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欧罗斯吧 关注:1,745贴子:83,138

【旧文重发】亡命天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不一定有人记得这个十多年的老坑了。从前年重新关注圣斗士的相关贴吧以来,自己有心把此文继续下去,但是真的写起来时发现脑子已经空空如也了……争取填填土吧,能续到哪算哪。
此文可能看着怪怪的,因为实在是以容纳自己当年的一些喜好啊兴趣啊见闻啊感受啊甚至牢骚啊等等为主要目的,事过情迁,自己都看着挺怪的了,但是也不想改动了,毕竟是自己当年的心。大家愿意看的就凑合看吧。抱歉抱歉。
下面从开头贴起,因为估计没人记得看过了。


IP属地:北京1楼2014-03-12 23:10回复
    啊啊啊,我竟然有看过的印象啊我kao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3-13 05:55
    收起回复
      原来当年就是坑啊楼主!我说我怎么一直不知道结局是神马~~


      IP属地:内蒙古6楼2014-03-16 21:18
      收起回复
        我记得这篇文!这么长时间楼主还能回来填坑真是太感动了~~


        IP属地:江苏8楼2014-03-21 17:59
        收起回复
          坐个沙发慢慢看


          IP属地:江苏14楼2014-04-10 22:59
          回复
            帕米尔,古称葱岭。是古老的丝绸之路通往西亚的必经之路。帕米尔的塔吉克语意为“高而平的屋顶”,她是由大山之间的八块平原组成,又称“八帕”,在世界地理上称为“山结”,与亚美尼亚山结连在一起,构成了我们这个星球上最巨大的隆起,连结着青藏高原、伊朗高原、安纳托利亚高原,北连祁连山、昆仑山、高加索山,南连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山……十四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年轻高峰,都是帕米尔的儿子。
            艾俄罗斯背着简单的行囊,独自一人行走在空寂的原野上,感受着这高原独有的天空,透明的,湛蓝的,凛冽的,翻卷着浪花般的白云的天,还有那令人感到窒息的高度。地势较低的山坡上,是大片的高山草甸,在温暖的夏季会有牧人赶着牛羊来放牧,但是现在却已是枯草遍地,一片荒凉的景象,走上几天也见不到半个人影。再往上走,便已是高山寒漠,连棕褐色的地衣苔藓和极矮小的灌木也几乎绝迹,光秃秃的石山和荒丘映在黄白的太阳光下,耀眼地闪着。
            高原的冬天来得分外的早,一场寒风刮过,带来了帕米尔第一场大雪。飘飘洒洒的雪片与冰晶,覆盖了广阔的原野,也无情地宣告了在这短短的春夏间的一切生命的终结。
            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在这初冬的帕米尔高原上,艾俄罗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天地之壮阔。雪后初霁,天高云淡,一望无际的雪原,在斜阳下闪着夺目的光彩,在这个雪的海洋里,齿形的山脉,雄伟壮观的高峰,笔直耸立的悬崖绝壁,仿佛一座座海岛高高凸出。西面的远方,是形状怪异的高峰,其间闪耀着一条条白色的雪带般的冰河,组成了群山的迷宫,渐渐向远方延伸,消失在中亚地区所独有的那种透明的尘蔼之中……
            天越来越冷,路也越来越难走。若不是艾俄罗斯如今的内力和轻功都已非比寻常,只怕早就无法继续前行了。但最令人不快的是,大雪之后鸟兽绝迹,食物很难找到。虽然以他的修为,就是饿上几天,也不至于倒下去,但“饥饿”并不单纯是肚子的问题——一个人的肚子若是空空的,头脑中便似也空了,那种无聊与痛苦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就带着这样空空的脑袋和空空的肚子,他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山谷。
            正是黄昏时分,太阳早已掩在山后,寒风卷集着积雪的碎屑,在空中打着飞旋。两侧,是嶙峋的秃山,谷中,是巨大的石块和茫茫的积雪,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艾俄罗斯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顿晚饭又渺茫了。他晃了晃被饥饿,寒冷和高原反应折磨得有些发昏的脑袋,继续前行,打算趁着天还亮找个可以过夜的地方。正在这时,他忽然遇见了一个美女!
