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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族】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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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是同人,新手发文,请各位笑纳。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5-25 22:37回复
    今夜又是个难眠之夜,即便周围有很多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侍卫,但是,吴邪所怕的,是他们的主人,解语花,胖子中邪,万一小花也……
    “小邪,不早了,睡吧。”解语花洗漱完了对著卧室内的吴邪说到。“你的门口会有家丁看著,你放心好了。”
    吴邪笑了笑,心想著要真是个鬼家丁算个啥,万一中招了连一句遗言都说不上,不过这道的确有了一定的安全感。他盖上了被子,道,“小花,你也去睡吧。”
    “好,晚安。” 解语花轻轻关了门,吴邪也熄了灯。
    心中怀著忐忑,身体辗转反侧。
    我靠睡不著啊!
    吴邪烦得要命,一看表都快两点了……他心里其是在等待,那个鬼怎麼还没出现?咦自己怎麼会有如此蛋疼的想法?他不来找自己不正好么。吴邪闭上眼睛,心里无数遍告诉自己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水饺水饺水饺水饺水饺……我靠我饿了!
    吴邪欲哭无泪,明明已经有了困意……
    门外透过一丝微弱的光,门被打开了,声音轻柔到不仔细听就根本听不到,吴邪侧过身假寐,他知道那是谁。几秒后,门轻柔地被关上,从头至尾,都是这麼的轻柔……正如解语花对吴邪的感情一样。当然,他或许懂,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咯咯咯咯咯咯……
    来了?!
    吴邪瞬间神经紧绷,睡意全无,细细听著这说不上来的声音。与其说诡异的鬼声,倒不如说是什麼玩意儿啃咬坚硬物体的声音。他将台灯打开,开关上被他按过后出现了水渍。屋内被暖黄色的光充斥,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咯咯咯的声响还在。
    他皱眉,蹑手蹑脚从床上下来,脚底与地板接触的冰凉之感迅速贯彻他的全身,吴邪一呲牙,迈出几步,看著窗子底下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他眯了眯眼,周围的光还是有点暗,唉这坨东西还在蠕动……吴邪倒吸一口冷气,轻声说了句操。怎呢会有老鼠……他扶额,准备让外面的人把这玩意儿处理掉,当是时,那只老鼠突然转过脑袋,死死地盯著吴邪。吴邪同时也感到了异样,转过头正好对上那只老鼠的眼睛,白斩鸡皮疙瘩立马起了一身。妈的瞪著我就算了怎麼眼睛还是红的!?
    四目相对,吴邪真怕自己的灵魂被这鼠玩意儿给吞了。他咽了口唾沫,余光撇到那只老鼠旁边的东西,貌似它刚才啃的东西就是这个。吴邪移开与它对视的目光,专注去辨认它啃的是个啥东西。
    ……这形状有点熟……操这不就是头骨吗!妈的还被啃烂糊了!
    吴邪吓得惊叫,他跌倒在床上,就在那一刹那,门哐当一声被打开,家丁拿著,咦那是枪麼怎麼还有刀?
    解语花也进来了,他的表情很紧张,额头湿润。
    “吴少爷,有何变故?”家丁道。
    “有,有老鼠……”
    一阵静寂,吴邪瞬间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怂,“呸!是一只老鼠在啃头骨!”
    又是一阵静寂。
    “小邪,你受刺激太多,这都是幻觉。”小花,我知道你安慰我,但是这句话实在没有安全感。
    “是啊,吴少爷,您出现幻觉了吧?好好休息。”话毕家丁们都出了门。
    “小邪,需要我在屋里陪你麼?”
    “不不不……不用了!”吴邪急忙推辞。
    “那……好好休息……”解语花犹豫著,轻轻关上门。
    已经睡不下了。
    他不安,很不安。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05-2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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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吴邪顶著俩熊猫眼从房门走出,家丁一个个仰在门口,有的打鼾呼呼得,有的一听门开了立即上前照应,“吴少爷,睡得可好?”
      “好个屁。”吴邪艰难地撑开眼皮子瞪著他。
      家丁尴尬地挠了挠头。
      “小邪,起了啊。”解语花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看他的神情也知道,他也没有睡好。
      “恩……”吴邪有气无力地回答。
      “饿了麼?”
      “饿。”奶奶的数了一晚上的水饺能不饿麼!
      “想吃什麼?我让李婶帮你做。”说著解语花带著吴邪下楼。
      家丁一直淡定地围观这一幕,心思著花儿爷这是也中邪了?这麼照顾人?
      吞下几口饭菜,吴邪道,“小花,你相信我昨晚说的老鼠的事麼?”
      解语花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家会有老鼠?”
      “那种邪门的东西……”吴邪说著有些激动,解语花赶紧示意他放低声音。
      “那种邪门的东西真说不准。”他用气声对解语花道,“咱都见过点世面,有时候真是不得不信邪。”
      解语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麼,“哎小邪,今晚我有一场戏,听说会有很多元老也来观看,你要不要一起?”他岔开话题。
      吴邪的情绪被带动起来,“必须的!哥们儿的大排场咱怎麼能不去啊!”也是,一直说老鼠的事儿的确太沉闷,更何况解语花很久没有登台演出了。
      解语花听到哥们儿这个词身体一僵,不过仅仅一瞬间而已。
      “你唱什麼?”吴邪问。
      “霸王别姬。”
      “唷!很有名的啊!”吴邪话音刚落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的表情同时变得有些紧张。
      解语花看了看吴邪的神情,道,“怎麼了?有问题?”
