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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哲】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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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常相守论坛,原作者:闹闹


1楼2014-02-11 22:45回复

    “少校啊----”袁朗盯着眼前特意抽出来的一份表格,碰都没碰地看,生怕沾上了甩不掉一般。
    “这是你的人了。”铁路脸上是一切不予讨论的严肃表情。
    “双硕士,来头这么大,我高攀不起呀----”袁朗依然没有碰那张表格,拖长尾音打着太极。
    “你不收可以,把齐桓交出来,”铁路甩过一份文件,上面“不予批准”四个字方方正正如泰山压顶“哪个队收他,齐桓就去哪个队!!”
    “有完没完!!”袁朗盯着桌上的文件,毫无预兆的一把掀了桌子
    “袁朗”铁路看着满地的狼藉,不为所动平静异常“你再这样齐桓就废了~”
    “我--收”袁朗发Xie了怒气,抬头时已经没事儿人一样,捡起飘落在地上的两张纸,“我收,成了吧?”认认真真敬了礼,脸上倒有几分我就是掀桌了,怎样的神气
    铁路苦笑着自己扶正了桌子,“小狼崽子,倒成狗脾气了~”
    齐桓从队长手里接过那两张薄薄的纸看了一遍,分别归了档。看袁朗脸色就知道是真生气了,摸出包烟,拿了一支烟递到他手边,等袁朗接了,才一面翻找打火机一面低声开口叫了一声队长
    “早知道了吧?”
    “铁队问过我了”
    袁朗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沉了又沉,最终化为一个阴郁的笑容,“行,你乐意就行,三十九,你盯,老规矩,从他参训开始实施!”
    “是,队长”齐桓站的笔直,眼睛直视这袁朗,坚定异常。许久,又轻说了一句,“提少校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才撤了处分,没那么快的。”
    “齐桓~~带上三十九的档案,滚蛋!!”
    齐桓终于从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翻出了打火机,给袁朗点上了烟,袁朗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把剩下的烟都摸了出来,“备下了怎么又不给?后悔来得及啊,你不收我就退,谋这个私我很乐意。”
    “队长,烟都抽了,就不能反悔了”
    “过了啊,现在才给我点上”
    “早点上你不同意,我的烟不是白给了”
    “圆润的离开啊”
    齐桓拎着档案袋回了宿舍,从袋子里取出厚厚的一叠,战绩辉煌的二十三岁少校,一大串的奖项看得人脑袋发沉,智商超群!最后一页是他最近一次体能测试的成绩,齐桓的头更沉了,果然人无完人。


    2楼2014-02-1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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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不喜欢齐桓,很不喜欢。不是因为他那张屠夫脸,也不是因为他总是骂他娘们唧唧,是因为他的差别待遇。吴哲定义齐桓对他的态度是一种看待废品的态度。虽然对每个人他都是黑着一张棺材板脸,吼得地皮抖三抖,但是他当别人都是南瓜,削,狠削!只当他一个人是废品,也削,却带着一种极大的不情愿的完成差事的态度削,似乎赏了吴哲多大脸似的。
      吴哲很清楚,像他这种高学历的人,战士们一般都是看不上,别人要摸爬滚打才能艰难前进,而他,一出发就比绝大多数人走得远。但是,只要几天下来,他就会被接受,也没别的,他是一个军人,他乐意摸爬滚打。但是,吴哲确信,尽管自己已经撑到了现在,屠夫从没有承认过他是一个军人
      扛着木头向375狂奔,那烂人嚷的让人心烦,“跑不动的上救护车”不上他的当,“跑死我乐意”。齐桓在一边催,“快,跟上”看他时那一眼不耐烦的厉害,“快,跟上”明明是一样的话,吴哲就是知道,那句潜台词是“你跟上也没用”
      在又一次累得死人一样没有知觉之前,吴哲得出的结论是,齐桓讨厌高智商的人群,这个应该是因为齐桓本人比较笨。
      “齐桓,你不努力呀•••”看了一眼正在写训练日志的齐桓,袁朗皱着眉,“一身的汗味,洗干净再来”
      “队长,我已经尽全力鄙视三十九了,总不能让我贴张纸在脑门子上吧!!!”齐桓不以为意的抹了一把顺着额滴下的汗,他的作训服都已经湿透了
      “尽全力?尽全力你整天加餐加的跟过年似的?”袁朗扫了一眼齐桓,“你们俩到底谁是南瓜?三十九还剩几分?”
      “十三分”
      “累死你,有用吗”
      “这是培养程序,保镖就是这样,他一我二,他要是天下无敌要我干嘛?”
      “你还真是不努力,齐桓!”袁朗很真诚地望着齐桓的眼睛笑了,“你不努力,可怎么办啊”
      齐桓一阵发冷,“队长,您甭笑了成吗?”
