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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乱写缓更】岭上花渐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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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一下别人?”
我认真地考虑起来,从头到尾脑子一片空白,考虑了不知多久,嗯,我是在考虑什么来着。
“你…就没有别人可以替代她吗?”憩叹出一口气,出现了比刚才更加大片的白雾。
我又一次认真地考虑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人能让我考虑的。
憩用你要不要这么专情的眼神盯着我看。
“因为真的,真的没有和她相似的人嘛…都太不一样了。”我手忙脚乱开始打哈哈。真是的,憩肯定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我这也是在鬼扯。
她哪是可以用别人来替代的啊,听都没听过这种说法。喜欢她是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因为她像她,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改变,就算她再怎么用各种不同的态度对我,喜欢就是喜欢,不能改变,也没有人,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却主动去改变。就算被打动的那个画面只停留了一瞬也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更何况我与她之间的美好绵延包容了我大半个童年和大学时期。所谓的我爱你与你无关,乍一看是没有道理的非主流句子,沉心一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吧。就算我这个人再怎么糊涂,这个概念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些矫情句子,是我偶然间从杂志里看到的。里面的内容我认同几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至少,我还没有完整的爱情观,许多事情我除了直觉什么都不懂。
“你就是最像她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1楼2014-05-18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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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么固执好吗?有很多人在关心你的。”
    憩把卡在衣线间的灌木杂枝耐心拔去,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也关心很多人。”
    光凭感觉,我都知道自己的眼神没有焦点。
    我猜憩已经非常生气了。如果我要去劝说的人固执己见到这个地步,连一句话也说不动,也许我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憩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对所有人都很好,更是愿意为朋友欢笑,流泪,生气,伤心,付出她能付出的很多很多东西。但是她并不喜欢麻烦,她这样费力地来劝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你不累吗?”
    累,当然累,喜欢她,累得我不得了。
    “这和你看的书里所写的爱情完全不一样不是吗,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仔细想想啊?”
    当然出问题了,问题可大了,我喜欢的是个女孩子,还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孩子,这样的感情如果能正常发展,丘比特都死不瞑目。
    “…把眼界放宽,有人一直在看着你啊!”
    看我?看我怎么了,你现在不就在看着我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你傻吗,淡想跟你在一起啊!”
    她说什么?
    淡?
    想跟谁?我?
    在一起?
    “……哈哈哈哈别逗我了,怎么可能,淡喜欢那个谁啊不是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3楼2014-05-20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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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么热情,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1楼2014-05-21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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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
        憩看我的眼神里,是蔓延无边的恐惧。
        我向她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回宿舍以后,一定要挑个淡不在的日子,把门窗全部反锁,紧紧拉上窗帘,拿上一包纸巾,躲进厕所里痛快地大哭一场。
        口口声声不会改变,谁知道事实到底如何。现在的我的感情,依然是单纯地喜欢她吗?还是说,早已变质成为扭曲的执念了呢?
        谁知道呢。只是,在别人面前不能表现出丝毫的动摇。奇怪的我,居然把这种事情当作自己的骄傲。
        满足不了自尊心的骄傲。没有起点,没有过程,也没有目的地。
        即便如此,我也有我想要的东西。那是——
        “我也喜欢saki。”
        好想听她说,好想听她在我耳边亲口说出来,带着认真的表情。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灰暗,冷漠,死板,没有灵魂,包括我自己。迈步向前,是那样的沉重和迟钝,身体不止是像被灌铅一般,更像它们本就重达百十万斤,连稍微抬起个什么角度,都是难极了的事。
        时间在我身边飞速流过,我却连一步也没有走好。万一我已经不喜欢她了,万一我的感情已经变质了,我还剩什么,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办啊,我。
        是不是,真的太累了呢。
        抱歉,憩。让你看见我坚定不移的虚伪的模样。辛苦你了,浪费这么多时间来劝我,你给予我的好意,却被我全数退回。
        我是闭着眼睛走回宿舍楼下的。憩大概跟在我后面吧,一直有些内疚地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双耳轰鸣,她发出的音节零碎散乱,在我脑子里根本连句子都没有构成,更别谈什么听不听得进去。
        “欢迎回来……saki…?”
