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昭仪·越罄如
【长乐宫】
【轻蔑地笑起来】就凭你,也算有宠?到了这岐阳殿,还能大言不惭地说有宠于陛下【冷哼】以色侍君,你也配?看来也就会些小心思,只可惜,现在是猪油蒙了心,不知自个的斤两。
【拿帕子擦了手,实在是厌恶,不堪入耳】
若照军营里的规矩,前几句以下犯上的话,就足以乱棍打死。如今你竟不知好歹,连连口出欺君罔上、污蔑忠良之言,如此熟稔,其罪当诛。侯芸,将刚才懋贵人的话一字一句白纸黑字地记下来。
【复归首位,轻描淡写道】绑了。
【门外侍立的两个宦官冲进来擒住了她】你不是好古物吗?好!这次便让你开开眼界。原本备的一方一长两块千年大乌木,寻思着方的拿来制琴或做了琵琶与人,一时不知该用长的做什么好,只道乌木素来可以辟邪,曾想用来当打小鬼辟邪的法器正好。本宫瞧那棍杖太过纤细,那长的乌木用来杖责如今看来是极为合适。看你出言不逊大逆不道,似有恶鬼附体之兆。
【遂有一人呈上那乌木】倒是可惜了,但为了陛下不受恶鬼侵扰,委屈神木又何妨?就在殿里打,打到见血了禀报。【话音刚落,乌木棍就支到她身旁,将她压在地上要杖打了】
【略顿,嘱咐小悦】给我支个茶锅,本宫要慢慢听懋贵人唱曲,慢慢品茗。再拿个屏障来隔着,看到她的嘴脸还如何喝得下茶?
懋贵人·姜白菀
哦?私自用刑?娘娘好大的仗势!妾何曾说宠于陛下?[见那东西,冷]话说的好听,说妾以下犯上,殊不知娘娘方才那一句“九连环,贫贱妇孺打发时间的玩意儿,瞧着陛下没见过,就敢拿这东西糊弄陛下。”便是搬弄是非!
[并不挣扎,只觉厌恶]越氏,我敬你一声娘娘,可如今觉得唤你娘娘分明是污了它!你也配![怒声!]好一个满口大道理的妒妇!一如那吕后![冷眼]我到要看看,你身边那蹄子!能写出什么白纸黑字的东西来!
[说罢,闭上眼]你是昭仪,她是你丫鬟,明眼人都知道。你娘娘尽管使来!我倒要看看!私自用刑的名声传了出去,娘娘在陛下面前那忠臣模样,还能不能一如既往![话虽如此,可以想到挨那板子,到底是有些畏惧的,越氏!到底要打死我才好!否则!双拳狠狠地攥了起来,我定要一报还一报!]
宓昭仪·越罄如
【长乐宫】
【听她话也不惧】私刑如何?倒知道谁是昭仪才是,倘若你今日是昭仪,本宫任凭你指摘。无论你敬不敬,本宫自然是娘娘,而你,本宫自有办法让你不得不敬!【那厢乌木棍已抡下,声声入耳,大快人心,忖她腿总免不了是要折的】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忽然觉得没什么可发火的,她行为越失常,那就越坐实了妖孽的罪名。拿起茶盏,吹去了沫,得意地笑】呵!至于为后,借你吉言,本宫哪天正位宫闱,自会赏你一份残羹冷炙苟延残喘的。
懋贵人·姜白菀
长乐宫
[棍落,们哼一声,硬撑着。脑海浑浑噩噩忆起她说的只言片语,勾笑,却因疼痛而扭曲变得狰狞。]哈哈,越氏![咬牙]你以为你当真滴水不漏?越氏,你终究是理亏的!你终究是理亏的![因疼痛而脸色胀红,汗顺发低落]似鬼附身![断断续续的,努力要把话说全]仲宫之位,那是你这心狠手辣的女人能坐的!越氏!我姜氏,倒要看你,如何能坐的上![心里盘算着,笑容越发诡异,眼前一黑,竟是疼晕了过去]
宓昭仪·越罄如
【长乐宫】
【骂骂咧咧和棍落闷声交杂错落,气定神闲地也当她在说戏,隔着屏风见不到她龇牙咧嘴的狰狞】没点狠决,大事不成。若你占了理,还需骂天骂地不成?啧啧,瞧瞧,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明日便弹劾你爹教女无妨滋扰后宫之罪。
【忽然耳边没了声响】怎么不打了?
