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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机)《死亡中转站》by听风满楼(灵异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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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为何一家权威医院会有一个不会医术的院长?
为何遇到的案子都不了了之?
木偶、泥人、皮影、医院里到底掩藏着什么秘密?
松动的封印下又封印着什么?
请听小睿一一为您讲述
院长天师与特种退役刑警的奸情史……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3-22 09:06回复
    第五章:提线木偶(五)
    严扬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王毅递给严扬一瓶水:“怎么样,有线索么?”
    严扬吐出一口浊气,喝了一大口水:“有,回去调查下死者是否都,堕过胎。或者遗弃过孩子。”
    王毅长大了一张嘴,看着严扬认真的面孔,又合上了嘴,咽下一大口吐沫。
    严扬长叹一声,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只不过,没坐驾驶位罢了。
    车行驶着,严扬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回想着郝局说过的话。
    “当初和静儿断绝父女关系,是因为静儿怀了孩子。虽然怀了孩子,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未婚先孕的事。那时候,孩子也就两三个月大,只要结了婚,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静儿却怎样也不说出孩子父亲是谁。这孩子生下来,总不能没有父亲吧?再说她一个女孩家的,未婚先孕和未婚生子根本是两回事。这孩子要是生下来,她今后怎么面对舆论的压力?逼急了,她就说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眼看这肚子一天一天大了,我就让她选,要不然和孩子的父亲结婚,要不然把孩子打掉。静儿性子随我,我们都倔,谁都不肯让步。她硬是要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着。”
    “我实在是没办法了,给她打了针镇定就送医院去把孩子做掉了。她醒后,要死要活的,一下就病了,想随着那孩子孩子一起去了。”
    “最后我扇了她一巴掌,给她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死了对得起谁?她倒是不闹了,但也不和我说话了,身体养好了就自己搬出去住了。我也拉不下脸去给她道歉,这一下两年就过去了……没想到……现在想起来,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那孩子生下来了,又能怎么样?”
    东新医院
    任黎哼着小曲看着漫画,连伊安走进来也没发觉。
    “怎么,今天心情很好?”
    “那是,今天爷……”任黎话还没说完,猛的意识到不对。抬头一看,果然,伊安正靠着门看着自己,嘴边还挂着冷笑。
    “爷?哎哟呵,今天心情真不错啊?说说,遇到什么了?”这小子,两天没教训,爷都出来了。
    任黎干笑两声,吱吱唔唔的哼叽了两声。
    伊安也懒的理他:“妈叫你今晚回家吃饭。”
    “啊?”任黎眨眨眼睛。
    “啊什么啊,把乱眨你那双小眼睛了。”伊安不耐烦道。
    “哦哦,我今晚会回去的。”什么嘛,自己的眼睛明明很大好不好!人家严扬都说了……
    “砰”的一声,任黎捂着头跳了起来:“疼疼疼疼疼,死伊安!”
    伊安无辜道:“我只是看看你的脑袋有没有坏掉,也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什么。”接着,又低头看手上的“凶器”。
    任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果然,伊安看清了手上的东西,危险的眯起眼,扬了扬手上的漫画,冷笑道:“我还说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在办公室里呆着,原来是这样……”
    任黎讨好的笑着:“表哥,表哥,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干么。”末了,又补了句:“表哥你手下留情,那可是限量版……”
    伊安一听,也不说话,笑了两声,看也不看任黎,拿着漫画就走。
    任黎看着伊安的背影,肠子都悔青了。
    漫画啊,你一路走好。
    叹了口气,走回办公桌旁,收拾着东西。
    头儿,查出来了!”王毅兴高采烈的对严扬说道。
    严扬合上手里的资料,揉了揉眉心:“怎么样?”
    “头儿,你还别说,死的六个人里有四个都堕过胎,剩下的两个没堕过胎,但是估计是丢弃过孩子。不过那两个女的毕竟不是咱们市的人,丢弃的孩子现在是找不到了。”
    “恩。”严扬应了声:“行了,都先去吃饭吧。这也不早了。”
    六七个队员欢呼一声,天知道,为了这案子都死了多少个脑细胞了。
    严扬笑着看了眼队里的小子们,又低下头沉思。
    “头儿,你不去?”技术组的小李好心问道。
    “怎么,我不去你还要留下来陪我?”严扬挑眉。
    小李嘿嘿一笑,欠扁道:“那我先走了,头儿您自便。”
    严扬摆摆手示意快滚,低下头看着资料。
    任黎说,那些木偶里都是怨魂。而死者都曾堕过胎或丢弃过孩子,如果说那两个被丢弃的孩子已经死了的话,那么就可以说,六个死者都曾害死过自己的孩子。这样的话,六个人离奇死亡也就说的通了。
    可是,自己是真的见过了鬼,可别人肯定不信。总不能在在报告上写是怨魂复仇吧?再说了,任黎说那些怨魂是受人指使,又是什么人让那些怨魂来杀人的呢?为什么又是时隔几年才开始杀人的呢?
    严扬想的头痛不已,正欲起身到杯水和,边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掏出手机,看到是任黎的短信,严扬无知觉的笑了。
    来自任黎:
    谢谢你的早餐,很好吃。^_^
    严扬想了想,回道:
    不用谢,能为先生准备早餐是我的荣幸。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起身去倒了杯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尘烟袅袅,想着,其实这万千红尘中,能给一个人准备早餐,也不错。可是……
    手机声又想起,严扬却没有动,依旧看着窗外。
    可是,那个可人儿明显不是同类,如果就这样掰弯他,会不会和当初一样酿成恶果……
    “Yang,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曾经的挚爱临终前的话,那么绝望,那么,温暖。
    “叮叮叮叮叮……”严扬被手机的声音惊醒,苦笑下,摇摇头,转身去看桌上的手机。
    挂掉电话,严扬翻开短信。
    来自任黎:
    在干嘛?吃饭了么……
    来自任黎:
    不会是在开会吧?
    来自任黎:
    该死,不会是被木偶缠上了吧?
    严扬笑笑,回到:
    抱歉,刚刚在想问题。
    没过一分钟,严扬就收到了回信。
    来自任黎:
    呼……想什么呢那么专注,对了,等会给你个惊喜。
    严扬挑眉,惊喜?小东西会给自己什么惊喜呢?不会放一堆小鬼来吓自己吧……
    回复:
    在想案情,那些怨魂的做法有一些不明白。要给我什么惊喜?
    这次等了一会,严扬才收到回信。
    来自任黎:
    嘿嘿……下楼……
    回复:
    什么?
    严扬跑到窗户前,往下看了看,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来自任黎:
    笨蛋,我在你楼下。^_^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3-22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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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惠山泥人(三)
      此时,四个人安坐在冰淇淋店里。
      “叮叮叮叮叮……”严扬的手机打破了此时的尴尬。
      任黎深吸一口气,手机,真是个好东西。
      “找到了……恩……我马上过去……”放下手机,严扬带着歉意的朝伊安笑笑。
      “伊先生,今天恐怕不能和你长谈了,手上的案子出了点状况。”
      伊安看了看表:“也好,等下我也有场手术,我们改日在聊。”
      任黎看看伊安,又看看严扬,突然出声:“用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么。”
      说完,任黎便后悔了。先不管严扬和他的关系实在一般,光伊安那张黑下来得脸就够他提心吊胆的了。
      谁想,严扬只是扬了扬眉毛:“好吖,带着熙熙一起。”
      “呵呵,呵呵。”任黎干笑两声,看像伊安:“表哥……”
      伊安虽说平时对任黎阴阳怪调的,但在人前却是给这个表弟留足了面子:“去吧去吧。”任黎赶紧保证:“我一定会按时回家的。”
      伊安嗤笑一声,摇摇头,大步的走了。
      任黎回头就看见严扬正托着腮看着他,想起刚刚对伊安说的话,脸不由得有点发红:“你不去忙么?”
      严扬笑笑:“走,我们去看看。”说着,自觉的抱起熙熙。任黎点点头,跟着严扬走出了冰淇淋店。
      车上
      严扬打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任黎坐在副驾驶上,鼓着一张脸。
      熙熙则在上车前就嚷嚷着要回家,任黎也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着她去。严扬虽然不放心,但想到她那双绿莹莹的眼睛,把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应该没有“人”能伤害她吧……
      “其实熙熙她不是人……”任黎犹犹豫豫的开口。
      “恩哼?”严扬挑眉,我已经确定了她不是人了。
      “我大学念的是考古,整天和导师满世界的跑。”任黎笑了一下,开始讲述熙熙的故事:“说起来挺不可置信的,不过你也相信鬼的存在,大概也能接受。唔,说起来,我的导师和我爷爷很熟,于是我经常跟着他打打下手什么的。虽说念的是本科,不过和研究生的待遇也差不多了。我大三那年赶上汶川地震,震出来不少好东西。陕西那边的一个小村庄说是震出来了个古墓。说起来也邪乎,本来是个不值得关注的小墓,谁想墓低下另有玄机。那不起眼的小墓下面竟压着一个战国墓。而最先下去的一波学者和村民在上来个个嚷嚷着要封墓。你说村民就算了,为什么那些学者也都默认封墓呢?我的导师一直不明白,直到有一次和去过那个墓的学者喝酒,那人喝醉了才说出点道道来。原来,那两层墓下还有第三层墓!最上面那层墓是唐朝的,也不是什么大墓,没什么好看的。但是第二层墓确确实实是一座战国大墓,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第三层墓比第一层墓看起来还要寒酸,但邪就邪在这第三层墓的年代居然要比第二层墓的年代晚,这就奇怪了。当时跟着下墓的也有几个‘手艺人’,也就是倒斗的。看到这格局,二话不说在第三层墓供了住香磕了几个响头把身上带着的工具全部留下离开了。还是有个年轻的‘手艺人’看着群学者和村民还在第三层墓里转悠忍不住劝了几句,说这墓不能动,让学者和村民快点离开。这村民都是看热闹的,看着几个‘手艺人’连吃饭的家伙都不要就匆匆离开心理早就有点怯,让那个年轻人这么一说,走了一大半,只留下几个胆大不信邪的。那群学者可不,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么个事怎么能离开呢?唯物唯了一辈子了可不信那些神神鬼鬼,说什么也不离开。当初是老村长说要下墓一定要把那几个‘手艺人’带着,要不然不叫下,没有办法才让他们跟上的,现在要走你们走,拉着我们算什么事。那年轻人毕竟还年轻,看着一群上了年纪的学者也不忍心把他们丢在墓里,就留了下来,准备出了事的话能救几个是几个。年轻人年纪是不大,但在那几个‘手艺人’里辈分算高的,领头的那人见年轻人要留下,想了会给了几个符才走。”说到这里,任黎叹了口气:“直到我和导师去了那里,我才知道那是什么符,要是事先知道的话,我是一定不会让导师去的。”
      严扬不经奇道:“那是什么符?”
