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辰叔指指窗外：“你看看，月亮是不是变蓝了”
呃……=_=|||
我摸摸脸答非所问：“辰叔，蛋糕很好吃，还有麽？”。
带著蛋糕出门，想想又去附近超市加上一盒暖鲜奶。到了办公室也还是早，李莫延并没有到。也对，他一向是踩著锺点进门。
将早餐在他桌上摆摆好，再擦一下桌子，把文件整理整理，我围著桌子心里纠结得很，待会见了莫延，要怎样跟他开口道歉？
怕只怕他再次跟我客套，玩四两拨千斤那一套。
清洁工来擦过书架，怯生生地问我：“小少爷，花瓶里面的花枯了，可以扔掉了吗?”。
是之前送给莫延的那支梅花，办公室里面暖气太足，早已经枯成一根干柴。我摆摆手，将花枝拿到办公室套间的更衣室，找个不太常用的毛巾柜摆摆好，再锁上。
出来只见清洁工跟其他几个人，正齐心合力，搬动我那张单人沙发，李莫延站在一边，铁青著脸指挥。
我心里一惊：“这是干什麽？”
他指指房子另一边：“你搬到那边去，宽敞点。”。

这件办公室本是为我们两人准备，中间用玻璃花枝架子隔开。李莫延上任初始便要求人将我的办公桌与他的一起摆在较大的一间，以示亲近。
现在是改变主意了吗？我问他“为什麽？”
他扬起眉毛看我一眼，冷笑道：“这才是本来的格局。一人一隔间，不是方便得多？”。
他怒气竟这样强烈，这样干脆。连日常见到我都不愿意见了吗？连共处一室都不能忍耐了吗？回头见我为他准备的早餐已经被丢在垃圾箱里，我满心恼怒委屈，实在无话可说，眼睁睁看著自己的东西被李莫延甩甩手，彻底挪出他的地盘。
一整天我都满心的纠结郁闷。陆风说的关於红星福利院的事情要问李莫延，现在是无论如何不能开口了。
之前抓到的柯氏账本更不能跟他讨论。
公司下属一家牧场与制药公司合作开发的多！菌素也被人抢先登陆市场，看他们的产品配方显然是陆氏出了内鬼，但是李莫延连看到我都厌恶，要我腆著脸去跟他公事公办推心置腹地抓内奸，我做不到。
公事私事纠结了一天，下班时李莫延抓了东西便走，连以前偶尔能有的“明天见”也干脆省掉。我在办公室呆坐半晌，咬咬牙，开车去他家里堵人。
这样摆出完全绝交的态度，於公於私，我都忍无可忍，被讨厌也好误解也好，一定要跟他认真道歉，好好说清楚。
李莫延并不在家，也对，他从不自己开火，吃饭时间怎麽会在家。
我看著厨房里一只带著咖啡渍的杯子愣了很久，莫延穿著浴衣戴著浴帽全副武装在这间厨房为我烧一道青椒肉丝的样子，像一道幽魂一样缠著我让我口干舌燥，手脚冰凉。
悻悻地回家吃了饭，歪在沙发上赔辰叔陆风追肥皂剧。是老版《七侠五义》，20年前的老片子，出演白玉堂的那个叫做段衡的演员很有些演戏的天分，一家人都怀旧地追著看。
因为辰叔喜欢，陆风干脆出手将那间半死不活的老演艺公司买了下来，强迫卫星电视在八点档播出。
只是卫星电视的广告未必太多了些，这个时间，也没什麽好节目。我百无聊赖，叹口气，再叹口气。
辰叔怯生生地：“小洛，那个……遥控器……”
陆风：“一个晚上，46个频道给你挨个换了4遍！”，他怒目，只差破口大骂：“遥控器交出来！”
呃，我换了那麽多次台麽？
陆风：“臭小子……白玉堂怎麽可能盗九龙杯……”
辰叔拍拍陆风胳膊，柔声问我：“小洛，你有心事吗？”
我摇摇头，揉揉脸起身抓著外套出门去：“没什麽的，我出去一下。”。
李莫延也还没有回家，这个时间，只怕是在酒吧街。
在NAR门口停了车下来，我反而茫然了。这个时候来这里找他，就算找到了，该说

自始至终，莫延身下那人都在用童稚的嗓音发出细细的，难耐的呻吟。
我脱口而出:”你们在干什麽？”
31-2，
那两人很是吓了一跳，李莫延身下那人尖叫一声钻进男人怀里，双臀白生生地全部露在外面。
莫延抬起头来，虽然客厅光线不甚明亮我也看得出他眼中的怒气。
不知怎的我就泄了气，低声唤他：“LEE叔。”。那是他新交的男友麽？年龄似乎很小的样子，看是被我吓得不轻。
那孩子怯生生地探出脑袋，“是、是小偷吗？”
他脸容稚嫩，眼睛圆大，怎麽看都是尚未成年的样子。我正要对那人道歉，李莫延冷笑著质问：“你在我家搞什麽？”
尴尬到了极点我实话实说：“我在给你做夜宵。”。

