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手腕被白纱布包了好几层，爸妈一脸疲倦的坐在我旁边。
看见我醒了，我妈立马泪流满面，赶快叫来医生，
医生帮我调了调吊针，让我妈出去，跟她说些事。
爸爸留下看我，笑着问我“喝点水吧。”
端起床头的水瓶喂了我一点，我皱皱眉拿过水杯。
“我左手烂了右手好着呢。”我喝了一点热水，稍微舒服了点。
“我晕了多久？”我看着温柔的爸爸，一时间不太适应。
“三天。”爸爸心疼的摸摸我的头发，“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我躲开了爸爸的手，我讨厌都用这种目光看我。
我妈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她手上拿着B超的单子，我突然明白了。
珂颜那乌鸦嘴还说准了，看样子我怀孕了。
哈哈。

“澄澄，你……”妈妈面色艰难，不知道怎么跟我说。
我倒是平静的很“我怀孕了。”
我没有用疑问句，是肯定句。
妈妈没有生气，只是心疼的望着我。
“打掉。”我冷冰冰的说。
这是我和陈陌的孩子是么？
我才不要。
妈妈看了我半晌，同意我的决定。
在医院折腾了半个月，我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点。
而中考就要来临，所以我必须回学校。
想到学校，就想起陈陌，心就痛的我要窒息
背着书包再进班的时候，吵闹的同学立刻安静下来。
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很多人依旧围在陈陌的座位上。
陈陌上翘着腿搭着课桌上，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坐在我的位置上，
陈陌正搂着她，时不时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我的心开始抽的疼。
珂颜看见我来了，一把提起坐在我位置上的女生。
陈陌笑嘻嘻的抗议“你把我对象拉哪去啊？”
我往前走几步，人群马上让了一条路，陈陌沿着这条路看，把我从下到上打量一番。
嘴角依旧是坏笑，比以前更加耀眼，“不好意思啊，这位同学，我媳妇要坐这，你能不能让给她？”
班里安静的掉根针都可以听见回声。
我看着陈陌，陈陌看着我，眼睛里充满玩味，以往的宠溺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可是这半个月，我受的苦，我心里的痛，他根本就不知道。
想着想着眼泪就挤满眼眶，我努力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掉下去。
“同学你夸张了吧，让个位置哭什么？”陈陌挑眉，嘴角的弧度不知是嘲笑还是冷笑。
大家都静悄悄的，看着以前最喜欢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如今冷眼相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着“你别误会，我不打算坐那了。”
“哦？那你坐哪啊？不过你想想，现在谁愿意和你坐啊？”陈陌嘲讽的看着我，两条搭在桌子上的腿悠闲的晃着。
我实在没办法再冷冰冰的回答了，眼泪无声的掉出来。
珂颜看不下去，砰的一巴掌拍在课桌上对着陈陌吼“你TM够了没有？”
“我TM爱怎么怎么，你管什么？”
陈陌笑着，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珂颜。
“程一澄是我珂颜的人，陈陌你TM给我态度好点！”珂颜冷冷地瞥了一眼陈陌，
拉着我往教室外走。
我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快步走了一会就累得气喘吁吁，肚子开始疼。
珂颜察觉到我不舒服，赶快放慢脚步，
停在一个椅子旁扶着我坐下。
我捂着肚子，紧紧的皱着眉，额头出了很多汗。
想想这半个月，割腕，堕胎，引起的发烧，烧到我产生耳鸣……
原本要住院，可是因为要考试，我不想落下课时只能坚持着回学校。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珂颜拿出纸帮我把额头的汗擦掉。
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那天回去割腕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现还怀孕了。”
“靠，你白痴啊！你割什么腕？陈陌知道会疯的，还有，你说什么?你怀孕了？”珂颜吓得不轻，脸色刷的变了。
“嗯。”我虚弱的点点头。
“陈陌的？”珂颜问。
我继续点头，已经两个月了，只可能是陈陌的。
“孩子呢？”
珂颜激动的看向我的肚子。
我淡淡的笑了“打了。”
珂颜怔怔的看着我，抿着嘴不说话。
我抬头看着头顶枝繁叶茂的大树，好羡慕啊，你们的生活那么美。
可是我呢？真可悲。
“你那天，到底什么原因？”珂颜又问，
我看的出她其实特别不想问，眼睛里全是不忍。
我摇摇头，想起那天我就思绪混乱，还有陈陌的眼神，我真的受不了。
肚子又开始疼，我弓着身子才感觉好一点。
珂颜叹气，拍拍我的肩“难受就别说了，对不起。”
我还是摇头，我不怪她，我谁都不怪。
全是我的错，是我程一澄的烂命。