            艾俄罗斯只觉得后背发毛——在这荒山野岭中,竟然遇见一个美女,倒是比遇见毒虫猛兽或是山贼强盗更令人吃惊和恐怖!“别是我饿昏了的幻觉吧,”他揉揉眼睛想,“那也该看到一只烤熟了的火鸡还差不多……”
            ——不是幻觉。眼前出现的女子虽也是一身红装,但却绝对不是一只火鸡。一袭红得耀眼的曳地长裙,包裹着窈窕的、似显得弱不禁风的腰肢,衬着如冰雪般清丽,如花朵般娇艳的脸,在这积雪的山谷,黄昏的暮色中,是那么的美——一种诱人犯罪的美。
            这样一位红衣美女,就这么从雪山幽谷中盈盈走来,立在饥饿疲惫,久未得见人迹的艾俄罗斯面前,极幽雅地向他嫣然一笑,用那柔美得有些甜腻的声音说:“欢迎你来到这里,随我来吧。”艾俄罗斯被她那双妩媚的眼睛忽闪得直有些发蒙,不知不觉地便随着她向山谷中走去,竟还下意识地抬手整了整被山风吹得蓬乱的头发……
            山谷中的夜幕很快地降临了。艾俄罗斯跟着那红衣女子,踏雪前行,但见两侧悬崖突兀,峭壁高耸,却是个险要的所在。七拐八拐地,他们走进了一座山洞。“又是山洞……”艾俄罗斯对上次被堵在山洞里出不来的事还不免心有余悸。然而,同样是山洞,这里却决不是他记忆中那种黑暗,潮湿,阴冷,坚硬和令人绝望的地方。相反地,在这雪域荒山,这里简直可以算是人间的天堂了。
            山洞虽不很大,也还算宽敞,空气中飘渺着一种莫名的却令人心醉的幽香,借着蜡烛昏黄却是柔和的光,可以看见四周似是挂满了华贵的丝织品,一片流光绚彩,宛如仙境一般,地上也铺着厚厚的,织有极美丽的图案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十分舒服。黑红色,雕满花纹的,非常古雅的桌案上,竟已摆好了几样精致的菜:淡青色的碟子里,盛着切成片的蜜炙云腿;琥珀色的碟子里,是白玉般的醉鸡,配着嫩绿的青莴苣;还有一只盖着盖子的砂锅,隐隐冒出热气和让人垂涎的肉香;山洞的最里面,是一张很大,很华丽的床,罩着粉红色轻纱的帏帐……
            艾俄罗斯看着这一切,惊讶得还没说出话来,那女子已轻盈地转过身来,妩媚撩人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艾俄罗斯只觉得脸上发热,讷讷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
            “这很重要么?”女子轻笑道。
            “可是……”
            “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女子的声音越发甜腻,“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
            正错愕间,一条腻若凝脂,柔若无骨的手臂已如蛇一般地缠住了他……


            IP属地:北京15楼2014-04-11 21:25
            回复
              (五)比萨斜塔
              “穆……是你么?”艾俄罗斯试探着问道。
              男孩的眼神怪怪的,冷冷的,竟似有些呆滞。半晌,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真的是你!穆,”艾俄罗斯掩不住心中的激动,三步两步冲到他面前,“怎么,认不出我来了?我是艾俄罗斯啊!”
              男孩瞪着他,许久,那眼神中的坚冰似才融化,渐有了笑意……与人世的情:“艾俄罗斯!艾俄罗斯哥哥!你……真是你!你还活着……”
              火把跌落在地上,熄灭了,山洞中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但艾俄罗斯已经握住了男孩的手,冰冷的手。
              “是我,我还活着。是你救了我的命啊,穆!我可找到你了!”
