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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暮国】虐心部——微段子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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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国三十年,轩德帝薨逝,同年,三子风司夏继其位,改国号为夏。 翎坤宫。 风司夏坐在桌边,伸手将眼前的她轻揽入怀中: “翎儿,我,许是不能许你帝后之位了。”风司夏神情落寞,斟酌着缓缓开口。 她微微一怔,随后却是了然道:“夏,初登大位,自应以大局为重。大将军之女道是个很不错的人选。况且,我从未想过……”雪翎神色淡淡,一如从前。不动神色起身为风司夏沏了杯茶,就好似并未看见他微微颤动的手指。“只是想着希望你能善待我南诏子民,他们本性良善,绝无反叛之心。”看着她嘴角缓缓留下的鲜血,他突然怔住。雪翎依旧淡淡的笑着,宛如初见时那个笑语盈盈面若芳桃的小姑娘。“只想着,你能放哥哥一命,让他将我运回南诏……” 仓皇接住她无声倒下的单薄身子,风司夏突然笑了,说不尽的悲恸落寞。挥手让潜伏于四周的弓弩手退下,蓦然忆起昨夜丞相的话:“陛下,雪夫人和司南殿下始终是威胁!雪夫人为南诏人,难保不会有二心,到时,若是……还望陛下还是早做决定。” 他始终都不懂她,既不懂十年前她的那句:“我是南诏公主,我有我的使命。”也不懂如今她的以命相托。明明很早就遇见她了啊…… @花。 墨香*~


25楼2014-05-19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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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满天黄沙干涸就像生命的黄泉路。她艰难地眨了眨眼睛,无论如何,她都想着要回去,回去……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无尽的沙漠里……还记得他说过,要在家乡的城门外接她回家……家,多么温暖的字眼多美的誓言,她又怎么可以失约呢……她艰难地向前挪动着,后面早已没了追兵,或许是死了,或许是迷路了……又或许……她突然闷哼一声,滑进了流沙里。她惊慌地想要爬出来,但是身体却像是有千万根银丝缠绕,慢慢收缩着她的身体。最后黄沙终是没过了她的头顶,只留住一缕青丝。她终是失约了……江南一处,夜里。男子入睡,梦见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女子穿上火红的喜服坐在床前,他挑开大红喜帕看见她精致温柔的眉眼笑容灿。@君枝


    26楼2014-05-20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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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与海豚》
      文/白杨先生
      徐志摩的抛妻弃子,吴思成的不离不弃,金岳霖终身未娶。林徽因,这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福女子…… 朋友小可又在我耳边唠叨著名才女林徽因的故事了。 停!!!打住!我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念经,我跟你说,如果林徽因活到现在的话,她肯定也会奋不顾身的去追陆北辰的!啊~那你不是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小可惋惜道:就算没有林徽因,估计面对全校女生的疯狂膜拜,你也很难入的了陆北辰的眼~哼!陆北辰这小子遇到我林安生就注定他在劫难逃!很久以后,我才发现,陆北辰,你亦是我的劫,而我这辈子都困顿其中不能逃开…… 啊~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站在教学楼的楼顶,看着墙壁上用粉笔画的陆北辰的一副抽象写生,我进行了第四百七十二次的深情告白!陆北辰,我喜欢你!我对你的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为了看你的演讲,我家里杀了一头猪我都没回去吃。为了看你运动会上矫健的身影,我去参加了人生有史以来的三千米长跑,还拿到第一名,虽然是倒数的,为了你我守身如玉把贞洁牌坊擦的铮亮!为了你……同学,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负责?我回头一看,陆北辰,阳光照在你温润的脸上,微风轻拂着你白衬衫的衣角,嘴边扬起戏疟的弧度,是我一生不能忘记的模样。我回答道:为了不辜负我的深情厚意,你就以身相许吧!你说:谢谢你,我说:不用谢,在下一向都是这么心地善良……←_← 第二天,轰动全校的消息,品学兼优,温文儒雅的陆北辰交了一个不拘小节,英雄本色的草根女林安生。 小可缠了我半天,从教室到食堂,从食堂到厕所,终于,在我说来话长,长话短说的叙述下,她勉强理解。说:安生,你二货厚脸皮的资本果然不是盖的!可怜陆北辰这个纯情小少男就被你祸害了呀~~~ 我说,如果我是瞎猫,陆北辰就绝对是那只死耗子! 接下来,陆北辰,我们便续写了灰姑娘和王子以后的爱情故事。你给我唱歌,说着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你说:安生,这辈子我的大手里只能容得下你的小手……我听到以后感动的稀里哗啦,我不知道当时我会哭到什么程度,以至于把你白衬衫上弄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我说陆北辰,为什么你当初会接受我,后来你告诉我说,你曾看到我在学校被别人欺负时坚强的样子,曾看到我照顾街边流浪狗的样子,曾看到我晚上一个人在路灯下流泪的样子。喜欢我那犯二勇敢不服输的样子……偷偷关注我很久,在操场上打球关注百米之外扫地的我。在运动会上关注比赛长跑差点晕倒的我。在演讲时关注台下鼓掌的我。 听到这些,反应迟钝的我,只有脑子短路的结果。你说:安生,这辈子我们不分开好吗?我点点头,说:好…… 或许幸福来的太突然,走的也让我措手不及。北辰,你妈妈真的是一个雍容端庄,优雅美丽的女人。她说:你是A市某集团的继承人,想让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她说:如果我爱你,就让我放手,会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这个城市,和你陌路天涯,从此不再见面。是啊!北辰,你真的太优秀了。家世好,成绩好,又是众多女生心目中追求对象。可是!我林安生就是要逆天!我林安生就是要和你来个天荒地老!之后,我们依旧和现在一样。直到后来我和小可经过咖啡店的时候,看到身为服务员对别人笑脸相迎的你。陆北辰,我从没想过,那么高高在上,恍如天人的你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我把你拉出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那次我和你妈妈的谈话你都知道了。所以?你被赶出家门了?北辰,如果我们相爱会让你付出这么多,那么我宁愿选择不曾遇见你。你说,我陆北辰这辈子可以抛弃任何东西,但绝不会抛弃我心爱的林安生!北辰,那一刻,我觉得即使这辈子没有和你在一起,我也不后悔遇见你。 可是,亲爱的,是不是我们的爱情连上天都在否定。看到你被车撞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我的心惶恐了。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把你送到医院里。我站在手术室前徘徊了许久,北辰,当时我的心里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果,你不在这个世上,从此离开我的生命里,那么我宁愿放弃你,总好过几十年空恋不想见…… 医生出来了,说你脑部受到重创,如果不接受紧急治疗,后果不敢想象。而昂贵的手术费我根本承受不起。北辰,请原谅我的自私,如果爱情不被祝福,又怎么能够幸福。我拿起你妈妈留的名片,终于还是播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和小可在咖啡厅里,小可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我答应你妈妈要离开这里,永远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小可说你能忘了他吗?