      任黎摇摇头,继续讲故事:“年轻人看那些学者东敲敲西碰碰也没说什么,只是偷偷把先前那些‘手艺人’点过得香的香灰往那些学者身上抹了点,然后双手捧着还未灭的香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拜了拜。拜完之后不知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往香上点了点,一开始大家都没发现什么奇怪的,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那香虽然是燃着的却没有一点耗费的样子。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年轻人突然倒地抽搐,反白眼吐白沫,一群学者吓得各个都愣那了,知道一个事先被年轻人叮嘱过得村民从年轻人身上掏出了张符给年轻人吃下才回过神来。那年轻人吃下符之后也渐渐的好了,白着脸让学者们快点出去。学者们毕竟是念了一辈子书没有见过这么离奇的事,也不多说都点着头答应年轻人。谁想刚走出第三层墓,那香竟然又重新消耗了起来,并且比应有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年轻人立刻就变了脸色,问谁把第三层墓里的东西带了出来。一时间也没人答,直到一个村民如同年轻人一样口头白沫的倒在地上才有个村民惨白着脸交出了个泥人。年轻人没说话,蹲下身把泥人放在倒地的村民面前才说了声没救了。交出泥人的村民伸手一探,那倒地的人早没了气,连身子都变凉了。在场的人都没见过刚死身子就冰了的人,都傻在那里。年轻人板着张脸问还有人拿东西出来没,众人都摇头。这时,香已经燃的差不多了,顶多在过十分钟就会燃完。年轻人看了,拿个小刀往自己腕上一划,流出来的血就滴在香上,那香燃的速度也慢了很多,年轻人叫大家跟着他跑,连着他在内总共有八个人,学者四个村民三个。学者跑了没两步就跑不动了,村民只得掺着学者跑。到出了第二层墓到第一层墓的时候,除了年轻人外的人都已经气喘嘘嘘。年轻人刚松了口气,谁想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猫叫,那拿在手上的香就那么灭了。一群人都傻了眼,经过了这么一系列事他们也知道了这香就是保命的东西,临到头了临到头了香给灭了。当前,没等他们发表什么感慨就传来了几声倒地声,四个学者躺下了三个,年轻人赶忙往学者嘴里塞符,然后连抱带脱的把学者们拽出了墓。上了地,大家的脸色都不好,折了个人在里面不说,光这九死一生的感觉也得让他们一辈子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年轻人转头不知给那三个吃了符的学者说了什么,只见他们深情古怪的点了点头,然后给在地上等候的老村长说了两个字——封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3-22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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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惠山泥人(七)
        任黎站在阵内,双眼紧闭,嘴唇蠕动。
        严扬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看着任黎,一只手在沙发柄上无规则的敲击着。
        屋里很静,除了呼吸声就剩下严扬的敲击声。
        站在阵内的任黎突然浑身颤抖,然后猛的睁开了眼睛。身体失力的倒下。
        早有准备的严扬一把抱住了任黎,“怎么回事?不是没有危险么?”
        任黎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吓人,可精神状态却很好:“没事没事,就是有点脱力。”
        严扬把任黎扶到沙发上,“熙熙怎么样了?”
        提到熙熙,任黎显得有点蔫蔫的:“应该没受到伤害,不过那群绑匪不是普通人。”
        严扬起身从饮水机里接了点水递给任黎,“和你一样的?”
        “恩。”任黎拿着杯子小口的喝着,“我刚刚找熙熙的时候就受到了干扰,不过也和熙熙说上了几句。熙熙现在装成一个普通小孩,那群人大概有四五个,并没有发现熙熙的异常。被绑架的孩子们也都没受到虐待。”
        严扬往任黎身旁一坐,沙发顿时凹下去了一块,“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么?”
        任黎懒懒的把不喝的水递给严扬,严扬接过没有丝毫犹豫的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有是有的,那群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泥人则是他们寻找的东西的关键。”
        “找东西……”严扬用手撑着下巴,“你说你们修道要找什么东西需要泥人?”
        “我怎么知道。”任黎耸耸肩,“修道的也分很多类的好不好,什么驱鬼捉妖占卜一堆一堆的。”
        “那你是干嘛的?我感觉你家好像还挺有名的。”严扬想起上次木偶案时任黎被称呼为任家小公子,觉得蛮好玩的。
        “我家?”任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我家以前在业界也算数一数二的了,不过这几年末落喽。”
        严扬没有错过任黎眼里的那丝复杂,越发的感兴趣起来:“怎么会末落呢?”
        任黎沉默了会才道:“人死的差不多了,自然就没落了。二十多年前,就在这个市里,有一个封印脱落了,我家要去重新封印,最后封印是被封印上了,不过我家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家里还活着的人,要不就是没什么灵力的,要不然就是不愿再参与这些事。”
        严扬知道自己戳到了任黎的痛处,很自觉的没有在追问下去,虽然心中对那“封印”还有些好奇,也没有再提出来,想了想,只能道声抱歉。
        任黎无所谓的笑笑,“有什么好抱歉的,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对那些人也没什么感情。”
        严扬轻拥着任黎,任黎也没有拒绝。
        是你说的那样么?我的小东西。如果真没有关系的话,你为什么会,那么的悲伤。
        “好啦好啦,干嘛都说我家,我们继续说熙熙的问题。熙熙说那群人现在可能出现了分歧,不过,熙熙说了个地名,我想我们应该调查下。”任黎不动声色的挣脱了严扬。
        严扬笑笑,伸回了手,“熙熙说哪?”
        任黎摸摸鼻子,“没听过,她说惠山。”
        “惠山……”严扬重复着,“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早上那张纸上写的就是,惠山泥人。”
        任黎就说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被严扬这么一说自然想了起来,“难道说这些个泥人都来自惠山?”
        严扬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的线索里光说是泥人,并没有出现过惠山泥人,这是第一次出现。”
        “啊啊啊啊啊。”任黎恼怒的揉了揉脸,“不管了不管了,先吃饭,快饿死了。”
        严扬看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近三点了。
        饭毕,任黎揉着肚子,“跟我去个地方吧。”
        严扬收拾着碗筷,随口道:“去哪?”
        任黎看着严扬忙碌的样子,嘿嘿的笑了笑,完全没有这是自己家的自觉,“去我家,让老头子给把封印解了,你这案子沾上修道的就不是什么普通案子了。”
        严扬在厨房里洗着碗,听了任黎的话,问了句:“你家?”
        厨房里的水哗哗的留着,任黎没能听清严扬说了什么,干脆跑到厨房门口,“怎么样,去不去吖?”
        严扬也知道了任黎所说的家肯定不是这个地方,“远么?”
        任黎赶紧摇了摇头,“不远不远,就在郊区。”
        “唔。”严扬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你家真热闹。”还未进门,严扬就听到任黎指的农家小院里鸡鸣狗叫的。
        任黎也一脸不解,“这里就老头子一个人住呐……”刚说完,就看见自家小姨摔门走了出来,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严扬疑惑的看着任黎,“那是谁?看着挺面熟。”
        任黎咂舌,“幸亏我们刚刚没下车,那是我小姨。”
        严扬略带兴趣的看着那辆远去的车,这个小姨可不一般呐,看看人家开的车,档次就不一样……
        “那个就是封了你灵力的小姨?”严扬突然想起来任黎的灵力貌似就是被“小姨”封的。
        “恩,我就这一个小姨。”任黎说完,便打开门准备下车。
        严扬无奈,只得跟着任黎下车。
        刚进院子,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膝上还趴着只猫。
        “老头子,快给我把灵力解了。”任黎不客气道。
        那老人缓缓地睁开眼睛
        ,“我说你这浑小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呢?没看见你那小姨刚摔门出去,我可不敢给你解了。”
        老人略带笑意的扫了任黎一眼,目光转向严扬的时候不由的咦了一声。
        任黎一把挡住严扬,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不解拉倒。”
        严扬摸了摸鼻子,很无辜的站在任黎身后。
        老人的目光闪了闪,坐起了身,腿上的猫咪呜一声蹦了下来,跳到严扬身旁围着他打转。
        “浑小子,你要是和你的朋友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给你解了封印,怎么样?”
