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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列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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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最近一直出问题,弄得很是烦躁,静下心来,还是将这些年来的一些想法整理整理,记录在这一篇可能会很长的《列国志》里,算是一个交待吧!
大致的东西都想好了,细节的东西只好一边写一边想,可能会很慢,不过反正肯定是没人来看了,聊以自慰吧!
列国志会分为七个大的部分展开,即:
齐国志
楚国志
燕国志
赵国志
韩国志
秦国志
电脑抽的太厉害,我还是将这一段先发出去再说


IP属地:湖北1楼2014-06-28 22:29回复
    把电脑的键盘卸下来了,终于好了,可以安心地码字了。
    列国志里的国名是照搬的战国七雄的国名,请恕笔者偷懒,不过也只是借用了国名和某些设定,真实的情况也许与真实的历史不尽相同。至于哪里不相同,看了就知道。
    废话不多说,下面开始放出《魏国志》。


    IP属地:湖北2楼2014-06-2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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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志篇:
      序章
      魏灵王三年,也就是秦武王二十八的时候,武王以征伐魏国为由,想要借道魏国,同时承诺秦兵绝不犯魏国一草一木,否则将秦魏交界的尚县割给魏国,天下为证。魏灵王向来惧怕武王的威势,同时贪图尚县这一块封地,便不顾朝中文武的反对i,力排众议,允诺了秦王。
      谁料秦兵甫进魏国境内,便如同狼入羊群,长驱直入,四处烧杀抢掠,不多时,魏国境内多处改服易帜,成了秦军占领的地盘。魏灵王得知消息,大惊失色,跌足长叹,后悔自己目光短浅,不该听信虎狼之国的一面之词,便慌忙调派边关守军撤回,抵御秦军的攻击。魏军面对势如虎豹的秦军毫无准备,损失惨重。其余各国听闻秦国已经占领魏国的半壁江山,都快将国都攻了下来,又探听得知魏军边防空虚,遂纷纷倒戈相向,欲待分一杯羹。各国军队纷至沓来,魏灵王顿感四面楚歌,竟丢下王位,连夜逃了出去,不知所踪。满朝文武群龙无首,坐以待毙之时,秦王却突然派遣后续部队连夜开往魏赵边境和魏韩边境,将犹豫的赵韩两军击退。同时,武王调出了国内将近一半的兵力,接管了魏国国内各座城池的守卫权,把守了魏国所有重要的关口,封锁了整个魏国的的交通要道。
      从此,魏国名存实亡,沦为了秦国的一个附庸国,而秦王答应给魏国的尚县也在名义上被划分给了魏国。魏国文武之中不愿归顺秦王的大臣或自杀,或解甲归田,而秦王则在剩下的投降的大臣之中,选出了一位摄政王,代理自己,管理魏国这块封地的大小事务。重要事务则还是须得请示秦王,方能定夺。原本秦王欲取而代之,将魏国划分为秦国的郡县之中,然而魏国领土广阔,被秦国占领之后,各地起事不断,秦军虽然善于征战,却对民间的这种游击武装无可奈何,如履薄冰。秦王只得暂且保留魏国国号,用魏国大臣代替自己治理魏国,待教化成熟,再行分划之事。魏国方才稍稍平静了下来。


      IP属地:湖北3楼2014-06-28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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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一)
        石钟秀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看到窗外依然昏暗,几颗孤星依然悬在天空,月亮穿梭在浓厚的云层里,时不时探出头来,将大地照得一片银白。
        石钟秀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听窗外的动静,熟睡的鼾声此起彼伏,想来爹娘早已经睡得很死。他想到这里,轻轻地穿好了粗布鞋,慢慢推开木门,木门发出轻微的“咯吱”的响声。石钟秀站在院子里,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心想:死猴子怎么还没来?
        他刚想转身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饭菜可以填填肚子,就听到一阵诡异的猫叫声,带着很明显的模仿的痕迹。石钟秀顿住脚步,转身来到墙边,一脚踩在石磨子上,借力“噌”地一声就翻过了土墙,动作十分敏捷而熟练。他脚刚落地,就听见一个声音道:“笨石头……”
        话还没说完,石钟秀连忙上前堵住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子的嘴,低声说道:“你小点声!被我爹娘听见可就死定了!”
        那个被石钟秀称作“死猴子”的少年重重点头,石钟秀这才放下了捂住嘴的手,死猴子降低了声音,神色有些兴奋:“我听队里的矮馒头说,今晚要来真的了!”