              两双手就这么相握着,许久不愿放开。这一时,却似已过了多年……
              经历了生与死之后的重逢——在这荒山冰原。
              “哦,已经这么晚了,你一定累了也饿了,先到我那里去歇歇吧。”好久,男孩仿佛从重逢的激动中回过神来,说道。
              “嗯,我都快饿死了……这鬼地方,什么吃的都找不到。”艾俄罗斯帮他拾起火把,重新点着。
              洞外,是山谷两侧岩壁夹持下一条暗蓝的天空。几颗惨淡的小星星在刺骨的寒风中,可怜兮兮地哆嗦着。
              “走吧,我住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了。”穆打着火把,向山谷深处走去。火焰在寒风中晃动着,映着地下厚厚的积雪,却并不能照亮多远的路。
              “你穿得这么少,不冷么?”艾俄罗斯摸着他单薄的粗布衫,关切地问,“可别冻病了……”
              “没关系,”穆轻轻地摇摇头,“我早已经习惯了,真正的冬天还没到呢。”他瘦削的身子挺得很直,迎着寒风,一步步向前走着,虽不很快,却无论怎样的路,都未曾停下。艾俄罗斯看着他冻得通红的脸,想起当年那个乖巧伶俐,温柔得如同小绵羊般的孩子,也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长大了,他们都长大了……”
              路上,艾俄罗斯简单地将自己当年离开圣域之后的遭遇以及这几年来的经历告诉了穆——地中海凶险的波涛,毛里求斯打工的辛劳,神秘古洞中的九死一生,当然还有毛岛上建筑公司的那个财务经理穆先生。穆静静地听着,很少插话——这少年竟已变得那样的沉默寡言。最后,艾俄罗斯问起刚才在洞中遇到的那群鬼:“你认得他们?”
              “他们是圣衣的灵魂。”穆回答道。
              “圣衣的灵魂?他们也是圣斗士?”艾俄罗斯惊讶地问。
              “是的。年代久远的一场惨烈圣战的罹难者,被葬在这山谷之中。这里,是圣衣的坟场。他们的名字,早已湮灭,可是他们的灵魂,还聚集在这谷中。年代久了,就修炼幻化成了一群鬼魅。现在,他们成了我的邻居……”
              “所以你不让我消灭他们?他们可是要害我的呢。”艾俄罗斯故作嗔怪地道。
              “这地方根本没有人可害!”穆说,“这里几乎从来没有人走过,更没有人居住。这群鬼,只在这终年荒凉寒冷,无人的谷中……他们并不是害人的恶鬼。其实,他们也很可怜的……”男孩的声音轻得似刚一说出就被北风吹散了。
              荒山空谷,怨魂野鬼…… 艾俄罗斯暗自叹了口气。
              山谷尽头,一片背风的山坡,突兀的岩壁下,黯淡的月光隐约地照着一座一人多高的“窝头”样的“建筑”。
              “到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穆回头道,“不好意思,实在太小了点……”
              “你……你就住在这个东西里面?”艾俄罗斯还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月下那个“窝头”,与其说是一座房子,倒不如说更象个柴草垛。一堆乱石块与枯枝杂草胡乱地垒在一起,根本分不出哪是墙壁,哪是屋顶;一个极低矮的小洞口架着一块用树枝编成的象箩筐盖似的东西,就算是门了。艾俄罗斯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挤进了那洞口,手下摸到的,仍是些土石枯草之类,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有什么家伙。他刚一抬头,脑袋便撞上了不知是屋顶还是墙壁的石头,只好坐了下来,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把这可怜的房子撞塌了。
              一阵轻响,穆也钻了进来,熟练地摸索着弄着了角落里的一盏油灯——也就是在一个石头槽里盛些油脂,插跟草捻做的。借着那一点暗淡的光亮,可以看见地上一个石头支起的简单的 “灶”,上头吊着一口早已熏得黑乎乎的破锅;乱草堆上,铺着单薄的铺盖——似还是圣域的旧物件!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整个窝棚显得简陋而破旧,四面透风,象个乞丐的临时落脚之处。这,就是穆的家?在这寒冷的雪原上赖以栖身的家?!