可是,北辰,我从没有打算要忘记你,即使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怀念。北辰,请不要怪我…耳边放着梁咏琪的《天使与海豚》 忽然想起你给我说的那个故事:一个对爱情心灰的天使,拔光了自己的羽翼,顺着风跌落在了人间,在蓝色的海面上,它遇到了一只海豚,海豚也刚好失去了自己的爱情,所以它夜夜浮出海面,唱哀伤的歌,海豚明白天使的痛苦,天使也懂得海豚的心碎,它们相依为命,日夜陪伴彼此说话,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有一天,天使的羽翼又全部长了出来。那时它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非那段爱情不可的,海豚也逐渐发现了与天使在一起的快乐。只是这时,天使却被召唤回到了天上。海豚明白,它们不在同一轨道,即使心底喜欢,却也只能默默的观望着天使飞翔的背影。而海豚没看到的是,天使飞到半空时,掉下的眼泪。 北辰,你曾说你就是那个天使,愿意为我折断飞翔的羽翼,留在我的身旁。可是北辰,海豚也曾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可是天使的家却住的那么高…… 三年后,我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却得到一个惊人消息。传说A市某高中,三年前有一男生从教学楼顶跳楼死亡,经警方确认是自杀。男生什么都没留下,却在教学楼顶的墙壁上写满了林安生写三个字。我听到后,便跑到我们相识的地方,看着墙上密密麻麻写着林安生三个字。北辰,如果当初选择放手,却还是这种结果,那么我肯定会和你勇敢爱下去。站在楼顶,又仿佛看到那天和你相遇的模样。阳光照在你的脸上,微风轻拂起你白衬衫的衣角,你扬起戏疟的微笑,说: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负责…… 千年一梦,从此尘土为陌路,以泪为缘,才知心系是故人…陆北辰,你我来生再见,安生发誓,定会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你。。。 A市某高中今天一女子坠楼死亡,和三年前一男生死亡结果相同。经调查,于教学楼顶墙壁多了一副粉笔勾勒出男生画像。。。 <全文完>


      27楼2014-05-21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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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一条】
        直到现在,我遇到了他三生三世,却都不能与他长相厮守——
          “罢了,终是瞒不过你啊。”他淡淡道:“你可愿随我走?”
          我愿意!我愿意啊!从第一世开始,我就愿意啊!
          泪水打湿了我的睫毛,我含着泪摇摇头——我还有仇未报——他腾出一只手来,美丽的手指轻轻地拂去我的泪花,还是淡笑着,说:“你可是怨我骗了你?我原是不想的······”的确是不想的,可自从在妖姬丛里见到她后,一切就不再受理智的支配了:打晕了那个人,封印起来,幻化成他的模样,与她写诗论画,为她挽起青丝——哪怕,知道最终会替那个人被她杀死,但死之前至少有那么多美好可以留作回忆······
          我摇头的力度更大了,连泪都甩了出来——一个一心想要守护我的人,我怎么会埋怨他呢?
          我止住了泪,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笑容,喃喃道:“我负了你三生三世,你可还愿带我走?”
          “不!你负了我三次,我纵然再傻,也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道理。我如今却是想明白了!我何苦苦苦守候在你的身边!你甚至,连我叫什么都不曾问过!”说完,他猛地将我一抛,抛出了很远······
          就在他将我抛出的一刹那,天火从身后袭来,无情地打在了他单薄却让我很踏实的躯体上。雪白的衣衫上不知浸了多少血,只是见到,鲜红的颜色在他的衣衫上开成了一朵绚丽的花······他纵然再有毅力,却也抵不过身体的极限,软软地倒下。
          我不顾天界的反噬,强行运用妖法,在他倒下的那一刻扶住了他,从来不知晓,他竟然这么轻啊。
          我笑了,强行咽下了因为反噬的力量而逼出的鲜血,笑着问:“夫君,落尘在问你呢——你叫什么啊?”我唤了他夫君,这个我想了三世却也拖了三生的称呼,这个仅仅属于他的称呼······
          他倒在我怀里,就像他为我绾青丝时我伏在他的膝上一样。他轻轻的对我说:“春雨···绵绵不见日——咳咳!夫不在家···妻独守——这是我们的愿啊!尘儿——有你这一声‘夫君’,为夫···死又何妨···只是···不能与你长相厮守,忘了我吧——忘记一个傻傻的男子,曾深深的爱过···你······我的妻······”三世的等待,换来一时的相恋······
          还是淡笑着,远去——
          当真是个傻子啊!
          我的身边燃起地狱的紫焰,锋利的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我轻轻抬起了手,笑地梨花带雨:“你来啊——”我对那个逼死我们的男人,那个耽误我三生的男人,那个我杀了三世的男人说。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脚步却是不受控制地向我缓缓靠近——即使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可还是无法逃脱——他中了我的瞳术。
          我让他抬起手来,就这么生生地插进了他自己的胸膛,掏出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模糊不清地说:“不可能······”是啊,我不可能有能力明目张胆的杀了你,可,我们之间的那笔血债,足以······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我是为自己而活着的了。因为,那个值得我为他活着的人,已经永远地弃我而去了——不!或许,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余地······
          不顾他还在那儿半死不活地站着,我低下头去,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就那么安详地笑着。我慢条斯理地为他绾起了一个男已娶的发髻——这或许是我最后为你绾青丝——忍下身体的剧痛,强行运用了祭祀之术,将毕生妖法化作一颗晶莹剔透的丹红色药丸,喂到他的口中——听人说过,法力强大的人的内丹,有起死回生之效——
          内丹一旦取出,也就意味着死亡。我却坚持着将那内丹放入了他的口中。如以前一样,再次伏在了他身上。醒来后,就忘了我吧!忘了你曾爱过的,一个叫落尘的女子······
          被诅咒的灵魂像火一样燃烧,刺骨的疼痛,却不及心中的半点幸福——至少,我名正言顺地爱过你了——即使,我不再有来世······
          百年后——
          一俊美无双的男子站在蓝色妖姬丛中,仰望天际,喃喃自语:“我是谁啊?我是叫醉风铃吗?啊!头好痛——”
          俯身,宽大的衣袍扇起一片晶蓝的花瓣,漫天纷飞,如雨一般,却仅有一片花瓣落在了他墨色的长发上,静静地伏在他发间。
          “春雨绵绵不见日,夫不在家妻独守——我的妻,我那遗落凡尘的人儿。


        30楼2014-05-23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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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觅音林里断是非】
          笨笨收起了卷轴,起身离开了虐心神殿,赶往觅音林。她要知道那个从她一出生就跟着她的梦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她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会在梦里哭的那般绝望?
