可是现在他是真的消失了,老狐狸一样的二叔,也再也不可能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揪出来。
          我心中一阵伤感,虽然觉得这种恶心的词不适合我们这种盗墓掘坟的人,但是我心里还真是淡淡的伤感了一下。
          今天早晨阳光很好,落在这张干干净净的病床上,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睡过一样。
          被子叠得好好的,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就这么走了。
          我歪歪头,扯出一个笑容。可是我觉着这笑比哭还他娘的难看。
          我问了主治医生,他说没看到病人从正门出去。我暗骂一声你要是看得到就好了,娘的他在斗里都飞檐走壁的,更何况你这小小的医院?
          他也慌了,病人丢了他可得负责的,看他那样,就是张起灵死了他眼皮都不会跳一下,只是要他负责,这可吓坏了他。
          我感觉有点儿反胃。
          我跟着那医生满医院找,找得肚子咕咕叫了才发现没吃早饭。我一摆手,说算了,那小哥要跑你是捅破天儿了都找不着的,那医生点头哈腰地一溜小跑回去了。我回到病房,没有人。于是我靠在墙上想点支烟,但是点了之后发现这里不能抽烟,于是又给掐了。我靠着靠着,背就滑了下去,变成了蹲在墙角。我面无表情,心里面一片空荡荡的,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张空了的病床。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没有理我,径直走到床上躺了下来。
          “小哥?”我揉揉眼睛,如梦初醒,“你,你不是……走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没理我。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看到他回来心里真是舒坦的很。估计我脸上挂着一种神经病似的笑容,反正好看不到哪里去。
          “小哥,你去哪儿了?我一顿好找啊。你这样的失踪专业户,真是不派个人跟着你不行……”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他也不理我,我就搁哪儿呵呵地傻笑。估计他也嫌烦了,指指外面,“厕所。”我这才想到他不知几天没上过厕所了,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我想出院了。”他淡淡的说,看着窗外。
          “怎么了小哥,医院住不惯啊?”
          废话。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这怎么办?”
          “不碍事。”
          我心说拗不过他,大不了就委屈一下我自己,给他换洗一下,他这样变态地自愈能力,好好养着,或许没多久就好了。
          “行,小哥,那我下午给你办出院手续。你就先去我那儿将就一下,不行,我给你找一宾馆?”
          我琢磨着,只要不是新月饭店那级别的,我都还承受得起。
          闷油瓶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睡了。


          IP属地:日本43楼2014-07-04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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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更文~小哥吴邪回家啦~


            IP属地:日本45楼2014-07-05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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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回家
              下午我带着闷油瓶出了院,那医生一开始还不同意,想再敲诈我们几笔。我死活不同意,坚持出了院,才告一段落。
              都快黄昏了,我才想起我们俩都没吃饭,闷油瓶倒是,也不哼哼,就这么饿着。想来在斗里,几天没饭吃也是正常的事。想起来我就一阵心酸,然后我就……干呕了一下。
              我拉着闷油瓶上了楼外楼,点了一大桌子肉菜,不等菜上齐就拉着小哥动了筷子。我吃的是狼吞虎咽,那个水煮肉片儿辣得我是眼泪都出来了,别提有多难受。闷油瓶倒是文雅的很,奇长的手指握着筷子,慢慢吃着,也不知他有没有吃出味道。
              我一个劲儿的往他的碗里夹菜,还不停嘴的给他介绍,不知他听进去没有。也许他很久都没有这样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吧,就算是不在斗里的时候,他应该也不会来餐馆里吃饭。我想象着闷油瓶对着店小二说来一个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就有点儿想笑。
              “小哥,以后对自己好点儿,照顾好自己。”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就想抽自己一耳刮子。这他娘的太矫情了,明明是那什么什么的戏码......我把我自己吓着了,也没看他的反应,估计也没什么反应,自己脸先红了。
              “吴邪。”
              我没敢看他,就等着他下一句话。
              “你太善良了,迟早有一天我保护不了你,你可能会因为你的天真死去。”
              我愣了。我说,“如果真的这样,那我也不怪什么,世界上总是有东西值得你去相信的,”我接着说,“如果我信错了,只能证明我瞎了眼。”
              他没有接话。于是我们在沉默中吃完了这顿饭。这时候我突然想念起胖子来,我的生活需要一些欢声笑语,每天都这样,太沉重了。我本质上不是个严肃的人,也许胖子这样的人才是适合做朋友的人。那么闷油瓶这样的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吃完饭,我带着闷油瓶回了西泠印社我住的地方,毕竟是光棍一条,我住的地方也没什么像样的,上次胖子来还一个劲儿感叹这古董店没个女人还真是不行,天真你这生活质量让胖爷我堪忧啊。我破口大骂胖子你没事儿干文诌诌的,还堪忧?再说你他娘的还说我,你不也单身汉一条,你那脚臭给是人的都熏走了吧,小爷我好歹找个女人还带得进家,你胖子活该打一辈子的光棍!
