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友在餐厅某一角落喝下午茶,懒洋洋地看着小说书,看少女漫的爱好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这拿破仑统治过的国度生活了五年,没有得到和失去可言,工作娱乐美食都无法填满的空虚产生了压力的错觉,染得一身艺术气息。 就像多年前的日剧『Limit』说的那样,越是希望,重要的东西便越容易从手中滑落。重要的东西飞向远方,只留我孤身一人。 随后,她看了看社交网络,吃惊地发现凉介在戛纳的地理位置定位状态,情绪五味杂陈…… 五年前对凉介的失望在心里剩下一点火光,可就是不会消失,偶尔的惊喜就能让心里的一点火光越烧越大,回到最初的满腔热情。喜欢到爱是渐进,她可以不喜欢凉介了但没法不爱他,这看似矛盾的感情能美名为什么呢?爱情?羁绊?简单的解释一下就像父母对孩子的各种缺点失望仍然不会嫌弃那样,只是多了灵魂的意义。 多年前AKB48的『活下去』唱得好:青春已经消逝到何处?为何止步不再前行了呢?人之所以为人就必须要 “继续走向前”。所以两年前麻友和同一公司的同事兼同乡谈了一场恋爱。 当时须贺君说“不仅仅是你,大家都是这样一点点注意到的,因为一开始就完全了解自己什么的,那种事是不可能的。”麻友惊讶地回答:“诶,这不是《目隐都市的演绎者》的台词吗,我学生时代追过这动画。一直对这句记忆犹新,觉得跟小说《斯普特尼克恋人》的关于理解和误解的话很像。” “虽然我不知你的恋爱观,但如果一个女孩让我一见到就像触电了一样惊慌失措,那我一定不要错过这个女孩。”特意打扮得很潮流的须贺君继续向麻友求交往。 当然他们在公司走廊人少的角落,不会让麻友尴尬。麻友在异国他乡需要依靠就答应了,自认为对凉介远距离柏拉图单相思一瞬间变得扯淡。 相处一年不到,两人分手。须贺君对麻友说:“我知道的,你的故事从你同学打听到了,你不会爱我的。就算我们志同道合,你对我永远停留在好感。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福,但我不要这个幸福,只要我爱你。” Just give me a reason to keep my heart beating…… 哦,这充满悲伤的语言。
喜爱般憎恨,快乐般寂寞,这个世界今天也在勉强运转着。什么都不说不行,说太多也不行,也许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么微妙,互相喜欢也是如此。 麻友问凉介:“如果那天早上我不打电话给你,你会打给我吗?我是听了SPYAIR的Movin'On——无论是谁都有一两个伤痛,悄悄怀揣着,只不过没有说出口,说什么有没有错,不自己做做看又怎么会知道呢,比起止足不前,崩溃掉更可怕……所以我觉悟到,不能再等了。” 凉介回答:“我也在等待,我都来了法国其中一个城市,很明显我不会轻易罢休的。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打着伞拖着行李箱演绎「枯叶车站」?哈哈,看看你代入这歌有没有画面感。” “我才没那娇弱得像一枝花。看,那边有家并排的烤肉店和蛋糕店。”麻友不提往事,指着斜对面说道,她也有点饿了。 “我去买给你。”凉介说。麻友注视着凉介的背影,脑中回想起AKB48的First Love——从今以后也一定对你难以忘怀,“第一次”无论何时都是写满心跳的目录,It’sthe first love…… 他们坐在公共长椅上,夕阳照着这对人儿。麻友拿着蛋糕准备吃,听着凉介说话:“我要努力从东京转到巴黎分公司,这靠我父母是没用的,为了爱我不能滞留,我必须马不停蹄。虽然那个公司和你的公司离得较远,但是站在大楼也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你的父母因为我不但有才还有成就,才原谅我的吧,你也是吗?” 麻友笑中带泪:“You don't know how I feel,I wanna be with you now.I love you so much.” 她继续说:“才不是,爱是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原谅,所以是同时进行的。多年前我是迫于无奈,我希望你能更有担当。” 凉介温柔地看着麻友侧面泪眼,怜爱地单手抱着她让她依偎着胸口:“有空跟我回到诞生我们的爱的东京,可以请个假吗?十一年来的我们,再崩坏有「家族游戏」崩坏得面目全非吗?再无奈有「白夜行」守护得无可奈何吗?”停顿了下,“我很爱你,爱到找不到痕迹,所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