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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 他和她的故事 (CP:Kuro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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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镇楼(◕ω<)☆

---笑て、笑て。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楼2014-06-01 12:37回复
    这里是小静~初次在KuroAya吧发帖,请多指教~(鞠躬)
    下面是须注意事项:
    >KuroAya真的是很好的CP啊......虽然完全是妄想就是了。但、妄想就是交由同人来实现的!!(握拳)
    这是转帖,原楼请见Kuroha吧的:http://tieba.baidu.com/p/3050309497
    世界观与「初めの悲剧」还有「爱しいあなたへ」一样,故事大概就是Ayano追寻真相的过程......还有到最后的、Ayano跟Kuro相互安慰的CP向发展WWW(后面的完全是私欲......不、这整篇完全就是私欲啊WWW)
    相当的意识流,请小心WWW
    >那麼,如果你能够接受得了这样子的故事,就请往这个无底深坑跳吧---因为这个故事还没写完。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楼2014-06-01 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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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是、为了别人而展现出来的东西。
      呐、你......已经,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笑了唷。
        *   *   *
      【Side: Kuroha】
      日落时分,教室被夕阳染成鲜艳的红色。
      在只有红色与黑色相对照的教室中,一名少女站在窗边因为再次失败而无力地哭泣著。为了自己的无力而无限悔恨地哭泣著。
      楯山文乃,她是「目挂」的持有者。
      同时也是,累积著不完全的纪录的存在。
      ---愚蠢的人类。
      明明根本不想知道所谓的真实,却依旧在往错误的方向追寻著。
      她一边哭泣著,一边低喃著,「为什麼」、「已经够了」之类的,已经听了无数次的话语,这次也一样。
      为了扼杀这些孕育著放弃的话语,黑之蛇毫无必要地向著那位少女的胸口上刺入短刀。
      虽然是初次而不甚熟练的粗糙行为,但是......是很简单的事,人类的少女根本无法抵抗。
      然后,啊啊。
      当锐利的钢铁深深地刺入她的胸膛、切开肌肉、擦过肋骨、最后没入心脏,看到她口里吐出鲜血并轻声呻吟时,模仿人类形状、紧捏著刀柄的指尖立刻感觉到一阵颤抖。
      这一次尸体的出血特别美丽,跟过往坠落死的她不一样。
      那从少女唇边溢出的红色,像是某种烙印一样深深的透过视觉印到了意识深处。
      瞬间,意识深处沸腾了起来。
      ---高昂起来的那股感觉,像是被蛇舔著内侧一样。
      那是初次、蛇感受到那名为「感情」的东西瞬间。
      从那抹红色之中移开视线时,人类的少女那深色的瞳孔里已经没有了光芒,她彻底地沉默了。
      彻底地、停止思考。
      然后,蛇松开手的瞬间,她的身体立刻向后方的窗户跌去。
      世界快速地倾斜、转暗,然后。
      「世界」的再构成重新开始了。
      ---下一个是谁呢?
        *   *   *
      【Side: Ayano】
      「记忆」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只是,从能够回溯的记忆的最深处,理解到对方是「杀人者」的存在。
      突然出现在教室里的黑色身影是一直以来杀死众人、夺去众人的未来的存在......她只知道这个事实。
      一切都是他不好。
      「为什麼、你要把大家......!?」
      忍难不住厌恶情感,将疑问激昂地问出口,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从来都没有得到答案过。
      有著无情的黄色视线的他,从来都只是很无趣地笑了,然后将重要的生命犹如棉絮一样地吹飞。
      『死吧。』
      『放弃吧。』
      『活该。』
      残酷地、恶劣地,杀死大家......而且还嘲笑大家死前的哀鸣。
      一切都是他不好。
      他就是坏人。
      如果他没有来过,他们或许能继续平凡而幸福的活下去的。
      一切都是他不好。
      绝对不原谅他。
      一直以来,少女明明是这麼认为的。
      直到有一次,在永远处於夕阳时分的这个教室里,脖子被他轻易地握住时---她看入那双歪曲著的黄色瞳孔的深处的一瞬间。
      「还想挣扎吗?像笨蛋一样......」
      「一边享受这个绝望,一边去死吧。」
      黑色的他扬起唇角地笑了。彷佛感到了愉快、彷佛在嘲笑著什麼一样。
      在确信自己会就此被杀掉的同时,一个小小的疑问浮了出来。
        ...... 真 的 吗 ?
      好像从那双鲜黄色的眼睛中感受到了某种不协调感。
      一瞬间的错觉,似乎令记忆跟认知之间出现了隔阂。
      ......若是试著去证实那其实是错觉,却又发现了许多感觉暧昧的记忆。
      为了试图去说明,却反而使得无法说明的事物浮现出来---於是,这个小小的疑惑日复一日地强了起来。
        *   *   *
      【Side: Kuroha】
      绞杀刺杀格杀毒杀。
      自己的身体被覆盖在红色的薄膜之中。
      斩杀剜杀及杀辗杀扼杀枪杀勒杀。
      自己的身体被覆盖在发黑的颜色之中。
      杀了他们之后,让女王驾驭了「目合」了之后,世界就重新开始。
      这次也一样。
      这次也一样。
      这次也一样。
      「黑コノハ」......不、实际上是连名字也不曾有过的,这个虚假「世界」的意识,再次踩上那被夕阳染成艳丽橘色的白色地板。
      吱。橡胶底的鞋子发出小小的怪声。
      实际上他也可以漂浮在半空中,毕竟当「他」显现之时,「这里」变成了异世界---由他的意识所完全支配的,空间。
      但是已经重复了超过千万次,同样的开场是很无趣的,所以他突发奇想地,想尝试著学著人类用两肢行走。
      ---楯山文乃,持有「目挂」的你,这次也失败了。
      走著、走著。在走廊上行走著,黑色之蛇一边淡淡地想著同样的事。
      ---这次,要赐予你什麼样的结局才好呢。
      ---残酷的、恶劣的,让你停止追寻理由地,憎恨著我的「死」......
