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el从电视台出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他半闭著眼睛走到经纪车上,却忘了拉开车门,一下子撞到车门上。[呀]Niel吃痛地叫了声,终於清醒过来,用手捂著痛处。经纪人在后匆匆地走上前
[你这笨蛋,痛不痛啊?]
[哥疼死了]Niel委屈地看著经纪人
[让我看看,幸好没什麼事,不过你真是呢,赶快回宿舍吧]经纪人无奈地说道
[哦]经纪人为Niel拉开了车门,Niel便钻了进去,赫然发现那里有个人坐著,Niel眐住了。
[忘了跟你说,这孩子执意要来看你,都坐了快一小时,刚睡著]经纪人一面说著一面进来发动车辆
[坐好了]Niel才连忙坐下来
Niel不禁笑了出来,心里暖暖的。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头发,柔软的,顺滑的,感觉真好。於是忍不住多摸了几下,那人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脸茫然,Niel忍不住用衣服挡著,
然后在那人脸上亲了亲
[哥你来了]是崔钟显的声音,他惊喜地看著Niel
[笨蛋,为什麼来了?]Niel看到这人后突然就觉得伤处不疼了,一下子有了力量
[想你啊]崔钟显撒娇似的在Niel身上噌了噌,然后拥著Niel
[真是傻瓜]
[那你喜欢啊]
[哼,我才不喜欢呢]
[我知道,哥不喜欢,是爱我,哈哈哈哈]
[不爱也不喜欢!]Niel装著嫌弃地推开他
[真的吗?]崔钟显捏了Niel的腰一下
[呀!]Niel脸红地大叫
[我听得见]崔钟显把手移到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著,Niel捉住他不安份的手,压低了声线威胁道
[崔钟显经纪人哥还在你给我安份点!]
[行!]崔钟显痛快地答应了,Niel诧异地看著他
[回到宿舍就是我的天下]崔钟显奸笑道
Niel决定无视他,闭上了眼睛。崔钟显也不恼,他笑吟吟地收紧在Niel腰上的手。
一下车,崔钟显就迫不及待拉著Niel回到宿舍,经纪人摇摇头[这对冤家啊]
他当刚才两人是在玩,反正这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慢点慢点!]Niiel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小子无缘无故跑那麼快干嘛?
[哥我一秒钟也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麼?]Niel楞楞地看著他,话音刚落,就被人拉回房间里,房门被[啪]地关上,宿舍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刘昌贤和李秉宪看著崔钟显像是一阵风似的将Niel拉到房间,李秉宪忍不住道
[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
[估计是了,陪了我玩一阵游戏就说要去接Niel哥]
[哈?]其他人都摸不著头脑
[还是别想了,那小子有哪天是正常,啊,快死了,刘昌贤!]
[啊啊啊啊啊!]
崔钟显把Niel拉回房后,便把他推到房门上,不说什麼就欺身压上他,含著他唇瓣,继而把舌头探进他口腔内,肆意地游走。Niel被他吻得一楞一楞,心想崔钟显今天受什麼刺激了。但还是配合著他,从被动化为主动,双手攀上他的腰。
一吻过后,两人都气喘不止,Niel的嘴唇已是红肿,崔钟显在上亲了亲,
然后把头埋在Niel颈窝里。
[你今天怎麼了?]Niel不解地问道,眼神却是满满的担心
[哥,不要离开我]崔钟显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Niel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在我觉得很孤单]
[那我以后多点陪你]Niel心头一紧,轻轻地抚摸他的背
[别走了就最好,想把你锁我身边一辈子]
[有工作时怎麼办?]