陈陌换女人的速度接近光速了，每天搂的女人都不一样。
而叫他大哥的人越来越多，他脸上的伤也大大小小的新旧交替。
每天出校门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好多人围着他，
梦洁总是妖娆的靠在他怀里，
我路过的时候，张梦洁就讽刺的笑笑。
而陈陌，就是压根没看见的表情。
珂颜的家里出了事，她说她等到考试那天再来。
这段时间一直是我一个人，
我拼命的看书，写卷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记了多少。
一天中午，陈陌经过我旁边的时候，随意的说了句“哟，这是学习呢？”
干净好听而充满磁性的声音，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我转头的时候，他已经和一帮外班的走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我哭了一中午。
中考终于结束了。
终于毕业了。
最后一次坐在教室的时候，
陈陌踩到桌子上喊着“今儿全到糖果去往死了唱，爷请客~”
话音刚落，全班都拍着桌子欢呼，路过的同学都是一脸羡慕的朝里望。
我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人群中最耀眼的他。
珂颜从大家簇拥的一堆人中走过来，捏捏我的脸“去吧，今天好好玩。”
“算了吧，我不想去。”我默默的笑了笑。
“澄澄，你坚强点啦，今天，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陈陌了啊！”
听了珂颜的话，我心里就像被挖空了。
是啊，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我们在的包厢都是些熟人，我和珂颜坐着，
顾乐也在，张梦洁一直粘着陈陌。
唱到一半，顾乐吵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
大家没什么意见，就围着茶几坐好。
我又忍不住想起曾经我和陈陌的那个吻，
不禁意望向他，却发现陈陌也在望我。
我赶快收回目光。
张梦洁看到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先是顾乐输了，陈陌让他和对象激吻十秒，
这不算什么困难的惩罚。
顾乐非常乐意，感激的看了眼陈陌就搂住珂颜亲起来。
我看着脸颊微红的珂颜，微笑。
他们这么幸福啊，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拥有幸福了。
第二轮是张梦洁输了，珂颜邪恶的让她脱一件衣服。
现在是夏天，张梦洁只穿了一个白色的蝙蝠衫，珂颜摆明了要整她。
张梦洁笑着骂了一句，竟然开始脱，陈陌赶快随便抢了别人的外套给她裹住。
“白痴。”陈陌笑着骂。张梦洁堵着嘴，什么也不说。
这一幕狠狠的刺着我的眼睛，
感觉眼眶又湿了，我赶快低下头。
第三轮陈陌输了，陈陌选择真心话。
还是珂颜赢，珂颜歪着头想了想，好像又望了我一眼，然后笑着问。
“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我握着牌的手猛地收紧，心脏加快速度跳起来。
明明知道不可能是我，可为什么还是这么期待？
“没有啊。”陈陌坏笑着回答。

张梦洁显然不高兴，但她没说，又瞪了我一眼。
珂颜怒“陈陌你耍赖！”
“又不是第一次了。”陈陌相当理直气壮。
珂颜无语。
第四轮的时候我竟然输了，而赢得，是张梦洁
张梦洁轻笑，问“为什么和陈陌分手？”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大家的脸色全变了。
珂颜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慢慢抬头，看着陈陌嘴角的笑也消失了。
“不爱了。”
张梦洁笑的更讽刺“程一澄你又看上哪个男人了啊？”
我死死的盯住张梦洁，怒火越来越大。
“还有啊，程一澄，你是不是喜欢玩4劈？”张梦洁眼睛里全是看不起和嘲笑。
我咬住嘴唇，说不出一个字。

“够了！”珂颜狠狠的把手中的牌甩到桌子上指着张梦洁吼“我告诉你张梦洁，别乱扯！”
“草！哪里乱了？她说的哪个地方不对了？”陈陌也把牌扔掉，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全部碎了。
“陈陌，你该听听澄澄的解释！”顾乐也站起来朝着陈陌吼。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那不是真的？那是有苦衷的？吗的当我眼睛瞎啊？！”陈陌怒吼。
脖子上的青筋明显的突出。
我赶快站起来，眼泪已经停不下的流“陈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陈陌冷笑，嘲讽极了“那一房子的证据，你让我相信你？”