      教室的门一声不响地开启了。
      被突然自行打开的门所惊吓到的少女就在那裏。看著她,黑之蛇扬起了微笑---
      「好了,这次也要落幕了。」
        *   *   *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4-06-01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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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Ayano】
        成功了。
        以为会在中途就被识破的小小伎俩,竟然成功了。
        然后,看到了---在自己坠落的时候,有那麼一瞬间,黑色之蛇的脸上失去了微笑。
        没有笑。
        .....那决不是在做戏。正因为只有一瞬间,那个不存在嘲笑的表情才显得特别真实。
        他确实地,没有在笑。
        於是,她终於明白自己---看到了相当残酷的东西。
        不是对任何人,而是只向著她自身而来的残酷。
        那才是......那一定才是,「真实」。
        「楯山文乃,你让我做「梦」是想做什麼?」
        黑色的他保持歪笑著的表情发问了。
        但是,与一直以来的他不一样。
        从那依然不变的笑容以及那黄色瞳孔的深处,感觉的到有什麽和之前不同的感情存在。
        是的......虽然只有一点,但他确实是焦躁了起来。
        「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
        「为什麼、为什麼、为什麼,想要确认的...想要发问的......!」
        「......是我才对!」
        一直以来,隐忍住的小小不安,与现在的错愕一起爆发出来。文乃握紧自己的双手,对著那模仿著人型的「存在」,大叫:「为什麼,你要假装笑著、假装出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把大家杀死呢!?」
        对於那个提问,黑色的他口边微微地动了---那是......与刚刚所看到的一样......
        黑之蛇静静地卸下了笑容。同时,他的声色变化起来。
        「你们人类,究竟要愚蠢到什麼地步。」
        带有嘲弄的声线消失,变成了毫无起伏的沉静声音。
        「「为什麼」、「怎麼会」、之类的......就算将一切合理化,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以为知道所谓的「真相」就能得救吗?就能够被拯救吗?」
        「噫......!」
        看到笑容从那张脸上消失了的那一瞬间,文乃悚然了。
        全身上下,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夺去体温一样冷了下来。心嘎吱作响著。
        双手的指尖失去了温度、就那样......连全身都要冻结一样......
        「不要寻问、不要困惑、也不要去寻求答案,你们只要唯唯诺诺、颤抖著去追求愿望就好了。」
        「挣扎、痛苦、害怕、哭叫、憎恨......发出悲鸣,你们只要继续流泪就好。」
        因为那尽头才是---你们寻求的终点。
        在「他」如此宣告著的同时,毫无预兆地,桌椅下方地影子中飞窜出了数之不清地黑蛇。
        蛇群俐落地咬住了猎物的咽喉。
        在文乃感觉到痛以前,先响起的是相当清脆的「喀擦、啪」,的一声。好像是什麼东西断掉的声音。
        只消一瞬,她的意识确实地消失了。
          *   *   *
        【Side: Kuroha】
        梦。
        那是似真的东西,蒙骗意识的东西。蛇因她的存在而初次感受到的......棘手的东西。
        ---因为梦虽然也是世界的一种型态,同时也是「目挂」的她所支配的领域。
        直接咬碎了少女脖子的「黑之蛇」动也不动地伫立著。独自地在再次结束了的世界之中,注视著那已经死去的人类少女。
        同时,一边感受著那自身体内侧,嘎吱作响地感觉。
        「......」
        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感觉。它想著。在她发问著的时候,内侧的某处感受到了一种沉重的感觉。
        「痛」。如果试著用人类的话语来形容的话,这感觉似乎就是「痛楚」。
        名为否定的痛楚。与千年以前的「她」所留下的东西一样。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虚幻的龟裂确实地在「它」之中渗出性的发痛著。
        蛇黄色的眼静静地注视著少女已经死亡的躯体,然后,许久、许久之后。
        世界,终於恢复起来---一时的动摇消失。
        黑色的它静静地再次扬起微笑。
        「---这一次,就从蓝色的那个开始杀好了。」
          *   *   *


        5楼2014-06-01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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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Ayano】
          ---这样,真的好吗?
          文乃自问著。
          明明包围自己与大家的情况没有改变---一切都从「那时候」起就没有丝毫改变,黑色的他一次次残酷地夺走贵重的生命,自己也依旧是无力的......
          但是,尽管如此,自己却感到了某种安心的感觉。
          实际上究竟是对於什麼而感生了这股违和感,她一点也不清楚。她只是知道,自己对於前几次的重复的记忆又再次模糊起来。
          不知怎麼的,就是想不起某件「似乎很重要」的事。
          ---啊啊,神啊,我是个卑鄙的人吧?
          ---明明,有人会继续受到伤害......明明那样是不行的,我却......
          ---我现在却确实的、把「什麼」给忘了......而稍微感到了,安心。
          「芽、修哉、幸助......姐姐会加油的。」
          像是为了给感到胆怯的自己鼓起勇气一样,少女一边对作为英雄之证的围巾的触感加以确认,然后点了点头。
          「这次,我一定会救到你们。」
          然后,她再一次地从校园地楼顶跃下。
          落入了梦的世界之中。
            *   *   *
          【Side: Kuroha】
          记忆的复写似乎是有极限的。
          看著依稀残留著什麼记忆的人类们,黑之蛇理解了这件事。
          若是人类们所说的「心」之类的东西真的存在的话,这无数重复著的死亡必定是刻印在那缺陷上面......残留著过往的痕迹。
          ---看吧,无论是他或她,都与「过往」一样地,采取了相同的行为。
          『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孤身一人的人类少女如此说著。无论死了几次、遗忘了多少次,都这麼说著。
          总是徒劳无功地尝试著做些什麼。
          总是徒劳无功地追寻著「真实」。
          於是,这次,黑之蛇一如往常地显现於被夕阳染成鲜红的教室,来杀死总是徒劳无功地尝试著做些什麼的她。
          来杀死总是徒劳无功地追寻著「真实」的她。
          绞杀刺杀毒杀斩杀剜杀击杀辗杀扼杀枪杀勒杀。
          ---这次要赐予你什麼样的死好呢?
