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同意由不得他!不同意就兼并他!经济危机之后他的股票就是废纸,一文不值,让他空手套白狼已经是便宜他了!任何人,都别指望从我伊利亚•东特•盖娅斯手里捞取便宜!也别指望在我的眼皮底下玩弄阴谋!”伊利亚冷冷的对着贝塞特说话,又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麦格贝斯。
三天后,地球的教皇退位,新的教皇被扶植上台。同时,各大集团又像串通好了一样一起调控价格,但是经济危机的余波则一直持续了半年才稳定下来,影响存在于今后的几十年里。
悠扬的口琴声回荡在贝塞特庄园繁茂的橡树林中,伊利亚站在巨大的华冠阴影下面。由于红袍被沾染,所以他换上了纯黑的教服,每一处接缝领口袖口上面都是手工刺绣的红边,他系了一条大红腰带,胸口佩戴着手掌大小的纯金十字,右手的无名指戴着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凸现高贵。他双手握着口琴专心的吹奏着,乐曲婉转悠扬,像在歌颂田园风光,歌颂灿烂的麦田和翠绿的枝头。
阿斯兰穿着一件绿色的夹克,寻着声音走来,伊利亚放下口琴,琥珀色的眼睛和碧绿的眸子深深对视。
“为什么中止了行动?”阿斯兰问道。
“我已经达到目的了。”
“你说过你不是容易满足的人!费了这么大力气,你不会只是想得到这样的效果?”阿斯兰已经走到伊利亚的近身,橡树华冠的缝隙射来缕缕阳光照在阿斯兰的脸上,像镀了一层金色,映衬着他湖底一样深沉的双眸。
“这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伊利亚凝视着阿斯兰,目光充满了压迫。
“玛丽亚的情况很不好!”
伊利亚瞬间失神:“这和我无关。”
“我要走了,回奥布。我想带走她!”阿斯兰正视着伊利亚,目光坚定没有闪躲。
“我说了,这和我无关!”伊利亚扯下了一根树枝握在手里,紧紧的攥着拳头。
“虽然她不想走,但我会带走她的,给她找最好的医生,带她离开一切阴谋和烦恼!”绿色的光芒射进琥珀石中,渐起涟漪。
“你会娶她吗?”伊利亚突然问道。
“什么?”阿斯兰被伊利亚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愣住了。
“要守在她身边照顾她一辈子,你不是这样想的吗?那么就应该娶她!”凌厉的目光射了回来。
“可是,她是……”阿斯兰犹豫着。
“行了!我知道了!这是你们的事,我说了,和我无关,不用跟我解释!”伊利亚迈步离开,而阿斯兰还留在阴影里,陷入沉思。
咚咚咚的敲门声。
伊利亚走进了美玲的房间,她娇小的身体埋在被子里显得很憔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哭的桃红,看到伊利亚时眼里充满了惊艳。
“你还是来了!”美玲说道。
“嗯。”伊利亚坐在床边,身体压在被子边缘,用手拨弄美玲的头发,想要更真切的看到她的眼睛,那样的桃红让他揪心。
“我想听你解释!”美玲说。
伊利亚把美玲的长发别到耳后:“没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是事实!我利用了你,从最开始,从遇到你的那一刻,从带你去五月之都的那一刻,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你……”美玲忽然不知道如何去指责,忽然连愤怒应该如何表现也忘记了。
“现在,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伊利亚突然冷冷的说道,站起身,“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告诉你真相!你不是要听我解释吗?好吧,你听到了。的确,你长的酷似艾美利丝,这让我对你抱有非份之想,说到底这也不过是我作为男人的欲望。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艾美利丝也罢,你也罢,不过是我发泄郁闷的对象!”伊利亚一边说着一边袭向美玲的嘴唇,狠狠的吻着她,撕扯她的领口。
“不要!”美玲拼命的反抗,咬疼了伊利亚的手臂,然后推开他。
“你混蛋!”美玲咒骂。
“现在才发现吗?你还在期待什么?难道你已经爱上我了?不要自作多情!如果你乖乖的老老实实做我的奴隶,我会考虑收留你,但你很不听话!所以,我很生气,我不打算再留一个无用的女人在身边!sister玛丽亚,虽然你现在是织女星教会联盟的人,但你的教籍在PLANT,你的介绍人是sister安德利丝。现在,我以PLANT教会红衣大主教的身分宣布:你被开除教籍了!”
织女星飞往奥布的飞船上。
美玲依偎在阿斯兰的怀中,她已经几夜没有合眼,终于虚弱的昏睡过去。阿斯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守着,怕她想不开?对于信教的人来讲,被开除教籍是奇耻大辱,美玲这么多年的努力,一手创建的教会孤儿院,一切都被否定,伊利亚实在太绝情了!他抚摸着怀中女子的额头上的碎发,一直以来她都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陪伴自己,这一次让自己好好守护她吧!
阿斯兰想,也许自己有些自作多情,美玲是一个如此坚强的女子,又怎么会想不开呢?但他想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抱着她的理由,守在她身边的理由,而不用担心自己的良心会受到谴责。回到奥布,他又该如何面对那位金发的公主,如何面对自己的情感呢?
“你会娶她吗?”伊利亚的问题盘旋在脑海里。难道伊利亚这么做是为了……?
伊利亚一个人站在橡树下,他虽然气质文弱,但身材却很高大,巍然挺立的样子与橡树的感觉很相称。橡树那巨大的华冠就像一顶王冠罩在他的头顶,神圣,高贵,王者的气质。
“吱嘎……嘶嘶……”轮椅碾在叶子上的声音。
伊利亚的右手抚在树干上,没有回头,“你来了!”。
轮椅靠近伊利亚的身体,“哥哥不怪我吗?”,贝塞特充满怜惜温柔的声音,只有在伊利亚面前贝塞特才会恢复小女生的模样,其实她也是个花样的少女,只不过生活让她过早的承受了命运的残酷。
“不会!”伊利亚回答,“你说过,我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心中所想,虽然我并没有明白的告诉你要那样做,但你却能明白。也许,你是比我自己更了解我自己的人!你替我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又谈何怪你呢?”
贝塞特呼吸着那让她沉醉的橡树气息,感受着伊利亚话语里的悲凉和落寞,紫色的眸子跳动着。
“伊斯!”她突然呼唤着伊利亚,伸手去触摸,想要抚慰伊利亚的心灵。但是,伊利亚巍然挺立着,他高高在上,贝塞特只是触摸到了伊利亚的衣角。
“不要这么叫我,不是谁都能够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