      “没……好好准备!我去个厕所。”吴邪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厕所走去。
      “花儿爷,昨天那个演霸王的刘桂从楼梯上摔了,今儿个还在医院躺著呐!所以,我们找了袁四爷跟您搭档,可否?”后台的工作人员对解语花小心翼翼地解释。
      解语花瞥了他一眼,“恩。”
      那人明显舒了口气,毕竟解语花从开始唱戏以来,搭档次数最多的就是刘桂,而且,刘桂是个唱霸王的老手。
      袁四爷?解语花念叨著这个名字,他只是听说过这个人,知道他是个很有名的戏子,绝不亚於自己。只不过他却从未见过袁四爷本人的真面目。
      他来到化妆间,看到一个背对著自己的人,一身服饰很传统。看他的样子妆已经画好了,只是没穿戏服。
      “解语花?”这声像是音经历过沧海桑田,被岁月洗练过,很沧桑。“久仰。”他转过身,作揖道。
      “不敢当,久闻袁四爷大名,今日能与您合作,是我的荣幸。”解语花回敬。真是有够别扭,遇上这麼个老传统的人。解语花收住无奈走到梳妆台前,开始上妆。
      场内颇有些纷乱,锣声起,周围才渐渐安静下来。
      光线聚在戏台上,吴邪心中的不祥预感若有若无,虽然他被这场戏所吸引,可是心还是发慌……他暗骂,好歹人家邀请你来看戏你就不能别老是想什麼不吉利的?
      凄婉的爱情故事,解语花用柔情的音色唱出了它的悲凉,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都是那样惟妙惟肖,吴邪不禁叹为观止。
      快要结尾了,他看著解语花拿著长剑,压在颈部,他心里还真是有点紧张……
      扑哧……
      “小花!!”
      场内顿时炸开了锅,尖叫声足以掀房顶。有的人跑出了门,但更多的人选择围观这血腥的场面。
      血液飞溅,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观众,都不敢上前,颤抖着拨通110、120。不过此时,霸王已经不在戏台上了。
      “解语花!你他娘的在干什麼!”吴邪冲上前用外套捂住解语花脖子上那长得骇人的口子。
      解语花看向吴邪,吴邪对上他的眼眸——眼神无比的空洞,像是个死人。那一刹那,吴邪脑袋轰得一声,像是要炸开一般,无助和绝望一齐涌上心头,苦涩在味蕾荡漾……“小花你,你他妈别吓我……”吴邪的语气带着一丝哭腔。
      “吴邪。”
      吴邪一惊,这两个字的感情比白开水还白开水,他略带惊恐地注视著解语花。解语花的诡异表情在浓妆下显得格外狰狞。
      “小,小花?”吴邪颤抖著叫道。
      解语花一笑,道,“好看吗?”
      还没等吴邪反应过来,那惨白的手蹭得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收紧。“你……啊……解语花,你,放……手……”解语花的手变的如同树干一般粗糙,毫无血色。颈部被掐的发紫,吴邪也感觉到呼吸困难,疼得要命。求生的本能告诉他,管他什麼狗屁哥们儿!我要活下去!他猛得上顶膝盖,解语花的手微微松了松,吴邪趁著这个空隙竭力将他快要和自己脖子长在一起的手摆开,腿一个侧踢将解语花踹了个趔趄。
      为什麼旁人突然间都沉默在自己周围?!吴邪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片静寂中传来阴柔的笑声,他的冷汗湿透了衬衣,虽然他知道解语花这个唱戏的声音有时候很娘,不过和女人到底是有区别的,但是这笑声完全就是老女巫要了王子第一次一般的声音啊!
      吴邪心里骂了十万八千遍,可偏偏又不能逃避。
      就在这时,阴笑渐渐转为撕心裂肺的尖叫,解语花的头便自刀痕裂开,咕咚一声掉在地上……一连串的声音硬生生地撕抓着吴邪的耳膜,他甚至开始佩服自己是如何眼睁睁看著皮肉一点一点离开解语花的身体的。他看着那个无头人向前走了几步,咕咚一声倒地。
      血红渲染戏台。
      “不……”吴邪双眼迷离,他不敢再向前,刚才围观突变的人还在那里像活死人一般站在那里。他的余光好像看到幕帘后有个人影,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这些,直接疯了一般冲出剧院。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4-05-26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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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啊!跟你说啊,我新家铺上瓷砖了!而且最近我看到网上有个青花瓷哎哟我去真漂亮诶!老板你要不要……”
        “王盟……”
        “老……老板?怎了?”
        “你在哪里?”
        “家里啊,老板要来坐坐吗?”
        “好。”
        王盟心想著自己怎麼就是闲得蛋疼!都这麼晚了他真没想到老板会答应,本来自己就是客套一下。他苦笑著挂了电话,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房间。
        刚开始收拾不久,门铃就响了……“靠,老板是飞过来的麼!”王盟开门,挤出职业笑,“老板……”
        “王盟,”吴邪双手突然抓住王盟的胳膊,语调颤抖,“你相信麼……”
        “啊哈?”王盟观察著吴邪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像是快要哭出来。
        嘶……胳膊一会儿得肿了。
        “我该怎麼办?”吴邪第一次在王盟面前流露出这般无助的神情。
        王盟被吓了一跳,赶紧让吴邪坐到沙发上,“怎麼了啊老板?”
        “你相信麼……”泪腺实在挡不住泪水的冲击,眼角已经挂著大颗的水珠,随后掉落。他捂住自己的口鼻,“胖子,小花,两天,他娘的仅仅两天全死了!”
