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有时候我常常想，如果那天马儿不是突然受惊闯入密林，如果自己的反应慢一点而被摔下马，如果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进那座塔，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壹茶。但如果这样，于我是好是坏，连我都无法判明。
那是一座很奇特的塔，白砖黑瓦，简单明了，我对这种建筑有着不可抗的吸引力。
但我很快就会知道，塔里的存在，对我的吸引力比起这塔本身，有过之而不及。
塔内是一路旋转而上的楼梯，走过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被蛀蚀得残缺的扶手布满了尘埃和蛛网，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陈旧的样子，就像好几个世纪没被人探临过。就在我快要以为这长得令人诧异的楼梯永远走不完时，我终于到了尽头。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木门，却奇怪地完好无损，门上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这令我有些不安，但最终我还是选择推开了门。
进入我眼帘的，是一个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壹茶，可能是我自以为是的第一次。他正对着门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因为我的闯入他抬起了头，而我得以看到他的容貌。
现在想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壹茶这个人。原谅我的词语匮乏，大概我只能说很特别而又很有魅力。
他长长的青丝并未束起，如同墨水倾泄而下般，左眼被那乌黑的头发挡着。他着一袭白袍，看得见的右眼中满是诧异和不解。
在我们的相处岁月中，这是为数不多的我看见他真实神情的时候了。
“你是谁？”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不由自主地踏进去，望着这个狭小的空间。这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张床以及一个装满书的书架。以及一个坐在椅子上加深了不解的眼神的人。
“你是谁？”我又一次问道。
随后我便意识到不请自来的人是我，于是补充道：“我是离牧，一个画家。”
他略带玩味地看着我，挑起好看的眉。
“壹茶。”轻轻的声音让我差点以为是我的幻觉。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带着些沙哑，却又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有点干涩。
壹茶对我说了无数个谎言，他擅长做这个，而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谎。
然后他指着另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
当时我被好奇占去了心思，根本没有好好去想只有一个人在而许久没人踏足的高塔里，怎么会有两张椅子。好像是在等着谁。
“壹茶，”我坐在椅子上，让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打个转儿，不想却直接念了出声，于是干脆把想说的说了出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陈旧而又腐朽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我眯着眼睛，又问出一句。
壹茶不回答，只是看着我，然后思忖了片刻，缓缓开口：“你以后还会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给出个似是非是的答案，但其实心里明白，我是必定会回来的。因为这个未知的地方，这个未知的人，给我的吸引是致命性的，仿佛生来命运就已如此安排了一样。
“小画家，”壹茶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你下次来时给我带几瓶酒，我就告诉你。”
我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酒？你要什么酒？”
“只要是好酒就可以。我都快忘记酒的味道了。”他淡淡地看着我，一副全世界与他无关的样子，然后站起身来，躬身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只能识趣地离开这个狭小而又充满未知的空间，心里思索着下次是否要乖乖地带酒过来。
“等价交换而已，至于相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了。”关上门前，我听到的是这样一句似有若无的淡淡的声音。
我一边揣测他是无所谓还是胸有成竹我会回来，一边慢慢下楼去。

♂ 对，没错这只是第一章.....是大话唠还真是对不起呢...
