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众人纷杂的笑语,伸手托腮看着窗外的天天正愣愣的出神。
忍界大战刚刚结束,大家似乎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过了,这样打场景大概也算得上是温馨吧,天天想。
“说起来,最近雏田怎么常常缺席聚会?似乎情绪也很低落,连对鸣人君的态度也很奇怪。”
——井野的声音传入耳膜的时候,天天有些意外于自己在神游的同时竟一字不落的听清了这句话。
雏田……这次回来以后似乎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微笑了,安然宁静,轻轻浅浅。
天天的脑子里一瞬间便闪过无数画面,屋外的阳光晃得她微微恍惚,于是不由得想:会是因为宁次吗?
周围陡然安静下来,天天回过神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竟将刚刚的念头喃喃出声,她忙跳起身来 掩住口,不在意地笑着连连摆手,向众人示意自己只是随口胡说。
宁次。
除了他的葬礼,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他,包括她和李,就好像只要不提起他的名字,便可以连着悲伤也一起消失不见。
她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茶叶的苦味一直泛进心里,天天咂着舌,苦着脸想要是这时候能有一颗糖就好了,哪怕就一颗。
不受控制地,她忽然想起往日那个身上总是带着糖丸的人,然后她看到自己的眼泪啪嗒掉下去,挡也挡不住,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
是谁呢?
明明不爱吃糖,却总是不忘在自己的背包里备上糖丸,她至今仍记得被自己和李嘲笑他是个男人居然爱吃糖的时候,那个家伙强忍着不发怒的别扭神色。
笑够了,她就问:宁次,你既然带了,为什么每次都不吃?
他便会很恼怒,耳根都泛上浅浅的红色,却面容镇定地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