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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聂王道】韬光(现代牢狱,一见钟情再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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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男神曹子建
一直想写牢狱文,一直不敢,小生水平有限,不敢自夸,只想写一个心里藏了很久的故事,记录我的本命卫聂。
重申,本人卫庄脑残粉一只=0=不过这文里师哥似乎逆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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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6-26 15:21回复
    <一>
    砖石砌成的围墙外,茂密地生长着一排排高大的玉米,六月份,玉米灿黄的果实外面还包着纹理清晰的淡绿色的大叶子。玉米外面是竹子,竹子外面是更高的不知名的大树。
    小雨落下,竹子的清香和薄荷草浓烈的香混杂在一起,越过高墙扑面而来。
    这些植物是天然的屏障,阻隔了外面的世界,何况还有一道三米高的围墙,墙头上扎着碎玻璃和断刀刃,白晃晃亮人的眼也寒人的心。
    “两年来,这墙无人敢爬。”
    “我敢。”
    “是么,呵呵,除非你不要手脚了。”
    “我可以不要。”
    穿雨披的警卫转过身盯着他,“是吗?”
    他点头,瞄了眼脚踝上的镣子,“如果我必须要出去的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让我讨厌呢?”警卫微笑着,看不出一点厌恶的神色。
    他抬眼了瞥,目光中透出自然的讥讽,“你这么缺乏安全感的人,最讨厌的就是事物不在自己的掌控中。恕我冒昧,你是被父母遗弃过还是被女人背叛过?”
    他成功了,他彻底激怒了这个男人。
    警卫扳过他的肩膀,用力按在围墙上,撞得他的胸膛里一声闷响。
    然后,警卫扯下雨衣蒙住他的头,揪住后颈将天灵盖狠狠往墙上撞了几下,他贴着墙,断断续续地喘气。警卫又把他按在湿泞的地上,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雨慢慢停下,他才从墙根的污水里挣扎起来。扯下黑色雨衣,血水混着泥水从奇异的银白色短发上一道道流下来。
    警卫早已不知去向。他望着雨衣,轻蔑地摇头,可是一摇头,脑子里的剧痛弥漫开,他一阵眩晕,贴着墙坐下,伸手去摸颅顶,看有没有被掀了盖子。入手只有麻木,感觉中没有手的存在,也没有头颅的存在。
    只有滚烫的刚出颅腔的热血,汩汩流过死灰的面庞。
    他眼花缭乱,思维混沌。而腥臭的污水和血液之外,竟幽幽有一丝薄荷香。
    围墙外的薄荷香,山野烂漫处的薄荷香。
    他扯起麻木的嘴角,微微一笑,一头栽倒在泥水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6-26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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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卫庄。
      年龄。
      二十四。
      (天!又是这些废话,不知道第几次了)
      籍贯
      不知道。
      放屁!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问完了没?我头好痛。
      卫庄被推进土牢里,又是满脸的血。昨天的伤口裂开了,他伸手一抹,脑袋上的绷带早已湿透,血腥扑鼻。扯下绷带随手扔掉,卫庄仰面躺在潮湿发霉的稻草上,心无别念,只求速死。
      不知过了多久,麻木散去,阵阵闷痛从脑中、从胸口、从四肢百骸窜出来,晕眩中还有剧烈的恶心,卫庄忍不住翻身伏在地上干呕,胃里一阵阵痉挛。
      直到这时,土牢里的另一个人才出声:”还好吗?”
      卫庄浑身乱颤,狼狈不堪,想死也死不成,而这一生中最难堪的时刻竟被人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卫庄羞怒交迸,狠狠一捶地面,“滚出去!”
      他本来虚弱,拳头砸在稻草上更是显得绵软无力,所以这威胁也没什么用处,角落里那人轻轻叹息,转脸望着通风口,“如果能出去,我还在这里做什么。”
      通风口透进来微弱却明亮的天光,竟映得那人眉疏目朗,清俊难言。
      尽管他的一身麻布白衣比卫庄的还要破烂,尽管他衣服上的斑斑血迹不比卫庄的少。
      这人似乎天生就有平静人心的力量,卫庄看他一眼,只觉得土牢里空气都清新了几分,心火也慢慢压下去。翻身坐起,死死盯着这人。
      角落里的白衣人往旁边移了移,让狭小通风口的光照在卫庄脸上。被一个满脸血污,目光凶狠的人盯着看,任谁也有点发毛,白衣人被他看不过,低下头去,开口道:“你躺着吧,等中午开饭时,我给你打饭来。”
      卫庄仍盯着他,“你是谁?”