        任黎显些气的吐血,“我回答可以,他您就别想了。”说完,还做势踹了那猫一脚。
        那猫却对着严扬呲了呲牙,咪呜一声又跳回了老人身上。
        老人笑眯眯的顺了顺猫的毛,“浑小子吖,你带着个死人满街走就不怕折寿么?”
        任黎一听就炸了毛,“你说谁是死人!我看你自己是死人还差不多!”
        老人无所谓的一笑,“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纪了,死也就死了,够本了。到是你,真的不知道那死人是谁么?先前养个小鬼就够了,现在又成天和死人浑在一起,小心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哦。”
        严扬看了看对他呲牙咧嘴的猫,又看了看这剑拔弩张的两人,无奈道:“你们说的死人,不会是我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4-03-22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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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惠山泥人(八)
          老人闻声瞪了眼严扬,“不是你是谁?身上这么重的死气。”
          严扬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死人”了。
          任黎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什么眼神呀,他身上那是煞气不是死气。”
          老人皱着眉看了看严扬,又咦了一声。
          任黎恼怒道,“你解不解?不解我们就走了。”
          老人嗤笑一声,“解解,马上就解。喏,拿着回家泡水喝了就好。”说着,拿出了一张符纸。
          任黎气冲冲的冲上去,一把夺过符纸,拽着严扬就要走,走了门口时又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老头子,你知不知道惠山泥人?”任黎没好气的问
          严扬被这俩人搞得晕头转向,但听到惠山泥人还是不由得打起精神。
          老人懒懒的抬了下眼皮,“怎么了?”
          任黎鼓着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知道就说啦,有用有用。”
          老人看着任黎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惠山泥人么,听名字就知道是在惠山这个地方的泥人。战国时,鬼谷子收了两个徒弟,本领了得,都是战国时期有名的大军事家,一个叫庞涓,一个就是孙膑。庞涓妒恶孙膑,用计割去了孙膑的双膝,使其无法行走。孙膑逃到吴国,流落在惠山一带,捏了不少泥人、泥马来研究破庞涓五雷阵的布阵新法。以后到了齐国为将,一次与魏国作战时用在惠山研究的战法大破五雷阵,杀了庞涓。可他在惠山捏泥人的技艺传了下来,从此惠山居民也捏起泥人来。孙膑也就成了惠山捏泥人的祖师爷了。还有一个传说呢,就是明代大政治家刘伯温首创了惠山的捏泥人。当时朱元璋开国,建立明朝。有一日,朱元璋派军师刘伯温出外查勘。到了惠山,刘伯温发觉有王者之气,惠山又是龙山,恐怕再有帝皇出世,将不利于明王朝的统治。他为了镇压,破坏风水,以断龙脉,就教老百姓在惠山脚下挖土取泥,搏制泥人以出售换钱,有的将山土制成武将、有的捏作皇帝,破惠山风水,让无锡只出泥皇泥将,再不出显达权贵的人物。当然喽,我个人比较赞同第二种说法。”
          任黎想了想,点了点头,“我知道,先走了。”说完,又拽着严扬走了。
          出了门上了车,严扬终于问道:“怎么,和你爷爷的关系不好?”
          任黎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内家伙是我爷爷!”
          严扬笑笑,眼里满是戏谑,“你说呢,恩?”
          这一眼把任黎看的脸红心跳,赶忙转移视线,“我也比较赞同第二种说法,而且我觉得这次的案件和第二种说法脱不了关系。”
          严扬也不逗任黎了,打开空调也不开车,“龙脉么?”
          任黎挠了挠头发,“也不是龙脉,不是说有的制成武将有的制成皇帝么?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
          严扬摇摇头,“我到觉得这么说挺勉强的,那捏成的武将皇帝都是在几百年前的,而那群绑匪要的泥人绝对是现代工艺。”
          任黎点点头,“也对哦。”
          严扬的手机叮叮叮的响了起来,任黎无聊的问了句,“干嘛不换个铃声。”
          严扬笑笑,接了电话。
          “结果出来了?……什么,都是相同的?……好,我知道了……恩……”严扬放下电话,笑着对任黎说:“有突破口了。”
          任黎眨眨眼睛,赶忙追问,“是什么是什么?”
          “刚刚王毅打电话来说,绑匪所要的那些泥人的土质都是相同的。”严扬发动了车子,“我们先回市区。”
          “土质相同……那我们就该从土入手了……土……惠山……我想到了!”任黎眼里闪亮闪亮的。
          “唔,想到什么?”严扬打着方向盘,挑眉。
          “如果我想的是对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了。做泥人的土都是一个地方的土,而且这个‘地方’的范围很小很小,我们就可以假设这些泥人都是从一块土里分割出来的。那么,又是哪块的土能引起修道人这么的重视,让他们不择手段都要得到呢?”任黎那神情就是:来问我啊来问我啊,不问就不说。
          严扬决定顺着这小东西,带着明显疑惑的问:“哦?是哪块土?”
          任黎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龙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修道人要龙脉里的土,但是在惠山那个地方,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龙脉会让一群修道人大动干戈。”
          “可是,龙脉不是一条脉么?应该有很多很多土呀。”严扬这次是真的不懂了,没办法,涉及到这些“专业知识”,自己真是无可奈何啊无可奈何。
          “其实所谓的龙脉就是指如龙般妖娇翔,飘忽隘显的地脉。地脉以山川走向为其标志,故风水家之龙脉,即是随山川行走的气脉。‘风水术’里有‘地理五诀’,就是龙、穴、砂、水、向。相应的活动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山的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那块土,很有可能是穴上的土。”任黎解释道。
          “穴?”严扬决定回家就恶补这劳什子的知识。
          “恩。吉祥地往往是一块区域,而‘穴’则是这块区域中最吉祥的那个点。风水学认为,生气就是在这里从地下冒出来的。‘点穴’就是指在综合考虑了山水状况之后,准确地找到山环水抱的这块区域中‘龙’、‘砂’、‘水’种种景观意象最完美的那个点。要知道,‘穴’是非常难找的,俗话说三年寻龙,十年点穴。要先看龙脉明堂,再确定穴位。差之毫厘,谬诸千里。黄妙应在《博山篇》里也说过:‘穴有高的、低的、大的、小的、瘦的、肥的,制要得宜,高宜避风,低宜避水,大宜阔作,小宜窄作,瘦宜下沉,肥宜上浮。阴阳相度,妙在一心。’可见寻穴之艰难。”任黎耐心的解释着。
          严扬眨眼,很有自知之名的没有再问黄妙应是谁。“所以,做成这些泥人的土都是‘穴’里的土喽?”
          “恩,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可以试试……”任黎狡黠的笑了笑。
          “试什么?”有时候真想把小东西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设个圈套什么的,试试他们上不上钩喽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4-03-22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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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陕西皮影(五)
            任黎三人到西安的时候刚好是中午。
            “去纹石村的车是下午三点,现在还不到十二点。”任黎看了看手表。
            严扬正抬头看着面前的城墙。
            在T市,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唔,古都。”伊安推了推眼镜,略带惆怅。
            任黎撇撇嘴,“喂喂,听我说话啦,这有什么可看的,少见多怪。”
            严扬对着任黎笑笑,那笑,有着种怀念的味道,“我小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一定要登上城墙看看。后来一直也没机会,万里长城倒是看过,不过,毕竟是不一样的。”
            任黎不懂为什么去了长城还会有没登过城墙的遗憾,伊安倒是多多少少有点理解,“宿愿。”
            严扬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任黎听着伊安和严扬的对话,也不经抬头看了眼城墙。
            它没有长城雄伟,没有长城豪迈,它的身上甚至已经有了现代气息,可是,它依旧默默的守护着这座城。“这个是重建的恩。”任黎就像背书一样道:“现在这个是建于明洪武七年到十一年,至今有600多年历史,也算是中世纪后期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城垣建筑之一,中国现存最完整的一座古代城垣建筑。”
            严扬收回了望着城墙的视线,“小黎懂得真多。”
            “嘿嘿,专业对口罢了。”任黎听着严扬的夸奖,心里喜滋滋的,“西安作为千年古都,历代都多次修筑过城墙,但大多都掩埋于历史的尘埃里,不过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也是可以追溯到公元六世纪的隋代的。”
            严扬刚想接着夸奖,就听到伊安的冷哼。
            在他看来,几句夸奖换得任黎的开心是在划算不过的了。
            “那么几年书算是没白念。”伊安语调很怪,听不出是讽刺挖苦还是真心夸奖。
            任黎早已习惯了伊安古怪的脾气,又因为前一阵小姨准备下“双生”时伊安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虽说表明上对自己不好但也是真正的疼爱自己,便不由打趣道:“要是没有表哥,哪来得书念。”
            伊安诧异的看了眼任黎,似乎是不理解任黎为何一下变得不是那么怕自己了。严扬把二人的互动看到了眼里,不动声色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随便逛逛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千年古都,毕竟还是有的逛的。”
            任黎欢呼一声,“啊扬你真好,我早就对这的小吃垂涎三尺了。”
            其实说起来三人都不是很饿,随便找了家凉皮店凑凑合合的吃了一顿也没花多长时间。
            “偶们去宽宽皮影八(我们去看看皮影吧)。”任黎啃着肉夹馍,口齿不清道。
            严扬皱眉,“人生地不熟的,去哪看。”
            伊安似乎对碗里的凉皮特感兴趣,专心致志的吃着,并没有参与严扬二人的谈话。
            任黎咽下了嘴里的食物,“世上无难事,有事请拨114。”
            “我们可以上城墙看看。”严扬无视了任黎。
            “皮影啊皮影啊皮影啊,这里可以算是皮影的发源地,我们看看吧看看吧,说不定还能见到小杨哥他亲戚呢。”不知为何,任黎对看皮影一事特为执着。
            严扬无奈,一边是自家的小东西,一边是多年的宿愿,舍了哪个都不好受。
            伊安拿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看什么皮影,不到三个小时能干什么?上城墙转一圈就去客运站。”
            任黎嘟了嘟嘴,没在说什么。
            严扬如愿的上了城墙,双手撑在墙敦上看着这个古老又现代的城市。
            伊安站在严扬旁边,抱着臂,被眼镜遮避了光芒的眸里透露出一丝冷意。