【宦官言说是承不住晕过去了,冷哼】到底是没福没用的贱骨头,候着做甚?冷水泼醒。
【转念想来再打也无趣,不过就是晕了再弄醒,醒了再打晕】把棍收了,寻条狗来,最好是别宫的娇宠,金贵点。
【勾了唇】等她转醒瞧瞧她腿可是折了?【底下人连连称是,各奉命而去】
懋贵人·姜白菀
长乐宫
[周遭直觉一冷,幽幽转醒,下身疼痛,眸光冷冽异常。思寻昏前他的一番话,嘴角咧了咧,转瞬是一副惊恐模样。抬了头,支了身子,见那些人道“醒了醒了”,带着双眸都掠过惧意]滚开![声颤,带着沙哑]别碰我![恐惧丝毫不减。]你们——![话音戛然而止,好似不记得他们是谁一般,怒意纵生]低贱的奴才也配碰本主?
[可眼中的恐惧却泄露她的心思,对了那屏风后头的]妾到底是未央宫的,纵使妾到了天大的错,也不该是您越俎代庖越了意娘娘去,如今您罚也罚了——
[努力使声儿平淡冷静。]
宓昭仪·越罄如
【长乐宫】
意夫人那,她也不削得操心你。【更何况我本是与她共谋,如今的价值,可胜当初百千倍】
【从康容华那抱了一条狮子狗来,叫宦官抱着暂且安抚,并撤了屏风】本宫不知陛下是否还会怜惜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呢?【轻叹】若无花容,就算贤德如无盐女,亦不过是个独守空闺的齐宣后。瞧瞧,那小畜生爪子可利?
懋贵人·姜白菀
长乐宫
[见那畜生,生生吸了一口气,越发肯定心中那心思,吹了眼眸似是温婉,咬牙切齿]妾知错。[错?何错之有!只许她博君欢心?当真是不许百姓点灯!]
[意夫人?我倒要瞧瞧,你怎么收场!你有你的张良计,我自有我的过墙梯!]
宓昭仪·越罄如
【长乐宫】
哦?这就知错了?【斜睨了眼那狮子犬】康容华养的狮子犬可是有神力,莫非是文殊菩萨坐骑显化了?还是乌木当真有驱除妖邪的作用。
【故作思考】还是恶鬼时现时隐?
【指了方才执棍之人】你去试试她可还能站能犟得起来么?
懋贵人·姜白菀
长乐宫
[低眉顺眼,忍着痛,却并不回答,那阉人扶起自己个儿,抬了抬眸,那阉人一松手,登时又跌回地上,吃痛闷哼,掩在袖下的双手紧紧攥了起来!平复许久]娘娘,还请娘娘允了四乐回来。[垂首,眼底那抹冰冷越发幽深,声儿越发楚楚可怜]
宓昭仪·越罄如
【长乐宫】
【发笑,心想刚才不堪入耳的连番骂语,就这么道句歉就过了?哪有如此好事】本宫说了,四乐做完手上的活,就饶了她。
【自作孽,不可活。我,越罄如,从不可怜这样的人,更何况,没有诚心毫无悔意,怎么值得相信?】
【将杯盏推到一旁,玉指托腮,凝视着她的眼眸】记得长乐宫西北角冷僻,不是有一处你们放置冬衣大柜的屋子?这时候,在确准魑魅魍魉未离懋贵人之前,不能任她妨害宫中。押进去,落上锁。
【瞥了窗外,已泛起暮色】得了,天不早,明日再请宝华殿的法师来。【命人将她拖走,关去那间久未人至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