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拍卖会
拍卖会的时间到了，那天早上，波洛米尔开车来接阿拉贡去会场。
这里说一下，阿拉贡没有车，也不会开车，他觉得开车除了增加污染没太多好处，况且现在交通很便利，更重要的是，自己很宅。
波洛米尔走到阿拉贡家门口，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在和阿拉贡道别，刚离开两步又转身回去，帮阿拉贡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然后那姣好的侧脸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
波洛米尔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看着他从自己面前经过，那一缕被微风带起的金发轻轻的拨动了波洛米尔记忆中某个地方，于是他快步朝阿拉贡走去：
“我说，你画的就是他？”
阿拉贡愣了一下，顺着波洛米尔询问的视线望向莱戈拉斯的背影，点了点头。
“他和你是……？”一大早从对方家里出来，那能是什么关系，波洛米尔想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房客。”阿拉贡简单的回答。
“房客？仅此而已？”波洛米尔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你以为？”阿拉贡淡淡的问。
“好吧，算我想多了，不过，有这样的房客可真是赏心悦目啊。”波洛米尔耸耸肩，
示意阿拉贡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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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波洛米尔还是不甘心，继续问。
“他什么来历啊，能透露点吗？”
“……我也不知道。”阿拉贡想想自己对小莱几乎是一无所知，虽然已经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但是交谈内容都几乎都集中在每天发生的日常上，彼此都不谈过去，真的好奇怪，就是这样琐碎的内容，也能每天扯上一阵子，丝毫不觉得无聊，不觉得没兴趣。
“不用这么神秘吧，看来你很宝贝他？”波洛米尔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随你怎么说，我确实是不知道，”阿拉贡顿了顿，“问过，他不告诉我。”
“冲那副长相和气质，倒像个落难公子。”
“呵呵，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哟，难得咱俩观点一致，真是可喜可贺。”
俩人贫了一路，终于到了拍卖会现场。
会场是在一个靠近山脚下的别墅里，参加的人不多，一共也就不到二十个人。
波洛米尔和阿拉贡一起步入大厅，看到远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转过身来，目光对上了，波洛米尔用胳膊肘碰了碰阿拉贡，
“别傻愣着，那就是你的贵人，甘道夫先生。”
阿拉贡走上前去，自我介绍后表示感谢：
“非常荣幸今天能来到这里，甘道夫先生，承蒙您的关照，我现在的事业才算略有起色。”
“哪里哪里，对阿拉贡先生的才华，我表示非常欣赏。”
阿拉贡觉得眼前这位老者目光睿智，神态慈祥，想到波洛米尔曾经提起的事，不由得心中疑问，为什么他儿子会离家出走呢，有这样的父亲就好像幸福生活的范本似的啊。
“其实我并没有多少信心。”阿拉贡觉得，自己的画受到这位先生的赏识，纯属偶然，进行拍卖的话，结果是不是乐观？
“为什么这么说，你的作品，很有气质。”甘道夫拍了拍阿拉贡的肩膀。
“我只是觉得……觉得……”阿拉贡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槟，继续道：
“他们可能卖不出你原本出的价钱。”
甘道夫看了看阿拉贡，又看了看波洛米尔，开口问：“我可不可以单独和阿拉贡先生谈谈？”
“当然，你们请。”

“我本不想告诉别人，但看到你，不知为什么就想把心里话说出来。”甘道夫轻声说。
“甘道夫先生，恕我冒昧，您的家事我稍许从波洛米尔那里听到过一些。”阿拉贡觉得这位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孤独，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却足以挑起人的同情心了。
“我将要说的，他并不知道。”甘道夫看着阿拉贡：“你画里的那个精灵，很像他。”
“谁？”
“我失踪多年的儿子。”
阿拉贡脑内开始翻腾，这画的模特是莱戈拉斯，难道……不，这城市太小，要是这样离家出走，很容易就被碰到的，想失踪多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本来是想放在家中，想着看看，就能缓解思念之情，”甘道夫说着，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谁知道，越看心里越难受。所以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这些画有个更好的归宿，同时也能做点善事。”
生活中，总有些地方，是让人想起来就痛的，不论过去多久，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已经可以泰然处之的时候，如果有另一个相似频率的波长出现在你面前，那种痛就会开始共振。此刻，阿拉贡就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妻子。
自己是刻意不去想她，是刻意淡化的。那段极为消沉的时刻在莱戈拉斯的陪伴下渐渐缓和起来，突然觉得，他已经不能没有他。
这瞬间的感觉让自己有些害怕。
“阿拉贡先生，你怎么了？”甘道夫一语惊醒胡思乱想中的人。
“……没什么。”阿拉贡勉强挤出一个笑：“什么时候开始拍卖？”
“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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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拍卖会2
拍卖会开始了，第一幅是莱格拉斯站在风中的背影，起拍价格2万，阿拉贡紧张的坐在会场一角，看着那些买主手中举起的数字变化。
“25000！”一位打扮时髦的长发男子第一个举牌。
“28000！”立刻有人加一档。
“40000！”
此时举牌的是一位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虽然身材矮小但看起来一幅精力旺盛的样子，眼睛虽小却炯炯有神。接下来一阵安静，无人继续行动，主持人开始喊话：
“40000一次——40000两次——”依然无人继续，主持人喊道：
“40000三次！”
在拍卖槌将要落下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声音：
“45000！”
阿拉贡注意到，这个优雅的声音发出者是坐在络腮胡男子旁边的一位金发女子，头发有些大波浪，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而那位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无奈，虽然不情愿但并没有继续争下去。
结果这幅就以45000的最终价格成交了，虽然比甘道夫先生付给阿拉贡的要少一些，但还算落差不大，阿拉贡的信心渐渐恢复了一些，他告诉自己这算是个良好的开始吧。
之后的几幅也比较顺利，成交价格在5-7万之间。

