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新了!这章有点语死早_(:з」∠)_有什么违和感的话请见谅
另外明天出去考试,晚上更半章或者不更……OK?
第九章 磁带中的记忆
录音机在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差不多要被人们遗忘的存在了,现在不管是智能手机还是电脑,都能取代录音机的功能,不要说放音乐或者是录音,就算是电台广播也能通过手机播放。
但是在这栋房子里的杂物间,却好好的保存着一台录音机。
在兄弟两人小的时候,他们的祖父就经常用这台录音机悠闲地听着电台新闻,或者有时候放一盘磁带,播放着不知属于什么年代的歌曲。
和去世的父母不一样,祖父对日向和神座是一视同仁的,无论对谁都都付出了同等的慈祥和关爱。同样的,日向和神座也非常尊敬和爱着这位老人。
中学毕业后,祖父的去世对日向打击很大,那个时候,多亏有神座支撑着他,才能好好的办完祖父的后事。
葬礼后,两个人收拾祖父的遗物时,日向把这台录音机用塑料纸包好,放进了杂物间深处。“既然它还能用,就收起来吧,爷爷也一定不会希望我们把它扔了……当个纪念也好。”
就是那个时候,日向转身面对着神座,露出了笑容:“我们今后也要加油才行啊,出流。虽然以后可能会很辛苦,但是和出流一起的话就没关系。”
……
取出录音机后,神座多少明白了日向的记忆选择磁带的用意,这台被收起来的录音机,代表的是日向完全担起兄长责任的开始。
给录音机插上了电源,把磁带放了进去,神座按下了播放键。
磁带转动发出了轻微的沙沙声,很快,录音机里传来了声音。
「日向,身体感觉怎么样,最近会有什么异常吗?」
「要说的话……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详细地说一下,最近是神经方面的实验,出了差错就麻烦了。」
「嗯,经常会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首先是头疼,然后就是突然很多东西都感觉不到。那一段时间我好像完全没有感情一样,记忆也变得很模糊,好像都不是我自己了。」
「……麻烦了啊。如果真的对你实行最终的大脑手术,这个计划有一个很大的缺陷。」
「什么缺陷,松田学长?」
「听好了,之前我给你做的神经改造,是为了观察你如果手术成功后的精神状态,总之就是模拟了一下那种情况。如果是这种发展的话,那么最终手术后,脑部要容纳无数的才能,相对的像是感情、记忆这些会被大脑判定为无用的东西,然后通通被阻隔起来。」
「诶?!这么说如果完成了那个手术,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吗?」
「何止是不记得,没有感情和记忆,就是说‘日向创’整个人的人格都会被消灭掉啊!」
「怎么会……」
「不行,日向,我得让你停止希望改造计划,这样下去这个后果会很严重。评议委员那些老家伙们造出的不是听命于学园的‘希望’,而会是彻头彻尾的怪物。」
日向沉默了很久。
「我退出这个计划,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不,如果你退出的话,就会换成神座来配合计划了。神座大概会拒绝,但是我也不能肯定他能不能以一人之力和整个学园的力量对抗,或许会成功,但失败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唔……!」
「退出吧日向,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有危险的。我的建议是先换成神座,他的话多少也能——」
「不行!我不能出流冒这个险!我绝对不能让出流受到伤害,变成另外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这种事情绝对不行!」
「日向!我理解你想要保护神座的心情!但是实验现在进行到这个阶段,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现在雾切校长也在想办法中止计划,拖延一下时间也好!」
「……我做不到啊。」日向的声音有些颤抖,「出流是我的弟弟啊。不管怎么样,我也想让他好好生活下去,超高校级的希望什么的,不能成为束缚他的理由。为什么他是才能者就必须受到这种研究和对待,出流他也是有感情的人啊。」
「日向……」
日向很久都没有说话,又是一阵沉默。
「松田学长,实验继续进行吧。在最终的手术之前,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被日向突然而出的话语吓到,松田的声音拔高了。
「解决?日向,你打算怎么解决?」
「……不知道,俗语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日向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神座听着,双手变得冰凉。
这种情况下,无法想象日向会怎么样对抗希望改造计划。无论是他脑内分析的哪一种情况,最终只会把日向带去同一条道路。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中断了,但录音带继续转着,后面还有内容。
声音又响了起来,但这次不是对话,准确来说,应该是日向本人的自白。
【小的时候,我曾经憧憬过希望之峰学园,那个时候总觉得,这个学园聚集了那么多拥有才能的高中生,真的很像英雄一样。】
【虽然有时候会烦恼为什么自己会没有任何才能,也很苦恼自己经常帮不上出流的忙,但是后来我意识到了,我渴望的不是才能,而是能保护出流的力量。】
【很可笑吧?身为普通人的我想要保护全能的出流,但是这确实是我的愿望。从小到大,出流都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弟弟,强大又可靠,怎么说呢,真的是有非常自豪的感觉啊。不过说到底我也是哥哥,必须负起责任来,和出流一起开心地生活下去比才能什么的更加重要。】
【爷爷的葬礼过后,出流收到了希望之峰学园的入学邀请,看到邀请书我才想起来小时候我还憧憬着进入这所学校。希望之峰学园里面的本科学生都是各领域超高校级的高中生,出流如果能进入这所学园,肯定能有最好的资源和条件,说不定也能交到朋友。我必须下决定了,这次就由我跟随着出流,即使是预备学科也没有关系。】
【希望改造计划只是学园想把出流变成他们的工具!出流……是我日向创的弟弟!就算用我的生命来交换,我也会保护他。出流的未来是他自己的,不是学园的所有物!】
【神座出流是自由的,“超高校级的希望”绝对不能成为他的枷锁。】
断续的话语,是日向从未对别人诉说过的,埋存于心底的记忆碎片。
录音放完了,录音机的播放键“啪”一声地跳了起来,默然坐在地上的神座出流缓缓抬起了头。脸上有异样的感觉,他伸手,触碰到的是温热的透明液体。
录音机里的磁带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神座眼前的,日向创的幻影。
“创……”神座喃喃自语,向幻影伸出了手。
日向的幻影对神座露出了温柔爽朗的微笑,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伸出手指在神座的额头上点了点。
『出流。』幻影无声地说着,然后消失在明亮的房间里。