      “成,我会直接告诉他,他差一分,有人就得补两分,他是个得让人用命保着的拖累!”袁朗的声音很轻,却震得齐桓一颤,“队长,我努力,努力成吗”
      “齐桓~~看你这保姆命,叫齐妈得了!”
      敢怒不敢言的某强人桓黑线离去
      保镖?替死鬼?防弹衣?这个专门保护技术尖兵的位置,大家曾经起过很多名字,那时他们的作战性质还主要集中于火力交锋,技术型的特种兵只是一个设想,也可以说是一个实验,新旧南瓜送去六个,在某国培训半年,拿到资格的只有齐桓。当时还不是中队长的袁朗听到这个消息,脱口而出,“齐桓,整个一保姆”联想到老A的第一个双硕士成员郑直,齐桓的保姆形象深受肯定,自此,这个技术尖兵身边的位置就固定被称为保姆。
      那次实验并不成功,郑直在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实战中,废了,齐桓被记了大过,三年肩上的肩章再也没有动过。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不是齐桓的错。袁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傍晚,齐桓用枪顶着头面对要自杀的郑直说,“你想死,我不拦你,可我得死在你前头,这是我的命!”齐桓扣下扳机,没有半点犹豫,如果不是袁朗手快,齐桓会死在自己的枪下。就算郑直废了,就算没有任何任务,就算他们已经不再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齐桓说,那是他的命,没有失职,只是意外,却永无挽回的余地。


      3楼2014-02-11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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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医生缝合伤口的时候,吴哲坚持要在旁边看着,齐桓很娘们唧唧地想,这是吴哲在报复他,吴哲顶着一张惨白兮兮的脸,挂着自虐,他也行的表情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在一边观摩着整个缝合过程,就好像他是一个正在学习缝合技术的实习医生。
        处理好伤口,赵医生忽然一脸莫名地问吴哲,“是他缝合还是你缝合,出这么多汗,脸白得跟纸似的”停了一秒又说,“放心,他不知道疼的本事,老A是出了名儿的”
        齐桓一脸无可奈何,陪着笑脸任老队医数落,“消炎药吃了,止疼片你是用不着的,越疼越高兴么,没事儿自己划着玩儿,下次还有什么花样,回头自己砸断个骨头什么的,也让我练练接骨的手艺”
        “自己滚回去面壁,你们大队长打电话来说,一万字的检查,写不完不许出来,纸笔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自己带回去!”一面说一面真得塞了厚厚一摞稿纸给齐桓,齐桓也就笑呵呵地接了。吴哲这才明白,原来A大队里最牛的其实是赵医生
        “齐桓”走到门口,一直敲着齐桓脑袋骂个不停的赵医生忽然就眼圈儿红了,他抬手抚过齐桓的额角,三年前的那道伤口已经淡的只剩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齐桓,我就快退了,别再让我收拾你自己弄出来的伤了-------小子,你真不知道什么是疼么?”看着父亲一样年纪的赵医生一脸的凄然,齐桓终于不再笑了,他低下头,半晌,才又抬头,认认真真地给老队医敬了礼
        吴哲跟在齐桓身后,他原以为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可是现在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这个整天把队里每一个人都关心得很认真的人似乎只有对他自己完全的无所谓。站在医疗室里,再看到那可怕的伤口,真的很不舒服,但是真正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的,是齐桓那不痛不痒的表情,他忽然发现自己宁肯去看老队医是怎样一针一针地把那道几乎穿透手掌的伤口缝合起来的,因为伤口还有缝好的时候,那张面孔却是始终如一的不以为意。赵医生最后的话,让吴哲震惊了很久,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
        “齐桓,你是个混蛋”吴哲恨恨地骂,前面的人停了下来,等待着他把话说完,显然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这就是你给我的公平?我承受的是另一个人的命运吗?你把他也吓走了吗?”吴哲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和他理论这些,让吴哲觉得自己像是在求他,卑微的厉害
        许久听不到他的下文,齐桓转过身来看他,吴哲直视着那双清亮无比的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齐桓看他的眼神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铁路那样的期待也没有袁朗一样的审视,只是映着他的影子,不掺一点杂质。吴哲不懂,自己在他的眼中如此纯粹,为什么在他心里就不能
        “我,是吴哲,你要记住”他如同宣誓一般“这是命令!!”