              想起胖子,我不相信他是能守在巴乃一辈子的人。他生性就是这样,我相信他会好起来,毕竟看着兄弟痛苦,我自己也难受。
              “小哥,到了。”我打开门,开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陈设,不过是客厅中间有一张茶几,有个灰尘仆仆的客房,一个主卧,一个卫生间。
              闷油瓶淡淡的说声“嗯”,一双眸子里什么也没有,也没有扫视一下这里,就这么进去把包放在桌子上。
              我有些气短,忙说,“小哥你坐,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儿你去睡我那床,我去睡客房。客房那床是个折叠床,估计你睡得不舒服。”
              “找个宾馆吧。”闷油瓶开口了。
              我脑子短路,一下没反应过来,心里想,“小哥不至于吧,我的房子要我搬出去住,还真大爷了。”一想不对,这瓶子是要自己出去住啊。
              我忙说,“算了吧,这里还住得下,小哥你先将就两天,如果睡不惯,我给你定个五星级宾馆,包你舒舒服服的,你看成吗?”
              闷油瓶没有说话,气氛更加沉闷了。我也没说话,就这么忙里忙外的,扫了扫客房,又烧了水准备泡茶。
              过了一会儿,闷油瓶开口了,“不是睡不惯。”
              我愣了一下,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什么意思呀。过了会儿终于想明白,敢情是回答上一句啊。这停顿可真够长的。


              IP属地:日本47楼2014-07-05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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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解家家事
                听说吴邪昨天下午给哑巴张办了出院,解雨臣也不着急,就摆摆手让报告的人下去了。他自己坐在桌子边上,想着没时间再给吴邪操心了,解家的烂摊子还等着他去收拾。自家的事情焦头烂额,还得去帮着霍家。霍老太折在张家古楼之后,秀秀那边的下面人就起来闹事儿了。老九门就是这样,内部勾心斗角,外边还得应付其他力量的瓦解。解雨臣这几天过得很不好。
                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阳光照进来,解雨臣眯起了眼睛。
                来人笑道,“花儿爷,起得可真早。”
                黑色的墨镜,黑色的衣服,黑眼镜。
                “你来干什么?”解雨臣一夜没睡好,语气不善。“我解当家的的私人地方,岂是你要进就能进的?”
                “小九爷,您这是何必呢。老九门里面,是不是连空气都得分个三六九等啊?”黑瞎子勾起嘴角,笑笑。
                “齐爷,别以为你夹喇嘛的价钱高,就可以来我解家撒野,解家的门没那么好出去。”
                “哟,花儿爷,别先动怒,伤嗓子。你要唱不成戏了,瞎子会难过的。”
                “要难过也是小姑娘们难过,你别在这儿恶心我。”
                “算了,瞎子没什么好说。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死了解家都不会有人收尸。”
                “谢黑爷提醒。”解雨臣脸上浮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黑眼镜脸上神色复杂,微微欠了欠身,转身走出门。
                解雨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十一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
                十多岁的少年独自坐在海棠花架下,椅子摇晃,花影凌乱。
                这时,解家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刺眼的阳光照进来,伴随着那人轻盈的脚步。
                他抬起头来看,来人一身黑色,连脸上都架了副黑色墨镜。从外表上看不出具体年龄,只是感觉很年轻。
                此人是来找他师傅和父亲的。
                下人唯唯诺诺地跑到他旁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黑爷。红爷和解爷马上就到。”
                他不摆什么架子,和气地笑笑,摆摆手让下人离开了。
                海棠花架下荫凉,解雨臣就坐在黑暗的角落里。
                而这个人进来时,仿佛带来了阳光。
                师傅和父亲来了,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事,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三人迅速交谈完毕,临走之时,被称作黑爷的人,转过头来看了海棠花下的人一眼。他的目光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匆匆离去。解雨臣记住了,就是那一眼,他仿佛看见这个人身上光芒万丈。
                回忆到此结束。
                解雨臣看着面前的账本,叹了口气。
                九爷不在了,就当我解家没人了是吧。
                眼前的本子做的很乱,敷衍的痕迹太明显了。不用说,肯定是趁着解家大乱的时候下面各个盘口都趁机捞了一笔。解雨臣是解九爷的孙子,虽然不如爷爷这样老练,但是年纪轻轻就表现出了解九当年的风范,这样明显的伪账自然瞒不过他。但是现在他想的并不是这个,解家虽然大不如前,但是好歹是老九门中势力巨大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解家不是任何一个盘口可以抗衡的。况且这些盘口的人,说好听点儿是老大,说难听点儿就是一帮土匪,没什么文化,赏他一袋钱他都不一定数的清楚。这么说,一定有个人在背后操控着。那么,这个人是谁?