        王盟倒抽一口冷气,被震惊得五体投地,今天不是愚人节啊!“什,什麼?怎麼会……老板你说清楚。”他的额头也开始冒汗,这神情绝不是弄点风油精就能流露出的,难怪老板要给自己放这麼多天假。
        “我不知道……”吴邪低著头,手指插进发间。“他们死得太离奇,我无法接受……妈的,难道是因为他麼?!”吴邪猛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
        吴邪实在不想相信。
        “谁?”王盟问道。
        “张起灵。”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4-05-26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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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
          他轻轻回过头。
          “你是……好面熟……”
          “好久不见。”
          “起……起灵!?”他快要哭了,跑过去,但,缺犹如扑向一团空气。“你……”
          “吃惊麼?”他轻笑,打量著眼前那个无措的人。
          “为什麼你……呵呵,我又出现幻觉了是吧……”吴邪捂住头,自嘲地一笑。
          张起灵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试图去抹掉他脸上的泪痕,可奇了怪了,吴邪脸上的触觉愈发真实,他抬起胳膊握住张起灵的手,没错软软的。他笑了,笑得很难看,但是很幸福。
          “你他娘的这麼多年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多苦……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的脸有多麼激动和恐惧……你他妈对得起我麼……”声音断断续续,他举起手想要打他,却马上就制止了自己的行为。抽泣声混在内,感情五味交杂。
          “再见……”
          吴邪猛地睁大了眼睛,抬头凝视著张起灵,眼神满是不解。
          “你他娘的又要去哪里?你给小爷听好了,哪也不准去!乖乖在杭州待著!”吴邪马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去,可是那藏青色浅浅淡化,吴邪的手中渐渐空虚,张起灵回过头看著他,四目相对,一双乾涸,一双湿润。他随后作袅袅青烟,烟散,泪落。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4-05-27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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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醒醒!”吴邪身体剧烈晃动,导致他十分不爽的撑开湿润的眼皮。
            吴邪猛地直起身子,看清楚眼前的人,立马睡意全无,几乎是从床上弹起出去好几米。“王……王盟?!”吴邪惊叫。
            “老,老板啊,你……”王盟头上掉下来几根黑线,“你咋了?”
            吴邪盯著王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的面部像个人,应该不是昨晚的那个……说不上来的东西。“我怎麼回事?”
            “老板,你哭了?”王盟看了看吴邪脸上的泪痕道。
            吴邪赶紧抹了一把脸,皱眉道,“我问昨晚。”
            “噢……昨晚我进主卧看壁纸,你就一直瞪著我,浑身还哆嗦,”王盟形象地一哆嗦,“然后你就往后退,退到楼梯口我叫你你不答应,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吴邪皱眉,事情的确是这样,说得通,“那你家工人呢?昨晚我没看到。”
            “他们啊,都在主卧啊,老板没看到?”王盟面露惊讶。
            吴邪心说昨晚自己被什麼附身了麼?怎麼正常东西自己全都看成恶心的那玩意儿?“没,没注意……”他叹气,这到底是为什麼?这是幻觉的话也太他娘的离谱了。
            “对了老板,今晚有一场戏,你要不要去看?”王盟拿出两张票。
            “戏?!”吴邪心脏一紧,“现在几点?”
            “下午六点,老板咱们准备去吃饭吧,吃完了我们一起看戏去,嗯,时间刚好。”王盟看著自己的手表道。
            “几点的戏?”
            “七点半。”
            吴邪紧蹙眉头,手心冒出了冷汗,这和小花唱的戏是一个点儿啊!
            “谁唱的?”
            “就是您发小儿啊,花儿爷。”
            吴邪眼神瞬间空洞,解语花?他不是挂了吗?
            “老,老板,你咋了?”王盟看著目光呆滞的吴邪问道。
            “不能去!”吴邪抢过王盟手中的票紧攥著,坚决地说道。
            “为什麼?”王盟有些发蒙,“胖爷还说晚上请咱们吃饭的啊,我可不想浪费,而且票很贵唉。”
            “胖子?!”吴邪浑身一颤,“那就更不能去了!”
            王盟匪夷所思,老板魔怔了麼?吴邪接著道,“我昨天没跟你说他俩已经……”吴邪没说下去,凝视著王盟。
            “您没跟我说关於他俩的事啊。”
            吴邪感觉自己的脑子与心脏已经裂开。“我他娘的穿越了?”他呢喃著,双腿一软,身体无力地倚在墙上。
            “老板……”王盟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吴邪站直身子,看了一眼王盟,他的表情很无辜,很茫然,他犹豫半晌,道,“今晚一起去看戏。”
            “啊?”
            “啊屁啊!走,找胖子吃饭去!”语罢便向大门走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5-27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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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吴邪一直在想,是不是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场梦,梦里自己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可是小花扼住自己脖子的时候那种痛觉又是这样明显,那样真实,自己也曾想过是不是小哥……俯身?
              吴邪猛地甩了甩脑袋,怎麼可能。
              到了约定地点,这地方怎麼这麼偏?吴邪不满,打开车锁对后座的王盟道,“唉王盟啊咱们下(车)……我靠人呢?!”
              吴邪把车后座仔仔细细检查数遍,“王盟这小子不会没上车吧?” 他又想了想,不对啊,临走的时候他还说让自己快点来著。
              吴邪的冷汗哗就下来了,他颤抖著从车门里出去,故作淡定地锁上车门,一边默念德玛西亚幸运女神保佑我![[[有什麼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这是饭店?吴邪紧蹙眉头,这大门铁的就铁的吧这锈得这麼厉害怎麼开?