        齐桓听了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皱着眉看他好像他是个任性的孩子。
        吴哲认起真来,板着脸,“为什么不回答”
        齐桓似乎被纠缠的烦了,眼睛瞟向远方,不甘不愿地回了一声“是”
        吴哲并不满意,紧紧地瞪着齐桓,向前逼近了一步,齐桓愤然地立正站好极其标准地回答,“报告少校同志,我记住了”
        仍是不满意的吴哲索性站在了齐桓眼前,两个人已经近得不能再近,吴哲从齐桓的眼中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的影子,两个人对视良久,终于,齐桓败下阵来,他带着一种忍耐合了合眼,眉锁得更紧了,正视吴哲,声音不大但是极其沉静地说,“是,吴哲,我记住了”,似乎完全不明白吴哲为什么要这样。吴哲再不能挑剔什么,转身走了,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样的“命令”一样是在求他。
        吴哲很认真地问C3,“我有没有可能超过齐桓”
        “体重有希望,身高没可能”C3笑眯眯的眼睛在看到吴哲的眼神后,也难得的认真起来,语气里居然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吴哲,别瞎折腾,没意义”
        “那个人还在老A吗?”他只想知道这个
        C3吃了一惊,疑惑地看他,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吴哲,现在,就是齐桓和你有了点矛盾,既然决定留在老A,你就一定要相信齐桓”
        “C3,你严肃的时候特别没有可信度”吴哲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再追问任何事情,因为任何人也不会说。
        吴哲专用的机房到位的时候,三中队上下一片欢腾。终于不用忍受吴哲的折腾了。吴哲童鞋顺应民意消失两天,第三天中午,吐血都吐不出的三中队成员们发现,折腾二人组又隆重登场了
        准确的说,在折腾的,其实只有吴哲一个。也没别的,吴哲也只是非常努力,是真努力,往过头儿里努力,往给人添堵的份儿上努力。谁劝也没用,因为谁也说不过他那张嘴。你说古今,他就对中外,你列名人,他就举史实,你诉说自己的经验他就剖析自己的缺点,最可怜的是许三多,他在劝说了一番吴哲后,回来惭愧的说,“我错了,我不够努力”众人七手八脚拽住,才没有让他也去训练场变身小强。
        最后,齐桓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去了,他还没有开口,吴哲就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右手,齐桓不管当时想说什么,看到他的目光也只有闭嘴,默默地站在一边儿看他折腾。自此以后,不论吴哲怎么折腾,齐桓都会罚站一样军姿标准地在场边看着,看到吴哲折腾不动之后或拖或扶或扛把吴哲送回宿舍。这种折腾就由吴哲的个人模式上升到了吴哲折腾齐桓看他折腾的二人组模式
        对此,袁朗从来不管,某日忍无可忍的二中队长一脚踹开袁朗办公室的门,“老三,还让不让人活了,不就是个季度考核嘛,用得着用心理战,整天弄那么两个人在训练场上折腾,弄得人心惶惶,有劲没劲”袁朗以十二万分的诚恳抓了抓脑袋,“我有点冤”
        袁朗一嗓子把齐桓从训练场喊了回去,众多举着望眼镜的老A们发现,齐桓一走,吴哲就断了电了,他冷冷地盯着齐桓的背影,那样子恨不能上去咬一口
        “怎么回事儿呀,闹起来没完了”袁朗点了支烟,和齐桓一同站在窗口,吴哲仍然站在原地,向办公室的方向看
        “其实还算正常”齐桓也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人,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稍微有点儿过”
        “-----你就这么由着他?”袁朗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不看着,他不就不折腾了嘛”
        “他想让我看我就看,等他气儿顺就好了”
        “惯着吧!”过了一会儿袁朗叹了口气,“这孩子招谁惹谁了?”
        “他不肯走,就得这样”
        “你招谁惹谁了”
        “自找呗”
        “齐桓~~~~”袁朗拍拍他的肩,“整天跟着高智商的人在一块儿,你情商倒是见长”
        “我早就说过你那婚,结了也是个离,不用这会儿来夸我”袁朗前几天刚刚办完离婚手续,队里除了铁大只有齐桓知道,铁大是刚刚知道,而齐桓,早就知道有这一天。
        “把握好分寸!”袁朗很严肃地看着齐桓,郑重叮咛,“吴哲,比郑直还麻烦的”
        齐桓立正敬礼,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少有的认真
        齐桓的身影一出现,吴哲就像按了开始按钮,齐桓仍是认认真真地站在旁边,如同从来没有离开过。
        吴哲很紧张,湿润的空气里满是肃杀的味道,齐桓今天没有来,出发的时候他把行动组里的人看了又看,一个个抹得像鬼一样的面孔里没有齐桓。他有点疑惑,袁朗过来帮他检查装备,在他耳边低沉地说,“你不就想有你没他吗?你如愿了”