          觅音林里一片荒芜,百鸟哀鸣,像是遭遇了一场什么大劫似的。走在觅音林中,不时的就能看到一些嬴弱的神兽。它们的状态非常不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每走几步就会摔倒。看得笨笨一阵心疼,忍不住俯下身子将它们挨个扶起。
          笨笨根据古籍记载,释放了身内的能量。五色光晕立刻一层层的渲染开来,众神兽们贪婪的吸食着,不一会儿精神状态就有了明显的好转。笨笨开心的看着身体状况明显好转的众神兽,利用了自身的优势将觅音仙林暂时恢复了原来的生机。根据自己还残存的记忆,向觅音林深处进发。不多时,就看到了梦境中的那间紫竹屋。
          笨笨紧紧的握住那纸画卷,无比压抑的望着那间紫竹屋,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竹屋走去。突然一股悲凉从心而生,是那般的绝望、无助,透着些许的苍茫。泪水不知何时早已打湿了胸前的衣衫,原本红盈的小脸也变的煞白。颤微微的推开了房门,入眼的便是那一对相依相偎的青釉茶盏。
          蕴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再次被深深的触动,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墨城,我回来了!”
          笨笨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却独独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笑了。“缺了你的那一抹色彩,这觅音林还有什么美丽可言。纵使这觅音林能恢复如初,美景如画,音律翩翩,天籁不断,没有了你的陪伴,这一切也变得索然无趣了,不是吗?”
          笨笨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青瓷茶釉,看着茶杯中尚未干涸的水渍,不由一阵冷笑:“仙界一天,地上万年,当真不假。地上早已过了一十五载,而在这仙界却不过是须臾一瞬。我回来了,可你又在何方?”
          伸手打开紫竹衣柜,入眼的便是那一袭华贵的紫色天衣。轻轻的抚上那抹紫色,总觉得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芬芳。“墨城,你还记得我们的初识吗?那时你一袭紫衫被妖兽“肥遗”所伤,斜倒在我虐心基山之上,由鹄鸿背负而来。”
          “呵呵,想必你早忘了吧!”笨笨轻轻的合上了衣柜,看向了窗外。“那时的你,奄奄一息,生命垂微。是我集众神鸟之力,携天地灵气将你救回。可我还记得,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肥遗’可除了,天下大旱可解了?我嗤笑不语,愣愣的看着你,过了许久才说:‘自己的命都要没了,怎么还惦记着天下。你以为你是谁哇~?’谁知你却冷着脸说:‘在下乃是人间帝王商汤之子,墨城是也。’呵呵,你说你好笑不好笑?你的命是我救的,可你一醒来却把我当敌人一般。”
          笨笨轻轻的低下了眉眼,看着手里的那副画卷,不自觉的笑了。“你千方百计来我觅音仙林,为得不过是毁我仙林,取我性命,得那无上灵珠。可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直到被你灌下落魂水。你才告诉我,你此来的目的不过是要得我体内的无邪上珠。你在我弥留之际说:你本无情,怎奈对我却动情已深,只是今世你有太多的羁绊,太多的放不下。若有来世,定不负我。”
          笨笨痴痴的笑着,一抬手将那画卷化为了灰尽。“只可惜今世的你,怕是依旧要负了我。你引我来仙山,无非是想盗取那无上灵草。呵呵,真是可笑呢?上一世你毁了我,今世我还是这般痴缠,放不下你。出来吧,墨城,你不必再躲了!”
          “灵悦,你都记起来了?”
          “嗯。”
          “那你恨我吗?”
          笨笨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笑了。“情为何物? 情,就是恨不透、离不开、抛不掉、舍不得。就是咬牙切齿,伤透五脏,也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情,是良辰美景夜,无可奈何天。 不得不动情,不得不留情,纵使恨到极点,也不由自主无可奈何的想要护着你,帮着你。”
          墨城疑惑的看着笨笨。“那你的意思是……”
          “我会帮你!”笨笨说着就启动了体内的无邪上珠,将整个觅音仙林彻底恢复。“你要的东西就在觅音林深处的莲台里,去拿吧!”
          “可是……,你………,唉……”有些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终是没有说出那句。“等我回来,等我魔毒一除,我定带你远走,天涯海角,此生不再相负!”他怕他回不来,他怕他再许她一个空口白诺。所以他没有说,他想用他的实际行动来,来证明他对她的爱并非空话。可是谁又会想到,此次一别便再无相见之日。
          她看着他转身离去,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笑的一脸灿烂。“愿君此生得尝所愿,不再受那魔毒之苦。”可她不知道,他最想要的还是可以和她在一起,而不是解除那魔毒。
          笨笨一个身形不稳,跌落在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化为淡淡的光点,她笑了。“我能为君做的,都做了。”
          从此觅音仙林,再无灵悦仙子,有的只是一名,等待心上人归来的紫衣少年。上一世,她等他归来,等到心神破灭,坠入六道轮回。今世,他等她归来,却不知她为救他,早已元神耗尽,魂飞魄散,再无归期。
          ——完


          38楼2014-05-27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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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花》
            文/柒墨
            假如我能一直牵着你的手,是否我们就可以天长地久,彼岸花开彼岸,花叶永不见,如你我两相隔。
            --题记
            “阿辰”,她喜欢这样叫他,而他说这是她的专属。那首她爱的歌,从前她总唱给我听,而现在,他默念着歌词,心痛到无以复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连心都湿润了,不想继续流泪,只是情不自禁,你不是说,我们要不离不弃吗?
            那年雪花飞舞,他狼狈不堪的栖在街角,衣衫褴偻,雪花一片片落在他身上,有人说他是孤儿,在这街上流浪。
            看着他瑟缩的小小身体,她心中苦涩,遂轻轻拉过她母亲的衣角,软软的声音带着哀求,“妈妈,我们带他回家吧,加上他,三个,我们......”
            后面的话不自禁的止住,她看到母亲深邃的眼睛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母亲忽然开口,“你想他和我们一起吗?”
            闻言,她使劲的点头,母亲说,“那你去跟他说吧。”
            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却忽然害怕起来,踌躇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诺诺道,“小哥哥,你跟我们回家吧。”
            他仿若未闻的态度似乎是赶走了她最后一丝胆怯,她大喊了一声,“喂!”