眼睛终於适应了客厅阴暗的光线，细看那位偎依在莫延怀里的孩子，他眼睛骨碌碌地，倒也不像真的受了惊，双腿紧紧缠在李莫延腰上，姿态老练，好似是对这种事情习惯得很一样。李莫延脸上与赤裸的上身有不少红斑，也不像吻痕倒像是唇膏的印子。
心里一凉，不及思索我问：“你呢？做什麽？”。
他扬扬眉毛，似乎听到什麽格外好笑的事情一样，大喇喇地说：“我正在吃『夜宵』。你看不出来吗？” 。
虽然已经猜出大半我还是跟他证实：“这是……中学生？”
“不是，是制服游戏，他已经成年了，”，他似乎兴趣已经完全被我破坏，意兴阑珊地起身，先抓了纸巾擦手擦脸，再慢吞吞合上衣襟，掏出钱包抽出大钞给那少年：“乖，先回去吧，不帮你叫车了。”。
看著那孩子离开，我再忍不住：“你买大螃蟹春？”
莫延缓缓转身，扬起眉毛看我：“没错”。他手里仍不住用湿纸巾细细擦拭，那手指方才进过什麽地方，无庸置疑。

我血都涌上脑门，大声呵斥他：“你非得做这麽低级的事不可吗？”
他突然低下头，将纸巾揉成一团丢进纸篓，又扯了一张，笑笑地问我：“你少幼稚了，不然我要怎样，到公园公厕去找伴？” 。
客厅落地窗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冬夜里苍白的月光照进来，他一半脸掩在阴影里，不知怎的，就显得格外凄楚，明明是玩笑著说出的话，却格外孤寂苍凉似的。
我一时之间愣住，心里满满的都是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莫延一向风流雅致，游戏人间，坚定稳固得像座堡垒，这样突然示弱，我措手不及。
他见我不语，野兽般呲牙笑了笑，一把扯住我皮带，将我推倒在沙发上。
重心突然改变我有些手足无措，要推开他他已经扯开我皮带，握住我分身，吃吃笑著在我耳边说：“你来是要替我做『夜宵』的，哈？”。
他手指冰冷，还带著丝粘腻，在我下身情色地移动。一想到这只手刚刚做过什麽我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荒唐，更龌龊的事情。
一时间心跳都快要停止，全身的力气都涌出来，我紧紧掐住他的手腕呵斥他：“LEE叔！”。
他挣扎：“吓走了我的过夜对象，你就该有弥补的自觉！信不信我强大螃蟹暴你！”

强暴是吗？我微微用力，他骨头发出细微的错位声，男人立刻脸面扭曲地放了手从我身上爬起来。
他微微侧著头，喘息著，脸上说不出是羞愤还是凄凉，半晌喘口气，明明身子在微微颤抖却还是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跟我辩解：“犯得著吗？又不是没做过，别扭个什麽劲啊！”。
我不假思索：“我不想总看见你没穿裤子的样子。”。
他脸色一沈，喉结上下蠕动几次，眼光凌厉地上下打量我。半晌他呼出一口气，缓缓侧过身子，将完全敞开的上衣慢慢结好走过沙发另一边：“你以后也看不见了。”。

我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跟他讲道理：“LEE叔，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私生活是太不像话了。”
他背对著我：“不想我抽你就快滚吧！”
“就算你生气我也要说，你年纪都这麽大了，怎麽还不懂得收心？”
李莫延冷笑起来，过一刻幽幽地说：“那你说我收心是要收到哪里去？”。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在沙发上扭曲著，显得格外瘦削凄凉。的确，让他收心收到哪里去？林竟跟他好了七年，现在提起他来，也是淡淡的“曾经的床伴”；陆风与他相识数十年，一纸公文便能将他拘到地球另一面照顾我这种无知无趣的小鬼。
李莫延这样相貌堂堂，风流雅致的男人，在这个时候这个境况说出这个话来，令我口干舌燥，心中酸楚得一个字都想不出来，半晌也只能嘶哑地辩驳：“你总该找个人，认真点来往，好好过日子。”
他仍背对著我，点点头，“多谢你指点了，柯少爷。” ，转过身来冷冷看著我：“还不走？”。
喘一口气，我不是不想走，刚才李莫延作势要“强暴”的时候我就不只一次拔腿要走，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身体极度反感心理却极度留恋。
被他这样驱逐，也还是干巴巴地跟他商量：“LEE叔，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合适的给你。”
他笑笑，摸出一支烟点燃，“行啊，长得帅，肯让我干的，就行了。有人选吗？”。
“……没有”
“那还说什麽屁话。”他扬起一边眉毛看我，深深吸一口烟。