        吴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的枪,好像袁朗下了命令,当看到那具还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尸体时,吴哲一阵反胃。那个人的眼睛里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原来即使一枪毙命,临死的人,还是会怕。他下意识地回头,四下张望,石头拍拍他的肩膀,“别看了,走!”他还是愣在原地,耳机里传来袁朗的声音,“他又没来,别找了”过了一会,大家发现许三多遇到麻烦了
        许三多亲手杀死了那个女人,没有用枪,真的是亲手杀的,吴哲想,这真是地狱。他原想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他或许可以安慰一下许三多,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发现,有些事情,他只想讲给一个人听,可是他并不在身边。
        袁朗在飞机上汇报,“零伤亡,有点问题,回去解决”过了一会儿,他问,“二队顺利吗”听到回答,脸上僵了一下,“严重吗?”石头他们几个老队员脸色都凝重起来,盯着袁朗,听到他说,“那就好”才都松了口气。袁朗抬头,再次给了大家肯定的回答,“二队长受了点小伤,其他人都没事”
        回到基地,队里没有出任务的队员们都整整齐齐地出来迎接他们,吴哲看到队伍里的齐桓和C3,和他们一样,脸上的油彩还没有来得及洗,一身的硝烟味道似乎比他们还要浓重。袁朗与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吴哲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生死与共。袁朗走到齐桓面前,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说了一句,“真TA妈的中头彩了”随后互相看看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袁朗贴近齐桓耳边,“你的那把小刀开好刃儿了”齐桓眨了眨眼睛,立正敬礼,“谢谢队长”
        吴哲在几步之外,看着他们两个默契如同一个人一般,吴哲知道自己心里那种很不是滋味的滋味叫做羡慕,会不会有一天,他也可以--------齐桓的眼睛忽然就看过来,吴哲避无可避,C3后来形容他当时的表情,“那委屈劲儿,绝不是一般的找不着妈的孩子”
        许三多被袁朗找去听故事的时候,山的另一边,齐桓和吴哲也在山上,不过是吴哲逼着齐桓上去的,“这里的景色,本来特别的美”他们站的地方是那一天齐桓拔出匕首划伤自己的地方,齐桓靠着一棵树坐下,点了支烟,看着郁郁葱葱的绿树映着鲜红的晚霞,或许,真的美丽吧
        吴哲坐在他的旁边,看了一会儿,忽然枕了齐桓的膝盖就躺下了,“像血一样,怪瘆人的”齐桓的手覆下来掩住他的双眼,指间有淡淡的烟味,一向讨厌烟味的吴哲居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我真的后悔了,齐桓”如果不那么折腾,那天的行动,铁大会让他们一组吧,开枪时,如果齐桓在身边,应该不会夜夜梦到那个人吧
        “你想走,我就让你走,什么时候,都行”齐桓显然理解错了,吴哲猛的抓住他的右手,用尽力气,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却没有勇气把他的手从眼上扯开,他真的怕看那道伤口,更怕此时齐桓又挂上那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我的血都见过了,敌人的血有什么好怕的,吓成这样”齐桓的声音又传来,安静沉稳,“几天没睡了,睡会儿吧”
        “齐桓----”
        “嗯?”
        “我有个要求”
        “行!”
        “我还没说你行什么行,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吗?”
        “大不了你命令我呗”
        “----齐桓!!!”
        “我知道,以后,不论什么时候,你开枪我都会在”手心里湿湿的,是吴哲的眼泪吗?许久,膝上枕着的人沉沉睡去,齐桓脱了外衣盖在他身上,望着血一样的残阳,这景色,真的美丽!


        7楼2014-02-11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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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桓,给我凑个十万上下!”袁朗算着筹来的数目,距离二十万还是有难度
          “行”齐桓头也不抬,继续看他那一堆表格,数据
          “为难你了啊”袁朗知道,齐桓是不喜欢和他那身价十分辉煌的父亲扯上关系的
          “这有什么,他不就是钱多嘛---”
          “二十万,你全给了算了”
          “行”齐桓专注的做着笔记,“你好意思要,我就给!”
          “吴哲最近不错!”
          “他还做得很不够,他得继续努力”齐桓拖着许三多的调调
          “一句也不松口?对郑直你可没这么狠”
          “他————是吴哲”齐桓合上本子,转到袁朗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一阵翻腾,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卡,扔给袁朗,“六个八,看着用吧”
          “你就把卡扔这儿?”袁朗哭笑不得“上面有多少?”