          思考著残酷的事的同时,他像个坏掉的人偶一样,重新挒开嘴来微笑。
          黑之蛇抬起了那溢满祸光地黄色瞳孔,锁定住教室裏头,孤身一人地红围巾少女。
          「......哈哈,什麼啊,这次的你依旧还没放弃啊。」
          「到现在你也明白了吧?就你而言,什麼也做不到、什麼也达成不了---」
          「这麼悲惨的结局就是命运啊,你就老老实实地放弃、然后接受吧。」
          嘲笑著持续落泪的她,黑之蛇轻轻地、犹如在邀人共舞般地伸出手。
          他的手彷佛搭在那幻想中的某物上---不、他的手的确是握住了一柄短刀。毫无艺术感、纯粹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短刀。
          「来,这次也结束了。」
          随著歪曲的嘴边的低语,世界的结束与再开,其实只一瞬间的事。
          跟「过往」一样。
            *   *   *
          【Side: Ayano】
          银色的刃上游走著杀的意图,向无力的她送来依旧无可避免的命运。
          好痛。好可怕。不想死。很痛。好痛。文乃感觉到胸口里头同时感到冰冷的异物、与像是要烧起来一般强烈的痛楚。好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好痛。我不想死。
          她用著因痛楚感到昏眩的双眼,直视著歪笑著杀人的黑色的他。
          黄色的瞳孔冷酷的倒映著自己因痛苦而歪曲的脸。
          ......在一阵晕眩导致视野变得模糊不清的过程中、唯独那抹鲜艳的黄色视线,不知为何的特别能够清楚的认知到。
          随著失血而再次歪曲起来的意识中,文乃感觉胸口深处很痛。胸口里头,有著与被刺的痛楚与钢铁的冰冷不同的东西。
          微乎其微的痛楚。
          跟死亡所带来的痛楚相比,微小到几乎可无视它的程度,但令人在意。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混淆於巨大痛苦之中的,小小不安。令人在意。
          在那一次次、无法逆转、无可回避的死亡与痛楚之中,重复叠加的违和感现在开始接近拒绝感。
          「 何?」、「 什 ?」「为什麼你要  大家?」
          熟悉的疑问再次浮了上来。
          难以忍耐那股拒绝感,文乃紧紧抓住那将短刀刺入自己心脏的冰冷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那冰冷的皮肉里。
          溢出鲜血地唇自然的交织话语。
          ---回答我。
            「......别想多余的事,对你而言是没有必要的。」
          ---我一定是,误解了什麼吧?
            「别去想。」
          ---告诉我啊。
            「没有能告诉你的事。」
          ---我想知道。
          ---不,不对,我、「我们」一定是......不知道不行的。
            「......那是你的幻想。别挣扎了,快点死吧。」
          不管怎麼追问,黄色的视线没有动摇,他只是冷酷地将她胸口上地凶器拔出。
          钢铁离体的一秒后,嘴中地铁锈味突然浓郁了起来。
          然后,就像将电灯的电源切掉一样,视界都被全涂上黑色。
          在「目挂」的作用下强行延长的呼吸终於停止了。
          她像是向暗色的无底深渊坠落一般地---又一次中断了意识。
            *   *   *


          6楼2014-06-01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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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Kuroha】
            无数的死持续重复著。
            无数的悲剧持续重复著。
            对科学家来说,依然未能产生变化的世界,不停重复著。
            对於身为旁观者的它来说毫无变化的世界,只是不停重复著。
            重复著。
            然后,在某一次地重复之中,那位追寻著理由的少女......终於如她所愿地到达了尽头。
            「......偷窥别人的记忆(纪录)可不是什麼好兴趣呢,楯山文乃。」
            从梦中醒来,黑之蛇犹如要将残留著的恍惚感甩开地睁开双眼。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它并没有挂上笑容,只是淡淡地、以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说话。
            「这下你终於满足了吗。」
            依旧听留在夕阳时分的教室之中,藉由「目挂」之力,透过梦境接触到了最初的「纪录」的少女因为恐惧与不敢置信而颤抖著。
            落泪著。懊悔著。否认著。否定著。
            即使她的脑细胞徒然无功地想把接收到的讯息试著解释成别的意思,不过还是失败了。
            「骗人的、这是骗人的......骗人的......这种事、这种事......」
            「骗人的、骗人的、这种事...我...不相信......」
            「...这种事......怎麼可能......」
            「不,是事实,已经没有对你说谎的必要了。」
            「......你正是因为理解「这正是真实」,所以现在才会否认的不是吗。」
            黑之蛇俯视著那双寄宿著「目挂」、现在犹如毛玻璃般混浊的双眼,冷淡---不、轻蔑般地说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死是开始,也是终结。」
            「他们与你都正是因为在8月15日死了才能够来到「这里」。」
            「死是世界的根基,若要否定掉这一点的话世界本身就无法构成,会崩毁。」
            听到那个回答,少女仿佛被辗过一般地僵硬著,本来,全身都像是在被人摇动一样不停颤抖。
            但现在,她仿佛被冻住一般异乎寻常地安静。
            对她而言会唤来最糟糕的诅咒的语句,已由她自己亲口说出。
            文乃用力闭起双眼---激动的泪水就这麼从眼眶落了下来。
            然后。
            「------!」
            她张开口唇,大叫出什麼。那并非为了传达意图的说话,只是溢出感情地、发出声音。
            那是悲鸣。
            是要把一切否定的哭叫。
            同时。
            ---喀、的一声。
            钢筋发出如同雷鸣一般的巨响,那是承受不住负荷的声音。
            教室的地面向一侧倾斜。
            看著世界的变异,以某位少年的外貌拟出形体的蛇,一瞬间、「他」的型态与教室一同开始动摇了起来。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世界是很脆弱的,只要有一个人产生放弃的念头,世界便会崩坏一点。
            而,他是这著虚假「世界」的意识,一旦世界本身开始歪曲,那就很难维持著自己的外型。
            「......、」
            感受著她的意志,小小的黑色裂痕犹如生长快速的藤蔓一般,在黑之蛇的白色皮肤(外壳)上爬开。
            那是,撕裂身为「世界」的它的东西。给予它痛楚的东西。
            ---「那」正是拒绝、否定、放弃「世界」的体现。
              *   *   *
            【Side: Ayano】
            全部都结束了。
            已经,什麼也做不到了......不、从一开始,她本来就什麼也做不到。时间、声音、一切,打从一开始就全都只会变成虚无......