            他突然抬头,她看到他那双星子般的明眸,纯澈的彷佛溢满了世间所有美好。雪,依然静静的下着,他忽然站起,抖落了身上未化的积雪,他背对着她,她却忽然心疼了一下,只因那背影好像含着无边的萧索与孤寂。
            她竟脱口而出,“小哥哥,我们回家,以后我都陪着你,保护你,不会离开你一步的。"
            她看到他的肩膀忽然颤抖了一下,随后他慢慢转过身,满脸探寻的模样,“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之后的日子平淡幸福,而这平淡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太久,母亲的忽然辞世,让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忽然成长,彷佛是一瞬间,而她终于明白母亲当初答应她带他回家是为了在她离开之后,她不至于孤苦无依。
            那年桃花盛开,春色如洗,草地上的他抱着她,风从他们身边缓缓吹过,怕惊扰了他们的幸福,她答应他要做他的新娘,而他承诺她一辈子不离不弃。
            誓言的话,依在耳边回荡,而誓言里的人却散落不见。
            我一个人在海边,就着回忆喝着辛辣的酒,远方的你,过的好吗?有没有想过我?我、我好想你!
            我每天做着你爱做的事,听着你爱听的歌,喝你爱喝咖啡,彷佛你还在身边,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将你永远留在我的世界,我想你,刻骨入髓的想念你。
            我总是梦见你,你喊,“阿辰”,然后画面定格在那一刹那,你在血泊里,嘴唇噙着微笑,风声呼啸悲鸣,人群嘈杂。
            我依然爱你,不管你已经离我有多远,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希望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车袭来的那刻,我可以安然无恙,你亦不会离我而去。


            41楼2014-05-29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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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心段子# 细雨绵绵,向阳孤儿院内,一名年幼粉嫩女孩坐在屋檐下,眨巴着眼睛听同样年幼的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念着白雪公主的故事。嘟嘟女孩偷瞄他的眉眼,笑出一对可人小酒窝。“楠楠!阿姨走不开,能不能帮忙去市上买一下东西?”此时清亮的中年女声突然传来,小女孩应了声好,起身屁颠撑开伞准备离开,男孩也放下故事书,钻到了伞下。郊区小道,男孩为她撑着伞,女孩时不时抬手扶正那总倾向她的伞,伞下的女孩心中愈发地难受,泪水逐渐肆意在她的脸颊,怎么也止不住,而身边的男孩却仿若不见,看着她微笑,从容迈步,就好比……两个空间的人。在朦胧的雨水中,只剩下远去的背影……睡梦中的女子缓缓醒来,抬手抹去了满面泪痕,这已经是不知多少次从同一个梦中哭醒……她拉开抽屉,拿出那份死亡证明书,看得出来被细心地保存得很好:血癌患者xxx于x年x月x日x时x分x秒因抢救无效,死于缺血性休克。右上角是她留下的,唯一的他的照片。黑白照片上的男孩稚嫩而苍白。她只能用这个,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他已经死了,再不会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女子埋下头失声痛哭。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手轻轻擦干泪水,梳洗过后上了淡妆,扯出笑颜步再次入向阳孤儿院。“楠楠老师~~”孩子们蜂拥而至将女子围住。女子领着他们,跳皮筋,踢毽子,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虐心部。陌枭宇


              43楼2014-05-31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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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情深负缘浅
                文。夜以微凉
                前半辈子的时光,我对你朝思暮想。后半辈子的时光还长,我还能再见你,却没了勇气。往后的日子里,我应该以何种心情,何种方式,怀念你。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离开的时候,有些话没有亲口说。再多的承诺,未来也难预测。我已不知所措,连回忆都心痛。为何当年不能好好地解决这场感情,明明都是互相喜欢对方的两人,却要以死相搏方能解决那一世的感情纠葛。是命运弄人,还是有缘无份?在独自承受了好几个世纪的漫长等待,心里始终一如既往的思恋那个让自己一心挂念的女子,在那永无尽头的等待中,就算心里有百般舍不得,我也只能放开手。
                能不能在梦中,让我被回忆带走。即使岁月在无情,路途有多艰辛与遥远,每每想起那个印在心里的她,就又平添了一抹忧愁,想起来,会心疼,只要心还痛着,就知道心里的那个她还在。“我最终放不下的人始终是你,一直都是,爱到最后,你还是你,而我,却再也不是那个自己了……”依稀记得那世的自己是如此的倔强,因为年轻,那曾经的相恋,曾经的相伴,曾经最绚烂美好的回忆,都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不管爱的都么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一转身,一道别,再多的眷恋不舍,也抵不过宿命的安排。
                傻丫头,希望你可以找到那个不让你哭泣的男子。,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但是对不起,亲爱的,我以为我能够与你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世,可惜我再也没有福分和你在一起了。我终究要为自己年少轻狂所做的一切承担惩罚。
                这世界上比我好的男人多了去了,别那么的天真的就跟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说出一辈子这么长久的事情,连我这样不羁的男人都难以逃脱。初见她时,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上前递给了她一张面巾纸,就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庞,分外的令人疼惜。原来爱情是这样来临的,被狠狠的击中了心脏,蓦地语结。也许有的人,只消看得一眼,就注定了,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能让我动心。或许,就是那么的荒诞不羁,那一眼,看到她哭的跟小花猫似的,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疼了,我也知道我就那么毫无理由的喜欢上了这样的女孩子,可能男人都有一种保护欲吧,那时的我就想保护她。
                情归无由,浅尝者说破,深尝者说不破。爱情是记忆里一场不散的筵席,是不能饮不可饮,也要拼却的一醉。我想现在的一切是对我的惩罚吧。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别问是劫是缘。也许有些爱情,在入口的时候,就已经下到了地狱。但即使是地狱,知道会万劫不复,但还是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06-02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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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知道销魂钉并非是束缚魂魄的,那不过时景卿师父见他不忍使用而编造的谎言,只是,兜兜转转,竟还是钉在了沫凉身上,那副先天羸弱的身子。