♂ 话说这算是最近看过的一篇文很想写写类似的故事吧就这样
♂ 壹茶和离牧你们猜是谁呀猜对奖你们一朵小红花
♂ 那么接下来是艾特
@w姐姐丶
@泫羽晴天
@高贵冷艳性冷淡
@沙蓝abc
@El_月度夕
@ツ万俟ヒ柒凌マ

♂ 次奥我终于艰苦的完成了第二章，渣渣我多么对得起你啊
♂ 好像越写到后面越不对劲了的感觉
♂ 对了插一我给你的设定不是人类，但是到底是仙呢还是堕天使呢还是恶魔呢还是妖呢我没想好你自己决定一下@泫羽晴天 如果你选外星人就算了不可以
♂壕控还没出场我对不起你OTL放心你会是大BOSS的
♂ 那么接下来是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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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思

<叁>
我一边望着半卧在床上的壹茶，一边继续画着画，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起了过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毕竟不知道揍不揍得过这家伙。但是他一边半卧在床上一边优雅又满足地品尝着我带来的糕点......这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喂，不要发呆，如果你在黄昏之前没画完那我也不管你画得怎样了。”
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我这么劝着自己。
自从第三次我来到这里，壹茶就开始教我绘画。于是我隔几天就带上一些食物往他这边跑然后再待上几个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壹茶表示要检查下我的学习成果。虽然他总是这样无所谓的样子，但不得不说，他教的很好，指出的错误也都到了点上。
“你这么喜欢吃这些糕点，我看你这里以前都不像有食物的样子，你不用吃东西么？”我想调节下沉默的气氛，就随口地问了我心里众多问题中比较微不足道的一个。说起来这一个月在这里我都不敢去问关于他的事，但现在相处得比较久了，应该没关系吧？
“嗯......我没有告诉过你么？我不是人啊，自然不用吃东西。”他蹙了下眉，用了“啊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着。
“哦......不等等！你不是人？！”我被吓得猛地吸了口气，然后被呛得不住地咳嗽。
我抬起眼来不可置信地看他，希望从他眼里看出一丝玩味地眼神，但很可惜没有。
后来回忆起来，这句当时被我认为不可能的话，是他对我说过最实诚的话了。
“不然你以为这画板和这杯子是哪来的？”他指了指我的画板，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杯子，杯子
被他摔碎的第二天我在桌子上又看到个同样的杯子，我还认定是他有两只杯子故意耍我玩没有拿出来，“而且是人的话有必要那么严密地囚禁在这里么？当然我被囚禁在这里不能施展太多法术，但变出几样小东西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你完全可以不叫我带东西过来给你吃的啊！”难道是成心耍我么。
“我只是太久没有尝到这些食物的味道了，有点怀念。”他不在乎地说道。这个人一直都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被囚禁在这里失去了自由，也没见他有表现过什么不满。
“太久？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这引发了我对另一个问题的好奇。
“一百年或者两百年左右吧，我不太记得了。”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
见我惊得愣在那里，他又开口：“看你的样子今天怕是画不成了，这个留到明天再画吧。趁我兴致好，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给我讲故事，何况我现在也压根没心思画下去了，当然同意，点了点头就将画具收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人......啊不对，他不是人，也不是仙不是妖。他是半仙半妖，从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谁。他在一个小村庄长大，曾经他以为自己和常人无异，但随着渐渐地长大，他发现自己和村民们的不同。最终他的这个秘密被村民发现了，害怕的村民把他赶出了村庄。他无家可归，辗转迁移去寻找自己的身世。
“后来他遇到一只妖，他以为找到了同类，但那只妖说不是，却仍然愿意接纳他教他法术。他们结伴而行去过人界的很多地方，却并没有害过人。然后有一天有几个不速之客来找他们，那群不速之客说自己来自仙界，因为那只妖先前触犯了规矩，躲到人界来，又因那只妖法术高强而一直找不到，而现在终于找到了，便当着他的面除掉了那只妖。为首的，便是昊空。”
“你知道昊空么？”他突然笑了一声，着着实实把沉浸在故事里的我吓到了，然后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自言自语地嘟哝，“哦对了，你是凡人，你当然不知道。”
“我们继续讲。昊空他在仙界中担任不小的官职，至于是什么我也忘了。总之，这群自称来自仙界的不速之客除掉了那只妖，而那半仙半妖的家伙便发了狂，挣脱了桎梏，杀掉了几个虾兵蟹将后直指昊空而去。但是很显然，他没成功，然后被压制了法术，囚禁了起来。”
壹茶就算是讲故事也带着他漫不经心的味道，但整个故事倒是清晰地说出来了。
“那个半仙半妖是你么？”我问着，看着壹茶平淡的语气也掩不住握住杯子的手的颤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觉着是就是吧。”他放下杯子，垂下眼帘，喃喃道。
