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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可是馋了?”一位新来的捕快嘴快,看到展昭此时的脚步微微有几分停滞,便存了挪耶的心思笑道。众人也轻笑了起来。
“这酒确实香,”展昭停了几秒接道,然后话锋一转轻轻带了过去,“不过要喝也只能巡完街才能去喝。今日虽是七夕却也不能马虎了差事,左右还有一条街了,巡完大家便各自散了吧。在下也不好耽误了大家的七夕佳节。”最后一句展昭是含着笑说的。
展昭这番话说完,刚刚还有几分懈怠的众人都打起精神来了。
那捕快又道:“还是王朝大人有先见之明,知道今日七夕定然人多事也多,一早就告了假回去陪嫂子了。话说回来在开封府这么久,见大人总是孤身一人,难不成大人至今未有中意之人?”
展昭说的含蓄:“四海为家也未尝不可。是如今还没有遇到有缘人罢了”
那捕快伶牙俐齿地抢道:“哦?那大人可要留心了,今日七夕佳节可不要与有缘人擦肩而过才好!”
展昭又气又笑地看了他一眼,本想对他略作惩罚小戒,随后又想跟个少年置什么气,于是遥遥头不理他了。那捕快口干舌燥的又讲了半天,见展昭不搭话,四处张望一下发现原本那些一起的捕快早做鸟兽散,展昭又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于是立马站好像模像样的行个礼,转头飞也似的离开了。
展昭沿着这条小路慢悠悠的走回衙门。这条路与汴河相距不远却鲜有人迹,倒显得幽静,而漫步于此也能听闻临街隐约的叫卖声,也颇有几分意思。
等展昭换了件家常的蓝衫出来时,天已经擦黑,不过汴京城内灯火通明比白日看上去更繁华了。
展昭本不欲在人如此多时出门,又想起那酒香实在醉人,于是忍不住便出来了。
汴河沿岸张灯结彩,绮丽的灯色荡漾在盈盈水波间,又溶于舟摇桨动的自在中,一派温柔。展昭看着脚步不觉缓了几分。此时汴河自西向东缓缓游来一只巨大的花灯,那造型竟神似喜鹊搭成的鹊桥。两岸人群纷纷停下来驻足围观,不一会那花灯停下奏起鼓乐,人们竖耳听着,是范成大的《鹊桥仙七夕》: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
曲调悠扬婉转,细细听,却犹如大雪三日,千山尽灭,吹雪流霜的冷傲。
一曲终了,不少人为之喝彩。一位白衣女子手抱素琴出来谢恩。展昭原本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望着那抹白衣有片刻的失神。
那女子朗声道:“刚刚那一曲鹊桥仙正是五爷新谱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