                布局,这是解家人的拿手好戏。
                可是这一次,解雨臣不想拉上黑瞎子。为什么?这他也不知道。也许是讨厌吧。解雨臣宽慰自己。或者是,不想让他这种人受到什么羁绊?解雨臣揉揉太阳穴,一阵头痛。算了,想想该怎样做吧。这次也不拉吴邪了,这是解家和霍家的事情,只能靠自己解决。他的负担太重了,但他依然选择自己扛在肩上,就算已经被压弯了膝盖,头再也抬不起来,也只能自己背负。解家人从来没有选择,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黑瞎子倚在门边,勾着嘴角摇了摇头。
                解当家,玩儿命居然不叫上瞎子,真不够意思。
                他仿佛洞悉了解雨臣的想法,幸好,他是站在解家这边的。


                IP属地:日本48楼2014-07-07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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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从斗里回来了。。一切都会比较居家。
                  天真也是正常人,他们也有正常人的生活。
                  光是盗墓可能不真实了。


                  IP属地:日本53楼2014-07-08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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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来后坐着想这毯子是谁盖的呢,闷油瓶?不大可能。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会照顾别人?想了想应该是自己起来找了毯子盖,只是记不住了而已。
                    起来做早餐,发现有个鸡蛋打破了,我骂了两句,找来纸收拾。走出厨房,就看到闷油瓶面无表情的脸,他说,“你坐。”
                    我有点忐忑,坐下来,摆出一副小辈听老人训话的样子。我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我酒后失言,或者是失手打了他......应该不是,否则我没有把握能活到现在。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说话了,语气,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竟然有一点犹豫,“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怎么?”我感觉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没有。”淡淡的声音。
                    我觉得奇怪,也没心思弄早餐了,就回房待了一会儿,想想自己昨晚上究竟干了什么。想着想着,我猛地跳了起来,镜子前的我脸色大变……我心里现在想的只有俩字,“完了。”
                    昨天晚上我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就往下滑,掉在桌子底下就睡了。恍惚间有谁把我拉起来,然后给我盖了毯子。我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了闷油瓶那双淡然的眸子。
                    我心情最近很郁闷,真的很糟糕。胖子不在,没人陪我满嘴跑火车,我心里憋屈了这么久也没个人说。娘的这种事情我也不好意思开口,总不至于叫我去找个心理医生吧?可是今天我还是喝多了,本想着把闷油瓶灌醉看他发发酒疯,说不定他还会跟老痒似的把他老情人的名字给说出来。我乐呵呵地不停倒酒,结果他倒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我自己弄得不省人事,真是他娘的丢了老吴家的脸。我老吴家别的不说,酒量都特好,别瞧我老爹那样老学究样,跟我三叔俩人划拳喝酒一点不落下风。我私底下还觉得他是个老古董,搞不好连酒味都没闻过。
                    人喝了酒之后,情绪什么的就很容易隐藏不了。我一看见那双眼睛,一个没忍住,就说了,
                    “小哥,我这人是不是不正常?”他没接话,我就继续说,
                    “小哥,咱们下了这么多斗,我的命也被你救了好多次。胖子以前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心虚,”我停了停,又说,“可是每次你在的时候,我都觉得安心。上次在蛇沼胖子也挤兑我说小哥不在你整个人都蔫巴了,小哥一来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我也觉得怪了,怎么会这样?”