[也不可以去!]Niel发现今天的崔钟显特别不对劲,隐隐地觉得他不太高兴
[真任性]
[哥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抢走]崔钟显忽然抬头认真地看著Niel
[嗯嗯,我是你的]Niel对上崔钟显深邃的目光,心脏漏了一拍
[我不贪心,就是想要哥一直在我身边]崔钟显喃喃道
Niel不语,只是把唇贴在他唇上,没有深入。他能感受到崔钟显身上发出来的不安,
虽然不知道为什麼,但他现在可以做的只是可以给予崔钟显安慰。
当天晚上,Niel做了一个梦,是之前的梦的延续,或许,他知道为什麼崔钟显那麼不安了。
[公子,到了]白君在外轻声呼唤道,将安丹尼尔从思绪中拉回来,他拉开了帘子,一脸淡漠地看著白君,
白君对上安丹尼尔的视线,先是楞了楞,想到了什麼,继而苦笑道[公子是在怨我吗?]
[没有,别想太多,快点走吧]安丹尼尔轻声道
白君便不再言语,追上安丹尼尔的脚步。
[小尔,回来了啊]一少年忽然走近,手上拿著扇子,笑意盈盈地看著安丹尼尔。走近后才发现,又一美男子,他脸上一直保持著笑意,亲昵地揽著安丹尼尔。安丹尼尔嫌恶地拍下他的手[我记得我们不熟的]
[你怎可以这样说?我们明明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少年委屈地看著安丹尼尔,不死心地再次揽著他
[是我洗澡时你什麼都不穿冲出来]安丹尼尔想到那时便牙痒痒,这家伙不知脑袋哪里有问题,什麼都不穿冲了进来,吓得他那时连忙落到水里,呛了好几口水,然后就被人上下其手,不该摸的全都摸一遍了。
[都一样,别计较那麼多]少年满不在乎道,然后又压下了声线[宫主叫你去见他,小心点,他看来心情不太好][知道了]安丹尼尔淡淡地回答道
少年拍了拍他肩膀,哼著歌走了。白君走上前,笑著说[公子和墨楼主感情真好]
[白君想多了]安丹尼尔摇摇头,白君只是笑著不说话。
走著走著,便到某房间前,在外守著的侍卫为他打开了房门,一股茶香传了出来,沁人心肺,不禁心矿神怡,安丹尼尔一眼便看到那人坐在椅子上,拿著杯子放在唇边品尝著。
白君为他们关上了房门,安丹尼尔就站在原地等待他开口。半响,那人终放下杯子,眼角微微斜了安丹尼尔一眼,安丹尼尔缓缓地跪下来,平淡道[参见宫主]
[终於回来了啊]那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安丹尼尔不语
[告诉我吧]那人冷漠道
於是,安丹尼尔便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数诉出,然后他却隐瞒了某些事情。
说完后,安丹尼尔还是跪著等他。[你说他知道你这个身份后会怎样?]那人走上前把他拉起来,抚摸著他脸庞,眼里却没有情感,冷得像冬的雪。[不知道]安丹尼尔一直维持著平静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麼。那人勾起了嘴角,微微一笑[辛苦你了,明天我们再从长计议吧]像是什麼事都没发生过,安丹尼尔微微欠身,然后离去。
刚走了没多少步,后面忽然传来那人的声音
[十个皇帝九个无情]
安丹尼尔稍作停顿,再次提步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安丹尼尔关上房门,然后站著闭上双眼,脑海里一片混乱。
脑海中皆是那人的面容。
那人待他,一直都是如此的温柔,如同宝物一样。
可他少年心性仍未脱,就爱在他面前耍赖。想到这里,安丹尼尔微微牵起了嘴角。
脑海的那片混乱逐渐清晰起来,却是那人悲愤的神情,那种情感,像是要进入你心底里,让人疼得死去活来。疼,疼啊,谁能告诉他为什麼那麼疼?
安丹尼尔忽睁开眼睛,眼睛一片茫然,脑海里突然空白。他微微晃动自己的身体,喃喃道
[我是谁,到底是谁......]
