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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回归之作】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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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 花笺
“夫人胎象怪得很,看似稳固,但脉息微弱,时有时无,怕是有滑胎之兆。已经快五个月了,理应不该如此,真是怪哉。”
老大夫捻着胡子踟蹰许久,开了方子,领了报酬便离去了。
“大人还没有回来么?”信步走过廊道,故作随意的问身后管家。
“大人说再过半月。”管家甚是恭敬。
身旁一间间屋子向后退去,我缓缓停下。
“把门打开。”
“夫人,大人说这间屋子…”
“开门。”
白哉,你说你上京做买卖,便一去几个月不回。你当真如此厌恶见到我吗,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西郊的别屋里吗。有些事情真的很想知道呢。
几月未有人居的屋子,铺上了一层灰。我记得这间屋子任何人都不让进,所有的清洁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屋子里很整洁,立着几个柜子,木料纹理慢慢舒展,上面的雕花甚是精细,一旁有一扇屏风。绣的不是一般的梅鹤而是一个湖泊,巨大的湖泊上有大片大片的睡莲,半敛着花瓣卧在水中。眼熟的很。临窗摆了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一盏破旧的青铜莲花灯,旁边零散的铺着几张花笺,笔砚还没有收掉。
像是嘲笑主人走的匆忙,又像是殷切的等着主人归来。而我却感受到排斥,彻头彻尾的排斥。
我踱进屋子,拿起一张花笺看看。
莲开数载,卿别亦数载。
思卿甚切,何为归期噫。
另一张:
那时相逢,恍如在昨日。
思卿甚切,小白今何在。
-
思卿甚切,终日不明觉,何故使君别。
-
思卿甚切,梦里与卿逢,莲花开正好。
-
思卿甚切,日番谷冬狮郎,小狮郎。
……
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一声声的呢喃低语,叫的都是…我惊的扔掉了手中的花笺,心中骇然,后退数步想要逃离这屋子却不小心踢翻了一个木盒,里面撒出了更多的花笺。
一张张,满满的,全部都是。
思卿甚切,小白,冬狮郎…
我张皇失措,扑向马厩。
然而我却不知道,我也扑向了死亡。将小白为我换来的这一条命还给了阎王。
-
我有话,我估计出错,绯真还要好几章才死。然后小白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是绯真现在才知道。


来自手机贴吧34楼2014-07-06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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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好诡异,死神的同人文把阎王扯出来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14-07-08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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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八 破碎
      我粗鲁的从马厩里拽出一匹马,迅速的上马飞奔出去,假装没听到身后仆人焦急的劝阻。两旁的景色被拉长成了看不懂得线条,耳边风呼啸而过成了凄厉的哭叫。而我此刻想到的却是初见小白时,他拢在身上的那件外套。那件过大的外套,当时便觉着眼熟,现在想来就算没有看清上面的花色,但现在可以确定了,那是白哉的。
      白哉的外套啊。
      西郊很荒凉,鲜少有人住在这里,因为这里就连着那片鬼林。所以那一栋屋子,一棵树以及树下的那座坟格外的醒目,并且孤独。慢慢近了,大约是听到声音,从树后走出一个人,是白哉。我当即勒住马,有点不知所措。我过来干什么呢 ,为什么要过来。下马,我站在马旁边,死死的抓住缰绳。
      白哉站在树下,那座坟旁边,远远的望着我,看上去遥远极了。
      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已经再而衰了,不能三而竭,我咬了咬嘴唇,松开缰绳,向白哉走去。此刻我才感到不妙,腹部开始疼痛,犹如铅坠。
      反正也活不长,弄清楚总比死不瞑目好,我这样想到。
      “白…”
      “你为何有这把扇子?”
      我可以感觉到已经有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面色一定已经青白,我已经疼的快要叫出来了。然而,我的丈夫,却只注意到,因为在马上颠簸而露出来的扇子。我无力说话,怔怔的看着他。白哉紧皱着眉,伸手拿过扇子。
      不行,不可以,有声音在呐喊。我伸手夺扇子,白哉很诧异但也未放手。
      “啪——”
      原本便已经有裂缝的扇子,碎了,碎的很彻底。碎片纷纷扬扬,散在空中。我伸手去接,落在手上的碎片却融进了皮肤里。
      然后,我看到了小白的记忆。
      -
      我有话,那个坟不是小白的坟,白哉根本不知道小白死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7楼2014-07-09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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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一段时间,好伐?
        大小白的爱情发展史需要时间(其实是我还没想好>_<)