                  沫凉苦不堪言,几近魂飞魄散,身上血迹斑斑红过了一室的烛光。
                  【他突然明白了,其实,自己,一直是一个人的,一直该是一个人的。】
                  醒来时,见着的人是狐族长老,他只是路过江南,骤是察觉到同族突散的生气,急忙用了灵力将他救了出来。若不是去得及时,定当丧命。老人说这话时面色冷峻,另外告诉了一条消息,前不久,狐王除去了他的狐籍,再不许他回去。通知完后便离开了。
                  沫凉不知道那段时间是如何熬过来的,他一个人,整个桃园荒无人烟,空空荡荡的地方,被伤得太深甚至打回了原型嗓子也很长时间不能说话。
                  自生自灭,大抵是如此……
                  于是,当沫凉再一次见着可华时,却已是三年后,他不由得苦笑,三年……他却只能下床走路,勉强得人形,肩膀时常火辣辣得疼,痛不欲生,那是怎样一种境地。
                  当时正是黄昏,不由想起那人间世人皆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沫凉忍不住笑了。他是想要,给他惊喜的,他回来了,他要告诉他,他想他,很想很想。
                  他看到可华时,就在离他百步的地方,见他正与一人戏说什么,很是开心的样子。张张嘴,他想叫住他,却最终被他的声音打住,他叫“景卿……”眼含笑意。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跟肩膀上的灼热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他们在一起了……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像发了疯似地冲了过去,两人皆是一惊,在他们未作出反应时,冷剑直直刺入景卿胸膛。他从未放纵过自己,但是,他想放纵那么一次,他从未争取过什么,但是他想争取那么一次。只是想着,那人能够回来。然而他呆呆看着可华将那人搂在怀里,失声痛哭。残阳如血,带着噬骨的妖冶。
                  他突然明白了,其实,自己,一直是一个人的,一直该是一个人的。
                  这时,可华突然攻过来,手持冷剑,指着沫凉的胸口不到半寸。他也不躲,只是看着那双手,曾经教他识过字词念过诗书,异常好看。他一直想握一下的……
                  第一次,沫凉正视着他愤怒仇的眼,笑了,第一次,他对他不再企盼而是行动,笑:“笨蛋……人怎么打得过妖。”他嗓音沙哑。
                  他下了对可华下了定术,在他面前的他一身青衣,只能看着他,不能动,那是狐族独有的法术也是……他这俱躯体唯一会的……
                  他抬手握住他的双手,完全无视剑正平直指着他的胸口只是对上他怒气未消的眼,慢慢靠近他,进一点剑刺一点,他原以为,再也不是一个人的,他原以为,他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却原来不是这样……
                  剑一寸一寸缓缓刺入,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进,柔声对他说:
                  一尾,我要你长生不死。
                  二尾,我要你容颜常驻。
                  三尾,我要你精天下医术……
                  此时,他已没了之前气力,任凭利剑过了胸膛,他只是笑着靠在可华肩上,目光几近涣散。在他耳边继续柔声说:
                  四尾, 我要景卿魂归成人……
                  五尾,我要景卿不死长生……
                  六尾,我要景卿容颜常驻……
                  七尾,祝你们三生三世永结连理……
                  八尾,要我不入轮回,不在三界……灰飞烟灭……
                  他都说,好。
                  他笑,他只能说好,狐族……咒之媚术……谁人……能破……
                  一尾一愿,一愿一尾,狐生八尾,九尾可成仙,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生生斩断了重生的八尾。他缓缓滑倒在他脚下他握着剑的手也被迫垂下。
                  如此这般,便再也不会有我了,这样想着,沫凉无声笑了笑。
                  悟矣……
                  脸上湿湿的,似下了雨,他已无法念及,眼睛也已无法再睁开。
                  就这样了罢。若是从开始便只我一人,那,便永远一人好了……
                  【完】


                  55楼2014-06-11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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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醉落梨何娇》
                    文/摇因
                    细雨微风,梨落玉雨满地。
                    那年,一场梨雨花事,惊扰一双璧人。
                    ——记
                    【卿·隔花初见】
                       第一次见他时,是他一生中最为狼狈的时候。
                       浑身湿咸的海水,粘腻衣襟上被渲染开的鲜血,似一朵妖冶的花,触目惊心。目闭,双睫微弱抖动,唇色发白,尤显伤势严重。
                       转醒时,他已然一身干爽,身着洗旧的青衣布衫躺在竹屋的竹榻之上,身上伤口都别清理过了,只是几处大伤还会隐隐作痛,但已不是大碍,只是身子虚罢了。挣扎着起身,环顾,自然,久睡迷离的眼自然瞧不真切周遭物件,但他已明了:他得救了。只是目前,他急切地需要知晓自己身处何处,危险是否尾随。顺着敞开木门漏出光亮的方向,艰难挪动……
                       推门的刹那,他在怀疑自己是否真在人间。
                       满目梨花,随清风纷纷而下,悠然翩跹。一夜落花,薄雪铺地。是一场宿雨,打湿落地花泥,迎来的气息中,湿润的气泽中,浮着梨花丝丝清甜滋味。这是梨花深处吗,还是蓬莱仙林?这是一场从未见闻过的雨,漫天洁净纯白,是一场梨雨花事。
                       倚在门前,木栅虚掩,目光随眼前一条荇草幽径凝视远方。大抵是鲜有人至吧,苔痕才这样轻浅,他这样想着。只是,他已不堪驱使的向前迈步,虽然慢,却仍然能感受到他的急切。是怎样的人,才配得起这般世外桃源之景?
                       倏然停下脚步,远处,是影影绰绰的女子的背影,轻倚一株梨木,一袭白衣曳地,与梨落相溶,只是如瀑长发,衬得女子身形婀娜。有那么一瞬,他只希望时间凝固,存留下这样的美好。
                       是怎样的女子才能让这场梨雨花事黯然失色呢?
                       许是辜负了梨花的渲染,女子用浅浅又温暖的笑来弥补,于是,回头后,依然美好。素色淡妆,半面红染。
                       她的右面,好似被泼上了赤色墨汁,被染得深浅不一,那红像是盛极桃花,鼻翼,眼角,都未减鲜红。
                       他有一丝的遗憾,只是被隐藏的很好。
                       女子觉身后似有人,回头,见是他,便索性上前一步,温和笑道:“这里湿气重,风也冷得紧,公子还是回房歇息吧。稀粥搁在竹桌上温着,去喝些吧。”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的样子吓到你了吧,还望公子见谅。”
                       待她话毕,他揖手躬身,说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皮相而已,不会在意的。”大伤后他声音不高,却也是有力“只是还望姑娘告知在下此为何地,该如何称呼姑娘?”