“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被逼的啊啊啊啊！！”
张梦洁见状立马吼起来“程一澄你找什么借口？”
我不理张梦洁，着急的跑到陈陌身边拉起他的胳膊“陈陌，你听我告诉你原因好不好？陈陌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当时……”
“啪！”张梦洁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你还要不要脸啊！别再缠着陈陌了！赶快滚！”
我的怒火让理智全部崩塌，拿起桌上的酒瓶朝张梦洁的脸上挥去。
“啊------”张梦洁捂住脸惨叫一声，直直向下倒去。
“梦洁！！！”陈陌迅速接住晕倒的张梦洁，
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慌张，脸色惨白“快，赶快送医院去！！”
大家手忙脚乱的抬起张梦洁往外冲，我手脚冰凉，呆呆的站在原地。
陈陌也站着，脸上渐渐全是恨和嘲讽。
我颤抖着发声“陈陌……”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陈陌甩掉我的手，嘴角扬起冷笑，突然捏住我的下巴，目光里的恨意让我身子抖得更厉害。
“程一澄，你不仅人脏，心也脏。”

我抵着墙，慢慢蹲下去。
看着陈陌渐渐远去，视线被眼泪模糊。
给张梦洁下过跪，让瑞希为你挨打，还跟几个男人玩4p最后连原因都不能说。
割腕不成功，发烧到温度计都测不出来，还TM怀了孩子。
你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都献出去了，你的心受了那么多你本不该受的伤，你还差点结束了你的命。
程一澄，你看看，生活就是会逼死人吧。
程一澄，明明你受的伤最多，为什么最后别人怪的还是你？
程一澄，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程一澄，为什么到最后，只有你是伤痕累累的？
远远的看到瑞希走过来。
我微微的笑着看他坐到我旁边。
“喝水？”
瑞希摇头。
“那抽烟？”
瑞希继续摇头。
我脸上的笑还是继续僵着，声音尽量发着嗲“那你想干什么，今天我请客。”
瑞希一脸警惕“你得了吧，有什么事赶快说，装这么恶心我要吐了。”
我的脸马上阴下来，“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么？”
“嗯。”瑞希懒懒的点点头“珂颜告诉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被谁逼的？”
“张梦洁。”
我惊讶的转头“你怎么知道？”
瑞希笑的懒洋洋“因为我当时在啊。”

暑假的第一天，我早早就起了床。
窗外的阳光明媚的刺伤了我的眼睛。
我收拾好就出了家门，到一家理发店，犹豫了半天才踏进去。
店里的冷气非常舒服，夏天的燥热立刻褪去。
我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柔和的灯光打下来，镜子里的自己削瘦了很多，皮肤也变差了，眼睛还是红肿的。
真的，弱爆了。
理发师和蔼的递给我一本册子，让我先看看。
我一直都想烫梨花，可是害怕爸妈不高兴。
现在也无所谓了，我想怎么来怎么来。
我跟理发师聊了会，然后靠在椅子上看着我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掉下去。
我差不多在理发店呆了一天。
我真的不知道弄头发这么麻烦，我一直睡，醒来了还没好，那就再睡。
下午的时候，天色微微暗了点，我的头发终于烫好了。
我凑到镜子面前，齐齐的刘海烫的蓬蓬的向里窝，
头发的长度在肩膀下面一点，发尾全部向里卷着，整个头发染了栗色。
先前的弱像消失的一干二净，我望着自己，确实漂亮很多。
理发师很满意的笑着“烫出来效果真的很好，一下子漂亮很多啊。”
“谢谢。”我甜甜的笑了笑，付了钱走出理发店。
打车去了一家酒吧，瑞希说晚上去那等他。

我到的时候瑞希盯着我望了半天。
周围人都在看我，一时间竟然没人说话了。我弯嘴淡淡的笑了一下，走到瑞希旁边坐下。
“草，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给兄弟讲！”一男的举起酒瓶朝瑞希挥了挥，眼睛一直在我身上瞟。我拿起一瓶酒自己开了盖，跟那男的碰了碰瓶子，“我是新人，以后多照顾照顾我啊。”“新人？哈哈，有前途啊，以后姐罩着你啊！”又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的女人端起杯子跟我碰了碰。很快，大家都端起酒跟我喝起来，我给每个人都敬了酒，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我尽量让自己笑的很大声，尽管我根本不快乐。
胃里涌上一股恶心感，我赶快跑到卫生间，吐的我气都很难上来。
我眼前全是眼泪，就这样趴在洗手台上任眼泪往下流。
一会一会进来的女人全都是画着浓妆穿的暴露的，
估计像我这种在卫生间吐的快死了一样的人见多了，没人管我。
我一直趴着，等到我觉得能吐的全吐完了才洗了洗脸，走出卫生间。
重新坐到瑞希旁边，他一直看着我，我朝他眨眨眼睛“看我干嘛？我漂亮啊？”
“嗯，漂亮。”瑞希幼稚的回答，摸摸我的头发“为什么烫了？”
“我喜欢！”我扬扬眉笑着说。
瑞希皱眉“笑的跟白痴一样。”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跟他们喝酒。