              吴邪想着要不就不赴约了,万一有个麻烦事儿……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他回到车边,摁下开车锁的键,但那一瞬间,他的大拇指越来越用力,车钥匙发出喀喀的呻吟,它马上就要废在吴邪手里。
              “王……王盟……”
              后座车窗上渲染出一朵殷红的血花,刺眼的液体还未乾涸,一滴滴顺著玻璃滑出一道道血痕。
              吴邪顿时四肢麻木,车钥匙很应景地吧哒掉落在地上。
              王盟的手紧紧扒住车窗玻璃,双眼瞪得老大,红血丝杂乱地缠在眼球上,那片血花应该是从王盟夸张张开的嘴里吐出来的。
              “不……可能……”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4-05-28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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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吴邪竭力想将这个怪物从自己身上推开,可他自知之明,自己的力量以前就和张起灵差二十万八千里的,更何况现在都他娘的变异了不被打死也被咬死了!
                几年没倒过斗的吴邪终於想起现在张起灵属於什麼物种了——血尸。
                那……吴邪突然顿悟,既然是血尸,那就意味著小哥已经……“唔……”该死的,这家伙蹭什麼蹭!雨依旧没有减小的趋势,雨水冲刷著那不成形的面孔,哗啦哗啦趟著血水,地下渲染开一大片艳红。吴邪的衣服也不可幸免,张起灵的脸在吴邪脖颈处蹭著,吴邪的衣服和脖子上变的粘糊糊的,突然颈部传来一阵痛楚,电流般瞬间流窜全身……“嘶——”被咬了。吴邪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直往下淌,他手脚并用想要将这个怪物弄开,他用脚胡乱地踢著,地上略带泥泞的水花四处乱溅。
                张起灵停止对吴邪的侵犯,放开了他,空洞的眼睛对著捂著脖子,身体正顺著墙无力地向下滑的吴邪。
                吴邪抬起头,怔怔地看著眼前血尸小哥,良久,目光开始不再这麼涣散,他站了起来,同时张起灵也转过身去欲要离开。吴邪犹豫半晌,喝道,“站住!”张起灵受惊一般一愣,不过没有回头。吴邪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身体,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张起灵,听好了,我不管你现在是什麼物种,不管你变成什麼样,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会一直,一直,爱你。”吴邪说到这里吸了吸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哽咽,“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变成血尸。只要,你在我身边……”他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往外溢,可他也并不知道,他怀里的血尸,早已流下两行血泪。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4-05-30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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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貌似是被狗叫起来的,吴邪皱著眉,正想判断脸上这一条湿乎乎黏答答是啥东西,他突然听到像狗一样的喘息声——吴邪猛得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黑色的大狗脸……“呃,我靠,什么情况?”吴邪吓了一跳,推开粘著自己的那只狗,看了看周围,自己身处一条巷子里,不对,自己是在一条巷子的犄角旮旯里,旁边无数的脏水坑,还有一个大垃圾桶,里面都是沾著辣椒油芝麻酱的塑料袋、竹签什麼的,吴邪顿时感觉自己像是那个卖火柴的女孩一样倒在街角,只不过自己演绎成了……抱血尸的老青年?他撑著墙站起来,突然从衣服里掉出了什麼东西,掉在地上声音还挺清脆,他定神一看,“妈的他们都把小爷我当什麼了!”吴邪瞬间炸毛,满眼青色的火焰恨不得把地上那闪闪发亮的几枚一毛硬币烤化。算了,自己这狼狈样也难怪会被当成乞丐。
                  还有功夫想这些。吴邪阻断自己无厘头的思想,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他看了看墙,上面依稀带著点绯红,应该是被雨冲刷得浅淡了。
                  记得昨晚自己被按在墙上,然后……然后怎麼了?吴邪皱眉,记忆残缺?怎麼会这样?他揉了揉太阳穴,沿著巷子往外走,越走喧闹声越是清晰。
                  “美女,煎饼果子做得不错啊,怎麼都不涨价的啊?”略带调戏的语气让那个买煎饼果子的姑娘皱了皱眉,嘴角挂著一抹强笑。
                  “好啊,三块五一个怎麼样?”那姑娘声音很柔,用手指做了个“三”。
                  “够爽快!”那男人拎著自己的煎饼果子离开,那姑娘冲他喊了句,“你还没给够钱呢!”他回过头,痞笑著掏出涨出的部分。
                  “妹子,好好干!哥挺你!”
                  那男人走出不远就听到买煎饼果子的姑娘在吆喝:“杂粮煎饼果子!两块五一个……”
                  和著她就给自己涨了价啊!他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
                  算了,不计较了,不就几块钱的事儿么!那男人攥拳咬牙,平息各种不爽。
                  吴邪看到这热闹的小吃街以及闻到各种温热的香气,肚子就开始乱咕噜。他走到卖煎饼果子的姑娘那里,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个黑衣男子正在愤恨地啃煎饼果子,莫名的眼熟啊……哎哟我去这不是黑眼镜麼?!
                  吴邪并不想离他太近,直觉告诉他,最近自己还是不要跟认识的人接触的好。
                  天不遂人愿!
                  “哟!小三爷!”吴邪扶额,肩上啪地一声被黑眼镜一拍。
                  “噢呵呵……黑眼镜啊……你,好啊……”吴邪嘴角抽搐著打了个自认为十分脑残的招呼。
                  “近来可好?”对方挑了挑眉。
                  “好……好好好……”吴邪内心瞬间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黑眼镜被黑色墨镜遮住的眼睛深不见底,沉默了几秒,笑了笑,“最近见过花儿吗?”