                    她颔首,“杨凝,你随意唤我就好。”她见他似乎站立不稳,急忙上前扶了把,就顺带着搀着他,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上小径缓缓“这里是玉雨岛,四周环海,长年雾气萦绕,常人通常是不知的。岛上这厢只我一人,穿过梨花林子,那边有几十户人家,一直生活在此地。你可放心,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
                       他闻言,微楞神,她竟晓得自己的心思。“杨姑娘,”他只随着她走,现下倒有些想见到竹桌的稀粥了,不禁莞尔,“我是柳肃。”神色未改,一派正颜,倒真合了他的名字。
                       而后,一路无话。


                    56楼2014-06-13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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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羁洒伴酒】
                         原来,一场梨花玉雨可以这样烂漫翻飞,一碗白粥可以这样清甜温和;原来,一个男子可以这样深沉,一个女子可以这样潇洒活泼。
                         后来,柳肃伤势渐好,杨凝时常陪着他出门走动,自然,玉雨岛上赏梨花最是寻常不过,也最是惬意。只是……
                         玉雨倾泻,花落染衣。
                         今日,阳光出奇的好。薄薄的光,透过他们在梨树下摆下一方小桌,并着两只青花瓷盏,中间一壶温着的酒,是杨凝早上就备下的。四处溢满梨香。
                         “尝尝这酒吧,我这里鲜有人来,自然也没陪着喝酒的,算你走运,前儿正开了一坛子前年存下的梨花酒,你的伤该是可以喝了。”杨凝随意说着,自己面前的一盏已然下肚。
                         有女子如此爽快,柳肃自然不会拒绝,心下到添了几分欣赏,见过的女子中,到少有这般豪爽的。一杯尽饮,唇齿留有梨花香。
                         “呀,我的梨花酒可不是这般被你糟蹋的,”杨凝装嗔,倒无半点怪罪之意,“一年才得这几坛子,单说这酿酒的水,就是我连着数日早起汲来的一点梨上露水。如你那般豪饮,我自然是承不起你的海量。”
                         “哦?那在下到想讨教,如何饮酒才不算辜负呢?”嘴角竟有些戏谑的笑意。
                         杨凝倒也不甚在意“饮酒之事,我一身居荒岛的女子自然知道的不多,不过,我这梨花酒酒性不烈,梨花清甜入就,这般清冽温和,当然要慢慢品才是。”
                         “杨姑娘说的极是,在下受教了。”话毕,自斟一杯,缓缓入喉。确实细品才晓是难得的佳酿,自己倒也饮过不少好酒,却也这盏梨花酒的醇厚绵长。
                         片刻的静谧。一缕阳光打住了杨凝左侧的脸上,一瞥,竟叫柳肃看呆了。光与碎影,斑驳洒在她脸上,左侧面容精巧,白皙肤色衬的弯柳眉睫格外精巧,此时,右侧染红的面颊也显可爱了,隐约可见一双眼睛,到像极了手中这盏梨花酒,清澈清甜,温婉灵动。原来她竟是可以如此动人。隐隐有了丝感叹,若非半面红染……然后想到的是,半面妆,徐昭佩,未有全妆,全因未遇良人,她,可会是?
                         “喂,柳肃,想什么出神呢?”两人熟悉了后,她就直呼其名了。
                         “嗯,哦”他回过神来,极力掩饰方才的心思,“我在想……杨姑娘,可有回到岸上的法子?”
                          “有。”
                         柳肃抬眸,未等他开口,只听闻她说道:“不过,是明年四月,唯一的办法登岸,只有在明年。”
                         柳肃这才对知晓,为何是只有在明年。
                         玉雨岛,几乎与世隔绝的在茫茫大海之中,其实,他距离海岸并不算十分的远,只是长年雾气氤氲,极少人知道罢了,当然,这个极少人,不会包括出海商贩的船只渔人。有一队船只每年四月会登岛稍作停留。因为一年之中,也只有那几日才可以看得清玉雨岛,而且也只有那时登岛是较安全的。这样来往的目的很简单,他们需要杨凝的梨花酒,而杨凝需要他们带来的生活必需品。救柳肃,说来也是他命不该绝,向来杨凝很少去海边,那天是算准了船队回来,在那里候着,没成想就瞧见半死的柳肃,就让船队的大哥帮忙抬到她的屋子,顺便讨了件衣裳给他换上。
                         “你用梨花酒来换?”柳肃似乎不晓得怎会脱口的话,怎会有一股子酸意。杨凝闻言倒是笑得很开心。
                         “怎会,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的。”杨凝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每年我都会备下给他们的酒,只是不会花多少心思,所以那样的梨花酒不会有什么很好的滋味,但对付那些汉子们也是够的。”
                         “那他们怎知要给你带什么,又为何独恋你的梨花酒”柳肃问。
                         “若是你,周遭只有蓝色的海,什么都没有,会怎样?”杨凝难得严肃着,“那酒,只是点消遣罢了,却可以让那些海上的日子好过些。至于他们怎晓得我要的,”杨凝狡邪一笑“回去你就晓得了……”
                         一扭头,杨凝笑着跑开了。
                         这样的日子,很好,很宁静,只是,只有一年罢了。
                         回去,他果然就晓得了。
                         杨凝的小竹屋,简陋,但很自在,一桌一椅,一橱一碗,都是竹木材质,有些简陋,但很自然舒心。他们站在屋字旁边的竹篱圈外,柳肃曾问过杨凝,这片小地方的作用,当时杨凝没告诉他。现在,杨凝抓了把米撒开,眼睛是笑着的,然后清亮的哨声从她嘴边流出,不一会儿,几只洁白漂亮的鸟儿出现了。
                         这竟是信鸽!
                         看着一脸愕然的柳肃,杨凝更开心了,“每年我会将岛上的所需物品写上,带到岸上,让他们帮着准备,待他们来时,就将价值差不多的酒给他们。玉雨岛上,粮食可以自足,但是衣物什么的就要靠外头了,一年要的衣裳用品,大抵都是那么些,所以这些年就一直这么交易下去了。”
                         “杨姑娘,这样真好,如果可以,我真想一直住在这里……”他衣服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有些难受“可是,我不能,不能……”
                         突然,柳肃欠身抱拳,对着杨凝说:“杨姑娘,我柳肃已然欠你一命,本是无已为报,只是如今,可否借信鸽一用,只为家人报平安。”
                         “好。不过你欠我一命,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杨凝浅浅的笑了,然后低下头,唇齿轻启:
                         我只要你,可好。
                         


                      57楼2014-06-13 0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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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玉雨纷下】
                           她说,我只要你。
                           他笑,轻吻她眼眸,好。
                           微雨。山明水静,梨花沾衣。
                           她靠在他身旁。他说:“凝丫头,这个,送你。”他,唤她凝丫头,满心的宠溺。
                           杨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是笑意。柳肃松开反剪的双手,放在她面前,慢慢展开手心,掌纹清晰,上面,是精巧的木梳。
                           一枚木梳,还留着树木的纹理,还有这他掌心的温度。每一处都细细打磨,有着只属于木的温和,梳齿细密,梳柄贴合,刻了一朵梨花,清秀温婉的梨花。细看,梨花底有行细纹,竟是行小字:
                           卿醉落梨何娇
                           卿醉落梨何娇……
                           杨凝无语,眼前竟有些模糊,原来是些水泽迷了眼。她看着柳肃,一字一顿:“你做了多久,我竟不知?这般容颜,不值得你这般用心的……”
                           柳肃只是笑笑。又怎会这样看重她的容颜呢,确实刻磨一柄木梳要费些功夫,不过有心让她欢喜,自然不会让她晓得的。
                           “你帮我梳发,好不好。”杨凝已恢复常态,拿着木梳,递到他眼前,语气中溢着点娇羞的味道。
                           “好。”柳肃接过木梳,替她细细理她的长发。
                           “柳肃,你听说过梨花的故事吗?”杨凝背对着他,随他摆弄自己的头发,不等他作答,自顾自的说:“你知道桃花夫人息妫吧。”
                           柳肃随意接口道“一女亡三国,传闻为楚王所虏后,乘着楚王打猎偷会息君,双双殉情,而后,埋葬之地,桃花遍生。不过,这与梨花有何干系?”