最后，阿拉贡的画最高的一张价位达到10万，因为买主，的孩子已经三年没笑过了，看到那幅树下睡着的精灵，竟然露出了微笑。
这样的原因阿拉贡并不知道，是事后波洛米尔八卦时谈起的。
“谢谢。”阿拉贡郑重其事的看着说个不停的波洛米尔。
“你是在对我说吗？”波洛米尔问。
“周围还有别人吗？”会场已经散去，显然在半径十米范围内是没有什么人的。
波洛米尔托起腮，眯着眼睛打量起这位老友，此人很少表达这种态度，即使在那天帮他成功卖出一幅以莱格拉斯为原型的画时，也是经自己要表求才表示了感谢。
“我可真是受宠若惊阿。”波洛米尔扬起一边的眉毛笑了笑，他觉得阿拉贡不是会因为价钱而表达喜悦之情的，“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这似乎才有了点儿画画的意义。”阿拉贡顿了顿，“你知道，我虽然并不是刻意追求名利，或者说商业上的巨大成功，但即使作为职业，也是需要得到别人认可的。”
“恩，继续。”波洛米尔觉得此人今天有些打开话匣子的趋势，机不可失。
“你帮我卖出了那些作品，我很高兴，虽然并不是多么高的收入，但应付日常生活，能让我安心继续这份事业，还是足够的。不过，这种心情似乎都没有刚才听到你说那孩子露出微笑，让我觉得有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似乎豁然开朗，给我这些平凡的作品赋予了意义。”
“帮助了别人，所以感觉很好？”
“帮助这个词并不准确，怎么说，大概更接近于一种精神上的沟通……”阿拉贡在努力寻找更加合适的词语，“或者说……”
“治愈？”
“波洛米尔，今天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阿拉贡拍了拍波洛米尔的肩膀。
“我说，那是因为你一直低估了我啊！”波洛米尔两只手指捻着一边的胡子说。

两人正慢慢走出会场，突然前面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差点把阿拉贡撞倒。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后面有人喊：“抓小偷——！”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阿拉贡还是朝那个人影追去，眼看他拐到前面一个小路上，追丢了，但是那个人的侧面怎么有点面熟，虽然半个蒙面。
气喘吁吁的看着跟上来的波洛米尔，和刚才喊抓小偷的人，阿拉贡问：
“他偷了什么东西？”
“一幅画儿。”追上来的人说。
“你的画。”波洛米尔补充。
“哦……我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阿拉贡难得幽默。
回去的路上，波洛米尔问阿拉贡：
“今天那个偷画的家伙，你有没有觉得像一个人？”
“你也觉得见过？”
“这么说，你是认出来了？”
“那倒没有，可我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阿拉贡使劲回想。
“你是真没认出来还是不想说阿，那我可说了，你别生气。”波洛米尔继续。
“嗯？”
“今儿早上从你家出来那个小帅哥，美成那样的侧面，看过一次就不会忘了。”波洛米尔一不小心就陶醉在幻想中。
“你是说他偷了我的画？”
“我可没说，我只是说，那个偷画家伙的侧面很像你私藏的宝贝帅哥的侧面。”
“都说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阿拉贡觉得人类已经无法阻止波洛米尔的幻想了。