          “不知道”齐桓想了想,“五十万可能有吧”
          这血淋淋的贫富差距让袁朗真的很想骂娘
          吴哲第一次知道,美梦也会让人失眠。梦里的一切都笼罩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柔和。曾经不想见到的红色染着天边的夕阳,散发着宁静的气息,温暖的阳光如水般细碎地洒满整个山林,他枕在一个人的腿上,几乎要蜷缩进那个人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拭去他眼角的湿润,他皱起眉,泪水滑落,压抑着的委屈与恐惧都要宣泄似的,轻柔的指尖掠过他的眼角,“睡了还能哭成这样?”自言自语的声音带着几分歉疚,那个身影俯下shen来,阴影与错落的光线如网一般笼着他,带着哄孩子一样的宠溺“别哭了,以后,我护着你毫发无伤---心也无伤,好不好”
          多美的承诺,果然是梦,这么娘们唧唧的话,明显是自己YY出来的。吴哲坐在床上,回味很久,再也无法入眠,怕睡了,这梦就会完全消失在黑夜里。天亮之后,梦会破灭。真是个太过美好的梦,这样的梦,总是反的。两个人一同出任务回来,他以为很完美,别人的表情明显也是满意的,苛刻的袁朗也会拍拍他的肩膀。只有齐桓,一句话也没有,隔天扔了一叠训练课目给他,“照着完成”他果然还是入不了他的眼。能怎样,努力呗!谁让自己不想走。天快亮了,自己自觉的从梦里醒来,C3看他已经爬起来,“苍天,周末,就让我活一回吧”
          拉开门,齐桓也正拉门出来,从未见过他穿T恤牛仔的样子,吴哲有点时空错乱的感觉,戴着墨镜的他看上去有几分坏,吴哲想齐桓上学的时候一定不是好孩子,否则自己明明有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怎么穿不出这个调调。隔着墨镜看不到眼睛,这感觉真不舒服。齐桓忽然像听见了他的心声似地摘了墨镜看他,本来么大清早带什么墨镜。“我外出,有想要的东西吗?”“有”“什么?”“花!”不意外地看到齐桓黑线地冲他摆摆手走了。袁朗开着陆虎在宿舍下等,齐桓上车的一瞬车子已经飞驰而去,这两个人,总是默契得像一个人似的,现在,吴哲想自己心里不是滋味的滋味或许得叫嫉妒了。
          吴哲认认真真地完成着齐桓留的功课,心里忽然冒出齐桓捧着花的模样,实在有些发冷,他至多是抱一盆仙人球什么的,这个比较有喜感。其实不过想想罢了,半点也没希望他会买什么回来,谁都听得出,那只是个玩笑。齐桓回来时,果然只有一大堆纸袋塞满了各种吃的,众人冲上去,几下就抢的干干净净。吴哲感叹老A的身手,同时恨自己实战经验太少,等他想到去抢,早已人去东西光光了。齐桓看着他,从车里拽出来个纸袋子递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接着,纸袋子精致的让人有些惊悚,打开,里面一个个小巧的盒子整整齐齐,每个盒子上都有卡片,写着花的名字,花语和栽种方法,全是花籽。吴哲的心得瑟的飘着,这“花”真是称心。再后来,心又沉下来,那个家伙无意间却可以送了这么称心的东西来,这还让他怎么平常心,真是天意磨人,美梦附赠白日梦,反正都只是梦
          第二天,大家看着吴哲拎着小锄头在机房外的空地上开垦得十分欢快,C3大喊,“反常为妖,天下大乱了”
          反常吗?当然一个男人去喜欢另一个男人还是反常的。为妖?自己看来完全妖魔化了,他甚至觉得如果爱一个人,因为他是男人你就不爱了,这分明就爱得不深嘛。不过打死他也没胆去表白,他可不想看到那双冷到骨血里的眼睛。吴哲发现自己真的升级了,明明见到他总有三分恨恨的咬牙切齿,却可以同时想,常相守啊常相守啊长相守。
          铁路把齐桓交上来的数据和状态分析归了档,每页上左上角是打印出来吴哲的名字,右下角是齐桓的签名,页页如此,每周一次,例行公事。“你那只南瓜敢跟我拍桌子了”铁路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喜怒莫辨
          这次出任务,没有吴哲的事,本来老A也不是人人都要出每次任务,这小子炸了无非是齐桓去了,他没有去。
          “他认为你们两个是固定行动小组,公平起见,你去他也应该去”铁路注意到,当他提到“公平”两个字,齐桓难得的有些烦躁
          “这也怪了,郑直那小子,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很清楚你是干什么的,吴哲,难道真的猜不出来,明明是个比郑直还精的”铁路瞥了一眼齐桓“培养程序需不需要向他正式说明,让他更明白自己的位置”
          齐桓抿了抿嘴唇,这是铁路看到他今天第二次有明显反应,齐桓是心理非常强大的人,这样明显的不安代表什么?
          “铁队,现在不论他是不是真的明白,都不能说了。”
          “为什么”
          “他主动回避,不能强迫他,否则---”齐桓似乎在想怎么措辞,“否则他今后就没有了和其他人合作的可能”
          铁路一愣,很快明白了齐桓的意思,即使齐桓一直平安无事,他的最佳状态也就只剩下三年左右----示意齐桓离开,铁路忽然也有了一种想掀桌的冲动,狠狠地抽了支烟,重新拿起桌上的档案,想起吴哲拍着桌子吵吵的样子,就算不说,这小子真的还有和别人合作的可能吗?