              在艾俄罗斯四下看着的当儿,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冻得硬邦邦的肉,架在火上烤,又拿锅从外面装了些积雪烧起来。“可惜我这里什么好东西都没有,”男孩带着些歉意道,“幸好还存着有点肉,将就吃点吧。”
              艾俄罗斯这会儿正饿得前心贴后心,看见什么都想吃呢。虽然这肉很是粗糙,又烤得缺油少盐,他还是吃得很香。穆自己却吃得很少,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肚子填饱了,身上暖和了,便忍不住地倦意袭来。穆这里真是穷得绝没有多余的铺盖,好在艾俄罗斯自己带了睡袋之类的——长途旅行,这种基本的装备总是必不可少的。小窝棚里虽然不舒服,半毕竟比在野外露宿挡些风寒,一躺下也就昏昏睡去了。半夜醒来,朦胧中仿佛看见穆呆呆地坐着,竟似在数星星……


              IP属地:北京17楼2014-04-21 20:10
              回复
                带着猎物和沿路顺便砍来作柴火的几大捆枯树枝回到住处,两个人的肚子都早已饿得咕咕叫了。穆利索地将那狐狸剥皮拆块,胡乱做熟,两人算是吃了顿饱饭,剩下的肉收拾好了留起来。当鹅毛般的雪片纷纷飘落的时候,他们已躲进了窝棚里。火光在穿过墙缝吹进来的风中跳动着,此时,仿佛只有这火,才能给这风雪的黄昏带来一丝生命的希望。
                “你说你回圣域去过,是么?”穆拨弄着火堆,忽然问道。
                “嗯,就在来这儿之前,”艾俄罗斯说,“很幸运,我一到那儿就遇见了艾欧里亚,他看来过得挺好的……看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还有米罗,也都长得比你还高些呢。你在这里的事我也是偶然从他们那里听说的。”
                “所以你就来了?”
                “是……想看看你……”
                “那么,……你有没有见到……别人……”这句话问得竟似很艰难。
                艾俄罗斯忽然明白他问的“别人”是谁了。
                “不,我没有往圣域里去,我不想给大家惹麻烦。我看到艾欧里亚他们后,在那边转了转就离开了,不过……”他想了想又说,“现在的圣域倒是很平静,很安宁的。其实,你也可以回去……何必一个人守在这苦地方呢?”
                “咔吧”一声,穆手中拿着的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没来由地断了。
                “我不回去。”男孩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决,“我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也许你并不清楚……”
                “我知道!”男孩打断他的话,“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忍受……”
                他的拳握紧,他面前的火焰,忽然剧烈地跳动起来。火光照着他的脸,分明地照见了深深的悲愤与痛苦,“即使要回去,也不是现在……”
                他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忽又道:“我曾经去过五老峰。”
                “哦?你去老师那儿了?他老人家好么?”
                “很好,他还是一直在五老峰顶上静坐着,象是在守侯着什么。”
                “老师他怎么说?”
                “等待。”
                “等待?”
                “是的,老师只告诉我,不要着急,也不要放弃,耐心地等待……老师他好象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肯说……”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待着?”
                “等待,练功……教皇,我的师父传授给我的……所有的武功,”提到师父,男孩的眼圈有些发红,“他留给我的全部……我没有松懈过!即使是没有饭吃挨饿的时候……我不知道老师所说的等待是多长的时间,多少年。但我会等,等到我拥有足够的力量。我会回去的!……”
                火光闪动。从男孩低沉而平淡的语气中,艾俄罗斯却感到了一股凛然的决绝与杀机……
                他叹了口气,又不知该对他说什么——又有什么话,能够化解这仇,这恨,这杀机?