        石钟秀听得一愣:“什么叫真的?”
        死猴子眉飞色舞地挥舞着双手,解释道:“就是要拿真刀真枪来比!天天拿着块木头剑,轻飘飘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好歹今晚能摸上真的刀剑了!”
        石钟秀大喜过望:“你说的可是当真?”
        死猴子一脸信誓旦旦:“骗你是猴子!”
        石钟秀险些笑出声来:“你本来就是猴子!果然猴子学猫叫学得那么难听,以后学猴子叫好了!”
        死猴子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笨石头……”他一时情急,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只气的脸通红。石钟秀笑嘻嘻地接了下去:“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个笨石头扔到茅厕里都没人愿意拉屎?”
        死猴子听了这话,自己倒愣住了,石钟秀嘿嘿低笑:“好了好了!咱们快走!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死猴子一听要走,登时将刚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搭上石钟秀的肩,便朝村子东边走去。


        IP属地:湖北4楼2014-06-28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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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村东头是一片宽广的稻场,几乎全村的人都会将割下来的麦子放在这里,堆成一座一座的谷垛,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座的金山。
          石钟秀大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死猴子。他们来到稻场中央,影子拖得老长,石钟秀没有迟疑,径直来到稻场东北面的一个很不起眼的麦垛前,没有停留地,他慢慢地走进了麦垛之中,麦垛随机陷出一个人形的缺口。石钟秀缓缓拨开厚重的麦垛,满嘴都是成熟的稻麦特有的香味。死猴子也跟着进了过来,不过他体型瘦小,在石钟秀的开道下,紧跟在石钟秀的身后钻了进去。
          二人渐渐适应了这个隐藏的洞穴里德黑暗,前方地底便出现一个黝黑的洞口,是通到地底下去的。他们摸索着找到了盖住这个洞口的边缘,顺着木梯子就下了下去。走了不多时,前方渐渐明亮起来,想来是石壁上的火把的功效。而周围也不像刚才那般安静,渐渐地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石钟秀走在前面,听出里面声音最大的是他们的队长陈师德的声音。
          只听那陈师德缓缓说道:“如今我魏国分崩离析,被那秦贼窃国,常言道,覆巢之下,岂有那个……完卵……”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不耐烦起来:“陈先生您就甭说这些大伙儿都听不懂的话喽!我们可都是不识字的庄稼人!”
          陈师德清咳了几声:“好说好说!现在秦兵跟那些豺狼虎豹没什么分别,想必大伙儿的日子都不好过,赋税沉重之外,这律法也是相当严苛!所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
          石钟秀早已听得不大耐烦,后面的话就没太在意,只是拉着死猴子,从后面悄悄地溜了进来,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石钟秀一坐下,就悄悄戳了戳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的背,也就是死猴子口中的“矮馒头”,小声问道:“这怎么还没开始?”
          矮馒头扭动着肥肉横生的脖子,转过头,五官挤到一起的脸,神色困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陈书生的铁齿铜牙,恁是神仙都能被他说得昏昏欲睡!再等一会儿吧!等他唠叨完了就差不多喽!”
          石钟秀撇了撇嘴,看了看在前面唾沫横飞的陈师德,看到死猴子一脸专注而敬畏的样子,不禁敲了敲他的头:“有什么好听的?来!咱们来玩弹石弹子!”
          石钟秀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石头做的混元的球,用食指在地上挖了一个小洞,又在不远的地方划了一条横线,指着横线说道:“喏!咱们都站在横线外面,谁能先把球弹进洞,谁就算赢!”
          死猴子终究是少年心性,抵挡不住游戏的诱惑,便趴下身来,跟石钟秀打起了石弹子。二人玩的正高兴,忽听头顶上传来了呵斥声:“快给老子说!那帮人在哪儿?”紧接着就是瓷碗撞碎在地的声音,妇女和孩子哭叫的声音,以及公鸡惊恐的鸣叫和家犬的狂吠声。人群顿时喧闹起来,都不知道这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师德也不由顿住了他的慷慨陈词,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可能是秦兵来啦!”
          此言一出,大伙儿都慌了神,连专心打石弹子的两个少年也不由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仔细聆听着上面的动静。
          “这可怎么办?”
          “我媳妇儿跟孩子都在上面啊!我要去救他们!”
          “陈先生您快想想办法啊!”