                           细细的雨,均匀地飘洒,飘在身上,只有丝丝的痒,很是舒服。杨凝接着说“上天感息妫真情,在她死后的一夜,布了整整一夜的雨,听说这场雨,洗去了桃花夫人周身的血迹,容颜如新,像只是睡着一般,比她活着的时候,更添了几分清新之感。”她头上的发丝密且长,柳肃对着发丝又稍显笨拙,于是,很慢很慢。“后来人们发现,夜雨过后,整片桃林嫣红间,竟生了一株梨树,花朵雪白,纷纷下落,玉雨般,周遭的桃花全成了陪衬。而后,当地有老者说,息妫坟间的那株梨花,就是上天赐给息妫的美颜,是感慕她与息君的真情,也是……”杨凝脸上微变,仰头凝视梨花,顿住了。
                           “也是什么?”柳肃弄着发丝倒也不急,专心在她的发丝上“凝丫头,这一场梨雨,只为你我。”
                           他弄完了手上的青丝,抬眼望她凝视的神情,见她红染的脸上挂这些雨珠,抬手轻轻拂去了,他绣上留下点淡红,该是胭脂吧。杨凝回神,只是看着他,慢慢说:嗯,只为你我。
                           也是……
                           也是,上天留下的谶语,梨花,生生应了个“离”字。


                        58楼2014-06-15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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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一别沧海】
                             春转秋来,时光很薄,日子很长,一年,可以过得很漫长,也可以稍纵即逝,甜蜜悠长的岁月总是如此。
                             “凝丫头,为什么你从不问我来历出处?”柳肃闲谈,随意潇洒。面前的这个女子,总会给他不一样的感觉。许是久在孤岛,少了红尘世俗的沾惹,眼神格外清澈,性子也纯真率性了不少。但,杨凝倒有许多藏书,她说,那些是托人带的,许多年下来,到积攒了不少。
                             “因为,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我又何必问呢”而且,你说的,我都会信。
                             他们在竹屋里头饮酒翻书。外头,是潇潇的秋,梨花谢,枯木出。
                             竹屋里,是杨凝与柳肃均匀的气息和偶然的书页翻覆声。杨凝偶尔会分神偷看柳肃,他比初到时放开了不少,脸色渐丰润,倒有些君子如玉的风度,虽话不多,但偶尔几句闲语,却可教自己开怀半晌。
                             柳肃翻书的手顿住了,眼神中,漏出几分怅惘。而杨凝,正好都看见了,于是她凑过身去,一眼瞥见他的书。然而,柳肃刚回神阻止,却发现已是来不及了。书上几个字:
                             “黯然销魂者,唯别亦……”
                             “凝丫头,我会走的,而且是很快”柳肃先打破了平静。
                             “我知道,岸上,有你的背负,”杨凝笑着说,但,他看得出,笑容中有些苦涩。
                             “凝丫头,你跟我走,好不好?”柳肃语气中有几分争取的期许。“莫要怕,我会护你的。”但是,他只看到他的凝丫头浅浅地摇头,好像眼中多了几份灵动的水泽。
                             杨凝知道他的疑惑,不跟他走,不是害怕自己的容貌,不是害怕未来柳肃不能给她完整的幸福,只是因为……
                             “柳肃,我知道你有你放不下的背负,我,也有我的执着,我,永远不会离开这里。”
                             一旦分离,即为生离。隔着茫茫沧海,即便眺望,也只能望见一团苍茫。转身,即天涯。
                             她说的异常坚决,柳肃知道,动摇不了她。杨凝说“柳肃,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多了,我们一起开开心心就好,”而且,把它存为开心的回忆,以后的回忆。她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脸“以后,你也不许忘了我哦。我可是会记得你一辈子的。”最后的那句话,说的很轻,但落在柳肃耳里,变得很重很重。
                             柳肃过来揽过她的腰,在她额间吻下,而后,在她耳畔说:“我也是,你是我的唯一……”
                             几只信鸽,早已带着只字片言上了岸,只是,落脚处,未必是期盼中的那张脸庞罢了。
                             杨凝早已将信息给了那头的船夫,有着银两与梨花酒的诱惑,他们自然会在梨花漫天的季节里,派一只渡人的船只。于是,渡口,又是诉不尽的离殇。
                             杨凝从未像这般怨恨花期的到来,一年的时光,果然太短太仓促。他们,还没有将天底下有情人之间的密语说尽,分离的日子便来了。
                             那个第一次见他的地方,现在泊着一只小舟,会带走他的小舟还有什么言语呢,此时无声胜有声罢了。
                             “凝丫头,我,是刘萧,岸那头倾国的刘萧。等我……”他握住杨凝的手,手里是那柄上头有梨花的木梳。柳肃最后说的话,满眼深情。他这唇齿轻启的一句,终于讲一个完整的自己,给了她的凝丫头。
                             而此刻的杨凝,不知作何感想,只是看着他,眼里是惊讶,疑惑,还有些许他琢磨不出的情绪。
                             最后,只留了一点飘渺的背影。杨凝一直未走,只是静静凝视,白衣随海风飘飏。


                          59楼2014-06-15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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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前尘因果】
                               刘萧,自上岸后,辗转来了一位张姓大臣家中。张大人是自己多年培养的心腹,且官职不高,不容易引起注意。
                               想来这一年的经历,自己的亲叔叔追杀自己,只为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本来是影卫时刻不离身,竟在去海边巡视之时叫他钻了空子,硬生生受了几剑被逼下海。现在想来,倒也好笑,若不是他苦苦相逼,怎又会遇上凝丫头呢?
                               凝丫头,只要处理完这头的事,玉雨梨花,我陪你看尽。
                               在张大人家多日,时时注意隐藏自己活着的消息,而后,便是联络旧部,以前的旧部大多回归,一年来是叔叔掌实权,苛政凌厉手段让百姓昔日安详和平的日子变得风声鹤唳,想来他只待自己的父亲咽气,便会取而代之了,只是听闻父亲身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昔日自己也是深得民心,志在必得。
                               那天,刘萧在陈府收到一纸信笺:“柳肃,已上岸,惟盼见。凝”
                               他慌忙问了送信的小厮,信是刚送来的,想来也是影响深刻,半面红染的女子,她,确实是凝丫头。
                               理性残留不多,不自觉的走出门去,四下张望,确实见到了杨凝,在离陈府不远的地方。
                               此刻,面对面,杨凝,眼底没有太多的表情。而刘萧,面上有丝掩不住的欣喜,也有太多的疑问,她不是不愿上岸的吗?他有他的背负,她亦有她的执着,于是才有了那时的分离,难道,不是吗?