            任黎则在城墙的另一边,蹲在地上不时的用手挖挖城墙砖,不知道在干什么。
            城墙上并无多少人,任黎三人也乐的清闲自在,没往人多的地方凑。
            “你的宿愿呢?又是什么……”严扬突然出声问伊安。
            伊安愣了愣,眼里转过一丝光,“宿愿?那种东西,我怎么会有。”
            严扬盯着伊安,那眼神竟让伊安忍不住转开目光,看向别处。
            严扬摇了摇头,“我不信。”
            伊安极目远视,声音里带着嘲讽,“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看城墙么?我随时都可以来。每个愿望都会成真,又哪来得宿愿
            。”
            严扬似是不在意伊安的嘲讽,看了眼表,对着伊安轻轻一笑,然后转身看像任黎,“小黎,我们该走了。”
            任黎慢腾腾的站起身,走到严扬身边,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蹲着的地方。
            严扬宠溺一笑,“走吧,我们还要去营救小公主呢。”
            任黎点点头,两人并肩往下城墙的地方走,边走,边说着什么。
            伊安在后面看着两人,暗自握紧了拳。
            严扬的那个笑,就像要打破自己所有的骄傲一样。
            宿愿么……
            宿愿……
            伊安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在襁褓中的孩子,小小的,嫩嫩的孩子。
            “小安,这是弟弟哦,小安是哥哥,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弟弟。”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任黎,他记得,那天妈妈说要带他去游乐园,早餐的时候却接了个电话走了,直到黄昏时才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小小的孩子。
            想到这里,伊安一向冰冷的唇角也勾起了一丝柔情。
            宿愿呵……
            然后,伊安又想到了什么,那丝笑意渐渐的止住了,眸里也闪过寒光。
            佛说,人有八苦,其中一个便是……
            求而不得。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伊安加快了脚步。
            像是追赶,又像是逃避。
            当兵的日子苦,严扬过惯了苦日子,到不觉的有车坐的日子有什么难熬。
            任黎火车坐的不多,大巴车倒是挺多,毕竟你不能指望什么王公贵族的墓都在城市里。
            于是,只有伊安一人惨白着张脸,忍受着在坎坷的道路上行驶着的大巴。
            “到底,什么时候才到。”伊安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任黎虽有点小幸灾乐祸,不过也不敢得罪伊安,老实交待道:“快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伊安的脸发青,天知道,自己已经在这破车上坎坷了两个多小时了。
            “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伊安不经怒道。
            严扬带着疑惑看了看任黎,伊安不知道要干什么?
            任黎看了眼闭着眼摊在座位上的伊安,轻轻的摇了摇头。严扬也猜到了伊安估计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开始有些同情他了。让个出门有司机出国有飞机的大少爷跟着跑了这么一遭,劳心劳肺不说,到头来还什么都被瞒在骨子里。
            任黎显然看到了严扬眼里的那么一咪咪同情,欲言又止。
            还在接下来的路还是较为平坦的,磕磕绊绊也就到了纹石村。
            三人下车,走了大约十分钟,终于看到了纹石村门口的大石头。
            石头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4-03-22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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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陕西皮影(八)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现在盗洞口的是四个人。
              几年前考古队发掘过这里,可是后来不了了之,墓也就封了,任黎上次来得时候也是从这个盗洞进去的。
              不知道伊安对钟离修说了什么,总之,钟离修同意四个人下去,但是在底下一切都要听他的。
              双方都同意了后,便约定第二天就动身。
              “我先下,啊修断后。”任黎蹲在盗洞旁,手里还拿着一个玉米棒。
              “东西。”伊安拿出了早就让人准备好的装备,示意让任黎拿上。
              任黎不客气的打开其中一个包,看了两眼就“啧”了一声,然后很随意的掏出一把枪,“这东西我不要,又不会用。”
              严扬瞥了一眼任黎手中的枪,“沙漠之鹰,伊少爷好手段。”
              伊安颔首,冷笑道:“自己弟弟总是要多操点心。”
              钟离修淡淡的看了伊安一眼,“这东西,在下面没用。”
              伊安脸色顿时变得青白,奈何想起昨天晚上的约定只得把嘴里的话吞进肚里。
              任黎又翻了翻包,然后将枪撇了进去,“好啦,就当以防万一了。”
              “每个包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照明灯、冷光棒这些东西都有。包里还有少量的食物和水,我想,这些东西应该是够了。”伊安对众人道。
              “我不需要。”钟离修开口。
              伊安懒的跟他计较,一声“随便你”便没在理会。
              “唔,那么,我们的目标是一本书和皮影,这两个东西肯定是在一起的……”任黎随手扔掉吃完的玉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此时,鸡已打过鸣,天边也已泛起了白,太阳随还未出来,却也能看出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其实不用紧张啦,下面没什么危险的。”任黎突然笑笑,一副轻松的口气。
              严扬看着任黎,也笑了笑,轻声道:“走吧。”
              任黎点点头,背上了个包,率先跳了下去。
              严扬回头看了眼天边,太阳的影子已逐渐出现,他笑了笑,然后也从地上拿起了一个包,跳了下去。
              伊安状似漫不经心的看了眼钟离修,然后也跟着下去了。
              在三人都下去后,钟离修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进入了盗洞。
              就在那一刻,太阳升起,阳光普照大地,一只孤零零的包托着长长的影子在盗洞口,似乎在守护着什么。
              墓下
              “这是第一层墓,墓主是唐代秀才,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耳室。”任黎举着探照灯,为严扬解释道。
              耳室很小,一眼望过去就能看清全部。地上堆积着破罐子一类的东西,引起严扬注意的是墙面上的壁画。
              说不上多么精美,有些还有着脱落,但还是引得严扬啧啧称奇。
              “唔,墓室里的壁画可要比这精彩多了。”注意到了严扬的目光,任黎满不在乎道。
              严扬笑笑,“去那边看看。”
              任黎回头看了看钟离修,见后者没什么反映,便放下心来举着探照灯随严扬走了过去。
              毕竟,下面的世界还是啊修的话比较占分量的。
              伊安现在钟离修旁边,打量着整个耳室,手上同样举着个探照灯。
              钟离修漠然的站在伊安身后,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另一边
              严扬看着壁画,画里讲述的大概是个风花雪月的故事,第一幅上面画着一个持扇公子望着一片桃花林,第二幅基本相同,只不过桃花林边缘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女子。
              “咦。”严扬突然出声。
              “怎么啦?”任黎询问道。
              “你觉不觉得这壁画像一首诗。”严扬说着,将手伸向了壁画。
              “人面桃花相映红什么的,是不是?”任黎带着笑回答着严扬,但是,第二个“是”字刚出口,他脸上的笑便逐渐僵硬。
              因为,严扬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壁画。
              “哄窿”一声,就像什么陈旧的机关被打开了一样。
              任黎睁大了眼睛,疯了一般的扑向严扬,然后墙壁旋转,一股很大的力量将二人甩了出去。
              昏迷前,任黎看到了伊安惊愕的深情以及钟离修掩藏在黑暗中的半张脸。
              然后他便放心的把身子摊在严扬怀里,最后一个念头便是:
              忘了告诉两个人,墓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动。
              伊安先是看见严扬不知道触碰了什么,引得墙壁像个旋转门一般,然后又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不要命般扑了过去,被严扬一把抱到了怀里,最后看到了墙壁将二人“拨”到了另一边后又恢复了原状,这一系列动作完成不到一分钟不到一分钟。
              暗骂一句,伊安三步化两步的跑到壁画面前,用手敲敲碰碰无奈那墙壁一点反映都没有。
              伊安回头,平时的冷静早已消失,“他们在哪?”
              钟离修摇摇头,漠然道:“我不知道。”
              伊安几欲疯狂,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钟离修,“他们,在哪?”
              钟离修向前有了两步,整个身子暴露在等光下,让人想不到的是,他对着伊安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然后淡淡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们……”
              伊安看着那一丝笑,怔住。
              任黎扑向严扬的时候,顺手丢掉了探照灯。
              于是严扬只能一手抱着昏过去的任黎,一手艰难的在任黎包里摸索着,希望可以找到光源。
              好在伊安准备充分,偌大的登山包里的东西显然很齐全,没多会,严扬便摸到了一个小一号的探照灯。
              打开了灯,严扬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一个没有任何门之类的密室。
              恩,还好。看这个样子,空气是流通的,不用担心被憋死的问题。
              紧接着,严扬开始检查任黎。
              任黎的额头上鼓了一大个包,显而易见,刚刚磕到墙壁上了。
              严扬想了想,对着任黎的人中狠狠的摁了下去。
              “唔……”
              效果很明显,任黎睁开了眼睛。
              “好消息和坏消息,要听哪个?”难为严扬在这种状况下还能笑的出来。
              任黎面对着的恰好是严扬的胸膛,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好消息。”
              严扬卸掉任黎身上背的包,然后将任黎转过身子往上抱了抱,自己则依旧隔着个包靠在墙上,“好消息是,除了你额头上的包,我们并没有别的损伤,而且这里有足够的氧气。”
              任黎翻身,将头在严扬胸膛蹭了蹭,听到严扬低沉的笑声,不由得撇撇嘴,“那坏消息呢?”