          陈师德见大家都慌了,忙重重咳嗽了几声:“大伙儿不要慌!我们得先派一个人上去打探打探消息,不可莽撞行事,万一不是秦兵呢?有谁愿意去?”
          大伙儿纷纷举起了手,争先恐后地想出去看看。陈师德看了半天,忽然瞄到了角落里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自然是石钟秀,他也举起了双手,跃跃欲试。陈师德慢慢走到石钟秀的身前,而大伙儿的目光也渐渐聚集到了这个小孩子的头上。
          “你……叫什么名字”陈师德回忆性地问着。
          石钟秀不禁一脸惊讶:“你说我?我叫石钟秀!”
          “石钟秀?”陈师德捋了捋胡子,“好名字!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果然好名字!看你也机灵,不如你去吧!”
          “我?”石钟秀的脸色逐渐由惊讶转变为惊喜,“陈先生您可真是有眼光,那就好比那个啥,说书先生里的诸葛亮遇见了刘备!”
          陈师德微微一笑,砖头看到众人疑惑的目光,解释道:“派你们去?恐怕一去就是要跟人家拼命!还不如派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子去,即使被发现了也不会惹人怀疑。”
          石钟秀听闻这个书生对自己的评价是“聪明伶俐”,顿时笑开了花:“是啊是啊!我能行的!我走路的声音就跟那猫儿一样,放心交给我吧!我去了!”石钟秀说着,不顾众人殷勤的叮嘱以及死猴子也想跟着去的眼神,径自摸了出去。


          IP属地:湖北5楼2014-06-29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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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石钟秀越到外面,哭喊声就越来越大,渐渐变得清晰可闻。他不断找寻着掩体,避开四处拿着火把巡视的秦兵,摸回了自己的家门外。
            他看了看家里的灯已经点了起来,不时传来老爹的咳嗽声,不禁有些心疼。他正待去别处看看情况,就看到正大门被撞了开来,几个穿着轻甲的秦兵举着火把就冲了进去,一进院子就四处乱砸东西,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可得搜仔细喽!这帮贼人可狡猾的紧,一个角落都不可放过!”石钟秀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心中一紧,明白了为什么这秦兵会知道民兵队的事情,并且连夜前来搜查。原来说话这人正是民兵队的副队长赵无为。


            IP属地:湖北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4-07-01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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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无为一干人走后,石老爷子轻轻咳了一声,将拐杖在石板路上重重地磕了磕:“你个孽障!想要去哪里?”
              石钟秀心知被自己的爹发现,只得停下蹑手蹑脚的动作,顿在当地,不敢作声,垂下头,心中将接下来的狂风暴雨默默想象了一遍。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隔了良久,只传来一个淡淡的问话:”你可是去参加了民兵队?“
              石钟秀心中一紧,瞬间转过万千个念头,自己明明每日晚上外出都谨小慎微,也仔细确认了爹娘已经安歇,爹是如何得知的呢?他咬紧牙关,头垂得更低,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你不用瞒我,我早就已经知道此事”,石老爷子叹了叹气,“其实我本是想劝你不要再做傻事,只是村长的一番劝说,让我明白我的这点私心其实是在害你。如今贼兵犯境,夺我良土,我即便将你缚在身边,早晚你也要独自面对这一切,不如就这样……让你早日出去也好!”
              石钟秀听出这话里的味道,渐渐抬起头,喉咙似乎是哽住了一样:“爹……我……”
              石老爷子摆摆手:“去吧!做你的想做的事!只是……别忘了我这个爹,还有你的娘……还有这个家……知道么?”
              石钟秀用力地点点头,同时觉出这话里的异样:“爹!我虽然很贪玩,但是知道你们对我好,你这么理解我,我以后一定常陪在你们的身边……”
              石老爷子苍老的苦笑声渐渐响起:“村长跟我说过,你们这搬行动,迟早会被贼兵发觉,何况今晚你也看到啦,可悲啊!外敌易御,家贼难防!你们不能再呆在这里,明天村长会安排你们撤离这里……好好收拾一番去吧!”
              石钟秀听了这话,心知此言不假,不禁问道:“那你们怎么办?”
              石老爷子露出慈爱的微笑:“秀儿难得这般担心你爹娘,无妨!我们这般快入土之人,这辈子也活得够了,何况这里是魏国国土,料想这些贼兵做不出什么事来!你就放心去吧!前途漫漫,你孤身一人,可要多多细思!”