                天已全黑,呼啸的风中偶尔夹杂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一两声仿佛是野兽的嚎叫,给这高原绝域的夜晚平添了几许萧杀。
                “沙加也离开圣域了……”男孩添上几根树枝,拨旺了火。
                “听说他一直在印度修炼,极少回圣域去,”艾俄罗斯点头道,“他好象也不愿意留在圣域似的……”
                “他和我不一样,他选择离开,是因为他不喜欢那里的气氛,太多的战斗,太多的杀气。不过,也许……沙加他什么都清楚。可是……我看不透他的心……”
                “你见过他?”
                穆点点头:“他来过这里,是几年前的事。说是出来游方化缘,可是他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加上高原反应,赶路辛苦,又受了风寒,一到这里就感冒了。”
                “感冒?”艾俄罗斯皱了皱眉头,“很严重么?”
                “高原上不比别处,感冒可不是随便得的,很容易转成严重的肺病,会要命的呢。”穆说,“这里又缺医少药,得了病就只能听天由命。幸好,他到底还是挺过去了,也算是佛祖保佑吧。”
                “那孩子从小就吃斋念佛,不动荤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要练功,怎么吃的消?”艾俄罗斯感叹道,“你们这一群里,就是他身体比较弱。好在他的武功走的轻巧路子,重在心神意念,以静制动,倒也不是十分耗力气的……那后来呢?”
                “他病一好就赶快回去印度了,再没来过。我们也就没有联系了。”穆似也有些黯然。
                “这样的地方,也就是你能熬的下去啊。”
                “可是,只有这里,还算得是我的家……”
                “不过,你这里也实在是过于艰苦了,”艾俄罗斯说,“这里的冬天这么长,又这么冷,别的不说,吃的东西就不好找,你就总是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长久下去,身体会搞坏的。你为什么不自己养些羊什么的呢,可以有羊肉吃,还能挤羊奶喝。”
                “是么……我没有想过。”
                “还有,你这房子,冬不挡风夏不遮雨的。怎么不认真些盖座象样些的呢?”艾俄罗斯环视着这间在风雪中岌岌可危的小窝棚说。
                “我不会,”男孩低头拨弄着火堆说,“也没想过。我没时间想这个……”
                “可是,这好几年的工夫,你总该……?”艾俄罗斯有点纳闷。
                “练功。我一直在练功,每天,只要我还活着……无论怎样苦,怎样难……”男孩咬着嘴唇,“我曾经接连十多天找不到吃的,也曾经在风雪中掉下悬崖几乎摔死,也曾经因为吃错了有毒的野菜而昏迷好几天。但是,我都忍下来了。我可以忍,可以等,为了我终究要回到圣域,为了我的恩师……”他的身体由于激动而颤抖着,“若非如此,恐怕几年前我就已没法子活下去了!”