            不管是开心的时光、那些笑声或者这份心情,全都已经无处可去了。
            即使不被杀,一切也仍会死去。
            因此她哭泣著、哀号著,为了所爱的人们那注定的苦痛而悲伤著。
            停不下的眼泪落至地面,濡湿了教室的地板。
            等到、她终於注意到时,黑色的他......身为世界的「他」的手伸了过来。
            下巴被捉住。
            「他」的手因为布满裂痕而让人疼痛,同时,相当地冰冷。
            并非是像冰一般冰冷的体温,可是却是令人联想到死体的温度。
            那个想像稍微令感情沸腾的少女感到了剧烈地恶寒。然后,那份恶寒让她的心像是被冻结了般的冷静下来---因绝望而动摇的心情不可思议地冷静下来。
              『害怕、颤抖、哭泣、怨恨......之类的,都随你喜欢,但是你还有选择的自由。』
            於是,呆然地,文乃没挣扎、没有别过脸,只是......只是注视著那对黄色的蛇之眼。
            然后,听著他的声音。
            那是,并非温暖、却也不是冷酷......就只是静静地回响著的,声音。
              『---楯山文乃,你,要放弃了吗?』
              『放弃的话一切就就此完结,什麼也不会改变,不可能会改变。』
              『无论是你重视的家人们,或是那个少年,都只会重复著同样的命运。』
            黑色的「蛇」看著她,等待著回答,在其间什麼都没说。
            既没有安慰,也没有嘲笑,就只是注视、并等待著。
            他就只是注视著人类的少女。一如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所做地那般。
            看著本身是空壳,内心一切则是无尽空虚的那个存在,她的眼泪、再次虚弱地从脸颊滑下。
            一边对世界的残酷感到哀伤、一边因自己的无力而痛苦地,不停地涌出泪滴。
            只能不停地落泪。
            ---她,一直到这次的世界的收束为止,都没能停止掉泪。
              *   *   *


            7楼2014-06-01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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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Kuroha】
              夏日的热气蒸腾著死的红色飞沫。
              8月15日的今日,一切仍然没有改变,黑之蛇依旧在毫无改变的世界之中赐予他们短暂的临死。
              杀了他们之后,让女王驾驭了「目合」了之后,世界就重新开始。
              这次也一样,没有改变。
              这次也一样,没有改变。
              这次也一样,没有......不、虽然结果没有改变,但是确实地有所不同。
              来到无人的教室,教室被夕阳染成鲜艳的红色。
              在教室的一角,名为楯山文乃的人类少女,「目挂」的持有者,在那里等待著。
              在只有红色与黑色相对照的教室中,她什麽也没有做,既没有挣扎、也没有质问,只是伫立在那边眺望著窗外的风景。
              黑之蛇显现,从他所站立的方向看去,能够看见少女那被夕阳的红色染色的侧脸。
              「......又、失败了呢。」
              突然地,她静静地开口。
              然后转过脸来。发著艳丽的红色光辉、寄宿著「目挂」的眼睛,就这麼朝自己看了过来。
              白净的脸上浮出笑意。非常自然,也非常温和,是这位少女面对家人与朋友时总会展现的微笑。
              那个笑容,让黑之蛇稍稍觉得有些刺眼。
              「啊啊、没错,真可惜啊。」
              虽然不明白为什麼她会以这个笑容面对自己,但黑之蛇同样对她回以笑容---它杀人时对人类们露出的,轻藐笑容。
              那是在嘲笑世界的一切的恶质笑容。
              「你这次也要死了。」
              「コノハ...カゲロウデイズ......不、那个,你真正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明明知道接下来的结局,人类的少女却没有哭泣著逃跑、求饶,而是一本正经地发问了。
              蛇微微一愣,这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它脸上的嘲笑稍微僵住了。
              「......我没有那种东西,也不需要,随你喜欢地叫吧。」
              「是吗......那麼,「コノハ(Konoha)」...不、因为是黑色的,就叫你「クロハ(Kuroha)」好吗?」是黑コノハ(Kurokonoha)的简称。
              「随便你。」你们人类们拘泥的所有事,对我来说是没意义的。
              冷淡地回答之后,クロハ再次将歪斜的笑扯得更开:「比起那种怎样都好的事,你这次想要怎麼死?是要我杀了你,还是等到世界的收束?」
              「......如果可以的话,就等到世界结束好吗?」少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地说道。
              「是吗,那麼你就慢慢地等死吧。」
              既然不需要杀,那留在这里就是没有意义的,该离开了。
              可是,他正准备从这个领域中消去身姿的瞬间,衣袖边的带子突然被拉住。
              「那、那个,クロハ、请等一下......!」
              被呼唤的它眯起黄色的眼瞳,向文乃投去一瞥。
              蛇黄色的眼再次与「目挂」对视。
              「......什麼事?楯山文乃。」
              面对著这初次发生的事态,蛇之仍然以嘲弄般的声音发问,和惯常一样。
              「离这次的「收束」还有一点时间吧,在那之前,能够跟我说说话吗?」
                *   *   *
              【Side: Ayano】
              目不转睛地注视著、她仔细的观察他。
              对著自己的请求的他,脸上的微笑加深---轻薄的,那是带有残酷暗示的微笑。
              「喔?你还真是好兴致啊,想跟杀了自己与家人数万次的凶手聊天,你的脑子已经坏掉了吗?」
              口中说出的也是恶质地嘲笑言词。
              ---什麼都没变。
              和平时一样......的样子。
              文乃看著那金色的眼瞳歪曲著,直视著自己......就像过往一样,洋溢著嘲笑气息,同时蕴含著浓郁恶意的视线。
              应该要害怕的,但是她却发现自己笑了。
              犹如在看著什麼可爱的东西一样地,对著露出那个表情的他笑了。
              因为乍看之下是恶劣、嘲弄、冷酷地态度,但其实是充满矛盾地表现。
              是的,「矛盾」。
              理应毫无感情的他,只对「杀死生命」这件事有所反应的他,实际上,身躯是虚壳,内心则是虚无......因此她想,在他崭露出来的言行之中,或许就只含有一点点真心。
              因此,对於他的存在,文乃觉得自己有很多想知道的事......
              於是,她堂堂地,对眼前带来死亡的存在,发问:「我有、想询问的事。」
              「上次」错过了没问,所以现在来问你。
              「我想要稍微再更了解一下,实际上所发生的事......想要了解你。」
              「......荒谬的想法,光是让你阅读我的「记录(记忆)」,你的头脑会在一瞬间过负荷烧坏。」就像那个持有「目盗」的家伙一样。他冷淡地嗤笑著:「还是说,你想试试发疯的感觉?」
              「那就说给我听嘛。」
              「那有什麼意义?」
              「我也不知道......但是或许是有意义的也说不定不是吗。」
              「......」
              面对这像玩文字游戏一样的说词,クロハ的视线中的嘲弄渐渐转成了轻视。同时,他的口边歪曲。
              那是在嘲笑发问的自己吧。
              ......但是,即使轻视、即使嘲笑,他并没有甩开文乃拉住他袖子的手。
                *   *   *


              8楼2014-06-01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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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Kuroha】
                ---呐,クロハ,被我称呼为「クロハ」的你,在思考著什麼?