              石钟秀听了这话,心里稍稍安静了下来,虽然有所疑问,却也压下,点点头,又说了些家常话,就自去收拾行装。石老爷子仰望着星空,久久这么望着。
              石钟秀不知道的是,这次谈话,是他们父子之间最长的一次谈话,也是最后的一次谈话。


              IP属地:湖北13楼2014-07-26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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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一下心情,总是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却不知道怎么填。
                既然你自己就将门关上,别人为什么要主动敲门呢?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保持冷静,不要冲动,冲动真的是魔鬼。
                说实话,写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写了,志大才疏啊!还是先想好再写吧!有时候不能太放纵自己的感觉。
                所以,还是重新写吧!反正没人看,我就再重新挖一个坑吧!


                IP属地:湖北19楼2014-10-12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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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国志
                  (一)
                  “唔……再干最后一票,就能晋升天字行列了吧!”陆舆轻轻摩挲着素手中的那柄匕首,喃喃说道。
                  “哼!你只不过运气好罢了!”海州双手环抱于胸前,神情有些不屑,“更何况,天字的那帮家伙一个个冷酷得要命,每次见到他们,连正眼都不看一下!”
                  “好啦好啦!”陆舆耸耸肩,“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何必要放在心上呢?”
                  海州犹自一脸忿然:“我自负刺杀技术并不负于他们,为何总要受这种气?”
                  陆舆顺势将话锋一转:“接下来不就是能证明你实力的时候吗?只要通过了这场考验,我们就能跟他们平起平坐了不是吗?”
                  海州冷哼一声,不过也点点头:“据说地字晋升天字之后,就会被介绍给更有权势的雇主,相应的报酬也会比现在多十几倍,乃至几十倍,地位也是非同一般!只是……”
                  陆舆不由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地字想要晋升到天字,所经历的考验据说空前残酷,也许至今我们所遇到的这些事,在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是……是吗?会是怎样的考验呢?”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一样,都是第一次面对它,所以,做好心理准备吧!”
                  “那不如我们趁机去放松放松吧!喝喝酒,吃吃肉……”
                  “何……我还以为你会想出什么 特别的东西来!”
                  “嘻嘻……对于我们这种见不得光的刺客来说,正常的生活反而是最好的的放松了!”
                  “……随你,要去的时候叫上我就是!”


                  IP属地:湖北20楼2014-11-08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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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海州很久都没有听到陆舆如此畅快的笑声了,其实,陆舆也是这么想。
                    四周都是荒野,二人选了荒野之中的那颗大树的阴凉之处。
                    海州买了十斤魏国当地的”洞香春“,拿了二十个馒头,切了三十斤黄牛养肉。陆舆看着海州手中满满拎着好几个布袋,欣然接过来,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她一边嗔怪着海州太浪费,一边哼着诗经里的歌子准备野餐。
                    她用匕首削了两个木杯,两个木凳,一张木桌,几个木碗,都用水洗干净了,便在杯里斟满了酒,碗中盛满了撒着翠绿野菜的牛羊肉。二人面对面围着木凳,坐在木凳上面,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夹着肉的馒头。
                    二人吃酒正酣,忽听四野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歌曰:
                    萋萋芳草,历历佳树。
                    我心悠悠,在彼津渡。
                    滔滔黄水,猎猎劲风。
                    我心戚戚,送君渡雍。
                    ……
                    二人听这歌声之中有着无尽的哀思,似乎是在追念离别的人,不禁受这歌声的影响,心中也涌起一丝感伤。
                    古时交通,唯有车马或舟船代步,百里之隔,便成永诀,因此一别之后,也许此生都不会再见。
                    歌声越来越近,随着歌声接近的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看来歌者是驾车而来。二人都听了吃喝,往声音出来的地方张望,隔着及腰的野草,却是看不太清,只能依稀看到黑色的帷幔和车盖,以及黑色的正在疾驰的马。
                    ”这恐怕是秦人吧!“陆舆猜测着说,”为何会在魏国的土地上?“
                    ”他应该是要赶回秦国!“海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的歌里说他渡口送别友人去雍州,雍州自然是韩国的都城,魏韩两国划江而治。“
                    “这样啊……”陆舆闻言一笑,“小海懂的真多!”