                    “后来知道你要去长白山,我就非得跟去,怕你真的走了。你说要帮爷守十年,但是这十年里吴家要我撑着,三叔的铺子要我守着,你们都不在了,都他娘的逍遥去了,什么都得我自己扛着……我吴邪没有什么理想,不关心那终极后面到底是什么,也不想再往倒斗界里卷,你以前说的对,这里面的水太深,不是我蹚得起的,现在我也不想蹚了,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我不过是个古董店小老板,每天顶着副奸商嘴脸骗骗小顾客扣扣王盟工资也就罢了,我不想带着面具,带久了就摘不下来。”我沙哑着声音说,“最可怕的……是人心啊。”
                    “小哥,说真的,终于过去了……我不想再有人离开了。以前我一直憋着没说,但每次去潘子坟前的时候,我都他娘的难受的不行。小哥……别走了,”我低低的说,“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有你在就是很好,就是他娘的安心。”
                    “小哥,”我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如果……如果我是喜欢你,你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不走了,还是走得更彻底呢?我他娘的知道这不正常,喜欢个男人,这算什么事。三叔那老小子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更不用说我老爹,二叔,他们非得揍死我。你别看我老爹那学究样,揍起人来力气可大……”
                    我开始胡说八道了,喝了酒真是不一样,什么话都一股脑说了。
                    “小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说你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说你消失了我会发现。那时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但是现在,我想插手你的未来……你的过去不再重要了,就算我出现过,你也随时可以把我忘了,你这失忆症真他娘的该好好看看。就算你不要,我也会拼了命去让你能轻松一点。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你背负的太多了,我吴邪虽然不济,也勉强可以分担。小哥,我喜欢你。真的,”我彻底糊涂了,“我做事没小花那么考虑,我喜欢你,不经考虑。小哥,别走了成不,世界上有人在乎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


                    IP属地:日本54楼2014-07-09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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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楼,我拉着他就往那小吃摊上扎,挺熟练的叫了早餐,那老板一直看着我们呵呵地笑,笑得我后背都麻了。我问他您笑什么啊,他就乐呵呵地指着闷油瓶,说看你这朋友还真有趣,你这从来不带朋友到我这摊上的这回带个人还是拖着来的,小伙子看着挺温和的样子,不过你俩好像不怎么说话。我心里想,你看着他温和,不知道斗里灭了多少粽子,那手法之狠辣,比看那电锯惊魂刺激多了。我和这老板也挺熟络,就哈哈的跟他开起玩笑来,我说我这朋友可神了,你这摊子上要是有过期醋工业酱油什么的,准给他一下子闻出来。那老板也不恼,说吴小老板你还信不过我。我们就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东西上齐了,那老板去接待别的客人,我就坐下来准备吃东西。
                      闷油瓶拿着筷子,好像在想什么,一直都没动。我看着他,心情莫名的好,就夹东西给他,一边说,“小哥你那么瘦,多吃点,我这筷子还没用过,给你夹菜也不亏了你。”他面无表情地吃东西,也不答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话,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都捡起来说了一通,他吃得也不急,偶尔应两声,都是我问了他好几遍,他就说个嗯,或者摇一下头。吃东西他也没发个声音,相比起来我要粗豪得多,我饿急了,没顾上形象吃得吱溜溜的,有时候动静太大了我自己就不太好意思,闷油瓶倒没怎么介意,只是我觉得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没用心思在吃上。我也不好问他,反正问了他也只会不理你或者说你不明白,我也不想去问。
                      “小哥,”我又开始没话找话,“胖子还在巴乃,不然什么时候我带你去找他玩玩?”闷油瓶不说话,我也不能说算作他默认了,就想着怎么能让他回答一下。身边的客人吃了又走了,我们出来的本来比较晚,吃早餐的客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人越来越少,周围越来越安静。我忽然就感到气氛有点不对,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反正就是怪怪的。
                      我扫视了一周,转眼看闷油瓶,发现他已经站了起来,修长而逆光,沉默的背影绷得很紧,像是一头戒备状态的狮子。我忽然就紧张起来。我太了解他了,如果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紧张,那一定不是小事。
                      我也站起来,努力把自己的神经全部集中起来。在斗里练惯了的人随时可以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毕竟你不知道你将会面临的是什么怪物。
                      周遭已经没有人了,连小摊外面的行人也逐步稀少直至没有。也没有怪物。
                      “小哥,怎么了?”我刚想问出口,就看到从小摊的暗处走出来几个人。
                      他们手里拎着钢条。不是普通的钢条,而是两面都带锋利的锯齿的那种,看来他们很了解闷油瓶的身手,上次从新月饭店杀出来的时候那帮人手里的钢条就被闷油瓶徒手抓过,然后敲在主人的脑袋上。
                      我凑过去悄悄问闷油瓶,这群人是不是又是琉璃孙的人。闷油瓶沉默地摇摇头,我退后去仔细看了看,果然不应该是琉璃孙的手下,这群人不同于暴徒,应该受过良好的训练,并且是残酷的训练。等等,有个人看起来怎么这样眼熟?