                ---你想做什麼?
                ---你要做什麼?
                ---为什麼你能够一边笑著,一边夺走大家的生命?
                ---为什麼一边嘲笑著我们、却又一边叫我们不要放弃?
                ---为什麼...说著自己不是人类、无法理解感情、却又露出那种表情?
                ---呐,クロハ......你希望著什麼?你确实是......跟我们一样,希望著什麼改变的吧?
                好奇心、又或者是对「蛇」本身产生兴趣之类的---对它来说全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感情、意图、愿望、目标,人类拘泥的所有事,对「它」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啊啊,没错,什麼意义也没有......应该是如此的。
                在世界数次的空转之中,人类的少女,楯山文乃,依旧在问著没有意义的问题。
                那像水一样清澈而又比石头还要顽固地声音,执著地询问著。
                「呐,クロハ......!」
                ---吵死了。
                虽然夺去她的声音也可以,但是稍微考虑一下就知道那绝对不是解决的办法。
                这个人类少女,就算声音被夺走了,也会持续询问的吧。一定会的。
                因此,只能回答了。
                巡回思考、搜寻纪录(记忆),クロハ一次次地试著回答她的问题。
                然后,它发现了。
                它的回答与回答之间,充斥著过多的未知。虽然没甚麼意义,但确实是初次理解的事。
                ---大概是长久以来,它都是独自存在著之故,所以讲述与自己本身有关的事的方法,对它而言是非常陌生的东西。
                「......为什麼你想知道这些事?」
                「因为,我看到你的眼了。」
                「眼?」
                对於这出乎意料的发言,黑之蛇......クロハ微微愣住了。它困惑著。
                面对它的困惑,少女只是持续微笑著:「嗯,我看到了,你注视著我们人类的眼......我不会形容「那个」,但是,我确实看到了,所以……」
                「我想要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麼要露出那样的目光呢......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可笑。」
                嘲笑著地同时,クロハ流畅地动作起来---模仿人类外型的手指,犹如蛇一样地缠到了她的脖子上。
                没有体温,钢铁般强硬的手指陷入她总是掩藏在围巾下的喉咙,捏住了气管。
                「啊......」
                看著那张因为冲击的苦痛而稍微皱起的脸,クロハ感觉到身体内侧又漫起某种怪异的触感。
                与杀死人类时,那只一瞬间的高昂感不同的感觉,就像是被蛇舔著内侧一样,别种意义上难以忍耐的感觉。
                因此,它扬起嘴角---那是无需任何比喻的,扭曲的笑容。
                「别自作聪明啊,人类。你们所拘泥的一切事物,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一点意义也没有。」
                冷酷地宣告的同时,クロハ为了折磨她而恶意地、缓慢收紧手指。少女纤细的颈骨在那可怕的力道下发出声音。
                「......、」
                盯著那洋溢著痛苦的双眼,它的嘴唇再次地扭曲成笑的形状。
                「对我而言,嘲笑或杀死人类(你们)是不需要理由的。」
                「因为我并非人类。」
                说到这里时,蛇持续使力的手指已经完全陷入她的喉咙中,阻绝了对一切生物生存所需的氧气。
                「满意了吗?这样的答案---那麼,你的询问游戏也该结束了。下次......」
                嘲笑的话语突然停止。
                因为。
                临死的她脸上竟展现出微笑。
                虽然因缺氧之苦而皱起眉头,但她确实和平时一样的,展露出小小柔和的笑容。
                不、那并不是平常的笑容,而是,於某处.....洋溢著  的气息的---
                「那是、谎话吧?」
                蛇皱眉地看著那个。困惑地看著那个表情。
                五秒、十秒......然后,生命的鼓动停止。
                它松开手的瞬间,名为楯山文乃的尸体静静地跌落到教室的地板上。
                说到底,人的感情之类的是クロハ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那个笑容所蕴含的东西,它无法明白。
                啊啊、无法理解啊。虽然一直看著一切......但是,还是不明白,那个名为「感情」的东西。它想著。
                所以,那个表情,让照理说不会犹豫的身体犹豫了一瞬的那件事,就边嘲笑著忘掉吧。
                  *   *   *
                【Side: Ayano】
                「你的愿望是什麼?」
                「「愿望」?没有那种东西,我只是看著你们不停地玩扮家家酒而已。」
                面对自己的质问,クロハ冷酷地如此回答了。黄色的瞳孔中依旧没有感情。
                ---可是不应该只是如此的,因为,若「只是如此」的话。
                ---你、与我们是不可能有关连的。
                ---「只是如此」的话,你应该只会继续注视著我们,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行动的。
                ---你「动」了,杀死人类,让重复持续著......
                即使依然没表现出感情,我相信他没说出真正的事实。
                所以,小声地,我否定了那个回答。
                「不、那是谎话吧,你应该也希望著什麼的吧?你应该也是在追求的什麼......」
                「---因为,你对本来打算放弃的我说话了,不是吗?」
                「......」
                没有回答。
                「呐、クロハ,对不对?」
                「......」
                对於自己的追问,クロハ依旧没有回答。说自己不是人类的他,只是轻轻歪曲了表情。
                不回答,是不是因为或许连他自己本身都不清楚呢?
