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New York。
世界最繁杂而尖刻的城市。
充斥着无数的纽约客,无数的有钱人,无数的流浪者。
常常有人弄不清乞丐和流浪者的区别,将二者混为一谈。
其实,那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群。
一者的生活,是为的温饱。
而另一者,为的却是毫无禁锢的自由。
有关自由,曾经,有一个中国人,据称,他有着最犀利的眼和最尖锐的笔,他说: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可是,写这首诗的人,却是一个真真看不透自由的人。为了世纪末的下一场禁锢,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真正自由的那些灵魂,他们幽灵一般行走在这所城市的角落,夜间的地铁,封闭的地下通道,楼梯的转角,阴暗的阁楼。他们用犀利的眼,看着这座最繁华的都市华丽表面下一个又一个的脓疮。
看着,却绝不说出来。
为了生计,他们可以随时返回原本的位置:那位喜欢将头发上的虱子捉下来,咬得咯吱作响的女人,会去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位上拉一首曲子;那位从不曾梳理清楚过络腮胡子的胖男人,会去一场世界巡回演出上做一次嘉宾;而那个总是将自己绘成陶俑,裸体展出在第五大道拐角的男人,会兴致所至做出一个陶俑放上纯金的拍卖台;而那位以绘画钞票为了,宣称走遍天下,画遍天下钞票的,仅仅只为了收集的嘟囔男子,则会画出一幅画,引来顶级富豪们的追逐。
只是,一旦他们的钱够了下一个启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一切,踏上行程。
绝不停留。
他们只会将他们所见与所闻,讥讽在从不曾停歇的烈烈行程之中。
涵洞和地下通道是歌者们最喜爱的地盘。
那里有着天然的回音屏障,站在其中,波动乐器,往往会拥有比舞台之上更加倾注心灵的力量。
“Hi,stephy!”
坐在一角阿黑丢过来团成一团的纸币,
“sandwich!thanks!”
“NO problem.”
戚薇伸手凌空一截,牢牢接住,勾起嘴角,漾出一分张扬微笑,轻盈而去。
清晨的面包店。无数刚刚出炉的面包肥肥白白的排列着。
周遭荡漾着芝士浓郁的香味,沁人口鼻。
戚薇拿起阿黑要的三文治。
随意瞟了瞟反光玻璃中的自己。
头发有些长了,自己却懒管懒顾好久。现下,那些乌发不听话的蓬松着,反而更添一份率性。
抽身,回地下通道。
忽而有吉他音震耳而出。
戚薇挑挑眉毛。
阿黑哥今天这么勤奋?饿肚子开工?
戚薇走下楼梯去。
忽而有中文长歌:
在爱的幸福角度
你就是我唯一
我唯一的爱的就是你
我真的爱的就是你
失去才会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