我才发现变坏真的容易，但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强。
我跟着这些人混了几天，酒量大增，喝醉的情况越来越少。
一开始抽烟的时候我呛得眼泪直流，一直咳嗽，可是抽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跟着那些社会上比男人还能打名气还大的女人们呆在一起，学着化妆。
她们都比我大，17岁到20几的很多，我只有15岁。
其中有一个女人，22岁，是这群女人的大姐。
她对我很好很好，她说她喜欢极了我的眼睛。
我被打的脑袋发晕，在彻底昏过去之前，我看到菲菲一脚把卫生间的门踹开了。
看见她，我就放心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菲菲生气的吼我“程一澄ni他吗的不知道还手吗？”
“她们人那么多还手有什么用。”我摸摸脸上的伤疤。
“你从今天起，以后打架跟我走，学着点！以前那些事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我不说话，静静的听着菲菲暴躁的骂着。
“你善良，你看看别人对你善良了没有！你自己受的那些罪，都是你的软弱造的，你怎么还不清醒点？以后别人打你记住还手，不还手死的人就是你！这次要不是我你这张脸就毁了知不知道！程一澄，经历那么多事，你该让那些害过你的人生不如死！把你受的痛十倍的还回去，而不是别人骂你你只知道闭嘴！懂不懂！”
菲菲吼完，砰的把门一甩走了。
我呆呆的望着被甩上的门，又摸了摸脸上的疤。
突然开始哈哈大笑。
程一澄，你真是全世界最**i的人，总是有那么好的朋友帮你，可你还是被欺负。
你辈分大又能怎么样？人家小混混照样一巴掌扇的你连话都不会说不是么？
会抽烟了会喝酒了会化妆了，你还是软弱的让人可怜。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
整整三天没吃东西，手机被我泡在水杯里。
第四天的时候我到纹身店里，在伤疤上刻了字。
那道疤已经掉了不少，只剩下棕色的疤痕，我让他在上面刻了X。
即使打了麻药，可还是疼，我使劲咬着牙忍着，
不疼，我怎么张记性。
逛了一上午，到酒吧的时候看到别人望我的眼神都变了。
我走到卫生间，镜子里的程一澄一头栗色的梨花，
细长的眼线，假睫毛弯弯的向上翘着，皮肤看起来没有一点瑕疵。
黑色的吊带，黑色的紧身皮裤，豹纹链条包。我弯弯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看着门被打开，然后菲菲拽着上次打我的几个女人走了进来

