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贞,你的命运又如何呢?
他微微俯下身,轻抚她的金发。这是与他同样的色泽与触感,微卷而柔软。
“你的命运与法.兰.西的命运,已经无法分割了啊……”
他蹲下身去,亲吻她的短发,然后起身离去。
“晚安,贞。”
“晚安,法.兰.西……”
他猛地转过身,却看到贞德依然熟睡,刚才那一声晚安就像是他的幻觉,但却有清晰得仿佛她就在他耳边。
弗朗西斯有些茫然,但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大约是想得太多了吧,或许我也该休息一下了。
于是他笑着、摇着头走了出去,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就像个年轻的傻瓜。
可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历史的红尘中他早该磨炼出一颗无坚不摧的心。他应当毫无偏颇地对待每一个人,在这片土地上他们都是他重要的家人。
但他却没能觉察到自己的情绪。他被这种陌生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她死去很多年后,他才终于能够正视这份感情。
“我不该爱任何人。我应该平等地爱着每一个人。”那时候弗朗西斯站在贞德那残破的旗帜前这样说,“但是,贞,我爱你,我终于能够说出口的时候,你却已经听不到了。”
查理和王军最终向着香.槟进发了。
香.槟是个美丽而富饶的地方。战争似乎并没有在这片土地上投下浓重的阴影。这里的人们归顺了英.格.兰.人,但他们自己管理自己的城市,做自己的生意。这些富裕的商业城市厌恶战争,并竭尽所能地避免它。因此查理和他的枢密院并不准备用大炮打开这些城市的大门,巧妙的谈判和配合得当的军事压力在此时更能派上用场。
从特.鲁.瓦.城到夏.龙,王军所到之处,一座座城池的大门向查理敞开,而几乎没有引发军事冲突。英.军眼看查理收复了香.槟的大片土地,却只能按兵不动——他们的军队在数量上处于劣势,而且从据点赶去香槟也的确太远了些。
贞德对此颇为高兴,虽然没有战争就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但只要能够避免流血,她并不在意自己的战功。不过她的名字的确起到了作用,“天主的女儿”在带领王储的军队,这使她的敌人们心存敬畏,而且查理聪明地利用了这一点,最终将军队推进到兰.斯城下。
兰.斯投降了。未来的国王于七月十六日黄昏时分从南门进入兰.斯.城,而按照传统,加冕礼最好在星期日举行,因此兰斯人通宵为此做着准备。
次日一早,在兰.斯.大.主.教.勒.尼.奥•德•夏.尔.特的主持下,王储被正式加冕。大主教将圣油涂在他头上,然后为他带上王冠,在场的十二位法兰西重臣围成一圈,伸出手扶住王冠。这时号角吹响,人们发出欢呼,查.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