                      上次我们在新月饭店见到的那位带路的解家伙计,正笑咪咪的走上前来,打了个招呼,
                      “张爷,小三爷,别来无恙啊。”
                      我一惊,但是毕竟历练了这么久,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虽然心里吃惊,但是我相信我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我摆出一副笑脸,说,“这不是解家的伙计吗,怎么,小花他找我有事?”
                      那人嗤笑了两声,“小三爷真是,我们小九爷要做什么,也不能由你们吴家人问吧?小九爷做事你知道,他要弄谁可是……”
                      我冷哼一声,“不用说了,我相信小花绝对不会弄我。”
                      对面那人笑得开了花,“小三爷你可真是信任我们当家的,真不知道是说你天真呢,”他玩味地笑了一下,“还是说你蠢呢?”
                      我冷冷地说,“想要挑拨离间,你还是太嫩了点,我吴家和解家什么关系,用不着你在这里风言风语。”
                      闷油瓶在一边沉默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那人脸色变了,“小三爷我敬你吴家,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解家……”
                      我冷冷地打断他说,“什么你们解家,还没在外面见过世面就要闹翻天了,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下次见到小花一定得告诉他好好管教下面人,养的狗也要好好训训,别不当心溜出来了乱咬人。”
                      那人脸色越来越阴,听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冷声笑了一下,缓缓的将手里的钢条抬起来,从喉咙里阴阴的扯出一句,“你们还在等什么?”
                      所有带钢条的人朝我们冲了过来,至少有十来个人,我暗骂一声,这谁真是想要我们命啊。我从旁边随手抓起一条凳子,藤的,弹性韧性都还挺好,暗自高兴这老板还真是实在。我提起凳子,大喝一声想壮壮声势,然后就朝一个冲过来的人的脸上拍过去。不过我力道掌握得既不如闷油瓶好,也不如胖子力气大,这一下拍过去没能把他拍飞,只是阻挡了他一下,他踉跄了一下没有摔倒,反而拎着钢条就往我脸上招呼,我喊了一声“你姥姥的”,迅速趴下去往旁边一滚,堪堪避过砸下来的钢条。我看着阵仗,他娘的还真是想要老子的命啊。我迅速站起来,冷眼看着面前这些人,我感觉到杀意已经从我心底慢慢升起了,看着这些熟悉的脸,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复仇的快意。
                      我只听背后刷的一声,连忙往前一弓,闪开了后面的偷袭。我转过身去,挥舞着手里的凳子,对着那人大骂一声,“你姥姥的敢偷袭我!”一凳子拍了过去,正拍在他脸上,顿时他脸上满脸都是血,看上去五味杂陈的。我正有点高兴,忽然发现闷油瓶那边战事吃紧,连忙往他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说实话,看闷油瓶打人真是很有快感。凌厉,狠辣,又是面无表情。他那边有七八个人,但他应付起来不像我似的那么吃力。以前光看他夹粽子了,打活人还真不多见。一个老九门伙计举着钢条朝他砸过来,我眼看着他就要中招,后面还有几个人正准备偷袭呢,我急得一下子朝前冲过去,但有个人挡在我面前,我一凳子朝他抽过去,听见咣的一声巨响,那人居然摔出去一大截,我自己也被吓着了,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力量,都可以媲美胖子了。我连忙抬头看,那家伙的钢条正到了闷油瓶头上,结果他一个侧身闪开,一下子欺到那人跟前,两根奇长的手指闪电般捏住了那人的手腕,然后双指发力一拧。瞬间那人的钢条就掉到了地上,他抱着手腕躺在地上呻吟着,估计是断了。闷油瓶闪过几个人的攻击,然后捡起钢条发力往前方劈下,前面的一个人用钢条架在头上,后面一个也用自己的帮他架着。然后让他们难以置信的是,这两条钢条都断了,从中间劈开,连断口都很整齐。闷油瓶一挑腕,钢条没有砸在那人的头上,否则一定会死人。但是那人的肩膀被锯齿贯穿了,巨大的力量让他跪在地上站不起来。
                      所有人都在往后退,他们看闷油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恶鬼。
                      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然,毫无血腥气,就像这一切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那人已经疼的龇牙咧嘴,但是没有哼出一声,也算条汉子。我看着长白山一样冰冷的闷油瓶,不由得有点同情这人,惹谁不行干嘛惹他。
                      定睛一看,靠,这不是刚才偷袭我那人吗,娘的动作真快。我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前去踩他两脚。
                      闷油瓶面无表情地加力,我看不出他脸上有没有表情变化,只是他的手骨看起来越来越突出。那人早就支撑不住瘫在地上了,我看了十分解气。