                  一想起解语花吴邪心脏一疼,不过没有明显表现在脸上,“没……”
                  “唉,咱们从斗里出来这麼些年了,他最关心的是你,不过看你这一身……生活貌似不太和谐啊。最近花儿好像也没什麼音讯。”黑眼镜双手交叉在脑后,望天道。
                  吴邪不想再回忆起那骇人的画面,他刚想道别,却被黑眼镜打断,“我先去给花儿送煎饼果子咯!小三爷走好。”说罢甩著煎饼果子塑料袋潇洒离去。
                  吴邪挥手道了声“慢走呵”,突然想到如果黑眼镜知道解语花死了他会怎样?掐死自己?呸!解语花又不是因为……吴邪想到这脑子突然卡住,他真的不是因为自己才……他叹了口气。
                  他掏出电话,拨通解语花的号码,一声盲音后,里面传来僵硬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吴邪紧蹙眉头,骂著,胳膊一抡把手机砸了。他无视掉周围像看神经病的目光,不顾肚子的饥饿,跑出巷子,拦了一辆出租。
                  出租司机看了看写著一脸“我要杀人”的狼狈吴邪,本来想拒载的念头瞬间被冷汗冲没了。
                  “去西湖。”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05-30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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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西湖。”
                    西湖……司机刚想说啥一看吴邪那瞪著他的双眸,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等他气消消再说好了。
                    一路上只听著发动机和鸣笛声,那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望著窗外天发呆的吴邪,撇了撇嘴,咳嗽一声问道,“这位小哥你去西湖的哪边啊?”
                    “你叫我什麼?”吴邪一个眼刀刺过来。小哥,不是谁都能说的。
                    司机浑身一颤,马上改口,“小伙子,你去西湖的哪一边?”
                    “随便。”继续望天。司机甚是纠结。
                    经过昨天的暴雨狂澜,今天的天很晴。淡淡的云缓缓地飘,如此洁净。他看得入了神,他终於明白为什麼小哥那麼喜欢看著天了,自己的曾经也是如云一般没有杂质,天真无邪,可就算是看起来如此白净的云,它经过时间的推移,在它的深处,也会有尘埃。
                    “小伙子,到了。”司机拉起手刹,转过头,“小伙子?”
                    “啊?什麼?”吴邪才反应过来。
                    “到了。”
                    “哦。”吴邪去拉门把手,突然被司机叫住,“哎哎哎小伙子!你还没给我车费呢!”
                    吴邪一阵尴尬,“抱歉啊……多,多少?”
                    “十八块五。”
                    吴邪掏了掏口袋,脸色越来越黑,司机盯著他的裤兜看了半天,吴邪才掏出一块纸团,上面还有点潮呼呼的,他拆开纸团,发现里面只有七块八……完了没带够钱……吴邪乾笑了一声,“那啥,能打折不?”
                    最后那司机没打过吴邪,只好先放他走了。
                    原来体质好还可以好处在赖帐上啊。
                    今天来西湖的人并不多,毕竟今天是工作日,因此来这里的老人就相对多了。
                    吴邪踏上断桥,向下望著湖面,看著自己的倒影。真憔悴,他自嘲地一笑,一片被枯黄勾勒的树叶无力地落在他的倒影上,打破了平如明镜的湖面。
                    涟漪平静后,吴邪在湖面上彷佛看到了五六年前的那个冬天,下了一场难得的瑞雪。当年,他们漫步在西湖边,张起灵撑著油纸伞为吴邪遮雪,如此宁静,彼此忘我。
                    他多麼想永远留住这个人,他以为当时他会永远在自己身边,他以为他让他不再过流离的生活,给了他一个安定的家,但如今他明白了,当初不过是他天真的以为而已,就如塞北离江南永远那麼远一样。他与他的爱情不过就是南方的一场瑞雪罢了,美丽而短暂。他凝望著湖面,那个人的影子,仿佛还在自己身边。
                    “年轻人!跳不得!”
                    吴邪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一个腿脚不太利索的老太太朝他跑过来,另一只手举著挥动。
                    谁要跳湖了!
                    吴邪表示一天之内被误会两次十分的不爽。
                    “想想……你的……”老太太跑到他旁边,大喘几口气接著道,“你的老婆孩子!”
                    吴邪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妈的这次真是想跳湖了。
                    “你虽然哈,穷困潦倒,但是人生还是有很多美好希望的啊!” 那老太太依然喋喋不休。等等!穷困潦倒?穷你妹啊你全家穷困潦倒!“你应该想想你为什麼会走到这一步,要是得不到最终就从最初开始捋嘛!”为什麼会走到这一步?他娘的还不是下了那该死的斗!等等,最初,最初?吴邪仔细咂摸著这两个字,莫非那箭头真是这个意思?难道自己要回去那个斗?还真是直白啊。
                    “大妈!谢谢啊!我看到了希望!”吴邪激动地握著老太太的手,老太太欣慰地一笑,摸了摸吴邪的脑袋,看著吴邪疯跑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对老太太不好意思道,“那个,大妈您能借我点儿钱麼?”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4-05-31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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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吴邪回到家打理著自己的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做心理斗争,如果想要知道一切,还是要回到那个诡异的斗里去,不过回去了说不定自己也就折在里面了。
                      不管了,说不定小哥还在里面,大不了生不同衾死同穴……想到这吴邪收拾得更快了,突然他手一顿,不对啊,过了这麼多年说不定早就有个千年女尸什麼的和他同穴了吧!?吴邪心底漾起一股醋意。唉,下了斗见过的物种多了,情敌的种类也多了……我靠吴邪你还有没有下限跟粽子吃醋?