              严扬看着任黎像小猫一样往自己怀里蹭,心情顿时变得很好,手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任黎的背,“坏消息就是,这里貌似是一间密室,最起码我没看见可以出去的通道,还有,我们和伊安他们分开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4-03-22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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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签楼-----------------------
                --------陕西皮影(完)----------


                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14-03-2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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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医院惊魂(八)
                  任黎心里一惊,暗道不好,那鬼婴恐怕是发现他了。
                  那鬼婴的眼睛很大,没有瞳孔,只有一片眼白,看的人浑身不自在。
                  任黎正一手掐诀,一手拿符,准备那鬼婴稍有动作就冲出去,谁知那鬼婴只是浮在空中,歪着头看着任黎。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信条,任黎只是集中注意力观察着鬼婴,并没有冲上前去。
                  鬼婴看了看任黎,突然发出一阵哭声。
                  那是种不成调的哭声,里面融入了太多太多的感情,一时让任黎的思想一滞。
                  任黎回过神的时候,那鬼婴已经飘到了自己面前,不足一米的样子。
                  顿时,一股阴森的寒气扑面而来,任黎习惯性的掏出了符纸,往面前一挡。
                  黑暗中,符纸发出了微弱的金光,不到两三秒便灭了。
                  任黎瞪大了眼睛,眼前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朱砂画的驱鬼符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这边任黎的驱鬼符对那鬼婴一点用都没有,那边的鬼婴却被任黎的动作所惊扰了,托着脐带就往任黎这边冲。
                  任黎心中叫苦连连,还来不及反映鬼婴已冲到了自己面前,那咧到耳边的嘴巴就要张开了。
                  谁想,那鬼婴就在要张开嘴的前一刻停了下来,浑身的寒气也收拢了不少。
                  任黎诧异,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它那样不是想要伤害自己啊……
                  鬼婴又发出了那种奇怪的哭声,这次任黎听的真切,那哭声分明是从鬼婴的腹部传出来的!
                  有个想法逐渐在任黎脑海里形成,任黎稍做挣扎,便慢悠悠的伸出一只手。
                  鬼婴看着那只手,没有反映。
                  任黎看鬼婴没有动作,鼓足了勇气将手往鬼婴头上挪动,眼看就要挨到了,那鬼婴却偏了偏头,躲开了。
                  鬼婴的哭声转小,就像一个人在轻轻的抽泣。
                  任黎突然就有些心痛,因为那鬼婴的哭声里带着几丝委屈,几丝埋怨,几丝撒娇。
                  任黎叹了口气,一直掐着诀的手松了开来。他没有在鬼婴的哭声里听到恨,这个“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保留着纯真。
                  “你想……干什么呢?”任黎轻声问道。
                  鬼婴飘远了些,看了看任黎,又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冯古殉。
                  任黎皱着眉头看着鬼婴,实在是猜不透它想干什么。
                  正当任黎以为鬼婴无害的时候,它张大了嘴向冯古殉冲去,腹部的脐带由惨白变成了黑色,流出黑色的汁液。
                  任黎身体先于脑子做出了反映,他掐了个诀往鬼婴身上打去。
                  金色的光芒触及鬼婴,鬼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消失在了任黎面前。
                  任黎呆呆的站在病房中,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它应该叫了句“哥哥”……
                  同一时刻,坐在办公室的严扬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夏子澈醒来的时候任黎正顶着一对黑眼圈埋首于电脑中,听到动静,迷茫的抬头看了一眼夏子澈。
                  夏子澈看到任黎一副小孩样,不由得笑出了声,“现在几点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4-03-22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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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医院惊魂(九)
                    听了严扬的话,众人沉默。
                    “抱歉……”冯古殉别扭的道歉。
                    “没事。”严扬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什么。
                    “帮我。”任黎开口,平静的对冯古殉道。
                    冯古殉脸上的表情接近嘲弄,“帮你?凭什么。”
                    “我相信你。”是的,任黎从始至终都相信着冯古殉,尽管他们相互讨厌,尽管他们以前并没有太多的相处。
                    冯古殉躺在病床上,握住夏子澈的手,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严扬不懂为什么任黎会让冯古殉帮他,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与自己有关,任黎这么做,与其说是帮自己,还不如说是帮他们。
                    帮他们的爱情。
                    “帮我们。”严扬也握住了任黎的手,看向冯古殉。
                    冯古殉的目光中有几丝不确定,有几丝迷茫,他看向夏子澈,似乎是在寻求帮助。
                    夏子澈柔柔一笑,就如他的名字般清澈动人,他的眸里满是鼓励。
                    小殉,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需要自己去决定……
                    冯古殉接受着夏子澈鼓励的目光,下定了决心般一笑,“好,不过……”
                    伊安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发呆。
                    他没有生病,但他就是想在这间病房里坐着。
                    如果任黎或是严扬在场的话,一定就可以看出这间病房曾属于一个叫做钟离修的人。
                    伊安就那么坐着,靠着窗户,面对病床,专注的看着那张床,仿佛床上的人还在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伊安收回了目光。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已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力量了,已经拥有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重瞳”了,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钟离修,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
                    钟离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轻易的训服龙子,为什么挥手之间就可以让我拥有这样的力量?
                    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呢……
                    伊安不懂,他是真的不懂。
                    闭上眼,将全身的灵力集中在眼睛上,心中默念着钟离修的名字,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什么都看不到。
                    伊安使劲摇了摇头。
                    关于钟离修的东西,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伊安眼睛一眯,就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快速的冲出了病房。
                    冯古殉刚说完“不过”二字,就感觉到一阵不对。
                    任黎也站直了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
                    严扬对于危险的敏感程度高的让人吃惊,他也在第一时间拉住了任黎然后快速往病床靠拢。
                    冯古殉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指一抓,像在虚空中抓住了什么一般,然后快速在夏子澈身上画了着什么。
                    “怎么回事?”任黎出声问道。
                    “你家的医院你问我?”冯古殉瞪着眼睛看着任黎。
                    任黎摇摇头,“我从来不知道我在守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夏子澈虽然没有半点灵力,在自保方面也不及严扬的万分之一,但他足够的冷静。
                    “我感觉到……时间的变化……”冯古殉皱着眉头,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时间的变化?”严扬只是在那一刹那感觉到了危险,那种在战场上训练出来的直觉让他在第一时间做出防范的举动。
                    “是的,”任黎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到了时间的变化,在那一刹那时间快速流动,然后引发了气场变化,理论上来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已经和刚刚不一样了。”
                    “回溯么?”夏子澈问道。
                    “不算是,”冯古殉又虚空抓了几把,“回溯是单纯的复制,将处在临界点上的两个时间轴重合,所以可以看到以前的东西,这和回溯还不一样。我们遇到的是时间的倒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很有可能是以前的空间。时间把我们倒退了,但是这间病房里的时间还是与我们同步的。”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间房子和我们一块穿越了?”夏子澈笑了笑,病房里的气氛顿时活跃了很多。
                    “可以,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赶上了穿越一族。”任黎摆了摆手,另一只手牵着严扬坐在了病床上。
                    “那我们要怎么穿越回去?”严扬也幽默了一把,其实有爱人在身边,穿越了又能怎么样?