                “我知道,穆,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好多好多的苦,”艾俄罗斯伸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这一场噩梦,终有醒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你的苦,你的痛,都不会白白忍受,我相信,”他安慰着穆,仿佛也在安慰自己,“不过,穆,听大哥的,不要太过于苦着自己,想法子让自己生活的好一点,好么?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
                “大哥!”男孩轻轻地叫了一声,突然扑在艾俄罗斯怀里,失声痛哭起来。仿佛是这多年的仇与恨,多年的苦与痛,多年的孤独与艰辛,象地下积聚的熔岩一般,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他单薄的身子抖得象秋风中的一片树叶。艾俄罗斯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搂着男孩,听着他的哭声湮没在呼啸的北风里,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他轻抚着男孩的头,替他理顺有些纷乱的长发。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哄他别哭了——因为他知道,这孩子已经压抑得太久了……这苦,这痛,也许哭出来倒还好些。


                IP属地:北京19楼2014-05-10 23:03
                回复
                  唉,穆~~大哥就是大哥啊~~


                  IP属地:江苏20楼2014-05-11 20:41
                  收起回复
                    这故事里的好多设定感觉都好亲切啊。西西里的海盗,毛里求斯的中国工程队什么的,还有当工头的大艾哥,果然这人是和建筑工地结下了不解之缘


                    IP属地:内蒙古27楼2014-06-19 22:21
                    收起回复
                      这正是千钧一发、立判生死的刹那。谁这 一招能够使得完全了,也便是胜者,而"败"则意味着"死"!此刻,二人纵有犹疑,纵有惺惺相惜之意,亦已被情势所迫,身不由己了。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 这一瞬间,那块越晃越松动的巨岩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他们,"轰隆……"一下彻底从山壁之上松脱甭塌了。两人刀剑皆正使出半式,骤觉脚下一空,眼看这一招无论 谁胜谁败,也是同坠深渊,玉石俱焚了。两人心知必死,正暗叹"不想今日命绝于此……"时,忽然不知何物破空而至,恰击中两人手中雪杖,两人只觉虎口一痛, 雪杖已被震得脱手飞出,这才听得"哧、哧"两声,显是这暗器之急,竟快逾风声!二人还未来得及吃惊,几乎同时地,一条长绳,带着劲风而至,准确无误地卷住 了两人腰际,那绳上的力道拿捏得极准,甫一卷住人体,力道顿减,不致将人勒伤。这一老一少毕竟都是高手,惊慌绝望之际,反应仍是极快,立知崖上有人出手相救,都马上伸手抓紧了这唯一的生机。长绳一带,两人稳稳地落在山顶上,二那巨岩早已夹七杂八,"轰隆隆……咕噜噜……"地不知滚落多深了。
                      两人立 足方稳,惊魂未定,看那在山顶抛绳相救之人,却是一位蓝眼睛,一头栗色卷发的大鼻子"老外",都大吃一惊。但见此人虽年纪很轻,但英姿凛然,气宇不凡。方 才出手,武功亦是奇高,要知彼时在二人翻飞剧斗之间,以两枚小小暗器同时击飞这当世武林两大高手掌中兵器,这份力量与准头,放眼天下武林,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当下两人拱手施礼,却又不知如何道谢。那白袍汉子眨巴几下眼睛,竟挤出一句"Thank you very much!"艾俄罗斯不禁失笑,连忙一抱拳,道"不必客气。还是讲中文吧,我听得懂的。"那汉子一听,自己也笑了,与老者同时道:"多谢壮士救命之 恩……"艾俄罗斯道:"不敢不敢,在下见情势危急,冒然出手,多有得罪了。"老少二人闻言,不禁面上都有些惭色,又觉右手虎口尚自有些发麻,回想方才当真是险而又险,而且自己成名之绝技竟被这年轻人以一颗小小飞蝗石轻易破去,此人武功,实是难测。