                      吴邪跟自己父母那边说好,一边说自己要出去旅游,一边还得迎合著父母让他从外地带个儿媳妇回来之类的话。他叹了口气,但愿能把你家“儿媳妇”找回来……
                      吴邪拿出自己床底下那张古墓地图,因为过了四年多,所以已经有一些不清晰,一些道路标记什麼的也只能看个大概,这很不利。他皱眉,紧握著地图的手鼓起了青筋。
                      一切就绪,买了机票,在登机口吴邪看到了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潘子。
                      “潘子你,你来干嘛?”吴邪惊讶。
                      “哎呀小三爷,出来‘旅游’怎麼也不叫上潘子我啊?”
                      吴邪黑线,“你怎麼知道的?”
                      “三爷说的啊,说你出来‘旅游’让我跟著你点。”潘子重读“旅游”二字,摊手望著吴邪。
                      吴邪用一只手捂住脸,抹了一把,三叔不愧是个精明深算的老狐狸,“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后果,那你为什麼……”他顿了顿,眼神中充斥著无奈与感动,然而,最多的还是愧疚,“我不想再让你……”
                      潘子笑了笑,指著登机口,“登机时间到了,小三爷,请。”
                      “潘子,咱们兄弟一场,就别客气了。”潘子没有答话,气氛突然变得很低沉。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4-06-02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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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降落后,吴邪环视四周,没什麼不同,他拿起那张地图看了看背面,还好最基础的地址没有花得太厉害。他和潘子叫住出租车,道,“师傅,去结巷。”
                        司机疑惑地皱了皱眉,“哪里?”
                        “结巷,一条巷子嘛就是。”吴邪解释。
                        “我们这儿,貌似没这个地方啊。”司机更加不解,完了,不会来错地儿了吧……吴邪五雷轰顶。
                        “没来错,就在这个地方。”潘子小声在吴邪耳边嘟囔了一句。
                        吴邪啧了一声,“你说你怎么当司机的?”那地方又不是什麼禁区。
                        司机顿时有点窘迫,在他的印象中实在没有结巷这个地方,“两位,实在不好意思,俺实在不知道有这麼个地儿。”
                        吴邪咬牙长叹,这个地方上一次去有人带著,自己没怎麼记。对了,他突然记起上次去这个斗的时候有个介绍人,他说这里有很多好宝贝,结果不出一个月他就疯了,当时记得是三叔随口一说这事儿,他说这种事很平常,当时他人年纪大了,也就不跟著自己那帮瞎折腾了……慢著,现在三叔好好的,这麼说和自己下了这斗的人都会出事?!而且都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但也说不太通,王盟没下斗,潘子现在相对正常。
                        看来事情真是有些蹊跷,难道一系列诡异的事情都跟自己有关吗?吴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这让他更加相信自己回到这个斗的选择是对的。
                        两人凭著记忆摸索著道路,摸索著还真找了个大差不离。看著略阴森的小道,心想著应该就是这里了。天色几近黄昏,挥洒华丽的金红色,似乎自己因曾经四处奔波亚历山大的生活而错失了太多质朴的美丽。
                        “这里的天儿真好唉!”潘子望了望天发出感慨。
                        吴邪仰著头,长叹,如果,他们都是平凡人,或许活得更加自在吧……一起喝酒,锄大D,娶媳妇儿……可惜这都是如果。如今怎麼不管看什麼都有点发灰呢。
                        “小三爷?”
                        “呃?”
                        “走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4-06-0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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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吴邪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望了望楼梯,不再纠结对错急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深呼吸,踏上了楼梯。
                          这一层好像没什麼特别的,只是楼梯相对一楼到二楼的长了许多,自己到了二楼竟然有些喘。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墙上挂著破旧的煤油灯,尽管灯的数量不少,但整层楼的光线还是很暗淡。
                          吴邪心想著上一层小花在,那这一层是不是就轮到胖子了?然后用上次胖子被抽乾的脂肪铺了层地毯?呸,吴邪笑自己这会儿还有时间扯蛋,突然脚下一滑吧唧一下子吴邪便用一种很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地下,“狗日的什麼情况……”他用手撑起身子,结果手也没hold住再次身体再次与地板后妈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刚想来几句国粹却感觉手感不太对,怎麼粘糊糊的?吴邪把手伸到亮处眯眼观察了一会儿,这是油一类的东西,不过怎麼这地方会有油?莫非尚有来客在这里爆炒猪腰子把油撒了一地?
                          吴邪嗤笑,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对著自己的,是一扇门,油好像就来源於这里。
                          他想扭动门把手,却抓了个空。“这门他娘的能科学点儿麼!装个门把手能小黄鸡绝种还是怎麼的!”他紧蹙眉头,手指尖轻轻摸了下门,还没用力,门就吱呀一声,貌似很有诚意地对吴邪做出邀请。
                          “呵呵……”
                          一声低沉的笑,吴邪还没来得及判断这笑声是什麼情况,随即恶心刺鼻的味道猛地冲进了他的鼻腔。
                          “好闻麼?”
                          “好闻个屁啊!等等,你……”吴邪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实在招架不住,扶著墙就剧烈地干呕。
                          “吴邪,怀上了?”里人阴恻恻地笑了笑,一字一顿,但依旧是说不出的猥琐。
                          “呕……咳咳,去,去你妈的!”吴邪面部表情几近扭曲,吐了口唾沫。
                          这胖子真把自己的腰给炒了啊!
                          吴邪默默看著一层厚厚的油上缓缓蔓延著的血丝无动於衷,他的神经中枢快要麻痹,他眼前这个腰上只有根儿白骨,脸部胸部腿部却全是一坨坨坠肉的胖子,违和感说不出的恐怖。
                          平底锅里的两个腰子,呸,两个肾看起来已经熟了,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时不时还有油点子迸出来。
                          这是什麼恶趣味!
