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的100天,缘何成为110天了那?超出的十天又发生了什么?短短的十天,虞啸卿已经是“三顾茅庐”了。
关于“三顾茅庐”的缘由始末,还需要从说好的100天讲起。
100天,是龙文章闭门静修出关的日子。
第100天,凌晨五点,天光微亮,虞啸卿已经起来晨练了。看天色还早,危襟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两阙词,收拾擦洗的何耀光不看则已,看了吃惊不小。居然是杨慎的《临江仙》;李清照的《一剪梅》。前者慷慨悲壮,后者思绪婉约。这哪像那个雷厉风行,厉兵秣马的虞啸卿?
看出小何的沉思,虞啸卿笑着说:“他说我过去焦虑太过,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弓绷的太紧会折的。所以,我也来点文人的雅致嘛。”说完,哈哈一笑,洗手吃早饭。殊不知他这一解释,更是让小何感觉欲盖弥彰。看来,所有的一切只能说明:师座真的非常想念那个妖孽了。
七点,他们已经行驶在奔赴南山寺的路上。
阳光柔和,小鸟叽喳。清晨还是幽静不甚喧嚣的。虞啸卿难得舒坦的把自己摊在后座,微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节奏,哼着京剧。殊不知,他们临行前左左右右折腾了几次衣服,先是冷酷硬朗的军装,想想折回去,又拆掉军衔,加上个风衣,感觉还是太严肃,又换了套中规中矩的中山装,又感觉刻意古板,最后换了套立领的陈真服,感觉还比较庄重。难得脱掉靴子,换上皮鞋。默默在一旁观瞻的小何为他的频繁调换感到费解:师座从来都是军装马靴,堂堂一师之长为了一个自己的下属,居然三番五次的的折腾自己。
寺院八点会客。 本来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虞啸卿执意早到半个小时,他说这样显得更有诚意。真的殊不知他一系列的举动,充分说明他有多在乎,多重视。只是他自己浑然未觉,甚至自以为传递给下属的都是中规中矩的秉公守法的高效做事。
到了南山寺,除了接待的,大家都在做早课,禅修。他们被让进客房,端茶倒水以后就无人理会了。一开始,虞啸卿还稳如泰山,浏览禅师们的亲手画作。到了八点了,依然不见动静,就派小何去打听。结果是:因为昨天新来了一个禅修的居士,大家在一起讨论佛法,可能会延迟。
等吧。虞啸卿重新坐下来等待。半个小时又过去了,他不好去打听,就在斗室里来回转圈。又重新坐下沏茶喝水,与其说喝,不如说抿。上好的西湖龙井,在他已全然无味,这样坚持到九点,依然寂静无声。他只好只身走到接待处,亲自上阵问询,得到的答复是龙团座在和居士解一盘死棋,还需等待。
既来之,则安之。那就继续等吧。这下虞啸卿没有回客房,而是在小小的三重寺院里慢慢地转了一圈,这样半小时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他抿嘴望着禅修的地方,凝重的解开了上衣的第一个扣子,又慢慢地走马观花在院子里转第二圈。
十点,他望着表,面无表情,站在一块连接庞大的题字板前,一幅幅看过去,又过了半小时,依然悄无音讯,他立在一块新书写的草字板前,屹立不动。此时的太阳还算柔和的,只是他已微微有汗意,他收紧腹肌,又下意识的把自己挺成一杆枪。
唉唉哎 打字好慢 一顾茅庐好长咯 暂时达到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