      “犯人。”
      “废话,我问你叫什么。”
      白衣人叹道:“不重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6-26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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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他话里的颓废,卫庄冷笑一声,捂着脑袋慢慢躺回去。稻草霉烂的味道和记忆中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混合在一起,慢慢抚平了恶心和颤抖,卫庄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去。
        中午开饭铃响起,一排排狗窝棚似的黑牢里面,钻出一排排土狗一样的犯人。蓬头垢面,丧家之犬,他们排着队,被警卫驱赶着往一个大草棚处走,那里有冒着热气的大锅米汤和馒头。
        卫庄还没有醒,白衣人以为他不行了,上去一探鼻息,却是睡得正香。
        白衣人抓了把稻草擦手,躬身从狗洞似的小门里钻了出去。
        下过雨后,太阳没有那么毒辣,草棚里人挤人虽然闷热,但比之前好了许多。犯人们八人一桌,每人一碗米汤,两个馒头。
        白衣人拖着脚镣,走到警卫面前,“麻烦你,我的屋里新来了一个人,他一直昏迷,没有吃饭。”他的语气不卑不亢,仿佛不是犯人在乞求警卫,而是一个悠闲的居家男人晚上去水果摊买东西。
        在这里,能用这种语气对警卫说话的只有这一个人,编号三十七号的白衣人。
        警卫推开他,“滚滚滚,你有的吃就不错了,多管闲事!”
        白衣人没再说话,坐回桌前,把自己的馒头泡在米汤里,泡软了,再塞进怀中。
        “三七,”对面的犯人叫他,“你干什么呢?难道牙被打掉了?”
        白衣人摇摇头,默默地喝完剩下半碗米汤,揣着馒头起身,一个人往回走。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6-26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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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编号,三十七,他们叫我三七。
          你要明白,如果你晚上还不去吃饭……我就只能给你一个馒头了,因为我太饿了。
          明天地面就干透了,要去山上干活,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如果你不干活,他们会用水灌你,灌到你吐血。
          卫庄瞥他一眼,靠在稻草垛上,心不在焉地嚼着馒头。面前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白衣人唠叨起来居然这么烦人,但他的每句话都有用,卫庄只能耐着性子听完。
          泡过水的馒头吃起来无比恶心,卫庄皱眉看着他,“晚上不用给我带了,我现在想吐。”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6-2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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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o倩 @DYwangdao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6-26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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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道:“那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晚上我给你找药,你替我去吃饭。”
              “……我说了不想吃饭。”
              “带回来给我吃。”
              卫庄真想把馒头砸到这人脸上。他来之前受了两天一夜的大刑,浑身骨头如同散架,昨天又被警卫痛打,走路都困难,竟然还要帮这混蛋去打饭。不过他也清楚,如果没有药,这种头痛和呕吐的痛苦会持续很久,他可不想被灌水灌得胃出血。
              “好吧,”卫庄艰难地支起身子,露出疲惫而嘲讽的神色,“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恩人?”
              “我说了,三七。”
              “这种狗一样的编号就别提了,”卫庄冷笑一下,随即恢复正色,“我叫卫庄,你呢?”
              白衣人微微弯起嘴角,露出漠然的微笑,“盖聂,双耳聂。”他拂开稻草,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指,在砂石地上写了名字。他是反着写的,落在卫庄眼里是正的,字迹端正秀逸,比一般人正着写的还好看。
              卫庄看着这两个字,深深锁起眉头,目光上移,落在他俊秀淡漠的脸上。
              盖聂啊,你究竟是什么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6-26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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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犬
                @芷荷布丁 @云破无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6-26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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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到开饭铃响。
                  盖聂起身道:“你快去吧,我给你拿药。”
                  “去卫生所拿?”
                  “哪有什么卫生所,”盖聂苦笑,“别管了,你去吧。”
                  卫庄扶着墙站起来,按着晕眩的脑袋,一步步挪出去。
                  晚饭是一大碗面条,两个玉米面馒头。卫庄端着碗,坐到了最近的位子上。
                  “喂,那是三七的位子。”旁边人说。
                  卫庄烦躁得不行,“我头晕走不动,就坐这里了。”
                  “不行!”那人放下筷子。一桌七个人都放下了筷子,盯着他。
                  卫庄低下头。如果是以前,别说七个,单挑十七八个也不是事,可是现在他连拿着筷子都会手抖。
                  “三七让我给他打饭。”他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你就是三七屋里的人?”犯人们问。
                  我靠什么叫屋里的人,听着不三不四的。卫庄不想理会,低头喝了口面汤。
                  旁边人扶住了他的碗,“白毛小子,听好了,这里的规矩是只有来的人才有饭吃,你要给三七打饭,那你就别吃了。”
                  卫庄一扬手把碗盖在那人脸上,面汤烫得他大叫一声,七个人都跳了起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6-2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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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聂不知是从哪里爬回来的,抱了一包东西,满身是泥,狼狈万分。一回来,就看见了更狼狈的卫庄。
                    卫庄靠着稻草堆,鼻青脸肿,血流满脸,手里揣着两个馒头。
                    “被打了?”盖聂问。