                          暗黑料理的顶端啊卧槽!
                          吴邪心中咆哮,他纠结於现在应该是关上门走人还是过去尝尝。
                          不过这貌似也由不得他。“吴邪,尝尝?”
                          吴邪撇嘴不自然地扯出一抹强笑,右臂猛地一甩咣当一声把门关了个死紧。他木讷著一张脸,僵硬著身体缓缓远离那扇门几步。“这是巧合麼……”他喃喃道,“别告诉我这胖子也不是实体……”
                          “咱家吴邪就是聪明。”
                          倏忽,一阵刺挠的冰凉之感攀上吴邪的脸颊,接著,一张肥脸缓缓移动到他脸的一侧,“别不给面子啊……”这销魂的尾音让吴邪幼小的小心脏颤了三颤,他的眼珠转到胖子那一侧,猛地看到他手里还拿著滋滋冒油一颗腰子!
                          吴邪肩膀一甩,挣脱胖子的拥抱,“你……你怎……你不是……”又是这麼语无伦次,自己到了这鬼地方都不知道该怎麼说话了!
                          对面没有腰的胖子依旧保持大弧度微笑,与之前吴邪见到的无差,不过当时胖子死的时候身上的脂肪像是被抽干了,那地上这一大片油是不是就是……“尸……油!?”吴邪的神经中枢再次错乱,这他娘的什麼情况?胃里又一阵翻腾。
                          随即胖子阴森森地笑了笑,声音极有穿透力,蹂躏著吴邪的耳膜。吴邪已经淡定不能,尽量平静语气道,“你要干什麼?”
                          “哥几个就差你了……”吴邪看到胖子话说一半,从背后掏出个明晃晃的东西,借著煤油灯光,目测是个刀……我靠刀!吴邪瞬间抬手指著胖子后方大叫,“胖子你看啊云彩!”
                          胖子立马回头,“哪里哪里?!”
                          吴邪趁著个空隙转身就飞奔,不过他也注意到一个细节,胖子回头的那一刹那,身形似乎一虚一实忽闪了一下。虽然如此,但还是逃命要紧,他也不知狂奔了多远,多久,也不知自己在那里,不过目前裏那个胖子应该很远了。
                          吴邪稍稍松了口气,自己不能就这麼一直逃下去,他回想著之前胖子与小花的情况,貌似那天自己洗完澡以后,胖子就再没叫过自己“天真”,就算是鬼魂附体但本性不会泯然,而且谁家鬼附体了以后还这样跟人交流的?那就说明……吴邪潘然顿悟,打了个响指,就因为这一声,他听到了一句令他汗毛结冰的话——“吴邪,你在这里啊?”
                          吴邪倒抽一口冷气,他彻彻底底体会了什麼是被鬼缠著不放的感觉。他也不想傻逼呵呵得一直躲来躲去,他了当,“你他娘的到底要干什麼!这里到底怎麼回事!还有你,你是谁?你控制他们到底什麼目的!”
                          对面的胖子一愣,随后微笑,轻飘飘道了句,“你很快就会知道。”吴邪没有看到胖子张嘴,但自己的确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我呸!他眉头微蹙,这墓主不简单。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4-06-0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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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一片苍白,模模糊糊间,他隐约感到胸闷,呼吸有些不通畅。
                            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神经好像都各奔东西,放弃养了自己近三十年的老主人。
                            突然,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好几颗人头……他吓了一跳,瞬间一个扑腾,“咳咳……”被子华丽丽地被染红了,同时,他感到一只肥爪子在自己后背拍了拍。
                            “哎呦喂小天真儿,见了我们不用这麼激动吧!”
                            吴邪伸手想擦一下嘴角的血,但已有人先他一步,轻柔的触觉抚上嘴角,他不禁身体一抖。他揉了揉眼睛,聚焦后看清了眼前的人,冲著胖子的脸就是一巴掌……“我操小天真你干嘛?!疼死了!”
                            “你,的,肾……还在麼?”吴邪顶著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
                            “靠,老子的肾没了怎麼打飞机啪啪啪去?难道用来做红烧猪腰子或者换个土豪金苹果?”
                            果然还是那个满嘴跑火车的死胖子。
                            他的视线转向那个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你……不是……我……”他的泪水在眼眶边缘摇摇欲坠。
                            “哎哟看看!小天真舌头都打结了!”胖子猥琐一笑,用手戳了一下吴邪的脑门儿。
                            张起灵凝视著眼眶红红的吴邪,轻轻理顺他额前的碎发,微微勾起嘴角,眼神中满是心疼。
                            吴邪想冲上去拥抱他,但是刚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疼的要命。
                            “到底怎麼回事?你们不是……”他百感交杂。
                            “我也不太清楚,最深的印象就是你浑身都是血地躺在之前咱们倒的那个斗前。唉小哥,你应该知道个差不离吧?”胖子果然都是接话茬接得最快的,语毕深情地望向张起灵。
                            张起灵望向天花板,良久,开口道,“墓主附体。”
                            静。
                            “然后呢?”
                            “……”
                            大家默默扶额,闷神就是闷神,多说几个字都是一种奢望。
                            “你们之前,咳咳……那些诡异的举动是怎麼回事?”吴邪捋了捋胸口道。
                            “诡异的举动?”
                            “对啊,胖子我去你家借住,然后给小花发短信,最后跑到王盟家,你们不记得了?”吴邪甚是疑惑。
                            众人摇头。
                            吴邪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俯身……”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4-06-22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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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催命般想起,吴邪扔下筷子含著油条含糊不清地接起电话,“唔?”