“没想到你那么有情有义，看不出来啊。”我一时嘴快，想到什么便说了出来，说出后才反应到说错了话，“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甚，反正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也快记不清了。”他倒不像生气了的样子，“我累了，今天你可以回去了。”
通过这么些天的相处，我很清楚如果不听壹茶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虽然他看起来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但生气起来怕是会很可怕。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气氛中。
即使我万般不情愿，也只好离去。这次，他没有再要求我下次带些什么过来了。

♂ 第三章恭喜壕控的出场【不并没有 壕控你还看得到吗【。
♂ 啊啊关于仙和妖的设定胡编乱凑的请不要在意【。
♂ 酷爱给我颁发勤奋奖章 累cry
♂ 那么接下来是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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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距上次我去拜访壹茶，已经过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我从没有隔着那么多天没有去见他过。而且我发誓，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毕竟我好像说错了什么话，虽然壹茶不像是生了气的样子，但对于他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我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最重要的是，他最后没有叫我下次带东西去见他了。对于我来说，这就有点拒绝的意味了。
这两个星期我都过得恍恍惚惚，心里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壹茶，但又觉得自己如此不知好歹估计只有惹人嫌的份。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对壹茶的依赖有多大，不仅仅只有好奇了。
“你最近怎么一蹶不振的，连画画都不精神。之前不是很来劲地拼命练吗？”连朋友夕栝都看不下去了。
“我想去见我一个朋友。”我叹了口气，托着腮帮继续让自己的思绪在外游荡。
“那就去见啊！”夕栝用“你个白痴”的眼神望着我，居然让我又想到了壹茶。
“可是我怕他嫌我烦。”我将手放下，干脆趴在桌上。
“你和他做朋友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他嫌你烦呢？是你自己做错了什么吧？做错了事的话就应该去道歉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躲在这里不肯去见面。”夕栝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
我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个理。我太在意壹茶对我的感受了，以至于忽略了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这种常理。道完了歉他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如果还是嫌我烦的话，那我......就到时候再说吧。
于是我飞快地掠夺了夕栝桌子上的两袋糕点，不顾他的抗议对他道了声谢就匆忙地离开了。现在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心思：我要去找壹茶。
我推开木门时，居然少见地看到壹茶正侧卧在床上阖上眼小睡。怪了，按理来说他不是应该不用睡觉的吗。
但随着我脚步的迈进，壹茶缓缓睁开了眼，嘴角噙着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突然感到心里有点难受，壹茶虽然从没有提过，但是想想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房间里待了几百年，说不寂寞是假的。而我差点又让他沉浸在寂寞中。
“对不起，”我低着头，已经忘记了怎么说想好的措辞，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不停地念着。
然后我感到一双手覆上了我的手，是壹茶。他的手很好看，手指颀长而骨节分明，明明是冰冷的手却让我感到暖意。
我抬起头，双眼直视着他慵懒而又似笑非笑的容颜：“我......我可以吻你吗？”
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我不明白自己刚刚是有多大的胆子才说出这样一句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我......喜欢壹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心疼这样的他。明明很寂寞不是么，为什么从来就不为自己说话？
壹茶愣了一下，将手收了回来，眸子里混含着我不懂的复杂情绪，最终他的神情又归于虚无，直直地看着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我知道这是默许。
于是我真的上前去吻了壹茶那同他的手一般薄凉的嘴唇。
我拥着他，而他任我这么做。
当时我以为，时光就会这么静止了。

♂ 首先感谢瓜少爷的友情出场
♂ 话说感觉我的时代背景什么的完全混乱了
♂ 这章更得有点少而且插一和渣渣的发展进度你们觉得会不会太快了OTL.........