                    “两种方法。”任黎眨了眨眼睛,“一个呢,是我们在这里等,时间不会毫无缘故的发生倒流,一定是有什么想让我回来我们才会回来的。我们在病房里等,或许过一会我们就可以回去。当然,我们也有可能在饿死前都回不去。”
                    严扬皱眉,似乎在考虑“等”的可行性。
                    “另一个呢,就是走出去。”冯古殉摊了摊手,也拉着夏子澈坐了下来,“走出去和在这里等的区别就在于等是比较安全的,可是走出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走出去了我和任黎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可以带大家回到正常的时间轴上。”
                    夏子澈看了眼表,“表停了。”
                    “这里的时间是相对静止的。”冯古殉亲了亲夏子澈,解释道。
                    “出去吧。”一直没有说话的严扬出声。
                    “你可要想好。”冯古殉对严扬道。
                    严扬看了眼任黎和夏子澈,“食物和水坚持不了多久。”
                    “那就出去呗……虽然我转动不了时间轴,但是打破这个伪时间轴还是可以的。”任黎毫不在意道。
                    冯古殉也表示出一种不屑的感觉,“这东西还难不倒小爷。”说罢,便站起来往门那边走。
                    “小殉……”夏子澈柔柔的叫道。
                    “恩?”冯古殉停住脚步,歪着头看着夏子澈。
                    夏子澈欲言又止,最后终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走吧走吧,我打头,然后是严扬,子澈哥,你垫后。”任黎也起身,看向冯古殉。
                    “好。”冯古殉点头,走回去拉住夏子澈的手。
                    任黎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缓缓的推开了门。
                    门外的世界和门内的完全不同,墙壁是发黄的,地板是水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古老。
                    严扬看了看楼道,布局和现实的完全不同,墙上贴着的海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
                    “表开始走了。”夏子澈是第一个说话的。
                    “那就说明外面的时间是流动的。”当冯古殉走出病房后,病房的门就消失了,原来门的地方变成了墙壁。
                    “这里还是医院。”严扬冷静的分析着现况。
                    “应该是伊家重修以前的医院,这里以前似乎很不平静。”任黎对这家医院真没有什么研究,只是依稀知道这里以前发生了什么伊家才会收购这里。
                    “恶性灵异事件,妇产科。”冯古殉一脸你真没用的表情看着任黎。
                    任黎脸不变色心不跳,没有搭理冯古殉。
                    “难道是有人让我们观看二十多年前的事?”严扬跟着任黎顺着走道走着,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踢踏,踢踏,踢踏……
                    寂静的走道里想起了脚步声。
                    四人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拐角处


                    来自iPhone客户端47楼2014-03-22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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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惊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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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乡村月夜(一)
                        严扬一个人窝在屋子里,一动也不想动。
                        小黎……小黎……
                        严扬不抽烟,可今天却狠狠的吸了一口,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
                        严扬家是军人世家,他的父亲是将军级的人物,爷爷直通着中南海,可惜这个家里很少有女人。
                        两天前他回家直接找他的父亲,父亲倒是见到了,想要问的也问出来了,他的父亲甚至还附赠了一个消息。
                        想到这里,严扬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林炅,本是他一辈子都不想提起的名字。
                        林炅与任黎不同,他在很多事上都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并且十分的要强。
                        林炅与自己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严扬的性向家里是知道的,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最后索性被送到了部队里,他以为是林炅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他一直这么以为的。
                        可是没有想到,林炅从未放弃过。
                        “当年你和林炅在一起的时候,脾气倔的要命,要死要活的,我一生气就把你扔部队里了,你让人给林炅的信也让我派人给拦下了。
                        你进部队没多久,那小子就来找我,我不见,他就在咱家门口跪了三天,最后晕倒在那,王妈实在看不过,就把他抱了进来。
                        他刚醒,就跑来见我,求我答应你们在一起,我自然是不同意的,告诉他你已经和别人定婚了,叫人哄走了他。
                        然后他连着一个月都守在咱家门口,说要见你一面,我没让人理他,有一天他突然就不见了,我还在想走了正好,谁知道第三天他又准时出现,只不过面色憔悴,态度也不那么强硬了,哀求我让你们见一面,我还是没理他。
                        然后他连着消失了一个月,后来王妈说他母亲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我突然就冒出了个想法。我找到他,告诉他可以给他一笔钱,治好他母亲的病,并且还可以送他出国读书,当然,要求就是让他主动离开你。
                        他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可我等得了他妈等不了啊,他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最后还不是答应了?
                        后来你回来,爸给你说他拿了钱去外国最后出了车祸,都是假的。他根本没有出车祸。我给你说这些,不为别的,你现在大了,爸也想通了,很多事,你自己决定吧。”
                        这算什么呢?
                        严扬惨淡的笑笑,又吸进一口烟。
                        他家显赫,林炅家却是过得艰难,林炅是遗腹子,他母亲是严家的佣人,两个人可谓是天差地别。
                        林炅比严扬大四岁,严扬出柜那年他刚好大学毕业,工作不好找不说,自己的父亲有心不让他找到工作他怎么可能找的到!
                        更何况……他没有收到那封信……
                        严扬心中苦涩,林炅当年的艰难仿佛历历在目,而自己还怨他怪他。
                        门铃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严扬却不想去开门。门铃声停了,手机声却开始响了。
                        严扬懒懒的拿起手机,正准备按关机,就看见一条短信。
                        来自任黎:
                        啊扬,开门,别关机。
                        严扬怔住。
                        疯狂的敲门声又响起,严扬放下手中的烟,走去开门。
                        任黎一开门就被满房间的烟尘呛住了,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然后打开窗户,转过身来看着窝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严扬,“啊扬……”
                        严扬看着眼前的任黎,依旧沉默不语。
                        “啊扬,到底怎么了?”任黎不知道严扬在这短短的三天内遭遇了什么,可他想要严扬好好的。
                        夕阳的余辉打在严扬的身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旁显得忽明忽暗。
                        “你倒是说话啊……”任黎低声道,语气里满是担心。
                        “……没事。”严扬终于开口了,音色砂哑,很久没说过话的样子。
                        “啊扬……”任黎忧心不已。
                        严扬痞痞的笑笑,胳膊搭在沙发抚手上,身体离抚手刚好有一个人的距离,“来,坐这。”
                        任黎看了严扬一眼,然后乖乖的坐在了严扬“怀”里。
                        任黎和严扬窝在沙发里,过了一会,严扬突然道:“小黎,如果有一天,你认为已经死了的初恋不仅没死,还回来找你了你会怎么办?”
                        任黎静了,他大概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我的初恋是你。”任黎轻声道。
                        严扬不说话了,或许他本来就没想要任黎给他什么答案。
                        “小黎,他没死,他回来了。”严扬对任黎状似不在意的笑笑。
                        任黎静默片刻,然后说:“然后呢。”
                        严扬呵呵一笑,“我和他认识二十年……我一直以为是他背判了我们的感情,就算听到他死了的消息也是埋怨他的,可昨天突然有人告诉我,他不仅没死,还从未放弃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且,他回来找我了。”
                        任黎心中一痛,二十年,那不就相当于竹马成双两小无猜么?
                        “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严扬苦笑,有人说过初恋最伤人,以前还不怎么觉得,可如今,却不得不承认。
                        “你还爱他么?”任黎并没有表现出太激动的情绪,他甚至是冷静的。
                        “已经不爱了。”严扬摇摇头,“可是亏欠太多,不知道要怎么偿还。”
                        “亏欠?”任黎毕竟不是当事人,他不了解严扬和林炅之间的故事。
                        “对,亏欠。”严扬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当年我跟他吵架,然后一个激动就跑回家出柜。我爸那个人又是个暴脾气,几天下来干脆把我扔到部队里。我让人转交他一封信,他没有收到。最后他跑到我家门口跪了三天我爸才让他进门。之后便我爸处处为难他,耽误了他母亲的最佳治疗时间……”严扬说道这便说不下去了,任黎也可以猜出之后发生了什么。
                        “不如不见。”任黎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感情问题,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只能硬着头皮给严扬建议到。
                        “不如不见,不如不见,好!那就不见了!”严扬本就是个豁达的人,被感情的事冲昏头脑也是暂时的,再加上身边有个冷静的任黎,理清了思绪整个人也就清醒了。
                        最重要的是,他怜林炅,惜林炅,却永远也不会再爱林炅了。
                        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年少时的严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场无意义的吵架就使自己的情路发生了重大改变的。
                        人生也正如此,一旦错过,就会成为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对了,你回家打听的怎么样?”说不在意是假的,任黎实在不想在现任男友的前男友身上纠缠,一见空隙就赶忙转移话题。
                        “打听出来了,我大概真的是‘已死之人’”严扬无所谓道。
                        任黎顿时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啊?!”
                        “我爸说了,我应该有个弟弟的,双胞胎。”严扬的父亲一隔几年不见独子,妻子又早已作古,偌大的家里只有自己一人冷冷清清。儿子不在的几年也想了很多,最后被一语点醒,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索性放手不在管了。妻子的事本应该保密的,可当年的高人告诉他,如果二十七年后有一天儿子询问他关于当年的事,切忌不可隐瞒,当严扬询问他的时候,他也就说出了始末。
                        “那个医院的‘鬼婴’”任黎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可置信道。
                        严扬点头,心中早已对此无奈加麻木,“对,或许就是你想的那样


                        来自iPhone客户端55楼2014-03-22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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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乡村月夜(二)
                          “怎么……可能……”任黎是真的没办法相信。
                          “我爸说了,当年我妈怀的是双胞胎,东新医院。是因为难产死的。”严扬百感交集,在这以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关于他的母亲的种种。
                          任黎回想起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女人,面容皎好,深情惊慌,还有那句“放过我的孩子……”
                          “双子痴怨满人间……双子……不就是双胞胎的意思么……”任黎突然想到了冯古殉算出来的本应是姻缘解出来却是命格的卦面,一开始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看起来这第一句却是完全正确的。
                          “双子痴怨满人间,一生明阳一生阴。”严扬说出了卦面的前半部分,原来他遇到的这些灵异事件是从出生就注定的呐……
                          “‘一生明阳一生阴’应该就是指的你和你……弟弟……”任黎想到了那个离奇的夜晚出现的“鬼婴”,他应该就是严扬的弟弟吧……可他为什么要叫自己哥哥呢?
                          “那‘鬼主蹿体夺明阳,阴子长恨怨乾坤。’是什么意思么?”严扬继续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一团浆糊。
                          “‘鬼主蹿体夺明阳’……我不太了解,不过‘阴子长恨怨乾坤’应该是‘鬼婴’他哥被欺负了,然后他怨恨了。”任黎勉强解释道。
                          严扬似笑非笑的看着眼任黎,直盯的任黎红了一张脸才道:“恩哼?不知道第三句什么意思?”严扬看到任黎那张通红的娃娃脸,忍不住就凑了上去。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垂上,任黎显得心神不宁,“你,你干嘛……”
                          严扬也不说话,轻轻的含住了任黎的耳垂,只这一下,便叫他触电了般的跳了起来。
                          可他忘了,严扬留给他的位置实在是少的可怜,他往起一跳,严扬的手立刻一带,让他好死不死的坐在了严扬怀里。
                          “叫你动,恩?”严扬坏坏的声音在任黎耳边响起,弄得他是坐也不是起也不是。
                          “我没有想动啊……明明是你……”任黎小声嘟囔到。
                          “我怎么了?”严扬明知故问。
                          任黎红着张脸说不出话来,让他说什么?难道说明明是你先舔我的么?