Chapter15 电话心情
这天晚上，莱格拉斯没有回家。于是按照习惯，给阿拉贡电话打招呼。
阿拉贡发现，电话里说话的时间越来越长，开始时候只是简单一两句就结束，现在，总要说到睡觉才挂断。今天又是这么不一样的日子，就说的更多了。
“一切都顺利吗？”
“嗯，我没想到居然全都卖出去了……”阿拉贡想到最后被偷走的那幅，停顿了一下，在琢磨该不该说。
“怎么了？”
“什么怎么？”
“我觉得你好像要说什么，不是吗？”莱戈拉斯觉得那停顿有些超出一般时间，所以问问，这在阿拉贡听起来就像是特别的关心。
“我……我想说，如果你在就好了。”阿拉贡觉得细节问题还是不说的好，何况那个偷东西的家伙的长相……于是换了个话题。
“今天不回去，你知道的。”
“恩，我只是，很想和你分享，今天的喜悦。莱戈拉斯……”
“你又喝酒了吗？”
“喝了，还有你的那份一起。”
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开心了喝酒庆祝，悲痛了借酒消愁，同样的东西可以出于截然相反的理由来使用。莱戈拉斯在人类社会里呆了几个月，也明白了一些矛盾而并存的东西，比如微笑，可能是因为开心，也可能是笑里藏刀。
“莱戈拉斯，我有时候会想……你……”
“我明天就回去了。”
“我是说，我想……你……说不定哪天就不见了。”莱戈拉斯的答案干脆得让阿拉贡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赶忙调转了话头。
“为什么？”
对莱戈拉斯来说，对于未来的担心，或者没有发生事情的担心，是浪费能量的，自己，至少现在，还不觉得有必要在这上面分配有限的能量。与其这样，不如省着点用，这样充电的周期可以稍许延长，可以多些时间和阿拉贡呆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找不到你了。”阿拉贡隐约觉得，原因还与远不止于此，但能说得出的部分，也就这样了。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阿拉贡被这样的回答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说呢，这份简单，正是莱戈拉斯让自己最着迷的地方，而这份简单背后是不是隐藏了另一面？

“莱戈拉斯，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我怕，如果，有一天你不见了……”酒精的作用让人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些，以前只是心理活动的东西，都以语言形式体现了出来，也许说话的人已经不能完全负责。
“阿拉贡，你相信我吗？”莱戈拉斯突然问。
“相信什么……”
“如果不是你让我走，我不会离开。”
这算是一种承诺吗？阿拉贡决定姑且这样认为，以便让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情平复下来。最近，每一个莱戈拉斯不在家的夜晚，这种不安都会滋长，并且有越来越重的趋势。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一起时间长了应该对各自行为方式更加习惯，更加放心才对啊？为什么反倒更加焦虑呢？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你睡着了吗？”莱戈拉斯对那边长达两分钟的沉默发问。
“啊！没有！！”
“一直不说话，以为你睡着了，那是在想什么？”
“……”我总不能说还是在想你的事情吧，阿拉贡选择沉默。
“累了就睡觉吧，挺晚了。”
“好吧。”不情愿得结束了通话。
“晚安。”
“晚安，baby.”
baby这个词，莱戈拉斯记得Ada在很多年前，这么叫过自己。

Chapter17 电影时光
阿拉贡有个爱好，是看电影，尤其是古典的魔幻题材的电影。
阿尔玟在的时候，两人经常一起去。但出事后，阿拉贡就没去过了，是在逃避某种触景生情的东西。然而最近有一部片子让他又萌生了去电影院的想法——和莱戈拉斯一起去——那是一部经典电影回顾，因为片子以前很受欢迎，而最近新拍了前传，于是就开展了这样一个具有纪念性的宣传活动。这部片子很长，确切的说是三部，虽然整体一个故事，但要看下来需要大半天时间，这个场次是从中午12点到晚上10点，中间有两次中场休息。
这么长的片子，不是死忠粉丝大抵是不会来的，不知道莱戈拉斯会不会同意来看？
“好的，我去。”莱戈拉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要说明一下，这部片子有9个小时。”阿拉贡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情况的艰巨性。
“如果像你说的那么好看，长一点也没关系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五。”
“好的。”
“是不是你不回来的日子？”每周总有一天莱戈拉斯不回来，虽然不完全确定是哪一天。
“我会来。”莱戈拉斯经常在周五晚上充电，因为周末是客流最多的时候，他要奉上比平时频率更高的微笑，比平时更灿烂的表情，也就意味着比平时耗费更多的能量。
然而，这周是品牌创立十周年纪念周，每天会有很多活动要忙，白天根本走不开，晚上还要加班。周四时候莱戈拉斯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了，他和埃尔隆德经理请假，却遭到拒绝，甚至连本来自己休息日的周五也被搭进来。
“可是埃尔隆德先生，我周五真的有事，我一周前就和你打过招呼的。”莱戈拉斯抗议。
“公司的活动可是十年一次啊，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参与其中的。”埃尔隆德经理苦笑着说，“小莱，其实我也不想强迫你，可是，这是公司的大事，这段时间每个人都会比平时辛苦一些，希望能理解。”
“可是……”莱戈拉斯一时无语反驳，他觉得埃尔隆德经理也挺不容易的，而且这几天的劳累让他的发际线似乎又后移了。
看着埃尔隆德经理远去的背影，莱戈拉斯不知道怎么办了。
想到明天要加班，莱戈拉斯觉得阿拉贡一定会不高兴，但是面对埃尔隆德经理那张苦笑的脸，又觉得心软。那么，只好今晚不去充电了，回家说清楚，这样感觉至少可以当面沟通一下明天无法按时去看电影的情况，让阿拉贡有个心理准备。