♂ 写个吻戏而已都快要命了...H啥的我果然写不出来的吧OTL
♂ 那么接下来是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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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
上一秒我还在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应对尴尬的气氛，下一秒我就厚着脸皮踏进了房间，迎面而来就是壹茶那张毫无波动的脸。
这让我又想起了上次发生的事情，不免有点脸红，于是只好低下头妆模作样咳了几声来掩饰。
沉默。
一片沉默。
让人按捺不住的沉默。
壹茶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气氛僵硬起来吗？说句话啊！我一边在想怎么开口，一边在心里腹诽。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可能忘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要检查的你的画稿你好像还没交呢。”最终还是壹茶开了口。
但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发生了这么多事谁还记得那可怜的画稿啊！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是不好开口说出来，只能干笑几声：“我忘了，还没画完。”
“那你继续画。”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书。
“嗯？......哦，好。”嘴上这么应着，我心里却很是焦虑，这种情况意味着我只能自己来找话题了。
于是我架起了画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壹茶说些琐碎的话题，有一些事壹茶也会发表一些看法，但是一般情况下，他只会无动于衷地继续翻看着书。
在我对壹茶的冷淡感到不满时，也同时忽略了自己过于紧张过于在意这件事了。要是摊到平时，壹茶的这种态度倒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朋友夕栝有时候比我还要担心我自己的事情，比如说会念叨着我这么大了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没交过之类的。其实我才刚成年啊。不过其实有这么个可靠的朋友还是挺不错的......”我开始渐渐地将壹茶当成了树洞，把生活里的事情什么都和他讲，甚至将夕栝出卖了去。反正他也没什么反应。
“女朋友？”不想他居然在听，而且没有做好身为一个“树洞”的职责，居然给了反应。
“噢你被关进来的时候还没有女朋友这种称呼吧？就是恋人啦......还是说你们那时称呼为伊人？反正就是这种意思。”差点忘了这是被关了一两百年的老古董呢。
“你当然没有，因为你根本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说出这样一句话。日后想想，实在是很有道理的。
“我怎么就不懂了，不要说得你很懂一样！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有过恋人的样子。”虽然我觉得壹茶很不错，但是我的好胜心不喜欢他总是说我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事实是，我有过。”他转了个身，深呼吸了一下，斜睨过来。
他的眼神第一次让我觉得有点可怖，但是我感觉我说的话除了冲一点，并没有说错什么。
“我曾经有一个恋人，死了。”他将目光移开，瞬时让我有点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
“该不会......是你上次说的那只妖？”我小心翼翼地措词着，生怕又触了他的逆鳞。
“不，不是。我被囚进来之前他还没死。”他摇了摇头。
“那他为什么不来救你出去？......还是说在救你的时候......？”
“他是没来。你不知道，只要他想，就没什么做不到的。他不来，说明他不想。”壹茶笑了笑，我并没有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
“你不是说你和外界隔绝了吗，那你怎么知道他......？”
“我能感觉得到的，种种迹象。”
就此他闭上了眼睛，不再肯说话，我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我急匆匆地将画稿赶好，收起画板，把画放在了桌子上。
“事实是，我还是懂的。因为，我喜欢你啊。”
最后我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不晓得他是否有听到，但是那已经没有关系了。
毕竟，这种事情，自己明白了就可以了。

♂ 继续感谢瓜少爷的友情出场
♂ 居然这里开始就卡文了真是非常糟糕...