        我闭着眼睛一头栽进她怀里,好舒服,好温暖。
        她见我这副病焉焉的样子,似乎有点担心,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顺便为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刘海,然后把手放回我背上,没有说话。
        我就这样在她怀里小眯了一会儿,不知过了五秒钟还是五分钟,我清醒过来,感到心口有一波一波的暖流,温柔地涌起。
        又像是心中一片积满灰尘的无底死水,忽然被落下的,干枯的红瓣木叶轻轻一点,瞬间荡起清澈的涟漪,转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明亮干净的色彩。
        我抬头,看见她的浅笑。
        于是我也揉一揉僵硬的脸,挂起微笑说,零食,都给你买来了。
        真的,我很庆幸。
        我依然喜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3楼2014-05-22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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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闹我就不继续说了。照刚答应的时候还别扭得不行,手都不让碰的,到高中联赛的之前才正常起来,所以说你运气很不好,撞上你姐姐刚喜欢上人家的时期,又有淡在旁边捣乱,肯定就是悲剧收尾了。”
          智叶!你这大小姐是黑道来的吧,你到底哪来的信息网啊!我不敢再打断她讲故事,只好在心里把地球毁灭了三遍。
          “后来堇跟照的事情被她爸发现了,原本她俩约好了一块上东京大学的,弘世伯父硬把堇拉到国外去读书了。嘛,具体细节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堇保证说毕业后会赶回来。但是她爸爸很强势,这个我再清楚不过了,堇在那边联系都联系不上。我觉得她不可能回日本了,而且有可能直接被她爸命令跟谁结婚什么的,我问照,照也这么想。
          上大学以后我和照当室友其实是我暗地里发动人脉调整的,你和淡也是。当了室友我才发现,照看起来傻傻愣愣的好像除了打麻将和读书以外就什么都不会了,其实心事很多,经常能看见她在窗边发呆。我以为她是在念叨堇呢,后来她跟我说,她妹妹得了个人赛冠军,看样子说不定要来当我们学妹了。”
          你真不是管黑社会的吗……喂等一下,她比我还先摊牌啊!喂
          那我还坚持非姐妹论是费个什么劲啊!
          “一年后果然来了个头上也长角…啊,啊呸…不,就是…发型差不多的嘛,来找她的,我就知道是你了。从你来开始,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以前总是在发呆,现在忙这忙那的事情多得做不完,也很少在发呆了。所以我觉得你还是有机会的啦,她因为你变了这么多。而且堇几乎没可能回来,还有…”
          还有?
          “喜欢女孩子已经禁断了,难道还能再禁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20楼2014-05-2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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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存货了。。
            。。。。。。
            请给我几天时间让我生产一会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0楼2014-05-27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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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边存一边发的啦。。不然日更接不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4楼2014-05-2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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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有种魂飞魄散的奇妙感。
                她们毕业了。我站在校门口笑着和她们挥手,然后回到宿舍。晚上,我把自己架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上那只苍蝇飞来飞去。飞了很久,它终于发现天上没有出口,于是转头冲向窗户,然后,粘在玻璃上欣赏起东京美丽的夜景。我突然来了兴致,踢踏着拖鞋去和苍蝇一起看,没看几眼却烦躁起来,把本就不太整齐的头发揉出一个比鸡窝还鸡窝的形状。见苍蝇那么可怜,我大发慈悲,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让它飞出去。
                “好冷!你在干什么啊快关起来!”淡从浴室出来,迎面受到冷风诚意满满的洗礼,毛都炸起来了。
                我无辜地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淡看见了也不好说什么,嘟嘟嚷嚷爬进被窝里去。我又打了个喷嚏,走到床边,随手把淡掉在地上的被子一角往床上一甩,不想却成功地把她包成了一个粽子。淡今天也是异常的烦躁,眼中不知为何好像放出了青色的光束一般,瞪着我的眼神也特别像奥特曼瞪小怪兽。
                “你怎么知道奥特曼怎么瞪小怪兽的?”