          吴哲想,齐桓这个家伙,根本是个扮猪吃老虎型,那天他承诺的如此诚恳,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有来得及深究,他的承诺是单向的,“只要你开枪,我就会在”逻辑是个很残酷的东西,按照逻辑推理这句话有很清晰的另一层意思,他齐桓开不开枪去不去出任务是不需要吴哲知道的。再次扔下作业,就消失了三十九个小时,回来时窝在队长办公室,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自己再去向他喊公平什么的,自己都觉得贱了,平常心平常心----------
          还是忍不过中午,吴哲到了队长办公室的外面,袁朗不在,门开着,齐桓正背对着门口整理什么东西,全神贯注,吴哲带着点愤愤地恶作剧似地一把扯住他的肩,把他整个人按到了墙上,惊异于自己居然得手了,齐桓手中的资料散落一地,他青着一张脸看着他,头上的冷汗直冒
          袁朗进来,吼了一声,“快放开”吴哲呆呆地放手,袁朗上前一把扶住齐桓,“肩膀没事吧”齐桓很轻的几乎无声的说了一个字,“疼”,这下连袁朗也有点无措了。吴哲有些慌乱的心在听到那个字时,忽然腾的一把火就点着了,他不理袁朗,拉着齐桓就往外走,为什么刚刚都不跟自己说,只有袁朗面前可以示弱吗
          袁朗没有忽略齐桓的手势,他迅速的把地上的资料全部收了起来,是郑直当初的训练记录与吴哲训练记录的比对资料,就是怕他看到这个吗?
          “在我面前不能说吗?”吴哲在楼梯上就吼了起来
          “什么?”
          “你肩膀有伤,我弄疼你了?”
          “不会”
          “我可以教你”吴哲忽然转身在齐桓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现在说”
          “什么?”
          “疼!”
          齐桓乐了,“这个还真不疼”
          “靠,我牙都快咬断了你说不疼,你挨打长大的?”齐桓唇边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吴哲失声,“不是吧”齐桓转身就向楼上走,吴哲在他身后手足无措,“齐桓-----”已经到了楼上的齐桓叹了口气,回身看着那个完全失了魂的孩子,“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写完报告就回宿舍了”
          进了办公室,齐桓就瘫在椅子上起不来了,他脱掉上衣,肩上一片紫黑的淤青,袁朗拿了药帮他涂好,按摩
          过了很久袁朗脸色严肃的看他,“齐桓------你和吴哲---”
          “袁朗,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许多年,齐桓没有直接叫过袁朗的名字了。
          “齐桓,你们两个的分寸,在你手里”
          “我----知道”


          8楼2014-02-11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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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哲缩在机房里,面对着一排电脑与中央的巨大显示屏,他发现自己居然什么感觉也没有。齐桓在训练场上,今天是第三天了,无休止地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训练课目,直到再也站不起来,袁朗会在场边带着一脸你自找的的表情把他扶起来,吴哲以为自己一定受不了,可是他就这么看了三天了,没有感觉,因为他知道,曾经也一定有过这样的情景,现在不过是再重演一次,只是没有看过的只有他而已。心痛到了最后居然是麻木,他终于有些明白齐桓为什么会已经不愿意再去说什么“疼”,疼痛这东西有人在意才会得到安慰,向施加痛苦的人去诉说你的伤痛,这原本就是更大的折磨
            “那小子没去认错!”袁朗看着齐桓,发现他并不怎么意外。“齐桓,这么收拾他,有用吗”“队长,是他在收拾我----”齐桓猛咳了一阵,声音哑的厉害,“我自找的”
            吴哲在第四天的早上出现在铁路的办公室,他喊报告时,齐桓正在罚站
            吴哲承认了错误,“作为一个被保护者,应该明确自己的位置,我应该能看着保护我的人去流血去死而无动于衷,我应该严格按照被安排的方式生存,保护者的一切我无权过问,我只是一台长着腿的电脑,一切程序都是设定好的,我没有自己思考的必要,更不需要没有用处的感情,我错了”
            铁路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看着齐桓,齐桓的眼睛静若深潭,覆盖着一切情绪
            吴哲,果然是什么都清清楚楚,只是这样清清楚楚地说出来却带着一种惩罚,惩罚眼前的人,不肯留给他一丝一毫的幻想,他根本从不曾要求过什么,即使如此深藏于心的感情也不允许,那么好吧,“你要教会我的规则我早已经清清楚楚,你可以放心了吗?”他甚至无视铁路的存在,直直的问齐桓
            铁路颇有点看戏的意思,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齐桓望了一眼吴哲,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纵容却又无奈的笑意,许久不说话,开口时却是,“大队长,我们可以走了吗”铁路挥挥手,眼不见为净,有齐桓在,吴哲这小子果然是不用担心的
            “一直没睡?”齐桓对吴哲那苍白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满,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声音也沙哑的让人心烦