♂ 感觉越更越短惹而且越写越糟糕【。
♂ 那么接下来是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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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羽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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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现在我正在面临十多年来遇到的最尴尬的境地。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是爱偷听墙角的人。但我也很可以大方地承认，我很懒。
于是这就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门里的人大声地争执着，在门外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但又总不可能进去若无其事地说一声“你们小声点好吗门外都听得到了”。
而我望着长长的楼梯，既不想在看起来无法支撑太多重量的楼梯上呆太久，也不想下到最下面去。
然后有原则的我决定捂着耳朵，但是声音还是透着手指缝隙钻进来。
“......三百年了。所以如果不是因为你弟弟，你还会继续两不相干是不？”这个是壹茶的声音。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他。”另一个清冷的声音冒出。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但壹茶不是说，没有生物可以进入这里吗？不过身为例外的我好像没资格发出这样的疑问。
“噢？谎言不要说得太过才好，你以为我辨不清？你放心，在凡间无论是谁都自有命数，你还怕我去干涉不成。呵，就为了这极端无聊的理由来这里，看来你是愈发寂寞了。”壹茶的声音里带着讽刺，不知道来者是谁，竟然让他嘲讽模式全开。
那另一个人叹了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自嘲，却没有再开口说话。接下来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这人也没有走的打算。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还请你不要扰我清净了，别厚颜无耻地待在这里。别忘了我现在这境地是谁害的。从我左眼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什么都懂了。”壹茶下了逐客令，比平时还要强硬的多。
接着房里传来像有风吹过的声音，然后安静下来。我继续等了会，还是没什么动静，就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往里面看去。
里面除了诧异地看着我的壹茶，没有别人了。
“抱歉我来得貌似不太是时候......”我道了歉，虽然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所以你都听到了？”壹茶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
“不，没有多少！我不是想偷听墙角只是恰好......我已经尽量不去听了。”我连忙解释，不希望壹茶觉得我是一个喜欢偷听墙角的人。
“随意吧。你可以先离开么，我想休息。”他看上去真的非常累的样子，语气有些疲软。我摸清了他的习惯，这个时候即便我不走他也不会再说什么。
我不知道壹茶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我知道如果我想了解一些事情，只能是现在了。
“那个，刚刚在这里的是谁？”我试探着问了一句，看了看壹茶。
壹茶倒是面无表情：“老朋友了。”
“你们在讨论谁？”我继续问。
“不关你的事。”
“好吧。最后......你的左眼.......怎么了？”我问出了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问够了没？”壹茶突然用凌厉的眼光看着我，语气也变得奇怪起来。
“我......抱歉，我不该问太多。”我有点害怕这样的壹茶，也有点憎恶这样的壹茶。我只是想了解他而已，别的什么我都可以不关心，但是只有他，我想知道更多。但他从不把事情向我坦白，只是偶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向我透露一二。
他却突然笑了起来，让我感觉扭曲而古怪：“你想知道？你当然想知道。”
他仿佛若有所思了一会，撩起了遮挡住他左眼的乌丝。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才没让我做出惊讶的表情。
一条深深的痕迹划过他的左眼，在疤痕周围写满了红色的咒文。而那块皮肤——不，已经不能称之为皮肤了——显现出枯败的灰色来。
“你怎么会不好奇怎么会不想知道呢？你从没见过像我这么新奇这么古怪的生物啊。那么，看到这些你会怎么想？嗯？”他继续笑着，将另一只手从容地放在那个狰狞的疤痕上，顿时传来“噼啪”的响声，他将那灰色的皮肤燃着了。
我没想到他还有可以足以操纵火焰的法力，在我反应过来想去阻止时，他却将手放下，那片区域完好无损。
“我试着毁了这个符咒无数次，却没法消去它，它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他喃喃地说着，然后又看向我，徐徐向我走来，然后将冰凉的唇覆上我的唇。
我不知道这时应该怎么做，我感觉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壹茶，这样的他让我感到恐慌。于是我麻木地任壹茶吻我，任他的唇离开我。
“那么，小画家。你忍受的了么？我是这么个怪物，你却和我接吻。也许我的左眼才是我的真实样貌呢？”他说着，又自顾自地回到椅子上坐着。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慌不择路地跑下楼去。
耳中隐隐约约地传来壹茶的笑声。

♂ 越写越乱越写越烂说得就是我啦
♂ 我居然更文了我好棒
♂ 估计接下来又会卡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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