其实不是没有，李莫延魅力强大，只要他愿意，满山满海的男女，没有不肯跟他的。只是想到见他与人交往，情深意切的样子，哪怕那个人是林竟是陆风，我也一样纠结扭曲。
那一瞬间我差点脱口而出跟他说“我可以”。
只是这样跟大言不惭说出“你又需要就来找我”有什麽区别？一次次强迫他纠缠他令他现在憎恶我到这个地步，我再坚持自己的理念，总也要吸取教训，在他面前不能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李莫延，可以跟林竟，可以跟陆风，可以跟酒吧买春的男孩，可以跟路上遇见的任何一个合他口味的男人，但是唯独不可能跟我。
他对我，根本就是反感腻烦到了极点。
一瞬间我心烦意乱，心跳得像要从嘴里跳出来，只隐约听到自己在干巴巴地继续说教：“LEE叔，你还是别在外面胡来了。你总这样，怎麽安下心来跟人交往。”
他果然对我的不依不饶恨到了极点，发泄般抽两口烟，攻击我：“你对你家舒念一往情深,还不是一样乱来？”。
“我没有乱来。”
他把烟捏在手里，仰头哈哈大笑。
“我也只跟你上床而已。”
“你他妈的骗谁啊。”
是真的，连梦里梦到的对象也只有你而已。我说了要跟你在一起照顾保护你，我就一定能做到，我不会食言。我不是那种滥交的人。
李莫延你自己心机深沈，自己荒唐放荡，自然以为人人都是满口谎言。但是你不相信我真的信守诺言那是你的事情，而我的的确确，自始至终，也只跟你一人上床。

只是这个时候说什麽，再怎麽说，也不会让他相信，我也只能默默地重复：“我只跟你。”。
莫延倒吸一口气，好像被烫到一样眯起眼睛，按灭烟头，：“为什麽？”。
他皱起眉头，睫毛深陷在眼窝里面盯著我的样子让我心烦意乱，不由自主喃喃地：“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或者说，你这样看著我，我就不再知道。
他耸一下肩膀，长吸一口气，把烟蒂扔进垃圾筒，“算了。”
我问他：“那你知道吗？”
他开始不耐烦，“靠，你问我？我问谁！”
月光很亮，但是他的脸一半躲在暗处，额发在刚才的纠缠中散下来搭在自己眉头，睫毛在眼窝下面投著丝丝缕缕的影子。李莫延实在是个太过相貌堂堂的男人。
那就没办法了。

我靠过去，轻轻亲吻一下他的嘴唇。他愣一下，静默著，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快回去吧。”。
他的眼睛极度湿润，两人靠得近了，从他瞳仁中我看到同他一样表情惶然，呼吸急促无措的自己的脸。
我忍不住，再次靠近他，加大力道，再次亲吻了他的嘴唇。
李莫延退开一步，吊起眼角，恶狠狠地：“怎麽，柯少爷你有性趣了？可惜我没有，恕我不……”
我再忍不住，扑上去堵住他嘴唇，力道太大两个人的牙齿撞在一起嗡嗡地响。
他彻底被我的举动激怒，大力挣扎，两人扭在一起。我管不住力气，使劲压住他。莫延气得脸都苍白，在我腰腹不住拳打脚踢，又使出蛮力要将我推到在地上，连茶几都给撞翻了。

我咬住牙翻身，拼著挨他几拳，终於抵住他四肢，将他牢牢压在沙发上。
看著他眼睛嘴唇，我忍不住再次缓缓低下头去，他大惊失措，头在沙发上转来转去地大喊：“刚才是谁说不想看我没穿裤子的样子的！”
“我，我没有要看……”，我只是想抱著你，亲吻你，温暖你。
“那他妈的还不放手！“
的确是我理亏，见他气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只得咬住嘴唇放他起来。我侧头见他呼吸急促，双手撑在沙发上微微颤抖，只觉得心里漫溢的都是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莫延坐著喘一会子气，忽然抬头，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样子，瞪著我不依不饶地破口大骂： “想看我也不让你看！老子没穿裤子的样子碍了你那只眼了？”

其实不是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别人没穿裤子的样子。但是口干舌燥，不要说反驳，话到了喉咙都没有办法出声。
“我是哪里不能看了还是怎麽的？”
不是的，你哪里都能看，哪里都很好看，我很想看，而且很多时候，不光只是想看而已。
“嫌我腰粗了？还是屁股下垂了？”
不是的，你的腰很好，屁股也很好，你全身上下，哪里都很好。我不嫌弃，我每天都在梦里见到他们，就算闭著眼睛，也能想象出他们的形状模样。
“你是太久没看忘了什麽模样了吧，妈的……”
的确我是太久没看了，而且……虽然记得什麽模样，也总想再看多看

慢慢移动到他腿间含住他已经有些充血的分身，一手按住他胸腹不让他挣扎弹动，一手缓缓安抚下面双球。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打斗运动活络了血脉，他嘴上骂得凌厉，下面却慢慢站了起来。我抬起上身再次亲吻他脖颈耳垂，又把他手指拉过来一只只舔吮。

我紧紧按住他，好在方才他与那卖春少年用的润滑油就在手边，挤了一大堆到他股间轻轻扩张按摩。探到他敏大螃蟹感的地方时他浑身一颤，终於忍不住破口大骂

似乎身体越兴奋他骂得便越难听，明明下大螃蟹身硬梆梆地顶著我的小腹不住流出透明的液体，嘴上却连我历代祖宗都问候过了，最后连陆风也不能幸免。
或许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想方设法骂人上，他后面很快不再紧张变得柔软润滑，我将下身抵住他，稍微用力便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