            “齐桓同志,你看你已经完全对我形成了直觉,其实你一定发现了,一直以来我都是非常努力非常认真非常犯贱的主动对你形成心理依赖,所以现在你完全不用再这样以关心的形式费力地建立心理联系,我已经很听话了”
            吴哲一脸非暴力不合作的冷漠在听到齐桓的笑声后,彻底败退,齐桓笑了,如果不是忽然咳起来,不知道他会笑到什么时候。“你明显还不够听话,去睡三个小时,下午照常训练”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这算什么?赤Luo裸的无视吗?吴哲发现自己恼恨到最后却是完全按照齐桓的话去行动,这TA妈的是什么自虐心理,难道心理依赖这东西就这么强大
            新南瓜里有一个麻烦,成才。齐桓能感觉到袁朗的烦躁,齐桓对于成才这种类型的人是打第一眼起就不喜欢的,袁朗或许也不喜欢,但是这样的烦躁也代表了虽然不喜欢他仍是犹豫这个人可不可以用。
            “咳,咳,咳,你肺痨了你,去吃个什么药行不行”
            “行,你给我天假,让我休息就行”
            “齐桓,你年纪大了,当初铁大收拾你十天半个月也没事,现在三天就不行了”
            “队长,一个成才你至于烦成这样吗”
            袁朗本来还想打几句嘴仗,忽然看齐桓疑惑的看他,紧接着外面“报告”的声音响起,袁朗笑了“长腿的电脑,不用白不用”齐桓皱起了眉,在家长抗议前,袁朗已经扯着嗓子喊,“吴哲,进来”
            吴哲扔了一瓶止咳糖浆在齐桓眼前就板着脸去电脑前干活了,齐桓有点不自在,袁朗正在幸灾乐祸的看他,指了指糖浆,“齐桓,快点喝,喝完了歇会儿,今天晚上还有事儿呢”声音之温和,语气之暧昧让吴哲在键盘上PLAPLAPLA的手指明显加快了速度。A大队里只有袁朗知道,齐桓对这种深色液体深恶痛绝。
            齐桓坐在那儿拿了那瓶糖浆翻来覆去的看,从商标上防伪标记的数字到瓶底制药商的电话号码一丁点儿也没有拉下,却始终也没有打开。袁朗扫了一眼吴哲,吴哲砰地一声就扔了鼠标,大步走到齐桓面前,抢过那瓶糖浆狠狠拧开,拿了杯子倒了就递到了齐桓的唇边,齐桓很无辜的看他,吴哲冷着一张脸“不喝我就扔了”齐桓完全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接了过来,抬手灌了下去,才说,“这个也得有个剂量,不是拿杯子喝的”正在喝水的袁朗一下就喷了。吴哲看看一瓶糖浆居然就只剩下了瓶底,“你傻呀,刚才不说”齐桓心想你那脸我不喝你得和我拼命。心里仍然愤懑的吴哲面对难得有些示弱的齐桓,一时有点心软,“要不你再喝杯水,稀释一下”袁朗的狂笑声一下子在办公室里回荡起来,齐桓很黑线的自己去里间的床上躺下睡了,耳边时不时的会传来袁朗忍不住的笑声
            睡着的齐桓人畜无害,非常的安静,气息很浅,似乎睡觉也睡得小心翼翼,这个人,睡着了也这样累吗?吴哲站在门口看着,心一点一点的疼了起来
            “不能再近了啊,再近就醒了”袁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阻止了吴哲想向前的步子,吴哲有些不解的回头,袁朗在电脑前头也不抬地说“让他多睡一会儿,你也回去吧”
            不能再近了?真的不行吗?袁朗抬眼时,看着吴哲倔强的背影僵在那里很久,而后愤愤地向前迈了一步,齐桓果然开始睡得不大安稳了,吴哲忽然大踏步地走到了床前,齐桓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看到是吴哲,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了,有几分不解“怎么了?”吴哲恨得手都在抖。对视良久,“我要睡觉”吴哲忽然孩子气地坐在了床边,开始脱战靴。“行,我给你让”这家伙又怎么了,齐桓看看门外的袁朗想要得到一点提示,后者却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自顾自地站起来走了,“看什么看,睡觉”吴哲紧紧扣住齐桓的右手,直接躺下,齐桓被他拽的也躺了下来,头重重地磕在床板上,听到吴哲在身边咬着牙说,“你是个怪物吗,睡觉是放松,放松明白吗”齐桓觉得自己很冤,自己有放松的睡呀,哪个老A在有人杀气腾腾的靠近时还放松------
            南瓜楼下,紧急集合的哨音尖利的响起,袁朗很开心地扣着分,南瓜们发现今天黑脸哑嗓子的教官不在,烂人好像欢快地升级了,把他们削的血肉横飞,袁朗今天的确心情不错,那个时候,吴哲向前迈了一步,这个小子,被折腾成这样还不肯放手,是不是代表这一生都不会放手了,齐桓,你不是情商高吗,你不是看了我前妻一眼就知道她是爱情过后耐不得寂寞的吗,你怎么不看你的小南瓜呢,如果有一个人,肯一生扯住齐桓,是多么让人---------解恨的事情,“那边那个,就是你,比别人多上靶两环很得意么,你来第二趟了,怎么样也得多一倍呀,再来过”


            10楼2014-02-11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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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桓看着身边“放松”入睡的吴哲,也许是因为这小子一天的心情都不好,所以睡着了还皱着眉,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吴哲在他身边显然是不设防的,所以睡得分外的沉。
              坐在办公桌前,取出袁朗抽屉里的笔记本电脑---林烨阿姨莫名地买了寄给他的,袁朗看了说比起徐睿TA妈寄来一块挡板怕他从床上掉下来还是正常的。这台电脑只有一个作用,分析吴哲。
