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住在一起,经常熬夜早起研究各项麻将相关的问题。终于,费了不少力气,我俩携手攀上了世界麻将的高岭。
我眼见着她礼貌地拒绝一个又一个追求者,她默默看着我甩掉一个又一个男友。时间悠然流走,人儿如唱剧本般,徘徊期盼,忧心等待。
但那不知喜悲的结局却遥不可及。
“你作,你他妈就作,我早就告诉过你没可能没可能,你怎么就不听啊!”
我听见淡在电话那头摔玻璃杯的声音。等不及我关心一句她的近况,她就啪地把电话挂了。我打过去,已是关机,再试,不曾接通。
无数次,我在睡前熄灯后环住她的腰。静默许久,我放开手。
“咱们以前都是这样,睡前缠着妈妈不放呢。”
她安静地,以这样的借口掩饰着,完全没必要地帮我掩饰着,这种难以开口的感情。
我不死心,她也不死心。
我在等她,她却在等她。
就这样,我们玩笑般地度过了七年。
七年,是怎样的一段时间呢。从我儿时懂事开始,到我追到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找寻姐姐的身影,也不过就是七年了吧。
我们参加了憩的婚礼,她捧着她最喜欢的白樱花束立于台上,一身纯白,一如既往。只不过这次不是护士服,而是华贵的婚纱。我和姐姐在鼓掌的人群中看到许久未见的智叶的身影。智叶是独自一人回京的,披下暗紫色的头发,摘下眼镜,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一起祝福憩能幸福。
憩发现了她。在回答“我愿意”时,憩依然保持着微笑,泪水却轻轻划过脸颊。人们将此理解为婚礼的正常环节,纷纷举杯祝福。
“你为我指的路,不管怎样我都愿意走下去。”
憩从前那暖心的微笑在阳光下,已如面具般冰冷。
我等待的她仍未在心里为我留下一处特别的住所,而她等待的人也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绝望,紧接着,或许要像憩一样,无奈地迎来放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