        来自手机贴吧40楼2014-07-13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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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九 相逢
          我又见到了那片莲池。
          橙红色的夕阳将整个湖面都染红了,那些粉的、白的或是稍带紫色的半敛着花瓣静静卧在水面的莲花统统成了娇羞的女孩子。而那边上,那公子与少年相对而立。一个青涩初展,粗布褐衣勾勒着纤细的身影,眉头微蹙,满目韶华。而另一个白衣胜雪,纸扇轻摇,带着我不曾见过的戏谑的笑容。过分的好看。
          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好看啊。我闭上眼睛,真过分,为什么要这样呢。耳朵还记得小白哭泣着说不该忘记,眼睛也记得小白走时的悲凉。现在想来那悲凉也不是因为要走了吧。或许本就不是悲凉,是委屈吧。等待期盼了那么久,千辛万苦的想了起来,却发现物非人也非,早无安身之所立脚之地。该是多委屈,多难过。
          “公子,买把扇子吧。”
          “这扇子为何是白面?”
          “正因为是白面所以才更合心意啊。”
          “嗯?怎么说?”
          “画得再好的扇子不知道买者的心意,但是倘若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画自然白面最好啊。”少年拿起笔蘸好颜料,趁热打铁,“呐,趁着游玩心情好,不如就在这里画吧。”
          那公子接过笔,认真的画了起来。一旁的小厮问道:“这要多少钱?”
          少年犹豫了一会,含糊道:“唔,三钱。”
          “三钱?!就这破扇子?!”
          “不不不,当然不是,是你家公子的心意。难道对你来说公子的心意连三钱都不值吗?”
          “你!”
          那公子画的极快,收了最后一笔脸上却带了浅笑。
          “你叫什么?”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少年心中暗暗打鼓,“不会吧,三钱都坑不到啊,看上去蛮有钱的啊。”
          “再拿一把扇子。”
          这次费时颇久,引得少年勾着脖子望过去,待公子收了最后一笔便说道:“画的是那片睡莲,写的是什么?”
          青涩的脸庞带着渴求、迷茫与不甘。公子望着他:
          “纸扇轻摇摇过夏,年年时光为祭。孩童笑走逐戏。人人竞相去,有几多欢嬉。
          暮景沉金睡莲娇,敛眉半露羞红。休问何故簇簇拥。有少年独立,碧眸藏琮琮。”
          最后竟是盯着少年背了出来,少年也望着他望出了神。良久,那公子戏谑一笑说道:“既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便叫你小白好了。”
          那少年藏了琮玉的眸子不自然的看向地上,讷讷地说:“随,随便你。”
          ——
          那首词我填的《临江仙》,但事实上我啥都不造啊[CONFOUNDED FACE]押韵也是随便压压的[CONFOUNDED FACE]平仄什么的也搞的不是很清楚[CONFOUNDED FACE]大家凑活着看看,差不多意思到了就行[CONFOUNDED FACE][CONFOUNDED FACE]


          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14-12-14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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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对不会坑的!就是会慢一点吧。。。。


            45楼2015-03-01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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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了,我写了几次,一章都没写出来。最近事情多的心情有点糟糕。