阿拉贡看着邻座的空位子，叹了口气。
真没看出来那小子是这么爱岗敬业的人呐，阿拉贡自嘲。
电影音乐响起，瞬间将阿拉贡的心带入了那个传说中的世界。如果此时莱戈拉斯在身边，那有多好。
我怎么了？我应该想的是，如果阿尔玟还在身边就好了才对啊！
阿拉贡摇摇头，拼命把自己脑中干扰内心的想法甩出去。
安静的看着屏幕上灿烂的世界就好。
渐渐聚精会神起来，不胡思乱想的感觉真好，这就是好电影厉害的地方，让人能有一段时间达到忘我的境地，完全沉浸在导演营造的虚拟完美中。
三个小时，也并不长。
第二部开始了，莱戈拉斯还是没有到场。
为了保证观影质量，每场开始10分钟后就不得进场了，可怜的莱戈拉斯拼命争取到3点下班的权利，匆匆赶来，还是迟到了20分钟，于是就在外面的咖啡厅坐着。
第二部散场后阿拉贡出来溜达，看到门外的莱戈拉斯。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阿拉贡走过去说。
“对不起，我迟到太多了。”莱戈拉斯不好意思。
这种羞赧的表情，阿拉贡还从没见过——这种表情可以让人瞬时无意责备，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来了就好。
“今天很忙吗？”
“嗯。”
“快点进去吧，还有一部。”
“阿拉贡，我想问问……”
“什么？”
“我没看过前两部，直接看……能看懂吗？”
“不懂就等散场了问我吧。”阿拉贡拉着莱戈拉斯走向座位。

散场后，阿拉贡感觉莱戈拉斯有些情绪低落。
其实一方面是因为电量有些不足，另一方面是莱戈拉斯觉得结局难以理解。
“结果好奇怪，我没看懂。”莱戈拉斯说。
“哪里没看懂？”阿拉贡准备开始专业答疑解惑，这部电影他几乎每年都会复习，对剧情是了如指掌的。
“就是那个国王加冕的戏，他和精灵互相走向对方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俩要在一起的，怎么突然出来了另一个女人？”莱戈拉斯一脸不解。
“哦，那是前两部你没看到，他们俩本来就是一对儿，只是因为各自的使命分开了，最后终于在一起了。”阿拉贡细心解释。
“还是很奇怪，不管前面的，我就说看到的这一部里面，国王和精灵每天一起战斗，一起克服困难，多有默契，多和谐啊，怎么最后没有在一起，太奇怪了。”莱戈拉斯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
看着眼前的莱戈拉斯一脸郁闷，阿拉贡觉得好可爱，又好笑，就想逗他。
“你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奇怪？”
莱戈拉斯愣了一下，显然并没有被阿拉贡前面的解说说服，还在寻找可以真正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想……以性别来决定谁和谁在一起才是奇怪。”
过了几秒又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可能……以前的人才会这样吧，那个时代的人，是吗，阿拉贡？”
看着说出这样理解的莱戈拉斯纯净的眼神，阿拉贡觉得惊讶，从没有人以这样角度来解读这部电影，这么独特，又不能说毫无道理。
下一秒，阿拉贡发现自己抱住了莱戈拉斯。
“怎么啦？”
“没什么……”那一刻，阿拉贡觉得自己完了，陷了。可是，根本不想松开双臂，还搂得更紧了。
莱戈拉斯没有推开阿拉贡，他觉得这样好像有能量传递过来，正是自己目前需要的。
就这样，几分钟过去了。
阿拉贡按照自己的理解，认为至少莱戈拉斯不讨厌自己。
这想法足足让他激动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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