                “……”
                我无言以对。
                没多久,我们也放假了。我还没收拾完东西就接到姐姐的电话,她像是在威逼利诱一般坚决要求我去妈妈那个家里和她一块住。
                “我教你,这菜是这么炒的……别跑!给我站着看。”
                直到大学,我还是不会做除了寿司和饭团和小饼干以外的食物,姐姐很担心我这样会嫁不出去,不管怎样都要教会我做饭。我每天站在厨房观摩,偶尔试着动动铲子,其实还挺愉悦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37楼2014-06-05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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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咲也喜欢女孩子吗?但是你送给我的书里都是写女孩子和男孩子的。”
                  怎么突然问这种严肃的哲学问题?!我眼睁睁看见姐姐偷听没忍住一口喷了出来,然后迅速跑远,扶着墙角笑到将近不省人事。敢问我跳进太平洋里还能洗得清吗?很明显,洗不清…天哪我的末日是不是要来临了,在我死之前可以让我平安地把那个苹果吃完吗,我保证我不会吃核的。
                  最终我以义正言辞的否定姿态结束了这次可怕的通话,然后拨电话给小和,让她帮忙纠正小衣稍有不正的性取向。
                  小和回复,爱莫能助。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3楼2014-06-14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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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封信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我早就猜到你会拿第一的,恭喜你得了冠军,我现在跟透华在一起,如果你哪天来找我,我会跟你走的。
                    “写,写的什么呀这是…啊哈哈哈哈…”我手忙脚乱又要抢信,姐姐沉着一张脸不让我拿。如果楼对面的邻居在看风景,就会看到窗户里两个女人在沙发上以奇妙的姿势扭成一团,那场景别提多吓人了。
                    “什么关系,你们。”
                    姐姐不知从哪学来了防身术,融合她自身打牌时的攻击性,三两下把我反手制伏在沙发上,手刀咣一声劈中我的脑门。而且她嗓音变低时有一种魄力,能瞬间带来低压环境,我在她旁边,嗓子都哑了。
                    我不坚定地摆动被反转在背后的双手以示清白,她挑眉,不信。
                    “诶,那个,没有,没有啊……”
                    “原村同学,真的喜欢女的?”
                    “谁…谁知道呢……”
                    “你呢?”
                    其实只是想问我是不是同吧,问话之前还拐了个弯子,我身处这般境地的确不该吐槽,但是你真的有在生气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1楼2014-06-2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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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怎么可能…”我嘴角抽搐拼命往后缩,姐姐凌厉的目光似乎把我的脸割出朵朵红花。
                      我咽了咽口水发誓我对小和没有任何友情以外的感情,结果被指出了本质上的错误。
                      “不是问你喜不喜欢原村,你上次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女的吧。”
                      她硬生生把一个问句的问号给掰成了句号。我被她控制在身下,冷汗噌噌往外直冒。完蛋了完蛋了,那人还真是个女的,除非你不承认自己的性别…咦,为什么这么严肃的时候我内心还调侃得这么起劲,没救了,真的是没救了。
                      “怎…怎么会是女的呢……”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姐姐皱着眉把我侧着的脑袋掰正过来,她自己骑在我身上却毫无自觉,表情特别严肃。我迅速拿起沙发靠垫,遮住自己已从黄色系变成红色系的脸。
                      遮了一会儿,我觉得这靠垫快被她用目光削烂了,于是乖乖地放下靠垫,从姐姐身下爬起来,把姿势调整为正坐。只不过沙发是软的,我坐得再正也还是歪七扭八。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5楼2014-07-03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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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出来的东西,除了各种寿司以外,实在是不太好吃。我自己把那几块最糊的烤紫菜饼解决了,又香又咸还带个苦头儿,口感变幻莫测,真的,奇妙极了。
                        我把鳗鱼寿司和虾卷装好,附带一块只糊了一点点的烤紫菜饼,还有刚刚打好的氧化了一半的苹果汁,小偷小摸把它们摆在姐姐房间门外。我敲了两下门,感觉声音太小,又猛地捶了两下,然后落荒而逃。
                        过了一个小时,我回去看她吃晚饭了没有。我想的是,她想吃就吃,如果不想吃或者还在生气,把盘子打了食物扔一地泄泄火气也好,我可以负责收拾干净。
                        然后我发现,这个大胃王把所有的东西都吃干净了。
                        “会长胖的…”我自言自语。
                        “…不会。”
                        是门内传来的声音,好像只隔了一个门板。请容我幻想一番,也许她并不反对我呢。
                        不如说,同病相怜。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2楼2014-07-26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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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的日子如凉白开一般平淡,很快到了大学毕业那天,淡在宿舍楼后的小树林里大闹了一场,第二天就不知行踪。据说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并扇了一个只因容貌和身材而爱慕她的臭流氓好几个大耳光子。
                          我默默把她用完的纸巾收拾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走出校门时看见憩在那里站着,一如既往地微笑。
                          “你还真是淡定。”
                          “并没有啦。”
                          我的语气很轻松,憩不太高兴。她毕业后,不知为何决意不再打麻将,而是一心一意在病院工作。
                          伤人的事,我不愿意做。
                          她是这样跟我解释的。面对已改变要回家的心意,追随姐姐成为职业雀士的我,仍旧如做同学时一般温和平淡,不带丝毫多余繁杂的礼节。
                          “喜欢她?不是哦,只是很好的朋友。”
                          我想也是。比起白樱花,淡更像蔚蓝天空下初起怒放的雏菊,单纯,善良,真实,热情得莽撞。
                          突然想起那朵高岭之花,她也一直在呵护着这个天真的学妹,用怜爱的眼光。
                          她似乎依然没有察觉,自己的妹妹玩命似的追随着自己的脚步,天分不及自己,却硬生生用练习突破了无数瓶颈。
                          不要勉强自己,她皱眉责怪我无意识的通宵行为。我傻笑着,保证自己以后再不通宵,然后在第三天继续偷偷熬夜时被她抓个正着。她总会因为我不好好睡觉而认真地生气,然后拿她比赛赚来的钱买一堆补身体的东西,煮好后粗暴地统统塞进我胃里。这样一来,我几乎尝遍了世间所有的苦辣酸甜。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4楼2014-08-02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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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她住在一起,经常熬夜早起研究各项麻将相关的问题。终于,费了不少力气,我俩携手攀上了世界麻将的高岭。
                            我眼见着她礼貌地拒绝一个又一个追求者,她默默看着我甩掉一个又一个男友。时间悠然流走,人儿如唱剧本般,徘徊期盼,忧心等待。
                            但那不知喜悲的结局却遥不可及。
                            “你作,你他妈就作,我早就告诉过你没可能没可能,你怎么就不听啊!”