老者到底久走江湖,不免心重些,当下抱拳道:"看阁下不象中 原之人,莫非来自天山派?或是……"艾俄罗斯忙道:"不不不,在下是来自希腊的。踏雪登山,路过此地。与任何门派都没瓜葛。老伯不必多疑,"他怕人家生 气,也不敢提自己观战已久,只道,"恕在下多言,此地危险已极,两位在此比斗,莫非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么?"那精壮汉子立刻说:"其 实我本来……"却见老者脸有怒色,目中杀机又现。他这话也不好说下去了。艾俄罗斯此时,决心要给他们调解一下,便道:"在下斗胆说句话。看来二位都是当世 英雄,侠义之人,这么打下去,无论谁伤了谁,恐怕都不大好……不如我来作个和事佬,两位大侠看我面子,有什么仇啊怨啊,都有话好商量,还是不要打了如 何?……"要说艾俄罗斯当年在圣域的时候,还真没少给人劝架。那一班年幼的圣斗士们,争强好胜,全不知分寸,哪天不打他几场架?作为大哥哥,艾俄罗斯觉得自己和撒加整天就是保姆加上劝架的,哄了这个又哄那个。所以这和事佬倒也是作惯了的。
                      两人听得艾俄罗斯这话,默然半晌,一来见艾俄罗斯言辞真诚恳 切,说话亦是在理,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不好驳他面子;二来斗了这半日,心力俱疲,方才又在鬼门关上打了个转回来,斗志已无。于是都点头道:"就依这位 兄弟之言,且下山去再说。"那壮汉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快落山了,忽急道:"不好了……"老者也似想起什么似的:"兰儿还在等着呢……"话未说完,袍袖展 动,已当先窜了出去。那汉子和艾俄罗斯也忙举步跟上,这会儿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较之艾俄罗斯上山时走的更加崎岖难行,但下降也快。三人轻功俱是不凡,在积雪的乱石坡上兔起鹤落,连窜带滑,赛跑般地向山下赶去。不到一顿饭工夫,便已下至半山。但见前方一片缓坡之上,伏着一丘物事,为新雪覆盖,只露出了好象是衣袍的一角……老者与壮汉对视一眼,颜色俱变,一齐冲了过去。
                      拨去浮雪,只见地上竟倒着一个非常美丽而又显得很孱弱的少女,面色发青,嘴唇乌紫,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已然冻僵了,脸上,还挂着已凝成冰晶的两行泪……
                      二 人一时俱是慌了神,一头"兰儿"、"兰妹"地叫个不住,一头抚脸搓手,又以自身真气度入少女体内,都急着要救她。艾俄罗斯道:"这位姑娘在风雪中停留太 久,身体又弱,一时冻僵了。此刻我们以真气护住她心脉,料不至有什么大碍。只要马上下山找个暖和地方,回复了体温,应该很快就没事了。"二人都点头称是。 艾俄罗斯又道:"两位方才拼斗,体力消耗太大。若是信得过,便由我来背她下山吧。"老者和壮汉虽然都有点不放心,但想想也是,救人要紧,这"老外"轻功绝 不在自己二人之下,于是都不反对。艾俄罗斯将那少女用袍子裹了,负在背上。那汉子俯身拾她身边的包裹时,老者瞥见那方黄包袱布,心头大动,神色恍然,但急切间也顾不得说什么了。
                      艾俄罗斯足尖轻点,施展起黄金圣斗士快如光速的绝顶轻功,顺着山坡一路飞掠而下,宛如身化箭矢,但见些许雪屑轻扬,如烟似尘,竟将那两位大侠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不 多时,四人下得山来,前后脚闯进旅店。店主吓了一跳,见有人冻伤,不敢怠慢,不待吩咐,马上提来热水,又烧热了火炕。老者顾不上喘一口气,便赶快救他女儿,俩年轻人都知趣地退了出去。但那壮汉却似对那少女极为关切,不肯走开,就坐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艾俄罗斯只得自去另找房间休息。
                      幸亏冻僵不是很久,又救护及时。少女没多久便悠悠醒转,叫了一声"爹爹……"门外汉子听得,不管不顾地开门冲进去,叫道:"兰妹,你还好么?都怪我,害你受这许多苦……"老者抬头,面上又有怒色,刚要喝问,少女挣扎着欠身,无力地急道:"爹!你听我说……"
                      艾 俄罗斯听得这边有动静,便也出屋过来,听见门内老者很吃惊,又似很欣喜地道:"真的?你……"那汉子恭声接道:"不瞒老伯,晚辈正是……"后面的话,艾俄 罗斯却没听到,因为他很快地转身走开了。他当年差一点接掌教皇之职,这保密观念自然是懂的,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会儿,他也绝不愿被认作一个隔门偷听之徒。