                               “凝丫头……”
                               听了他一声唤,昔日的点滴慢慢流进了眼里,“柳肃”她温柔一声,一如昔日亲昵。而后摇头,眼角有了些潮湿“不,不”她手渐渐抵住腰间,“不,刘萧”
                               她继续冷声道:“曾经,你说过,你欠我一命,现在,我就将它讨回来吧……”未待刘萧反应过来,她已将腰间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他腹中,鲜血流淌,浸红了刘萧的衣衫,染红了杨凝的双手。
                               杨凝似乎不晓得自己前一刻做了什么,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看着他的鲜红的衣。大惊。丢掉匕首,抱住瘫倒在地上的刘萧,刘萧只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茫然,看着她,看的她心慌意乱,泪眼婆娑。“柳肃,柳肃,我……”她哭道,摇头哭喊“不是,不是……天哪……为什么,这竟是为什么……”
                               满脸的泪水,抱住重伤的刘萧,不知所措。杨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赶紧从衣袖中摸出了什么,她荒乱的拿到柳肃眼前:“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梳子,你看一眼呀,上头有你刻的梨花,你看一眼好不好,我不想负你的,我不会负你的,呜呜……”
                               刘萧先下气息微弱,眼睫扇动,艰难喘息,看着她,弱弱一句“为什么……”而后便昏死过去。
                               杨凝见状,大恸。“不……”抱着刘萧,也不知都久,从抱着他哭,一直到泪水流干,眼神空洞。是她亲手杀死了他。
                               大抵是傍晚,暗色笼罩周边,杨凝与刘萧周边出现了一些黑影。杨凝知道,依旧空洞的神色,也不见那些人,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你的目的都达到了,还想怎样。”那人似乎也不在乎此刻杨凝的痛,冷笑几声:“呵呵,我总要确定他是否是真的死了,我的目的,难道不是也是你的吗?呵呵……”
                               “人已经死了,还想怎样,滚……”杨凝依旧冷冷的一句,但却是深刻的寒意,让那个黑影都不禁惊叹一把。
                               “也罢,让你和你的情郎再缠绵去吧,哈哈”黑影转身,冷哼一声“再缠绵也是一具尸体,我们撤。”
                               于是,夜,恢复了宁静。
                               须臾,那片血淋淋的地方,什么人影都没有了,空留下一摊血迹……
                               当刘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离陈府几里开外的另一处府邸,极为隐秘。他自是了然,这是他自己的一处隐秘的府邸,买下它是为微查民情准备的。陈大人事后解释说,自他出去后,刘萧许久未归,派人寻找,竟在自家旁边一处少人的地方,发现昏迷的刘萧,幸好没酿成大祸。但当时以为敌我未明,还是小心为好,于是就转移到此处了。
                               而杨凝,从此就消失了。对杨凝,刘萧闭口不谈,他只记得她一刀刺下是冷冷的表情。且对她生出了恨意,一片真心,换得雪亮匕首。
                               而后,复国大计进展得很是顺利,既得民心,又本是太子,既然死而复生,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最后,刘萧一剑抵在兵败的叔叔项上之时,他可悲的叔叔直说“不可能,我亲眼见你死了的……哈哈,原来,我竟被一个女子欺骗,哈哈……”说罢,不等刘萧动手,就撞上他的剑锋,死了。
                               三天后,新皇即位,举国欢庆。


                            61楼2014-06-16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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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向花间留晚照】
                                 刘萧拿着木梳细看,当时为她细细雕磨的心情慢慢被回忆起。那朵刻着的梨花已经染上了血色,那行小字“卿醉落梨何娇”好像被磨平了不少,她会时常抚摸吗……在梳齿夹缝间,他看到些白色粉末,觉得有些奇怪,挑下来闻了又看……
                                 “我竟被一个女子欺骗……”当日叔叔的话不晓得为什么会闯进自己脑子里。忽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急召陈大人面君。
                                 “陈先生,你究竟瞒了我多久,现在称呼您一声陈先生,如果你有半分隐瞒,莫要怪我不客气。”刘萧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陈大人说。
                                 陈大人自知瞒不过了,这两个人,何苦呢?
                                 原来,陈大人是杨怀善的门生,杨怀善对他是有知遇之恩。那天,一个半面红染的女子,自称是杨凝找到他,几番询问对照,才确认确实是老师的遗女。
                                 杨凝告诉他,需要他的配合,诓骗一人。
                                 当时在玉雨岛上,为了方便回来后事情的进展,刘萧曾向陈大人信鸽传信,但是不巧,一份信落到了他叔叔手头,只因信文隐秘,并没有马上破解其中含义,当明白了刘萧信中所指时,刘萧的行动已经几乎准备完毕了,于是,叔叔想到了暗杀。
                                 他辗转打听到玉雨岛,知道杨凝的存在,以为杨凝恨极了刘萧,便让杨凝做了这个暗杀的人,因为,此刻,只有杨凝才能近得了柳肃的身边。可叔叔不知道,杨凝是不会杀他的。
                                 木梳上,满是止血良药,杨凝拿出木梳,只为在不知不觉中护他,而那一刀,杨凝避开重要器官,只会昏迷,不会重伤罢了。待他们确认刘萧已死,陈大人再照约定方案,将他转移了。
                                 杨凝所做的,竟然是守护他!杨凝深知,如是她动手,刘萧还可活,但惹恼了他叔叔,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刘萧得知原委,不顾一切跑向地牢。
                                 然而,等待他的,只是一具冷冷的尸体,容颜还在,没了呼吸。原来试脸的帕子上,浸着剧毒。
                                 刘萧抱着杨凝的尸体,呆呆的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
                                 传闻,倾国君上刘萧曾消失一个月,众人不知所往,满朝慌乱一个月后,君上出现,但竟像苍老了十岁。
                                 五年后,倾国君主刘萧驾崩。因未娶妻,无子嗣,留有遗照,让他众多堂弟中最有德行的刘莳继位。刘萧在位五年来,清肃朝纲,倾国一派欣欣向荣。刘萧死后全国哀恸。
                                 五年后,玉雨岛。
                                 一块墓碑:爱妻杨凝,柳肃。
                                 此刻,墓碑旁边,一青衣男子凝视墓碑,现是梨花开放季节。男子笑着说:
                                 凝丫头,玉雨梨花,我陪你看遍。
                              ——完——


                              64楼2014-06-18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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