                      这时候,那解家伙计笑眯眯的走出来,对我假模假样地作了个揖,说,“张爷,吴小三爷,今天得罪了。是我们当家的对两位估计不够,才派出了我们这点儿没用的人。不过你可看好了,这里有解家人,齐家人,霍家人,陈家人,几乎老九门的人都有了,”他笑了一声,“与老九门为敌,你们可是想好了?”
                      我笑道,“至少我们吴家人可没来。”
                      那人装模作样地笑着,“吴家撑得了多久?”他又鞠了一躬,“好自为之吧,小三爷,别忘了你爷爷说的话。”
                      他们一半多人躺在了地上,剩下的人都在把他们拖回去。他们损失挺大,估计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继续下去的原因。
                      终于他们全部消失在前面的街口,我才真正松了口气。
                      我抬头看站在我前面的闷油瓶,笑笑刚想说“没事了,小哥我们回家”,忽然看见他背后白色的衣服上慢慢渗出血来。


                      IP属地:日本63楼2014-07-14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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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发一小段吧,把这一章发完。


                        IP属地:日本64楼2014-07-15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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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脑子里嗡了一声,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思路。我当时真的特别不待见我自己,心说要是我跟胖子似的再狠点儿,力气再大点儿闷油瓶就不至于受伤了。娘的那帮人果然不是乌合之众,能让闷油瓶受伤的人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知道他们是老九门的人,我脑子特别乱,一直在回响着那人说小花的话。“小九爷做事你知道。”是的,我的确知道,小花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的温和,这样温和俊美的容颜下,隐藏的是一颗无比坚韧,隐忍的心。我和他是发小,可我不能说我了解他。我无法想象他如何在八岁时就接管了整个解家并且平定了局面,反正我八岁时还在光着屁股跟老痒玩呢。那时候的小花就像个女孩子,清秀得不行。这样柔弱的肩膀是如何撑起庞大的家族,其间小花经历的痛苦和磨难我想都不敢想。那时在四姑娘山的时候他丢下我,我有一点的不舒服,但是后来他跟我说那些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他。听着他苦笑着说“我不能与任何人成为朋友”,我就知道他经历了多么漫长而孤独的时光。一个孩子成长过程中居然不能拥有朋友,而且是主动封闭自己,我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力量,承受多大的痛苦。所以我不怪他。我觉得他其实是另一个闷油瓶,黑眼镜,他们三个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闷油瓶的痛苦化作了他万年不变的表情,黑眼镜的无奈勾起了他嘴角那道永不磨灭的轻笑,而小花的悲哀则是被掩盖在小九爷的清高孤傲之下。
                          然而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就箭步上前拉住了闷油瓶。他的身子很稳,屹立着,让我稍稍松了口气。但是他背上的血渗得越来越多,几乎染红了整个后背,然后顺着衣服一点点淌下来。我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想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就听到他咬着牙说,“没事,刚刚有人用钢条砸在了前几天的伤口上,估计是伤口裂了。”
                          我也不管了,一个打横抱将他抱起,说,“小哥你坚持住,马上好了,我带你回去。”他闭着眼睛,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我凑过去仔细听,才听到他说的是“放心。”
                          放你娘的心啊,我急得不行,抱着他往我的铺子里跑。他的血一路滴下来,我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虫子。


                          IP属地:日本65楼2014-07-15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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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真少啊……
                            算了,楼主还是勤勤恳恳地更文吧,不管怎样。
                            下面来一段。