                    “你平日里就知道弄写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何曾关心过天下大事?”海州不无讥讽地说道。
                    “唔……被小海看不起了了!”陆舆似乎有些沮丧。
                    二人正在说笑间,那辆车马的主人似乎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便将车马朝着树底下驱驰。
                    只听”吁——“的一声长啸,车马渐渐停了下来,海州不由警觉起来,站起身,示意陆舆做好戒备,便走到车马前。只见一位高冠华服的青年男子坐在驾车的位置之上,满面风尘却掩盖不了他华贵的气息。
                    那人见海州来到面前,忙跳下车来,大方地施了一礼:”惊扰二位雅兴!“
                    海州抱拳道:”无妨无妨!“
                    那人忽然低下头,似乎在摸索着什么,不多时便摸出一串铁制的刀币出来:”我用这些钱换你们的食物可好?“
                    海州一愣,随即摆摆手:”不必不必!“
                    陆舆这时来到跟前,一副盛情邀请地样子:”请坐请坐!就怕这些粗鄙食物你吃不惯了!“
                    那人坦然一笑:”二位真是爽快!在下只好却之不恭了!“
                    陆舆却歉然一笑:”只怕没有给你准备位子!“
                    那人一摆手:”席地而坐便可!“
                    海州便问这个人的姓名来历,那人自称邢留,乃是秦人,最近在魏国游历,结交了一位朋友,可惜那位朋友是路过此地的行商,要返回韩国的商铺做生意。二人相见恨晚,却要匆匆分别,是以这邢留感伤之下,做此歌以抒离别之伤。
                    邢留又问二人姓名来历,陆舆刚要回答,却被海州拦住。海州随意捏造了两个假名,声称自己是附近居住的猎户,居无定所,偶然在此野餐露宿。邢留听了称赏不已,似乎很是艳羡。
                    三人畅谈之下,不觉日将西斜。邢留回头看了看夕阳,忙起身告辞,说自己天黑之前必须赶回秦国,不便久留。临别之时,邢留取出一枚白玉赠与二人,叮嘱二人到了秦国可凭白玉找到自己。
                    海州和陆舆看着邢留驾车匆匆离去的样子,纷纷躺在草地上,看着夕阳渐渐落下去,晚风徐徐出来,暮色降临,星空粲然。


                    IP属地:湖北21楼2014-11-08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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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未曾更新了,也许连我自己都忘了吧!
                      最近有了一些想法,就照着这样的想法先写一段吧,长篇毕竟不好写!


                      IP属地:湖北23楼2014-12-14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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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谢玄死了。
                        谢玄是魏国的铸剑师,黝黑丑陋的凡铁到了他的手里,就像被赋予了灵魂一样,发出夺目的光辉,最终铸成一柄锋芒和美感并存的剑!
                        而今,他死了,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杀死的!
                        没有人可以形容刺死谢玄的那一剑!
                        当那一剑使出的时候,天地变色,许多人都只能拜倒在这一剑的光芒之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玄被刺穿喉咙,献血喷涌而出!
                        谢玄倒下的时候,伟大的铸剑师的尸体将烟尘震起来的时候,人们才渐渐反应过来,并且惊慌地四处奔走,而使出那一剑的主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个时刻,也许只是一代铸剑大师的陨落,然而,它的影响却是深远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因为,随着谢玄的死,他的铸剑秘法也随之失传,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以及任何的记录。
                        这是发生在天道历三百三十九年的事。


                        IP属地:湖北24楼2014-12-14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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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陆舆扛着一把青铜打造的锄头,往隔壁老牛头家走去。
                          铸剑厂不仅仅会打造兵器盔甲,也会打造农具。
                          陆舆这一路走着,发现镇上除了铸剑厂还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以外,其他的诸如客栈、酒肆、米行以及布庄等等之类的商铺,都相继歇了业。
                          自从秦魏开战以来,魏国天子便下令削减战时无必要的各类商铺,转而将精力投入铸造兵器,以投入军队使用,征战杀伐,防守边疆,同时免费发放各类农具,鼓励开垦荒田,种粮种菜。又建造了多处米仓,收缴全国土地上面收获的余粮,囤积起来,以备不时之需。除此之外,魏国还颁布了鼓励生育的诏书,同时各处征兵,充实边防军队规模,赋税也比和平时期要重数倍。
                          陆舆将农具送去的时候,老牛头千恩万谢,坚持要让陆舆留下来吃点东西再走,陆舆婉拒了,因为他知道,老牛头自己尚且吃不饱,更不要说给客人吃了。自己之所以没有忍饥挨饿,全靠诏令扶持铸剑行业。
                          他从老牛头家中出来之后,并不急着回去,他还要去一趟镇上的驿馆,打听一些消息。
                          他有个哥哥从了军,入了伍,从前几次得到的消息是,他哥哥在秦楚交战最激烈的陷马关。而从上次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却音讯全无。陆舆心中担忧,每天都会来驿馆打听消息。
                          驿馆的驿丞李富看到陆舆又来了,脸上的表情像是遇见了讨债的债主一样:“果然又是你,如果你今天没来,我倒反而觉得不习惯。”
                          陆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可有边防的消息?”