                          “好啦,乖乖的在这坐着。”严扬双手环住任黎的腰,语气轻松道。
                          他是轻松了,可任黎却一点也不轻松,背上传来着的触感无一不显示着他正坐在一个健壮的男性躯体上,让他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说你还是放开我吧……”任黎别扭的扭扭身子。
                          “不要。”严扬显得特孩子气,手上也加大了力气,紧紧的环住任黎。
                          任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说我说,‘鬼主蹿体夺明阳’的意思大概是你出生的时候冥界的什么鬼跑到了你身体里面。”
                          “跑到了我身体里面?”严扬皱着眉,自己的身体里面还住着一个鬼魂?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对,”任黎点点头,“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尤其是小时候。”任黎对严扬现在的状态也说不上来,不过从卦面上来说应该是那个意思。
                          “灵异事件?小时候么……好像没有,不过遇到你之后基本上每天都在遇到。”严扬想了想,发现自己真的是在遇到任黎之后身边的灵异事件才多了起来。
                          “怎么,你嫌弃我?哼哼,我那是给你长见识。”任黎撅着嘴道。
                          “哪敢嫌弃你啊,有哪个男人会嫌弃自己的老婆?”严扬赶忙澄清。
                          “你说谁是谁老婆!”任黎炸毛,自己虽然长的嫩了点,可绝对还没有嫩到被人叫老婆的地步!
                          “好好好,我是你老婆好不好?”严扬发现自家小孩越来越需要人哄了,至于到底谁是谁老婆……还是床上再说吧。
                          “对了,你小时候真没有遇到过什么灵异事件?或者经常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行。”任黎觉得奇怪,如果真的是有鬼准备占住严扬的身体进行走舍,那应该在严扬小时候就行动了吖,毕竟小孩子阳气弱,好动手么。
                          “不对,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却是遇到过一件……挺奇怪的事的。”严扬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任黎赶忙问道。
                          “恩……大概是我六岁那年生了一场病,那时候我爸正忙着呢,又不放心家里的佣人,结果就把我送到了奶奶家……”严扬皱着眉头想着当年的事,到不是他记性不好,主要是那时候年龄小,发生了那种不愉快的事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六岁?是在你奶奶家遇到了什么么?”任黎柔声问。
                          “对,”严扬对任黎笑笑,凑过去亲了亲他,“我爸和爷爷都是在部队里的,爷爷走的早,奶奶在爷爷死后独自回了乡下,我爸就把我送到奶奶那去了。我当时好像是发高烧,烧稍微退了一点我爸就立马把我送到了奶奶那里。说来也怪,我到奶奶那里没几天本来退不下来的高烧居然退了。然后我在乡下呆了大概有半年的样子……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
                          “刚刚还说没有,现在又说很多。”任黎本还以为自己的推测错了,现在看来根本没错么。那场高烧应该就是严扬身体里的鬼魂准备走舍,可能是因为严扬家里军人多,有正气以及煞气才没有成功。而那鬼魂又不甘心,所以才导致了高烧不退。
                          可不知道严扬的奶奶是什么人,居然压制了鬼魂使高烧退了下来。
                          “那时候年纪小,哪想到是灵异事件,要不是你刚刚让我好好想想,我估计我一辈子都会认为那只是些乡下的习俗。”严扬笑笑,不在意的解释到。
                          “你的烧是怎么退的?我是指,你奶奶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任黎心里痒痒,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什么你奶奶……以后跟我一起叫奶奶,对我做过什么?……”严扬很努力的想了想,自己当时晕晕忽忽的,好像看到奶奶拿了个用红布包起来的东西又好像有,于是犹犹豫豫的对任黎道:“好像有什么被红布包起来的东西……”
                          “米。”任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用红布包起来的一碗米,奶奶还说了什么么?”
                          “你这么一说……那东西的形状还真像碗。让我想想……奶奶的嘴里好像还叨念着什么游魂什么的……”经任黎这么一说,严扬想到那被红布包起来的东西还真像个碗,奶奶嘴里也确实叨念着一些东西。
                          “堂堂游魂,何方留神,三魄照光,七魄来临,河边野活,庙前村庄,工神涝月,坟墓山林,敬请山神悟道,远路将军,远方土地,怒起精神,怒起哪是,皆有修行,千里同至,快来送魂,快快来送魂……”任黎轻声念道,神色复杂。
                          严扬激动的揉了揉任黎的头发,虽然他记不住奶奶念的是什么,可他在神情恍惚之间记住了这个调调,任黎一念,心里顿时起了熟悉的感觉。
                          “当年奶奶叨念的就是这个,你怎么会知道呢?”
                          任黎挣扎着转过身来,背靠严扬的胳膊,挑了挑眉,“没想到奶奶居然是行内人,这东西是最古老的叫魂经,你当初应该是被身体里的鬼魂折腾的高烧,然后奶奶用叫魂经把你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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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乡村月夜(六)
                            王毅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任黎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死者的身份还未确定,初步得知是晕倒在街上然后被好心人送过来的。根据目击群众所述,死者是突然从她的病房里冲出来然后自己拿小刀刮开肚子的,小刀为常见的水果刀,死者是当场死亡的。”
                            严扬心中一凛,暗暗看了任黎一眼,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便对王毅道:“这事咱不管了,申请换人。”
                            “啊?!”王毅又傻了眼,“不管了?怎么就不管了?头儿,这案子虽然古怪了点……”
                            “我说不管就不管,算了算了,申请我写,你怎么比女的还婆妈。”严扬摆摆手,不耐烦道。
                            王毅苦着一张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任黎走到严扬身旁,低声对他说了几句,严扬点点头,然后对王毅道:“爱干嘛干嘛去,我们先走了。”说完也不管王毅如何,和任黎并肩而去。
                            院长办公室 “是它?”严扬道。
                            “不太像,但还是有它的味道。”任黎道。
                            “什么意思?”严扬道。
                            “就是……”任黎在办公桌里掏着什么,“有它的味道,但我感觉它不是自愿的。”
                            “还能有人强迫它不成?”严扬皱着眉头,看着任黎满头大汗的找着什么。
                            任黎终于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严扬一看,居然是支毛笔。
                            “谁知道呢,招来看看。”任黎抖了抖毛笔,在饮水机下沾了点水,然后蹲在地上画着什么。
                            “这也能招?”严扬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地上忙碌的任黎。
                            “本来不能,不过你在,就能。”任黎在地上画的是个类似于六芒星的东西,严扬总觉得这东西和上次找熙熙时的很相像。
                            “要用血么?”严扬并不是个笨人,能当上特种兵的有哪个不是聪明的?只稍一思考便知晓了。
                            任黎点点头,从地上蹭了起来,“喏,六芒星的每个角角滴一滴血,中指的。小刀在这,你自己划吧。”
                            任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刀的样式很是精美,它甚至有一个小刀鞘,刀鞘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刀柄上有一颗黑耀石。
                            整个刀散发着银色的光芒,虽小却精致异常。
                            严扬抽开刀鞘,看着刀刃上一闪而过的光芒,赞叹道:“好刀,从哪来的?”
                            任黎有点沾沾自喜的样子,“你也觉得好吧?告诉你,这刀可是老头子仿效鱼肠的样子做的。虽不及鱼肠的十分之一,不过也是削铁如泥的哦。”
                            严扬确实很惊了一惊,欧治子所造的每一把剑都是宝剑,可惜那些剑都丢失了,造剑的方法当然也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里,能仿效鱼肠做出一把刀来的人决不简单。
                            严扬轻轻的拿刀在左手中指上划了一道,顿感一阵痛意而来,紧接着他看到血顺着刀刃流了下去,最后居然被刀身所吸收了。
                            “认主。”任黎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脸上不知为何有点微红。
                            严扬也知任黎的好意,合了刀鞘便将小刀装进了口袋,趁着伤口还未凝固,挤了几滴血到六芒星的角上。
                            任黎见严扬挤完了血,便站在六芒星前默念着什么,不过五分钟,头上便布满了汗珠。
                            随着任黎嘴唇蠕动的频率加快,严扬也感到屋内的温度逐渐变低,最后灯突然一灭,一团蓝光出现在六芒星的中央。
                            这是严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鬼婴。
                            相比任黎上次所见,鬼婴这次的相貌正常了不少,除了过于苍白的肤色以及那条长长的脐带外,都与正常的婴儿蛮像的。
                            鬼婴的神情似乎有点痛苦,它紧紧的抓着脐带,飘浮在空中。
                            “哥……哥……”鬼婴的声音不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稚嫩,它的声音甚至给人带来一股寒意,可严扬就是能感觉到鬼婴并没有恶意。
                            “哥哥……”似乎是因为没有人所回应它,鬼婴又叫了一遍,语气里竟有些委屈。
                            严扬无措的看着鬼婴,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鬼婴,最后还是任黎先开的口,“喂,要想让你哥理你,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鬼婴看着任黎,歪歪头然后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一个问题呢,你上次为什么想要伤害人?”任黎可以肯定,冯古殉是鬼婴第一个想要伤害的人。
                            “他……知道了……哥……哥……的……秘密……不能……只想……记忆……”鬼婴很不擅长说话,但任黎也能听懂鬼婴所想表达什么。
                            “那我看见了你,你为什么不伤害我?”任黎道。
                            “有……哥哥……气味……”鬼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语气非常认真。
                            任黎看着鬼婴,突然同情起它来,它也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第二个问题,那个女人是你杀的么?”任黎道。
                            鬼婴的面色显得痛苦,“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任黎这次没有弄懂鬼婴的意思了。
                            “是你杀的,但不是你自愿杀的,对么?”严扬道。
                            鬼婴见严扬对它说话,立刻点了点头,“哥……哥……”
                            严扬轻轻的“恩”了一声,却使鬼婴兴奋不已。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任黎奇怪为什么鬼婴在这个时候出了状况。
                            “奶……奶……竹……花……”鬼婴磕磕绊绊的答道。
                            “花?什么意思?”任黎问严扬。
                            严扬知道竹大概是指的奶奶家院子里种的竹子,可花却不能理解了。
                            “奶奶家院子里……没有花……”严扬思索着。
                            “哥……哥……回……回……”鬼婴急切的想表达着什么。
                            “回?回哪?”严扬一个头两个大,回是什么意思?