                            我听见淡在电话那头摔玻璃杯的声音。等不及我关心一句她的近况,她就啪地把电话挂了。我打过去,已是关机,再试,不曾接通。
                            无数次,我在睡前熄灯后环住她的腰。静默许久,我放开手。
                            “咱们以前都是这样,睡前缠着妈妈不放呢。”
                            她安静地,以这样的借口掩饰着,完全没必要地帮我掩饰着,这种难以开口的感情。
                            我不死心,她也不死心。
                            我在等她,她却在等她。
                            就这样,我们玩笑般地度过了七年。
                            七年,是怎样的一段时间呢。从我儿时懂事开始,到我追到全国大赛的舞台上找寻姐姐的身影,也不过就是七年了吧。
                            我们参加了憩的婚礼,她捧着她最喜欢的白樱花束立于台上,一身纯白,一如既往。只不过这次不是护士服,而是华贵的婚纱。我和姐姐在鼓掌的人群中看到许久未见的智叶的身影。智叶是独自一人回京的,披下暗紫色的头发,摘下眼镜,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一起祝福憩能幸福。
                            憩发现了她。在回答“我愿意”时,憩依然保持着微笑,泪水却轻轻划过脸颊。人们将此理解为婚礼的正常环节,纷纷举杯祝福。
                            “你为我指的路,不管怎样我都愿意走下去。”
                            憩从前那暖心的微笑在阳光下,已如面具般冰冷。
                            我等待的她仍未在心里为我留下一处特别的住所,而她等待的人也还是没有回来。
                            渐渐绝望,紧接着,或许要像憩一样,无奈地迎来放弃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5楼2014-08-14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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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眼前,是一片乱舞般色彩斑斓的扭曲世界。
                              我似乎不太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了,记忆泛黄,老旧得有些破烂。
                              隐约记得我所有的路都是为她一个人而走,而她的轨迹,不知是否曾因我而改变过一分一毫。
                              无奈,无力,昏昏沉沉。来回转了好几圈,我登上唯一一座与记忆完全符合的山头。
                              好美的百合啊,身边这满满的一片,映得全世界都洁白耀眼。
                              我突然慌张起来,开始忙乱地寻找什么痕迹。晴空,游云,碧草白花,这样美的景色,却让人心里空落落的害怕。红发,黑衣,白裙,我曾主动离开的那个人,现如今,她到底在哪里呢。
                              我真笨啊,这遍山的野百合,怎会是由她手种下呢?风吹得太阳穴疼,我蹲下,抓着连衣帽往头上扣,却发现无意间穿了儿时的衣裳,长发堆在小帽子里,帽子根本戴不上。我叹气,扯出钥匙来一把把头发割了。
                              站在山头,我看着它们一丝丝随风散去,淹没在山岭之间。转头嘲笑般地瞧瞧那些纯白泛青的花儿,我呀,也只能在这里留下这等肮脏的痕迹了。
                              好久好久以前,我似乎就剪过这样的短发。但在那之前,一直有她陪我……
                              闭目躺在草间,任风吹拂我的碎发。记忆渐渐溯回,我睁开眼睛,一滴泪珠滑落,感觉却比嚎啕大哭要痛快许多。
                              细密的雨点布满地面,也洗去了我几年来唯一的泪水。我侧身写下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爬下山去找了个宾馆躺了两天,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0楼2014-08-14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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