                          李富双手一摊:“边防吃紧,传信的伙计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恐怕被拉去做壮丁了吧!”
                          陆舆叹口气:“是吗?听说秦魏边境那里局势很是紧张?”
                          李富给陆舆倒了一杯茶,压低声音说道:“可不是吗?听说秦国派出了大将韩勇,韩勇此人虽然用兵一般,但是秦军都装配了精铁打造的刀枪剑戟,我们这边虽有猛将何冲压阵,但也抵挡不住秦军势如潮水的攻势,何将军只好避而不战,要等秦军士气低迷下去,再图打算!”
                          陆舆不禁对这位李富刮目相看:“想不到李大哥有这般见识!希望我大哥能够避过劫难,早日凯旋!”
                          李富得意地说道:“我只是对国家大事略有关心罢了!不像你们两耳不闻窗外事,放心!如果你大哥出了事,我不可能不知道!”
                          陆舆感觉很高兴:“谢谢李大哥!那我明日再来造访!”
                          陆舆正要起身离开,李富却叫住了他,示意他往门那边看。陆舆只见进来了一个劲装打扮的年轻人,手持一个青铜圆筒,一脸风尘,急匆匆就往里面走。陆舆知道是打探消息的驿手回来了,心中急切,却只得让开一条路,让驿手回报李富。
                          李富接过圆筒,让这位驿手下去休息,自己将密封传信筒的火漆刮掉,打开传信筒,取出里面封存好的公文消息。李富粗略看了一下,,对陆舆说道:“边境那边又起了战事,何将军韬略卓绝,打了秦军一个措手不及,缴获了一批精铁武器,我军士气大振!”
                          陆舆也兴奋起来:“太好了!”
                          李富又看了看公文,眉头却皱了起来:“虽然是打了胜仗,不过难免有伤亡,天子决定犒赏三军,同时对死伤的家属从优抚恤,这里有名单……”
                          陆舆不等李富说完,一把将公文抢过,往下看时,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哥哥的名字,心里却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哥哥的名字千万不要出现在上面。他仔细地阅读着每一个名单,手将公文戳破了都没有发觉。
                          然而不幸的是,在最后一行那里,陆舆还是看到了那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名字,他哥哥的名字:陆奇。
                          陆舆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双膝跪倒,就瘫软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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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陆舆哭完,就将自己锁在铸剑房里,几天之后才出来。
                            他没有停留,立刻来到欧老爷子房里,双膝跪倒:“徒儿知错!请师父责罚!”
                            欧老爷子慈爱地点点头:“想清楚了?”
                            陆舆重重一点头:“是!我想清楚了!”
                            欧老爷子目光中满含赞许:“你要怎么做?”
                            陆舆几乎是一字一顿:“出去学铸剑之术!”
                            欧老爷子不禁大笑:“很好!准备去哪个国家?”
                            陆舆斩钉截铁地说:“赵国!”
                            欧老爷子似乎饶有兴致:“为什么是赵国?”
                            陆舆侃侃而谈:“我仔细想过了,秦魏开战,楚国又太遥远,赵国最近,又是跟魏国最有渊源的国家,况且如今魏赵关系还算融洽,我想没有阻碍地学成铸剑之术,早日回到这里,守卫这里!”
                            欧老爷子似乎非常高兴:“难得你有这份见识!其实从我回来,我就想让你出去历练一番,天下之大,偏安一隅,终究是闭门造车,无所成就。你想何时动身?”
                            陆舆显得信心满满:“明天吧!今天还得收拾一下!”
                            欧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明日你去镇上的汇通商社,去找那里的熊掌柜!他最近要行商去赵国,正好可以带上你。我跟他是老交情,事先也已经打过了招呼,你明日便去吧!”
                            陆舆激动之余,却忽然显得有些犹豫:“我走了。师父和阿雪怎么办?”
                            欧老爷子正要说话,欧雪忽然搭腔道:“你就放心走你的路吧!爹有我照应着!”