                            “不……杀……哥……回……”鬼婴的身型越来越淡,“不……杀……哥……回……”鬼婴又重复了一遍,话刚说完,整个身型就消失了。
                            灯闪了闪,又重新亮了起来。
                            严扬这才注意到任黎是满身的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小黎!”严扬紧张的叫道。
                            任黎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我没事,鬼婴它封印了自己,它控制不住自己。”
                            “还有很多没问清楚……”严扬苦恼道。
                            任黎把自己摊到沙发上,“能问出这些已经不错了,要知道鬼婴应该是杀人之后就把自己封印了,我是强行将它拉出来的,它难受,我也不好受。”
                            严扬叹了口气,也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并肩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夜晚的寂静在此时突现了出来。
                            “对了,奶奶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任黎苦思冥想,最后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严扬的奶奶身上。
                            “留什么?奶奶并没有给我留什么特别的东西……对了,奶奶走后那间院子留给了我。”严扬想着乡下的院子,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我想,鬼婴的意思会不会是让你回奶奶的院子里?难道是奶奶的院子里出了什么问题才影响到鬼婴的?”任黎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很有可能,要不我们回去一趟看看?”严扬也觉得是奶奶家的院子里出了什么问题,鬼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
                            任黎看了眼表,“回去的话你的工作怎么办?你最近请假有点多了吧。”
                            “唔,”严扬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我严家为他做了这么多年事,我请几天假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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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乡村月夜(七)
                              严扬所说的乡下其实就在京城附近,所以两人决定开车过去。
                              临行前,任黎简单的告诉了伊安他们所查到的线索,伊安点点头说注意安全,医院的事有他在。
                              T市离那个乡下说远也不是很远,二人商量了下准备下午再走,开一晚上车,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估计就能到。
                              严扬任黎走的是盘山公路,天色变暗的时候,任黎终于坐不住了,“啊扬啊扬,休息会吧。”
                              严扬瞥了眼任黎,“累了?要不你在后面躺一会。”
                              任黎扭了扭身子,不说话了。
                              严扬只当任黎是累了,见任黎没回话还以为他是不想去后面,也就没搭理他。谁知,过了一会,任黎又道:“啊扬……停下车……”
                              严扬停下车,见任黎的脸色不好,赶忙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任黎憋红了一张脸,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严扬没听清。
                              任黎愤恨的看着严扬,终是忍不住喊到,“我说开门啊啊啊啊!我要上、厕、所!”
                              严扬噗哧的笑了出来,赶紧解开了车门上的锁,锁一开任黎便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等任黎回来后,严扬还是想笑,任黎红着脸恨恨道,“笑什么笑,不准笑。”
                              严扬只好开始憋笑,“现在可以走了么?”
                              任黎看了看天色,此时夕阳的余辉已经散去,天也渐渐黑了起来,这条盘山公路上的车少的可怜,冷风一吹,总给人种凄凉的感觉。
                              “怎么,不对劲?”严扬见任黎看着窗外久久不语,以为他察觉到了什么。
                              任黎听到严扬的话,回过头来,“不是,只是这地方……”任黎皱着眉,他总觉得这地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严扬重新发动了车,“或许是什么孤魂野鬼太多了,没事的。这条路上基本没有人家的,人气少。”
                              任黎摆弄了下口袋,“我不喜欢盘山公路,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冲下去一样。”
                              严扬笑了下,“要相信老公,老公什么没开过?还能在盘山公路上冲下去?”
                              任黎白了严扬一眼,想了想,略微转身从后面把严扬的包拿了过来,左掏右掏掏出那把小刀,然后随手将包丢回去,把小刀挂在后视镜下面。
                              “这是干嘛?”不解道。
                              “孤魂野鬼见了这刀都要绕着走。”任黎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你还怕个孤魂野鬼?”严扬打开车灯,笑道。
                              任黎撇嘴,“夜路走多了还怕鬼敲门呢,那玩意你怯它它就欺你,多点防范总是保险些。”
                              严扬笑笑,不再说话。
                              任黎无聊的看着车窗外,晚风吹着,不一会就有点昏昏欲睡。
                              严扬看了眼任黎,笑着将车窗关上了。
                              任黎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醒来也没有什么不适。
                              严扬见任黎醒了,体贴道:“前面有个县城,咱们等会去吃点东西。”
                              任黎一看表,才六点多,“这么早,有吃的么?”说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严扬开了一夜车也不见疲态,反而显得精神饱满,“谁都像你一样,镇上的人五点肯定就起了。”
                              任黎揉了揉脸,懒洋洋的说:“我平时起的也不晚好不好,鬼婴那孩子太折腾人了。”
                              终于是进了镇,严扬随便找了个位停了车,“先停这里吧,下车。”
                              任黎继续懒洋洋的拉开门,下了车。
                              大概是由于不在城里的缘故,这里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任黎深深的吸了口气,脑子里顿时清醒了很多。
                              严扬看了下周围,路上三三两两的人,路边认识的不认识围一张桌子上吃着早点,这些人都是悠闲自在的样子。
                              “那边。”严扬拽了下任黎,指着一个人少的摊子。
                              任黎正忙着逗路边的土狗,瞥了眼严扬所指的方向,“人那么少,会不会很难吃?”
                              严扬踹了个石子,石子正好打到那土狗身上,土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溜走了。
                              “你干嘛?”任黎瞪了眼严扬,欺负狗干嘛。
                              严扬哈哈一笑,也不说话,拉过任黎的手就往早点摊那走。
                              任黎挣扎了下可惜没有挣脱,只能无奈的由着严扬拉着他的手。
                              严扬的嘴角一勾,大步向前走去。
                              吃完了早点二人稍做休息便上了车,任黎是吃饱了喝足了也不困了,于是眼睛一转便戳了戳严扬,“啊扬,还有多久时间才到……”
                              任黎那一戳,让严扬心里就像猫挠一样,“一个多小时,不远了。”
                              任黎又戳了戳严扬,“啊扬……”
                              那声啊扬叫的严扬心神荡漾,一脚刹车踩了下去便扑向任黎。
                              任黎被严扬的急刹车弄的还没缓过神来,便感到唇上一痛,紧接着就是湿热的吻。
                              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骤然升高,任黎面色潮红的接受着严扬的吻,心里如同揣了只小鹿一样,脑里也是一片空白。
                              终于,严扬松开了任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开车。
                              任黎别过脸看着窗外,似乎是在生闷气,可耳尖的一点红暴露了他。
                              小孩其实是在害羞吧。
                              严扬想到这里,不由得狡黠一笑,哼起小曲来。
                              任黎本是想捉弄严扬,没想到却反被严扬捉弄,确实是有点生闷气的,可想到那突如奇来的一吻,又不经红了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扬终于停了车,“到了。”
                              任黎下车,看到眼前的院落,眼睛一亮。
                              坐北朝南,并且北方有山,想必这附近一定有水,这屋左成青龙像,右有白虎镇,此地肯定是个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
                              “怎么了,看呆了?”严扬见任黎久久不动,笑道。
                              任黎挑了挑眉,大步走了进去。
                              院子的门并没有锁,严扬的奶奶在村中颇有威望,平时不仅没人盗窃,反而时常有人来打扫,所以院子里并没有什么杂草挡路。
                              严扬六岁那年种的槐树已经长得高大,那棵任黎在照片里见过的竹子也是充满着勃勃生机。
                              严扬叹了口气,坐在了槐树下。
                              “我小时候离开后,就再没回来过。”
                              任黎陪着严扬坐在槐树下,吸了吸鼻子。
                              “树里没有陌生的味……”
                              “恩?”严扬不解。
                              “树里没有陌生的味,都是鬼婴的,奶奶走之前鬼婴都有陪她。”任黎安慰着严扬。
                              严扬笑了笑,知道任黎是在安慰他,“乖。”
                              任黎红着脸打量起这间院子来。
                              院子是典型的一进,前半部分总共九间屋子,东西厢房各三间,看上去十分的简洁且大气。
                              “唔,很漂亮的样子。”任黎挠了挠头,最终用了漂亮这个词。
                              严扬笑了一下,“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先收拾下屋子?晚上就住这吧。”
                              任黎点了点头,“好。”
                              虽然有人打扫院子,可屋子里他们是不去的,所以严扬刚一推开门就打了个喷嚏。
                              “好大的灰……”任黎摆了摆手,透过阳光可以看到很密集的颗粒状物。
                              严扬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很多年没人住了……这是我当年住的屋。”
                              严扬当年所住的屋是正房左边数第一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任黎两人忙了一个早上才完全收拾干净。
                              好在现在还是夏天,不用担心被子什么的,严扬刚找出一张凉席铺在床上任黎便摊了上去。
                              “累死了……”任黎有气无力道。
                              “叫你平时不锻炼。”严扬不愧是当兵的,干了那么多活喘都不喘一下。
                              “走,找个地吃饭去。”严扬踢了踢任黎道。
                              虽然任黎早上吃的很饱,可运动大消耗也大,只能慢腾腾的爬了起来。


                              62楼2014-03-23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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