              来自iPhone客户端56楼2015-04-09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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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三 坟冢
                小白的奶奶是冬天去世的,小白勉勉强强凑够了买棺椁的钱,将奶奶葬在了西郊——他唯一能葬得起的地方。
                日番谷冬狮郎并不是静灵的人,而是住在一个非常僻远的山上,奶奶病重为了求医才下山。祖孙俩来到静灵的第一天,便四处碰壁——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钱。而越是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医馆越是苛刻,有时连门都进不去。雏森大叔那天晚上打开门的时候只觉得心疼的要命,银发的少年背着已经昏迷的老人,急的红了眼却倔强的抿着嘴。尔后,组孙二人便在小小的破旧的医馆住下了。奶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雏森大叔收的钱也是一次比一次少。然而,冬狮郎却是没日没夜的赚钱。
                雏森大叔依旧记得有几次半夜起来,看到银发的少年在院子里悄悄的做着什么。走近了才看到是在糊扇子,那少年看到大叔走来露出轻松的笑,“夏天到了呢”。也记得少年在这样的夜晚做过劣质的雨伞,他说,夏天的雨又急又猛,趁着那个时候这种便宜的伞最好卖了。那个时候,他的眼下总是青黑的,可是他却像一棵生命盎然的小青松。
                不知疲倦,倔强明朗。
                时间愈过愈久,奶奶的气息愈发微弱艰难,冬狮郎也愈发沉默。明朗的笑容变成紧锁的眉头,只剩倔强。
                冬狮郎一直随奶奶住在山上,鲜少下山。奶奶不识字,冬狮郎没有人教自然也是不识字的。
                直至遇见白哉。
                奶奶下葬那日,天气格外晴朗。西郊一棵棵秃了的树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并不是那么的荒凉,倒有几分滑稽的感觉。小白跪在坟前捧着一段木头很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刻下碑文。偶有北风刮过,小白缩了缩肩膀毫不在意的继续刻着。
                白哉站在一旁,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冬狮郎身上,想了想说:“节哀顺变。”
                冬狮郎的手顿了一顿又接着刻下去。白哉皱着眉看着他,有些许懊恼。纠结许久,几度欲开口说话。却被打断:
                “白哉,我写的对吗?”
                白哉点点头,看着冬狮郎扯出的笑脸,许久说不出话。
                冬天天黑的早,教人辨不出时辰。
                白哉说:“该回去了,我接着教你识字吧。”
                又说:“夜这么深了,不如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很久很久以后,白哉一直在后悔。为什么总是要犹豫,为什么已经到嘴边的话不说出来,为什么说那么多总是说不出想说的话。


                来自iPhone客户端60楼2015-04-14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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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用电脑一直发不上,总说 抱歉 您没有权限进行该项操作。最近 事情很多很烦躁。大学是一个可以让人很快成长的地方,天南海北各种各样的人。楼主考上了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真的是特别远。
                  平时各种蹦跶看上去挺开心挺高兴的样子,但是其实一点都不高兴哇。
                  第一天报道的时候其实一点点都不开心,爸爸送我去上学的,他也知道学校不好,他抱怨了一句之后。看我各种不开心,然后他就一直安慰我说 你看这里不挺好的嘛。带我逛校园,跟我说,食堂,小卖部,旁边就是万达,很方便嘛。爸爸是老师,送我过来呆了一会就要走了。他只请到了一天假,因为他是班主任,他也有学生要接。然后又离得比较远,早早就要走了。我们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然后补齐各种生活用品连午饭都没有吃。他走掉之后,我自己一个收拾东西。当时很害怕很害怕,特别想哭然后又默默憋着。
                  上个学期,我就一个人特别孤僻。跟宿舍里的人不冷不热,跟班级里其他人也混不熟。我其实是个特别疯癫的人,笑的时候张牙舞爪。但是我很久都没有笑的那么张扬了。
                  有很多事情,并不仅仅是学校离家远或者大学不太好。
                  这个学期也是,变得多疑猜忌,所有人都是不好的。好像自己做的永远是对的或者自己永远是最委屈的那个。但是就是无法克制的去猜去怀疑。并且对别人对我的看法特别敏感,总觉得别人在说我坏话。
                  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很怀念以前各种漠视别人的感觉。虽然好像特别不要脸,但是之前的我就是那种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拉到。这辈子只能你哄着我别指望我去惯着你╮(╯_╰)╭就是这么不要脸。并且非常看不起那些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要哭不哭患得患失的娘们。
                  但是现在啊,我变成我最看不起的人了。
                  最近事情真的很多,总觉得很委屈特别想回家。


                  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15-04-14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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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废话比正文多的样子,哈哈,又忘了TBC辣