                因为,乍看之下或许会错看成轻藐的那个表情......总觉得那和自己听不懂上课内容的模样有点像。
                说不定弄错了,因为我很笨,能得出这样地结论真的只是靠直觉---但我相信著,我的想法一定是正确的。
                所以,我持续地向他崭露微笑。
                「我是这麼认为的唷?叫我不要放弃的你,一定,也在期望著改变。」
                ---为了,让话语传达到他那裏。
                  *   *   *
                 


                19楼2014-06-05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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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 Kuroha】
                  『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这是他过去从未听过的话,更遑论这句话是从被自己用各种方法杀死过许多次地人类口中说出的。
                  少女用著和已往无异的声音说出来的那句话,在意识留下了奇妙的痕迹。
                  ---说什麼蠢话......我,什麼也没在考虑。
                  ---只是要能被使用而已,那就是我的存在意义。
                  噗滋、嘎吱等恶心的声音响了一下,让クロハ回过神来。
                  眼前的少年少女的残骸,喷洒地怵目惊心。红色液体回溅到身上的温度已经是它很熟悉的触感。
                  ......因为稍微分神了,这下搞得浑身都是血。它看著满手的红色黏稠液体,想著。老实说,并不觉得讨厌,但其实也说不上有多喜欢。
                  能稍微让意识激昂起来的本就只有杀死生命的那一瞬间,与人类们死前那充满尖锐意志的眼神而已。
                  只有那一瞬间,意识深处会沸腾起来。
                  ---啊啊,没错,就像你现在的眼神啊,女王。
                  看著那尖锐的眼神,クロハ再次感觉到了,那股高昂起来的感觉。
                  ......就像是被蛇舔著一样。
                  向被悲哀与愤怒所淹没的怪物走去,它微笑著用肮脏的手抓住她白色的长发,将她的上半身拉起。
                  「真的是好凄惨的样子啊......女王?」
                  「说过了吧,如果你爱著这些家伙的话、就使用怪物的力量啊!!!」
                  随著嘲弄的话语,那双桃色的眼中再次开始溢出鲜红色的光芒。
                  白色的头发,明明没有风也飘了起来。那眼瞳深处的魔性,再一次打开了。
                  然后,世界又再一次重开---
                    *   *   *
                  【Side: Ayano】
                  ......听クロハ说,寄宿在我的眼睛里的这个能力,好像是叫「目挂」。
                  靠著它,我似乎能够藉由梦境,向大家传达很多事......但是因为是梦,大家基本上不记得的时候居多。
                  不过,我没有气馁,总是会一次次地向大家传达重要的事。
                  至於为什麼要突然提到这个,嗯,因为......有时候「目挂」会让我自己做梦。
                  明明没有想向谁传达什麼地,能力却会自己发动。等到察觉的时候自己已身置梦中了。
                  极自然地,以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般地,在眨眼之间。在梦里。
                  就好像「目挂」有自己的意志,想告诉自己什麼一样。
                  ---就像现在这样。
                  文乃静静地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的世界---
                  脚下是毫无空隙的黑色。
                  头上的天空也是纯粹的黑色。
                  这并非是缺乏光的黑暗,而是纯粹的黑色世界。
                  这里没有声音,一片黑色的空间就充斥著静寂。
                  文乃眯起眼睛,努力地想看清这片黑色之中的景色。
                  有看到东西。
                  那里好像伫立著一个黑色的影子。
                  什麼都没有的这里,确实有「什麼」存在。
                  直觉地认为「那个」有著蛇的型态。
                  ......看不清形体、却给人一种「与蛇相似」的概念。
                  那个存在,让她反射性地联想到了有著黄色眼睛的他。
                  她透过梦境看著有著黄色眼睛的黑蛇。
                  黑蛇在那里独自地持续伫立著。动也不动地存在於那裏。
                  好几天、好几年、好几十年、好几百年也---不,说不定是比这更长更长的时间。
                  因为谁都不存在,所以什麼也不会改变的日子持续著。
                  今天的之后的日子也是同样的一天。
                  反正谁也没有来,谁的意志也不会加诸於它,所以什麼也不会发生。
                  ---永远不变的「一日」。
                  ---不安、害怕,什麼的,也一点都不会有......因为,未知的明天不会到来。
                  那就是它出生的意义。
                  透过寄宿著「目挂」的眼睛,文乃理解到了这件事。
                  明明该是如此的。明明该是如此的。
                  但是,蛇却是孤单一人,因没有被使用而被弃置在那裏。
                  然后梦中的时间开始加速。
                  於「那一日」死去的人们,一个个地敲响了蛇的门。
                  看著过去所发生的事,少女的眼眶中有湿润的触感。等到察觉时她已经哭了出来。
                  虽然,把百亿之夜以同一天度过的「蛇」的心情,她一点也不知道。
                  对於被独自抛下的它,是否会跟人类、跟自己有一样的感受,也不确定。
                  可是,一想到「蛇」在独自渡过了如此漫长的时光后,从只是注视著人类们,到渐渐开始要追求什麼的它---这落泪的冲动就变得难以忍耐。
                  泪水掉落。
                  泪水掉落。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地,少女流泪著。我真的是太笨了。
                    『为什麼你能够一边笑著,一边夺走大家的生命?』
                  ---因为它除了「死」之外,什麼也没体验过呀。
                    『为什麼你一边嘲笑著我们,却又一边叫我们不要放弃?』
                  ---因为,即使如此,它还是追求了「什麼」。
                  眼眶里的泪水像决堤般,不断滑下。很痛苦也很悲伤,同时非常地后悔,只能哭泣著。
                  从这个梦中醒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向他道歉吧。她想著。不做不行。
                  因为。
                  「---呐、クロハ,是啊...你确实是许愿了的......即使你还不明白......」
                  「你一定也跟我们一样,在追求著结局的改变,所以,你才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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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
                    结局来得非常突然。
                    既无前兆、也无预警......不、与那种事无关,他就只是在主人否定地意志下结束了。
                    其实也不是特别值得一提的事,就只是漫长、而又毫无意义的一个世界结束了而已。
                    以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地。
                      『像这样的世界,我不需要。』
                    听著那句话,クロハ.....不、「世界(黑之蛇)」感觉到冰冷的东西从自身的内侧爬开。
                    以人类的感觉来说,那就是「冰冷」、与「疼痛」。
                    ---啊啊、非常地,痛。
                    那份触感快速地蔓延开来、犹如荆棘的棘一样---把它撕裂。
                    从腹部开始,往末肢前进。
                    「......真是丑陋又不堪入目啊。」
                    它用昏眩地思考自嘲道。
                    所有的感觉全部被痛楚所掩盖。
                    一边感觉著只剩下痛的知觉,「世界」开始逐渐化为不知名的碎片。
                    随著外型的碎裂,「它」的意识随即陷入了永远的中止---应该是那样的。
                    原本该一瞬间消失的东西,稍微地残留了下来。
                      「クロハ......!」
                    在「世界」的面前,那黑色的世界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抹艳丽地宛如夕阳一样的红色。
                    那细长的红色,就像蛇一样地在空中飘动著。
                    注视著那个,他的痛觉急速地退去。於是,他理解到了自己又再次做梦了。
                    ---因为在梦中是感觉不到痛觉的。
                    她跟它。
                    楯山文乃与无名的「世界」。
                    在最后的最后,於梦中再次相遇了。