我转身，一巴掌就甩到上次拿刀片打我的女生脸上，她恨恨的瞪着我。
“程一澄我草ni妈啊，你干嘛打我？”
“我想打。”我朝她笑了笑，又一脚踹到她肚子上，
她抱着肚子唔的叫出声，直直向后跌过去。
剩下的几个女的全都冲上来揪我的头发，
我举起包朝她们的头上狠狠的砸，
看见一个人就用劲踹一脚，我跟疯了一样一直挥着胳膊，
过了一阵，几个女的全都不打了。
我睁开眼，她们全都一脸惊恐的望着我。
“你疯了啊你！傻痹！”一个脸被我指甲划烂的女生吼了一句，
我什么都没说举起包砸到她脸上。
剩下几个想吵的女生立马闭了嘴。
我冷眼看着坐倒在地上的女人，心里畅快的很。
原来打自己讨厌的人这么爽！
之前划破我脸的女的突然站起来，
揪住我的衣服拽到洗手台上，一拳砸到我头上，当时我就觉的脑袋懵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又挨了一巴掌，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见我呆呆的样子那女的得意的笑起来。
“程一澄你就是当婊子的料，学什么打人啊！”
一句话就让我怒火冲到头顶，
她话音刚落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按到水池里，放开水浇着她的脑袋。
那女的拼命挣扎着，我死死的按着她的头，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火才慢慢压下去。 周围人静悄悄的，都认定我今天是疯了，
菲菲也直起身，担心我出什么状况。
我放开手，捞起快要晕死的女人，冷冷的开口。
“记好，从今天起敢动我的人，我程一澄让她死。”
说完，我从包里翻出刀子，丝毫没有留情的在那女人脸上划了一道。
血和她的眼泪伴着尖叫声吓到了在场的每个人，
她捂着脸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从她身上跨过去，高高的扬着下巴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眼，我赶快躲到阴凉处。
现在的自己，越来越受不了光亮了。
我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才发现手抖的厉害。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和这么多人打架，还见血。
奇怪的是我看见血一点都不害怕，
反而兴奋的要死，想要看见更多。
这是不是他们说的嗜血？
如果是，那我会自残到什么地步？
我慢慢拱起身子，手抱着冰凉的胳膊。
心里空空，思念的感觉要让人发疯。感觉身旁坐下一个人，我抬起头，菲菲叼着烟看我。
“干嘛？”我有气无力的问。
菲菲又看看我，淡淡的叹口气“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我苦笑了下，点头。
我本来就不喜欢混社会里的一切，可是我现在却越坠越深。
菲菲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很快她就恢复原来妖娆无比样子，
拉起我嘴角勾起诱人的笑“走，到瑞希那串场子去。”
“他在哪？”我拿起包包跨到肩上，戴上墨镜。
菲菲耸耸肩“糖果，奥对了，陈陌也在。”“我不去！”我听了马上打掉菲菲的手，偏过头。
菲菲撩了撩我的头发，笑的幸灾乐祸“你现在这么漂亮，陈陌见了肯定会心动！”
“心动？我不需要！”我阴沉着脸说。
想想以前自己因为他受的罪，我的火就一直冒。
把我变成这样的都是陈陌，都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心动？
菲菲耸耸肩，像是自言自语“原来你还爱他啊，还怕张梦洁啊，算了不去就不去，我就这么给陈陌说……”
“你敢！”我冲过去捂住菲菲的嘴，“去就去！”
菲菲得意的眨眨眼睛，拉着我去打出租车。
我把窗户摇下去，看着外面。
好像死掉一暑假的心脏突然跳的好快好快。
“我不去！”我听了马上打掉菲菲的手，偏过头。
菲菲撩了撩我的头发，笑的幸灾乐祸“你现在这么漂亮，陈陌见了肯定会心动！”
“心动？我不需要！”我阴沉着脸说。
想想以前自己因为他受的罪，我的火就一直冒。
把我变成这样的都是陈陌，都是他！他有什么资格心动？
菲菲耸耸肩，像是自言自语“原来你还爱他啊，还怕张梦洁啊，算了不去就不去，我就这么给陈陌说……”
“你敢！”我冲过去捂住菲菲的嘴，“去就去！”
菲菲得意的眨眨眼睛，拉着我去打出租车。
我把窗户摇下去，看着外面。
好像死掉一暑假的心脏突然跳的好快好快。

陈陌怔怔的看着我，苦笑一声，
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要怎么样，管我什么事。”陈陌坐到沙发上点着烟，
一圈一圈的烟雾向上飘。
我的心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捏住，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
“是啊，跟你没关系。”
我冷冷的说了一句，坐到一个没有光的角落。
之前和陈陌很亲密的女生斜着眼没好意的望我，
看的我越来越不爽，对她喊了一句
“操ni妈的眼睛长歪了啊！”
她马上收回目光摇着手里的杯子，菲菲在一旁笑
我靠过去问菲菲“瑞希在哪？”
菲菲耸耸肩，“不知道。”
几个人唱着歌，
包厢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变得活跃了点，我歪着头抽烟。
突然门开了，先走进来的是瑞希，后面是一个女的，
我抬眼看了看，张梦洁还是打扮的性感极了。
菲菲一下子笑开了，碰了碰我的肩“怎么办？”
我也笑，笑而不语。瑞希看见我们，走过来一胳膊搂住我坐下。
我看瑞希，他一脸你能怎样的表情，我笑笑，继续抽烟。
张梦洁扭着腰走过去跟菲菲打了招呼，又看了看我，目光迟疑。
我把烟按到烟灰缸里，仔细打量了下她的脸，粉底擦的很厚，没有任何伤疤。
“看来上次砸的不够用力啊。”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下巴微微向上抬着。
张梦洁惊诧的把我从头发看到鞋子，半天不吭声。
比谁穿的性感？比谁头发好看？比谁妆画的漂亮？比谁鞋跟高？
比得过么你？
我轻蔑的叹叹气，看她的目光带着同情。
她要是还想跟我闹，我就再一酒瓶毁了她的脸。
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