                            陆舆一扭头,发现欧雪笑吟吟地站在门旁,似乎早就来了,只是没有出声。
                            陆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师父就拜托你照顾了!阿雪!你不会怪我吧?”
                            欧雪嫣然笑道:“怎么会怪你呢?你现在这个样子总比前几天那个死人强多了!我……虽然很舍不得小陆……但是你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放心去吧!”
                            陆舆心中大为感动,急忙回去收拾东西,就等明天一早就走。
                            次日,陆舆整装待发之际,欧雪送给陆舆一个包袱,陆舆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些吃食。还有前几日收到的抚恤金和几卷竹简。欧雪解释说,吃食是自己做的,带在路上好歹吃一些,竹简是师父平日铸剑的记录。陆舆本想留下一些钱给欧雪和师父,欧雪却推辞说用不着,铸剑厂受天子扶持,本就不缺什么钱,陆舆只好收下,又叮嘱了欧雪几句话,说了些惜别的话,便大步迈向汇通商社。
                            汇通商社是除了铸剑厂之外,唯一在经营的商行。汇通商社遍布大陆各地,在各国都有很多分社,总社则在以商业闻名的韩国。
                            陆舆进了商社大门,发现冷清的很,就找了一个看起来是跑堂的伙计问了问,得知人都在后院收拾行装,正在等一位姓陆的人。
                            陆舆忙走进去,看到后院中马队整齐地一字排开,每匹马看起来都是精神抖擞,想必是得到了精心的照料。马鞍上则驮着一大批包装好的货物,看起来分量不轻。
                            马队中的人看到有人进来,就有一位壮汉高声问道:“可是欧老爷子的爱徒,陆小哥?”
                            陆舆点头抱拳回礼:“您想必就是熊掌柜了?”
                            熊掌柜目光如炬,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陆舆几眼:“正是!陆小哥年纪轻轻,气度倒是不凡!欧老爷子已经跟我说好了,要一路上多照应着你,你放心!我们这帮家伙什么阵仗没见过?你就放心大胆地跟着我们走就是了!”
                            陆舆见他如此豪爽,不禁心生好感:“那就承蒙熊掌柜照顾了!”
                            二人正寒暄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有客造访居然不通知我?”
                            熊掌柜一听这个声音,顿时大笑:“整日睡到日上三竿,倒还怪起我来了?”
                            陆舆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长衣、身形瘦弱的年轻公子懒洋洋地朝自己这边走来,陆舆忙问:“这位是?”
                            熊掌柜似乎看到了他,就会笑个不停:“你说他?他可是我们这里的活宝,你可以叫他霍疯子!”
                            “霍疯子”看陆舆望着自己,欲言又止:“你看看你们!把人家吓到了!别理他们,我叫霍……充,滥竽充数的充,你叫什么?”
                            陆舆笑道:“我叫陆舆,堪舆的舆。”
                            霍充一脸迷茫:“堪与?这是什么典故?”
                            熊掌柜忙插进话说:“你小子平日里不好好认字,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既然都认识了,那就赶紧出发!利润如时间,逝去不等人!弟兄们!都上马吧!对了!小霍带一下这位陆小哥!他不会骑马!”
                            霍充叫了一声“好嘞!”,便借着马镫上了马,他将手伸出来,对陆舆说道:“来!陆……陆小哥!”
                            陆舆将手递过去,握住霍充的手,发现他这手细嫩绵软,似乎是女人的手,刚想借力上去,却不成想霍充力气太小,反被陆舆拉下了马,摔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众人都哄笑起来。熊掌柜忍着笑说:“算了吧你!陆小哥!让我来带你!”
                            霍充却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嘻笑道:“没想到陆小哥比一匹马还要沉!哎!我说当家的!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陆舆这时早已坐在了熊掌柜的身后,熊掌柜忍住笑说道:“哪敢哪敢?俗话说破财消灾,有灾来财,这不是给你赚一个好彩头么?”
                            霍充依然嘻笑道:“那要不然给掌柜也来个好彩头?”