                    虽然是没有丝毫意义的事,但是,其实它觉得这样也不错---最后,能在消失前再跟她说话。
                    明明一开始连回话都嫌麻烦,但现在.....跟人类的她说话,已经逐渐成为「习惯」一般的事了。
                    ......大概是因为内部已经支离破碎了,竟然想起了这些毫无意义的琐事。它困惑地思考著。
                    简直就像人类一样。
                    ---真可笑。
                    「......又是你啊,楯山文乃。」
                    扬起笑容。
                    用著结构崩坏,而导致聚焦模糊到连轮廓都看不清楚的双眼,他看著红色的彼方,以著与往常无异的声音对其说话。
                    「今日让我做梦又有何贵干?」
                    濒临崩坏的视觉情报扭曲著。
                    只能听见远远地,她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啊,该怎麼说呢---人死掉之前,好像是会做梦的呢。」
                    迟疑著,她组织著话语。像是在选择话题一样地小心翼翼。
                      「嗯、......所以,这代表你也是人类,对吧?クロハ。」
                    「......又再说什麼蠢话,我不是人类这件事你应该很早就理解了吧。」
                    他冷嗤那句话。
                      「不、你是人类喔,你已经是人类了。」
                    红色的色块晃动起来,那是在摇头吗?愚蠢而又固执地反驳。她还是老样子,总是拘泥於一些不可能的、愚蠢的事。
                    「你们人类,真的是......非常的愚昧呢。」
                    不打算浪费口舌反驳她了,「世界」叹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
                    「......我说,你在哭什麼啊,真不像样。」
                      「......」
                    听得出她强装正常的声音中富含水气---啊啊、人类的感情什麼的,真的是难以理解的东西。
                    光是想到那张哭泣的脸就头痛......那种反应一直到最后都令它困惑。
                    如果是因为害怕或愤怒就无所谓,但它知道那是因为「悲伤」,人类才会如此地流泪。
                    「为什麼---无论是女王,又或者是你都要哭呢?」
                    你们的愿望将要实现,已经没有流泪的必要了。
                      「那个孩子的想法,我不清楚,但是我会落泪是因为......我又失败了。」
                    「是失败了,但那种事无关紧要,「重构」之后,你们或许就能看到别的未来。」
                      「不、我不是指那件事。」
                      「......クロハ,你觉得这样就好吗?在这种地方、又独自一人地腐朽......」
                    其实它有点想看到更多有趣的事情,像是这群人类的愿望的尽头之类的。
                    但是......那真的是很微薄很微薄很微薄的念头,跟女王的意志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世界」淡淡地回答了。
                    「无所谓。」
                      「---那是、谎话吧!!」
                      「怎麼可能无所谓......!?像这样子的......」
                      「这样的......让你像这样的......一个人......!就只有你.....要消失什麼的!」
                    「...无所谓。」
                    「充满缺陷的「我(世界)」消失之后,你们才能看到别的未来吧。你所说的,「谁都不会悲伤的未来」就在那里。」
                    这麼说著同时,黄色的东西剥落下来。
                    ---一瞬间,少女原本已经很模糊的影像又再次变得更加模糊。
                    因为「目挂」(梦境)而慢下一瞬间的分解逐渐重新回复原来的速度。
                    犹如从内部被啃咬撕碎的痛楚开始慢慢地清晰起来。
                    梦要结束了。
                    「是要别离了、的样子,楯山文乃,你......」
                    你也该到那裏去了。
                    用著至今为止最为平静的语气,蛇对著依旧守在自己残骸边的少女如此说道。
                    同时、意识开始变的细如砂粒。
                      「---」
                    连自己名字也不知道的蛇(世界)、已经是只剩下空壳的存在,就连少女的叫声也已经听不见了。
                    ---啊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是她总是在说的,关於「愿望」之类的事。
                    人类称之为「愿望」的那个,就是强烈、专注的某种「想法」。意念。意图。欲望。
                    ......一定是被她影响了吧,蛇觉得自己好像在想什麼很蠢的事。
                    「你...与 王的 望,实 ......我......」
                    头脑渐渐被空白洗净,已经毫无意义的他,将思绪说了出来。
                    ---希望你们与女王的愿望能够实现。
                    我现在,大概是在想著这样的事。虽然不知道这种事有什麼意义。
                    那麼,就是这样了。
                    再见了,楯山文乃。
                    在那什麼也不剩,一切都已释怀的瞬间。
                    ......啊啊---一种柔软的触感,将它的头包了进去。
                    像要融化般、疼痛逐渐消失。将身体裂开时的剧痛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疼痛。
                    初次感觉到地,感觉。
                    这疼痛彷佛摇篮一般,让人想要把身体托付给它。
                    一边被那温柔的痛楚所束紧,「世界」......不、クロハ静静地,像是要沉睡一样闭上了自己的眼睑。
                    ---
                    然后。
                    黑色的「世界」之中,一道白色的裂痕出现了。
                    该是只有重复的命运的「世界」裂开。
                    一道、两道。
                    龟裂嘎吱嘎吱地爬开,以飞快的速度占领无底的黑色。
                    世界就这麼崩解、然后开始重组---
                    无限轮回的世界就此结束了。
                      *   *   *
                     


                    36楼2014-06-23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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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お愿い、これ以上、谁かの未来を壊さないで。」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7楼2014-06-23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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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之后的故事是献给喜爱Kuroha、并希望达成KuroAya的幸福结局的你的后续。
                        稍微再次借用了「夏夜之后的物语」的设定。
                        达成此结局的条件是在本游戏过程中Ayano的好感度达到MAX(?)。
                        *BGM为初音的「オレンジ」(オリジナル曲),其中特别推荐花たん的版本,歌词真的非常适合这个结局。
                          君のいる世界で笑ったこと、
                          曾在有你的世界中欢笑,
                          君の见る未来を恨んだこと、
                          曾将你所见的未来怨恨,
                          君の声、温もり、态度、爱のすべてが・・・
                          你的声音、温暖、态度、还有爱,一切都…
                                            (---取自「オレンジ」的歌词)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8楼2014-06-23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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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能接受了吗?没有那个人的结局。
                          还没能接受吗?那你还是得学著接受,加油吧。
                          因为为了让真正的幸福到来,就只能让那个只会重复悲剧世界消失......所以他得一并消失。跟「全部」一起消失。
                          ---你明白的吧,因为他就是那世界啊。
                          .....别哭嘛,我没办法应付哭泣的女孩子啦。你看,你那曾寄宿著「爱(目挂)」的眼睛都变得这麼红肿了......