                            IP属地:日本67楼2014-07-18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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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多久没产生过情绪了?黑眼镜自问。
                              自从十一年前的一别,黑眼镜的心再也没有过任何波澜。
                              那时候他还叫解语花。真正的解语花,那时候他还在学戏。黑眼镜来找红爷和解爷,有事商量。在走的时候他转头看见了海棠花架下的孩子,那孩子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他,那样平静,甚至不像个孩子。他转身离开,记住了那双眼睛,那样的解语海棠。
                              多久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了?黑眼镜漫长的人生中遇见的都是尔虞我诈,他笑眯眯地看着生死,咧着嘴看着一双双肮脏的眼睛。这些让他对人性几乎绝望,他的笑容看起来这样神经质,什么情况他都笑得出来,只是因为他看得太多,连生死都不再在乎了。他是一个生性喜欢冒险,从来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的人。他一直都是自由的,他穷尽一生追求着自由,即使在别人眼中他不可理喻。而死亡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另一场有趣的冒险。
                              可是后来他有了那么一点想活下去的念头。所以在吴邪等着哑巴张从陨玉里爬出来的时候他走了,他忽然不想死在里面。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黑眼镜想起那个孩子时,嘴角都不禁笑得更弯。实际上,上一次和吴邪他们在蛇沼时,他在生死关头一边换子弹一边打枪还笑得那样开心,也是忽然想到了那朵花儿。那时候他以为他们永不再见了。
                              然而他们又相遇了。没有什么能让黑爷动感情,明器什么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道上人都这么传说。黑瞎子是另一个传奇,与哑巴张并列。
                              可是这并不对。黑瞎子并不是没有在乎的东西,同理适用于哑巴张。他们淡漠了生死,淡漠了所有的东西,除了很少的一点。
                              而他现在决定卷进解雨臣的事情中去,是他一贯的方式使然,也是单纯的,不带任何目的性的对解雨臣本人的信任。他黑眼镜很少在乎过什么,从不在乎金钱,权利,死亡,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并不算很熟悉的人的感受。他与吴三省要熟悉很多,但是吴三省的消失并没有怎样牵动他的心。然而在解雨臣和吴邪去了四姑娘山之后,他却急匆匆地赶去,马不停蹄。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是,解雨臣正用尽他全部的生命力在完成某样东西,他看着解雨臣那消瘦单薄的身躯在扛着平常人根本承受不住的重担,他感到痛苦。
                              不管解雨臣到底在干什么,他都决定卷进去了。他活的时间够长,他做的事说出来名震倒斗界。他不怕死,大不了把命豁出来。他只是想站在解雨臣背后,帮他遮蔽一点风雨,对着他嘿嘿地笑,让他感觉世界上还有人和他在一起。
                              “花儿爷……”黑眼镜极轻极轻地叫了一声,笑着看向远方。
                              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感,黑眼镜从未喜欢上过任何人,甚至从未在乎过。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在乎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解雨臣凝望着窗外,脸色凝重。刚才黑眼镜的条件让他有点难以处理。他不了解黑眼镜这个人,但是他知道,黑眼镜要的绝不会是平常的东西。要是最后因为他而出了麻烦,抹杀起来并不是容易的事。黑眼镜的身手他知道,并且这牵扯到另一股势力,对他下手将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解雨臣头痛了。他点上一根烟,让自己不一想到黑眼镜就心烦意乱。解雨臣以前极少抽烟,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嗓子。可是这一回他还是点了烟,如果计划出了差错,以后他就再不可能登上戏台了。烟使人镇定,解雨臣回想起那段短短的快乐时光。吴邪,秀秀都陪在他身边,他身着华贵的丝绸戏服,稚嫩的嗓音咿咿呀呀,小朋友们笑得很开心,拼命地为他鼓掌。他是真的爱唱戏的,他还想给自己解语花开的机会。
                              很好,黑眼镜,欢迎你的加入。你将会有很大的用处。
                              一根烟燃尽,解雨臣再次坚定了信心。在这场局中,他永远不会是输家。


                              IP属地:日本73楼2014-07-19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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