                              “天真啊,最近胖爷嘴角起泡,他娘的都快烂了,你说这咋回事儿啊?!”胖子说话都有些不自然,刚说完就“嘶”了一声。
                              “啧……最近寂寞上火了?”吴邪挑眉,用手摸了摸下巴。
                              “靠!他奶奶的要这样儿还好了!嘶……这都好几天了兄弟,是个人一个来星期就好了,可胖爷我咋地就好不了了?甚至那泡还越来越大了!”胖子说得很压抑,心中明明是咆哮体,却不得不顾及嘴角红肿的泡说得小心点。
                              吴邪叹了口气,“最近吃什麼好东西了?”
                              “也没啥啊……就是……就前两天去下馆子吃得水煮鱼九转大肠猪腰子猪骨汤……噢对了!还有一份龙虾意面。”
                              “卧槽你大爷啊,故意的吧死胖子!”吴邪当时就想把座机砸了,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死胖子绝对是故意的,老子要不是有伤在身只能吃点清淡的不然早讹你一顿了!
                              “淡……淡定……我只是实话实说,干点儿的帮胖爷分析分析。”
                              吴邪头上的龙卷风还在刮……等等……猪腰子?“你吃了猪腰子?!”
                              “怎麼了?”胖子语气有些紧张。
                              不会的,这不科学。
                              “没什麼……可能就是上火了,多喝水。”吴邪把电话扣掉。
                              胖子还在对面喂著。“胖爷都快喝成水葫芦了!上哪门子火?”
                              日子似乎恢复到了正常的轨迹上,吴邪每天也只是打理打理古董店,收拾收拾三叔的盘子,自个儿身边的那个专业失踪户也老实了很多。
                              只不过就是胖子老是往自家跑……以抱怨他那嘴角的红肿块。
                              “我去,都肿成这熊样儿的了下午去医院看看吧。”吴邪没轻没重地戳了戳那张肥脸,爪子直接被胖子拍开。
                              “早去了!老子这金根玉体的你不理我得管啊!那庸医就给了我几盒子药膏,屁用都不管!”胖子愤愤道。
                              “你干脆让医生给你切了得了,省得麻烦。”吴邪打了个哈欠道。
                              胖子急了,“身体发肤受之爹娘啊哪能随便动刀子!更何况胖爷是靠脸吃饭的!”他指著自己那肥肉堆积的面孔。
                              “莫非有人能靠屁股吃饭?把食物塞屁眼里?”吴邪嗤笑。
                              “哎哎哎,还真有!那妞一个个长得那叫一个标致诶!”
                              吴邪的笑容凝固,果真是本性难移。
                              门铃响了,吴邪从猫眼里看到了解语花,“小花?你怎麼来了?”
                              “看你啊。”他拨了一下刘海,无视不远处张起灵略带不善意的目光,“气色不错啊。”
                              “是啊。”吴邪让解语花进了门。
                              “你们最近有那瞎子的消息没?”解语花问这问题时彷佛没有抱得到肯定回答的希望。
                              果然,吴邪摇头。
                              “好久都没给我送煎饼果子了。”解语花轻叹,“你们说会不会给车撞死了?”
                              “怎么可能……”胖子一甩手,“黑瞎子那身手拖拉机都得躲著他。”
                              解语花无言,眼神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意味。
                              “噢对了,今晚有个聚会,老九门的元老都会来参加,吴家小三爷,赏个脸吧。”解语花勾起嘴角。
                              “解家小九爷都赏脸上门奉请,鄙人哪有不去的道理?”吴邪作揖。
                              “你们闹够了没有……”胖子蹲在地上不知何时拿出一根儿烟含在嘴里。
                              不过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厨房默默擦刀的张起灵所散发出的黑气。
                              很快,天色渐晚,黄昏渐渐褪去,昏暗的某处突然灯火通明。
                              熙熙攘攘的人在不大的道上有说有笑,有些人端着酒杯敬酒,有些穿着正式在讨论一些公事。
                              而胖子,则是直接奔向吃的主题。
                              “小花,你还要唱戏么?”吴邪和解语花碰了一下杯。
                              “嗯。”他点了点头,饮了一口酒。
                              “霸王别姬?”
                              “不了,这次唱花鼓。”吴邪松了口气,“我先去上妆,你跟前辈们好好谈谈人生。”无论何时,小花笑得都这麼好看。
                              吴邪笑道,“好好地去吧,放心地去吧。”
                              解语花走后,张起灵在后面拍了一下吴邪的肩,“起灵?你……唔……喂公共场合别这样……”
                              吴邪擦了一下嘴,余光瞅到张起灵的眸子颤了颤,“起……起灵?怎麼了……”
                              “他……和你……”
                              “是发小OK?你想太多了……”吴邪无奈地一摆手。
                              张起灵依旧平静地看著他,突然伸出手将吴邪拉入怀。
                              “小哥,别……”胳膊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许多,吴邪开始有些憋得慌。
                              果然张起灵是行动派,吴邪隐隐觉出了他的不安,不仅仅是怕自己跟别人跑了,还有另一种原因,至於是什麼,他也不明白。
                              化妆间内,解语花紧蹙眉头,凝视著梳妆镜内左眼角的一块斑白。他的手紧紧攥著画笔,笔尖的胭脂红怎麼也覆盖不住那块刺眼的斑白。他啧了一声,“瞎……靠,忘了他不在。”他再次拿着粉饼在斑白处轻拍,貌似也毫无作用……“算了……”他把粉饼盒一扔,开始换戏服。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4-06-29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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