                      他在房中默坐了一会儿,忽听到那壮汉敲门道:"这位兄弟,过来一起喝两杯吧!"艾俄罗斯道声"打搅了",跟着到得这边房 中,见店主正忙着摆上酒菜,山珍野物,杂七杂八地排了一桌子,又提来两坛好酒。一老一少神情都很快活,似是卸下了若大的包袱。艾俄罗斯也不多问,随他们落了座。二人首先向艾俄罗斯敬酒,谢他救助之情,倒把个艾俄罗斯弄得脸直发红,歉谢不迭。酒过三巡,老者起座,朗声道:"常言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天就 请这位外国朋友作个证见,我们胡苗两家世代恩怨都一笔勾销,自此两家再无仇隙。"艾俄罗斯倒没想到这俩人竟这么快就完全和解了,心想那所谓"世仇"多半是 个天大的误会,却险些又闹出三条人命来!如今能化解,倒是再好不过了,于是也举杯道:"好好好……就是就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我且祝贺你们……"三人举 杯一饮而尽,老者又道:"另一桩事么……这个,这个……"他忽停了口,侧头望向女儿。若兰正拥了被,靠在床里休息,听她爹爹这么说,,旋即满脸飞红地低了 头,却忍不住偷偷笑了,越发地显得娇羞动人。壮汉看着那灯下吹弹得破的粉脸,似也痴了。老者自己也笑了,轻咳一声道:"我们两家,不久……也就是一家人 了……"壮汉此时方回过神来,喜不自胜地立马离座,向老者跪倒道:"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拜!"老者亦笑而相扶。艾俄罗斯先是一愣,随即恍然,也十分高 兴,心道:"我这和事佬做得可真不错,竟还成就了一段好姻缘。"当下又是一番祝贺,三人这酒喝得也更痛快了。翁婿两人见这位外国小伙子性格豪爽,又好酒量,虽与之萍水相逢,却似一见如故,酒逢知己,甚是投缘。席间,或谈武林逸事,或论名山大川,艾俄罗斯也长了不少见识。三人兴起,不免大呼添酒加菜,这一番直吃喝到深夜,方尽兴而罢。
                      住了几天,若兰身体已然复原无碍,三人便要赶回"玉笔山庄"去了结一些旧事。艾俄罗斯觉得不便跟着掺和,于是辞别了他们,径向东南而去……
                      就 这样,艾俄罗斯误打误撞,竟促成了中原武林一桩说不清道不明却累及甚众的世仇的和解。而在幕士塔格山脚下,关于"雪山飞狐"的传言却不胫而走,人们都说: 百年前名动武林的"雪山飞狐"再现于江湖,时髦的栗色卷发,身披红色大氅……在幕士塔格之颠,杀得地摧山崩,日月变色……
                      这故事越传越玄,越说越乱。渐渐中原武林中,也传开了关于"飞狐"的个各种奇闻轶事,自也引起了各大门派的关注,也免不得又翻出不少恩仇纠葛。直到数年之后,一位白衣少女独自徘徊在传说中的娑罗树下,由此开始了又一场血雨腥风的武林纷争……


                      IP属地:北京30楼2014-07-17 23:24
                      回复
                        吐个泡泡表示支持。我觉得我应该是看过的。


                        31楼2014-07-25 13:59
                        回复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
                          楼主快填坑!!!!!!!!!!!!!!!!!!!!!!!!!!!!!!!!!!!!!!!!!!!!!!!!!!!!!!!!!!!!!!!!!!!!!!!!!!!!!!!!!!!!!!


                          32楼2014-07-25 13:59
                          收起回复
                            楼上好久不没冒泡了!【我也好久没冒泡了 ORZ


                            IP属地:内蒙古33楼2014-07-25 22:06
                            回复
                              终于更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14-09-29 00:4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