                    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15-04-14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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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四 归期
                      她看到他熬尽了灯油报答知遇之恩;
                      她看到他为他披上外衣怜惜却不语;
                      她看到他握着他的手教他临湖写意;
                      她看到他们共撑着一把伞低眉耳语;
                      她看到他愈发柔和的眉眼嘴角与心;
                      她看到……腹背中箭深陷泥淖的他紧紧抓着身上那件过大的外套。
                      他们本就是聪明的人,一个藏在荒山野岭,一个没于繁华盛世。他们会相遇,会相知,然而却最终没能相守。
                      但凡宗家氏族开始没落,且不说身上是否还有爵位,必要经历的便是本家与分家的争斗。原先由朽木银铃坐镇分家的人有野心却还未敢做些什么,后来十六岁的白哉接手便开始蠢蠢欲动了。只是叔叔抢侄子的家业传出去实在是不好听也不便服众,却也想不出其他的主意。眼见着本来止步不前甚至隐有衰败气象的生意越发有起色,一众叔叔开始焦急不甘起来。被利欲蒙蔽的心肝,决定抹杀掉自己哥哥唯一的孩子,却是这样的不凑巧被冬狮郎听到。
                      冬狮郎本是去赴约的——他与白哉约定要让白哉见到后院第一朵樱花的绽放。
                      却不巧见到某位叔叔领着小厮行迹匆匆,一时好奇便拎着画轴跟了上去。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就算死在这府里又有谁会来替他伸冤。”
                      “这……总归不太好吧。”
                      “不如就趁这次让他死在外面,就说……”
                      “啪——”
                      “谁?!”
                      白哉当时并不在府内,他走时刚好逢上奶奶的忌日。冬狮郎说左右不过两三月,白哉沉默着点点头。翻身上马,骏马疾驰中回头一眼。冬狮郎裹着黑色的外袍,烈风呼啸中只见得愈来愈小的一小抹黑色消失不见。
                      白哉依旧还记得冬狮郎在信里写到:他在院里最大的那颗樱花树下支了张桌子以后要常坐在那里了。白哉本想回他画景需在景外,转念一想,冬狮郎必然会说在景外要怎么找到最先开的那朵花呢。轻轻一笑。
                      提笔蘸墨,写下的是归期。
                      归期如至,不见了是故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69楼2015-05-20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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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十五 抢亲
                        白哉没有死在归途上,冬狮郎也没有死在府里。白哉如约固执的在那棵樱花树下一年复一年的等着,一张又一张的画着。
                        期间分家的叔叔们不甘心的举动被白哉戳破冷漠处理,毫不留情。
                        临了似有人狞笑着说着什么,却被白哉一剑戳穿了心脏。剑身上的血甩了余下人一脸,却再没人敢说话。
                        自此白哉再没踏出静临一步,就这么一直等着他。
                        忽又想起我见到白哉那日。下着雨,他撑着伞站在郊外的树下,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让为我撑伞的丫头离我远点,装作没有带伞的样子去搭讪他。太美好了,让我不知羞耻也要凑上去。太美好了,让我忘记了那个笑容不是为我。太美好了,即便不是我的也想拥有。
                        从一开始的傲慢不满变得温和知足,从暴虐无情再到现在的冷漠内敛,所有的变化都是为了他。
                        全部都是为了他。
                        我看到面前白哉看到冬狮郎匆忙上马慌不择路逃出朽木家,看到马上冬狮郎被一箭射中肩膀,看到他的马被射中,看到他踉跄的倒在泥淖里,看到他紧紧攥着外套又松了手。
                        看到他哽咽不已泪流满面。
                        看到他扯过马疯狂的向那片树林跑去。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会娶我?”
                        “若他娶亲,我必抢亲。”


                        来自iPhone客户端72楼2015-05-21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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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15-05-21 00:51
                          回复
                            文名更为:《与子同袍》
                            一方面指那件黑色的外套,
                            一方面指他们始终没有说出口话使他们的关系一直止步于朋友。
                            似乎时间拉的太长了,中途的构思什么的也没有记录下来。
                            结果中间出现了好多bug。
                            大家看看笑笑就过啦,就不要深究那么多啦。看文愉快。


                            来自iPhone客户端74楼2015-05-21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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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啰嗦一下,最后绯真死了。
                              白哉被我写的特别渣,但是我觉得,唔,比较正常(?)。
                              他那次回来是准备跟冬狮郎告白的,但是回来之后小白已经死了,本家叔叔死时说了这个的。白哉没有让他说完就杀了他,之后也没人敢提。他也就一直自欺欺人。
                              想了各种办法来找小白,比如在奶奶的坟旁建了房子,因为不管小白去了哪里绝不会丢下奶奶的。然后绯真出现了,大概类似于破罐破摔吧。我都要娶妻了你肯定要出现一下的吧,差不多类似于这种。最后一章名为抢亲不过却是抢亲未遂。
                              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了,做的再好又给谁看。
                              所以,他渣了。
                              很多地方没有写出来,真的拖的太久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75楼2015-05-21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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