                            众人就这样哄笑着,打马出发,向赵国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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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赵国位于魏国东北方向,两国原本是一个国家,后来因为一次动乱,以新月海峡为界,西为魏国,东为赵国。
                              分裂后的两国,魏国依然保留着传统的封建世袭制,而赵国则兴利除弊,推行变法,采取长老会制度,也就是从各地选出最有名望的长老组成长老会,国家政策都由长老会讨论决定。
                              熊掌柜一行人往东行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来到了濒临新月海峡的新月镇。
                              这一个月以来,陆舆才知道,自己所处的这片国土,是多么的贫穷。
                              马队经常是走了十里都见不到一个村庄亦或城镇,大片的荒原密布着野草和飞禽走兽,时有农夫出来开垦荒地,点火一烧,熊熊的大火借着风势便蔓延开来。几户农户合用一头耕牛,瘦弱的耕牛背着沉重的犁架,拖动着青铜犁艰难地在土地中一深一浅地挪动着,偶尔停歇下来,喝些清水,吃些勉强可以下咽的冷野菜糊糊,耕牛也“吭哧吭哧”地吃吃草,就继续在苍凉的背景上重复着简单枯燥的体力劳动。
                              匪盗也开始猖獗起来,各处山寨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商队经常会看到山寨火并的景象,火并之后,尸横遍野,惨不忍睹。商队也经常遭到匪盗的袭击,陆舆通常认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若是遇到凶悍的匪盗,便由熊掌柜出马,熊掌柜习过武,也教过伙计们一些防身之术,匪盗见马队有高手护卫,也就不敢妄动,风紧扯呼作鸟兽散了。如若遇到可以说话的匪盗,则由霍充出面,使些钱财也就过去了。
                              即便到了城镇,也是人烟惨淡,很多商行都歇业关门,只能看到很多人都在磨砺着锄头铜犁。马队想停下来歇脚打尖,都要去找那些热心的农户借宿。
                              好不容易来到了新月镇,熊掌柜带了几个伙计出去打听消息,看是否有可以供商队出海的船只,而霍充则带着陆舆等人寻找可以投宿的地方。
                              新月镇倒是有不少客栈酒肆还在营业,霍充打听了几家店,找了一家既能投宿又能吃饭的,就让掌柜的把马牵到马厩里好生喂养,货物则集中到院子里,让伙计们分两班轮流值守,一班吃饭,一班看守。
                              霍充和陆舆刚坐下,就看到熊掌柜带着人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陆舆不禁低声问:“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霍充让掌柜的加几张椅子,同时小声回答:“商社都有专门的暗记,有时候在外面不好联系,就留下暗记就知道人在哪里。”
                              熊掌柜重重坐下,压得椅子“咯吱”直响:“不好办啊!”
                              霍充指了指椅子:“老熊!要不要我给跟你换把椅子?你撒气也不能撒在椅子身上啊?”
                              熊掌柜冷哼一声:“坐坏椅子算个屁?这次能不能去赵国还是个问题?”
                              陆舆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
                              熊掌柜倒了一碗茶,咕咚咕咚喝了底朝天::“我去问了问当地的渔民,都说自己的船被水师征用,没有多的船只,我又跑到海边去看了看,那家伙!全都是魏军水师的船!”
                              霍充奇道:“莫非这个时候要打仗?没道理啊?秦魏大战如火如荼,这边魏赵又开战,我开始有点佩服魏天子了!”
                              熊掌柜将桌子重重一拍:“魏赵关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开战?真是搞不懂这帮高高在上的天子们!”
                              陆舆听二人说魏赵居然已经开战,不禁心中焦躁起来:“这么说,赵国是去不成了?”
                              霍充却一笑:“现在下结论还太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赵国不会沉。留下来再打听打听再说,我想这里面不是我们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熊掌柜笑骂道:“真不知道你是哪里这般的乐观?即便两国交战,我也能有办法过去!财能通天,更能通神!”
                              霍充嘻嘻一笑,把手一伸:“先借一万钱来通通我这尊食神怎么样?”
                              熊掌柜一掌把霍充的手拍开:“少来!我可不敢把钱给你!不然要不了几天,都会被你败光喽!你说你通融那些匪盗,花几千钱打发就算了,你小子大手一挥,就是几万,你以为我这里是国库,想拿多少就拿多少?照你这么使钱,韩国的国库都被你掏空喽!”
                              霍充大摇其头:“守财终究无财可守!能花才能赚,钱要流的通才能称之为钱,否则都是死的还有什么用?”
                              熊掌柜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小子别的本事没有,诡辩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钱攥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实在的!”
                              霍充抽出筷子,将茶碗敲得叮当响:“我吃饭的本事一点都不比我的嘴皮子差,再不开饭,我可要说出些好听的来了……”
                              熊掌柜还没等他说完,就高声叫道:“掌柜的!上菜!要快!”
                              陆舆则插了一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你霍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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