                    卫庄把馒头扔给他,苦笑一下,“呵,算了,不说了。把药给我。”
                    盖聂展开怀里的破衣服,包了一袋甘露醇,一副输液器,另有一瓶糖盐水。
                    “这么齐全?”卫庄挑起眉,眉毛上的一道深口子也被挑起。
                    “没有酒精,没有胶布,”盖聂麻利地扎上输液器,排净塑料管里的空气,“不过,我会帮你按着针头。”
                    “碘酒、白酒都没有?”卫庄看了看自己污垢堆积的双手,“算了,不扎了。”
                    盖聂一把抓住他的右手。
                    “干什么!”卫庄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看似斯文的盖聂力气这么大。
                    盖聂盯着他的手背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张口用舌头舔了舔。
                    “你有病吧!”卫庄骂道。
                    “唾液能消毒,”盖聂微微抬眼,“不是我想……舔你。”
                    “……不用了,直接扎针吧!”卫庄感觉浑身不自在。
                    “即使你不怕死,我也不想草芥人命。”盖聂平静得仿佛置身事外,舌尖一圈圈舔舐手背上的污垢,然后把唾液吐在旁边地上。
                    柔软、濡湿、温暖的舌尖,像一条游在温水里的红色热带鱼。
                    卫庄震惊,手臂上的神经敏感地跳动着。破天荒的没有开口嘲讽,因为他的骄纵和高傲,在这个低眉顺眼的白衣囚犯面前已经不值一提。
                    一个人如果已经匍匐在地,把自己放到最低,你还怎么往下踩他呢?不能踩,就只能双手把他扶起来。
                    卫庄手背上空出一小片湿润干净的皮肤,盖聂两指一绷,针头迅速扎进血管里。盖聂一手按住针柄,一手举高液体,药液开始流淌。
                    “谢谢。”卫庄真心地说。
                    盖聂摇头,“不用。”
                    两人无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4-06-27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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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激过后,阴暗的心理不可抑制地冒出来。望着给自己举着药液的盖聂,他开始怀疑,素昧平生的人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不避污秽也要给他治伤,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想要什么?
                      一念及此,卫庄又觉得后悔,人心虽然难测,但也总该有个不一样的吧,或许盖聂就是这个不一样的。
                      他想起盖聂反手写的名字,见字如见人,能写出那样干净字迹的盖聂,不应该被他用这种龌龊心思去揣摩吧。
                      盖聂太累了,他举着药,按着针,眼睛已经睁不开。两个黄黄的玉米馒头放在身边,他也没来及吃。
                      甘露醇挂完,盖聂活动了一下手臂,把糖盐水递过去,卫庄看了看,咬开袋子,仰头灌下。
                      盖聂给他拔了针,问:“感觉怎么样
                      ?”
                      卫庄道:“好多了,就是还有点晕。”
                      盖聂点点头,“那你休息吧,一会儿要晚点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4-06-27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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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没有一刻钟,小门被用铁杆勾开,警卫叫道:“都出来,出来点名!”
                        犯人们陆陆续续从小门里钻出去。月亮升上灰蓝色的天空,挂在院子里一棵枯杨梢头。
                        一排排土牢的前方是大片空地,而围绕着这片的牢狱的是荒芜贫瘠的山野,犯人们平时的工作就是垦地,年复一年,把土黄色的沙漠变成茂密的丛林。这年头,种树不赚钱,砍树才赚钱,所以这活只能用这些不需要工薪的囚犯去做了。
                        卫庄跟着盖聂出去,排在队伍中,犯人们身上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并不统一,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正规监狱。
                        警卫穿的是保安似的制服,提着电棍,也有的端着枪。一个高个子穿皮靴的男人走出队伍,巡视了一圈,卫庄认得,昨天在围墙边,他的脑震荡就是拜这人所赐。
                        “点名!”男人吩咐。
                        一个警卫拿着个花名册出来,开始念编号。编号是两人一组一间屋,一号二号一组,三号四号一组。轮到盖聂这里,警卫叫道:“三十七!”
                        盖聂道:“到。”
                        “三十八!”
                        “我靠……”
                        “三十八号呢?死了吗!”
                        “……到。”卫庄死死捏紧拳头。
                        盖聂瞥着他,弯起嘴角微微一笑。
                        “笑什么!”卫庄瞪着他,低声道,“以后谁没事叫我编号我就杀了他!”
                        “四十九。”
                        “到。”是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卫庄不禁侧目,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个白衣服的男孩子,高高瘦瘦,脸庞年轻稚气,俊美如玉雕,衣服虽然破旧却也干干净净,与身边一排乞丐似的囚犯简直天壤之别。
                        卫庄不禁多看了两眼,旁边一人便叹道:“别想了,名花有主了。”
                        “谁想了!”
                        那人轻轻哼了声,“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一个样子。”
                        卫庄仰天长叹,觉得这些人真的全都无法交流。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06-27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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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荷布丁 @云破无声 @紫o倩 @DYwangdao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4-06-27 09:31
                          收起回复
                            我还在考虑这个问题@_@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4-06-27 17:53
                            收起回复
                              话说可以水一个涂鸦么@_@最近在看三国,除了曹子建,奉孝和陆逊也是我本命*^O^*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06-28 10:2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