[你是我的小小尔啊]房门被打开,刚才那位白衣少年早已换了另一套衣裳,变作红衣。他大咧咧地踢开了房门。
安丹尼尔收回心神,淡淡道[墨楼主找我何事?]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是谁,因为也只有他能这麼肆无忌惮。
[找你喝酒]被唤作墨楼主的少年摇了摇手中的酒瓶
[我还有要事]安丹尼尔毫不犹豫地拒绝
[要事是指在想那个小皇帝吗?]墨请不屑地笑了笑。一阵风起,转眼间,他来到安丹尼尔的身旁,对上的是安丹尼尔冷淡的眼神。
[我说对了吧,可我不会道歉哦]墨请坐了下来,双眼看著安丹尼尔,眼里戏谑满满。
[出去]安丹尼尔声音依旧平淡,但隐约中带点怒意
[陪我喝完我就自然走]墨请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安丹尼尔不看他,径自地走了。突然有阵风吹过,他被强行拉回来坐下。
手脚无法动弹,挣扎了几下,他就放弃了。
用术上,他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你又何苦呢?]言语间,墨请又倒下了一杯,却是放到安丹尼尔的嘴边,安丹尼尔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这酒,太烈。他不喜性子过烈的酒,很容易让人神志不清。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喝下去。
[好孩子]墨请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
苦意在口腔中蔓延,伴随的是辛辣的感觉,安丹尼尔被呛了好几口,忍不住吐了出来。
[真可惜]墨请婉惜地看洒在桌上的酒,还不忘地帮安丹尼尔顺背
[你够了]安丹尼尔扭开了头
[还和我闹起别扭了?]墨请饶有意呼地看著他。少顷,他解开了安丹尼尔身上的术。
[墨楼主好走不送!]安丹尼尔咬牙切齿道
[噗]墨请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了不闹你了,明天早上议事堂见]说完就起来离去
安丹尼尔松了口气,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几个画面。
十个皇帝九个无情
他终於想起这话谁曾和他说过,正是墨请。
事实上墨请比安丹尼尔大十年有多,可却一直保持著少年的容貌,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於是他同安丹尼尔相处就像是和同龄人一样。
那时墨请抱著他坐在亭内。与他诉说游历时的所见所闻。说到一半,却忽然吐出这句话。
[那剩下的那个呢?]他记得他当时还曾问过他
墨前笑了笑,温柔地抚摸他前额的碎发
[剩下的那个?不但无情,还要忘情]墨请的笑意更深,可感受不到有喜悦在他身上,更多的是孤寂与冷漠。
安丹尼尔歪歪头,疑惑地问道[何是无情,何是忘情?]当时的他不过是七岁的小孩子
[前者是没有感情。后者是把情忘得透彻,明白吗?]
墨请轻握著安丹尼尔的白嫩的小手
安丹尼尔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个剩下的皇帝其实是懂情爱的吧,但他还是要忘记情爱吗?]
他对於情爱,他只是略知一二,他不明的事有很多。白君明明说情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为什麼要把它忘记呢?既然不懂的话,又为什麼要把它忘记?而且即使没有情感,也不可能不懂什麼是爱啊。白君也说过每个人都懂得爱!没有的只是还未发现而已!他不相信他不懂爱!
[谁知道那个皇帝懂爱不,或许他懂的吧,才能轻易地控制人心,反正忘恩负义这是必定的了]
墨请垂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先把人圈进他设计好的局里,甜言蜜语将人心捕获,再加以利用,完结后把人扔弃,即使苦苦哀求问他为何,他待你却如陌生人般,当初美好尽消散,恩情和爱情早被他抛到不知何处]墨请忽放下了安丹尼尔,然后起来。
[日后找爱人谁都可找,就是别找皇帝]说完他就走了, 安丹尼尔眨了眨眼睛,眼里满是疑惑。
现在的安丹尼尔当然明白这番话是何解。他楞楞地从回忆里走出来。
崔钟显,会是这样的吗?
墨请一路走著,无意中看到池中嬉戏的鱼儿,在水光的反映中他们是如此的快乐。
鱼儿明明没人聪明,却看起来比他更快乐,可为什麼他这个身为人一点快乐都没有?实是悲哀
他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快乐,早随年华流逝而耗尽。
墨请墨请,莫情莫情,莫谈情爱,情爱实无真,他一点都不希望安丹尼尔步他后尘。
情爱如曲,谱时绵绵剪不断,一曲尽散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