              郑直当初的数据资料全部封存了,他无权调阅,但是那些数据早就印刻在他的脑子里,想忘也忘不掉,他对两个人的训练状况经常对比,本来他也没想用这台电脑,但是上次手写的差点就让吴哲看到了,还是有点风险,况且电脑上面的比对也更好做,有些东西一目了然。
              吴哲与郑直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层面,但是上交数据时,他都是用原来郑直的数据做基数,改动后上交的,因为目前的培养程序就只能培养出那个水平的人了-----一个被尖兵保护的技术操作员,就像郑直。
              或许许多人乐见这个结果,否则已经失败的培养程序不会只是把被培养人的名字改了改就原封不动的拿来再次实施。没有人对他交上去的数据不满,这说明大家并不希望培养出一个真正的特种技术兵,为什么会这样,齐桓大概也能猜到一点,无非是权力的角逐,这种角逐在可能出现某种新事物时便分外的激烈。如果吴哲不是吴哲,齐桓不会去违反规则,他依然会一板一眼地按照程序去执行,至多是另一个郑直,大不了自己把命拼给他,他完成他应该做的,其他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掌握的。
              可是吴哲就是吴哲,一想到那个在烈日下命令自己的年轻少校,齐桓就有一种悲凉,一个要求自己把他当做军人索要公平的人,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牺牲品,他试过了用鲜血去结束这一切,他很清楚,吴哲如果废了会比郑直更惨烈,----可是他不肯走。
              最终那落在自己掌心里的泪水让齐桓违反了规则,他彻底抛弃了培养程序,开始按照一个老A的真正标准来训练他,吴哲一向有单独训练课目,并没有人发现有太大的差异,即使有些诧异,也不会去深究,大家其实还是很喜欢吴哲的,也都希望他的水平可以更好,他的骨子里其实很老A,不像郑直,自己就把自己当做一个特别的人,齐桓很庆幸上边的人,只要看数据就好。
              铁大前几天的提醒也说明了自己这样藏着掖着是对的,信息中队这件事又一次变成了角逐者们的目标,不是这件事情有多难,关键是这件事的主张者支持者是另一群人的目标,不在对错而是时势。这个时候,半点把柄不能置于人,吴哲,还是不要知道这些的好,这小子,有时理想化的实在是有些让人嗔目结舌,不知道是不是智商高的孩子都这样,成名太早,心事太少。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政审,齐桓深吸了一口气,吴哲在睡,他没有抽烟,觉得有点气闷,齐桓的最高纪录,不算隔离,被不眠不休地审了五天,那个远比一场任务要令人疲惫,支持不住不是流血痛一下,是崩溃,与彻底崩溃相比,齐桓宁愿选择死亡,一瞬间的事情,不用那样折磨人,郑直的自闭,其实最终来源于这无休止的心理折磨,失败被一次次的提起,失败的原因被一次次的质问,原因无他,要有人承担责任,这个人,当时被选定为郑直
              齐桓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袁朗了,什么都藏得严严实实的,如果那家伙知道自己的各项成绩其实已经超过徐睿了,他会不会傻傻地瞪大眼睛说,“不是吧”,还是得打击,再打击,得把这宝贝藏好,否则剑未出鞘只怕就要被封了
              合上电脑,天边已经发白,自己作为一个保护者,还能坚持多久?那小子说,“你要教会我的规则我早已经清清楚楚,你可以放心了吗?”真是不饶人的小子说话真狠,而他那话语背后无尽的压抑和委屈真的让齐桓有些受不了,他始终用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称呼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终有一天那个“被”字去掉就可以平等以对了,要说什么事情让他觉得头疼的话,就是吴哲经常会用一种让他非常非常心疼的目光,孩子一样的看他,想要他一句话,可是他不能给。


              11楼2014-02-11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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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樱草花 就是这篇的说…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4-02-18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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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吊炸天啊!话说,我曾经在别的吧见过ID叫蓝璃星语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2-18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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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漪涟季节 这个是最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6-05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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