                          这就是「幸福」的结局啊,所以请笑一个吧。
                          ......咦?你说这才不是「真正的幸福」?因为这不是「谁都不会悲伤的未来」?
                          哎呀哎呀,你真是严格呢。
                          大多数人的幸福不就是幸福吗?爱作梦的英雄小姐。
                          哎?不、即使你说拜托也......虽然身为「一切」的运作,不过那点真的不是我能擅自决定的。
                          真的很抱歉。
                          ......唉、知道了知道了,别一边哭一边瞪著我看呀。
                          看在你的眼泪非常美丽的份上,我就特别给你一个小礼物吧。
                          至於这个「礼物」的存在意义,是要由你来决定的,明白吗?
                          【If End:Forget him not 】
                          「---」
                          醒来了。
                          瞳孔在摇曳.......下一秒泪溢出。脸上满是泪痕的文乃愣住。
                          她躺在床上,轻轻的按住眼睑,感觉到那熟悉地、湿濡指尖的触感。
                          「又是、同样的梦呢......」
                          她一直在重复同样的梦境。从今年的夏天......大概是暑假时、约八月的时候,突然开始的梦。
                          并不是每天,只是偶尔会做的......重复的梦。每次梦到的都是同样的场景。
                          那也不是什麼恶梦,因为一点也不会害怕,也没有感觉到悲伤。
                          只是,会在醒来的时候,感觉到眼泪......
                          在梦中,少女看到了令人难过的场面。
                          那边地「自己」一边哭泣著,一边无助地叫著什麼。
                          她看著「自己」伸手抱住的那个存在逐渐碎散成为空气中的微粒。
                          ---奇怪的梦。
                          ---虽然那边的那个人,怎麼看都是自己,但是却完全没有做过这种事的记忆。
                          而且。
                          ---那个「自己」所抱著的......正在支离破碎的......
                          ---那是谁?或是什麼东西?我该认识你吗?
                          试著回想,但是梦里的另外一个人的脸怎麼样也想不起来。
                          只是、好像......嗯,只记得眼睛是黄色的。像是人偶一样,有著不自然质感的,鲜黄色。
                          徘徊著短暂且不明的疑问......文乃只能对著想不起的梦,努力回忆著。
                          回忆著、回忆著......然后,闹钟的贪睡铃响起。
                          「嗯......啊、不行,要快点起床了!」
                          不然就要迟到了!
                            *   *   *
                          ---感觉上,是不是还少了谁?
                          胸口里头,隐隐约约有著奇异的疼痛。
                          少女在珍惜著重要的家人与朋友们的同时,却也会想起梦里的另外一个人。
                          妈妈、爸爸、小芽、修哉、幸助、伸太郎、遥学长、贵音学姊......回过身来,见到大家都在,欢笑著。
                          没有少了任何一个人。
                          明明大家都在的,自己没有失去什麼人---但是梦中的自己依然流泪著。
                          ......这种感觉,怎麼说呢,虽然不会困扰,但是果然还是令人在意著。
                          ---呐、「你」是我吗?
                          ---那个人,又是谁?
                          明明这麼的近在眼前,但无论在梦里怎麼问,另外一个自己却从来不回答......嗯、就像是在跟电视机另一端的人说话一样。
                          就好像声音传达不到「那里」一样。
                          今天也梦到了那个梦。
                          文乃在睡梦之间看著另外一个自己所抱紧著的---受了很重很重的「伤」的「什麼」.....正在消失不见的,什麼。
                          不、那是人。她想著。并不是不会说话的「东西」,而是人类。
                          ---他是人类。已经是人类了。
                          在她坚决地如此想著的那一瞬间,
                            『......再见 ,楯 文 。』
                          第一次,「他」的声音传达了过来。
                          听著那句支离破碎地道别,文乃只是在梦中,困惑地......流下泪水。
                            *   *   *
                          然后、然后。
                          这是在开始反覆做「梦」的一年后、升上高中一年级的第一学期....她看见了一个笑著的少年。
                          「......啊、」
                          最初还以为没有人的。
                          ---因为那里没有人的气息。
                          ---可是。
                          打开门来,准备室里、爸爸的桌前站著一名容貌相当端正的、黑色的人。
                          会这麼形容是因为他全身上下、除了皮肤相当白皙与深红色的领带之外、都是黑色。
                          ---黑色的头发。
                          ---明明是夏天,可是却外穿著高中部的黑色长袖外套。
                          ---黑色的手工皮鞋。
                          ---甚至连手上都戴著纯黑色的手套。
                          一切都是黑色的......不、眼睛则是黄色的。文乃楞楞地看著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
                          那是双很漂亮的眼睛,但却不知怎麼的,让人连想到某种爬虫类,漂著无机质而冰冷的气息。
                          ......而且,不知道为什麼,那抹颜色让她联想到了「梦」里的「那个人」。
                          「---你好。楯山文乃小姐,是吧?」
                          她看著漂亮的笑容在他的嘴角绽开。那个美丽的微笑,异常的令人耿耿於怀。
                          明明是笑著的,但是却非常冷淡......就像是伪装出来地笑容。
                          ---咦?为什麼会感觉到他的笑容不太真实呢......?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但是感觉到违和感地同时,又觉得、非常非常地,安心。
                          就像是看到故事的美好结局一样,「啊、太好了」地感觉。
                          「初次见面......敝姓小桜,小桜クロハ。」
                          「从今天开始转入本校,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眼前的他微笑著伸出手来,以西式的方式打招呼。文乃忍耐著别掉下泪来。
                          ---好奇怪、好奇怪啊。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为什麼我会想落泪呢?
                          ---不可以让眼泪掉下来。不可以哭。
                          怀著一瞬间的安心感,少女拼命忍住不知从何而来的想要哭出声的冲动,努力对他回以柔和的笑容---
                          「好的、以后也请多指教了。小桜学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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